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第9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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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思雨两眼放光:“我觉得大哥哥说的有道理,我身上确实少拼搏精神。”
  “这跟拼搏扯得上关系吗?这是拼命!”我见她眼眸如水双腮飞红,知道这小妞八成是那个快来了,现在处于发情期,我打击她道,“你大哥哥可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不是还没有结婚吗?再说她有我这么喜欢大哥哥吗?”
  “……现在不好说,以前他们可是爱得死去活来的。”
  倪思雨给自己倒上最后一碗酒,豪气干云地说:“同样是人,胜利者只有一个,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说罢一仰头,一碗酒下去了,然后她把碗往桌上一墩,猛地站起身。
  我和三雄立刻都不说话了,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她,省冠军已经拿了,我们到要看看她这回说什么。
  “我好喜欢……大哥哥。”说完倪思雨向后倒去。
  早有准备的阮小五接住她,扭脸跟我们说:“她又有新目标了……”
  ……
  今天是武术迷们期待已久的日子,16进8的决赛,也是武林大会整个赛程唯一休整期后的第一场大战。爱看世界杯的人可能会有这样的感觉:16进8和8进4的比赛往往比总决赛还有看头,这时候的队伍斗志最满,技战术水平更能充分发挥,不像在总决赛中那么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的。
  所以今天的会场特别满,主席台上,5位评委也已经就座。操场已经被划分成两个区,每区两个擂台,但有一个是作为备用的。大会将同时进行两场比赛,所有8场赛事将在一上午举行完毕。
  经过抽签,我们将和东北一家跆拳道馆首场竞技。在另外半场,由乡农组成的红日武校对敌一组八极拳组合。我很庆幸没抽到红日和段天狼他们这样的强队,不是怕他们,如果没有我们育才,冠亚之争很可能就由他们来完成了,但不论是乡农高手还是段天狼,比起林冲他们好象还是要稍逊一筹。既然我们就是奔第五来的,没必要给人家添堵,真要在16进8碰上,我会很为难。
  16强里还有两支我们老朋友的队伍,老虎和佟媛。和老虎配合的人原来都是古爷帮他在大洪门里找的高手,要从渊源上讲,也不算作弊。佟媛带着美女死亡组走到今天我看有七成是靠智谋得来的,要想靠着侥幸进8强那可难了。
  我们按时间到了场地,好汉们倾巢出动来助威。李逵肩扛一杆大旗,上画一朵向日葵和俩三角板——大部分人这么认为。所过之处人皆变色,他们中很多人都亲眼目睹过林冲杨志的风采,还有的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是一支拥有强大实力的队伍,所以那面校旗也就代表了一种力量。所以说旗子上画的什么不重要,希特勒扛面唐老鸭的旗子打闪电战在二战伊始照样能让人望之生畏。
  我低着头走在队伍最后面,就听见离我近的观众议论:“那个就是育才的领队。”
  “是呀,到现在还没出过手!”
  “不用看就知道是高手。”
  “切,你怎么知道?”
  “你看人家那……平地上你能摔那么帅吗!”
  我急忙爬起来。昨天睡晚了,早上起来就没精神,从操场那头走到这头这么漫长的过程中我开始打盹,前面的人停了我也没看见,一直走到张清脚后跟上去了。他可能也没睡醒,以为是有人偷袭,往后一蹬我摔了个转圈跟头,身体在某段时间还完全凌空。在别人看来就是我走着走着忽然翻一跟头然后啪就摔那儿了,狼狈固然是挺狼狈,但也挺让他们叹为观止的。
  这时,4支比赛队伍集合完毕。我们旁边就是红日武校的,输给过张顺那乡农高手果然也在其列,他见我好好的忽然折了个个儿还没折好,屁股先着地了,关切地问:
  “萧领队,又走火入魔了?”
