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校对)第35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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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戬道:“陛下,奴才倒是听了一些泉州的事,那泉州的官商树大根深,就是靠吸着咱们大宋的骨血壮大的,又勾结海盗,更想抗拒钦差和圣旨,胡作非为到这个地步,若是不能快刀斩乱麻,将来必然是心腹大患。沈傲嘛……”说起沈傲,杨戬莞尔一笑,继续道:“他这人胡闹是胡闹,可是毕竟是个书生,有哪个书生愿意去杀人,想必他也明白,他这杀戒一开,固然会招到许多人的非议,却是为咱们大宋好。比如这一次,若不是沈傲雷厉风行,又有谁知道,海商们竟积攒了如此巨额的财富,下头更豢养了这么多水手、武人,不但如此,在朝廷里,为他们说话的人更不是一个两个,如此庞大的势力,比之那天一教也不遑多让,只不过天一教当众扯了旗罢了。”
  赵佶听了,颌首点头:“你说的不错,沈傲杀人,为的是朕,朕更该明白他的苦心。只是这一杀,他这名节算是彻底完了。”
第五百二十章
封王
  崔志失魂落魄地从文景阁里出来,一步步往正德门那边走,脑子里乱哄哄的。
  辛苦经营了数代的家业,完了枝繁叶茂的崔家,也完了留下的,只是他这个名存实亡的尚书省郎中。这个郎中连家业和族人都不能保全,留着,又有什么用?
  崔志老年得子,只有崔炎那么一个子嗣,现在,连崔炎也被斩了头。他到了正德门的门洞口的时候,突然看向那刺眼的苍穹,阳光炙热,炫得他眼睛发花,他突然仰天大笑不止,口里道:“天亡我也……”
  门洞这边的禁卫顿时呆了呆,显然还没有撞见过这等事,立即过来,便看到崔志突然捂住了胸口,口里溢出血来,扑通倒地。
  “救人!”
  禁卫手忙脚乱起来,可是太医还没请来,崔志已救不活了。
  堂堂尚书省郎中,就这样仰面躺在门洞下头,一双眼眸死死睁着望向天穹,口里的血沫残留在唇边,瞬间变得冰冷。
  消息传出去,倒是吓到了不少人,崔大人年纪不算大,相比衮衮诸公来甚至还年轻得很,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怎么说死就死?莫非……
  此后,内幕才一点点地揭露出来,接着便是汴京轰动,惊诧莫名。沈傲率军入泉州,斩官员、官商及家小一千七百四十三口,泉州码头,血流成河。
  大宋立国以来,除了对付谋逆的反贼,从未行过如此残酷的手段,牵连之多可谓骇人听闻。坊间那边议论不一,倒是士林抨击之声不绝于耳,这般杀人,姓沈的也像是读书出来的吗?十足的一个屠夫,真真是造孽,泉州绅商何辜?
  士林这边的叫骂,自然也有私心,沈傲杀的人,不少都是读书出来的,有的做了官,有的虽然从了商,总体上还是自己人,所谓刑不上大夫,今日沈傲能杀他们,明日这刀头难保不会对准自己。开了这个先河,那还了得?
  再者据说沈傲在泉州抄家所得七亿贯,数额之大,耸人听闻。大宋一年的岁入,也不过是亿贯上下,虽说这两年国泰民安,又少了岁币这项开支,府库丰盈,可是这么一大笔银钱,已经相当于朝廷五年所得了,钱不是问题,怕就怕宫里头抄家渐渐地抄得上了瘾。在士林有些名望的,家财自然也是不少,虽没有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却少不得会生出兔死狐悲之嫌。
  这般抨击了一番,沽名钓誉的也就起了心思,弹劾奏疏便如雪片一般炮制出来,直入宫门,放眼望去,都是一片恨不得将沈傲踩死的叫嚣。
  这个时候,蔡府里头却是有人大是摇头,对兴致勃勃要参与弹劾的蔡绦道:“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要瞎参合进去,朝廷里骂沈傲越狠,可是在官家看来,却不啻是最大的夸耀。”
  说罢,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便孤零零地独自用调羹舀着参汤喂入口中。
  文景阁里,赵佶看到那无数的弹劾奏疏,却只是冷笑连连,对杨戬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朕的臣子,食君禄、受皇恩的肱骨臂膀。就是苦了沈傲,为了朕的社稷,却要承受这么多苛责,哼,不是都求朕治罪吗?下中旨,赐沈傲为蓬莱郡王,海路招讨使。”
  中旨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本按道理,大宋的郡王可谓少之又少,异姓封王的,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便是在历史上,徽宗一朝也不过加封过童贯为郡王而已。沈傲这般年轻轻加封郡王的,便是皇子也不多见,与沈傲同岁的皇子,不少的还只是国公而已。只是这个时候封王,颇有些赌气的意味,居然直接绕过了门下省,将旨意发出去。
  像这种封王的大事,少不得要廷议或者和宗令府那边商议一下,现在却是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来了这么一下。君无戏言,旨意一出,固然会有人认为不合常规,却也没人好说什么。宫里头便是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没有开口反对,谁还有什么话说?
