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精校)第91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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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寅从醉酒中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当日的深夜。
他感觉脑袋像是被万根钢针扎过似的,隐隐作痛,嗓子眼里仿佛着了火,又干又疼,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抬起手来,拍拍自己的脑袋,低声咒骂道:“该死的!”
“大王你醒了!”
唐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呢,便听到身边有女子温柔的话音传来。他下意识地挑起眼帘,转目一瞧,发现是庞丽躺在自己的身边。
她怎么会在自己这里?在唐寅眉头大皱,在他印象中,自己好像没有召她过来。他问道:“你怎么在这?”
庞丽笑了,柔声说道:“大王,这里可是臣妾的向阳宫啊!”
啊?唐寅愣了愣,随即挺身坐起,向四周打量一番,他还没有到过向阳宫,这里是不是向阳宫他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他的寝宫。他再次拍拍自己的脑袋,嘟囔道:“我怎么到这来了。”说着话,他转头再看庞丽,这才猛然发现她浑身,而自己也同是如此。唐寅又不是未经过人事的小男生,一男一女共眠,先前发生了什么,不用猜也能知道。
“是臣妾恰巧路过书房,看到大王喝醉了,便让阿三阿四两位将军把大王扶到臣妾这里,本来臣妾想照顾大王醒酒,可是后来大王就”庞丽面色绯红,没有继续说下去。
唐寅眨眨眼睛,随口哦了一声,也没有多想,对于男人来说,酒后乱性并非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何况唐寅也知道,这次自己确实是喝多了,在他印象当中,自己就从来没有醉得这么彻底过。
但是有一点让他有些担忧,他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要了庞丽,没有做任何避孕的措施,若是庞丽因此怀孕了怎么办?
见到唐寅在怔怔发呆,庞丽以为他是在回想他醉酒后发生的事,庞丽把身上盖着的被子故意往下拉了拉,羞怯地说道:“大王的身子太壮了,把臣妾都抓伤了好几处呢!”
听她这么说,唐寅的目光下移,果然,在庞丽的胸前和肩膀处有不少的抓痕和牙印。唐寅心中不免也生出一丝歉意,同时目光又被她姣美的身躯所吸引,感觉小腹升起一阵热浪,他笑呵呵地说道:“刚才的事,我是都不记得了,要不我们再复习一下,你再帮我回想回想!”
不等庞丽说话,唐寅又压到她的身上,庞丽先是惊呼一声,接着又传出断断续续的。
这一晚,唐寅在庞丽这里没有离开。等到翌日一早,唐寅才疲惫的从床上爬起,由庞丽和宫女伺候着穿好衣服,去往正殿参与早朝。
昨天几乎没吃东西,又‘忙碌’了大半夜,唐寅的肚子也饿了。朝堂之上,他特意让宫女们备些点心,自己和大臣们可边吃边议事。
朝堂是一国的最高权利机构,一向是威严之地,哪里敢有人吃东西,不过唐寅向来不重视规矩,风国大臣们可以和君主边吃边商谈国家大事,倒也算是风国的福利之一吧!
不过今日风国朝堂上的气氛却很压抑,即便对某些事情出现争议,大臣们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唇枪舌剑的争个你死我活,原因很简单,大王立妃一事出现变数,在这个节骨眼上,没谁感在唐寅面前多说半句废话,更无人敢大声争议。
难得朝堂上是一片安静,难得那些口才一个比一个好的大臣们都像变成了哑巴,唐寅感觉耳根子清静的同时,反而还有些不太适应了。
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好笑,难道自己做君主都做出自虐的毛病了?
等到正事都议完,唐寅站起身形,挥袖道:“散朝吧!”
听闻这话,众大臣们如释重负,一个个跪地叩首,纷纷告退。时间不长,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下上官元吉和邱真还没有离开。
看他俩未走,唐寅疑问道:“还有事?”
