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部)(校对)第14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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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119章
  当谢文东醒过来时天色已黑,他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默默回想了一会,自己一拳将白燕打倒后,剩下的事他就记不大清楚了,脑中混浆浆的,隐隐作痛,暗中感叹一声。老天对人一向很公平,给了他一样好东西,自然会索回一些其他的东西。他有着过人的头脑,却没有过人的身体。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要做的事情很多,谢文东常常觉得时间不够用,可他的精神可以不休息,但身子却早已超出负荷。一股清馨甜香诱人的味道钻进他的鼻中,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美妙中而又带些冰冷的面容。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谢文东看清后,咧嘴笑了,原来灵敏正站在他旁边,左右还有三眼任长风等人,具是满脸的关心,见他醒过来,纷纷围上前,问道:“东哥,你感觉怎么样?”
  谢文东摇摇头,嗓子发干,说道:“没事,只是口喝。”李爽急忙倒了一杯水,递上前去。谢文东喝了一大口,清水如肚,顿觉精神大震,环视一周,问道:“我在医院?”“唉!”三眼叹口气,道:“没错!东哥,快被你吓死了,不要经常玩昏迷嘛,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谢文东苦笑,问道:“我睡了多久?”李爽看了看手表,说道:“快十个小时了。”“该死!”谢文东诅咒一声,长长吸了口气,翻身坐起,一动身,发现有针头插在他手腕上,他胡乱的拔掉,准备下床。三眼和灵敏二人急忙拦住,前者焦急道:“东哥,你这是干什么?”谢文东道:“十个小时,十个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如果让向问天知道我住了院,十个小时已够他搞定一切的了。”三眼摇头,道:“东哥你放心,家里有老雷看着,而且我刚打过电话,风平浪静,没事。”
  “风平浪静?怎么会?!”谢文东笑道:“如果你是向问天,知道我住院后能风平浪静得起来吗?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吗?”
  三眼眨眨眼睛,虽然他关心谢文东的身体,可又无法反驳他的话。灵敏冷静道:“外面有刘波打探消息,一旦南洪门有个风吹草动,他自然会将消息第一时间内传过来。”“我怕,”谢文东边穿鞋子边道:“向问天一旦发动,根本不给我们传递消息的机会。”见谢文东穿戴整齐,三眼道:“可是东哥,你的病……”谢文东眯眼一笑,道:“我的身子骨我自然最了解。”
  出了医院,三眼问道:“东哥,去哪?回厂房吗?”低头想了想,谢文东点点头,道:“恩,回去吧。”车上,三眼还特意给东心雷打了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后者只是平淡回答道:无风无浪,相安无事。坐在后排的谢文东听后,心里稍安。
  一路颠簸,越接近厂房所在的地方,周围环境就越发荒凉,放眼望去,渺无人迹,能在繁华如上海找出一处这样的地方,谢文东也不得不佩服东心雷‘挖洞’的本事,难怪他和向问天能周旋那么久。可是上次他邀请向问天的时候已经将此处暴露,最安全的地方也变成了最危险的。道路崎岖,本来平坦的马路由于长时间无人管理而变得坑凹不平。
  谢文东等人坐了三辆车,他和三眼,高强,姜森同坐中间那辆。正走着,开在最前面那辆轿车缓缓停下,车门一响,李爽从里面跑出来,谢文东一皱眉,拉下车窗,问道:“小爽,怎么了?”“东哥,前面有人挡路。”谢文东心中一震,暗到好快啊!飘身下了车,跷脚观望,果然,前方黑幕中隐约能看见灯光闪烁,细看之下,路中至少停了二十有余、大小不一的汽车。
  “东哥……?”姜森等人也下了车,谨慎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有多少人,我们……”谢文东一摆手,说道:“这里距老雷用不上十分钟的路程,不管他们是谁,都没什么好怕的,走!”三眼点点头,给东心雷打了电话,让他领人支援,同时,跟在谢文东身后一起上了车。汽车放慢速度,缓缓前行,没过多久,双方逐渐接近,从车内看去,道路完全被对方的汽车堵死,四周左右,站有三四十号大汉。最前一人,二十多岁,身材修长,面白如玉,五官精致,手中一把三指宽,三尺有余的钢制板刀正轻轻敲打着车面,发出清脆的‘当当’声。一推车门,谢文东走出来,环视一周,暗中清查一番对方的人数,最后,目光落在白衣人的身上,微微笑问道:“夜黑风高,这么多人不在家睡觉,拦在路中是什么意思?”
  白衣青年靠着车身,头也没抬,淡淡道:“杀人。”“呵呵!”谢文东轻笑,昂首凝望夜空,嘲道:“世界上,不自量力的人一向不少。”白衣青年目中精光一闪,缓缓抬头,怒向谢文东,冷声道:“是吗?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谁在不自量力?!”
