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校对)第21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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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义正词严地对耶律定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沈某是读书人,岂能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耶律兄不必再多言了,沈某人宁愿去宫里做太监,也决不进那种污秽场所,不过耶律兄的好意,沈某人岂能推辞,若是耶律兄有心,就折现吧,随便给几个钱,权当是耶律兄的心意。”
  于是,当天夜里,一个辽人又神秘兮兮地进了沈府,悄悄带来了百张百贯的钱引。
  哎,腐败一下居然要一万贯,看来这年头真是物价飞涨啊,沈傲暗暗摇头,满肚子忧国忧民,负着手,趁着夜色,往蓁蓁的厢房里钻。
  搞腐败沈傲不在行,可是喝酒却是在行的,听说沈傲回了汴京,一些同窗故旧少不得请他喝酒,仍是入仙酒楼,只是这一次是沈傲这个土财主请客,钱是用来花的,该花时他一点都不客气,虽说安燕不收他的钱,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沈傲,其实安燕也想和沈傲客气,客气,可是客气不起啊,隔三岔五就是十几二十个人来,叫的都是最好的酒菜,若是这般地免费吃喝,不出几个月,入仙酒楼非要倒闭不可。
  到了十月初九这一日,沈傲刚刚醒来,就听门房上气不接下气地来报道:“圣旨来了,有圣旨……”沈家上下不比别人,碰到沈傲这种隔三岔五不接一道圣旨身痒痒的家伙,倒不至于一听来了圣旨就亢奋,亢奋的劲头早过去了,如今就是个小小门房,回禀时那也是风淡云清的,哼,圣旨?爷都见过六七回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沈傲从床榻上起来,蓁蓁立即披了衣衫去给沈傲寻了公服、玉带、翅帽来,一番收拾,总算有了模样,兴冲冲地出了门。
  香案这些迎接必备的物事都是现成的,前来宣旨的是个内省的太监,这人沈傲认识,算是杨戬身后的小跟班,与他用眼神打了招呼,太监板着脸孔道:“圣旨!”
  府里但凡随来的人纷纷跪下,太监扯着嗓子道:“制曰:敕书画院侍读学士、仁和县县尉沈傲为鸿胪寺礼宾院主簿,即日钦命启程辽都,宣化抚邻……”
  鸿胪寺礼宾院主簿……
  虽说只是代职,可是这飞升的速度,只怕一点都不比高俅要低了,从小小八品职事官一跃成为鸿胪寺下设礼宾院的主官,这可是堂堂正正的五品正职。
  至于这鸿胪寺,许多职责与礼部相同,两个都属于平级机构,鸿胪寺下设礼宾院和怀远驿两个机构,这两个机构虽然是同级,可是重要性却是千差万别。
  比如礼宾院,它主掌回鹘、吐蕃、党项、契丹等国朝贡出使、及互市翻译等事。而怀远驿掌管的是南蕃交州,西蕃龟兹、大食、于阗、甘、沙、宗哥等国贡奉之事。表面上两个机构一人管一边,相互之间也不统属,可是当时的宋廷,干系最大的就是和西夏党项人、辽国契丹人、吐蕃人打交道,至于什么交州、龟兹、大食之类加起来也比不过契丹一个手指头。
  因此,对于鸿胪寺来说,权力最大、职责最重,好处最多,死的最快的就是礼宾院里公干,好处多在于只要你真能干出点政绩上升的渠道往往比别人快得多,只要能把北方的蛮子们忽悠全了,就是天下的功劳。死得最快也能够理解,你若是不能忽悠党项、契丹,人家要是寻了借口来滋事让朝廷吃了亏,这黑锅当然你来背,洗干净屁股准备完蛋吧。
  反观那怀远驿,由于都是和交州之类的小国还有一些远的没边的国家打交道,所以大家都不会注意到你,你糊弄到了也别想升迁,没糊弄到也不至于中旨下来申饬,反正朝廷里头可有可无,谁也没兴致放在你身上,基本上进了这里,差不多就等于进养老院了,领一份薪水等死就是。
  沈傲接了旨,心里大是感慨,要请太监进里头坐坐喝几口茶水,这太监倒也上道,连忙应了,说了几句恭喜的话,等二人在正厅分别坐下,太监正色道:“沈主簿即将出使,杨公公已经交代下来,让杂家代为嘱咐。”
  沈傲道:“公公请说。”
  太监嘿嘿一笑,道:“杨公公说,这礼宾院是有千万双眼睛看着的,更何况是眼下这风口浪尖上,所以沈主簿此去,一定要为咱们大宋争些脸面回来,能争回脸面,沈主簿回到汴京立即飞黄腾达,到时候还有恩旨。可若是出了岔子,那弹劾的奏疏只怕要淹没文景阁了,到时候莫说是杨公公,就是陛下也保不住你,你明白吗?”
