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元神(校对)第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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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弃是为了保护他第一个朋友,一个让他懵然知道爱情的女人,毅然踏入陷阱,与岛国一个最顶尖的忍者宗师同归于尽。虽然不完全是同归于尽,毕竟那岛国的忍者宗师已经死了,陆弃却还能微笑地用带血的手轻抚那执拗的女孩的脸,告诉她好好活着,去等待属于她的幸福。
  逝者已矣,生当如斯!在地球,在华夏国,那个脸上沾血的女孩应该会有这样的想法。而当陆弃发现自己带着前世所有的记忆,被一个叫小慧的女人生下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他渐渐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失者已矣,生当如斯!
  可是陆弃绝对不会想到,终有一天,他这个在前世孤独经历短暂一生的人,能穿越轮回的界限,无视空间的阻隔,参与一段让一个永生之人都永世难忘的情感。
  无论是“逝者已矣”还是“失者已矣”,生者都当如斯!在死亡的那一刹那,甚至明白了什么叫炼道为真的内家拳至高境界的陆弃,即便变成一个婴儿,心态也很快就调整好了。
  原本陆弃以为他是回到了华夏国的古代,因为这里的人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只不过风俗语言有些不一样。但是华夏国古代貌似没有这样的时代,没有一个叫龙渊的州府,也没有一个叫云泽的国家。
  陆弃只能说貌似,毕竟他不是学历史的,可是陆弃有一点敢肯定,那就是他绝对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做一辈子的奴仆,给人做牛做马,还要让子孙后代都一直做牛做马。
  泽奴人,生活在沼泽森林的奴隶,连纳税的权力都没有,只能不停地劳作、狩猎和繁衍。吃着最少的口粮,干着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活。
  陆弃不会寄希望于他那深沉的老爹会突然变成一方牛人,然后子凭父贵,他也牛叉起来,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指望他人活着那虚无缥缈的运气的人,他只知道,上辈子他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地球上最强大的武者,这辈子,他也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同样成为最强大的人。
  不管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只要有人在,强者总是受人敬畏的,毕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样的森林法则,是符合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种文明的。
  所以陆弃从一生下,能动弹手脚的时候,就开始修习力所能及的一些动作,然后能爬开始,就勤练虎戏和鹿戏,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贱名会是“虎头”的原因。而会直行开始,就开始了五禽全修,从站桩,到走架,到五禽仿生拳。
  作为一个世界最顶尖的强者,在地球,陆弃赖以生存的本领就是从五禽戏演变而来的五禽仿生拳,同时这也是一种跟形意拳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内家拳。
