娇妻如云(校对)第18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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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耻?”沈傲板着脸道:“是谁先动的手?是谁在这后园里商量着给酒客下药,我若是无耻,姑娘又是什么?”
  狄桑儿一下子没词了,楚楚可怜地哭道;“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好吗?”
  见她真的流下眼泪来,沈傲装不下去了,毕竟是个女孩儿,总不能欺得太狠了。心里一松懈,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弱了几分,这个时候,狄桑儿的劲道突然变得强劲,双手要去推开沈傲,两条腿儿乱蹬。
  沈傲方知又中了这小妮子的计,侧身一让,趁着这个功夫,那手掌斜的穿过狄桑儿肋下,狠狠地在她的香臀上重重一拍。
  啪……手心击打在柔软的臀部,发出很清脆的声音。狄桑儿大惊失色,臀部是女子最隐私的部位之一,来不及去打沈傲,双手连忙反捂护住后臀,恰在这个时候,沈傲用身子一顶,又将她贴在墙上不能动弹。
  方才那一掌,感觉好极了,尤其是那入肉的感觉,令沈傲生出几分畅快,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如此刁蛮,将来长大了还了得,岂不是又要做一个未来丈母娘唐夫人一样的角色……咦,本公子为什么会想到未来丈母娘呢,罪过,罪过,丈母娘人很好的,那叫驭夫之术,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大学问,岂能和这丫头的胡搅蛮缠混在一起。
  “你……你……你打我,我……我要去告发你,你打狄青的嫡孙女儿……”狄桑儿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
  居然把祖宗也给抬了出来,沈傲心里哈哈一笑,随即一想,若是这件事真传扬出去,只怕自己走出这酒楼的大门,就有无数的武夫执枪带棒的要寻自己拼命了,狄青在武人的心目中威望很高,哥们伤不起啊。
  他灵机一动,无比正义地道:“哼,你居然还敢说你是武囊公的孙女儿,你太坏了,连学生最敬佩的武囊公亲眷也敢冒充,学生这世上最佩服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武囊公。哼,我早就听说,武囊公有一个遗孤孙女儿存在这世上,武囊公的孙女,自然是知书达理,胸怀宽广的了。哪里有你这般既爱胡闹又爱撒泼的,哼原本我还想放了你,可是你为了脱身,竟敢污蔑学生心目中的偶像,今日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
  狄桑儿先是听沈傲说起自己的先祖现出无比的尊崇之意,心中暗喜,以为沈傲一定会乖乖放了她,谁知话锋一转,竟是这个结果。呜呜地要去捂住臀部,却是来不及了。沈傲的手掌啪啪地击打在她的臀部,让她又惊又羞,咬着唇又不敢叫出来,生怕引了人来,被人瞧见。
  沈傲下起手来自然不客气,他这一手降臀十八掌端的是厉害无比,看似轻轻落下,入肉时却是加大了劲道,打得狄桑儿花容失色,低呼连连。
  “我只问你,你还敢不敢这般凶恶?”沈傲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掌,板着脸逼问。
  狄桑儿哪里见过有人敢这般凶她,更不曾想到沈傲下手这样的重,低泣道:“不……不敢了。”
  “那你还敢不敢冒充武囊公的亲眷?”沈傲心里偷笑,脸上却是凶神恶煞。
  “我……”狄桑儿想争辩,触碰到沈傲的一双满是严肃的眸子,顿时气势减弱了几分,忙道:“不敢了。”
  “这就好。”沈傲的语气骤然温和了一些:“女孩儿家就要有女孩儿家的样子,你看看你,成日喊打喊杀的,像什么样子?”
  沈傲将狄桑儿放开,狄桑儿现在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对沈傲,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惧怕,以往她欺负别人,别人大多一笑置之,只因她的身份特殊,可是遇到沈傲这种狠角,她第一次尝到了痛的滋味。
  “好啦,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沈傲闲庭散步,背着手,摇了摇头,撒个尿而已,居然撒出了这么多事。不理会狄桑儿,拉门出去,回到前堂,酒桌上已是一片狼藉,十几个同窗一个个拉着沈傲问:“怎么上茅房去了这么久?”
