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校对)第65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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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呢陈心中那个气,夏想真有一手,从哪里找了一个极品女人来捣乱?就是故意来煽风点火是不是?
  但他是主人,又必须拿出风度,只好咳嗽一声:“夏市长,我哥和疤脸没有什么来往,他就是爱喝酒,和疤脸是酒友,疤脸的事情,他都没有份儿,他的脑子又有点笨,您说,何必折腾他一个笨人?您有什么火,都冲我发好了。”
  夏想呵呵一笑:“我是有火,但对陈总的火已经发完了,现在的火,是针对别人了。”
  哦呢陈明白了什么:“夏市长的意思是指麻扬天?”
  夏想点头:“陈总是聪明人,我也就不多说了,如果陈大头能提供麻扬天的一些证据,就有了戴罪立功的表现,宽大处理也就容易多了。”
  哦呢陈半晌不语,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陷入了沉思。
  金银茉莉平常情况下都会穿一模一样的衣服,除了外套颜色之外,里面的衣服不管是款式还是颜色,都一样。她们在房间内就脱了外套,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是谁,肯定会认错人。
  洪依依也不知道怎么就分得清,不一会儿就和金银茉莉窃窃私语,凑在一起说起女人之间的私语,还不时笑上几声,就让夏想暗暗称奇洪依依也有过人之处,至少亲和力不一般,居然能让一向有点自傲的银茉莉也一脸好奇地和洪依依小声说个不停。
  夏想也不理会哦呢陈的沉思,他知道哦呢陈需要时间消化他的提议,就和杨威边吃边谈,一点也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哦呢陈终于开口了:“夏市长,我也说一句实话,这一次的事情,我也对麻扬天很有意见,他做事情有欠考虑,也根本没有考虑到后果,事先我也并不知情。但您的要求太勉为其难了,我和麻扬天毕竟还是合作关系,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做不来。”
  “陈总……”夏想知道哦呢陈其实信心动摇了,他继续晓之以理,“我也说一句实话,麻扬天早晚倒台,早一天和他划清界限,就尽可能地减小损失。你和他又不是利益攸关的同盟,何必为他强出头?先不说先前遭受的巨大损失,麻市长何曾对你有过表示?现在又是你的亲哥,哪头轻哪头重,陈总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哦呢陈目光闪烁,虽未开口,夏想却清楚,刚才的话击中了他的软肋。
  现在麻扬天虽然还没有明显地表现出大势已去,但直到现在余建升和常国庆还在郎市扣留,省委也没有催促尽快结案,更没有给出基调,就证明了中央在事关麻扬天的问题上,还没有完全成达共识,甚至可以说,支持法办麻扬天的声音,还是占了上风。
  否则也不会出现一直久拖不决的情况,悬而未决,就证明了反对的声音还是弱了一些,没有上升到政治斗争的层次,应该还是停留在人情和面子的阶段,就是说,麻扬天的事情,最终还有可能刮起一场风暴。
  哦呢陈不是官场中人,但对官场上的事情也是门清,否则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哦呢陈的心思也越来越沉重,夏想太会见缝插针了,一个陈大头也被他拿来当成交换条件,换,有点屈辱。不换,更屈辱。郎市地下组织部长的哥哥在看守所受到虐待,他的脸面都丢光了——虽然在先前夏想一系列的打击之下,他已经颜面无存了,但顶多相当于一般打脸。亲哥再救不出来,就完全等于在郎市被脱光了衣服打脸。
  丢人就丢大发了。
  哦呢陈足足考虑了将近十分钟,才算下定了决心:“如果有人打小茉小莉的主意,我希望夏市长能伸手拉上一把。还有,京城帮和津城帮最近动作不少,市局如果能出面约束一下,郎市才有一个平和的环境。”
  哦呢陈提出了的条件还不算太过分,夏想答应了:“陈总,如果你多约束一下你的人,京城帮和津城帮,还有某北帮想在郎市折腾风浪,他们也会被重点打击。”
  见识过夏想铁腕,哦呢陈相信在夏想轻描淡写的语气之下,如果出手,将是怎样的雷厉风行,他就微一点头:“春节前,夏市长就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夏想也点头:“明天起,陈大头同志会得到妥善的安置。”只说安置,不说释放,显然,在见到哦呢陈的诚意之前,陈大头别想走出看守所的大门。
  哦呢陈表面上一脸微笑,和夏想碰杯,心中却是咬牙切齿,认为夏想欺人太甚。
  曲终人散,夏想和杨威告辞而去,哦呢陈亲自送到门外,金银茉莉也紧跟其后。银茉莉还好,故意落后几步,似乎不愿意和夏想为伍,金茉莉却躲在哦呢陈背后,一双美目又黑又亮,暗中不停地打量夏想,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些复杂难言的情绪。
  夏想挥手告别哦呢陈,上车而去,他不知道在楼上的房间里,杨贝正临窗而立,泪流满面。
  杨贝知道今天哦呢陈宴请夏想是为了陈大头,她就悄悄来到惊仙居,想看一眼夏想现今的模样。当她看到夏想比以前更成熟更沉稳,也更有男人味道时,她心中五味杂陈,想起夏想当年的青涩,想起夏想以前对她的宠爱,看到现在夏想的成就和风采,不由自主泪流不止。
  是悔恨还是痛恨?或许都有,或者仅仅是感慨生活的不公。其实生活一直很公正,所有的不公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真的怨不得别人。
  陈大头被抓,杨贝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惋惜。陈大头虽然经常打她骂她,但毕竟是她的男人。但他也仅仅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而已,她和他之间,也只有一纸证书,除此之外,既无感情,又没有床第之欢。只是再怎么着她也是已婚女人了,已经衰老不堪了,而夏想却正当年,身边美女环绕,如今的他,恐怕早就忘了她的模样了。
  杨贝回头对身后的一人说道:“你说,我现在就是主动去献身,夏想是不是也不会要我?”