  第十七章
加赛
  对于我们的对手我没什么可说的,跆拳道选手能走到今天,实力肯定是强劲的。就算竞技散打,看着也比跆拳道要注重实战,所以很多人说跆拳道是花拳绣腿。这都是屁话,我还是信奉“没有最强的武功只有最强的人”这个信念。我认为小学老师未必打不过搬砖的,吹黑管的未必打不过收保护费的,我们初中那会儿校体育队的大个儿被音乐组弹钢琴的揪住猛打我也见过。后来大个儿叫来他哥替他报了仇,他哥是弹棉花的。这使我想起了普希金的决斗,作为一个诗人连小军官都摆不平,实在是太丢脸了,这说明当时的诗人队伍里鱼龙混杂,素质不齐,可能有不少还没当过流氓就宣布自己是诗人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4支参赛队都在这儿了。红日的人我是认识的,可是我看不出我们对手是剩下两支的哪一支。他们都30锒铛岁,其中一队的5个人清一色的光头。我猜测应该是另外那组,因为我还没见过练跆拳道光头的。
  结果一分擂台光头全站到了我们对面,裁判念对阵名单,我和光头甲互相行礼,直到我回到本队比赛开始这才确认光头组是我们的对手。进了16强的队伍我都大概有个印象,也看过几场这个叫“北道”的武馆的比赛,印象里他们好象都长发飘飘的,腰里系着黑带,上面绣着数目不等的金边,那代表着他们拥有很高的段位。我盯了一会儿,依稀辨认出其中几个,确实是北道的人,可为什么今天都剃了大秃子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场是张清上,我们这边名单排的是:张清、杨志、时迁、林冲,然后是我。这种排列也是我们最近最常用的,稳健安全。
  对手普遍岁数不小。据我所知跆拳道想升到比较高的级别不光要经过重重考验,并且在岁数上有硬性规定,一个18岁的人就算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可能晋升到黑带。这项武术创建伊始就很注重“道”的修养。其实说白了就是克制忍让为先,同时不惧邪恶强大,再说白点就是要“德智体”全面发展。
  他们派出一个风度俨然的秃子来和张清打。刚一开始秃子就大喊一声,一个凌空侧身踢把张清踹得一个趔趄。张清挨上这一脚主要原因是被他吓了一跳,裁判一叫开始就有深仇大恨似的哇呀呀直叫唤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一脚之后还没完,秃子后着大大的有,只见他一会儿连环踢一会儿后旋踢,横踢竖踢勾踢,使劲踢玩命踢……总之那两条腿就像不是他的似的。张清有点搞不明白状况了,他一贴近对手人家就跳开继续蹬他。
  一局打完我们都不知道张清丢了多少分。虽然大部分挡开了,但气势上却输了不少。张清拿毛巾擦着脸,骂道:“妈的太恶心了,大脚丫子直往脸上杵。”时迁笑道:“真应该让汤隆上,染他一脚癣。”
  我上前问:“张哥怎么回事?你不会拿他没办法吧?”
  “如果没有这劳什子,”张清说着看看拳击手套,“很容易就能抓住他的脚。可现在只能挡,那厮脚臭烘烘的,只要过了胸就直熏人。”
  我说:“你看着点他肩膀,他踢哪条腿总得先动肩膀吧?你也好有个防备。”
  张清抬头看看我,像不认识似的说:“行啊强子,这办法都让你想出来了。”
  这哪是我想出来的啊,凡是看过90年代香港武打片的都这种希奇古怪的理论。我本人是不信的,一般人哪有那么快的眼神啊?等你看见他肩膀动说不定人家脚早塞你裆里了,再说碰上跳新疆舞的怎么办呢?
  不过张清不是我,他之所以想不出这样的点子是因为他是马上的大将,在战场上很少能有亮飞脚踢人的机会,所以在平地与人动手他总有一个下意识的劈砍动作,还老想把手套扔出去砸人。
  战局再开,张清在适应了一会儿以后马上占据了主动。跆拳道的跆字就有脚踢人的意思,可见跆拳道主要的功夫都在脚上。秃子完全是习惯性地还想用脚攻击张清,只要他肩膀一抬,张清的腿就封了过去。两人腿磕腿嘣嘣闷响,听着都特别疼。秃子腿抬不起来,只能用拳。但跆拳道里用拳颇多禁忌,包括不能击打对手头部,虽然现在是打散打,但秃子习惯成自然,他和张清玩拳法,那就跟兔子直立起来和狗熊打拳击一样只有被虐的份了。
  第二场是杨志,对手是二秃子。二秃子在台边呼呼地把脚踢到耳朵边以显示自己不凡的腿功。我看看二秃子,搂着要上台的杨志肩膀低声嘱咐:“踩他。”
  然后比赛一开始杨志就假装一个小低踹没站稳踩在了二秃子脚上。二秃子功夫确实比一秃子好,至少他这一声叫得就响亮多了。我发现观众席里有一个人笑得特别欢畅,这人也是个秃子,曾经代表红龙道馆去老虎那里踢过场子……
  后来虽然利用中场休息二秃子穿了双鞋,但还是难挽败局。至此,我这领队终于多少起了点作用。
  时迁一上场我就明白他们为什么剃秃子了……当时迁飞身而起拳头拧上三秃子的脑袋时差点滑下来我就明白了。
  我是打死也想不到他们剃光头居然就是为了防时迁!因为不知道出场先后,所以一律剃秃。看来人家为了打这场比赛没少研究我们,甚至刚才对付张清,那都是有针对性的。
  这也怪时迁,自打学会了拧人头发这一招后他就乐此不疲,他用过的拳击手套上面积了一层头油,特别恶心,得拿采乐才能洗得下去。
  时迁的阴谋没有得逞,三秃子特别得意。而且和时迁比赛的跆拳道选手应该都很开心,因为他们最爱干的事就是用脚踢人脑袋,而按时迁的高度,踢他的脑袋就跟踢普通对手的胸口是一样的,技术难度会降低很多。不过附带的一个难处就是时迁只要稍微猫猫腰腿就容易踢空把腰闪了,还有就是他也从不老老实实站在一个地方,他上蹿下跳的那个劲儿简直就像是一只猴子打了5000CC的鸡血。
  林冲看看台上,跟我说:“8进4的比赛我们赢不赢?”