  “你还不配!”任长风走上前,上下看了看白衣青年,见他弯眉大眼,唇红齿白,心中一动,想起了南洪门的一个人,周挺!他故意哼了一声,轻蔑道:“娘娘腔一个,威风什么!”白衣青年脸色顿变,他一生最恨别人说他娘娘腔,此时任长风点到他的痛楚,加上一脸高傲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白衣青年心中升起一团火焰,在他的眼睛中爆发。双目通红,慢慢走上前,一句话没说,抡臂就是一刀。他手中的板刀上秤称一称,少说也得有十斤,至上而下,一刀劈下,力量何止百斤。
  还好任长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斜身跳出一米多远,避到对方所能攻击的范围之外,同时放着森光的唐刀已出现在手中。他哈哈一笑,道:“我手下不死无名之鬼,南洪门的娘娘腔,抱个名吧!”
  “你去死!”白衣青年根本不理会,抡起板刀,刀刀劈向任长风的要害。“嘶”没过三个照面,任长风的衣襟内挑下一角,这回他可不敢在大意,闭上嘴巴,静下心来,全力与对方战在一处。双方刀对刀,拳对拳,打得有声有色,叮当做响。没过几分钟,二人脸上都见了汗,微微有些气喘。白衣青年猛得一撤身,跳出圈外,刀尖直指任长风的鼻子,冷道:“你的身手不错,可我没兴趣和你打。”“哦?”任长风一挑眉毛,问道:“那你想和谁打?”“谢文东!”“哈哈!”任长风仰面而笑,道:“算了吧,你连我都打不赢,还有什么资格去和东哥打?!东哥说你自不量力还真说对了!”
  白衣青年胸脯一起一伏,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强忍怒火,避开面前的任长风,对他身后的谢文东叫道:“谢文东,像个汉子似的,出来和我一战!”随着青年的叫嚣,谢文东一挑眉毛,失声而笑,心中也升起一丝斗意,刚要上前迎战,可转念一想,暗道不好,对方很明显是向问天的人,后者不会傻到以为派出这么几十号人就能杀死自己,其中可定然有诈!谢文东面色一凝,眼珠连转,突然拿起电话,准备拨打东心雷的手机。他还没等按电话号码,电话却先响了,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兆,接起一听,果然。电话正是东心雷打来的,声音急迫,周围静着嘈杂的声音,他大声叫喊道:“东哥吗?家里有人偷袭!”“什么人?”“如果没看错,对方是南洪门的!”谢文东一拍脑袋,暗道向问天狡猾,先用手下人缠住自己,同时再偷袭自己的‘老家’,令他无法分身救援。“别着急,我马上回去了!”谢文东先稳住东心雷,挂断电话后,震声说道:“家里有人偷袭,快点解决他们。”三眼等人具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纷纷抽出各自武器。
  其实谢文东算得没错,他住院的消息向问天确实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也确实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白衣青年正是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的周挺。向问天能把他派来拦阻谢文东,自然有他的道理。周挺脾气虽然暴躁,可他并不冲动,而且头脑灵活,做事周全。见谢文东已经发现自己一方的意图,脸上的怒气顿失,哈哈而笑,道:“你们现在知道,可能太晚了,向大哥的一把火好像已经烧起来了。”谢文东等人听后,望向厂房的方向,朦胧之中,天边泛起红光。
  “哎呀!”任长风惊叫一声,心中大怒,举刀向周挺杀去。他冲得快,闪得更快,没跑出两步,猛得一收刀,翻身向路边滚去。原来周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手枪。他一露枪,下面那三四十号大汉们无不扔掉刀棍,纷纷达开车厢,从中拿出长短不一的枪械,对着谢文东等人狂射起来。谢文东这一干人等具是高手,特别是五行五人,杀手出身,嗅觉灵敏,反应奇快,虽然是对方先拔枪的,可开第一枪的却是金眼。下手没什么可客气的,一枪打出,两人应声而倒。子弹在前面那人左眼打入,从后面那人的后脑飞出。与此同时,木子一把抱住谢文东,抽身跳到车后隐藏。三眼等人或躲于道边的树后或趴在车下还击。双方在空旷的荒地上展开真枪真弹的对射。子弹无眼,呼啸穿梭,不时有人中枪倒地。特别是金眼等人的枪法,一枪打出,定有中弹之人。没过多久,南洪门已有不下十人倒地不起。周挺边打边倒吸冷气,这样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下面的兄弟都死光了,真没想到,谢文东手下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高人。五行五人一向低调,而且南北洪门争斗期间,他们大多的时间都在云南,上次和东心雷合谋暗杀向问天时,连枪都没开一下就被警察赶跑了,所以南洪门对他五人的情况并不熟悉。
  周挺靠在一辆面包车后,转头对手下高声喊道:“大家尽量不要露头,坚持顶住对方就行了。”正说着,‘哗啦’一声响,他头上的车窗被子弹打得稀碎,玻璃渣滓淋了他一头。“妈的!”周挺咒骂一声,没敢探头,只是伸出手,胡乱的向对方开了两枪。他这边不好受,谢文东那边更是心急似火,现在家里只有东心雷一人主持大局,如何能顶住向问天的攻势,一旦有个散失,损兵折将是小,谢文东担心是东心雷本人。对方不露头,五行几人也没办法。上,上不去,打,还打不到,三眼急得直拍腿,嘟囔道:“如果这时候有手雷就好了。”正说着,一颗深绿,圈咚咚的手雷出现在他面前,把三眼吓了一跳,差点没惊叫出声。转目一看,只见李爽眯着一双小眼睛,咧着大嘴傻笑。三眼木然问道:“老肥,你平时带这种东西干什么?”
