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校对)第123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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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上报的时机十分敏感并且巧合罢了。
  两件事情同时传到省委之后,省委上下,全部震动!
  何江海才走,形势刚稳,却接连两起大事同时发生,最是考验齐省省委班子的时刻来临了。
  幸好周鸿基已经找到,否则整个齐省省委可就真的焦头烂额,忙乱成一团了。
  ……
  夏想得知消息之后,也是无比震惊!
  直觉告诉他,第一件事情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不想让反对一系收手,不想让已经缓和的齐省局势平稳有序,还想继续挑起事端,好继续浑水摸鱼从中渔利。
  第二件事情是天灾还是人祸,暂且不论,但在何江海被批准辞职的第二天爆出,在齐省局势渐稳的情况之下,突如其来,其用心不言而喻。
  夏想愤怒了,有人做得过火了,已经完全越过了底线,如果再不出手强力制止,齐省局势会滑向另一个深渊。
  非要大动干戈不成?夏想来到齐省之后,一直努力让自己在平稳中前进,在平衡中协调,很少想过要施展强硬手腕去拿下一个人。现在看来,有时敲打和暗示并不起作用,有些人只认实力,那好,不见黄河不死心?
  黄河就是鲁市,想见黄河,容易得很!
  周鸿基在听到消息之后,竟然无谓地笑了,摇头说道:“疯了,疯了。还要折腾个没完?都还干不干正事了!”
  周鸿基在经历大悲大痛之后,幡然醒悟之后说出的话,在夏想听来却不是欣慰,而是凄凉。因为曾经在最该收手的时候,周鸿基并不收手,非要追究到底。现在他想收手,但局势已然大变,有人发现了时机,准备继续搅乱局势,和当时的周鸿基的固执是何其相似?
  世事就是如此,你想怎样的时候,别人不想。但当你醒悟过来之后,不想怎样的时候,别人却又深陷其中,非要怎样。
  夏想和周鸿基坐上汽车,紧急返回省委,路上,周鸿基继续说出了他和杨银花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一时心软再加上杨银花再三恳求,周鸿基就答应了杨银花,因为杨银花说只求周鸿基帮她调离省纪委,最好调出纪委系统,然后她和他之间的流言蜚语就会慢慢消退。
  也是周鸿基毕竟经验不足,虽然杨银花说得很诚恳,煞有介事,但荒郊野外哪里是谈事情的地方?而杨银花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热水,请周鸿基喝,周鸿基也没多想,就喝下了。
  结果不多时就感觉头晕,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醒来之后,他躺在一堆乱草之中,还好,身上的衣服还完整,也没少什么零件,再看杨银花也不知去向,他一个人竟然在一处废弃的工地睡了一夜,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事情确确实实真实地发生了,周鸿基回想起和杨银花见面的种种,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却又抓不住要点。他并不生气杨银花骗他,也不觉得窝囊和愤怒,而是在野外被人扔了一个晚上,醒来之后,一下想开了许多。
  他是高高在上的省纪委书记,平常出门前呼后拥,威风十足,但如果下台的话,就和现在一样,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人捧场,也不过和普通人一样,随便一堆乱草就能打发了。
  人啊,除去身上的衣服和光环之外,真的区别不大。
  但现在听到衙内和南明矿难两处同时传来的消息之时,周鸿基恍然而惊,他知道杨银花的用意了,一是拖他一夜,让他无法及时知道消息而做出反应。二是让他和衙内一样,因为被人算计而恼羞成怒,从而在盛怒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只不过……衙内的盛怒是可以想象的,而他,却没有了一丝的怒气,也没有要继续追究到底的想法,特别是听到矿难发生之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齐省不要再出任何问题和事故了,该消停了。
  但政治斗争却是永远不会消停的艺术,路上,夏想在压抑的愤怒之下,却十分冷静地说了一句:“临近换届,各地都不太平,不止齐省一处,岭南省,也是风急浪高。”
  周鸿基叹息一声:“这么说,夏书记为了维护齐省的安定团结局面,要出手了?”