  “赢!为什么不赢?”台上的时迁钻来蹿去,三秃子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已经略显惶急,这一场我们应该没问题了。
  “再赢一场我们就是第四了,你不是只拿第五吗?”
  林冲一句话把我问愣了,这个问题我还从没认真想过——原来是没有第五的,如果8进4输了只能说我们进过8强,如果赢了那就是4强,就算打半决赛输了还得打场季军赛,那样就太显眼了。育才如果成了人们关注的对象,300走,好汉们的心也早飞到了梁山,那时候可就真的有麻烦了,不说有人踢场子怎么办,就说人家是奔你而来学东西的,我总不能举着块板砖做示范吧?
  我想了一会儿说:“林大哥你一会儿看看其他队的比赛,如果我们明天抽到实力强的就借坡下驴吧,进了8强也算有个交代了。”林冲点点头。
  这时时迁还在台上跟对手绕圈子。三秃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出拳踢腿间章法大乱。时迁滴溜溜钻到了裁判身后,三秃子一个收招不住,脚踹向裁判小腹。裁判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三秃子脚往怀里一带,“嗨”的一声清喝向下使力,三秃子扑通一声摔入尘埃。观众愣怔了片刻掌声大作,裁判不好意思地向四面抱了抱拳。
  经此一役,三秃子心思不振,10分钟的比赛草草收场,时迁以点数获胜。他们的队长大秃子和我行完礼,提出要和我拥抱一下,然后他在我耳边说:“自始至终没见你出手,你不打一场我是不会走的。”
  观众们忽然全体自发性地站起来,边鼓掌边齐声喊:“加赛!加赛!”裁判看看呐喊的观众,跟我说:“萧领队,你要不介意就跟这位吴馆主来一场表演赛吧,我这就跟主席申请去。”看来他也对我充满了好奇。
  我貌似宽厚地摆摆手:“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心里暗骂:不就是想看老子肝脑涂地吗?老子还就真就——不能成全你们。小强的生存哲理不是不怕死,而是要活着。
  我看着群情激奋的观众,冲他们抱抱拳,在拳击手套里神鬼不知地挺了挺中指。
  “老子不跟你们玩了,让8进4见鬼去吧!”
  第十八章
为名而战
  我们退场的时候红日在打第4局,他们暂时2比1领先,目前这局看样子问题也不大了。
  与此同时又有两支队伍入场,佟媛带着她的新月队赫然在内。她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冲她喊:“妹子,好好打。”佟媛只是微微一笑,看得出她在想事情,如果在平时她肯定得和我斗几句嘴。这小娘们又不知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呢,凭着头脑走到今天,我很佩服她。可是这场就悬了,老整田忌赛马这一套也不是办法,至少人家田忌的上等马能跑赢齐王的中等马,当年他要是牵三头猪去我看孙膑还有什么办法。当然,这么说姑娘们也有点太损了,其实她们还是真的挺有本事的。
  当她和扈三娘脸对脸的时候,扈三娘喊道:“姐们儿,找时间咱俩比划比划。”佟媛见一个大光头跟自己说话,脑子又有点走神,不禁问我:“这位大哥是你们队……哎呀对不起,原来是位师太。”我和好汉们哈哈大笑。
  我们回到座位,红日的乡农高手们也赢了比赛,接着在他们那个擂台比赛的是老虎和——段天狼。董平拿望远镜看着,失笑道:“这回可是虎狼之争了。”说虽这么说,但我们都知道老虎他们的实力比段天狼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这个争字那是谈不上的。
  果然,第一场老虎就被段天狼那边一个20多岁的后生打下去了。第二场虽然战得颇为激烈,猛虎队还是在点数上吃了亏。裁判刚宣布完成绩,在台下一直闭目养神的段天狼忽然站起,把披在身上的斗篷甩给徒弟,也不见如何动,已然站在了擂台上,看来第三场他要亲自出场。老虎他们这方则是一个敦厚的汉子,这人老虎好象要叫大师兄,是本门功夫最强的一个。两个人从上台开始就打量对方,显然是先斗上气了。而这一动上手立刻显出不一样来,只见台上人影闪动,出手间勾拿锁打无所不用,除了穿戴,已经没一点竞技比赛的样子,分明是两个绝顶高手在拼斗。