  李爽奸笑道:“某些人一向喜欢欺负我,所以,我一直打着一颗手雷,万一真把我惹生气了,嘿嘿……”
  “我靠!你还真他妈够狠的!”三眼打个冷战,平时最能欺负李爽的好像就属他自己了。他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李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心吧,老肥,现在把手雷交给我,以后我绝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保证?”“恩!”“那好!”李爽将手雷递给三眼,后者小心的接过来,沉甸甸的,有假包换绝对是真的。三眼黑着脸,暗暗将李爽骂了不下二十遍。他对金眼等人晃了晃手中的手雷,大声叫道:“掩护我!”五行几人明白,握枪急射一番,将周挺等人打得更是不敢露头。三眼抓住机会,弹飞手雷的引线,向对方车队正中仍去。“啊……”“有手雷……?”随着对方一阵阵惊呼,本来藏起来的人再也藏不住了,纷纷从车后跑出来。早准备好的金眼五人哪能放过,几轮齐射下去,血雾团团升起,周挺下面已经没剩下几个人。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120章
  等了好久,握住耳朵的三眼一直没听到爆炸声,疑惑的探头看了看,又转目狐疑的对向李爽,眼神中尽是不解。后者也正莫名其妙的挠着头,自言自语道:“哎?怎么没响呢?”“是啊!我也正想问你呢!”三眼没好气地说道。好久,李爽蹦出一句:“可能是个哑雷!妈的,俄罗斯生产的东西质量还真差劲!”“靠!”三眼差点当场吐血,一脚踢在李爽屁股上,“你猪头啊……”
  手雷虽然是没炸,可把南洪门的人吓得不清,跳出来那十几号人没一个还能站起来的。周挺气得一跺脚,转头一看自己带来的手下,已不足二十人,其中还有不少挂了彩,皱眉咬牙的包扎伤口,他苦叹一声,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对方竟然还有一帮枪法奇准的高手,这个教训记住了。大势已去,再挺下去恐怕一个都跑不了,周挺心中有了退意,晃晃枪,边打边向后躲。他一失去信心,其他人更是没了主心骨,纷纷后撤。南洪门一举一动没瞒过谢文东的眼睛,见对方要跑,他冷笑一声,慢悠悠的掏出枪,倒出弹夹,查看一番里面的子弹,装好,上堂,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向对方窜去。
  他上身前倾,速度极快,加上浑身的黑衣,如同一只狸猫,电闪一般靠在对方一辆面包车下。“啊?”三眼吓得一吐舌头,暗道东哥刚刚从医院出来,还没有完全痊愈,怎么如此冲动,进了人家的腹地万一有个散失可糟了。担心谢文东的安慰,毫没犹豫,三眼几乎本能反应的跟着窜出来。可惜他没谢文东那么幸运,前者冲时比较突然,南洪门的人包括周挺在内都没想到,可到了三眼这,刚跑出没几步,迎接他的是一梭子子弹。无奈之下,他只好就地一滚,又轱辘回去,难进分毫。
  周挺虽然看见对方有人冲进自己的阵营,可他位置撤得比较靠后,谢文东又一身黑衣和夜幕混成一团,难以分辨,并未认出是他,只是高声大喝道:“把冲过来的那个干掉!”本来躲在面包车后几名大汉互视一眼,听声音已经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这辆车的后面,其中一人想探头看看对方的位置,脑袋刚露出一半,枪声响起,那人身子一震,张开的嘴巴连声音都没发出,已无力的一头栽倒下去。旁边的两位同伴急忙将他拉回来,低头一瞧,吓得一闭眼,原来那人的眼睛上被打出一个大窟窿,里面黑的,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的液体从伤口处缓缓流淌出来。“兄弟!”其中一人怒吼狂叫,对着车身,一阵乱枪。