  沈傲颌首点头,现在的情况确实非比寻常,此次出使,干系着大宋国运,原本反对联辽的人就是不少,眼下若不是赵佶鼎立支持,这项国策绝不可能实施的如此顺利。可是另一方面,虽然朝中的反对势力偃旗息鼓,却并不代表他们就此认输,他们在等,若是沈傲丧权辱国,到时再群起而攻之,真到了那个时候,非但朝中有非议,就是在士林之中,也会掀起惊涛骇浪,皇帝不可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来保全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朝中再无非议,一切的争议突然之间消失不见的真正原因,沈傲听了杨戬的提醒,也顿时醒悟,心里想,难怪这京城最近风平浪静,连那伐辽的几个骨干都突然不作声了,原来是想看哥们笑话,到时候再落井下石。
  沈傲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从另一方面来说,若是这一次出使圆满成功,能够给大宋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飞黄腾达这四个字绝对一点也不夸张,皇帝本就一心要提拔自己,朝中又无人有理由反对,士林的赞誉又不绝于耳,出将入相,也只是时间问题。
  凡是有大弊就有大利,这个风险值得一冒,沈傲请太监喝了茶,随即道:“回去转告岳父大人,就说他的话我知道了。”
  太监颌首点头,随即告辞出去;沈傲将他送到门口,陡然想起上一次遭遇刺客的事,今次出使,只怕一些人难以理解,到时候再有人刺杀,那可真不好办了。
  想着,沈傲连忙拉着太监问:“既是出使,官家会不会派点保镖什么的随行,一路上也有个照应不是。”
  这太监嘻嘻笑道:“沈主簿难道不知道,使节出使,可配禁军三十人,一路随行保护。这可是份好差事,只要路上不出差错,便是大功一件,若是沈傲这次立下大功,他们也能沾些光,因此眼下殿前司、步军司、马军司的长官们都在四处活动呢,都想好生伺候着沈主簿。”
  沈傲灵机一动,道:“挑人的事是谁来选的?”
  太监想了想道:“按理说应当是鸿胪寺寺卿和三衙商量着办,不过这种事,嘿嘿……”他深望沈傲一眼,一副你懂得表情。
  沈傲明白了,表面上是鸿胪寺和三衙决定,可是只要大人物干涉,谁敢不卖面子,说来说去,这汴京城里的勋贵们都赶着往里头塞人呢。
  沈傲笑嘻嘻地对太监道:“再麻烦公公一件事,你回宫之后,给我岳父传一句话,就问这禁军的人选能不能添上周恒、邓龙这些人进去,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和兄弟,一路上也有个照应是不是?”
  太监颌首点头:“有杨公公出马,莫说只是两个人选,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沈主簿留步,不要再送了。”
  沈傲站在长街上发了会呆,心里想,不行,得先去寻邓龙和周恒说一说,这事儿得让他们预先有个准备,另外再看看他们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尼玛的,原来所谓随行的禁军,全都是走后门的,十有八九都是一群废物,大哥,我是去出使啊,遇到了危险是我去保护他们,还是让他们保护我?
