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往事/最后一个道士2(校对)第9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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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树是属于村集体所有的,不是他查文斌想动就能动,我爹带着他去找上安村的支书,想了一个由头:那河边的石埂有些年头了,我爹提议给它重新扒了再修,眼下马上就要雨季,闹不好会给冲了。对方表示没钱修,我爹当即啪了胸脯,这事儿不找他们要人要钱,只是一条,那点老树得弄回去。其实柳树是不值钱的,都烂了个空心,对方也巴不得,一合计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回去之后我爹摆了一桌酒,请了七八个人,都是年富力强的,当时谁都以为就是做个石埂,那也就是几天功夫能完事。吃过中饭,一群老少爷们就七七八八的赶了过去,去了先就是砍树,不料上安村那群人也收到了消息,来了得有三四十,男女老少得坐在柳树下。
  这两群人本来就有过节,原来他们听说洪村人要来砍树,那可就不干了,有个光头就说:“上安村祖上种的树,凭什么你们说砍了就砍了,这河埂就是倒了也是上安村的事儿,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指着那烂空的柳树道:“我们这叫为人民服务,你瞅瞅这树根都把河埂毁啥样了?”
  那光头朝地上吐了一摊口水道:“那也没必要让你们来服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爹当时就火了,一把上前推了那胖子一下道:“骂谁呢!”
  光头把脖子一横道:“谁搭腔我骂谁!”
  “咔”一个巴掌,我爹那手挺大的,还挺糙,这个巴掌扇下去,那光头顿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扇,那确实下不来台,估计这胖子上会没去看钭家的热闹,也不知道我们这群人的厉害,他顺手一把抢过旁边人的锄头就冲我爹打了过来:“我操你姥姥!”
  我爹的身手对付一个乡痞无赖那是不在话下,身子一侧先是让过了这一记,等那光头力还没收回来,单手反扣住那厮的胳膊一扭,“啪”得一下锄头就掉了。他一把把光头原地给拧得转了一个圈,刚对面,扬起大手“咔咔咔”得又是一顿大耳光子,扇得那货连连摇头,再“咔”得一脚踹又给踹翻在地,对他说道:“洪村老六,你爹都不敢在我跟前撒野,想充大头就回去再练练。”
第一百五十九章
炸开一个坟
  枪打出头鸟,不管对方再多人,冒刺的那个拿下就行,这是我父亲一贯的原则。那光头走了之后现场也没人敢拦,这便开始准备施工,也就半个小时吧,那个光头老远的就骂骂咧咧的过来了。
  他一手拿了个酒瓶子,一手拿了个长柄草刀,吱嘎窝下面还夹着个什么,隔着近的好多人都开始跑,我们这边也停下来了。那光头满脸通红的,估计回去没少喝酒,挥着长刀就往人堆里钻,我爹赶紧把人疏散开来喝道:“你想干啥!”
  光头把刀往地方一戳,猛灌了两口把吱嘎窝上那东西往地上一放道:“今天谁也别想干这活,谁敢动,老子就炸死谁!”
  那东西这时才看清楚,是个炸药包,外面的导火索得有两个巴掌长,光头抱着那玩意往柳树窝里一横,酒气熏天的冲着我爹开骂道:“夏老六你不是能吗,来啊,你再打啊”他使劲砸了砸自己的脑门道:“朝爷这里打,打啊,不打你就是孙子!”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炸药这种玩意农村里遍地都是,这光头原先是在外替人开石矿的,受了气觉得窝囊,回去灌了两口酒拿着炸药包到这儿来寻事了。我爹也是个明白人,为这么点事闹出人命那不值当,他也想今天就这么算了,于是招呼了一下道:“都收拾收拾,你在这儿跟我横没什么用,你要真想闹,放下手里的东西咱爷们一对一,是个汉子就放马过来。要是来楞的,我也不陪你,顶多你也就是个孬种。”
  “谁孬种?骂谁呢你!”那光头不依不饶的跟在后面挥着长刀就劈了过来,我爹可是清醒的很,拿着手上的镐头一挡再伸手一抓就捏住了刀柄,再又是一脚,那光头再次被踹翻在地。
  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我爹招呼道:“我们走。”
  走出去也不过就两步路吧,我只听那光头大喊了一声:“老子跟你同归于尽!”我一转身,那光头疯了一般扑向了我爹,我看他手里那玩意已经在冒烟了,导火索上头的插销显然是被拔掉了。我爹猝不及防,被那光头一把死死给抱住,这家伙,周围的人跑都来不及啊,那可是一整包炸药。
  人在发疯的时候总是会不计一切代价,也会变得超乎寻常,那光头的死死的用手锁住我爹,他的胸膛和我爹之间就夹着那炸药包。长这么大,我没见过这么危险的情况,一时间也乱了阵脚,只顾着上前拼命拉扯那光头,无奈他的力气大得很,怎么挣扎都不来事儿。我爹是背对着他的,只能用手肘击打,无奈那光头拼命的心思已定,就是牢牢的缠住你,整个现场乱成了一团。
  那导火索说长不短,估计也就一分钟的料,这个炸药包足以把周围十米范围的一切都给炸上天,我爹也急了,一个劲地喊道:“走,都给我走,闪开!”