  吴笔喝醉了,拍着桌子道:“一定是沈兄不胜酒力,躲懒去了,不能轻饶了他,先教他喝上三杯赔罪。”
  众人轰然应诺,抓住沈傲要灌酒。沈傲嘻嘻一笑:“我自己来。”自斟自饮了三杯,抹了抹唇边的酒渍。
  同窗们叫好,场面热闹非凡。
  沈傲还担心那小丫头追出来报复,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她再抛头露面,松了口气,心里想,这小妮子也有怕的时候,她不出来倒也罢了,真要出来,我当着众人的面打她几计美臀,看她如何收场。
  这样一想,心里颇觉得得意,与同窗们又喝了几杯。
  天色渐晚,酒客们纷纷离去,王茗去会了帐,十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要走。
  出了入仙酒楼,冷风袭来,众人打了个冷战,吴笔想起自己的诗还没有作出来,方才憋在肚子里都要捂烂了,可惜在酒楼里又不敢吟出,此刻出了入仙酒楼,便再无畏惧,叉着手醉醺醺地道:“诸位兄台,吴某要作诗了……”
  “好吴兄快吟出来给大家听听……”
  吴笔开始酝酿情绪,脑袋又不自觉地晃动起来,又要出口,冷不防听到身后道:“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这个声音太熟悉,吴笔回眸一看,不是那小丫头是谁?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泥泞里,一肚子的诗无影无踪。
  “哈哈……吴兄怎么不作诗了,趴在泥地里却是为何?”众人嘲笑他,心里都有些发虚,待那小丫头走近了,瞪了沈傲一眼,道:“你留下!”
  同窗们面面相觑,却一个个善解人意地朝沈傲抱拳:“沈兄,在下有事先走了。”
  “沈兄,我已醉了,要赶快回去喝口茶醒醒酒。”呼啦啦地,不管是有事的,还是说自己醉了的,一个个跑地比兔子还快,健步如飞,哪里像是醉了的人。
  沈傲笑了笑,从容道:“不知桑儿姑娘还有什么见教?”
  狄桑儿剜了他一眼,愠怒道:“见教什么,你们这些臭书生是最坏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我……”她先前还是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见沈傲眉头一皱,顿时又气弱了几分,低声呢喃道:“我想和你说,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动手的,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见了你,就觉得很生气,又看你把我的花房当作茅厕……”后面的声音低不可闻,随着夜风带走。
  “沈傲,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狄桑儿抬眸,很是羞涩,继续道:“其实你方才打了我,我才知道被人欺负原来是这样的痛,从前我欺负别人,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
  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道了一声谢,竟朝沈傲福了福身,很是乖巧。
  沈傲见她认错,正要客气几句。不妨狄桑儿又抬起眸来,这一次眸光中杀气腾腾,道:“不过你竟敢打我……那里,我一定要寻你报仇!”她美眸一瞪,语气从温柔又变得粗鲁起来:“你若是乖乖求饶,叫一声小奶奶饶命,或许我放你一马,否则,莫怪我的拳脚无眼。”这一次她吸取了教训,手腕轻轻一抖,袖子里落出一柄匕首来,匕锋在夜色下发出幽幽寒芒,显是锋利无比。
第二百六十九章
淘到宝了
  夜风习习,狄桑儿反握着匕首,横在胸前,匕首寒光湛湛,说不出的恐怖。
  沈傲镇定自若地道:“咳咳……桑儿姑娘……”
  狄桑儿怒道:“不许你叫我桑儿姑娘。”
  “噢。”沈傲呆呆的点头:“那么小妞……”
  狄桑儿又是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你不许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小妞。”
  沈傲深吸了口气:“小姐,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狄桑儿以为沈傲要求饶,心中顿时一喜,沈傲太可恶了,处处站在自己的上风,若是沈傲求饶,她倒是可以考虑放这臭书生一马。
  “你说。”
  沈傲指着狄桑儿的匕首道:“小姐,你的匕首拿反了。”
  狄桑儿一看,这匕首的尖儿却是斜对着自己,顿时俏脸腾地红了,方才太紧张,以至于她连基本的功夫都错乱了;连忙扶正了匕首,又羞又窘地道:“我就喜欢这样拿。”
  沈傲呵呵一笑,只是下一刻板起脸道:“快把匕首收起来,否则打你屁股!”
  狄桑儿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上似乎隐隐作痛,一时又怒又怕,持着匕首的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似乎快要握不住了,这时,却发现沈傲一步步地往自己走过来,吓了一跳:“你……你别过来。”
  方才她还要威胁沈傲,被沈傲这一吓,花房里的事骤然在脑中一闪,眼泪汪汪的团团转着,连连退步。
  沈傲欺身过去,狄桑儿如受惊的小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时酒楼里几个人抢身出来,为首的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沉眉道:“小奶奶,什么事?”身后的几个小二一个个身形魁梧,显然都不是寻常的角色,或搬了长凳,或寻了扫帚冲出,眼见沈傲欺负了狄桑儿,已是怒不可遏,就等狄桑儿一声令下,为狄桑儿报仇。
  “安叔叔……他……”狄桑儿也想不到会引来这么多人,狠狠跺脚,咬着唇却不肯告状,总不能说这臭书生打了自己的屁股,说出去丢死人了。既不能道出真相,只好将匕首一抛,狠狠地剜了沈傲一眼。
  那安叔叔松了口气,不由地想,只怕是狄桑儿先胡闹了,于是走到沈傲身前去,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沈傲道:“我叫沈傲。”
  安叔叔颌首点头:“鄙人安燕,乃是酒楼账房,沈公子,桑儿若是得罪了你,望你不要见怪。”他是熟知狄桑儿性情的,一心认为是狄桑儿为难了沈傲,又见沈傲一介书生,更不可能欺负狄桑儿。
  沈傲不由地露出一笑,看了狄桑儿一眼,见她满是悲愤,沈傲强忍住笑,正色地对安燕道:“不怪,不怪,小女孩儿玩玩罢了,学生大人大量,不会和她计较的。”
  安燕呵呵一笑,便道了一声告辞,要拉着狄桑儿回酒楼去,此时街尾处一亮马车徐徐行来,在酒楼外停驻,这马车并不华丽,甚至有些不起眼,下车之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走过来,道:“安兄,钱已经准备好了吗?”
