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校对)第34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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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辛也不傻,立刻不解地问道:“哪里有老婆骂老公是色狼的?”
  夏想嘿嘿一笑:“闺趣,闺趣而已。”
  卫辛“哧”的一声笑了:“我还生怕打扰了你休息,没想到,我在下午1点钟的时间给你打电话,你还在闺趣之中,精力真好。”
  美国时间下午1点,相当于国内时间凌晨1点,夏想就尴尬地笑了笑,不接卫辛的话,心中有了主意:“请转告迈克先生,提前签定协议!”
  提前签总比推后强,至于是不是走漏风声,也暂时考虑不了那么多,只能尽可能采取保密措施了。夏想一瞬间做出了决定,签定协议之前和易向师打个招呼,让他尽可能帮助保密。最有可能泄密的环节就是外经贸部了,只要易向师点了头,应该还能按照原计划进行。
  不过如此一来,就又要欠易向师一个人情了。易向师可是老谋深算之人,欠了他的人情,指不定他会如何让自己偿还。但没有办法,明知是坑也要向下跳。
  易向师的坑还在后面,怎么处理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大坑,得想到怎么跳出来才好。夏想挂断电话,回头一看,严小时用被子蒙着头,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不过现在天气还热,被子只是一层薄被,严小时心慌意乱之下,也没有来得及穿上胸罩,只知道当鸵鸟,又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更显得曲线毕露,美妙身材一览无余。落在夏想眼里,就和没穿衣服没什么不同。
  夏想就急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道:“小时,刚才灯光太亮了,我什么都没看清……”
  “你眼睛瞪得那么大,看了那么久还没有看清?骗鬼呢,你又不是瞎子!”严小时又羞又急,才知道女人有时候装大胆可以,真要事到临头,其实也是胆小得很。才被人看了一眼就紧张成这样,真要是他动手动脚,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夏想当然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关了灯,上了床,又说了一句:“明天可千万别告诉范铮你和我住在一起,否则他肯定认为你……行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听课,有大事要办。刚才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成心的。你不是爱吃葡萄吗?明天我给你买最好的葡萄吃,算是给你赔礼道歉。”
  提什么葡萄,严小时更是又气又羞,夏想故意气她是不是?真是一个大坏人。一边想,她一边觉得浑身发烫,胸前的两颗葡萄就越来越敏感起来。
  还想再说夏想几句什么,却听到耳边传来了轻微的鼾声。严小时哭笑不得,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转眼又睡着了,真是气死人不管偿命。
  天一亮,夏想和严小时匆匆吃过早饭,开车直奔社科院而去。到了门口,见范铮正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一脸暧昧的笑容。
  他一见夏想就问:“昨天你们住在了哪里?开了几个房间?”
  夏想就打趣他:“你扔下我们不管,还好意思问?没见你这样当表哥的,严小时可是你的表妹。对了,你急不可耐地去会什么同学,肯定是女同学了?”
  范铮嘿嘿一笑:“当然,大晚上的谁去见男同学?是我以前的一个师妹,有过一段感情,现在她快要嫁人了,就和我再藕断丝连一两次罢了。”
  严小时“呸”了一口:“一对坏人。”
  范铮立刻假装义正言辞地说道:“夏哥,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但你也不能欺负我表妹不是?小时,你说,是不是夏想怎么你了?”
  “我呸你。”严小时生气了,一脸绯红,上前拧了范铮一把,“你不配当我表哥,没一点担待,扔下我就走,还满嘴胡话。”
  范铮被严小时拧疼,咧嘴跑开:“好,我不说了,你还真向着夏想,我怕你了行不?”