  顿时,车身枪痕累累,具是冒着青烟黑洞。另一人反应挺快,迅速趴在地上,通过汽车底盘和地面的缝隙观察对方的位置。
  他能想到的,谢文东自然也想到了。论狡猾,论阴险,论随机应变,他和谢文东比起差远了。这人低身趴下来,脸贴地面,在车底下对上的是一张笑眯眯,写满无害的笑脸。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张大嘴巴,眼珠差点没掉出来。谢文东没给他喊叫的机会,伸手一拉,将他的嘴捂住,另只手手掌伸直,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刺了下去。谢文东的手指不会要人的命,可他手指间夹着得那把寒光四射的金刀却可以。“扑哧!”,整个刀身莫没近了大汉的喉咙内。大汉发不出声音,车下又狭窄,他手脚乱蹬,不一会工夫,只剩下微微的抽搐。车后的同伴不知道车下发生的事,一轮子弹打光后,心情稍缓,边往单夹内装子弹边低头查看同伴,加他上身都没在车子底下,只剩下双腿留在外面,不时还颤动两下,心中奇怪,踢了踢他屁股,毫无反应,也无应答,更是不解,莫名其妙的底下身,想查看究竟。刚蹲下来,车上猛得伸出一只手,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直指他的脑门。大汉立刻明白了,不用问,车下的同伴定然也遭到不测了。他很机灵的一句话没说,将枪一扔,双手抱头蹲了下去。谢文东笑呵呵的从车低趴出来,没起身,而是在那人的对面蹲下,笑道:“你挺聪明的。”
  那人无奈道:“我只是识时务。”“恩,很好。”谢文东手中的手枪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枪尖却始终不离他脑袋。“按我说的做,你能活。”那人点点头。“现在,把手放下,缓缓站起身,然后向你们带头那人的方向走,你最好不要妄动,因为我会一直在你的身后,当然,还有我的枪。”谢文东的声音很柔和,但听在大汉的耳朵里,无疑成了天下最刺耳的噪音,而他又不得不按照谢文东所说的去做,因为他怕死。大汉按照谢文东的话,站起身,缓缓向周挺的方向走去。
  周挺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表现,正站在自己车前,高声指挥一干手下后退。无意中扫到走过来的大汉,见他慢吞吞的,急道:“你在干什么,快点上车!”汗水从大汉的脸郏滑落,他想快,可身后那把枪不让他快,想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缓步向周挺走去。周挺头脑机灵,见他表情不自然,动作僵硬,头脑马上反应不好,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枪。
  他打的是大汉的左小腹,并非要害,即使如此,大汉痛叫一声,仰面摔倒。谢文东一低身,在大汉跨下钻出来,抬手对着周挺扣动扳机。他的手指扣下去就再没有松开,“哒哒哒……”半自动手枪展开连射,如同冲锋枪一般,一口气把光所有子弹。
  谢文东最大的弱点恐怕就属他的枪法,即使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内,二十发子弹没有一颗命中,只是在周挺衣服上留下几个懂,吓得他一缩脖,话都没敢多说一句,直接扑进车内,一踩油门,跑了。他一走,可苦了南洪门下面那些小弟,没有了斗志,打也不是,逃也不是,最后,直接把枪一扔,投降了。三眼等人接着冲上前,对着投降之人一顿乱踢,打得号叫连天。三眼来到谢文东近前,前前后后检查一番,见他无事,长出一口气,道:“东哥,你怎么这么冲动,快吓死我了。”
  谢文东惋惜的看着手中的枪,暗讨枪是好枪,只可惜落在一个不会用枪人的手里。他呵呵而笑,道:“长时间不运动,身体都虚了。”姜森走上前,眼角一扫那些投降的人,用嘴一弩,问道:“东哥,他们怎么办?”
