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路(精校)第15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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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昂然说道:“我未赢,你也未必胜了。你我二人暗中争斗半晌,只能说是不相上下。”
  潘恒哈哈一笑,摇头说道:“若我未赢,怎会腾出余力击伤张翼轸?”
  老者也是不甘示弱。反驳说道:“若你赢了,怎会在天媪子手脚皆断之时不出手相救?若你未输,又怎么不在罗远公法宝未毁之前击伤张翼轸?说来说去,在罗远公险些被杀之时你才出手相救,全力一击之下,只是将张翼轸击得脱力而已,并未受伤。以你临近天魔的修为,一击之威便要将张翼轸打得灰飞烟灭,却是让他受伤也是不能。若你一身修为未减,哪里用得着对我二人这般客气!”
  老者一口气说完,心中更是笃定方才所想之事。
  其实在张翼轸与潘恒对话之时,老者便在一旁细心一想他暗中与潘恒抗衡之时,因为惧怕引发某件无法对抗之事。他并未施展全力,不过却也是有所察觉,潘恒也是留有余地,是以二人当时谁也无法顾及场中情景。任由张翼轸一人对抗罗远公和天媪子二人,并险些将二人全部杀死。
  眼见张翼轸便要得手将罗远公除去之时,老者忽觉潘恒和他暗中较量之力未减,却又仿佛蓦然平空多出一人,向张翼轸背后袭去。老者被潘恒锁定气机,不敢稍有异动,唯恐被潘恒占了先机,是以也无暇顾及出手相助张翼轸。
  待张翼轸与潘恒硬拼一记,委靡倒地,老者同时感到周身一松,感到两道气息合二为一,化为一人,心中不免骇然而惊。莫非仿佛潘恒一人与他抗衡,一人与张翼轸争斗,正是传闻中的身外化身大法!
  本想潘恒有此等神通,即便他全力施展之下,与对方勉力一搏,虽无十分的胜算,倒也不至于轻易输掉。不过一出全力,便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这与他前来寻找量天尺的想法背道而驰,绝不可行。是以他方才心思电闪间,便已然打定主意,若是潘恒强行要将他和张翼轸杀死,说不得到时便扔下张翼轸不管,独自逃命要紧,犯不着为张翼轸把命搭上。
  不过张翼轸一死,他也便再也没有丝毫依仗,万一到时发作,必死无疑。两相对比,倒是一件左右为难之事。正当老者心中犹豫不决之时,却听潘恒先是说出量天尺一出,天魔必成之话,随后竟是主动开口提出让他二人离去,他顿时想通关键之处,立时恍然大悟。
  只怕潘恒寻找量天尺的目的和他一样,既如此,潘恒也是和他一样颇为忌惮一事,同样不敢全力施展一身修为。如此一来,他和潘恒全面对抗即便不胜,也不会落败,只因二人都不敢以死相拼。而稍后张翼轸恢复气力,斩杀罗远公不在话下,既然就算不是胜券在握,也是处于不败之地,怎会放弃唾手可得量天尺的大好时机?
  老者话一说完,潘恒微微一愣,显然也是未曾料到老者竟是不知难而退,顿时脸色一沉,说道:“阁下自认神通广大,不过与我争斗并无必胜之算,为何非要与我为难?”
  “量天尺!”
  事到如今,老者倒也不怕点破关键之处,一语道破天机。
  潘恒却是尚未猜透老者来历,听闻他也是前来寻找量天尺,不由笑道:“原来同为此宝而来,量天尺只有一把,你我却是二人,只能有一人可得,这般说来,我二人是不死不休了?”
  老者一脸傲然之色,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生死攸关之事,怎可相让?不如我二人大战一场,一战定输赢,也定各自生死,你意下如何?”
