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2部)(校对)第30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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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竟然算漏了慕容蓝落,算漏了谢如霜,更算漏了二年二班的那帮兔崽子。可以不对飞车党负责,但身为教师就必须对学生负责,这可是廖学兵当日受郁金香中学的“优秀教师”评选感动下的决心。于是说道:“好,咱们待会就出发。”
  关羡雪的祭祖仪式很简单,这雪灾刚过找点祭奠的东西还真不容易,幸好常子才当天有带了不少动物肉制品,也不管它是什么肉,一股脑全端了上来,然后点上三根香,廖学兵招呼关羡雪磕头三次就算完事了。
  一眼瞥见慕容蓝落,想起她虽然算是硬撑成女儿的,不过好歹往日里爸爸也没少叫,于是也把慕容蓝落叫过来给爷爷奶奶上了一炷香,然后磕头三次。
  慕容蓝落外表开朗,内心却十分纤细,看到小雪祭祖本来想直接说自己也参拜的,可想到廖学兵没叫上她有点不开心又忍住了,此刻听到廖学兵叫她叩拜爷爷奶奶,一下子心情流露竟然一脸高兴,没成想被姑姑廖幽凝斥骂没规矩,平白受了不该受的委屈。
  祭祖完了后,几个人收拾了行礼,齐齐钻进了廖幽凝开来的银色宾利里。莫老五一直没闹明白兵哥到底做啥打算,不过反正事到如今也只有唯兵哥马首是瞻了,也跟着钻进了车了。
  莫老五大腹便便一个人就不多占了两个位置,幸好谢如霜和关羡雪身材都比较娇小,要不然宾利车还真塞不下。
  中海事变后,以前雷崩眼前都不变色的莫老五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痴呆,坐在车里也不追问廖学兵到了中海有什么打算,一路上抱着慕容蓝落的零食就不停地吃。偏偏当风的两颗门牙没了,东西不好咬全给漏了,把车里掉了遍地都是,惹得开车的廖幽凝不停地埋怨。
  廖学兵看到莫老五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感叹:世事难料,有谁会想到曾经叱咤风云,誉为中海黑道教父的莫老五今日会落魄到这种地步?终究是多年相交,老廖也不忍心莫老五就此沉寂下去,暗暗下定决心即便是无法替他复仇,起码也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自己去了中海都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局面,是生是死也尚不清楚,这莫老五的安全又该如何保证真是件棘手的事情。
  想把莫老五交给贝家吧,可又不知道上次内讧过后风雨飘摇的贝家在这场史无前例的黑道清洗风暴是否也被波及,毕竟贝家一直跟莫老五走得很近,还有贝世骧的情况又如何了,找到合适的角膜移植了没?若是老奸巨猾的贝世骧恢复健康,重掌贝氏家族,再联合镇台市的常子才或许还有一搏,否则以稚嫩的贝晓丹为基石,显然是不可靠的。
  除了三个小孩子的打闹能带来一些欢笑,由于莫老五和廖学兵很少说话,脸上都挂着明显的忧愁,车内的气氛也就显得有些凝重。
  大雪停了后又是两天的艳阳高照,更有政府出动的铲冰车连夜铲雪,高速公路已经恢复通行能力,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路上见到不少辆挂着“赈灾物资,抗冰抢险”条幅的大卡车,估计是往灾区运送物资的救援车。廖幽凝虽然在美国长大,倒也在这方面颇通情理,往往是让道缓行。
  比往常多了会时间,大概三个小时后宾利车才开抵中海市。进了中海市后,廖幽凝放慢车速,迟疑了下还是问道:“哥,咱们还去月神大庄园吗?”