  谢文东低头沉思片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走向轿车,临关车门,平淡道:“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人力去看管他们。”
  三眼和姜森二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从肋下拔出刀子。灵敏一皱眉,道:“东哥,杀了他们,万一被警察找上,我们不好解释。”谢文东道:“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既然有人已经死了,那也不在乎多挂几个!”说完,关上车门,对开车的高强道:“去工厂!”汽车开走,后面响起一片恐怖的惊叫声。一般来说,扫尾工作都是姜森来执行的。虽然这个活他也不愿意干,但用三眼的话说:老森比较在行!“也该给向问天点颜色看看了。”谢文东做在车内,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手帕,仔细的摊开,系在鼻下。见状,车内的高强和李爽都笑了,是啊,有谢文东在,他们好像还没怕过谁。
  汽车一路前行,等接近厂房时,只听见里面喊杀连天,火光将夜色染红了一片。谢文东丢掉手枪,在软肋之下抽出一把冷气逼人的开山刀。在他身上,刀与枪是不分家的,即使昏倒住进医院,这两样东西同样藏在他的衣下。身在江湖,武器就是命。刀与枪,谢文东更倾向喜欢后者。毕竟,枪里的子弹终究是有限的,而刀的嗜血却是无限的。
  数辆汽车在厂房门前停下,各车门一齐打开,谢文东等人具是黑帕蒙嘴,从中走出来。门口有南洪门的人看守放风,刚开始见远处来了一行车队还有些担心,等近了一看,发现是自己人的汽车,以为是周挺回来了,当车停下时,有四五号身穿白衣的汉子迎上来,可从车内走出人却他们大吃一惊。“你们是……”他们见下来的都是陌生面孔,一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突然一团黑雾向几人飞出,他们慌张后退,黑雾飘忽落地,几人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黑色的卡片,一人好奇,拣起来细看,黑卡上有一血红的大字,那人吃惊读道:“杀?”“你说对了!”银光一闪,那人眼睛只是在一眨之间,喉咙已经被人一分为二。“扑通!”随着他的倒地,谢文东挥刀向前,身子如同离弦之箭,刀光粼粼,水银泻地一般在周围几人身上划过。
  “呀!”南洪门的人无不抽身后退,等站稳之后,感觉胸前火辣辣的,低头一瞧,几人胸脯都被划出一条一尺有余的大口子,鲜血将白衣染红一大片,触目惊心。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谢文东身后的一干人等已经动了。三眼的刀和谢文东手中的开山刀是一模一样的,可使在他的手里却变成另外一种充满阳刚之气的味道,大开大合,刚猛异常,势不可当。开山刀似乎专门是为他这种人而量身打制的。钢口坚硬,刀锋凌厉,横刀与之硬接,无不断为两截。谢文东几刀下去划伤众人,三眼接着上前一顿冲杀,顿时人仰马翻,不时有人号叫倒地。高强和李爽跟在谢文东身后,寸步不离,生怕他有散失。
  任长风见杀出来南洪门的弟子都是小兵级的,自然没放在眼里,手中的唐刀连刀鞘都没拔掉,有人冲上前,只是微微晃身,接着,一刀下去砸昏。打得最干净的就算他了,一路冲杀进去,身上连个血星都没粘上。
  谢文东带头厮杀,他要找的是向问天。进入工厂越深,对放的人也越多,放眼看去,白压压一片,到处都是南洪门的人。
  有多久没这么痛快大打出手,连谢文东自己都记不清了。他敞开衣服,斗志被激到最高点,这时即使有头大象在他眼前,他自信也能一刀将其毙命。大喝一声,谢文东提溜一转,横着飘了出去,周围砍来四五把片刀在谢文东刚才所站的位置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当响声。他身子不停,绕到一人身后,抽冷气狠刺下去。“啊……”尽三寸的开山刀整个刀尖没进了那人的后心,滚烫的热血从刀身中空的血槽内射出。谢文东毫不停留,猛得一拔刀,迅速低身,几乎同时,后方又砍来三把片刀。
  他一掀衣襟,顿时将对方的刀卷在一处,用力一拧,那三人吃痛,片刀脱手落地,谢文东单臂一挥,金光荧荧,那三人只觉的脖子一凉,身上的力气消失的一干二静,软绵绵倒了下去。谢文东看也没看一眼,将手中金刀上的血珠甩掉,继续向前。
  等接近厂房内的小楼时,南洪门的人已集聚都极点。小楼周围,被人包得里三层外三层,也分不清个数,还有一些人正向小楼内浇汽油,大有一把火烧成灰烬的势头。离老远,谢文东发现一个带着墨镜,大声吆喝的粗壮大汉在人群中指手画脚,不时命令左右人多灌汽油。得了!谢文东暗暗点头,向问天他没看见,就拿这个黑天戴墨镜的家伙出气吧!
  谢文东振声喝喊,引起三眼等人的注意,用手指了指那大汉,手指一划脖子,叫道:“杀!”此人谢文东和三眼等不认识,可任长风却有耳闻。北洪门有什么能人,南洪门知道的清楚,同样,南洪门有哪些主要干部,北洪门的人也同样不陌生。任长风只一打眼,脑中马上闪过一人,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独眼龙’田方常。他暗按绷簧,同时一甩手中的唐刀,刀鞘飞出,正好击在一个向他冲杀过来南洪门弟子的面门,顿时鼻口蹿血,捂面倒地嚎叫翻滚。任长风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耸耸肩,暗下嘟囔道:“你还真倒霉!”说他倒霉,其实也是幸运,如若真冲上前,他的命也难保了,任长风下手刁钻狠毒,向来少留活口。他提着三尺半长的唐刀,直冲冲向田方常而去,头也不回喝道:“东哥,把他交给我了!”