  说话间邹儒赶到了,正好看到眼前一幕,哈哈一笑:“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的朝气,走,一门三剑客,师徒四人帮,直接杀向中大。”
  夏想呵呵一笑:“得,四人帮都出来了,邹老可真是雄姿英发,豪气一点也不让年轻人。”
  几人上了车,一路说笑间,直奔中大而去。
  车上,邹老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程曦学此次演讲的起因和目的。
  起因自然是程曦学想向大学生灌输他的思想,培养他的坚定的追随者。大学生是下一代社会的中坚力量,说不定以后许多领导人都从他们之中产生,所以越早向他们灌输自己的思想意志越好,任何形式地控制都不如思想控制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服从。
  可以说,程曦学此次演讲的起因和目的相同,他想通过此次演讲,获得更多的人对他的理论的认可,以便他在论战上取得更进一步的胜利。当然也可以借此演讲,借大学生发问和讨论之际,让大学生碰撞而出的思想火花为他所用,也可以让他创作出更有激情更有说服力的文章出来。
  据说,除了几所最具影响力的大学的教授与会之外,可能还有某些高层也会出席会议,当然是不是露面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会躲在暗中进行观察,也许会只露一面就走,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此次会议是由中大发起,经过近一个月的筹备,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得以成功,此举旨在为程曦学进一步扬名,也是中大为了培养自己的品牌学者而所做的一次有益的尝试。
  当然,是不是中大迫于某方面压力不得已而为,或是中大确实真心地想将程曦学捧为中大的招牌,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中大为了此次演讲可以煞费苦心,人力和财力都不惜血本,力求将此次演讲举办成中大建校以来最成功也是影响最深远的一次!
  夏想几人赶到时,会堂中已经坐满了人。在李华的带领下,几个人从侧门进去,在前排就坐——也不算太靠前,大概在第10排的样子,既能清楚地看到台上人的一举一动,如果提问的话,也很容易让台上的人看清面容。
  夏想还纳闷李华能领他们坐在10排中间,在大型活动之中,也算是不错的位置了,可见师母在中大也是极有分量的人物。不料李华得意之余说出了真相,让夏想哭笑不得。
  “安排座位的候教授和他的一个女学生关系不明不白的,被我发现了,我还没有开口威胁他告诉他家老王,他就吓得立刻给我安排了好几个好位置任我挑选……”
  夏想就无比同情地看了邹老一眼,心想得妻如此,邹老可怜矣。不料邹老一脸坦然,一点也没有自怨自艾的觉悟,反而若无其事地说道:“要是候教授家的老王能有你一半的机智,他也不会犯生活作风问题了。可惜了,老了老了,晚节不保,被一个20多岁的小丫头拉下了水。”
  “不怪老候,怪那个女研究生。”李华倒是明白事理,“现在的女大学生,女研究生都太随便了,为了学历为了成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我得看紧你一点,男人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动物,尤其是在女色面前,几乎没有任何防御能力!”
  果然是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师母站在教授的立场上攻击女学生,但在社会的舆论看来,却是教授师德沦丧,而女学生都是无奈献身。
  从教授到叫兽的转变,也就是从现在开始,没有几年的事情了。
  不过最后一句话所下的结论就太唯心主义了,夏想想起昨晚他的坚定立场,不由沾沾自喜地看了严小时一眼。严小时也正在偷看夏想,被他一眼看来,知道他又想起了昨天的暧昧场面,顿时满面飞红,急忙扭过头去,心跳如鼓。
  还好范铮正在凝视台上来回走动的工作人员,一副心思深沉的样子,没有注意到严小时的异常,否则他肯定会心中起疑。
  李华交待几句就走了,她还有工作要忙。李华一走,邹老长出了一口气,叹道:“你师母是我见过的最目光如矩的女人,她的直觉有时让人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夏想完全可以理解邹老的处境和感慨,但又想不出太好的安慰的话,只好转移了话题,问道:“程曦学的理论,在大学生中有多大的市场?”