  廖学兵递给了莫老五一支河水牌香烟,两人正在吸烟。
  莫老五当风的两颗门牙没了,不好吸烟,只好把烟卡在缺了一颗牙齿的地排牙齿上,吧嗒吧嗒地吸着,模样好不搞笑,三个小丫头实在忍不住,顾不得莫老五落难之时还取消他难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哈哈地笑个不停。
  吧嗒几口烟后,廖学兵的神经清醒了许多,思维也宽了不少,脑子也灵光了,沉思了会说道:“先去那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反正都回来了,也用不着藏头露尾的。”
  廖幽凝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她可是就惦记着去那看下,若对方派来看守的人不是太棘手,就直接先抢回来再说。脚下油门一踩,宾利车立刻窜出几十米。
  廖学兵猝不及防,差点就撞伤了。苦了莫老五,巨大变故下的人本来就反应迟钝,这下额头重重地撞在前面的座椅上,立即肿起个大包,还好前面是用皮包裹过的,要不然说不定就磕开了一道大口子。
  车子油门开到最大,任凭交警在屁股后面拼命追赶,廖幽凝丝毫不予搭理,宾利车直冲月神大庄园而去。来到中海就住在了那里,跟随遇而安的廖学兵不一样,廖幽凝不仅早把月神大庄园当成了家,更认定了只有那里才能配得上她尊贵的身份。
  车子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冒出一道青烟就停在了月神大庄园门口。
  廖幽凝才推开车门从宾利车上走下来,立刻就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家伙围了上来,裤兜那里鼓鼓地,一看就是带家伙的。
  廖学兵担心妹妹冒失吃亏,连忙也退开走了下来。
  穿黑西装的家伙一看是廖学兵,立刻朝嘴巴边的对讲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很快,便后十来个彪形大汉从月神大庄园冲了出来,手里都持着AK47,很快把廖学兵和廖幽凝团团围住,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在太平洋西岸的黑道上博得“飞燕三连环”的廖幽凝自然不会被这种架势唬住,廖学兵则更加不会,就这么几个扯张虎皮的家伙没啥值得害怕的。倒是慕容蓝落、谢如霜、关羡雪三个小女孩没见过这种阵势,吓得齐声尖叫起来。
  她们的尖叫立刻引得黑衣西装壮男们的高度紧张,相互张望着是否要把宾利车的人赶下来,可看看廖学兵还是停止了这个愚蠢的举止,毕竟廖学兵的威名在整个中海市还是没人敢不高看三分的。
  廖幽凝的眼里西装壮汉们不过是些酒囊饭桶,要是没了手上的枪基本上也只有挨宰的份,因此根本没放在眼里,迈步就朝月神大庄园的大门走去。
  她的这一举止立刻引起的黑色西装壮汉们的高度警惕,一时间又不知道是拦阻还是放行的好,只好连连后退。毕竟月神大庄园前几天还是廖学兵的私人财产他们也是知道的。眼见廖幽凝和廖学兵越来越靠近月神大庄园,一直在凝神倾听上头通过耳机传来指示的为首壮汉终于抬起AK47拦在大门口,拦住了廖幽凝前进的步伐:“小姐,请你停步,此处是私人禁地,不可以擅自闯入。”
  廖幽凝脾气本来就火爆,若不是对方手中操有家伙,早就直接甩开身手撂人了,怒气冲冲地喝道:“私人禁地,不可以擅自闯入?狗养的,不知道这是我哥廖学兵的私人庄园吗?你们是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给我滚开!”说完后,丝毫不畏惧对方的枪口,用手拨开对方的AK47,继续往庄园里面迈步。
  西装壮汉一脸沮丧,手中的AK47上膛正盘算着要不要动用武力拦阻廖幽凝时,他背后传来了声音:“我当是谁闯了进来,原来是廖学兵老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局长好!”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们立即朝从月神大庄园走出来的汉子立正敬礼。来人大约三十岁上下,面容儒雅,身材高大健壮,穿着一身警服,风度翩翩,手上托着一顶警帽,气度非凡。
  廖学兵望见来人,面色接连变幻,显然也是大吃一惊,不过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压抑住内心的悲观情绪,谈笑风生:“罗盘生,是你?一年不见,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升成了中海市的警察局长。”
  两人是故人,彼此知根知底,警察局长罗盘生也不示弱:“廖学兵,就这半年工夫,你就把盂兰盆会闹了天翻地覆,大部分秩序都被颠覆,弄得是人人怨声载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替被你压制的人伸张下正义。”