  潘恒却是愣住,心中狐疑,眼前老者一身修为接近飞仙顶峰,与他相比却也不相上下,甚至隐隐还高出许多,却不敢全力施展,刻意压制全身气息。转念一想,既然他和他一样同来寻求量天尺,定也目的相同,只是此人一身修为似仙非仙,似魔非魔,又非传闻中地天地灵兽,不,比起天地灵兽还要高出不少,如此古怪之人,究竟是何来历?
  潘恒尽心去想,也是无法想起如此怪异之人到底是谁,按捺不住心中疑问,开口问道:“若要争夺量天尺,在下倒是不怕与阁下周旋一番,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阁下如实相告……阁下身份颇为怪异,不知阁下究竟何人?”
  老者呵呵一笑,微一探查,却是发觉张翼轸体内气力已然恢复大半,一时心中大安,认定若是比拼之时得张翼轸出手相助,潘恒定非对手。
  既然稳操胜券,老者从容不迫地说道:“我之来历过于骇人,不提也罢。再说只怕说了你也不知,也与眼前之事关系不大。不过若你阁下主动退出,不与我争夺量天尺,待我修为大成之时,或许也会感念你的情谊,到时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如你所说,何不由我先用量天尺,待我成就之后再来助你,岂非一样?”潘恒仰天大笑,笑声之中渐有怒意。
  潘恒说完,环顾四周,见周围群兽环伺,仍不离去,心生一计,说道:“不如这样,眼下怪兽凶鸟围绕,若是我二人争斗起来,惹得一众鸟兽发狂,倒也头疼。既然三天之后量天尺才会现世,不如我二人各自回去,三日之后再在此处会面,到时大战一场,生死不论,赢者可得量天尺,不知此法是否可行?”
  老者眼下自认一切皆在掌握之下,怎会再让潘恒再拖延三日光景。三日之内,不定会有何等变故。若是现在就将潘恒除去,量天尺便已是囊中之物。
  主意既定,老者却是冲张翼轸说道:“翼轸,若是稍后我与潘恒对战,你可有把握一举击杀罗远公?”
  张翼轸虽是并不清楚量天尺为何对老者和潘恒如此重要,心中却是感觉老者格外亲切,理应助他,而潘恒与罗远公却是无比可恶,死不足惜。听老者一问,暗中探查体内,只觉一切无碍,便点头说道:“杀死罗远公自是不在话下,不过潘恒此人却是神通广大,深不可测,合我二人之力,恐怕也非他敌手。”
  老者胸有成竹地一笑,说道:“翼轸不必担心,应付潘恒,我自有妙法,你只须在一旁将罗远公和天媪子除去,对了,还有那个红枕若有异动,也一并杀了便是,然后待我出声示警之时,你以声风剑催动天命之火,便可一举将潘恒诛杀!”
  张翼轸恍然惊醒,想了一想,却是问道:“千应,你先前不是说我的名字叫飞羽么,为何现今又叫我翼轸?难道我当真是他们所说的张翼轸不成?”
  老者脸色一晒,微露一丝尴尬之色,忙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宜在此详细道来,稍后我自会向你细细说明。”
  张翼轸一想也是,眼下情景确实不适合讨论此事,不过心中仍有疑问不解,又问:“我若助你得到量天尺,你可要帮我恢复清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
  老者郑重点头,答道:“翼轸尽管放心,经此一事,你我同心。待我神通大成之时,我助你成就天仙,不,要位于天仙之上……”
  张翼轸猛然一惊:“怎么,难道天仙之上,还有更高境界不成?”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十二章
醉红枕
  
  老者猛然住口,自知失言,忙转移话题,说道:“此事暂且不提,稍后再说不迟,但说眼前之事……翼轸,你且退到一旁,紧盯罗远公即可,看我如何大展神通,灭掉潘恒这个魔头!”
  “大言不惭!”
