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部)(校对)第8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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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东压住思绪,顺着香味走了过去。“来来来,一块钱一窜,正中的东北烤肉!”老板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体发福,啤酒肚鼓得高高的,看着路上行人大声吆喝着。谢文东在路边挑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转头说道:“老板,是东北人吗?”“那倒不是。”老板看眼谢文东,笑道:“但我在那里待过几年,手艺也是从东北学的,地道的很。”
  谢文东点点头,微笑道:“那给我来十个肉串,辣椒多放,谢谢。”
  “不喝啤酒吗?”胖老板答应一声又问道。谢文东摇摇头,呵呵一笑道:“不要。”他平时很少喝酒,对酒也没多大兴趣,只有在公共场合下,谢文东才会喝上几杯。世界很大,有五个大陆和与之大上几倍的海洋,但有时又很小,看似远在天边的人往往又能在无意中遇到。谢文东边等着肉串边四下打量,这个排挡不是很大,有十几张桌子,大半都坐了人。其中,离谢文东不远,围坐在桌子旁边喝酒的五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正确说是那五个人中的一个。那人不到三十,或者更年轻一些,脸色红润,头发乌黑向后背着,一双眼睛异常的明亮,正在看着他,或许他也和谢文东一样,觉得这个敞衣的年轻人不一般。见后者转过头向自己看过来,那人微微一笑,点点头。谢文东也不惊奇,抱以一笑,算是回应。不一会,老板把烤好的肉串放在盘子上端了上来。谢文东吃了一口,感觉口感不错,是家里的那种味道,哈哈一笑,心情开朗起来,打个指响,向老板道:“不好意思老板,麻烦你拿一瓶啤酒,凉一点的。”
  谢文东边吃着肉边喝啤酒,夜风吹过,凉爽无比,一人独饮,正是乐在其中。可又偏偏有人来打扰。
  一个四十多岁的,身穿西装的中年人坐到谢文东旁边,眼睛上下打量他,嘴里还发出‘孜孜’的声音。谁被别人这样看着都会不舒服,谢文东也是一样,眉头微皱,转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马上收起目光,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谢文东,笑道:“我是××夜总会的经理,小兄弟的体格实在不错啊,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夜总会工作?”说着,眼光又扫到谢文东敞开衣服的胸膛上。见谢文东没什么反应,中年人又贴近,小声道:“我们那里随便一个服务生月薪都能达到两三千,如果你去,那……嘿嘿。”
  唉!谢文东暗叹一声,不是叫我去做舞男吧?!举杯喝了一口酒,笑道:“这酒真不错,很好喝。但我对你的哪个什么夜总会没有兴趣。而且我的职业很有前途,发展也很快,月薪更是多,暂时还不想跳槽。谢谢。”
  中年人不放弃道:“你的月薪是多少,以你的条件我保证可以让你赚到现在的两倍,再考虑考虑吧!”
  谢文东摇摇头,懒着再说话。那人叹口气,无限惋惜道:“唉,以你的条件……,算了,人各有志。”说完,中年人收起名片,摇摇晃晃地走了。谢文东嗤笑一声,继续吃着剩下的肉。这时又有个不到二十的少年坐到谢文东旁边,凑过身问道:“大哥,刚才那个神秘兮兮的人和你说了什么?”
  谢文东又叹口气,自己想一个人安静一会的时候为什么总有人来打扰,无奈道:“他说是什么夜总会的经理,想邀请我到他那里工作。”“哦!原来是在夜总会工作啊!”年轻人点点头,又追问道:“那月薪是什么钱?”
  谢文东道:“几千块吧!”年轻人腾的跳了起来,叫道:“太好了,我就想找这样的工作找不到,现在可算有了机会。”然后又四下看看,生怕别人发现似的,小声道:“大哥,那人向哪走了?”谢文东看着一脸兴奋的年轻人,木然的向中年人消失的方向指了指。年轻人什么也没说,拔脚快跑,追了过去。
  这都是什么?谢文东摇摇头,看着剩下的肉串也失去了食欲,起身道:“老板,算账!”老板拿着笔,勾勾画画了半天才道:“一共是一百零五快,算你一百好了。”
  “什么?”谢文东惊讶道:“一百快?你没有搞错吧?”他不是在乎这区区一百快钱,但是被人黑,无论钱多少,心里都不会痛快。“我只吃了十窜肉和一瓶啤酒,你就算我一百快吗?不是看我外地人好欺负吧?!”