  廖学兵没想到罗盘生竟然直入主题,一点也不遮掩,也不正面回答,笑道:“呵,那是,那是,不过敢问罗局长大人,月神大庄园住得可还习惯?要是住得不怎么习惯还是让给我这个主人接着来住吧。”
  警察局长眼见廖学兵身处险境还能谈笑自若,也闹不清楚他到底持有多少力量,不敢贸然吩咐手下动手拿人,只好一边等待情报机构的讯息,一边虚与委蛇:“托你的福,这庄园富丽豪华,比云中塔的总统套房住得都还要来得舒服。不过,我要正式通知你,这庄园已经收归国有,过几日就要拍卖,我看最有意向买下的恐怕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逾。传闻他打算出价五亿,就我所知还没人会出比他高的价格,当然了不晓得廖学兵你会出多少,你要比他多,那这庄园还姓廖,否则怕只能姓林了。”
  林教头,林逾?竟然从警察局长口中这么轻巧地说了出来,莫非眼前的罗盘生掌权后把那家伙以往作奸犯科的案底给销了,因而又可以公然到世面上堂而皇之招摇了?看来这次中海翻天还真是翻得彻底,牛鬼蛇神都出来了。不过眼前的罗盘生以往在盂兰盆会跟自己地位相当,而且他本就是明面上的人,相比自己是局后的人操纵局面要容易多了,这中海的局势看来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改变的了。
  
  第532章
通缉犯
  
  罗盘生何许人也?曹生潮的得力盟友,上届盂兰盆会就是他一手把曹生潮扶上去的。他不光是维持中海市一方祥和的警察局长这么简单,自身也是一条好汉,在中海可也是鲜有对手的。当时修罗场时军工集团总裁康国栋口中的两个人,一个人是廖学兵,另一人便是罗盘生了。年纪比老廖大不了几岁,特种兵出身,曾经是军队里的头牌,身手矫健,出手以大力锁拿,腿功见长。坊间曾有传闻,他一记劈腿下去,几百斤的大水牛就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退役后并没有进入警队坊间,而是自己成立了中海市赫赫有名的盘生保安公司。
  老廖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今天的事棘手了。如果想要靠武力硬夺月亮神殿,恐怕就是对方不亮枪支也未必能讨到好处。不过老廖也不是缩头乌龟,要是月亮神殿被罗盘生占了,老廖就这么认了,日后在中海恐怕也难以抬起头来。
  正当老廖寻思着该怎么做才好时,廖幽凝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发起飙来了。原来她就在老廖跟罗盘生对峙的这会儿,已经进去月神大庄园把房契什么地拿了出来。一把拍到罗盘生的手上,声色俱厉地吼道:“警察就了不起了,你看好了,这是私家住宅,我命令你一个小时内带领你的人马统统给我滚出月神大庄园。”
  老廖哭笑不得,中海市可不是美国,政府说要没收你的财产可不会跟你按法律程序来做,只要一纸没收令下来,那房子就不归属你了。不过反正妹妹廖幽凝已经做了,索性就旁观着,看罗盘生到底如何应对。毕竟就算是罗盘生再横也不能随地枪毙民众吧,何况兔子逼红了眼也能凭眼光杀死人,老廖也不是吃素的,要是挂了几个警察,罗盘生这乌纱帽可也就别想再戴稳了。
  “你是廖幽凝吧?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妹,听说你在美国黑道上有个响当当的雅号,叫什么‘飞燕三连环’是吧?”罗盘生倒是不慌不忙,语出惊人地把廖幽凝的底给掀了出来。这既是在暗示小姑娘我对你知根知底的,也是一种威胁:你是贼,我是官,我把你逮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你又奈我何?
  廖幽凝不妨罗盘生准备工作做得如此到家,迟疑了一下,一脸无惧地叱道:“是又如何?这跟这房子是我哥的没什么关联,这是房产持有证明,你睁大狗眼好好瞧清楚了。”
  罗盘生对廖幽凝的辱骂根本丝毫不在意,只要廖学兵一时不出招,他就只能按兵不动,因为廖学兵行事向来让人揣测不透,又往往能绝境逢生。于是微笑道:“不要看,你这证明没错,房子三天前也还确实是廖学兵,不过这曾经是莫老五的非法财产,既然是非法财产,自然赠与合同失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沦为警方通缉犯的莫老五怕是就在宾利车上,叫他下来一问便知。”
  在老狐狸罗盘生的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胸有成竹的算计下,见识不多、三言两语不合便择之武力的廖幽凝显然不是对手。既然罗盘生已经猜到莫老五就在车上,没想到还是警方通缉犯,廖学兵出言诘问:“老罗,咱们也算是故交,当日盂兰盆会也算是棋逢对手,咱们谁也没有奈何谁。可你趁我离开中海这几日便掀起如此大的风暴,将一个派系彻底封杀,完全置自己身份于不顾,是不是有点做得太过了?”