  潘恒在一旁听了,讥笑一声,也不等老者主动出手,竟是身形一晃,瞬间近身到老者身前,化掌为刀,一掌劈向老者脖颈。
  老者后退一步,右手抬臂一挡,毫无花招地与潘恒的掌刀相接在一起,二人皆是身体轻轻一晃,又各自退开,随后一人身轻如燕,一人大马金刀,一招一势,拳来脚踢地战在一起。
  两人都是接近飞仙顶峰的修为,争斗起来竟如寻常武夫一般贴身肉搏,招势有板有眼,便如世间练武之人的把势,伸腿屈膝,手掌如风,基础颇为扎实,直让张翼轸看得大摇其头,不解二人为何如此稳扎稳打,若以二人修为,举手间毁去一座山头,荡平一片树林都不在话下,不想动起手来,却是你来我往,打起拳脚功夫。
  不解归不解,张翼轸却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全神戒备紧盯罗远公。
  罗远公被张翼轸斩掉一手,虽然他是飞仙之境,身体并非肉体凡胎,不过手被斩断,也非一日之功可以修复。尽管方才被潘恒也援手疗伤一二,想要大好至少也要三五日光景。
  不知是一时胆怯还是得了潘恒授意,罗远公只是静立一旁,袖手旁观,丝毫没有上前相助之意,对于张翼轸的无边杀意,罗远公只是避之而不及,不敢回应,更不敢还之以颜色。
  再看老者和潘恒对战,拳脚相加之间,不知不觉间竟是打了上百个会合。二人都是浑身仙气缭绕。举手投足间云雾弥漫,看似随意出手,犹如闲庭信步,但往往潘恒一掌劈出,听不到掌风凛厉,看不到气势惊人。却恍惚之中只觉仿佛江河倒泄,扑面而来的不是寻常一掌,而是惊天动地的天地之威。
  而老者也是一脸凝重,硬接潘恒一掌,随后一脚踢出,速度之慢,如同寻常走路迈步一般,看在张翼轸眼中,却觉仿佛一座大山从天而降。笼罩千里方圆,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好硬接硬挡。
  才看清场中二人争斗。看似平淡,却一掌一脚无不携带天地之威,另有通天彻地之能,却是借助天人合一之境,带动整个天地之力比拼。飞仙之境,果然不同凡响。
  二人越打越慢。先前打斗眨眼之间便可连接三招,不多时便是眨眼一招,打到现在,二人便是一招击中,却要等上半天,仿佛还要想上一想,然后再攻出一掌,又僵持片刻。却是不但等候的时间越来越长,且一招击出,也是慢如老牛,犹如身负重物的登山之人,不堪其重。双手向上攀爬,却后继无力一般。
  一人打得慢,另一个也接得慢。往往过了半晌,二人之间才过上一招,一招之后又是半天,才会再次出手。张翼轸却是心中明白,怕是二人都在积蓄全力,打算尽可能调动更大范围的天地之力,以做致命一击,试图一举定胜负。
  正要全身戒备,试图等候良机,只等老者示意然后一举歼灭潘恒之时,忽听红枕一声惊呼:“翼轸,快来救我!”
  张翼轸也不知何故,一听红枕呼唤,便将一切抛到脑后,当即跃身向前,闪身到红枕身旁。罗远公正静心观战,冷不防张翼轸逼近眼前,只吓得狂叫一声,转身便逃,一不留神脚下一绊,竟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虽说铁围山有禁制之力令人无法飞空,不过稳住身形乃至凌空片刻还是不在话下,罗远公惊惶失措之余竟连身形也无法稳定,连滚带爬翻滚数圈才站起身来,仍是一脸恐惧之意。惊魂未定地看着张翼轸,只当他要出手杀他。
  不料张翼轸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来到红枕身边,惊见无数形状如蛇,长不过数寸的怪虫密密麻麻爬满红枕全身。怪虫全身血红,背上有无数黑丝,隐隐还向四周散发寒气,当真是怪异之极。
  怪蛇爬行之处,先是留下一道沾液,片刻之后,沾液便化为血水,雾气升腾,弥漫四周。再看沾液所经之处,便连泥土也被腐蚀而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一片焦黑之色。
  张翼轸倒吸一口凉气,怪虫沾液如此霸道,竟有如此威力。再定睛一看,红枕俯在地上,动弹不得,全身已经被怪虫布满,只差一步,怪虫便会爬到红枕的脸上。
  虽是明知此虫本是幻虫,乃是铁围山借助天地神通幻化而成,但因身处铁围山之中,若无破妄之法,认假当真,一样会被幻虫杀死。张翼轸不敢怠慢,伸手拉住红枕左手,低喝一声:“借我之力,助你火云,红枕,火云再起!”
