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校对)第24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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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朱佑樘不由狠狠地瞪了刘健一眼,朕已经说了不许再提了,可是你却还要闹,难道就真的把朕的话当作了耳边风?这倒也罢了,你若是忠臣,无论是死谏还是苦劝都可以,却又为什么暗中鼓动人在这里闹?
  刘健恰好捕捉到了朱佑樘那抹严厉的目光,此时也是觉得事情蹊跷,可是蹊跷归蹊跷,他心里已经明白,朱佑樘一定疑心到了自己头上,背后搞小动作,而且目标还是皇帝,这可就有不忠之嫌了,刘健就是再如何镇定,此时也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
  朱佑樘此时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道:“诸位爱卿,你们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宣府刚刚稳定,朝廷若是急切召回廉州侯,只怕不妥,这件事,朕会再思虑思虑,过些时日再说吧,现在朕要说的是南昌府的灾情,灾情如火,岂可轻慢,等赈灾之后……”
  朱佑樘想着息事宁人,这件事可以拖一拖,只是他想不到,这时候居然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先前那最先站出来的蔡昌道:“陛下既然不提宣府,那么微臣斗胆还有一言,微臣听说,宁王已经属意与廉州侯联姻,愿将次女嫁给廉州侯,微臣窃以为,柳乘风虽已有妻子,可是他对朝廷功不可没,若是廉州侯当真能与宁王结亲,也算是朝廷之幸,陛下,这门亲事,不妨许下来,或可成一段佳话……”
  这一下子,所有人呆住了……
  宁王居然有意将自己的次女嫁给柳乘风,自己却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宁王不是和柳乘风反目成仇吗?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震惊的不只是他们,更震惊的是朱佑樘,这件事因为牵连着宗室,极度的敏感,所以宁王那边透露出口风的时候,宗令府既不敢擅专,也不敢轻易传扬出去,而是直接禀明了朱佑樘,朱佑樘则只是将消息给了刘健,除此之外,也只是在给柳乘风的书信传递中透露了只言片语而已。
  所以对朱佑樘来说,这件事是绝不可能透露的,宗令府的几个高官都是皇亲国戚,这些人自然得为宗室遮遮羞,可是现在,消息却是透露了出去,泄漏消息的人肯定不是柳乘风,柳乘风在宣府,而且这件事涉及到了他自己身上,泄漏出消息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那剩下的还能有谁?
  朱佑樘的目光顿时变得锋利如刀起来,带着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刘健。
  这就没有错了,刘健有这个动机,他一心一意想着召回柳乘风,于是表面上对朕做出了退让,可是并不干休,而是让下头的官员站出来反对,甚至还留了后手,若是朕不被群臣所屈服,那么干脆拿出杀手锏,把宁王欲与柳乘风联姻的事传出去,请求宁王与柳乘风联姻,如此一来,柳乘风要回来筹备婚事,自然不适合再呆在宣府,而且一旦他和宁王关系有了亲,朕难道还敢再用柳乘风?
  如此一来,刘健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只是……朱佑樘此时却生出了滔天之怒,他自诩自己对几个阁臣,可谓无微不至,平时对他们言听计从,因此,他一直认为内阁对他这个皇上是最无私的,刘健对自己忠诚无比,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强烈的羞耻感,自己的好心如今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刘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私自联络大臣,在朝议上让他下不来台,更可怕的是,刘健的举动甚至已经和逼宫差不多了。
  
第405章
龙颜之怒向谁来
  朱佑樘的眼眸中已经掠过了一丝复杂,一向依赖的内阁此时在他的心目中已经一落千丈,他看到下头闹哄哄的文武百官,仍是喋喋不休地站出来请求朝廷赐婚柳乘风,也有人要求将柳乘风从宣府召回,那些人说话的声音,朱佑樘已经听不见了,他看到的只是一个个丑恶的人,一只只提线木偶在有心人操纵下的戏码。
  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偏偏这样的闹剧却是在他面前真实上演,而此时也将朱佑樘的信任击打得支离破碎。
  朱佑樘的心脏,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绞痛,他勉力的使自己坐的笔直,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都说够了吗?说够了没有!”
  龙颜大怒了。
  双手撑着御案站起来,朱佑樘的双目赤红,森然笑道:“朕说过,灾情如火、间不容发,可是有些人还在相互攻讦,你们心里可还有没有社稷?还有没有朕?朕平日待尔等如肱骨,你们就是这样报效朕的?朕今日能让你们登上这天子堂,明日,朕就可以让你们成为田舍郎,朕最后说一遍,谁再多言,立即拿下治罪,轻则去南京,重则发配边镇!”