  罗盘生冷唏:“过?有过错恐怕是你,这风暴也是你最先掀起的。半年来你自以为中海没有人是你的对手,联合上任警察局长贾朝阳,扶持莫老五、贝世骧等人,打压曹生潮,更是把龙二像狗一样戏弄,那时候你有没想过你在盂兰盆会到底肩负着什么责任?我没有错,也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我身为中海市的警察局长,打击黑道起家的千嘉顺、扫荡把北城弄得乌烟瘴气的黑帮飞车党又何错之有?”
  廖学兵当然知道罗盘生是警察局长,扫荡黑帮是他的份内职责,可现在全国各大城市有那个城市又少了黑帮?年年扫黑打淫,又有那一次不是做做样子,要说你罗盘生假公济私,借机打压莫老五,廖学兵还能认了,可现在?
  气不打的老廖忍不住冷嘲热讽:“老罗,经年不见,乌鸡成了凤凰,说起话来嗓门洪亮了许多,有条不紊了起来?你把涉嫌走私军火、毒品买卖、组织卖淫等罪案的无恶不作的殷楚从狐狸河监狱放出来,怎么没想到你是警察局长?还有到处吆喝着买卖毒品的柜子会你怎么没给扫荡了?好你个何错之有?今天我老廖把话撂这了,月神大庄园我今天是住定了,识相的还请给我出去,要不然万一我的神经病发作,干翻几个你的马仔那也只能怪局长大人你太不识相!”
  往日里廖学兵这么一说,罗盘生就算是警察局长恐怕也会胆怯,因为廖学兵的神经质在坊间可也是出了名的,大家都知道惹谁都不要惹廖疯子,因为惹不好就惹了个全家被杀,不过今天罗盘生胜券在握,他根本就不惧:“哈哈!廖学兵,就算你是猛虎,可牙都被拔了,你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我现在正是通知你,你身为飞车党的老大,黑社会头目,已被列为省级通缉犯,投案自首的话我可以为你争取减刑,若是胆敢抗拒执法的,警方有权对你格杀勿论!”
  省级通缉犯?
  真是晴天霹雳!
  廖学兵从莫老五口中早已知道中海事变的严重性,可没想到以自己在盂兰盆会的身份,今时今日竟然沦为了省级通缉犯。
  罗盘生到底是谁?
  廖学兵现在忍不住又多了一层怀疑,以他以前一个保安公司的老板,能在盂兰盆会获得那么崇高的身份,无疑是因为他强的单打独斗能力,更是他为中海的政商两界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镖人员,可就这么个身份,可以说查封千嘉顺就查封吗?可以给在中海同样是呼风唤雨的自己安上省级通缉犯吗?
  面对着罗盘生的咄咄逼人,手无寸铁、右手力量又没有恢复的廖学兵实在没有什么信心,不知道贸然挑战此刻意图在下属面前树立威信的罗盘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是既然沦为了省级通缉犯,总不能就此束手就擒。事情发生戏剧性转变,原本夺回月神大庄园,转眼成了三十六计逃为上计了,“贼”不跟官斗,只要命还在,青松就还在,早晚有一天能扳回本。
  不过即便如此,廖学兵倒也没有被罗盘生唬住,他知道罗盘生是不可能把通缉令准备在手上的:“罗盘生,你身为警察局长公然污蔑一个好人,一个人民教师,到底是何居心?我廖学兵是飞车党的老大没错,但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你说通缉就通缉吗?对了,月神大庄园撇开不谈,但我停在庄园内的雪佛来、法拉利等车,还有我的阿旺,也不是莫老五送我的了吧,难道也是非法财产不成,你身为警察侵占公民私有财产又该怎么说,我怎么看看他们有没有被你们私下变卖总是可以的吧?哎,说到阿旺这条狗我就心酸,不争气啊,是我没养好,强盗都进家了也没见咬上一口,眼睛瞎到连老罗你脸上这么大‘王八’两字都看不到,明天我非把它给烹了吃了不可!”