第854章
明朗,人心惶惶
  杨贝的身边后,站着魏红清。
  魏红清见杨贝一脸痛楚,就劝她:“别多想了,也别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又不怨夏想,谁让你当年没有眼光?就是我也不向着你说话。”
  “你别说了……”杨贝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认命。”
  “我也认命。”魏红清也哭了,“贝贝,你说佐藤会不会有一天良心发现,又来认下我和孩子?”
  杨贝摇了摇头:“他是禽兽,你怎么对他还有幻想?我劝你不如找夏想,让他替你出出气,好好收拾收拾佐藤。”
  ……
  夏想和杨威各自回家,他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直觉告诉他,屋里有人!
  夏想先是警觉地一下站住,随即鼻中传来了熟悉的淡淡的香气,再看到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地板,以及整理得非常整齐的沙发,心中就一下舒展开来,不用说,是卫辛。
  卫辛一直听从他的安排住院观察,本来明天才该出院,却提前一天跑了出来,还不打招呼,主动跑来家里收拾家,还有做饭——厨房里传来了炒菜的声音——就让他心思潮动,有一种前生今世重叠的感慨。
  夏想就懒懒地坐到沙发上,不思不想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品味此时此刻的温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卫辛的声音惊醒了。
  “喂,进门也不知道换鞋,我刚擦干净地,你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卫辛半是嗔怪半是爱怜,来到夏想面前,替他脱下鞋,又拿热毛巾帮他擦了脸,还为他拍打身上的尘土,真是无微不至的关爱。
  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了卫辛的体贴,夏想再次感受到卫辛之爱,还是感慨万千。
  吃饭的时候,夏想见一番劳作之后的卫辛双颊红润,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她不但完全康复,还更多了珠圆玉润之姿,就心下喜爱,说了一句:“晚上别走了,留下来住。”
  卫辛一下脸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夏想,粉颈通红,使劲往嘴里扒饭,声音跟蚊子一样“嗯”了一声。夏想就又笑了:“少吃点,别吃撑了。”
  卫辛就更羞了,一下将碗放到桌子上:“连饭都不管吃饱,我,我,我不留下来了。”
  夏想哑然失笑,都是什么话,好象她留下来的前提是要吃饱饭一样。
  饭后,卫辛心不在焉地收拾碗筷,目光偶然一接触夏想,就立刻面红耳赤地躲闪,娇羞不可方物。夏想就故意盯着她不放,大胆而放肆地看她的胸看她的腰看她的屁股,反正就看女人最敏感的部位,直看得卫辛浑身发烧,羞不可抑。
  等到休息的时候,夏想却只是轻轻抱了卫辛一把,将她推到了另一个房间,轻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让卫辛又呆立当场,半晌不知所以。
  她站在黑暗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开心地笑了,就来到夏想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两下:“喂,我先洗澡去了,可能要洗半晌,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
  卫辛真去洗澡了,还真洗了半天,等她围着浴巾出来之后,蹑手蹑脚地来到夏想的房间门前,轻轻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夏想睡得十分香甜——是睡着了,没有假装,她不免微微有些失望,他怎么会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
  再一想又理解了夏想,他最近太忙太累了,政治斗争的险恶和残酷,就是铁打的人也会心力交瘁,还是要多照顾他宽容他才好。
  心思上上下下之间,卫辛也入睡了。
  ……
  离春节越来越近了,各项事务繁忙起来,夏想忙着总结和视察,也交待英成和历飞,继续深挖余建升和常国庆的问题,努力做到证据充分。
  英成意识到了常国庆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只凭常国庆的供词还不足以扳倒麻扬天,就向夏想说出了担心。夏想让英成不必担心,只管将常国庆本身的案子做死就可以了,常国庆作为导火索,肯定可以让麻扬天惹祸上身,只不过现在火候未到。
  麻扬天倒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他是京城副市长,牵动着方方面面的目光,夏想心里有数,年前如果没有上头没有给出尽快让常国庆一案结案的指示,那么就证明年后大有文章可做。如果省委做出暗示,常国庆的案子可以了结了,就证明麻扬天可以逃过一难了。