  这个旨意,对满朝文武和士林来说,更是一种警告,大家拼死拼活地上疏弹劾,结果等来的却是这个,再骂下去,姓沈的一根毫毛都掉不了,还有个什么意思?
  汴京又归入平静,该骂的也骂累了,不骂的也不去掺和,大家相安无事,日子就这么混沌地过去,还能怎样?
  此时,对官家的心理,能琢磨透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人罢了,大多数人不知道,他们越骂,赵佶就越是为沈傲感到委屈,更为沈傲的赤诚感动,以沈傲的智慧,当然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偏偏他去做了,千万人吾往矣,这对沈傲的声誉有害,更是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可是另一方面,这般尽忠职守的,赵佶却是极少见过,那些高谈阔论,满口治国平天下的大臣,有哪个提及过海事的?有哪个愿意去做这得罪人勾当的?一个都没有。
  现在沈傲作出了成绩,赵佶看到了四大姓一手遮天,富可敌国的本事,这才觉得后怕,这些人连厢军、水军的人都笼络在羽翼之下,下头更有成千上万的亡命之徒,真要有人图谋不轨,只怕比天一教,比方腊更加令人头痛。
  眼下既能斩草除根,又为国库增加了收益,一举两得,如此大功,却被人群起攻之,赵佶所赐的这个郡王,原本还在犹豫,被这么一激,自然就毫不犹豫地送了出去。
  传旨意的太监八百里加急,一路赶赴泉州,入泉州的时候,已过了半月光景,这个时候的泉州,人人皆兵,操练的就有三四万人,随时准备出海进剿。外海的那些海盗,一直在等四大姓的消息,可是左等右等,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被人斩草除根,这个时候再攻泉州,也已不可能,却又不敢回去,只能干耗着。
  沈傲能耗,海盗们却是耗不起,泉州这边粮秣从各府各县源源不断地过来,军饷也给得足,可谓是厉兵秣马,兵强马壮。可是海盗却不同,困守在外头的孤岛上,连商船都不见几艘,压根就没有商船出过海,囤积的粮食吃一顿少一顿,再耗下去,人家根本不必进剿,自己就得先饿死。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沈傲也有了进剿的心思,才得知汴京来了旨意。
  转运司这边,中门大开,办公的博士、校尉、差役纷纷在这里集结,设下了香案,等沈傲穿着朝服过来,一齐纳头拜下,沈傲朗声道:“臣沈傲接旨。”
  传旨的公公无比肃穆的展开圣旨,正色道:“制曰,毅国公沈傲有功于朝,明礼有识,进退得益,肆命敕蓬莱郡王,督海路,敕海路招讨使。”
  这一封圣旨,真真是吓到了不少人,所有人都惊愕地抬起头,目光落向沈傲身上,真真是羡慕不已,大宋异姓封王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追封,也只有死后才有封王的可能,这位沈大人这样年轻,就已贵为郡王,这前程,这圣眷,可算是前所未有了。
  沈傲这边倒是没什么,脸色平平淡淡的,心里却在想,待会儿我写日志,该怎么写?是说凛然受命呢?还是惶惶不敢受呢?为难啊,还是凛然受命好一点,多几分男儿气概,最好再添一笔神色若常更好,这样才能表现出荣辱不惊的气节。
  “好,就这样想定了,待会儿就去写。”沈傲心里打定了主意。对这郡王,他倒并没有太大的惊喜,大宋的爵位就是坑爹的,蓬莱郡王,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个蓬莱府做封地,其实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每个月比国公多领些月钱罢了,至于其他的福利,大致也没什么太多的好处,最多是几项特权而已,比如从此以后犯了法再不受刑部和大理寺审理,要宗令府出面才行,只是这个,和沈傲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沈傲是久经考验的战士,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哪里没去挑过场子,到时候出了事去宗令府,人生地不熟,反而容易吃亏,还不如去大理寺更实在,好歹在那儿有不少熟人。
  他按部就班地谢恩接旨,随手拿了张钱引给那位公公,这公公面生,可是但凡是在汴京当差的,见了沈傲都是如沐春风,谁不知道沈楞子的厉害,杨公公和他关系不知道多好呢,得罪了他,还要不要混?