  逼急了,那光头照着我爹肩头上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爹痛的一把抓住那光头的耳朵就拧,他那力气自然不是盖的,光头的耳朵愣是被拧的转过了来一圈。这一招倒是惯用,那光头痛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双手一松想去捂着耳朵,乘着这个机会,我爹转身一把抢过炸药包就往前冲,走了没几步,他就使出了吃奶的劲头一把给扔了出去,只听“轰”得一声巨响连同我在内都被那股气浪给掀翻了……
  我父亲因为这一次爆炸差点落下病根,他的眼睛从此晚上看东西就很模糊,特别是光线强的时候。因为处置得当及时没有造成人员太大伤亡,可这一次爆炸也炸出了一个惊天秘密,炸药包掀翻了那座老石头埂,几棵槐柳被炸断,露出了里面的中空,在这里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古墓。
  情况很快被上报,上面也很快就来了人,巧的是当时来的人里面就有顾教授,还有一位姓何的人,这个人被称为何老,他就是省博物馆的馆长,也是省考古研究所的所长,中国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人称南文一眼通。此人最为有名的是精通各国历代古文字,尤其擅长破译帛书、拓片和竹简还有铭文,据说只需看一眼他便可知那些谁也不认识的文字大概意思。
  浙西北的这几个小山村何曾这样热闹过,小河里的水被改了道,曾经整日不见光的柳树窝被围了个里外三层,一些穿着制服白大褂的年轻人拿着小竹签每日在那被炸开的豁口里进进出出,因为顾教授的关系,在他们工棚没有搭建好前何老也就住在了我们家。
  这些大人物讲话,我们这些毛头孩子是插不上嘴的,好在有袁小白,她的身份是顾教授的学生,当时中美关系正处在蜜月期,各方面的合作都在有条不紊的开展,这也算是一次联合行动。
  因为这座墓是被炸开的,所以毁坏的程度比想象的要高,听何老说,这是一座战国贵族古墓,稀罕的很,于是我就动了心思。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让小白说服顾教授带着我跟查文斌,好歹混了一份现场安保的工作,倒可以随意进出。
  我在现场那是纯粹看热闹去的,可查文斌不是,他整天锁着个眉头,一脸担心的样子。白天在这里看人挖墓,晚上他还要上山看星象,我说他这是整天跟死人打交道打多了都快憋出病来了。
  挖掘工作到第三天的时候就有了眉目,当时第一件东西出土的时候就引起了轰动,那是一套总计有十六个部件构成的编钟。这个消息可把当时的人给乐坏了,尤其是何老和顾教授,其中一块编钟上还刻着有十六个铭文,这可是了不起的发现,于是整个考古工作进入了热情高涨的时刻,但查文斌的神情却越发凝重了。
  发现编钟出土的时候是傍晚,当时取出的东西还来不及送走,就用大号保鲜袋抽了真空放置在我家里,好歹当时我也是负责安保工作的。那天晚上我们全家睡得都特别不自在,我总觉得有人在家里哭,嘤嘤的啜泣,几次醒过来又什么动静,一睡下去那声音就又来了,第二天一早一堆人起来全是熊猫眼,吃早饭的时候互相一说,都说有这事。
  到底是老码头,何老说估计是那组编钟的问题,他干这一行有经验。
  何老也是好心,对我爹说道:“但凡底下出来的东西,都是跟着主人的灵性走,我们虽说是科学工作者,但也不是迂腐,见怪不怪了,今天东西运走了,老夏把屋子里用菖蒲打扫打扫,去去晦气。”
  我爹指着查文斌道:“没事,我们家有个道士在,倒也不怕。”
  何老不免多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笑道:“现在做这个的可是越来越少了。”
  这是查文斌和何老的第一次照面,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认识,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谁也不想若干年后他们会成为忘年交,当然了这也是后话了。