  “你这是什么话?”老板有些不高兴:“你是只吃了十窜,但你的朋友吃了九十窜!”“我的朋友?谁?”“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两个人啊!”“我不认识他们。”“不认识?那你为什么和他俩说那么半天的话?你说不认识谁信啊?!”“这……”
  谢文东愣住,暗想自己不是碰到骗子了吧!看来答案是肯定的。好一会他才摆摆手道:“算了。”说完,掏出一百快钱给了老板。转过身,谢文东实在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心道:真是不容易啊,没想到一向把别人算计在股掌之中的谢文东也会被人玩弄。想罢,他忍不住又笑起来,好像碰到了世上最开心的事,最后,肚子实在笑痛得受不了才止住。
  【第五卷
黑暗之旅】
第16章
  “小兄弟让人给骗了为什么还这么开心?”最初和谢文东互笑的那个年轻人站起身,走过来问道,身旁的四个大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两个。谢文东揉着肚子,叹道:“我这个人很聪明,第一次碰到能把我骗倒的人,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呢?”年轻人看了他良久,笑出声道:“世界上敢说自己聪明的人不多,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但据我看来,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主动说自己聪明的。”
  谢文东叹道:“人有时候很奇怪,当你说假话时人们往往会相信,当你说真话是,人们往往把你当成傻子。”
  年轻人柔声道:“你不是傻子,如果你是傻子就不会给老板那一百快钱,而是无休止的和他争论下去,哈哈。”
  谢文东笑而不语。这时,原来坐在年轻人左右,后来又消失的两个大汉从街道尽头走了过来,一人手里还提着一个人,正是骗了谢文东的那个中年人和青年,只是脸上有伤。两个大汉手里提着人动作仍然敏捷,不一会就来到年轻人身旁,恭敬道:“天哥,这两人被我们抓回来了。”年轻人点点头,看向谢文东道:“小兄弟,骗你的二人就在这,你说怎么处理他俩?”
  谢文东心中一动,感激地笑了笑,摇头道:“我说了,他俩是第一个能骗倒我的人,这足可以值得骄傲了,何必为难他俩,我希望你老兄将人放了吧。”年轻人背起手,低头想了想,说道:“既然小兄弟都这么说了,我这个旁人也没什么话。”说着,向大汉挥挥手,大汉答应一声,抬脚踢向二人的屁股,喊道:“滚!”
  看两人发了疯般落荒而逃,年轻人向谢文东伸手道:“我叫向问天,今天能和小兄弟认识很高兴。”
  向问天!谢文东眼睛神光一现,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握住他的手笑呵呵道:“我也很高兴能认识向兄,我叫谢文东。”
  “哦?”向问天仰面望天,状似思索道:“我记得北洪门新上任的大哥好像就叫做谢文东吧?!”
  “没错!”谢文东拖腮垂头,似沉思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南洪门的掌门大哥就叫做向问天。”
  “哈哈!”谢文东和向问天握手长笑。笑声是如此的大,盖过了街道繁华的喧嚣。老天也不得不感叹人生的机缘是如此的巧合。向天行的四名保镖心头同是一震,没有想到这青年就是北洪门的新任大哥谢文东,不自觉将手伸向腰间配枪。在不远处还隐藏着一个人,早已把枪掏了出来,打开保险用衣服盖住,枪筒直指向向问天的后心。这不是别人,正是跟在谢文东身后的东心雷。只要有稍微对谢文东不利的情况,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危机汹涌,一触即发,谢文东和向问天像是没有感觉到,笑呵呵的从新打量对方。谢文东先开口道:“很久以前我就听说南洪门有位了不起的英雄叫向问天,今天能见,真是出乎预料啊。”
  向问天笑道:“别人说我是英雄我未必会在乎,只有谢兄弟这么说才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值得喝上三杯。”
  谢文东又叹息道:“既然是英雄,又何必对一位老人暗下杀手呢?这岂是英雄的行径?!”
  向问天摇头道:“愈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做事虽不敢说光明磊落,但宵小的手段我也不肖去使用。其实正如你所说,当你说假话时人们都很容易相信,说真话时人们反倒会以为你在骗人。”
  谢文东心有同感,笑道:“世态炎凉,正是如此。”向问天感叹道:“人世间的痛苦也在于此。”
  谢文东一挑眉毛,呵呵大笑道:“他乡遇知己,人生一大美事,值得喝上一杯。”
  向问天摇头道:“男人喝酒哪有论杯喝的?他乡遇知己,这是天大的美事,值得喝上一箱!哈哈!”
