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校对)第21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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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听得吹胡子瞪眼道:“你当这是赌档吗?和太后打还要小赌?”
  钦慈太后却是心情大好地笑着,道:“好,就小赌怡情,一百贯一局,官家和晋王要不要也来玩玩?”
  二人对叶子牌都没有兴趣,连忙摇头,赵佶道:“母后,儿臣还有事要处置,先告退了,待明日再来问安。”
  晋王道:“进了宫这么久还没有回家去看看王妃,儿臣也先走了,母后好好玩牌。”
  二人慌不择路的逃之夭夭,想必对叶子牌深痛恶绝。
  钦慈太后便道:“得再寻两个人来,贤夫人不是你的姑姑吗?不如就叫她来,安宁左右也无事,去问问她是不是有闲。”
  内侍立即去叫人了,过了一会儿,先是贤妃徐徐进来,给钦慈见了礼,见了沈傲,微微一笑,道:“沈傲,你不是去了杭州吗?”
  沈傲道:“又被皇上招了回来。”
  贤妃笑道:“回来也好,在外头做官,也不见得比汴京好。”说罢,便坐到钦慈太后的一边,问了些冷暖。
  再过了一会,安宁公主也来了,安宁公主又消瘦了一些,见了沈傲,一时竟忘了给太后问安,一双水雾腾腾的眼眸儿深望着沈傲,似有幽怨,随即又察觉到失态,将俏脸别到一边,不敢再看沈傲了,对着太后行礼道:“儿臣见过太后。”说罢,乖巧地站到一边,道:“不是说打叶子牌吗,怎么还少了一个人?”
  钦慈笑道:“哪里少了,加上这位沈学士,不正是四个吗?”
  安宁公主含羞道:“他一个大男人,也打叶子牌的吗?”
  沈傲心里偷笑,正经无比地道:“微臣只是初学,还要请大家承让。”
  言明了规矩,四人各坐桌上一角,推了牌,每人各取了八张牌,沈傲拿了牌,只一看,便跟着上家出牌,他对麻将本有心得,在后世,麻将作弊最高深的方法并不是换牌,之于特异功能更是扯淡,真正有用的还是计牌,也就是从打出来的牌中计算哪些牌已经出了,哪些牌还没有出现。这种方法需要很高的记忆力,沈傲为了学习这个方法,从前可是费了一番工夫的。这叶子牌比之麻将数量少的多,因此要记忆也容易了许多。
  出了一圈牌下来,沈傲心里已经差不多有了底,太后的水平应当是最高的,其次是贤妃,至于安宁完全是凑数的份。沈傲先故意输了两局,先对三人进行观察,这里头又有门道,不同的人,拿了好牌和坏牌的面部表情是迥异的,譬如钦慈太后,若是拿了好牌,眼睛便忍不住眨一眨,这只是最细微的表情,可是认真观察,却能瞧出端倪。
  “好了,看本公子大杀四方,先赚点零花钱来花花。”沈傲心里有了底,心里涌出雄心壮志,却是一脸苦相地对钦慈太后道:“太后的牌技出神入化,微臣实在是差得远了。”
  钦慈太后笑道:“你第一次能打到这般的水平,已是很不错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读书人的事你不懂
  沈傲陪着太后又打了几圈,仍旧是输得一败涂地,贤妃在旁笑道:“沈傲,你这般输下去,只怕到时你连新宅子都要当了也还不起这笔债呢。”
  安宁抿抿嘴,似笑非笑,见沈傲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便道:“不如这样,我们将赌注减少一些可好?”
  她怕沈傲吃亏,不忍看到沈傲沮丧的模样。
  钦慈太后上了劲头,不肯罢休道:“先打了再说,沈学士连这点钱都输不起吗?”
  沈傲心里偷笑,他这叫欲擒故纵,不先输几局,如何能麻痹对手,苦着脸道:“是,是,难得太后高兴,不过嘛,一百贯玩得没有兴致,不如这样吧,就以五百贯一局如何?”
  钦慈太后赢在兴头上,没有多想就应下:“好,哀家全听沈学士的。”
  沈傲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洗了牌,下一局出牌时,沈傲的打法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明明太后的牌儿好得很,就差一张九十万贯,可是出了数轮,却总是不见来,这样的情况是很少见的,待她拆了九十万贯的连牌时,沈傲却突然甩出一张九十万贯来,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偏偏来了,仿佛这个沈傲,一眼就洞悉了她的底牌一般。
  这一局沈傲连续翻了两番,一把就赚了三千贯,安宁蹙着眉,道:“沈学士,事先说好了,我可没有这么多月钱输给你。”
  沈傲晒然道:“不打紧,不收你的钱,总行了吧!”