  反正五禽戏在修炼的时候,外人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在摸爬滚打,加上大康和小慧夫妇也没有时间盯着陆弃,刚开始根本没有人在意陆弃的举动,看到了也只会认为这是野孩子的一种特殊玩耍方式。
  这样也方便了陆弃的潜心修习,只是苦了他的爹娘了。穷文富武,习武之人,本就需要比文人多得多的营养强健体魄,在前世,陆弃内家拳修习到暗劲阶段时,食量就远超常人,修炼到化劲阶段,更是一顿几乎能吃半头牛。
  所谓暗劲就是地球武术里面谈到力达全身,是人对力量的一种掌握和利用,武术高手所能练习和领悟到的一种境界,说得玄乎点就有点类似于武侠小说的内功,但是远没有内功那么强大;而化劲是地球武术里面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人的筋骨皮都练得非常强大,对力量的把握能够随心所欲,通达四梢,一蚊不能加身。
  因此陆弃从小就表现得比一般的孩子容易饿,可是按人头分派的口粮又只有那么多,都是大康和小慧从自己牙缝里省下的口粮给陆弃。
  陆弃可不是懵懂的婴孩,他又如何不知随着他的食量增加,他这辈子的爹娘就要少吃。可是陆弃还是没有犹豫地从爹娘手中接过粮食,因为他明白,只有他强大了,这个家的现状才能改变,要不然,这辈子一家三口抱着哭的机会远比笑的多。也就是那段时间,陆弃真正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归属感。
  同上辈子一样,陆弃在这个世界所接触的第一种暖性情感,也是感恩。而父母恩这种世界上最厚重的恩情,是陆弃所没有感受到的,这让陆弃这个铁血汉子,心中也隐隐发酸。尤其是今日,陆康为了他这个大腹儿子,竟然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去偷食物,让陆弃更是感慨。
  可正是因为如此,陆弃更狠命地操练自己,而且从他五岁开始,他已经知道自己觅食了,沼泽森林,永远不会缺少食物,对于陆弃这个原本就是个中专家来说,更是如此。
  植物根茎、虫子、鸟蛋、麝鼠、甚至毒蛇,只要能吃的,被陆弃看到了,他就会想办法弄到手,然后吃到肚子里,看不到,找也得找出一些来,前世的记忆和知识给了他无限的帮助。这样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陆弃长得比任何一家的小孩都快,也都要壮实,十二岁,身高就足可媲美一些稍微矮小的成年人,体型更是比一般人健硕。
  而陆弃上辈子所有的武学心得,就仿佛有一个偌大的宝藏,被封印在陆弃的脑海中。随着陆弃的一天天长大,一个一个的动作以他现在的幼小身体为基础,一点点解封。
  在西北户聚居地不远的一处颇为硬实的林地中,只见一个五尺身影正熊立于地,正是安抚好了陆康夫妇的陆弃。
  此刻的陆弃,腰身微微下沉,原本垂着的双臂缓缓上提,双脚脚掌牢牢抓在地上,上半身却诡异地上涨了半寸,本就坚实的后背突然变宽。
  如果用人看到陆弃,绝对会发现,现在的他整个人神态浑厚沉稳,宛若一头警惕站立,意欲攻击的熊。
  “喝哈!”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陆弃,只见其吐气开声,沉腰出掌,在他身前一棵碗口大小的树木应声拍断。
  这绝对比曲爪拍裂木墙还要强大,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叫出声,就算用斧子,如果不是经验老道的伐木工,恐怕也很难一斧头劈断这棵,何况陆弃才是多大的小孩?
  陆弃脸色微喜:“果然,这一世从襁褓之中就开始修炼,基础比上一世还要扎实。修炼出的整劲,威力比上一世刚修炼出时强上一倍有余。”
  整劲,是形整阶段有成的标志,习武之人,手足相通,瞬间一动即刻将足上之力全部传递至手上或身体表面的其他部位,产生‘不加力而力自彰’的效应。陆弃所生活的前世世界中,所谓‘寸劲’、‘寸拳’等亦属此例。