  邹老一听此话,立刻皱起了眉头:“大学生思想并不成熟,容易激进,程曦学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有意借举办演讲之际,系统地向大学生灌输他的理论。只要方法得当,大学生很容易被他鼓动和迷惑。所以说举办演讲,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我也觉得他确实有手段,不但确实有真才实学,既会炒作又会宣传自己,同时又披着学者的外衣,打着探讨研究的旗号,迷惑性很大,如果任由他在国内有影响的大学都举办了演讲的话,他的理论会迷惑不少人……我认为,邹老也可以出面举办演讲会,也联系各大院校,向大学生宣扬您的经济理论,拨乱反正。”
第490章
点名攻击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如何出面如何联系怎么安排,等等,我都应付不来。”邹老是真正的学者型的人物,不象程曦学深谙政治规则和处世之道。
  “稍后我向易部长提提这件事情,相信他也愿意看到邹老出山。”有这样一个请邹老出马的机会不容错过,如果是以前,邹老肯定会反感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而且他也不会选择站队,仍然埋头做他的学问,当他的独立学者,但现在不同了,因为自己的出现,因为程曦学故意挑起事端,邹老也不知不觉加入了论战之中,实际上,也已经选择了站队。
  夏想也就有意暗中向前推邹老一把,让他也由幕后走向台前。毕竟对于程曦学来说,只有邹老出面才有足够的分量和他对抗。
  不多时,千人会堂已经座无虚席,还有不少人站在过道和两侧,都一脸兴奋地期待着程曦学的出现。尽管程曦学本身就是中大的教授,但他现在不带研究生,更不给新生授课,无形中给他的泰斗身份又增加了许多神秘色彩。
  9点30分整,程曦学迈步走向讲台,时间卡得分秒不差。他一上台,就全场起立,掌声雷鸣。
  夏想几人也是起立相迎,对于程曦学,除了和他政治主张不同、经济理论相左之外,对于他的学问和成就,还是应该给予足够的尊重。历史上有些名人,也许你不欣赏他的人品,但也应该对他的贡献做出应有的姿态。就如秦桧,虽然是大奸臣,但他所创造的宋体一直延续至今,成为了规范。
  今天的程曦学一身中山装,头发鲜亮,衣着光鲜,精神抖擞,手中还拿了一个紫黑的烟斗,颇有一副国学家的风范。不说别的,光凭这副卖相,当前一站,就能为他增加不少印象分。
  好一个程曦学,深得包装宣传之精髓,真高人也。
  如今不管伪神仙还是真学者,都讲究一个外包装了,毕竟虽然说不可以貌取人,但人人都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是一种强大的惯性,男人爱美女,女人爱帅哥,就连国学大师以及专家学者,也是一副道风仙骨的高人形象。
  是不是高人先不说,至少要先打扮成高人形象,先给人带来不凡的视觉冲击力。
  果然,程曦学举手投足之间,风范十足,如果他穿了长衫再留了八字胡,活脱脱一个鲁大师的形象,只可惜一开口就让他的印象大减。
  因为他的嗓音有些嘶哑,说话时声音不够洪亮,也不够威严,甚至还有软绵绵的味道。男人,说话时中气十足,低音深厚,中音浑厚,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有利于提升整体形象。夏想就不免替程曦学感到惋惜,按说以眼前的大师风范当前一站,确实能够给人视觉上的震憾,只是一开口就降低了形象,可见一个人想要做到形神俱备,想要达到表里如一是何等的不易!
  程曦学并不知道夏想等人在场,更不清楚夏想的所思所想,为了此次演讲,他还特意请了包装公司,专门为他设计了形象。从穿衣到发型,从走路的姿势,到一举一动,都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和练习。包装公司也含蓄地说过,他的声音条件不好,声线过细,整体形象上就打了折扣,否则就能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学者形象。
  程曦学不以为然,他演讲的是学问,是知识,不是卖相。
  程曦学站在讲台之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
  第一排是来自京城之中各大院校的专家学者,都是同行之中的佼佼者,能前来听他的演讲,让程曦学心中大感欣慰,有一种被认可的满足感。虽然他的泰斗名声早已经传开,但一半是炒作,一半是自封,只有今天看到几乎京城中各大院校所有有影响的教授都会聚一堂,是听他演讲也好,为他捧场也好,总之,他们在前排就坐,就等于坐实了他的泰斗的身份。
  程曦学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
  第二排就坐的是中大的院领导和系领导,以及几名在经济学领域有突出成绩的学者,相当于中大对他的完全肯定。
  从第三排到第十排,都是京城之中经济学方面的精英,也有一些不便露面的高层混迹其中,其中不乏程曦学的后台指派的来人,也有其他行业的精英。
  剩下的就全是中大的学生精英,都是挑选的学生会的干部以及学习优秀者前来听讲。毫不夸张地说,今天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人是无名小辈,都是在同龄同行之中的出类拔萃者,庸碌之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会堂!