  接着又是七八局下来,沈傲势如破竹,竟是连赢了数把,一会儿功夫,非但将方才的欠账全部还清,单钦慈太后一人便输了他六千贯,眼看天色不早,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就要落钥了,沈傲不敢逗留,向钦慈深深一礼道:“微臣侥幸赢了几把,请太后恕罪,至于这赌局,不过是玩笑罢了,太后不必认真,微臣告退。”
  沈傲若是不这般说倒也罢了,可是故意不要钦慈的赌帐,钦慈反倒不依了,愿赌服输,堂堂太后难道还赖了一个小小县尉的钱吗?若是传出去,母仪天下的威仪还往哪里搁?
  钦慈道:“该输的自然给你,你能这么知礼,哀家已经很高兴了,这输掉的钱是不能不还的,没的叫人笑话呢!”
  沈傲还是再三拒绝,钦慈太后含笑道:“既是如此,哀家便赏些东西给你吧,过几日叫人送去。”
  沈傲不要钱,钦慈就等于欠着沈傲一个人情,身为太后,岂有欠人人情的道理,所以这人情非奉还不可。
  沈傲也正因为看清楚了这一点,才故意不要钱,钱算什么,几千贯而已,沈傲如今的身家,随随便便拿出来也不是这个数字,还真不太放在眼里,与其这样,倒不如让钦慈欠着,帐这东西,欠的时间越久,到时候要还给沈傲的就越多。
  沈傲再三行了礼,才大喇喇地告辞出去,一路出了菊花,随即步行出宫,许久没有回家,想到就要见到家中几个娇妻,心头忍不住地荡漾起来,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回去。
  兴冲冲地到了家,门房的人见了他,一边笑嘻嘻的相迎,一面去飞报。
  沈傲走进去,这是他的家,一个真正意义的家,那种回到汴京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他加快了步子,走到了前院,才发现这前院满当当的停着两辆货车,货车上装满了货物,都用油纸封了,也不知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人来送礼?莫非是太后叫人送来的?”沈傲想了想,哑然失笑,太后哪有这么快就送来?
  举步继续往前走,心里又想,第一个撞见的是若儿呢还是蓁蓁,茉儿又在做什么?
  沈傲举起眉眼来,向前一看,却看到一个风姿绰绰的老妇迎面过来,相对于老妇来说,确实够风姿绰绰的,来人正是沈傲的丈母娘,唐夫人。
  沈傲汗颜,丈母娘真是无处不在,笑呵呵地过去问了个安。
  唐夫人眉开眼笑地道:“早就听人说你今日已经回来了,哎呀呀,你这一番下杭州瘦了不少,回来可要好好将养身体,对了,杭州好玩吗?为何不见四夫人回来?”
  四夫人就是春儿,沈傲连忙把春儿留在杭州的原因说了,便指着两辆大车问:“这是哪里来的?”
  唐夫人笑道:“说是一个叫阿巴也骨的金国商人送来的,他说你爱古玩,因此特意拿了些不值钱的玩意来请你赏玩,茉儿他们不肯收,谁知那人叫人留下了车,人就跑了。”
  沈傲哈哈一笑,金人也来送礼了,看来自己回到汴京的事,早就传扬到各方的耳朵里了,这是风口浪尖啊,谁都想巴结一下。
  沈傲想了想道:“他们既然要送,就收下吧,反正他自己说是不值钱的东西,送到柴房去。”
  恰好刘胜兴冲冲地赶来了,听了沈傲吩咐,立即指挥人将车子推到柴房去。
  和唐夫人说了几句话,不知不觉地到了后园,三女才慢腾腾地出来,见她们巧饰淡妆的可人模样,沈傲心里明白,她们方才听了通报,反倒是不急着出来见自己,都躲回房里化妆去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妆还不就是画给自己丈夫看的。沈傲不去点破,当着丈母娘,也不好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只说自己饿了,叫人到厨房拿些饭菜来。
  吃饱了饭,唐夫人倒颇是识趣,便道:“老身回去了,那死鬼夜里没有人做饭,宁愿饿着也不愿意自己亲自下厨的,君子远庖厨,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圣人说出来的话,教得这些徒子徒孙一个个只懂得饭来张口。”
  沈傲心里大笑,连忙挽留道:“干脆我叫人去将岳父接来用饭算了,何必这么麻烦。”
  唐夫人不肯,才道了别离开。
  等到唐夫人走了,沈傲嘻嘻一笑,一把揽着茉儿、蓁蓁二人,左拥右抱,对茉儿道:“丈母娘里,你娘最是厉害,方才那一句丧尽天良的圣人,听得真让我肝儿都颤了。”
  茉儿有些羞涩,道:“我娘就是这个性子,你也莫要怪她。”
  沈傲无比严肃地道:“我哪里怪了她,倒是觉得她的话实在是受用不尽。”
  蓁蓁嫣然笑道:“你口里这样说,心里一定怪了,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恨不得将圣人刻在自己脑门上日夜供奉。”
  周若在一旁有点儿吃醋,见沈傲揽着蓁蓁和唐茉儿,心里酸酸的,故意将气撒在沈傲身上,道:“是啊,回了汴京也不先赶着回来一趟,叫个人送个口信也好,害得我们吓了一跳。”
  沈傲无比正经地板起脸来,深邃的眼眸仿佛透过了黄昏的光线穿越了无数院墙、街巷,清澈的眼眸微微一闪,正色道:“若儿,你夫君是朝廷命官,干系着天下人的福祉,怎么能先私后公呢在其位谋其政,回到京城,当然是先进宫和皇上讨论时事,商议时局,顺便再述了差事才是。”
  周若扑哧一笑:“整整一个下午,你都和官家在商议国事?哪里有这么多国事让你商量的?”