  朱佑樘咬牙切齿地说完,怒目地看着丹陛下愕然的人,继续道:“礼部员外蔡昌胆大妄为,心怀叵测,传旨,废黜官职,永不叙用。”
  顿了一下,朱佑樘继续道:“若是还有人不想为朕分忧,不想为朝廷解难,一味胡言乱语,都可以上辞呈来,朕会一个个地批拟,朕需要的是治世之臣,不是一群只知结党营私的奸徒,江西救灾之事,你们既然不想议,那就不要议了,退朝!”
  朱佑樘说罢,随即拂袖而去。
  而此时,殿中鸦雀无声,谁也不曾想到陛下会发这么大的火,其实不少人跟风去附会蔡昌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原以为只是一桩简单的议论,陛下一向广开言路,也没什么好忌讳的,谁知道这一次却是触摸到了逆鳞,引来皇上前所未有的怒火。
  尤其是那一句,你们若是不想干了,就递交辞呈就是。这一句话可见严重,毕竟弘治皇帝对大臣一向友善,以往有大臣告辞致仕,宫中都是再三挽留,可是这句话就等于是告诉大家,不想干就别干了,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大臣多的是,这是皇上的一种表态,这种表态前所未有。
  就在所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那被罢职的蔡昌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前程不以为意,随即坦然迈步出殿。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毕竟,他这一生都属于不入流的角色,而现在,他总算入流了,虽然这个代价是他的前程,只是这个前程,他并不看重,这世上有更多精彩的东西等着他。
  只是刘健此刻却是伫立在殿里头一动不动,方才皇上向众臣说的话,几乎每一句,刘健都知道这是皇上向自己说的,明里是警告所有的大臣,其实矛头却是直指他这个内阁首辅,不想干就别干,再敢多言,就自己递交辞呈吧。
  不得不说,皇上虽然是在盛怒之中,还是为刘健留了最后一丁点儿颜面,至少没有指名道姓,没有说这结党营私,不为朝廷分忧解难的人是他刘健。
  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足见皇上对他刘健已经失去了信任,之所以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只不过是因为皇上不忍而已,可是这个不忍只怕也维系不了多久了。
  刘健顿时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心里清楚,知道这件事的人不会超过五个,皇上断然不会说,柳乘风似乎也不太可能,自己倒是和李东阳和谢迁二人说过,莫非是李东阳想要倒打一耙?刘健眼角的余光瞥了李东阳一眼,李东阳恰好向他走过来,神色坦然,隐隐有几分担忧,走到刘健身前搀扶住他,低声道:“刘公,我们都中了宁王的奸计了。”
  刘健只是稍稍一愣,再看李东阳,心里想,不会是宾之,宾之的性子,自己再清楚不过,此人虽然多智,却也算是至诚君子,况且自己与他相交匪浅,他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再有那谢迁,这人心直口快,可是对自己颇为依赖,凡事都等自己拿主意,也绝不可能会对自己动手,再者说了,就算自己垮台,谢迁的资历比不上李东阳,那也该是李东阳接任首辅才是,谢迁也不会这么做。
  李东阳说到宁王的时候,刘健的心里豁然开朗,没有错,这一切似乎都像是演戏一样,每一个步骤都是巧之再巧,不要忘了,这件事不但是皇上、柳乘风、内阁知道,宁王也一清二楚,必定是他了!
  刘健不由苦笑,看向李东阳,淡淡地道:“宾之,蔡昌的底细要彻底查一查,这个人只怕不简单。”
  他想了想,随即也抖擞起精神,振作起来。刘健年纪确实是大了,几十年的宦海让他身心疲惫,可是当今皇上对他知遇之恩,他一直铭记在心,现在却到了君臣相疑的地步,若是连他自己都乱了方寸,那他就真的只能蒙冤致仕了,致仕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在皇上面前成了搬弄是非的小人。所以他得打起精神,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李东阳颌首点头,道:“这个人,我知道一些,此人是成化年间中的榜,原本定下的是二甲第三,却不知怎的,因为文章做得太过锋利,为先帝不喜,因此只赐了个同进士出身,此后先是在兵部观政,又在南京呆了几年,郁郁不得志,当今皇上继位之后,倒是想起了他,把他招来了京师,不过刘公想必也知道,皇上继位以来,虽然提拔了不少成化年不得志的官员,可是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蔡昌虽然到了京师,却一直在礼部值堂到了至今。”
  刘健道:“他和宁王可有什么关系?”