  后续的挖掘就开始令人失望了,除了这套编钟之外,墓里还有几具尸体,别的东西大多被盗掘一空。这几具尸体里头有一具男尸穿着一条白衬衫,他的脸上还盖着一个没腐烂完全的草帽,应该是当年被留下的盗墓贼,这种情况何老说也不少见,他遇到过几次。对于他这样的忙人来说,被盗的墓是没有价值的,出土了这套编钟已经是个意外,剩下的工作交给他那些徒弟们做就行,于是便启程回了省城。
  那具男尸被拉出来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眼熟,白衬衫,大草帽,我回去问查文斌这个是不是就是那天柳树窝里遇到的那位,查文斌只是叫我别多话,我也就只好作罢。
  事情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不停地下雨,查文斌的堪舆工作进行的也很不顺利,考古工作也逐渐接近了尾声。这一个月里我总是觉得查文斌阴阳怪气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对劲,反正我问什么他总叫我别乱想,可是依我对他的了解,我又总是觉得他有事。
  我知道老鹰洞里还有点东西没解决,钭妃家的祖坟还没找到七关,那天晚上逮个东西还让跑了,这具突然出现的盗墓尸体又有什么来历?可能是我的心比较大,我总觉得这些都不叫个事儿。又过了几天,家里来了一份电报,说是让我去一趟省城,来电的居然是收容所……
第一百六十章
无处不在的鬼魂
  收容所找我有什么事儿,自然是让我去认领人去的,我家还能有谁丢了?我是真的服了那位爷,当我瞅见他那个模样的时候,我真以为那是一个要饭的。
  “同志,是他没错。”我腆着脸跟那位一脸凶神恶煞的胖子说道,里面那个货的确就是叶秋。
  “这人手上还带着凶器,还打人,我们这三四个人都叫他给打伤了,叫你们家属来是想说怎么解决这个事儿。”
  “打人?”我瞄了一眼叶秋,二呆那表情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把人打什么样了?”
  “什么样,一个骨折,还有三个不同程度的受伤,这些人的医药费,误工费谁陪?”那胖子把一叠材料往桌上一拍道:“我说你们这些家属,就不该把神经病放出来,这不是存心害人嘛!”
  “我说同志,他这人脑子是不好,那他打了个人你们咋不把他送公安局啊?”
  那胖子白了我一眼道:“送公安局,这些钱谁给我们出?我告诉你,既然找到你了,就一句话,要么你拿钱,要么我把人送局子里,两条路随便你选。”
  我一听这意思明白了,这是存心讹我呢,他们一瞧叶秋这样子,浑身上下连裤衩都卖不了几分钱,打又打不过他,还不如索性找到家属索赔一笔。我摸出自己的身份证道:“同志,这人跟我可不熟,您看好了,我姓夏,他姓叶,他就有次流浪的时候上我们家门口住过几天,这不就赖上我们了。”
  那胖子一招呼,哗啦一下上来七八个人,我一瞅好几个鼻青脸肿的呢,胖子问我道:“那你管不管?”
  “这……”我把那胖子拉到一边道:“哥们,你看我们真没什么关系,要不说我这人好呢跑这一趟。要不这样的吧,我是看他可怜,你看这医药费误工费我是出不起,我也是乡下人,您要真想让我管,我兜里抛去回家的车票就剩下八十块钱了,您要乐意您拿去跟弟兄们喝杯酒,要真不乐意那我就走人,你们打死他也跟我没关系。”
  那胖子眼珠子提溜的一转道:“你当真有八十?”
  我拍了拍口袋又假装偷偷地给摸了出来道:“这都是您的了。”那年月,其实八十块钱不少了,那会儿像胖子这种级别的工资一个月顶天也就40块钱,这就够他乐呵的了。收了钱,胖子立刻转了一副调调道:“把人放了,小李不是鼻子有点骨折嘛,回头写一下,就说是救助智障人士不小心受伤了,单位给报销。”
  头发话了,我自然就领着人出去了,出门之后找了一澡堂子让他洗,这家伙硬是把一池子水给洗成了墨汁,那脏的简直不能看。
  我蹲在边上说道:“我说你这几天到底是干啥去了,一声不响的就走,害老子花钱给你赎回来,你丢人不丢人?”