  岭南最近安全事故频发,让人应接不暇,新闻之上报道的全是各地车祸和抢劫案件。诚然,岭南的治安差全国闻名,一向如此,但在不久前陈皓天刚刚发表讲话,说是岭南的治安差是新闻媒体的误读,他话音刚落,又有不少岭南安全事故见诸报端和网络。
  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就连夏想认识的鲁市军区的一名大校木风,也被临时抽调到岭南执行秘密军务,可见形势之危及。
  “希望得到周书记的大力配合。”夏想察言观色,注意到了周鸿基的心态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相信经此一事,他在齐省的立场会有了不小的转变。
  周鸿基主动伸手过去:“只要夏书记有需要,我自当从命。”话说得相当谦逊而坚定。
  夏想握住了周鸿基的手,笑了:“希望我们再次握手,为齐省的局势平稳,做出应有的贡献。”
  ……
  紧急会议迅速召开,邱仁礼主持了会议,等了半天还不见夏想到来,就让印小白再去催促。没有夏想可不行,现在常委会上缺席一名政法委书记,一名省纪委书记,再少一名省委副书记,就真的不成体统了。
  印小白正要出去打电话,一到门口就愣住了。
  常委会不少人都在为等候夏想而心中抱怨,因为事关重大,都没有多少耐心了,却没想到,印小白站在门口没有出去,却又缓缓退了回来,等他让开之后,不但震惊得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邱仁礼和孙习民也是一时失态,同时站了起来!
  门口,站着一脸淡定微笑的夏想,而夏想的身后,站着一人,也是一脸微笑,头发一丝不乱,甚至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几乎一天一夜的周鸿基!
  和前一段时间狼狈不堪、焦头烂额截然不同的是,眼前的周鸿基充满自信,并且目光坚定,就让所有人震惊之余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件事情,曾经的意气风发的周鸿基,又回来了。
第1690章
最后阶段
  是的,周鸿基又回来了,他一扫前一段时间的狼狈、颓废和不安,重新拾回了自信、从容和坚定,紧跟夏想身后步入常委会议室的一瞬间,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定格为在座常委眼中一副十分耐人寻味的画面。
  也预示着齐省的局势,正式进入了最后最一往无前的阶段。
  夏想上来先替周鸿基圆场:“一早接到周书记的电话,我去接他,所以来晚了一步,让各位领导久等了。”目光不经意落在秦侃的身上,他不动声色地又说,“周书记昨天心情不好,出去喝酒,结果出了点小意外,没来得及向省委汇报……”
  夏想只是开了个头,随后周鸿基就顺着夏想的话向下说,先是诚恳地承认了错误,又郑重表示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有夏想出面圆场,又因为有突发事件,谁还在意周鸿基的失踪是怎么回事,邱仁礼一挥手就揭过了此事,开始了两件大事的讨论。
  夏想注意到秦侃的目光闪动,在周鸿基的身上打了个转,却不敢在他的身上多看几眼,他不免心中鄙夷,冷冷一笑。
  此时在夏想的心目之中,秦侃已经完全被打入了冷宫。
  会议只召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定下了基调,由秦侃带领工作组亲赴事发地,处理矿难事宜。同时,由孙习民和周鸿基出面做出衙内的善后事宜,再由夏力负责成立联合调查组,查清衙内遇袭的事情真相。
  如果说矿难事件还可以当成天灾的话,那么衙内遇袭就是绝对的人祸了,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不言而喻。所以在整个会议期间,邱仁礼怒容满面,拍了桌子,强调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唯恐齐省不乱,他要郑重警告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收起心思,认真做事,否则,最终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秦侃若无其事,仿佛邱仁礼说的是别人一样。
  本来一切安排妥当,各有分工,夏想却节外生枝,要抢夏力的工作。
  “本为夏力同志负责联合调查组的工作,省委也很放心,不过我认真一想,也许我和夏力同志一起负责调查事件真相,是不是显得省委更郑重其事一些?多个人多点力量,我请求加入,请省委批准。”
  一般而言,省委书记定下的事情,下面不会有人当场反对。再者说了,调查组可不是什么好工作,许多人避之不及,夏想主动提出加入,不是自找麻烦吗?