  沈傲看着这人,此人的相貌很平庸,穿着一件青色圆领的衫子,踱步过来,先是看了沈傲一眼,只是轻轻一瞥,便立即将目光移开,看向安燕。
  安燕见了此人,显出几丝惊喜,道:“兄台的酒器也带来了吗?”
  这人拍了拍包袱,示意安燕要的东西就在包袱里。
  狄桑儿是女孩儿心思,方才还饱受委屈,此刻却又兴冲冲的,道:“你先拿酒器给我看看,看了再给钱。”
  见狄桑儿过来,这人连忙将包袱抱在胸口,正色道:“我要先看了钱,再让你们看酒器。”
  安燕连连点头,笑道:“是这个道理,兄台请先进酒楼歇歇脚吧。”
  沈傲在一旁看得奇怪,自觉闲来无事,倒是想看看是什么酒器让人当作了宝贝,笑哈哈地道:“学生能否也进去看看?”如此突兀的话,也只有他脸皮够厚才说得出口。
  狄桑儿白了他一眼:“臭书生不许看。”
  安燕连忙道:“沈公子若是愿意,可自便。”
  一行人进了酒楼,安燕亲自安排这怪人上了二楼的厢房,叫人点上了七八盏蜡烛,将厢房照的通亮,怪人坐下,接过小二递来的茶水,狄桑儿坐在他的对面,沈傲则是侧站一旁,如此神神秘秘的酒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过不多时,安燕上了楼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一沓钱引,放置在桌上,对怪人道:“请兄台清点,一共是一千五百贯。”
  怪人脸色缓和了一些,拿起钱引数了数,数目没有错,松了口气,将包袱解开,一件漆制的酒器出现在诸人的眼帘,狄桑儿身手最快,探着头左看看,右看看,随即托腮道:“这当真是汉时宫廷的酒具?不会是赝品吧?”
  这一句话问得很是突兀,怪人冷哼一声,似是受了侮辱,抢过漆制酒器放入包袱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这钱,我不要了。”
  安燕拦住他:“兄台莫怪,莫怪。”
  好不容易将怪人劝住,那怪人又将酒器取出来,这一次,安燕小心翼翼地捧起酒器,左右打量,喃喃道:“果然是木胎涂漆工艺制作的漆制酒具。兄台能不能容我再看看?”
  怪人点了点头,沈傲也凑过来,道:“我也来看看。”
  只看形制,沈傲便对这酒具了然于胸了,这应当是脱胎于青铜酒器的耳杯,耳杯又称‘羽觞’‘羽杯!’等,在秦汉时最为流行。可用来饮酒,也可盛羮。耳杯通常的形状为椭圆形,平底,两侧各有一个弧形的耳。“羽觞”名称的来由,主要是因为它的形状像爵,两耳像鸟的双翼。除此之外,在酒具的身上,还雕刻着许多精美的花纹,做工极为精湛,只看这纹饰,就带有汉室宫廷的特点,让人一望,尽显奢华。纹饰的正中,还有几个铭文,铭文上用汉隶写着‘君幸酒’三个字。
  漆制酒具,到了汉朝已进入鼎盛的高峰,青铜器的酒爵逐渐开始退出舞台,除非一些祭祀的特殊场合,大多数酒具都开始由漆制酒具替代。不过漆制酒器到了后世已经开始弥足珍贵起来,以沈傲对后世的理解,在现代根本没有一件完好的漆制酒具流传于世,那些更古老的青铜酒爵反而流传的较多。
  就是在宋朝,漆制酒具也是少之又少的,须知漆制酒具大多是木质,外表涂抹一层防水的漆皮,这种酒具做工更为精美,尤其是漆绘,比之青铜酒爵更令人愿意收藏。只不过由于是木质,再加上丧葬中的陪葬品大多还是青铜器,因而这样的酒具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有市无价的。
  沈傲第一次打量着保存得如此完好的漆制酒具,看着酒具外表的轴绘,心里生出莫名的激动,身为艺术大盗,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小酒具的价值,既是宫廷之物,又是弥足珍贵的漆制珍宝,这个怪人竟是一千五百贯脱手,若是换了自己,便是五千贯也绝不会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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