  邓龙和周恒在殿前司知根知底,好歹知道哪个有些本事,总要带几个厉害些的人物去才行。
第三百一十八章
出使大辽
  去寻了周恒、邓龙,将出使的事相告,周恒的反应倒是不大,反倒是邓龙,眼睛都冒绿光了。
  对沈傲这个主簿来说,出使是要承担风险的,可是对于随行的禁军,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只要中途不出差错,就是功劳,所以禁军镀金的机会大多只有三种,一种是入宫当差,而且最好是随行的那种,否则你站在哪个皇城根上,谁认识你?第二种是随太监去外头办事,这是一次巴结的机会,只要脑子灵,腿脚活,好处大大的有;出使是最稳当的,这叫宣示国威,毕竟代表的是朝廷,一言一行,只要端庄体面,不出乱子,回京之后,官升一级几乎成了定制。
  沈傲要寻武艺高强的禁军,邓龙立即写出一份名单出来递给沈主簿,喜滋滋地道:“殿前司里能打几个拳脚的禁军都在这里,不过沈主簿千万不要和人说这是我推荐的。”
  沈傲知道他怕这件事传扬出去,那些他没有推荐的人一定怪他不仗义,颌首应下,立即赶去杨府,将名单留下,叫杨府主事送到杨戬那儿去。
  此番出使,坊间已经议论开了,尤其是士林,不但国子监、太学如此,就是邃雅山房等读书人聚集的地方也都争论不休。
  其实这种争议是不可避免的,沈傲的国策有的人能够理解,有的人却是坚决反对,为了这个,邃雅周刊在沈傲的授意下,开始宣传一些金辽之战的内容,内容都是从辽人那里打听来的,绝不夸张,却足够耸人听闻,数万金军赶着数十万辽军如驱羊一般扬刀杀戮,不可一世的辽军竟是毫无还手之力,东京道黄龙府一战,辽军大败,十万大军一泻千里,死伤万人。辽阳府被七千金军突袭,五万守军无力抵挡,全军覆没。随即金军攻打宁州、豫州、庆州,数十万辽军大败,临璜府一战,辽军不战自溃。
  这一桩桩战事,听起来耸人听闻,在宋人心目之中,辽人不啻是强大的存在,何以遇到了金军,却从老虎变成了绵羊。有了这些宣传,沈傲联辽抗金的提议终于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如今舆论已经鼓动得差不多了,耶律定那边已经派人来商议启程之事,沈傲倒是并无异议,只是说全凭耶律定安排,他是打定了主意吃大户的,一路上吃喝玩乐自然是耶律定开销,权当是去公费旅游。
  耶律定那边有了主张,又派人通知了日期;沈傲则是三天两次地被召入宫中,与赵佶密商。
  如今成了礼宾院主簿,沈傲的公服焕然一新,有了穿戴绯衣银鱼的资格,而且还是专门定制的职事官公服,很是几分威仪;只是戴着的翅帽有点大了,与脑袋不太相称,有时进后宫去和太后打叶子牌,还遭了太后的取笑,说他是沐猴而冠。
  一直到了十月二十,天气更加冷了,汴京的冬天来得早,沈傲清早推开窗,一夜之间,树木、房屋悄然的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这座古老都城瞬时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后园里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沈傲皱了皱眉,今日就是出行的日子,这个时候雪花飞扬,道路只怕不好走。
  不忍吵醒房中的周若,沈傲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到了前院,刘胜已经将一应的东西都准备妥帖了,周恒、邓龙带着禁军也在门房外等候,耶律定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在汴京东城集合。
  沈傲叹了口气,不舍地看了后园的方向一眼,不知夫人们醒来了没有,沈傲知道,她们就算醒来,也不会来相送的,连沈傲都受不得离别之苦,更何况是她们。
  钻入马车,车厢里倒是暖和极了,这是礼宾院送来的,里头铺了狐裘,还有一只精致小巧的护手炉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沈傲仰躺在车厢里,对车夫和外头纷纷上马的禁军道:“出发!”
  马车滚动,不久就到了东城,耶律定带着数十个辽人等候多时,这些辽人平时都穿着汉人的装束,可是一到了雪天,立即恢复了契丹人民族特色,戴着尖尖的皮裘帽子,披着厚重的裘衣,踩着加了双层皮底的棉鞋,腰间挎着弯刀,全身密不透风,只有一双黯然的眼神闪露出来。
  耶律定说有事要和沈傲说,因此坐上了沈傲的马车,很是沮丧地道:“昨夜传来的战报,金军攻打锦州、宜州,我军大败,已退入关中。”
  锦州、宜州乃是长城外辽军抵御金人最重要的据点,如今失守,那么辽人只能依凭长城各关隘进行抵御,也即是说,辽人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一旦长城某个关隘被金军突破,长驱直入的金军没有谁可以抵挡。这份战报,不啻于让北方的战事更加雪上加霜。
  沈傲笑了笑,抱着暖手炉道:“耶律兄怎么看?”
  耶律定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的雪景,黯然道:“国破家亡,契丹人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回眸看了沈傲一眼,眼眸如刀,道:“大宋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唇寒齿亡,大辽与大宋只能休戚与共。”
  沈傲打了个哈哈,笑道:“耶律兄言重了。”说罢,遂不再去理他,唇寒齿亡是一回事,想叫大宋在谈判中作出退步又是另外一回事,这耶律定倒是很懂得临场发挥,他们丢了锦州、宜州这两个重要城塞,难道还想大宋出兵相助?