  “抢什么风头嘛!”三眼踢翻眼前一人,偷空白了他背影一眼。虽说他对任长风的傲气一向看不惯,可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胆量,确有过人之处。杀近敌阵中央和对方主将单条,恐怕也只有他这种人能做得出来。三眼担心任长风吃亏,莫不作声打后面跟了上去。在战斗中最能培养感情,这话一点不假。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121章
  见任长风和三眼二人一前一后向独眼龙杀去,谢文东也想上前,还没等他迈出一步,迎面砍来三刀。他脚步一滑,泥鳅般闪了出去,手臂猛挥,金光乍显,快似一道流星,绕过一人的脖子,刺进他旁边那人的喉咙。谢文东身子一震,收回金刀,再看那两人,一个喉咙上陋个血窟窿,另一个脖子一圈血痕,鲜血汩汩流出,缓缓的无力瘫倒。剩下那人被吓得一呆,砍出的刀还没等收回,谢文东一个箭步窜到他近前,二人脸对脸,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寸,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而闻。
  那人激灵灵打个冷战,迅速收刀,向谢文东后心猛刺。后者狡诈异常,只看对方的眼神已然知道他要干什么,身子提溜一转,从那人的面前转到他的身后。他一走不要紧,那人一刀没刺中谢文东,反由用力过猛,收刀不住,半个刀身直进他自己的小腹。“哎呀!”惨叫一声,那人抱着插进自己肚子的刀仰面而亡。谢文东残酷一笑,刚要转身,前方又杀上来二十多号人,刀棍齐举,环目圆睁,大有一口把他撕碎吞下的意思。“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面对二十多大汉毫无惧怕之色。
  二十多南洪门弟子把他团团围住,困在正中,见地上三具未凉透的尸体,暗暗心惊,再看谢文东,满脸血腥,双目通红如血,黑夜中,似乎快发出红光。“你们,还等什么?”谢文东摇了摇手中的开山刀,嘴角微微挂笑。
  “杀!”他的话激怒了众人,瞬间,五名大汉,五把片刀,从不同角度向谢文东杀来。冷冷一笑,谢文东豪情顿起。有了刚才的经验,他对自己的步法信心十足。下面脚步不动,只是身子轻轻一晃,最先刺来的一刀在他腋下穿过,使刀那名大汉一愣,他明明看见自己的刀将要刺在对方的后心上,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人家胳膊底下了,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谢文东臂膀一合,夹住那人的片刀,接着头也没回反手一挥,开山刀发出呼呼的破风声砍向那人的面门。那人再想抽刀抵挡,依然没有了机会。“扑哧”,血泉喷出,半个脑袋的尸体踉跄而退,吓得周边人群惊叫不断,连连闪避。谢文东一刀斩掉那人半个脑袋,片刻不停,开山刀一阵猛挥,“当当当……”金鸣连响,弹开另外的四把片刀。抓住机会,集中全身力气,向一人立劈华山就是一刀。那人不敢亵慢,横刀拦阻,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刀断,人亡。触目惊心的血口子从那人面颊一直划到小腹,可见谢文东这一刀力量之大。剩下三人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胆子差点没吓破,互视一眼,话也没说,转身几个冲刺,消失在人群中。剩下的人目瞪口呆的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谢文东一甩开山刀,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容,道:“下一个,谁来?”抬目,血红的眼光所过之处,无不被吓得倒退数步。他环视一周,包围圈也扩大了一周。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见自己一方的兄弟被谢文东吓住,气得直跺脚,骂道:“真是一帮没用的东西!”说着,他大步跨上前,手中刀一指谢文东,怒道:“朋友,看你的身手好像不是无名之辈吧!”谢文东瞄了他一眼,嗤笑,低头仔细将凝血的刀身擦了擦,淡淡道:“谢文东!”“什么?”他突然蹦出一句,小头目一时还没弄懂什么意思。
  谢文东无奈,一字一句道:“我叫谢文东!”他可怜地看着对方,怜惜的程度象是在看一个快死的人,小头目自然还没有死,可是他看见人群外的金眼。“谢文东?!”小头目先是一惊,接着大喜,转头对众人高声叫道:“他就是谢文东,他就是谢文东!!”说着话,一马当先,生怕别人抢在自己前头似的,疯了一般举刀向谢文东跑出,连他握刀的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谢文东没有动,静静地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仰面看向天际。小头目见他的样子,心中更是雀跃,暗暗说道:谢文东,这是你找死!等到了他不足三步远的地方,小头目高高跳起,至上而下,对着谢文东的脑袋用力劈下。
  “砰!”冷然枪声一响,小头目还在腾空的身子在空中翻个跟头,‘扑通’,尘土滚滚,落在谢文东的脚下。太阳穴上出现一个拇指大的窟窿。本来跟在他身后正准备往前厮杀的人一听见枪响,再看小头目倒地不起,呼啦,不约而同地退得一干二静。金眼提着冒着青烟的手枪,正准备射杀抱头鼠窜的南洪门弟子,却被谢文东张手拦住,道:“剩点子弹,我们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呢。”金眼眼珠一转,立刻知道谢文东指的是谁,点点头,收起枪道:“我明白!东哥!”
