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第7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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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受不过激,一拍桌子道:“有什么不敢的?”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奸诈的笑,包括二傻。
  我跟李师师说:“表妹,明天你找机会中途开溜,张冰要是明白人自然就知意思了。如果她不找借口逃跑,那羽哥就有戏了。”
  李师师笑道:“我自然知道的。”
  项羽愣愣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吧?”
  众人各回各屋,谁也不再搭理他。我对他说:“羽哥,现在你又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了,你再不‘破釜沉舟’,可就什么都完了!”
  说完我也不理他,冲正在刷碗的包子喊:“你刚才说再过俩月我们结婚?”
  包子探出头来说:“不是你和我爸定的日子吗,10月2号?”
  我挠着头说:“是我定的吗?”
  包子边擦碗里的水边说:“嘿,新鲜啊,光听说过女方赖婚的,还没听过男的也干这事。”
  我说:“你问过你爸了吗?真的是10月2号?那天我有点喝多了。”
  包子探身换了个笊篱擦着,说:“你是觉得太早呢还是太晚?”
  我嘿嘿笑道:“我是无所谓,反正睡也睡了。”
  “你说什么?”包子又换了把菜刀擦着……
  我立刻义正词严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个时间把结婚证领了。”
  看来包子刚才是真没听见我说什么,她说:“嗯,这个提议不错。哎对了,领结婚证都要准备什么?以前你领过没?”
  我:“……”
  包子也哈哈笑起来,说:“刘季不是结过婚了吗?你去问问他。”
  “……后来离了。”
  “离了不也是结过吗?”
  “……反正把你所有证件都带上就行了。”
  问刘邦?他有没有结婚证先不说,有也恐怕不止一个吧?
  睡觉之前,我又接到张校长的电话,他问我比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我支吾着说挺顺利。
  老张是何等样人,一听就知道我拿他的话没当回事办,又敲打了我半天,最后老张说:“对了小强,你的那些教练我见过不少,别都是野路子吧?有会正规散打的吗?别上了擂台给我丢人。”
  他这么一问,我也出了一身冷汗。梁山上有会散打的吗?散打比太极拳还晚吧?
  这是个问题。要不买本书我教他们?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是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为了愿意嫁给我的女人和我的下一代,我有责任远离一切危险,我并不想练葵花宝典。
  我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一个替死鬼:老虎。老虎虽然是大洪拳的传人,但散打这种东西他不可能不会。我马上给他打电话,电话那边一片歌舞升平,我笑道:“虎哥,泡妞呢?”
  老虎倒是很严肃:“泡什么妞呀,谈笔生意。”
  我说:“听出我是谁了吗?”
  “强子吧——哥们恕我直言了啊,我这电话上有7个编号强子的,你是……”
  我笑着说:“前段日子我学校开业你还来的……”我听他好象还有点迷糊,索性说,“咱们在古爷那儿还掐了一架。”
  老虎立刻恍然说:“对不起呀强哥,最近忙昏了头了。”
  “呵呵,可以理解,董平去你那儿了吗?”
  老虎失落地说:“你说董哥啊,真神难请,人家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头。”老虎颇为委屈,但没有丝毫不满,看来董平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不可亵渎的世外高人。
  题外话说够了,我马上进入正题:“虎哥,你那儿教不教散打?”
  一说这种话题老虎马上来了精神,呵呵笑道:“你要问我跆拳道和柔道什么的我跟你翻脸,要说散打么,兄弟我倒是还参加过全国的比赛,差一点闯进前十啊。”
  我兴奋地说:“那太好了,帮我带几个徒弟吧。”
  老虎爽快地说:“行,你让他们来了报你的名字,我安排人照应,学费全免。”
  我小心翼翼地说:“虎哥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带着人直接去找你。”
  老虎沉吟着,说:“强哥不是我驳你面子,你说的这几个人资质怎么样啊?要是光因为和你关系好我可不亲自教。”
  我沉默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
  第九十章
鹬蚌相争
  资质这个东西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我觉得主要看师傅当时心情好坏。霍元甲、游坦之、小强不是都给人说过资质不行吗?可事实上是我们仨凑一起几可无敌于天下,我甚至都不用出手……
  所以我跟老虎说,让他明天该忙啥就忙啥去,我就领着人去看看。因为我是后来才想明白,又不是真的要跟他学什么散打,就是问问规矩,跟他的徒弟一样学。
  早上我9点多起来,一出卧室门就见项羽穿戴得整整齐齐,笔直地站在窗户前。他把双手压在窗台上,看着远处,像是大战之前的将军在做短暂的休憩。
  我小心翼翼地问:“羽哥,几点吃饭?”
  项羽看着外面说:“不知道,可能是中午,也可能是晚上。”
  “……你就打算这么站着?”