  沈傲当然不能说自己去了打叶子牌,苦笑着放下茉儿,茉儿如蝴蝶一般跑开,嗅了嗅自己的衣襟道:“衣服有些发酸,我先去洗个澡吧。”
  蓁蓁闻言,便去叫人烧水,沈傲沐浴一番,换了干爽的衣衫,不由心旷神怡起来,拉着三女在后园的亭中坐着,天色渐晚,一轮圆月高悬天空,夜风拂面,带来几分凉意,却也让人清醒了几分,互道了几句别离之情,唐茉儿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在前院的那两车东西夫君看见了吗?”
  沈傲轻轻摇着扇子驱赶蚊虫,闻言道:“我已叫人将它们送去柴房了。”
  唐茉儿道:“那人自称是金人,这些礼物我们不敢收,才放在前院等那人来取,夫君,金人来送礼一定是有所求,还是退回去的好。”
  有唐严那样的父亲,茉儿对这些事倒是略有些了解,满是担心。
  沈傲哈哈一笑:“东西都送来了,他们不来取,那我们只好照单全收了,怕个什么,送东西是送东西,有所求是有所求,我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不会受这些礼物的影响就是。”
  唐茉儿道:“可是你若是不为他们办事,他们告发了夫君怎么办?”
  沈傲嘻嘻一笑:“茉儿这就不懂了吧,明日挑几样先送到宫里去,我看他们到哪里去告,我们这叫没收金人财产,非但无过,还是为国争光,既削弱了金人的实力,又提高我大宋官员的收入,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陛下听了一定很高兴。”
  他这般歪理说出来,不得不让人目瞪口呆,蓁蓁为沈傲筛了茶过来,道:“就是你会胡说八道,收了人家的赃物,你还有理了。”
  沈傲接过茶,突然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收礼不能算贿赂……读书人的事,能算贪污受贿么?”
  四人正说着笑,刘胜小心翼翼地过来,乘着夜色在不远处停下,不敢太靠近,禀告道:“少爷,辽国使臣求见。”
第三百一十四章
讲义气的沈学士
  金人的崛起,使得关内的时局窘乱起来,敌人变成了朋友,朋友成了寇仇,各方使节依托着汴京大显身手,不管是西夏、金人,还是吐蕃、契丹,目光都聚焦在一个县尉身上。
  大宋的政治自赵佶登基之后就不是从前的光景,眼下宠臣当道,受到信任的太监可以镇守三边,踢蹴鞠的可以一跃成为太尉,统管天下军马,眼下这小小县尉,也一时成为热门,殿试对策能成为一项国策,这是古今未有之事,沈傲连夜入京,各方已经意识到,这场暴风的风眼,正是在这个县尉身上。
  八月二十,沈傲任仁和县尉,即刻上任,九月十七,沈傲被召回京师,二十三,抵京之后立即入宫,在宫中足足呆了整整一天,这一天里,赵佶和沈傲说过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认的,就是这个从杭州召回的县尉,一定与金辽事务有关。
  接到了消息,各方纷纷运作起来,耶律定正是其中一个,身为天柞帝第五子,因为联宋的干系重大,他是第一个以皇子身份出使的辽国使臣。
  耶律定明白,拉拢这个沈傲事关重大,不但可以缓解辽国败亡的颓势,更为重要的是一定要得到宋朝对新政权的认可。
  这个新政权,说起来也奇怪,虽说时间只过去一个月,可是辽国仍是兵败如山倒,辽国国主天祚帝已被金军吓破了胆,位于关外的临璜府在上京道沦陷之后已被金军的虎视眈眈,这位老兄干脆得很,立即作出决定——西逃。
  此后,金军一鼓作气,立即拿下临璜府,辽国国都自此沦陷。只是问题出来了,临璜府攻陷,辽国震动,位于南京的耶律大石会同宰相李处温二人立即将二皇子耶律淳拥戴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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