  谢文东和向问天真的喝了一箱。最后二人都有了六分酒意,向问天站起身,仰头道:“明月几时有?”谢文东喝了酒,接道:“把酒问青天。”向问天感叹道:“好久没有喝得如此痛快了,真想和你做朋友啊!”
  “是啊!”谢文东站起身,和他并肩而立,看着天上的圆月,叹道:“如果没有洪门的话,我们或许真的可以……”他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这是谢文东和向问天第一次见面,性情相投的二人却因为各自的使命,只能站在生命的两端。一端是生,一端是死。没有办法改变,至少他俩无力改变,这也许就是上天安排的宿命。
  向天笑在四名手下的搀扶下摇晃离开,临行时,说道:“希望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还能再坐一起喝酒,有时候我真的很孤单,感觉天下之间竟没有一个朋友。”
  谢文东只是淡然道:“你醉了!”其实他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的朋友只有两种,一是兄弟,二是可以利用的对象。真正可以称得上,或者说能被谢文东看在眼里的朋友却没有。那种可以谈古论今,说天道地,心灵沟通的知己好友。
  向天笑走了。谢文东刚站起身,忽觉得天地旋转,又坐了下去,暗道看来自己真的醉了。这时东心雷来到他身旁将他扶起,谢文东朦胧着双眼,一看是他,笑道:“你都看见了吧,我就知道,不管在哪你都会跟得上我。”
  东心雷闷不作声,好久才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谢文东先是一愣,转念一想知道东心雷问的是老爷子遇袭事,忍不住叹道:“他或许是个可怕的对手,但绝对也是个可以信赖的敌人。因为他算得上是一位英雄。呵呵。”
  第二天。缓缓升起的骄阳毫不吝啬自己的光芒,无私的照射在大地每一个角落。谢文东却心中琢磨着,太阳吝啬一些该多好,阳光不要太早的照到自己的头顶。唉!谢文东叹口气,昨晚狂饮令他的头隐隐作痛,无奈地坐起身,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参茶,能如此细心的只有看似粗鲁的东心雷了。喝了一大口,谢文东感觉舒服了一些,揉着头,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忍不住感叹,看来南洪门能一直与老爷子相抗衡,守住长江不让分毫不是出于偶然,向问天确实有他过人之处。可暗杀老爷子的不是向问天又会是谁?谁有如此大的胆量敢招惹掌管整个北洪门的老爷子呢?谢文东实在想不出来。
  洪门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范围有多广,恐怕谁都说不清。全世界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那一定少不了洪门。这次参加洪门峰会的各地老大有来自美国,加拿大,澳洲,法国,英国,日本,菲律宾,台湾,港澳等地数十人之众。其中拿出任何一人都是跺一脚,整个地区颤三颤的角色。这些人聚到一起,规模可想而知。把他们联系到一起的就是世界洪门联合会,每年的峰会也是由这个组织举办,虽然其目标是全世界洪门大一统,可真正实施起来,无疑是东方夜谈。希望是渺茫,但每年的会议可从未间断,各地的老大也积极参加,最主要一点是与自身的利益密切相关。不知道各地洪门之间有多少生意是在峰会上谈妥的,当然,老大们之间联络感情也是不可缺少的。现在帮会发展的趋势也逐步走上国际化,国际间的合作也成为一个帮会是否能长足发展,是否强大的标志。
  联合会把这次峰会举办地点定在南京最豪华的宾馆金陵饭店,并且包下整个一层楼,出手之大方,令人咋舌。谢文东到宾馆门前时汽车根本开不进去,只好停到不远处的停车场。一行十数人刚进入宾馆,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急忙跑上前道:“几位可是姓洪!”服务生是联合会特意安排的,都是阅人无数的老油条,一见这十几人服装整齐,十有八九是洪门的。
  谢文东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道:“没错,麻烦兄弟带个路。”
  服务生见谢文东如此客气,心中顿生好感。要知道来参加大会的,哪个不是大人物,说起话来也是盛气凌人,更他这样和颜悦色,如此有礼的并不多见。服务生呵呵一笑道:“别客气,请和我来吧。”说着,将谢文东等人领到电梯处,站到一旁将他们让进电梯,然后说道:“第十层就是了。”谢文东点点头,说声谢谢。
  电梯内,聂天行收起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正色道:“东哥,上去后不管见到任何人说话一定要小心,往往一句话就能改变其他大哥对我们的看法。联合会已经把大陆南北洪门合并的事提上议程,拉拢各地大哥的支持对我们很重要。”
  谢文东对洪门内部事毫无了解,点点头记在心中。东心雷补充道:“南洪门一向和台湾势力交好,而台湾势力和日本势力简直亲如一家。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这两股势力会一致支持向文天。”