第1395章
谈条件
邱真和上官元吉互相看了看,前者开口问道:“大王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唐寅愣了愣,说道:“很好啊!”顿了一下,他又拍拍自己的脑袋,含笑说道:“昨天,我喝得多了一些。”
看他的表情没什么异样,邱真和上官元吉放下心来。后者说道:“大王今天是不是再入宫一趟,找公主殿下好好说一说。”
唐寅脸上的笑容消失,站起身形,走到邱真和上官元吉近前,扬扬头,边慢步向殿外走边幽幽说道:“想来,柔儿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两天我再去找她吧!”
“那会不会太晚了?”上官元吉走在唐寅的身侧,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晚什么?难道柔儿还能飞走了不成?”唐寅背着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其实,他从来没有正经的谈过一次恋爱,也没有去追求过哪个女人,虽然他已经有了好几个夫人。
上官元吉看着胸有成竹的唐寅,心里有些担忧,公主的人是不可能飞走,但心会不会飞走可就不一定了。
他劝道:“有误会,就应该及时解释清楚才是,微臣觉得,拖得时间久了,反而不好。”
唐寅仰面而笑,眼中带着笑意白了上官元吉一眼,说道:“元吉什么时候变成恋爱专家了?”
上官元吉听不懂恋爱专家是什么意思,不过能感受得出来大王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他暗暗叹了口气,说道:“微臣还是认为大王应及时和公主殿下说清楚,向公主殿下赔个不是。”
唐寅哼笑了一声,反问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去道歉?”
“威吓陛下,这还不算有错吗?说起来,这已算是藐视天子”
不等上官元吉说完,唐寅已气呼呼地打断道:“那是因为殷谆拿柔儿来和我谈条件,他当柔儿是什么,是商品吗?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呆在皇宫里就有人来供养他,养尊处优,什么狗屁天子,在我眼里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又凭什么拿柔儿来和我做交换,我不杀他,我还能容忍他的存在,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这番话,直把上官元吉和邱真听得冷汗直流,他二人也不认为天子有多圣明,但天子毕竟是天子,只要还在位一天,就不应该去诋毁和蔑视。
看他俩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唐寅摆摆手,懒得再多说,话锋一转,道:“若没有别的事,你俩就先回去吧,柔儿的事,我自己会去妥善处理的。”
上官元吉和邱真颇感无奈,但又不好再劝,拱起手来,施礼道:“微臣告退!”
“恩!”唐寅应了一声,迈步向后宫走去。
唐寅没有回寝宫,也没有到他的几位夫人那里,而是先去找了医官苏夜蕾。
苏夜蕾是唐寅的贴身医官,又是女子,住在王宫里也很方便,自己有单独的庭院,还有两名宫女帮她做打点。
当唐寅到时,苏夜蕾正在书房里配药,并不算大的屋子里充斥着浓烈又刺鼻的中药味。
唐寅倒也不在乎这些,直接走了进来,见到正认真配药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苏夜蕾,他含笑走上前去,没话找话,说道:“苏大医官,忙着呢!”
“见过大王!”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没有任何施礼的动作,苏夜蕾的小手仍在不停的抓药和捣药。
“免礼。”对于苏夜蕾的漠视以及冷漠的性格,唐寅早就习以为常,如果她哪天突然对自己热情起来,那才会让他不习惯呢。
他走到桌案前,在苏夜蕾的身旁拉过来一张铺垫,坐下,然后盘起双腿,也不说话,默默地看着苏夜蕾配药。
苏夜蕾在做事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旁观,何况旁观者还是唐寅,她又捣了一会药,感觉心绪无法平静下来,无奈地放下捣锤,转目看向唐寅,等他自己主动开口说明来意。
唐寅仿佛完全没感觉出来自己坐在这很碍眼,他扬扬头,含笑说道:“你继续弄你的,不用管我。”
苏夜蕾仍未说话,两只大眼睛仍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唐寅干笑了一声,转过头去,向屋内的两名宫女挥了挥手。那两名宫女会意,立刻向唐寅施个万福礼,快速地退出房间。
等她二人出去之后,站于房门口的阿三阿四将房门关严。
书房里,一下子只剩下唐寅和苏夜蕾两个人。虽然说他二人已经很熟悉了,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是让苏夜蕾感觉到些许的紧张。
不过,唐寅很快便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形,走到苏夜蕾身边,挑起一缕她的秀发,轻轻揉捏的同时,低声问道:“夜蕾,我想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哦,有没有”
他支吾了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苏夜蕾不耐烦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唐寅手里抽出来,说道:“大王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好吧!还有什么事能让大王不好意思开口的?”