  耶律定见沈傲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失望,试探地问:“不知贵国国书都写了什么,沈学生能否告知,好让我们有所准备。”
  这个耶律定,还真当沈傲是雏儿,不到最后时刻,沈傲当然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真以为给自己折现了就能从沈傲口中套出话来,谁知沈傲一向是个收钱不办事的家伙,沈傲面色一紧,正色道:“耶律兄,这国书嘛,其实我也没看,你是知道的,这些繁文缛节,我是绝不过问,国书都在吴文彩吴主事那儿收藏着,耶律兄要问,但可问他去。”
  耶律定见这家伙油盐不进,很是失望地点点头,勉强笑道:“那就不为难沈学士了。”
  使队穿过河北西路,经保州、安肃军过境,前方便是涞水关,这里已到了辽国的国境,辽人在这里设立关卡,与接壤的安肃军对峙,就在十几年前,这里还是摩擦不断的地方,可是如今,那雪原上大雪纷纷扬扬,两国就此罢兵,再没有丝毫冲突,关隘上的辽将将人迎入关中,设宴款待。
  只不过这个宴会,明显是为耶律定接风洗尘的,这辽将将耶律昭德,和契丹宗室八辈子前还是亲戚,当然,爷爷的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和契丹宗室没有干系了,这人长得很有契丹特色,外表粗犷,戴着毡皮军帽,身上不着铠甲,是一件隐约可见虎纹的皮裘,见了沈傲,只鼻尖微微一哼,便全心全意去巴结耶律定了。
  赴宴的众人少不得许多关中的将佐,沈傲这边的人也来齐了,除了沈傲和吴文彩,连带着禁军也来了。吃喝一通,几个醉醺醺的辽人就开始不安分了,叽里呱啦的又是锤桌,又是怒骂,他们说的是契丹话,沈傲和周恒等人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吴文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上首的耶律定此刻却无动于衷,只是拉沈傲去喝酒。
  过了一会,有个契丹将佐腾地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桌案,用夹生的汉话道:“汉人为什么个个都瘦得像小鸡仔一样……”
  此话一出,辽人哄堂大笑,这些契丹人卫戍在大宋疆界,从前屡屡与宋军冲突,一向胜的多,败的少,这些契丹人骄横惯了,此时见汉人成了座上宾,心中不忿倒并不意外。
  沈傲只是低头喝酒,对这契丹人所说的话不以为意,惹事的人他见得多了,不过……沈傲用眼角扫视耶律定一眼,耶律定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趴伏在了桌案上。
  有意思,耶律定不是个蠢蛋,也绝不是真醉,他这般纵容,无非是到了他的地头,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几个禁军腾地站起来,酒气上涌,又哪里受得了契丹人这般挑衅,一双双虎目已狠狠地落在那骂人的契丹人身上,按住了腰间的刀柄,就等沈傲一声令下。
  沈傲咳嗽一声,怒视着周恒等人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契丹人酒力不胜,才几碗小酒就醉得满口胡话,难道你们也是酒力不胜吗?都快坐下。”
  周恒和邓龙几个只好坐下;耶律昭德却是坐不住了,拍案而起,道:“宋使这是什么话,莫非是说我们契丹的英雄比不过你们汉人的酒量吗?”
  在契丹人的眼里,酒量和力量都是一个男人的证明,原本契丹人还想装疯卖傻,侮辱沈傲等人一通,给他来个下马威,让沈傲知道,契丹人也决计不是好欺负的,谁知沈傲风淡云清的一句话,非但没有让他们对沈傲有下马威的威慑,反倒觉得受人轻视。
  沈傲撇撇嘴,不去理会他,只是看着耶律昭德的眼眸带着明显的轻蔑。
  耶律昭德怒火更炙,朝左右使了个眼色,道:“我要向送使讨教一二,宋使可敢与我拼酒吗?”他的脸胀得通红,杀气腾腾地看着沈傲。
  沈傲恬然一笑:“不比,我好端端的和你比什么酒,喝酒重在品味,拿去做比拼的工具,就落了下乘,将军看来还要多读读书啊,不读书,就不知道礼貌,不懂礼貌,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和沈傲斗嘴,耶律昭德算是撞到枪眼上去了,偏偏这是国使,他嘴巴再怎么说,耶律昭德也不敢动他分毫。
  耶律昭德气吹胡子瞪眼,冷笑道:“连酒都不敢比,还敢口出狂言,哼……”
  沈傲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比,只是我堂堂国使,凭什么和你一个卫戍边关的小将斗酒,说来说去,是将军不配,况且既然要比,自然要有彩头,不过将军这副寒酸模样,哎……”叹了口气,一副很为他不值的样子。
第三百一十九章
辽国都城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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