  “王爷,杂家先恭喜了。”
  沈傲只是呵呵一笑道:“同喜,同喜,本官加了爵,公公不也是有赏钱吗?走了这么久,公公也不必急着回宫去,先进去喝茶,到时候再替你接风洗尘,在这泉州,好好玩几天再走。”
  这公公笑嘻嘻地道:“王爷往后该称本王了,怎么还叫本官?王爷,您先请。”
  沈傲只是笑,本王……叫得有这么点儿不太习惯,不知以后会不会叫得绕口,哈哈一笑,率先引路。
第五百二十一章
出海剿贼
  迎公公进了衙堂去坐,少不得要问起汴京的事,这公公道:“王爷放心便是,汴京那边,有官家在那儿撑着,又有谁敢挑王爷的错处?崔志也死了,眼下这个局面,杨公公在杂家临行时就嘱咐过,让沈大人在泉州尽管放开手做。”
  沈傲嘻嘻笑道:“这就好说,本官正要大干一场呢!”
  说罢,沈傲便请那公公去歇息,又立即招了人来,众人听说钦差封了郡王,纷纷过来道贺,这年头混江湖的,当然要找棵大树靠着,还是钦差大人靠谱,杀了这么多人,还以为朝廷会下旨意整饬一下,谁知道来了一个郡王的封赏,旨意的背后,更是一种让人眼热的信任,许多人心里嘀咕,这便是真正的简在帝心了。
  能被请到这里来的商人,当真是与有荣焉,平常人要见堂堂钦差、郡王驸马一面那都是千难万难,蓬莱郡王请自个儿来议事,从前还不觉得什么,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国公,时局也不明朗,也不知这钦差在这里胡闹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可是现在不同了,大宋朝的郡王,掰着手指头也只有这么几个,且大多数都是姓赵的,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人请自个儿议事,那便是天大的面子,足以临到老时去和子孙吹嘘一阵子了。
  泉州大小官吏、水军、厢军、民团的将校、还有泉州城上叫的上名号的商人,今日济济一堂,上百人稀稀拉拉地搬了凳子坐下,蓬莱郡王还没有来,也不知要议什么,有人猜测是要出海剿贼,也有人认为是泉州新政的事,众口不一。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有校尉道:“蓬莱郡王到。”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站起来,最先站起来的是里头的将校、校尉,豁然而起,挺着胸脯往门槛外头注目,商人们见有人站起来,也没有坐的道理,一个个动了身。
  这一次加封并没有按照朝廷的法度来办,原本是门下那边拟了旨意,再送去宗令府那边验明,此后旨意发出来,连带着郡王的蟒袍、玉带、玉鱼袋一并赐下去。
  只是这道旨意是从中旨发出的,直接绕过了门下、宗令府,略显得有些仓促,沈傲仍穿着紫衣公服,戴着进贤冠进来,里头的人络绎不绝地行礼道:“见过王爷。”
  沈傲听了这些话,想放肆得意地笑,笑不出,憋着,得作出一副淡定从容,荣辱不惊的样子,否则就和自己日志里写的形象不符。所以只是微笑,还是很矜持的那种,吝啬的牙齿都不肯露出来,心里还在想:“待会儿日志里还要补上一句话:余闻贺声四起,心下怅然,念及苍生庸碌,感怀万千,乃叹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余岂能独乐乎?何喜之有?呜呼,余独乐而百姓恸,吾喜而民悲,此小人之喜也。”
  打好了腹稿,沈傲顿时觉得自己伟大了几分,只是颌首嗯了一声,慢吞吞地寻了首位坐下,抚案沉默了一下,略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终于抬首道:“今日叫大家来,为的就是剿贼,海盗一日不除,泉州商船一日下不得海,这般耗下去,不止朝廷损失巨大,便是在座的商贾也要支撑不下去。”
  沈傲开门见山,下头的商贾也纷纷配合地发起牢骚:“大人所言甚至,转眼就要入夏,再不出海,就要耽误半年了,再拖延,坐吃山空下去,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傲颌首道:“就是这个道理,不能再拖了,就是不知水军、民团那边准备得怎样?”