  我指指段天狼问林冲:“他和你比怎么样?”林冲背着手看着擂台上格斗的二人,慢慢道:“若在马上比枪我有把握。若在地上比拳,那就不好说了。”
  这时观众席里也渐进疯狂,原来比武的两人终于都拿出平生绝技,以快打快让人眼花缭乱。我急忙端起望远镜,两位高手那魁伟的身影在我眼里已经如远山般飘渺不可及——望远镜拿反了。
  在这种像8倍快进的快动作里。两个人的脸部肌肉像过电一样抖动,身形已经出现虚影儿,招式完全看不见,只有在两条影子交叠的时候会发出密如连珠落地的啪啪啪声。不光普通观众,就连那些行家里手以及主席台上的五位评委都看得目晕神驰。结果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中场休息的哨声响了,段天狼马上收招站好,老虎的师兄却一个收手不住又往前扑了一段。段天狼让过他的身子,在他肩膀上提了一下,老虎的师兄这才立稳。现场高手如云,通过这一下就看出段天狼终究是技胜一筹。
  在另外半场,佟媛她们已经结束了比赛。前两场她们输得很明显,然后佟媛表示放弃后面的比赛,因为后面的三个女选手里除了她还有一个要参加第二天的单人赛,为了保存体力佟媛放弃了最后一搏。对手的实力通过以往的比赛她也了解一二,那不是蛮干就能挺得过去的。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放弃,有不少人开始喝倒彩吹口哨,但也有不少观众把掌声送给这支给大会带来特色的美女队,还有佟媛的理智。
  段天狼和老虎师兄的比赛基本上吸引了场内的全部目光,在另外半场比赛的两组选手只能可怜巴巴地自己玩。由于周围观众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台上正在比赛的选手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来,他们的裁判更是利用一切空当往对面瞄几眼。一局打完,两个选手同时提出申请,要求看完对面的比赛再接着打……
  这时老虎他们的比赛已经到了第三场的第三局,在功力上段天狼无疑深厚得多,但因为是戴着手套打规则赛,有很多招用不出也不能用,所以这俩人到目前为止打了个堪堪平手的局面。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如果最后打成平局进行加时赛那对段天狼这面是不利的,赢他们是肯定赢定了,但把过多的体能浪费在这儿,对后面的比赛自然是非常不好。就在离比赛结束还有10秒的时候,段天狼脚尖点地身体就像条鱼一样平滑向对手,大师兄双臂紧合挡在胸前。也不见怎样,段天狼在他肘端轻轻巧巧地一拨,大师兄顿时门户大开。段天狼的身体突兀地在空中一转个儿,一脚踹上了大师兄的胸膛,接着在空中“腾腾”又是两脚。大师兄不由自主地噔噔噔退到台边上,眼看要掉下去了,段天狼助跑几步又是一个飞脚结结实实踢在大师兄的前胸,这条壮实的汉子惨叫一声落到台下。老虎等人急忙上前接住,大师兄吐了一口血,惨然道:“我输了。”
  段天狼走到台边,接过那绣着一匹狰狞牙口的狼斗篷披上,满脸寥落,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恶心样子。
  可是这精彩一幕并没有博得多少掌声,大家都看出即使没有最后一脚大师兄也会掉下擂台,段天狼非补上那一重脚,如此毒辣让人不寒而栗。
  林冲连连摇头道:“此人出手成伤,如果遇上比他高强的对头,反噬也就越厉害,这种功夫不练也罢。”
  我问:“咱们山上谁能拿下此人?”我见段天狼那个刁样QQ表情似的实在不爽。
  “武松、鲁智深、燕青三位兄弟任一人在场,拿他易如反掌。”张清凑过来牛B烘烘地说。
  “你就说在的有谁?”
  “……”张清张了半天嘴,最后干笑两声,说,“你知道我们都是马上的战将……”
  我嘿嘿一笑:“咱又遇上史文恭了?”
  阮小五不忿道:“若在水里他就不是我的对手。”
  阮小二也觉得自己兄弟说这句话挺丢人的,拍了他一把骂:“在水里他连小雨也打不过。”
  我不禁又深深看了段天狼一眼,真没想到在现代还有这样的强人,能把梁山的土匪震得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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