唐寅苦笑,又向前近了近身,凑到苏夜蕾的耳边,细声问道:“可有避孕的药物吗?”
苏夜蕾明显怔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自然,面无表情地问道:“事前还是事后?”
“啊?”这回反倒是唐寅听不明白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苏夜蕾翻了翻白眼,语气不佳地说道:“是房事之前要避孕还是房事之后要避孕?”
“后!”唐寅想都没想,脱口说道。
苏夜蕾深深看了一眼唐寅,转身走到满是小抽屉的药柜前,一边抓药,一边说道:“大王到底是欺负了谁家的姑娘,还需要用到避孕的药物?”
唐寅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最后双手一摊,说道:“一言难尽啊!”
他不想说,苏夜蕾也不追问。把药配好,包了一大包,她递给唐寅,说道:“熬上一个时辰即可。”
唐寅接过药包,暗暗咧嘴,这么大的一包药,还得熬上一个时辰,那得熬出多少啊。
他之所以要避孕的药物,是想给庞丽服用的,但这事又不太好直接向庞丽说明,所以他想在庞丽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给她服下。
他问道:“没有不需要熬制,只是一小颗药丸的那种避孕药吗?”说话时,他还特意用手指比量了一下。
苏夜蕾怪异地看着他,幽幽说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果大王见过有谁制出这样的避孕药物,那我倒真想向他请教一二。”
唐寅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不再多言,掂了掂手中的药包,不确认地问道:“肯定有效吗?”
“事后十二个时辰内,万无一失。”苏夜蕾耸耸肩,说道:“若是大王不信我,又何必还来找我?”
“我当然信得过你!”唐寅又问道:“事前避孕的药物也有?”
“当然,大王要吗?”苏夜蕾问道。
“哦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唐寅收起脸上的严肃,笑嘻嘻地说道:“要不,我们试一试?”
苏夜蕾脸色一下子变得涨红,亮晶晶的大眼睛怒冲冲地瞪着唐寅,后者大笑一声,收起手中的药包,转身走出书房。
从苏夜蕾这里要来的避孕药物比他想像中要多,不过,想不让庞丽发觉地让她服下,对于唐寅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离开苏夜蕾的药膳房,唐寅又去了庞丽的向阳宫。
当天晚上,唐寅依旧是下榻在向阳宫。他连续两宿都在向阳宫过夜,对宫中的众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强烈的信号,庞丽现在正得恩宠。
原本那些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宫女们对庞丽的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没有人再去刻意地避开她,碰面后,即便是距离好远,宫女们都会主动上前施礼问安;即便是侍卫营的侍卫也变得殷勤起来,在向阳宫内外加岗加哨,增强对向阳宫的保护,生怕庞丽有个闪失。
这倒也不能怪人们势利,在那个时代,君王就是天,君主的喜好,就是人们讨好或嫌弃的唯一标准。
庞丽在唐寅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得宠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好景不长,唐寅对庞丽的‘恩宠’仅仅是这一时的,在那晚过后,他就再没有去过向阳宫,庞丽刚刚有了转色的地位又恢复到原样,宫女们又变回对她爱答不理的姿态,侍卫营在向阳宫内外所增设的岗哨也是逐一撤消。
如果从没有得到过,人的心理也就不会出现落差,但得到后又失去,人的心理便很难再恢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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