  夏想话音刚落,秦侃的目光就电一样射来,一脸惊诧之意。
  夏想不动声色,一脸平静加冷漠,他就是要明白无误地告诉秦侃,他要出手了!
  邱仁礼本想让夏想置身事外,不想让夏想再沾染是非,不想夏想主动出面,他就知道,夏想一改以前居中协调的立场,要主动出击了。
  邱仁礼微一思忖,就同意了:“好,就由夏想和夏力两位同志负责调查组的工作!”
  调查组因为有夏想的加入,分量大增。
  因为夏力只是省委秘书长,只有协调的权力,没有直接调动政法系统和公安系统人民专政力量的权力,而夏想却有。
  因为夏想是省委副书记。
  此时又因为政法委书记书记、公安厅长暂时空缺,如果由夏力负责调查组的工作,许多事情将会十分繁琐。而夏想出面就容易多了,可以直接向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发号施令。
  不少人都对夏想投去了不解加震惊的目光。不解的人是没有猜到夏想的用心,震惊的人是明白了夏想原先温和的立场大变,要重拳出击了。
  散会后,夏想本来和夏力走在一起,商议调查组的具体行动,才走几步,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不大,但却是既熟悉又陌生:“夏书记,请留步,我有几句话要说。”
  是秦侃。
  夏力很识趣地微一点头:“我先回办公室。”
  秦侃来到夏想面前,示意楼道尽头的窗户:“去透透气?”
  楼道尽头有一处东窗,窗前有一盆十分旺盛的秋海棠,窗台上还放着烟灰缸。自从邱仁礼提倡无烟办公以来,不少人都在休息的时候来到东窗之前抽烟,以解烟瘾。
  久而久之,东窗就成了省委人所共知的抽烟区。
  夏想一边走一边说:“东窗谈话,小心东窗事发。”
  秦侃也笑:“古人住平房,东窗下面可以藏人偷听。现在我们在五楼,窗户外面可没有人。”说话间,他抽出一支烟递向前去。
  夏想摆手:“不抽了,我烟瘾不大,来了之后,还真没有在东窗抽过烟。”
  几番看似轻飘飘不着痕迹的对话之后,基本上酝酿好了情绪,秦侃就自顾自点燃一支烟,深深地抽了一口,说道:“人人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却人人放不下手中的烟,就说明了一件事情,人的共性就是,知道有些事情是好事,但不会人人去做。知道有些事情是坏事,却又不会人人不做。”
  “抽烟确实不是好事,但害的却是自己。而有些坏事,在害自己的同时,又害了别人,害人害己的事情非要去做,就是不识时务了。”夏想很不客气地针对秦侃的所作所为做出了最强有力的指责。
  秦侃明显一怔,愣了片刻才又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的做法完全正确,并且认为自己一定能够胜利。夏书记,我很欣赏你在齐省一直居中的公正的立场。”
  要最后谈判了?夏想清楚秦侃想说的是,希望他还是居中的立场,而不是站在所谓的公正之上。
  “居中的前提是公正。如果没有公正,也就没有了居中的意义。衙内本来想回京城了,还有人对他出手,想制造事端,挑起矛盾,就大错特错了。”夏想很清楚地告诉了秦侃,他反对任何形势的浑水摸鱼的行为。
  秦侃却无谓地笑了:“衙内注资达才集团,可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夏书记不会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吧?再说他残废了,不是正合你意?夏书记,我发觉,我越来越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我的原则就是,没事找事的人,挑拨离间的人,躲在背后捣乱的人,都有人格缺陷,对付这种人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夏想决定中止谈话了,因为他注意到秦侃的脸上始终是淡而无味的笑容,也就是说,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棍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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