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精校)第6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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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端公终于要离开山水华门一段日子,也正常,他这种怎么看都像手掌腾挪间便翻云覆雨的人物没理由蛰伏在这小地方,整天陪着陈二狗聊狗谈风水侃人生,连陈二狗都觉着离谱,坐进轿车前,魏端公如此神秘兮兮对陈二狗抛出了鱼饵,他相信陈二狗肯定会上钩。
  魏端公给了陈二狗别墅的钥匙,跟原本就替他养狗的两个家伙一起工作,但半点没提工资的事情,这让陈二狗有点小小的失望,钱这东西,多多益善,魏端公不说,陈二狗当然不可能白痴地索要。但魏端公给他制造了这个机会,陈二狗还是很打心眼感激,能踏进这栋奢华别墅的大门,是个很不错的开端,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陈二狗不会浪费每一颗他碗里的饭粒,更不会浪费任何一个到手的大机会。
  让王虎剩去市区帮他买了一大叠养狗的专业书籍,陈二狗开始通宵达旦地狂啃,把世界上有名一点的犬种都研究了一个透,别墅内住着的两个养狗专业人士一个叫王宏斌,一个叫郑少华,因为陈二狗没抢他们的饭碗,对陈二狗还算客气,加上这年轻人似乎跟魏爷关系不浅,他们的客气中便难免带了几分忌惮,再说陈二狗拿到了钥匙进了别墅经常干完了自己的事情后就帮他们干活,不求回报,一见面就弯腰递烟一口一个王哥郑哥,还主动把外卖包下,偶尔魏端公打电话来询问进度,陈二狗还不忘见缝插针替他们说上几句好话,两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何况这年轻后辈特懂事,谦虚,他们夸夸其谈自吹自擂的时候一定很配合地加以肯定和欣赏,关键是他们觉得这年轻人笑得不虚伪,做事做人都实诚,肯吃亏,于是他们没过一个星期就愿意把一些养狗的诀窍传授给陈二狗,毕竟大家是在干一个没有竞争的活,你养你的阿拉斯加,我养我的陕西细犬,泾渭分明,主子出手也阔绰,王、郑两个人不知不觉就依赖上陈二狗的无所不为无所不做,买烟买酒送外卖,还有听他们牢骚讲黄段子陪他们玩点牌九骰子,输钱的当然大多是二狗,每次数额都不大,输也就七八十的样子,但蚊子再小也是块肉,而且王、郑两个还能时不时去陈二狗窝里蹭几顿饭,让王虎剩大将军聊点风水相术,或者求王解放聊些床上的风流韵事,那日子,倍儿有滋味。
  把王、郑两个伺候舒服了,陈二狗也就可以安心养狗了,顺便从他们嘴里捞出点魏端公的底细,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陈二狗那么斤斤计较蝇头小利的刁民,付出这么多,自然要求回报,只是他的回报没让王、郑看明白,那两个人是一个月能拿五千块占点小便宜就可以安安心心一星期嫖娼一次一个月必去声色场所大肆挥霍一次的人物,陈二狗不敢说他们没有鸿鹄之志或者不求上进,人心隔肚皮,也许谁都有不可告人的故事,陈二狗忙着往上爬,没工夫愤世嫉俗或者冷嘲热讽,他不能不忙,在王虎剩看来纯粹就是自己找抽找罪,在魏端公别墅看到了大鱼缸内的红龙,就又埋头研究这种鱼类的习性和喂养,别墅里油烟机坏了,热水器不中用了,窗帘断了,他都要小心翼翼摸索,一定要琢磨出一个原理,为此陈二狗桌子上的书越来越厚,越来越杂,王解放对此一直很不理解,刨坟盗墓或者勾搭有妇之夫哪怕入不了下九流,是下三滥的勾当,做起来也大快人心,哪怕是恶名昭彰,也比做些打杂修理工的蝇营狗苟来得舒畅太多,他个人感觉二狗完全可以跟着小爷做点大事情,指不定两三年就能一鸣惊人,何必在这里受鸟气,不过这话王解放不敢跟王虎剩说,怕挨揍,只能烂在肚子里。
  魏端公有四个女儿,其中一个二十三岁,一个刚到十四岁没几天,她们会趁魏端公不在山水华门的空隙去别墅玩乐,喊上死党闺蜜,三五成群,年纪不大但大多数都有车,架势很大,让陈二狗一个小保安很羡慕,这群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真他娘的一个个活在了蜜糖罐子里。