  再说任长风和三眼二人,向独眼龙冲杀,南洪门下面的弟子根本拦不住他俩,特别是任长风那把唐刀,粘上伤,碰上亡,几个照面,以有十几号人伤在他刀下。这时,独眼龙也发现他二人,分开人群,上下打量一番任长风,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北贼那个自居不凡的小子啊!”任长风站住身,唐刀在他手中打个转,冷冷道:“就凭你这一句话,你就该死一百次!”“呵呵?”田方常一挑眉毛,微微一侧身,手中多出一把方刀,道:“我的命只有一条,小子,有本事你来拿吧!”
  任长风看了看他手的刀,长短和自己的差不多,但极其厚重,如同一根铁条,挥舞起来气势磅礴,若不小心被这把刀碰上,不死也掉层皮。任长风缓缓上前,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的方刀,平静道:“刀是好刀,只是不知道用刀的人怎样?!”
  二人间的距离逐渐拉进,气氛也越来越凝重。左右南洪门弟子下意识的退出圈外,留出一小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场子。田方常紧紧握着刀把,面色阴沉。他说得虽然轻松,可任长风的武艺他不是没有耳闻,那可是北洪门内的二号高手。二人之间不足五步,都到了双方攻击范围之内,而任长风还在继续走,田方常不愿忍受对方带给自己的压力,莫不作声,突然一刀递出,拉响了进攻的号角。这一刀速度不快,但后者变化极多,是以试探性为住的。任长风冷哼一声,不躲不闪,迎着对方刺来的刀,以同样的招式反刺回去,只是速度要比田方常那刀快很多。后者心中暗骂任长风不是东西,上来就用你死我活的拼命打法,他还不想冒这个险。无奈,田方常收刀闪避,平移出数步。任长风要的就是对方这样,他乘机抢回先手,一把唐刀,上下翻飞,身子左右腾挪,始终不离田方常身上之要害。进攻一方总是要比防守一方占很多便宜,起码在体力上,精神上,士气上都能压倒对手。没超过两分钟,田方常头顶已见了汗,呼吸沉重起来。这时他才后悔刚才自己胆小了,被任长风抢得先机,哪知道对方的招法竟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没给自己一丝反击和喘息的机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田方常大吼一声,也使出不要命的打法。任长风一刀划向他小腹,他咬牙硬挺不挡,接着反手一刀直劈对方脖根处。任长风不想失去先手的机会,刀不停,上身猛地向后一仰,方刀在他面门咆哮而过,连带划下他一缕头发。而他的刀也在田方常小腹略过,虽没伤到肌肤,但在衣服上开个一尺长的口子。双方各退出两步,站稳后,任长风摸摸脑门和面颊,感觉无伤,才放下心来。而田方常低头查看小腹上的口子,见只是刮到衣服才长长出了口气,暗暗清醒对方的刀没再长一寸,那自己可开膛了。二人各自查看一番,都觉无碍之后,开始凝视起对方。
  此时,被打进小楼内的东心雷也带领一干手下杀了出来,和南洪门弟子混战一处。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刀光闪闪,煞气冲天,喊杀声不断,谢文东一回来,北洪门的人士气大震,再想把他们打退,以非易事。自始至终,谢文东一直边打边找向问天,可他在厂院内兜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找到,不过,他敢肯定,向问天一定来了。双方激战不断升级,死伤的人也再不断增加,整个工厂,到处都有倒地不起的人,流淌成小河的血水,快把地面染红,残肢断臂,触目惊心,令人作呕。
  或许连老天也在感慨人类的自相残杀,人类对待自己同类的残忍,稀稀拉拉下起雨来。刚开始只是小雨,后来越下越打,雨水洗刷掉地面的血迹,却无法洗静世间的罪恶。突然,天空一道耀眼的光芒升起,霎时间,当空亮如白昼,本和任长风对峙的田方常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任长风一眼,边退边道:“我们这场仗还没有打完!以后我再找你算账!”说完,一挥手,头也不回向院墙跑去,到了墙根,身子一窜,翻身跳了出去。南洪门的其他弟子一见强光之后,也纷纷后撤,虽是在退,却有条不乱,落在后面的人殿后阻敌,前面的人全力而退。东心雷想要追杀,被谢文东拦住,后者看着远去的男洪门弟子,冷冷道:“不要再追了,即使追上,也打不出个结果来。”“难道就让他这么跑了?”东心雷心中憋了一口恶气,不吐不快。
  谢文东咧嘴一笑,道:“我们现在只有两件事可做,要么赶快打扫战场,要么全力退出工厂,如果我没猜错,警察快到了。”
  “啊?”东心雷一听警察,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左右环视,遍地是尸体,没死的人还在匍匐呼救,如果这时候警察来了,那自己一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经谢文东这么一说,三眼托腮沉思片刻,一拍脑袋,喃喃道:“好狡猾的向问天啊!东哥,我们即使现在全力打扫战场,没有两三个小时也弄不干净,可那时警察早到了,东哥,我们怎么办?”