  若是强行以自身火力烧死怪虫,张翼轸情知难免会伤及红枕,而若是将自身火力借红枕之手转化为火云之火,应是无虞。是以双手只一相交,张翼轸便心意一动,直接从天地之间提取无数天地元火,源源不断地注到红枕体内。
  红枕本来气力全无,又被潘恒所制,半晌却没有恢复一分,所以怪虫及身才无一丝反抗之力。得张翼轸元火相助,只觉体内突生无边火势,当下也不迟疑,急忙将火势引入全身经脉之中,随后又心意一动,催动手中清影转化为火云之势,须臾之间便将全身包裹在内。
  火云所经之处,怪虫全数烟消云散,无一幸免。张翼轸定睛一看,却见红枕全身数处被怪虫侵蚀,隐约露出里面衣服,顿时心中一窘,急忙扭过头。红枕也是注意到身上地不雅之处,一时脸红,也是愣在当场。二人无比尴尬,却一时紧张之下却是忘记仍是两手紧握,而张翼轸控火之术并未停下,仍是将无边天地元火注入红枕体内,由红枕注入全身经脉之中,转化为一身魔力。
  二人两手紧握良久,仿佛想起往事,仿佛心意相通,又仿佛瞬间回到童年时光,在往事一一闪现之际,张翼轸只觉神识渐渐凝重稳固,猛然间灵光闪现,仿佛天地也瞬间一片清明,朗朗风清!
  二人不觉时光流逝,正朦胧痴迷之际,红枕忽觉体内火力滔天,再难压制,只欲将她五脏六腑焚烧一尽,不由顿时痛呼出声。
  张翼轸骇然而惊,微一思忖即刻明白,原来是他一时忘记收回火力,生生将方圆数百里内的天地元火聚于红枕一身,红枕坚持到此时此刻,竟未被元火焚化,也算是难得的异数。
  心意一动,只一探查红枕体内情景,张翼轸便一脸动容,暗暗自责不该一时走神,竟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红枕体内全数经脉已然充满天地元火,只差一丝便要自内向外爆发而出,瞬间便可将红枕化为乌有。
  若以火力之威而言,天地元火仅次于真阳之火,为天地之间至为霸道的火力之一,刚烈凶猛,可焚烧万物。以红枕不过人仙境界的修为,只可操纵三昧真火,连天火都不敢触及,何况是远高于天火的天地元火。
  张翼轸大惊之余,当下顾不上深思,急忙施展控风之术,试图以元风之力将红枕体内元火逼出体外。虽说水可灭火,只是水火相交过于猛烈,张翼轸唯恐红枕难以抵挡,是以心思电闪间,有意以风进火退之势将火力缓缓灭掉大半,然后再将余下的微弱火力逼出。
  不料元风一入红枕体内,却是突生异变,不但丝毫没有吹动红枕体内元火,反而被火力瞬间吞没。火力得风力相助,竟呈火借风威之势,更是气势大涨,轰然一声,在红枕体内形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
  红枕“啊”的一声惊叫,满脸通红,双眼如同喷火一般红赤,浑身热气升腾,却是一脸毅然决然的神情,咬牙说道:“翼轸,红枕今日便是死了,也死而无憾!”