  “这个却是不得而知,只怕要查了才知道。”
  刘健道:“那就挖根见底地查。”
  李东阳道:“刘公放心,待会儿就去下条子。”
  刘健叹了口气,再没有说什么,其实查不查,都让他有些心灰意冷,就算查,只怕也查不出什么实证出来,就算明知是宁王在暗中捣鬼,又能如何?人家这一条连环妙计都是妙到了极点,没有实证,难道要他亲自去向皇上说明?这种事又怎么能分辨个清楚,只怕说得越多,反而更令皇上生出反感。
  李东阳见刘健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道:“刘公,眼下是非常时刻,宁王素有异志,这一次却突然有此动作,只怕图谋不小,越是如此,为了江山社稷,报效皇上知遇之恩,刘公就越是不能遂了宁王的心愿。”
  刘健道:“只是现如今,老夫辩无可辩,实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李东阳想了想,道:“这个容易,内阁的事仍旧按部就班地来,南昌府的赈灾,虽说皇上没有再议什么,可是内阁却不能把这件事耽误了,刘公若是能出面主持赈济,再拟出一条具体的章程送进宫里去,至少可以暂时先稳住宫中……”
  李东阳的办法无疑是最好的,因为现在就算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已经迟了,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已经让皇上处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澄清,在没有任何铁证的情况下,只会适得其反,既然如此,那索性暂时先不要澄清,仍旧做自己的事,朝廷的事不能因为今日的风波而耽误,陛下要赈灾,内阁也得想陛下所想,无论如何也得把这灾情缓解下去,至少不会火上浇油,等到皇上气消了,还有洗清自己的机会。
  刘健点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们不能乱了阵脚,越是这个时候,就更该镇定自若。”他随即冷冷一笑,道:“宁王打的好算盘,想扳倒老夫,没这般容易,老夫断不会让他得逞。”
  二人商议了片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梳理了一遍,此时整个大殿里,所有的大臣都如潮水一般退去,刘健和李东阳二人便一起出殿,在大殿的外头,谢迁正在檐下与兵部尚书刘大夏说话,见二人出来,便舍了刘大夏,快步过来,怒气冲冲地道:“刘公、李公,只怕我们中了圈套了。”
  刘健吁了口气,心里苦笑,这谢迁还真有点儿马后炮的味道,到了如今,若是再不能醒悟被人耍弄那就真的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刘健道:“不必多言了,越是这个时候,内阁的阵脚就越不能乱,现在宁王突然有了动作,想要扳倒老夫,想必他一定有什么图谋,内阁绝不能让他得逞。”
  
第406章
不可原谅
  一场朝议,顿时一哄而散,皇上在殿上情绪突然激动,既有人摸不着头脑,却也有人窃喜,有人欢喜,当然也有人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种事儿本就是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不明就里的人无论如何都猜不透,只是两件稀松平常的事儿怎么就惹来了龙颜震怒?可是真正猜测出些什么的人却也是三缄其口,不发一言。
  只是这大明朝的文武官员该贪的贪,该拿的拿,结党营私什么的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可是一遇到展现自己风骨的时候也绝对不含糊,皇上越是震怒,呼声反而也变得高了起来,当日不知多少奏书如雪片般飞入内阁,这一次倒不是召回柳乘风,而是干脆说柳乘风必反,若是再不召回,迟早要酿成弥天大祸,这无数的奏书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地说一些柳乘风的‘反状’,什么风闻柳乘风出生时满室麝香,什么霞光万道,还有柳乘风平素的言行中有什么逾越之处那就更加不胜枚举了,毕竟柳乘风平时也不太检点,有时候说话是太过份了一些。
  除了有人弹劾柳乘风,自然也有人提议留任蔡昌,对大家来说,蔡昌和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因为蔡昌只是在朝议中提出自己的意见,并没有其他出格之处,若是因为这样就废黜为庶人、永不叙用的话,这等于伤害的是所有人的利益,再者说,蔡昌的风骨也一时被士林、清议赞赏,这个时候若是不做一点样子出来,是要遭人骂的。
  当然,也少不得有人鼓捣着宁王和柳乘风联姻的事儿,也是有人反对,有人赞同,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是闹大了,一个联姻居然惹来了朝野的大讨论,所有人都为了这件事争得面红耳赤。