  “凉拌!”谢文东笑呵呵的拿出手帕,不慌不忙的擦着他那把开山刀。“咳!”三眼急得直跺脚,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谢文东眼角撇见三眼的表情,笑道:“张哥,不用担心,大不了这个地方我们不要了,把自己人带走,南洪门的人剩下不管,让他们自己去和警察解释吧!”东心雷一震,急道:“那我们去哪?”“天意酒吧!”谢文东一甩手,手帕飘然落地。
  一小时后,当分局长景学文好不容易清除干净路上塞挤的汽车,赶到现场的时候,工厂里已再无一个能站起来的人。放眼看去,死的,没死的人遍地都是,咿咿呀呀痛苦的呼救声时断时续。这种情景即使景学文自己都有些暗暗心惊,更别说他手下其他的警察,一队长愣呆呆道:“老天,这里发生什么了?”景学文面色阴沉,转头怒道:“你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封锁附近的道路,对了,直接通知一声该区的公安吧!”队长豁然清醒,大气没敢喘一下,领人急匆匆走了。景学文眉头皱成‘川’字型,自语道:“太过分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了得!”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向问天的手机。
  谢文东带人到了天意酒吧后,把原本不算小的酒吧顿时挤得满满的。楼上楼下,都是人。略微点算一下,下面死伤的兄弟至少不下五十人。谢文东坐在二楼一间包房内,缓缓吸着烟。左右或坐或站,不下二十号人,房间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众人都在等他说话。好一会,他将烟头掐死,问道:“不知道此次南洪门损失多少人力?”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122章
  三眼负责打扫战场,心中多少有个概念,答道:“应该不下二百。严格来说,我们取得了胜利。”“呵呵!”谢文东肩膀一震,嘲笑一声道:“敌损一千,我折八百,这样的胜利不要也罢。”三眼叹道:“如果当时我们人手足够多的话,南洪门的损失远不止这些。”东心雷心有同感,接道:“是啊,东哥,没有人手左右见拙,我们应该从南京或者T市调人了。”
  “调人?”谢文东一挑眉毛,摇头道:“调人过来倒是容易,可我们往那里安排。天意酒吧我们也只是刚刚收下来,还不稳定,更何况酒吧现在连我们这些人都装不下,再来人不挤炸了嘛!”说罢,他转头道:“笑欢。”
  于笑欢正在愣神,通过这一次和南洪门硬碰硬的接触中,他算是真正了解到了谢文东的实力,把南洪门打得死伤二百多号人竟然还不知足,这可能就是一个集团组织和一个地方帮会见识上的差距。他正暗暗庆幸自己当初多亏做了投靠谢文东的决定时,哪知后者突然喊自己,茫然地看向谢文东,忘了答话。后者一笑,并不在意,说道:“笑欢,和咱们酒吧相邻有坐二层的酒楼,叫什么……”“鲜花酒店!”“对,鲜花酒店,你知道那的老板是什么来头吗?”“哦……”于笑欢犹豫了一下,说道:“据我说知,那个老板姓李,好像不是道上混的。”“恩!”谢文东揉揉下巴,半晌,道:“如果要买下,需要多少钱?”
  “什么?”于笑欢一哆嗦,以为自己听错了。谢文东道:“买下这间鲜花酒点,大概需要多少钱?”
  于笑欢咽了一口吐沫,添添发干的嘴唇,说道:“东哥,不知道你有没有进‘鲜花’内部看一看,里面面积可非咱们的天意酒吧可比,上下两层加起来至少在千坪左右,这么大的一间饭店,加上内部的装修,即使位置在上海市内不算很理想,其价值也在六七百万以上,这是保守来说。”“六七百万!”谢文东咀嚼着这几个数字,转头看向东心雷,道:“老雷,我们能拿出这么多钱吗?”“这个……”东心雷低头沉思,道:“六七百万不是问题,只是怕花这许多钱收不回来相应的利益,而且,以前帮会中较大的财政支出一直都是需要元老堂的首肯,可现在元老堂……”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接道:“现在元老堂已经名存实亡,既然这样,那我就做主了,通知T市方面,尽快将资金拨过来。”
  灵敏叹了口气,暗道东哥做事也太雷厉风行了,还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需要花多少钱,就让总部拨款,她翻了翻白眼,提醒道:“东哥,收购鲜花饭店,好像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事,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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