  刚到十四岁的女孩叫魏冬虫,她姐叫魏夏草,冬虫夏草,一想到这个陈二狗就忍不住想笑,心说魏端公这大人物还真是对女孩不待见,取名字都这么懒。魏冬虫每次见到陪狗玩的陈二狗都莫名其妙大发雷霆,一有机会就拿陈二狗出气,不是取笑嘲弄,就是尖酸挖苦,还会制造带点人身攻击的恶作剧,有些时候让那些差不多年龄的同党都觉得玩过了头,陈二狗恼火归恼火,但面子上一次都没让那小阎王过不去,这毕竟是她老爹的地盘,而且她之所以不放过他,可能很大部分上是把对她爹的怒气转移发泄到陈二狗头上。陈二狗很冤枉,但没办法,谁让他是魏端公手下最软的一颗柿子,魏冬虫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在郭割虏头上动土,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陈二狗每次都会挤出一张笑脸,灿烂到让魏冬虫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最后不得不善罢甘休,但往往是收敛了两三个星期,她千金小姐的刁蛮脾气就会复发,然后又带着一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纨绔到山水华门吃喝玩乐外加折腾陈二狗,估计偶尔见到过魏冬虫几次的张三千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魏夏草稍微好点,偶尔在别墅开聚会,对陈二狗都不闻不问,琐碎杂事干好了不夸奖不感谢,办砸了出洋相了也不痛骂不白眼,总体来说就是她从没拿正眼瞧过这位给她老子养狗的年轻人。
  本来魏冬虫手法算不得高明的人身攻击,和魏夏草没太大实质的不屑一顾都打击不到陈二狗半分,但当这两个极端不对眼的富家公主一碰头,世界大战就一触即发,差点没把夹在其中的陈二狗炸得外焦里嫩,这一天是魏冬虫生日,于是拉了一大帮子十五六岁的小兔崽子来山水华门疯玩,恰巧魏夏草要办一个主题是巫婆和魔法师的假面舞会,两大帮子人将近三十辆车差点没把别墅挤塌,魏冬虫不肯走,魏夏草也不愿意让步,两伙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王、郑两个王八蛋早溜出去嫖妓了,剩下陈二狗一个上下楼忙碌跑腿,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两个圈子都融入不进去,都不招人待见,却偏偏走不开,就这么煎熬着。
  唯一让陈二狗欣慰的就是这两个大小姐带来的女伴中不乏美女,魏冬虫带来的都是妖艳的小萝莉和清纯的小公主;据说是南大高材生的魏夏草带来的都是知性的半熟女,加上这个舞会主题对陈二狗来说很诡异,巫婆?看着一个个衣着暴露春光在乍泄和含蓄之间欲拒还迎的年轻女人,脸上目不斜视的道貌岸然,其实偷偷咽着口水,满脑子淫秽念头,有了性爱经验的爷们就是如此,再想刹住车做个单纯男孩就难了,说实话真论脸蛋,还真是魏冬虫那个无法无天的小疯婆娘最俊俏,没办法,谁让她有个传闻当年是南京第一美人的娘,只是她的狂野不羁气质破坏殆尽了她原本可以让小男孩惊为天人的容貌,这一点魏夏草就聪明成熟很多,她不算漂亮,但很有大家闺秀的气度风范,一笑一颦都含蓄却不拘谨,不愧是跟着母亲在政府大院熏陶长大的妞,是当之无愧的舞会两个焦点之一。
  还有个焦点是个青年,脸蛋,气质,身材都没得挑剔,总之就是帅到足够让花痴们尖叫,然后一个个恨不得立刻搬出一张床以身相许,这男人要私奔她就私奔要孩子她就立即折腾出一个孩子,他一身质地昂贵的席地白袍,绣有陈二狗不明就里的古怪图案,果然和巫婆们很般配,他无疑是最出彩的一名“魔法师”。说实话陈二狗很羡慕也很嫉妒这种男人,家里有钱有势有背景也就算了,偏偏长得还很让男同胞们泄气,更加可恶的是看得出来他不肤浅,即使是个二世祖三世祖,也是个有内涵的公子哥,陈二狗半蹲在楼梯上一边感慨一边郁闷,心想幸亏小夭不是张兮兮那种见到帅哥就恨不得脱光他衣服审美的个性。
  一想到张兮兮,陈二狗也有些唏嘘,他也不懂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看起来轻浮空洞,没有底蕴,而且势利虚荣,可说心里话陈二狗虽然谈不上有好感,但起码并不讨厌她,因为相处稍稍多了点,确定她哪怕是个花痴,也不是招人厌的那种。
  “狗奴才,死哪里去了?!”