  项羽不说话。这时李师师走过来,冲我微微点点头,示意我她会照顾项羽。
  我开着面包车去学校,老远就能看见我那面联合国国旗。话说这次比赛,我是后来才知道,这绝对是一次国内规模空前的武术盛事。至于为什么把比赛地点安排在我们这么个小地方,完全应了那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争取这次比赛举办地的主要是两个城市:北京和上海。这两个地方从政府到武术协会以及各个相关部门,不惜动用一切后台和渠道来争取举办权。在相持不下的局面下,上海首先妥协,表示举办地可以不在上海,但随之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改在南京。北京人也不傻,在上海人甩出这张和谐牌以后也表示:举办地可以不在北京,但必须在河北省境内,诸如通县周口店一带。
  就这样,在两大巨头的一拖一拽下,大城市纷纷暴光,到最后所有有举办资格和条件的城市里,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地方,没有任何裙带关系,身后背景很寥落,我见犹怜。组委会为了谁也不得罪,索性决定将该市定为举办地……
  看看我那面联合国国旗,不可谓孙思欣没有先见之明,但一个学校挂这么一面旗子也很有讽刺的意味。我们这儿毕竟不教怎么咬人耳朵,离国际化还差着一截,而前来参赛的很多学校那据说都有上百年的历史,其校长主任们都扛着大刀和八国联军干过。还有的是从义和团演变而来,其先辈们每次行动前把孙悟空的京剧脸谱印在身上,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大师兄显圣护真身”,然后八戒们就出发去捣毁教堂。流传至今,很多武校的旗帜上面画的都是京剧脸谱的孙悟空糅合了卡通《大闹天宫》和悠嘻猴的东西……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们的学校历史太短,连面自己的校旗也没有。得弄一面,要有圆,代表世界,要有水,代表博大,要有暴力符号如刀枪剑戟什么的。我这么想着,开车进了学校。大门都是我自己推开的,看来我还需要一个看门老头。
  学校落成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来,我先来到教学楼的一层阶梯教室找到300,颜景生真的是很强,他现在给300讲的课是:《生理卫生》。
  “同学们,随着年纪的增长对异性产生浓厚的兴趣那都是正常的生理过程,手Y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有负罪感,老师也……”
  底下学生们都脸红红地低头听着,可能是因为完全不知所云。只有徐得龙一个人抬着头,装做认真听讲的样子。我冲他一挥手,他马上偷偷摸摸溜了出来。颜景生刚讲到“不要过度就好”,因为阶梯教室很大,凭他的眼睛根本看不见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站在教室门口,忽然发现300人不全了,现在坐在教室里的,大概只有250左右。我问徐得龙:“其他的人呢?”
  徐得龙说:“从昨天开始,每天轮流给50人放假。”
  “放假干什么?”
  “……玩。”
  我奇怪地说:“玩?”这个字从300战士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别扭,他们又没钱又没见识,出去能玩什么?
  我见徐得龙表情奇怪,也就不再深问。他们自从到我这儿第一天,就好象隐藏着什么秘密,跟我虽然说不上是离心离德,但绝对没有掏实话。这时颜景生在讲台上说:“李小毛,你来回答,精液主要是由什么组成的?”
  李小毛站起来说:“蛋白质和水。”
  颜景生满意地点头说:“嗯,学些生理方面的知识对你们这些搞运动的来说用处不小,因为你们以后很可能成为教练,那时候你们也有义务告诉学生们……”
  告诉学生们不要过度打手枪还有精液的组成?我很佩服颜景生能把300的名字都叫上来,从这一点上我就远不如他。
  我跟徐得龙说了比赛的事情,原以为他最多借给我5个人,因为上次打架他才给我俩。没想到他很痛快地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话,300人都可以借给你。”
  我说:“你们能不能好好排练一个节目参加表演?不要大合唱!”
  我想拿表演赛名次,因为老张说了这不重要。我现在的主旨就是:凡是老张说不重要的,我都一定尽力去做;越是老张说志在必得的,我越得谨慎行事。我得给他一个交代,还要注意不引火上身。
  徐得龙说:“问题不大,我们可以集体表演套棍法。”
  我说:“你现在就派俩人跟我走。”
  徐得龙猫着腰跑进去,把魏铁柱和李静水叫了出来。这俩人跟着我出去执行任务驾轻就熟,见了我十分亲热。
  然后我又来到宿舍楼。土匪们住的地方毫无秩序可言,我推开几个门,和上次见到的人都不一样了,大概是相互间进行了重组。走廊里都是光着膀子搭着毛巾的邋遢汉。小时候买的洋片儿里一百单八将多威风,个个盔甲锃明,背上插着小旗儿,帽子上还有天牛辫儿。再看现在这些人,印在扑克里简直就是一梁山版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
  我先去看了看李白。老头披头散发地坐在小桌旁,把钢笔拆坏了前头绑了点头发当毛笔用,桌上放着酒碗和一大堆书。我随便拿起几本一看,有《伊力亚特》《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国近现代精品诗歌总集》《空中小姐》,看到这我已经冒汗了,这是谁给开的书目啊?结果我再拿起一本一看:《诛仙》!擦汗,再拿一本:《交错时光的爱恋》!
  我使劲摇晃着满脸通红的李白:“太白兄,这些书你都能看得懂吗?”
  李白醉眼朦胧地抬头看我一眼,忽然朗声道:“胫甲坚固的阿开亚人,他们轻轻地挥手,不胜凉风的娇羞;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石无忌的大道中期……”
  我瞬间崩溃。一个天才诗人就这么毁在我手里了吗?我一古脑把他的书全扔在床底下,想找条湿毛巾帮他清醒一下。李白一只手探出来想拿回他的书,结果他半途中说了句“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拿湿毛巾抹着脸,一出门就碰见了扈三娘。她正百无聊赖地把双拳对碰,我下意识地跳开一丈开外——这娘们拧人可疼了,而且被她拧完的头顶就像火山口的岩浆圈一样难看。李静水和魏铁柱也没有要保护我的意思,都笑嘻嘻地看着,看来他们和梁山的人都熟识了。
  因为天热,扈三娘不怀好意地走近我,拧着拳头问:“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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