  通过足上之力瞬间转化为整个身体的惯性力,而生成整劲。此时身体上其他肢体若有不相协调的动作反要影响这一惯性力的整体性,所以,不是站桩、走架多年,将一招一式融入身体,几乎形成本能,身体协调性极佳的武者,是不可能修炼出整劲的,这也是一个武者习武小成的体现。
  在陆弃前世的华夏国,对于内家拳内劲修炼的划分,可分为整劲层次、明劲层次、暗劲层次、化劲层次和传说中的化道为真的层次。
第5章
五禽仿生拳
  “这个世界所谓的炼体下品勇力七重,应该也类似于前世对于内家拳内劲修为的级别划分,只不过他们的划分要比较明细,而且修炼方式应该不尽相同。”陆弃思索着:“力举千斤!安泽此人,力量如此之大,纯力量来说,比修炼出明劲的内家拳高手还要强大。”
  虽然还不清楚这个世界武者的真正体系,也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比化劲宗师,甚至化道为真的绝顶武者还更强大的人物。但是成功修炼出整劲,却让陆弃信心十足。既然在上一世改变他命运的五禽戏和五禽仿生拳,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用的,那么他就有机会通过自我努力,而重新站到世界的顶端。
  “这十二年来,通过熊戏和虎戏打熬气力,我的力量如今却也只有四百斤左右,而整劲刚修炼出不久,还不是特别熟练,不宜硬拼。”对于安泽不算了解的陆弃,对于这一战的胜率估计其实仅仅只有五成,这还是计算了安泽轻敌的结果,只不过为了宽慰陆康夫妇,他才会说得那么肯定。
  再者,作为武者,可以冷静分析双方实力比对,却绝对不能失去必胜的信念,一旦没有强烈的攫取胜利的欲望,那么战意只会降低,这样胜的机会更少。
  一个优秀的武者,是明白什么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的。很显然,陆弃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武者,即便胜率不高,他的战意却依然澎湃,而且心态还异常冷静:“现在只有三天时间,我应该在鹤、猿、鹿三戏下功夫……”
  五禽戏,源自三国时期一代名医华佗圣手,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具备、有刚有柔、刚柔相济、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虽然没有像太极和形意这些内家拳传承那么广泛,但是却也逐渐衍变成为了一种越发严谨的仿生内家拳。
  五禽戏,由虎戏、熊戏、鹤戏、鹿戏和猿戏五种组成,暗合五行之术,更是能通过站桩和走架,能修炼内腑五脏。其中熊戏和虎戏就分别有强健脾胃和填精益髓的功效,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陆弃的修炼都相对重视两种戏路,尤其是虎戏,对于打熬气力和筑造根基,这两种戏路的效果尤其明显。
  但是另外三种戏路陆弃也从来没有忽视过,毕竟五禽戏五种戏路都是相辅相成的,缺一无法练至大成。像鹤戏,拥有增强肺部呼吸,调运气血,疏通经络的功效;而猿戏,有灵活肢体,培育气血的功效;至于鹿戏,更是有舒展筋骨,清心凝神的功效。
  “吁……”随着一声长长的吐气声,只见一股略带浑色的气流从原本熊立于地,双目微闭的陆弃口中喷吐而出,他整个人的身子也骤然放松,恢复了他那挺拔匀称的姿态。
  而当腹腔憋着良久的这口浊气喷吐干净,陆弃双目骤然的睁开,同时身形微沉,鲸吸了一口长气,整个小腹的肌肉猛然鼓起几分。接着陆弃双臂上扬,左腿贴着右腿上滑,抵在了右膝上,而右腿却是缓缓踮起,足尖点地,犹如跳芭蕾舞一般。
  陆弃自然不是在练习芭蕾舞,与其说他像天鹅,不如说他像一只鹤,一只独立于世的鹤。而这个时候,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态,陆弃都俨然是一只昂然挺拔,悠然自得,轻灵出众的亮翅白鹤。