  就在陈二狗偷偷流着哈喇欣赏环肥燕瘦多姿风情的时候,一个尖酸声音贯穿一楼和二楼,魏冬虫站在二楼楼梯口,叉着腰俯瞰蹲在楼梯中央的陈二狗,一脸让旁观者冷到骨子里的怒气,女人本就是条阴柔的蛇,咬人一口,就更冷了,陈二狗对狗奴才这个魏冬虫强塞给自己的绰号也没辙,在楼下一群男女的玩味眼神中拍拍屁股起身上楼替魏冬虫办事,想要趁早卖个乖息事宁人,魏夏草瞥了一眼后就懒得再理会,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没骨气的男人就没兴趣,她崇拜她老子魏端公那种男人,不喜欢一个一见到她就后背伛偻陪着笑脸的家伙,所以她宁肯对司机郭割虏生出一点敬意,也不愿意给陈二狗半点好脸色,就在她准备转头陪一圈闺中密友聊八卦的时候,听到一阵倒抽气的嘘声,抬头一看,原来是气头上的魏冬虫笑容阴森地把一杯果汁泼向了陈二狗,倒了他一脸,然后那男人竟然也不跳脚大怒,只是抹了把脸,依旧微微弓着身子上楼去做些没出息的事情,魏夏草冷笑道:“还真是个狗奴才,一辈子奴颜婢膝的贱命。”
  门口一个刚踏进别墅的人撞见了这一幕,很快转身离开,若有所思。
  第十六章
你给我上
  被当着二三十号人物的面泼了一脸果汁,陈二狗又不是神仙,虽然打太极也有一段时间,但终究还是没练出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定力,一股怒火在肚里翻涌,只不过他没有一个巴掌甩在魏冬虫脸上然后跟魏端公绝交的魄力。
  退一步如果不能海阔天空,那就多退几步;忍一时如果不能风平浪静,那就再忍几分。这是小时候疯癫老头很让陈二狗看不起的几个空泛大道理之一,放在当下,对陈二狗来说却是越咀嚼越一语中的的至理名言。
  魏冬虫属于那类谁跟她横她越蛮不讲理的刺头,一见陈二狗忍气吞声,也不好意思继续发作,指手画脚着这个很好使唤的狗奴才东跑西跑,让她感受到了一种类似指点江山的快感,她早就不满足对同龄异性颐指气使,觉得那对她没什么挑战性,让他们臣服在石榴裙下也没半点成就感,陈二狗不一样,二十四五岁对她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成年人,所以她喜欢不遗余力地蹂躏戏弄这个只有在年龄上占优势、其余所有方面都占劣势的下人,她樱桃小嘴咂巴咂巴着一瓶偷偷从酒窖里拿来的红酒,看着陈二狗一头汗水地端茶送水,喝着魏端公特地从玛歌庄园淘来的上好年份葡萄酒,小眼睛笑眯成月牙儿,端着酒杯靠在二楼露台栏杆上,把终于能喘口气歇息一下的陈二狗召唤到身边,不好怀好意问道:“口渴不渴?”