  张翼轸却是不知红枕为何如此慨然决绝,悍不惧死,只知一心救她平安。既然风力不足于灭火,不如一试土力如何?张翼轸心到意到,土力随即注入红枕体内,不料却和方才一样,土力一入,瞬间被火力吞没,便如平空消失一般,不知去向。
  怎地如此奇怪?张翼轸大惑不解,即便风力土力不可立时灭火,也可将火力减弱一二,为何却入泥牛入海,再无一丝动静。再定睛一看红枕面容,虽是火红过人,不过也只是浑身热气弥漫,再无异状,更无火力将要逸出体内之象。
  这……是何原因?张翼轸忙松开红枕左手,后退数步,正要静心思忖一二,却见红枕突然脸露诡异之色,冲他恍然一笑,随后一转身竟是又冲入一众鸟兽之中。
  张翼轸大骇,不解红枕何出此举,正要冲向前去将她救回,却见红枕身形一闪,竟是跃身到一头巨大的形如鹞鹰头如马面的怪鸟身上,俯身对怪鸟低语几句,只见怪鸟竟是连连点头,如同听懂红枕所说之话一般,随后嘶鸣一声,带动红枕一飞冲天!
  
  第六卷
望海潮
第十三章
乱火云
  
  惊见此等巨变,张翼轸一时震惊当场,正一时惶恐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却听空中又传来一声长鸣,原来怪鸟又带动红枕从高空俯冲向下,倏忽间定身于空中数丈之处。
  再看红枕一脸肃穆之色,双手交叉合于胸前,目光平视,自言自语说道:“修仙修魔,所谓何求?我不求永生,不求无敌于天地之间,只求万法随心,仙魔辟之!”
  说着,红枕猛然脸色大变,一张口,竟由口中喷出无边火焰。火焰滔天,其内隐含飘逸之力和厚重之势,片刻之间便落到地上,犹如流水又如清风一般,以行云流水般的姿态将无数鸟兽悄无声息地笼罩在内。
  火焰滔天,却不觉其热,张翼轸自诩用火纯熟,却是不曾领悟如此用火之法,将火化为风化为土,以土之凝固下坠之势,操纵火焰在地面如流水一般流动。以风之飘逸之势,令火焰如云朵一般飘忽不定,虽说此等用火之法不足以称之为独一无二,却也是颇有独特之处,令人耳目一新。
  莫非真如红枕所说,万法随心,心到之处,法术也会随心而变,随心所欲不成?
  红枕,竟有如此悟性,一点即透,当真也是天纵之姿。
  如流水如云雾的火焰将一众鸟兽笼罩在内,因其徒有火焰之形而无火焰之热,是故一众鸟兽无一惊惶失措,只当周身云雾弥漫,更有许多鸟兽心生好奇,不知危险,竟去逗弄周身的火焰。
  张翼轸只一愣神,又见四周形势陡然一变,只见红枕不屑地轻笑一声,蓦然双手一合,只听身下怪鸟一声啸叫,叫声一起。无热无害的火焰陡然迸发无边火力,且火力之中蕴含下坠之势,呼啸之间,便将众鸟兽全部烧化。
  若是只是烧化也不算什么,毕竟此地鸟兽皆是幻化之物,不料众鸟兽化为灰烬之后。却有闪耀亮光的气团自每个鸟兽的灭身之处升起,因火力之中所蕴含的下坠之势,将无数气团吸附定住,令其无法逃逸,也不消散。随后无数小气团又被火力之中所暗含的风力带动,缓缓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方圆数丈的硕大气团,悬浮在场中,闪耀七彩光华。
  红枕见状。脸露喜色,却是双手一击身下怪鸟。怪鸟一声痛叫,张开大口。用力一吸,竟是将整个气团吸入体内。气团一入怪鸟体内,只见怪鸟通体透明,浑身光芒乱闪。紧接着,却见红枕右手一招,从怪鸟头顶突兀现出一道光芒,光芒一闪便被红枕吸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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