  程曦学踌躇满志。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学,很高兴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讨论当前经济改革中出现的一些问题,首先感谢大家的光临,也对各位领导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举办这样的一个盛会,表示由衷地感谢。”程曦学先做足了表面文章,郑重地向台下鞠躬致意。
  掌声过后,程曦学开始了正式的演讲。
  “……当前的经济改革总体是好的,但也出现了一些偏差,在抓大放小两个方面,都各有问题。在放小方面体现为某些掌权者在‘放小’时把原来的国有小企业和基层政府的乡镇企业以很低的价格卖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者原来的厂长经理,实际上是半卖半送,明卖暗送,掠夺、侵吞公有财产。在抓大方面表现为,大型国企在和外资合资的过程中,表面上是引进了巨额外资,实际上被外商取得了控股权,甚至连自身的知名品牌都被冷藏被放弃,是在以短期利益换取长期的损失,是得不偿失的举动。从长远看,是对子孙后代的不负责任,是极其愚蠢的短视行为。”
  “1999年以后,加快重点行业的改组和国有大型企业的改革,包括对石油、通讯、铁路、电力等大型国有企业集中的行业进行重组。把行业改组和企业改革结合起来进行,大致做了三件事:政企分离;打破垄断;把企业改组成真正的公司,在海内外上市。这样现代公司制度的架子就搭起来了,市场经济运作的总框架就建立了。当然,国有企业船大难掉头,又有几十年计划经济的历史惯性,有一些重大的问题没有完全得到解决,所以提高效率和增加盈利的效果还不是太明显。而现阶段有些省份正在推行的产业结构调整,并没有解决国有企业船大难掉头的客观问题,反而只是一味地引进外资,或是强行进行重组改制,结果除了造成国有资产流失之外,除了让国有经济在经济之中占有的比重越来越低之外,除了让地方政府在短时间内获得所谓的GDP增长,让一些领导戴上了政绩的光环之外,于国于民,没有任何好处!”
  程曦学尽管声音不够洪亮,但他也显然也懂得演讲的技巧,很会借势造势,先是慷慨激昂,最后一句又掷地有声,他的话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现场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夏想暗暗摇头,作为保守派最大的代表人物,程曦学还真会偷换概念,或者说,偷梁换柱。
  诚然,任何新兴事物在推广的过程中,总有或多或少的问题出现,毕竟是新兴事情,要有一个接受和适应的过程,以偏概全或以点概面都不全面。动不动就以国产资产流失来否定改制,是彻底地误导和完全的谬论。
  因为夏想清楚,现在的情况是,各地的所谓的国有企业不是倒闭就是破产,哪里还有国有资产可以流失?除了地皮之外,陈旧的厂房,没有技术的工人,以及不能适合市场经济的管理层,说好听一点,是有深厚的人力基础,说难听一点,是有庞大的养老负担。几十年的政企不分,几十年的大锅饭,养了一群什么样的人浮于事的职工和厂长,程曦学不是不清楚,而是有意忽视,选择性视而不见!
  站在什么样的立场说什么样的话,只要站队就会有偏见,就会有不公正的言论,别说国内如此,整个世界都是一样。
  夏想心中就有了主意,就静心细听程曦学还能发表什么高论。
  “下面就综合谈谈当前的经济走势和我的观点……”程曦学清了清嗓子,喝了一杯茶,刚才因过于慷慨激昂而微微涨红的脸渐渐平静下来,换了一副严肃和凝重的表情,他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1997年东亚经济危机发生以后,中国也出现了经济不振,需求不足,增长乏力的问题。1998年又出现了物价总水平下降的状态,经济学上叫通货紧缩。1998到1999年物价指数一直是缓慢地负增长,对经济走势起了消极的影响。企业产品卖不掉,需求进一步下降,形成恶性循环。2000年经济形势出现了变化,经济增长8%,投资、消费、物价情况都有了好转。但转变的深度怎样,性质是什么,中长期的趋势是什么则有不同意见。”
  “现在的经济形式发展势头良好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良好的发展之中,也有许多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有些省份看到南方沿海一些省份产业结构调整的获得了一些成功——暂且不论这样的成功是不是真正的成功,是短期成功还是从长远看是一种损失——就想如法炮制,就想依葫芦画瓢,也想推行产业结构调整,也想向外资要政绩,向合资要GDP。我个人的看法也承认引进外资,引进资金,对于当地的经济的改善和结构调整,大有裨益。但各省之间的情况千差万别,产业结构调整也就是在江浙和岭南一带还算成功,一些内陆省份也想将沿海省份的成功复制过来,就是想当然而又不合时宜的想法,因为成功从来是不可以复制的。在要想复制别人成功的内陆省份中,燕省是第一个吃螃蟹的省份。”
  夏想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想起了后世完全搞复制成功的腾讯,如果此时马化腾在场,如果马化腾也是程曦学的忠实的听众,会不会因为程曦学的理论,而将伟大的复制企业的典范——那个人所共知的贪婪企鹅扼杀在摇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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