  周处道:“大人,准备得差不多了,泉州的水手也不必操练,他们本就是在海里讨饭吃的,水军这边士气高昂,就等大人一声令下。”
  沈傲的脸色庄重起来:“既如此,明日出海,本王的赏格今夜就颁出去,缴获海贼一艘船,赏千贯,杀贼一人,赏十贯;钱,不是问题,只要肯用命,保你们富贵。另外,让人把消息放出去,本王厘清海事,只除首恶,愿意归降的,既往不咎。可要是敢负隅顽抗,本王也绝不姑息,杀无赦。”
  “还有……立即清查出海贼的出身,把他们的家人都先控制住,告诉他们,不降,夷三族!”他冷笑一声,又道:“若有人以为本王不敢杀人,就叫他们试试看,杀了一千七百个,本王也不在乎再多杀一万七千个。”
  这句话听得让人心寒,大家心里都想,这时候还相信蓬莱郡王不敢杀人的,那真是这辈子白活了。
  消息放出去后,整个泉州瞬时变成了一处军港,四五万人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出海剿贼,郡王那边给的赏格也足够高,在泉州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只要出得起钱,敢去拼命的人大有人在,尤其是那些在海中混饭吃的,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没这个胆,也捧不上这个饭碗。
  到了第二日清晨,晨雾荡漾在海水的上空,数个港湾,几十个码头,一艘艘船携带着手持弓箭、刀枪的水手、武夫们出海,浩浩荡荡,上千只大小船只,壮阔极了。
  沈傲在望远楼这边喝着早茶,目送那一叶叶远去的风帆渐行渐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海战的事他不懂,也不需要他去懂,他只知道,他有的是钱,拿钱砸下去,就有人肯去拼命,给人饭吃,给人衣穿,就有人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坐在沈傲身旁的,是吴三儿,吴三儿忙中偷闲,陪着沈傲在这儿吃些早点,这望远楼,已经被吴三儿租下来,修缮一下,改作了茶坊,吴三儿偷偷看了沈傲一眼,觉得这个沈大哥,已经和从前的沈大哥不同了,从前的沈大哥虽说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可是现在,除了自信之外,更有一种慑人的气度,这种气度配合着他的身份,让吴三儿对沈傲除了亲近之外,更多了几分恭敬。
  “三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做生意的时候?想起来,若不是骗了一笔钱来,或许我们现在还是穷光蛋呢。”沈傲说罢,不由地晒然一笑,在吴三儿面前,没有伪装的必要,反正他和吴三儿的对话,肯定是不会写入日志的。
  吴三儿笑吟吟地道:“我是没有出路是真的,沈大哥是人中蛟龙,早晚也有出头的一日。”
  沈傲只是笑了笑,喝了口茶,道:“哎,你现在说话倒是比从前拘谨多了,泉州这边的生意怎么样?”
  吴三儿道:“大致的都已经布置了,咱们手里的余钱多,只要肯出钱,茶坊、酒坊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开张。”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听人说海贸的利润大,不如咱们也设一个船队?反正钱放着也是放着,汴京那边,茶坊里还有七十万贯可以调用。”
  沈傲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算了,这生意谁都可以做,就是我们不能做;做了,肯定要惹人非议的,从前没钱的时候天天想着赚钱,现在有钱了,也该懂得适可而止。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遂雅周刊的影响力扩大起来,各处的据点现在都有,唯有成都府路那边还缺一个,这个事不能耽误了。”
  吴三儿颌首点头,道:“我听沈大哥的。”
  这些年,吴三儿显得沧桑了许多,生意做大了,看事也比从前明白,也不再说什么,吃了一块糕点,道:“沈大哥在这里安坐,我去下面照应一下。”
  沈傲点了头,在这儿吃了早茶,便从望远楼出来,骑着马带着亲卫到海边转了一圈,接着又回到城里,这时候整个泉州都充满了肃杀,不止是官军和商人下头的船队,便是一些小规模的船主,也都会拉上一些同乡出海去,说不准儿能寻到一些落单的海盗,好弄些赏钱。
  至于泉州的防禁,都交给了厢军这边,厢军的将校都剔除了出来,由水军校尉替补进去,所以渐渐地也牢牢掌控在沈傲手里,因为今日是出海的日子,整个泉州城的防禁自然而然地森严了几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扛着枪的厢军。
  市集那边逐渐热闹了一些,络绎不绝的叫卖声传过来,沈傲兴致勃勃地打马过去,心想是不是该给夫人们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叫人邮寄过去,据说泉州的珍珠粉是天下知名的,倒是可以多买一些。
  只是他心里也在犹豫,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贵为郡王的男人,去买女人的玩意是不是有伤体面?晚上写日志该怎么写?不好交代啊终究还是脸皮的厚度战胜了理智,心里狠狠骂道:“老子想买就买,随他们怎么说。”
  刚刚到了集市这边,便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有人大叫:“打人了,打人了……”
  沈傲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后头的亲卫一下子紧张起来,纷纷拔刀四顾,更有几个力壮的扛着两方大盾出现在沈傲的正前左右两翼,几十个人瞬间将沈傲包裹得密不透风。
  沈傲倒是胆大,道:“围得这么紧做什么?叫个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校尉拔刀过去,瞬时那边便有人分出人流出来,两个汉子相互揪着对方的衣襟,一个道:“王爷来得正好,你敢打人,让王爷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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