  “办事去了。”这是二呆跟我说的第二句话,也是那天的唯一一句话,他好像没事人一样,洗完了穿上一套新衣裳,嘿,还挺精神。妈的,就这幅鸟样跟我回去,别说人还真以为他是出去旅游刚回来了。
  叶秋去哪里了?去干嘛了?为什么又会流落街头?这三个问题的前两个没有人知道,但是第三个一定是在意料之中的,这个人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他甚至不知道人民币是什么玩意,你就是再能打也得吃饭啊。不过他的归来大家还是挺欢迎的,尤其是呆呆,见着他就跟见着亲爹一样欢乐,从此再也不跟我摇尾巴了。
  等叶秋回去的时候,也正是那一次大幕开启的时候,顾老听闻了诸多洪村的事情后十分感兴趣,为了不破坏中美友谊,我们答应他来一个洪村深度游。
  其实对于洪村的历史,每个人都是感兴趣的,包括我,颇有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意思。
  洪村,位于天目山西麓山脚,四面环山,一面环水,这里既是浙皖两省的分界线,也是黄浦江的源头。西天目山自这里而起,蜿蜒千里直入东海,这里植被茂密,无人活动的区域占总面积的十分之九,可以说,就是地道的洪村人他也决未到过洪村的绝大部分地方。
  所以,当时顾老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站得高看得远。
  洪村的主峰是狮子山,海拔1380米,这在浙西北来说算是绝对的高峰,也是名副其实的浙北第一高峰,要知道当年李白笔下的天台一万百千丈也不过就海拔1098米。而且据我说知,狮子山主峰从未有人登上去过,听老一辈的人说,穿过万丈崖就没有路再上了,无论是猎人还是采药的,都是到那就折回,万丈崖上去还足足有二百多米的茂密森林。
  说来也怪,这狮子峰的主峰几乎常年是笼罩在云雾里的,偶尔有好天气能露出真容给人的感觉不是绿,而是黑。浙西北的森林覆盖率是极高的,高达99%,这里既是闻名的中国竹乡又是天然氧吧,一年四季都是绿,唯独那狮子山,半山以上的位置黑压压的,当然那里也从未有人到过。
  我们定的行程是三天,把可能会遇到的一些问题也都做了可能,其实我不明白顾老为什么坚持要走这趟,后来我才知道查文斌跟他说了叶秋的事儿。胖子和叶秋出事,顾老是知道的,他也无法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叶秋为什么会出现,还有胖子去了哪里,从安全的角度出发,顾老决定以考察的名义先看看这里的地形,这也是查文斌一直就想做的事儿。
  出发的那天是个好日子,狮子山主峰一览无余,早就听闻这山上多有虎豹豺狼出现,所以我爹也很大方的给了我那把五六半,去的人加上小白和顾老,一共五个,还有我和查文斌,以及二呆加上呆呆那条狗。干粮、水、药品,但凡能想到的东西都带了,其实每个人出发前都有各自的盘算,我一直以为风水这玩意只有中国人才行,路上顾老才说起来,风水其实是一门学问,属于玄学中的一类。
  “你们老外也搞迷信?”
  顾老笑道:“玄学不是迷信,它是一种与科学相对的理论,它回答的问题都是人类已知的西方科学范围之外的问题。人所知的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是少之又少的,很多东西暂时还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
  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就说道:“比如呢?查文斌画的那些符算嘛,我老是看他明明没有打火,符就着了。”
  顾老看着查文斌闭着嘴忍不住还是痴痴笑了道:“查老弟,别怪我说穿这个事儿。”
  查文斌示意他尽管说,顾老说道:“他们所用的符都是加了白磷的,只要轻轻一摩擦就会生火,我说的对吗?”
  查文斌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老先生见多识广,所言不虚。”
  顾老哈哈大笑道:“这也多亏了你们当中的炼丹派才找到了这种东西,这也说明道士并不是伪科学,这就属于典型的化学范畴嘛,中国的老祖宗们可是都有见地的。”
  我不甘心,继续问道:“那鬼魂算吗?”
  顾老说道:“我看过中国一部电影,五十年代末期拍的,叫作《永不消逝的电波》。在大气层内,短波信号会不断地反弹并消弱,但是也可以通过一些信号增幅设备使得电波信号不断延续甚至增强。这些信号波,我们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真实的存在,并且内容丰富,我们的收音机、现在的雷达还有超声波都是利用这个原理。
  二战前,德国的一批科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们给死人通电,结果发现了人类电磁场的存在。在我看来,鬼魂是一种信号,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存在过的事物,总会留下一定的信息,就像留影一样,已经有相关的设备可以将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在现场重现。
  而信号的产生基本上都是人类的大脑活动造成的,很多时候是‘怨念’,其强烈的情绪反应造成脑电波的强烈作用,在大气层内形成信号,不断反弹逐渐消弱的信号。‘怨念’或者信号的强度越强,这种鬼魂存在时间也就越长。另外在这个世界上基本上无时无刻都存在着这种信号,所以也就到处都是鬼魂!”
  “您真的相信有鬼魂?”我真的很诧异,这个整天乐呵呵的美国老头居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而且他还是国外著名大学的教授,我在想难道老外们不知道科学工作者都是无神论嘛!
  顾老笑着对查文斌说道:“查老弟,是不是一般见到鬼魂的人都是身体比较虚的?你们道家把这种叫做火焰低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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