  夏想不会让麻扬天得逞,他相信哦呢陈会找到更有利的证据,而且他也有了进一步的打算,准备为麻扬天敲响丧钟。
  常国庆吐出的赃款用来支付了农民工的欠薪,农民工欢天喜地地回家过年,并且都得到了夏市长的承诺,年后大学城会动工重建,所有农民工都可以有一份工作可做,而且保证按时发薪,绝不拖欠。
  雁九也千恩万谢,对夏市长的为人无比敬佩。
  郎市市委有关余建升和常国庆案件的传言也比以前少了许多,因为临近年头,许多人都忙着过年,对于打听事情的心思就淡了许多。
  但不打听不等于好奇心就没有了,年前的对老干部的慰问和走访,就又闹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新闻,上任常务副市长瑞根和现任常务副市长夏想,吵起来了。
  其实说是吵架,准确地讲,是瑞根对夏想语气十分严厉地进行了一次批评教育。
  事情的起由是夏想代表市委市政府,到瑞根的家中看望他,瑞根还算客气地请夏想入座,还让老伴为夏想泡上上好的茶叶,就开始聊天。
  聊着聊着,就说到最近的郎市局势上面,瑞根开始还保持了平静,说着说着,就突然激动起来,十分严厉地指责夏想年轻气盛,一来到郎市就将郎市搅得天翻地覆,破坏了郎市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如果郎市的经济因此停滞不前,夏想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夏想确实有涵养,在瑞根语气不善的当面指责之下,依然保持了一脸淡笑,不急不躁,一直听瑞根足足义正言辞地说了有半个小时,他才开口:“瑞市长,郎市的局势不是因为我到来才打破了,而是一直就在打破的边缘,只不过所有的人都掩耳盗铃,不敢说出来罢了。就象皇帝的新衣的故事一样,我只不是那个敢说真话的小孩罢了。”
  瑞根说了半天,见夏想一点也不恼,就是有再大的火气,面对一个泥人也是有力无处使,他也大为佩服夏想的涵养,换了任何一个人,被一个已经退下的前任常务副市长指责,不拂袖而去就是好的了,说不定还会当面回敬他不知好歹。
  瑞根用力深呼吸几口,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想一眼:“夏市长,刚才我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一番肺腑之言,你能听得进去最好,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不过我还是想再多说几句,年轻人,走路的时候要一停二看三通过,才能一不被脚下的绊脚石绊倒,二不会被过路车撞上。三嘛,才能在郎市做好本职工作。”
  瑞根的话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道理,并无新意,夏想也是姑且听之。他也听了出来,刚才瑞根似乎发了一通火,在他面前指桑骂槐,实际上,人老成精的瑞根在演戏,不是演给他看,是演给和他同来的市委的其他人看。
  所以夏想也就很有耐心地听着,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和他一同前来慰问瑞根的有李财源和市委办公厅的一名同志,还有几个随同人员,想必也是瑞根故意夸张表演的用意所在。
  夏想点头对瑞根的话表示赞许:“老同志的经验之谈,总有可以借鉴的地方,感谢瑞市长的提醒。”
  瑞根呵呵几声,又笑了:“年轻人,火气大一些也正常,我有一个好办法,反正对我管用,不知道对夏市长是不是有用?遇到大事之前,先冷静一下,如果冷静不下来,就浇浇花,剪剪叶,坚持半个小时,就能心平气和了。一个人只有在心平气和之下做出的决定,才最理智,也最正确。”
  离开瑞根的家,夏想琢磨着瑞根话中的含义,会心地笑了。瑞根在郎市站立潮头多年,也是弄潮的人物,怎么会一时失控对前去看望他的常务副市长大发其火?肯定是另有用意了。尽管夏想早就知道瑞根并非实权人物,但并不表明瑞根不是聪明人物。
  养花弄草,重点还是落到办公室的秋海棠上面,看来,瑞根特意留下的秋海棠肯定大有秘密。
  回到市委,夏想就又围着秋海棠转来转去,看了半天,却还和以前一样,不得要领,心中就想瑞根也是,非要故弄玄虚,却不说明秘密埋藏在哪里,让人猜谜是什么意思?又一想,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未可知。
  正当夏想准备进一步探究秋海棠的秘密时,他的思路又一次被打断了,李财源敲门进来:“夏市长,有人送来一份材料,说是受哦呢陈所托……”
  夏想一喜:“快拿来!”
  李财源将材料递给夏想,见夏想一脸喜色,心中还纳闷,夏市长一向比较镇静,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夏想的高兴是有原因的,因为哦呢陈送来的材料,肯定是麻扬天的犯罪证据。以哦呢陈和麻扬天之间的密切关系,他出面寻找麻扬天的罪证,不但详细,而且肯定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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