  陆弃这一站,绝对会让前世地球上世界级的舞蹈家都大吃一惊,因为他又站了数分钟,就那样脚尖点地,没有任何倚靠地站了数分钟,要知道,就算是世界级的舞蹈大家这样站着,也坚持不了多少秒。
  这是陆弃这个时候鹤立桩的极致,要是换做前世,他更是能独立十余分钟。而此刻,他无法再提气让自己身轻如燕,那样他的脚趾骨是很难继续承受他的体重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陆弃脱力,当右腿一个垫步,他的身子动了起来,或者应该说,飞翔了起来,当然,这种飞翔有些假象,并非真的飞了起来,只是身型轻跃,双臂挥动,宛若飞了起来。
  由静立到飞翔,仅仅是一瞬间,是那样的自然,没有任何的突兀之感,仿佛立于湖边的那只骄傲的白鹤,终于休息够了,展翅翱翔。
  踱步,亮翅,飞翔,落雁,再踱步,亮翅……一只白鹤的形态被陆弃表现得活灵活现,完全做到了力与美的结合,如果陆弃以这种状态去参加舞蹈比赛,绝对可以在任何赛事中毫无悬念地摘取桂冠。
  陆弃这林间鹤舞,由快及慢,足足舞动了二十分钟,最后落雁伏地,宛若力竭,但是随着陆弃那起伏的背部,他却再次动了,不过这次显得有些怪异……他是屈身跳起的,搔首踢腿的,完全没有了鹤舞般的优雅,有的只是耍猴戏般的滑稽。
  可是,诡异的是,陆弃竟然能把这种灵动的滑稽给完全定格在一瞬间,他的脑袋前伸,右手曲臂如猿猴眺望,左手随意轻摆,却暗藏杀机,右腿屈膝前踏,脚尖浮空,而左脚掌五趾抓地,整个人仿佛时间都被凝固一般,被定在那。
  这一个几乎让人别扭得想要质问物理学家,看看他是否符合力学原理的桩式,又被陆弃站了数分钟,而后仿佛被解除了定身法的猴子般,身形灵动地在那断树附近上蹦下跳的,时而如窥望事物,时而如猴子摘桃,时而如灵猿献果,时而如受惊逃窜。
  可以说,此刻的陆弃活灵活现的就是一个猿猴,就算是将他丢入猴子窝,恐怕那群猴子也不会将他当成异类给排除出去。
  像猿猴一般疯了好一阵的陆弃,在气息微微有些紊乱之际,重新站定了桩式,这一次不再向前两次那样是单足而立,这一次是四肢着地,可却也不是平常的爬行之姿,而是双臂直直地分别以四指点地,双脚微曲,与挺直的双臂呈等高状态,却也只用四个脚趾抓地,整个犹如挺直的麋鹿一般,翘首顾盼。
  同样站了几分钟定桩后,陆弃开始表现出心静体松的态度,舒展肢体,在林地间闲庭信步地四肢着地的奔跑着,宛若一只灵动的麋鹿,探身、仰脖、奔跑、回首之神态无不神似无比。
  而这样看似清闲轻松的一些架势,走了二十余个来回,却是让陆弃整个人四肢颤抖,汗流浃背,不过即便是在收住架势后,陆弃也没有就这样坐下休息,而是以熊立桩站住,努力平复气息,粗重的呼吸声音渐渐变缓,他那健康的肤色上微微泛起几分潮红,颈项上更是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熊立桩,不仅能够让高强度锻炼肢体所吸收的一些气力彻底积蓄,聚沙成塔般地让武者的力气渐长,更能让武者更快从体力透支的状态恢复过来。
  就在陆弃独自苦练的时候,心中颇为安定,依然参与日常劳作的慧娘却正在池塘的岩石上浆洗一大盆衣物,耳边传来一真闲言碎语,脸色不由微变。
  “听说慧娘她男人大康去食仓偷食物,被大户头带人抓了个正着,本来要处死的,却被她们那个傻瓜儿子临时想了个办法救了下来。”这是同样在池塘边浆洗衣物的一个身着黑色麻布裙的泽奴妇人的话语,看似是私语,声音却比喊人还亮。
  有几个刚过来的泽奴妇人似乎并不知晓这事,当下大惊,纷纷惊异问道:“还有这事?偷窃食仓,那可是死罪啊,能想到救下那大康的办法,那她们那个儿子该不傻啊?”
  “不傻?”黑裙奴妇嗤笑道:“你们说那毛都没长全的小子用的什么法子救他那个贼老爹?他竟然说要挑战大户头,虽然暂时救下大康一命,可要是挑战失败,他和大康都要被杀,还要被塞上迷药,挂到密林里去毒花蚺或者熊瞎子,你们说他是傻子不?”
第6章
陆家傻儿
  “真傻!”众妇人连连点头,鄙夷者比比皆是:“大户头,是我们西北户第一勇士,威猛异常,她们那个傻儿还没成年吧?又如何打得过大户头呢?”