  谢文东眉头一皱,问道:“那有没有和我们交好的势力?”“有!”东心雷和聂天行异口同声道,然后又相视一笑,后者道:“美国,澳洲和加拿大的老大与老爷子关系一直不错,每逢过节双方都会互赠礼物,他们也是长久支持我们的。但现在老爷子受伤住进医院,能否继续和他们保持良好关系就要看东哥你的了。”聂天行刚告一段落,东心雷有接道:“还有……”
  “行了!”谢文东抬起手打住二人,翻着白眼道:“不要一次性给我灌输太多的东西,我的脑袋要爆炸了。”东心雷小声嘀咕着:“如果东哥昨晚不是和向问天喝酒,我也不会这样担心。”聂天行的耳朵有时异常灵敏,扬起双眉,张大眼睛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昨晚东哥和谁去喝酒了?”东心雷急忙闭上大嘴巴,摇头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不可能,我明明听到……”谢文东回过头,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二人这回很有默契的同时闭嘴。惹得任长风和沙木连连偷笑。看来世界上能镇住这两人的除老爷子外,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叮!”电梯停下,谢文东等人走了出来。有数名穿西装的人守在走廊电梯旁,其中一人客气道:“请出示请贴。”
  谢文东一愣,他不知道有什么请贴,转头看向东心雷。后者急忙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红底金面的请贴递了过去。那人接过看了看,点点头道:“里面请。”说着,那人前面带路,走到一处双开门的房间停下,伸手将门推开,谢文东觉得眼前一亮。
  虽是白天,里面仍是灯火辉煌,五颜六色的掉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个房间更向是舞厅,面积超过五百坪。中间一张大长桌,两边已经坐了不少人,或两三交谈,或闭目养神。带路之人打开门后沉声道:“北洪门新任掌门大哥谢文东到!”
  里面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谢文东,每一道目光都像是能穿透人心一般,更像是一把刀子,在人身上划过。谢文东毫不在乎,一脸微笑的走了进去。除东心雷和聂天行跟随而入,其他人留在门外被请到旁边的房间。一位五十多岁,有些秃顶的中年人哼了一声,嘲笑道:“真不知道金鹏在搞什么,找了这么一个小孩来坐大哥,哈哈!”说完,把手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很明显是不想让谢文东坐他旁边。
  【第五卷
黑暗之旅】
第17章
  谢文东也不在意,走过他身旁笑呵呵自语道:“有志不在年高。有些人就算活到一百岁仍是人普通人,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我也许就是后一种人,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人会小瞧我,虽然我很年轻。”
  “哧!”秃顶中年人冷笑一声,头靠在椅背上,仰面吐口烟,说道:“小小年纪不要太嚣张,这里哪一个不是你的长辈。”
  谢文东没有再理他,自己找了最靠后的一张椅子坐下,叼起根烟,拿着打火机在手中把玩。坐在他不远处的马面中年人身子向前倾了倾,笑道:“谢文东,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哦?”谢文东一扬眉,眯眼看了看说话这人,印象中没有见过,道:“真不好意思,我却不认识你。”
  马面中年人哈哈一笑,伸手道:“你要是认识我就奇怪了。我叫李威,日本洪门的掌门。”
  谢文东微愣,原来他就是支持南洪门的日本派系老大,握住他的手微笑道:“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怎么会入你老人家的法眼呢?”李威笑道:“别人或许你知道你,但我却如雷贯耳。要知道,能重挫魂组的,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人。”魂组在日本的势力极大,同属于大组织的日本洪门自然受到它的积压。由于魂组背后有政府秘密支持,李威一直忍气吞声,谢文东在东北连挑魂组,他也有所耳闻,正是大快人心,一直想和这传说中的青年人见见,可一直没有机会。
  李威的说话声不大,但足够整个房间里的人听见,众人停止对话,目光齐刷刷射在谢文东的脸上,眼神里充满了惊奇。魂组众人都听过,是什么样的组织也都知道,有多强的实力心中也有数,没有想到眼前这清秀年轻人竟敢与魂组对抗,看李威的意思他还让魂组吃了亏,多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谢文东摇首,谦虚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其实能把魂组赶出H省也是出于运气,没什么好夸耀的。”