  14岁的孩子能发育成魏冬虫那妖娆身段,如果不是漂亮皮囊下窝藏着一肚子蛇蝎心肠,陈二狗还真会对她有点非分之想,小心翼翼来到她跟前,保持一定距离,摇了摇头。陈二狗跟她以及她那帮死党有太大的代沟,几乎没有一点共同语言,所以陈二狗很快就死了搭上这条线的心思,跟这群小皇帝小公主相处,宗旨就是不说话只干活。
  魏冬虫丝毫没打算放过陈二狗,摆了个很能撩拨男人的诱人姿势,端着一玻璃杯鲜艳如血的酒液,搭配那张早熟的精致桃花脸蛋,竟有几分慵懒的性感,14岁的少女没点资本断然修炼不出这功力,牙齿轻咬着嘴唇,脉脉含情,谋杀了周围一大群少男的眼球,望向陈二狗,貌似很人畜无害地微笑道:“你觉得我比魏夏草那个巫婆漂亮吗?”
  陈二狗谨慎点头。
  魏冬虫审视了陈二狗神色一遍,没瞧出破绽漏洞,立即收敛媚态,露出骄横本质,道:“算你识相,可以滚了,要是再让我看到敢多看一眼楼下的荡妇,我挖了你的眼睛喂狗。”陈二狗心里叹息一声,转身便走,女人啊,果然是一有男人就有战争的生物,在张家寨也是如此,村花也好,寡妇也罢,甚至连能看上张傻蛋的翠花都会为了一点男人的目光使劲争风吃醋,把一个屁大的村子斗得乌烟瘴气。
  兴许是觉得一楼的化装舞会让魏冬虫不舒心了,她拉着手下喽啰和死党们浩浩荡荡走出了别墅,然后陈二狗就能正大光明地蹲坐在楼梯上欣赏美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除了偶尔几朵纯粹用来陪衬的绿草,魏夏草或者她异性朋友带来的女伴都很标致水灵,如果不是近距离体会过曹蒹葭的谈吐气度,没有跟张兮兮斗过嘴,没有和小梅这种北京少爷喝过酒抽过烟,没有跟上海纨绔赵鲲鹏玩过命,那陈二狗一定会对一楼那一伙身世都不差的青年俊彦心怀敬畏,自惭形秽就不说了,那是肯定的,甚至连偷窥都不敢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人比人,是能气死人的。
  陈二狗安静地一个人喝着一瓶矿泉水,肩膀上扛着一条用来擦汗的白毛巾,还穿着一身保安制服,远远望着那个圈子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因为没踏足其中,所以陈二狗的不伦不类不算太碍眼,也谈不上格格不入,因为他是个一眼就会让魏夏草他们忍不住主动遗忘的角色,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惊艳的才华,没有跋扈的个性,拿什么来挤进他们的世界?陈二狗紧绷着一张脸,没有了面对魏冬虫的伪善笑容,略微显得有些松弛,但没有半点倦怠,那张脸,倔强得像芦苇荡里的一棵芦苇,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可就是不倒,这样的脸庞,胖子刘庆福身边的雁子瞧出了两三分味道,单纯的小夭凭直觉感受到了六七分,曹蒹葭是彻底看透了个十分,但到了南京到了山水华门,陈二狗似乎就只能水土不服地成了魏冬虫嘴里的狗奴才。
  狗奴才。
  一些个愣头青一听到这屈辱称呼,肯定早就怒发冲冠了吧,陈二狗笑了笑,微微苦涩,拿起毛巾擦了把汗,实在无聊便哼起了一首刚学会的歌,《你的样子》,听说是一个叫罗大佑的老男人写的,陈二狗挺喜欢。酒喝过了,风头出过了,该亲热的也都亲热过了,化妆舞会接近尾声,因为时间还早,晚上他们还要一起去酒吧厮混,有些人就去房间换上了正常服饰,陈二狗也识趣地离开别墅,经过球场的时候看到魏冬虫那伙女孩正在打网球,几个身高马大的男孩则打篮球,别看只有十五六七岁的样子,块头个子都很足,一个一米八几,还有两个将近一米八,估计是校队的选手,动作花哨,能扣篮绝对不上篮,能三分线外后仰投篮绝对不投两分,让周围女孩看得眼花缭乱,陈二狗就蹲在远处抽烟,看着他们尽情表演,等陈二狗抽完两根烟就要离开的时候,魏夏草一帮子不怎么也逛到了这里,一直老实打网球的魏冬虫眼珠子一转,露出个阴谋笑容,跑到姐姐身边,一脸无邪微笑道:“魏夏草,要不来场三对三?你们输了,以后我在别墅你们就滚蛋,要是我这边输了,你在别墅我一定不进那个门,如何,敢不敢?”