  有人说柳乘风已有妻子,岂能将宗室之女下嫁于他?可也有人说,宁王既然肯嫁,自然也需看在宗室的份上,给他行些方便,反正是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而这些奏书全部都堆积在内阁,宫中那边一下子没了动静,似乎是说皇上身体不适,反正已经有两天没有露脸了,而内阁这边正在拟定救灾的章程,看到这些奏书也是顿感棘手。
  尤其是刘健,这种奏书越多,就越让他如芒在背,现在皇上已经误认为朝议的事是自己捣鬼,要是这些奏书再呈交上去,皇上非要吐血不可。
  李东阳看到刘健脸上的死灰色,沉默了片刻,道:“刘公,这些奏书……”
  “递上去吧,压也压不住,该递的还是要递。”刘健此时心里生出无力感,原本他还想挽救,可是现在看来,宁王那边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每一步棋,宁王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更何况内阁压住奏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弹劾奏书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的,更别提当今皇上乃是朱佑樘,就算是他没有露脸,可是奏书却非要递入宫中不可。
  李东阳看着刘健,此时也是叹了口气,事发仓促,他也一时没有好办法,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刘健淡淡地道:“江西的灾情不容忽视,只是老夫年纪老迈,哎……只怕不能再为朝廷分忧了,宾之,你来为老夫磨墨,老夫要上一道奏书。”
  李东阳的眼中掠过一丝骇然之色,刘健说到这个份上是打算致仕了,而且看他万念俱灰的样子,显然是被这些奏书刺激了。可是他转念一想,上书致仕也算是以退为进,宫里头未必会肯,于是点点头,默默地去拿了笔墨。
  倒是一边的谢迁忍不住道:“刘公,你这是何苦?内阁的苦衷,皇上不知道,下头的官员也未必知道,可是这般负气请辞,却是过了一些,倒不如请罪吧。”
  请罪就是认错,认个错,事情或许就能过去,毕竟君臣的情分还在,皇上又是个软心肠。可是认错的基础在于刘健有错在身,也就是说,皇上所指的结党营私,所指的攻讦大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刘健等于是全认了下来。明明是宁王的奸计,刘健也必须把这盆污水往自己身上泼。
  虽然这么做或许能取得皇上的原谅,人孰能无错,知错能改就好。可是千秋史笔会怎么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刘健付出的将是自己半辈子的声名。
  刘健淡淡地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案牍上,提起了笔龙飞凤舞地写起了奏书。
  “陛下知遇之恩,如同再造……老臣已是垂垂老矣,不能再侍奉陛下,为陛下分忧,以致荒废政事……”
  这一行行字几乎都是刘健用尽了气力写出来的,写完之后,在李东阳和谢迁不忍的目光之下,刘健尽量泰然处之地将奏书合上,勉强地露出笑容,道:“将这份奏书还有今日呈上的这些都交给通政司,去吧。”
  ……
  坤宁宫。
  朱佑樘是真的病了,不过病得不算严重,御医们只是说皇上动了肝火,养一养也就没事了。张皇后这边倒是紧张得不成,朱佑樘的身子骨时好时坏,现在突然动了这么大的气,为了避免刺激,自然不肯让朱佑樘去正心殿,因此张皇后便给朱佑樘下了禁足令,让他不得出坤宁宫,朱佑樘也只能依着,其实他的心里何止是怒,而是一种深深的羞愧。
  若是换了别人,在背后给自己做小动作倒也罢了,他是天子,自然知道这世上交错着无数利益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就如那工部尚书,朱佑樘甚至可以原谅他。可是对刘健,朱佑樘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刘健和朱佑樘,既是君臣,也是友人,朱佑樘不只是在国事上对他有依赖,在私交方面也是极好,在所有的大臣之中,刘健在朱佑樘的心里排在第一位,任谁也无法取代。
  十几年来,先帝留下来的就是一个烂摊子,是刘健坚定地和朱佑樘一起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一点点地收拾着这满目的疮痍。
  这种深情厚谊岂是说取代就能取代?更不必说,当年先帝和万贵妃在的时候,朱佑樘这太子之位摇摇欲坠,是刘健这些人暗中为他周旋奔走,万贵妃想要废太子,是刘健这些人死死地顶住压力,几乎摆出了一副要和万贵妃拼命的姿态,才让万贵妃收起这心思。
  就是因为这样,朱佑樘才不只将刘健视为自己的肱骨之臣,更多的是一个朋友,甚至是自己的尊长。
  而现在,最让朱佑樘失望透顶的是,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居然在玩小动作,在利用阴谋逼迫自己不得不做出退让。这样的行为和逼宫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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