  假装怜悯者也有:“听说老户头定的时候是后天傍晚,这慧娘还真是可怜,到那时,她可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也无须有负担了,可以做‘产母’,也省得她看不上我们这些可怜人。”
  咬了咬牙,举在手上的洗衣棒重重地打了下去,慧娘眼中闪过几分坚定的信念:“随便你们这些长舌妇怎么说,等到我们家虎头打败大户头时,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可慧娘这个举措,却是让那些正说到兴起的长舌妇们以为她伤心苦闷,说得更是兴奋。有甚者甚至跑到近前做出一份关切的样子说道:“慧娘,你也别伤心,在这西北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三条腿的男人,以你的姿色,到时候肯定许多人都会来的,到时候只要你想生,要多少个孩子不行?”
  这个时候,慧娘真的想砸出一棒,将那本来就长成猪腰子脸的女人直接砸成鞋拔子脸。不过她最终忍住了,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是非,毕竟在泽奴聚集地,私下斗殴也是很大的罪名,重者鞭笞到死。何况,她相信她的儿子,过几天会给她找回场子的。
  陆康和慧娘所在地方虽然不同,所做事情虽不一样,可是所受的遭遇几乎相同,都是迎着其他泽奴人的冷眼,顶着他人的冷嘲热讽。
  陆康并不怕被人冷嘲热讽,当命运让他落魄到此等地步,他抗了下来,他的心就已经有足够坚定了,可是他怕听到别人说他的儿子虎头是个傻子,一个不自量力的傻子。
  可是陆康没有暴起,他依然老实地修缮着一晚过后,聚集地外沿那多处破碎的防护带,将一个个的拒鹿角架子扎得紧紧的,树藤将他的双掌勒得满是鲜血却尚不解恨。
  似乎知道自己的爹娘在遭受冷眼欺凌,陆弃更加发狠地操练自己,饿了就狠狠地嚼着大块的黑麂肉,渴了就喝备好的冷泉水,累了……他都不知道疲累,难得有如此充足的食物给他练功,陆弃只觉得浑身是劲。
  当然,最起码的睡眠,陆弃还是没有丢掉,当时间不快不慢地跑到老户头西图定好的时间时,大康偷来的那一大块黑麂肉已经消失不见,差不多平均一顿十斤的肉干,这种胃口无疑让人有些瞠目结舌,就算是安泽大户头的胃口,似乎也不过如此。
  如果用食量来衡量一个人的实力,那么这样看来,陆弃和安泽的实力似乎差不多,只不过好像还没有哪个地方会用这种尺度来衡量实力。何况,也没有人知道,陆弃竟然会这么快,就真的把那么一大坨黑麂肉干给消灭了,在西北户这一千多泽奴看来,虎头找死前还讨了一口饱饭的行为,实在是有够傻的。
  因此,当陆弃在陆康和慧娘的陪同下,精神头十足的来到西北户聚集地最高地,东边的土坡上时,围观的泽奴看向他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当然,还有几分戏谑,因为陆弃此刻并没有死。
  东边的土坡,是西北户村落最空旷的地方,被西北户的称为东口。这个地方虽然空旷,平时却鲜有人来,因为这里是西北户处决罪人的地方,地面上都因为常年留下的鲜血而变得褐斑片片,有些石头旮旯角落里,竟然还长着一簇簇娇艳的彼岸花。
  “虎头,你竟然真的按时来了,状态看上去也还不错,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安泽今日穿得比较体面,比平时本就蛮体面的样子更加体面,几乎崭新的黑色袍子,如果不是鼻子上的鼻环和那一身黝黑的皮肤,倒也像个大世家出来人物。
  安泽这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正是大古这个死忠跟班:“送死都送得这么耿直,看来是临终遗言都已经到位了,大户头,你就别手下留情,给他一个痛快吧!”
  冷冷地看了眼大古,目光回望,陆弃说道:“安泽大户头,你现在越活越回头了么?怎么做还要这么一个渣子来教你?”
  安泽脸色微变,他没有想到陆弃的嘴巴子竟然会这么的犀利,为了他大户头的威望,他自然不能让陆弃的意思延续,当下瞪了大古一眼:“大古,你给我闭嘴,这是虎头与我之间的事,我怎么做还用不到你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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