  “无聊。”
  魏夏草冷笑道,随意瞥了眼球场上那几个还是初中生的大个子男孩,满是鄙夷。
  “那我就当你直接认输了。”魏冬虫转身就走,也很干脆利落,还不忘落井下石,“带着一群草包还想跟我抢地盘,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什么德性。”
  “玩玩就是了。”
  看到魏夏草一脸怒容,那位从幼儿园一直帅到大学、如今还是每年收情书礼物收到手软的英俊青年出来圆场,他果然是这群人中的核心人物,也不给魏夏草拒绝的机会,直接喊出三个人的名字让他们上场,魏夏草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你让三个大学生去跟三个初中生打篮球,说出去也不怕有损你形象。”
  “娱乐而已。”青年眨了眨眼睛道。
  只不过场面局势有点出乎青年和魏夏草的意料,他们这一边上场的三个人竟然被全线压制,魏夏草愈发尴尬,她不看魏冬虫都知道那臭屁孩肯定一脸趾高气昂,事实上魏冬虫脸上没有太多的得意飞扬,这一切不过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那三头被她暗地里取了个三匹大种马绰号的男生是校队里的骨干,其中两个还是被省队看上的好苗子,赢大学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种马,之所以这么取,是因为魏冬虫最喜欢看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由此可见陈二狗的狗奴才似乎也不算最难听。
  陈二狗抽第三根烟,偷着乐,魏夏草那边这次面子丢大了。
  关键时刻,就得有人挺身而出,也只有这种时候最能彰显风范,那个帅到让女人发春男人愤怒的帅哥脱掉外套,朝身旁一个虎背熊腰的同伙笑道:“彬彦,我们也上去耍耍,总不能既被人骂作草包又让夏草下不了台,欺负孩子就欺负孩子吧。”
  高手一出手,气势一下子就颠倒过来,局面彻底改观,陈二狗真没想到这青年不但适合做花瓶做高档次小白脸,打球也很猛,球风飘逸,三分球奇准,投篮姿势几近完美,这种人一到球场上天生就是让女人疯狂的种,陈二狗甚至能想象比赛中女人们集体陷入癫狂的火爆画面,狠狠抽着烟,看到他又投进一个画出美妙弧线的三分球,陈二狗酸溜溜咕哝道:“操,这种人活着就是不停制造惨案,像颗太阳发光发热也不嫌累,就不怕向日葵们把脖子都扭断了。”
  给魏冬虫雪上加霜的是她那方一个家伙因为抢球太尽职,跟对面那个后来上场的大猩猩撞到了一起,鼻血不止,一瘸一瘸,根本没法子再上场了,可是魏冬虫哪里能再拿出这样的球手,剩下的都是斯文眼镜兄,要么个头不行,一两个个头够了,可都是瘦竹竿,一上去根本经不起那只大猩猩轻轻一撞就飞出去老远,上上下下,魏冬虫调兵遣将了三四次,结果比分越拉越大,伤员也越来越多,一看到远处魏夏草老神在在的阴险表情,魏冬虫就火冒三丈,余光突然瞥到蹲角落头抽烟的陈二狗,怒气更甚,竟然敢悠悠闲闲看好戏,魏冬虫一叉腰,指着陈二狗就吼道:“狗奴才,换人,你给我上!”
  你给我上?
  好有歧义好双关啊,一说出这话,别说陈二狗懵了,魏冬虫也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解释就是掩饰,那不是她的风格,纤细手指朝陈二狗勾了勾,很有破罐子破摔嫌疑地哼哼道:“你要是帮我赢了,本小姐就把初吻给你!”
  第十七章
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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