  李威点点头,赞道:“不错!年轻人居功不傲,就这一点,确实比这里的某些人强多了。”话是对谢文东说的,眼光却四下扫射。刚才出言不逊的秃顶中年人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手中的烟卷也被抓变了形,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心中还是有些城府,鼻子哼了一声,没有发作。还有一些人满脸嘲笑,大有看笑话的意思。谢文东暗自摇头,看来各地洪门之间的矛盾不是一点半点,而且关系复杂,谈大一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时会议门一开,向问天走了近来,一脸的笑容,连连点头道:“真是对不住各位,路上塞车,小弟来晚了。”说完,也在后面找个位置坐下,正好看见谢文东,点头一笑。谢文东也向他点点头。
  见人都到齐,一位上了年纪,精神饱满的老者站起身,环视一圈道:“各地的掌门大哥也来得差不多了,那么我们也不要耽误时间,毕竟时间对于你们来说无疑就等于金钱。先说说这一年里我们各地洪门发生的事情吧。我们一直在说,不管在世界各地,我们洪门都是一家,大家应该通力合作才对,可是偏偏就有不协调的声音,有什么事情不能放到桌面来谈,非要刀枪相对。李威李老大,郑龙郑老大,你俩说我说得对不对?”李威弄着指甲,并未说话。郑龙是那秃顶的中年人,韩国地区的老大,将手一挥,冷笑道:“坐下来谈什么?坐下来谈能把我上千万美圆的货谈回来吗?梁老,这事你管不了!”
  李威嘿笑一声:“别忘了交货的时候是在你的底盘。再说你以为只有你受到损失了吗,我也有十几个兄弟葬身大海了!”
  郑龙怒道:“交货是在我的底盘没错,那出事的损失就应该我一人负责吗?毕竟货还没到我的手,就不应该算交易成功。不管怎么说,你要把钱给我吐出七层!”“嗤!我看你是在开玩笑吧!还是你根本就老糊涂了?”“你说什么?”
  谢文东被他二人吵得一头雾水,东心雷在后面小声道:“本来郑龙在李威那里买了一批上千万的货,钱都交了,可后来在海上交货的时候被一批神秘人打劫,不只货被劫走,李威十多名得力手下无一生还。后来双方都查了一阵神秘人的来历,结果毫无所得。过了几个月,郑龙心有不甘,向李威要钱,后者断然拒绝,这样,二人关系开始交恶,纷争不断。”
  “哦!”谢文东轻叹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事情没办法,属于天灾人祸。
  主持会议的老者见他二人又争吵起来,气得直拍桌子,“安静!安静!”好一会,李威和郑龙才脸红脖子粗的停止争吵,互相用差不多能杀人的目光注视着对方。老者喘着气,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知不知道这里是洪门峰会,规矩都哪去了?”
  郑龙站起身,冷声道:“梁老,我这不是针对你,一开始我就说过这事你管不了,姓李的不把钱给我吐出来,我的进攻就不会有停止的时候!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上千万的货没了连个说法都讨不回来,我还有脸在自己兄弟面前自称老大吗?”说完,郑龙转身向外走去,挥手道:“我看这里也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诸位,小弟先告辞了。”
  “你……”老者气的一跺脚,半天说不出话来。李威冷笑一声,道:“各位都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如此的嚣张跋扈。我也不是在乎这一千万,而要真这么把钱给他,知道的是我出于同门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怕了他,那我的面子以后还往什么地方摆。梁老,我说的是不是在理?”
  “唉!”梁老叹口气,心烦道:“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反正好话我是说到了,到以后你们俩两败俱伤,让别人看笑话的时候别找我,也别怪我这坐长辈的没有提醒你们。”说完,梁老又看了看众人,道:“最近洪门还有一件事我想大家也应该知道,就是大陆北洪门掌门大哥金鹏遭人暗杀而受伤住进医院。问天,你对这事是怎么看的?”说着,眼神看向向问天。
  向问天也叹口气道:“我听说这事的时候也觉的很突然,像金老样子有权利又仁慈的老人谁会派人暗杀他呢?”
  梁老道:“我听人说,这事好像与你们南洪门有关呢?不是你找人做的吧?”
  向问天哈哈一笑道:“也有人曾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知道金老的这件事属我的嫌疑最大,但我要在这里声明一下,这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也没有参与过,以我的人格和生命向祖师爷担保!”
  梁老将目光递向谢文东,问道:“你对这个答案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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