  罗盘生倒真没想到月神大庄园里的雪佛来、法拉利那可是廖学兵的私有财产,作为财产所有人,自然是有权利查看是否受损。更何况所谓的“省级通缉犯”上头的批文还没有下来,还没有成立,吓唬吓唬还可以,但真要抓人,到时候对簿公堂恐怕身为警察君长的罗盘生也够喝一壶的了。一时间理亏又兼之底气不足,看着老廖往月神大庄园里走,只好让开一条道来,连老廖借着阿旺骂他是王八也都不敢发作。
  身穿黑色西装的条子,罗盘生的手下们面面相觑,没想到一向好勇斗狠的廖学兵竟然还伶牙俐齿,没有动一拳一脚,还背着省级通缉犯的身份竟然凭着“公民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就光明正大进了月神大庄园,真是始料未及。
  走进月神大庄园金碧辉煌的大厅,泰瑞希尔迎了过来,虽然知道政府已经没收了月神大庄园,不过老廖毕竟是个很不错的主人,比她以前的主人可好了许多,还是恭敬地叫了声:“主人。”原本如梦幻般海蓝的双眸变得有些灰暗,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以后的主子是怪癖的林逾,担心以后的日子很难过的缘故。
  老廖终究还是习惯了嬉皮笑脸,虽然方才还跟罗盘生剑拔弩张,差点就拼了个你死我活,此刻见到泰瑞希尔,用手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脸蛋:“我的小乖乖,主人这几天不在,你倒是清瘦了不少。来,跟我说说,我的阿旺有没有要这条大王八呢?要是咬了,晚上记得多赏他两根狗骨头!”
  
  第533章
有仇不报非君子
  
  泰瑞希尔三十来岁,穿着灰白色的格子吊裙,丰满的乳房撑得鼓胀得老高,乳沟那掉支铅笔恐怕只能露出个尾巴,罗盘生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望着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霸占月神大庄园的这几天怕是早就对泰瑞希尔垂涎三尺了。一心想着等林逾接手山庄后,如何把泰瑞希尔给弄到手,压根就没听到廖学兵又把他骂了一次“王八”。
  “大王八?那条?”泰瑞希尔身为奴仆,主人的话要是听着有疑问那就得打破沙锅问到底,要不然事情没办好,挨骂还是小事,失职可就是大事了,因此她一向行事严谨、几乎从不出差错。
  廖学兵差点笑得肠子打卷,指了指罗盘生:“就这条喽!不仅仅是条大王八,还是条大色狼,泰瑞希尔你可得当心了,最好是趁早备好打狗棒。”
  泰瑞希尔点了点头,心里头忽然觉得以前经常对她抹胸揩油的廖学兵其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身为全职奴仆,是签了卖身契的,主人要干啥就得干啥,要真是廖学兵不是月神大庄园的主子了,日后的主子真要她伺候眼前的一脸猪哥相的罗盘生也只能从命,但求罗盘生不要是个性变态就谢天谢地了。
  老廖巡视了一遍月神大庄园,发现虽然罗盘生驻扎了进来倒是并没有怎么乱翻过,心里头渐渐回复一些底气:罗盘生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倒自己,否则不至于只是驻扎这么简单,恐怕早就翻了个底朝天了。
  穷苦孩子出身,也没什么深远背景,就这种混迹黑道、寄生于人民的社会渣滓,省府为什么迟迟不批准逮捕令呢?都他妈的全脑子进水了。候在大厅的罗盘生想着上头的人迟疑不决,心里头就越发烦躁。手头上的香烟一根一根地抽着,等烟头掉了满地时,总算是见到了廖学兵。
  “大王八,你还在啊?这庄园是我的,我肯定不会毁坏的,别说我自己不会了,要是那里坏了半点,改日我会亲自登门去你府上把损失算回来的,你可让你手下的人小心了。”莫老五被通缉了,当着这么多条子的面也没办法弄进来,今天还只有撤退的份。廖学兵说这些不过是强撑门面,心里头已经打算撤了。
  罗盘生很是不爽,若不是自己现在是警察君长,被廖学兵这么一句又一句大王八叫着早就捋袖子把廖学兵操翻在地了,可现在不行,只好佯装发怒:“廖学兵,别总大王八大王八的叫着,今天算我给你个面子才让你进了月神大庄园,你别给脸不要脸。惹火了我扣你个辱警罪,关你个四十八小时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你看好了属你的东西没什么损坏的话,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从这离开吧。”
  目前刚返回中海,到底是怎么个局势也不知道,也不晓得贝家有没有受到牵连?更不知道往日里的暗牌有没有被掀了出来。冲现在罗盘生的服软态度来看,上头的线势力还在,这次等多也就是没了房子,命是没可能输掉的了。不过跟莫老五相交一场,若是真跟罗盘生打了起来,自己倒是光棍一条,来去自由,可莫老五就不好办了。想了想,决定现在还是先撤退了,趁早号准了中海现在的脉再跟得势的罗盘生斗个你死我活也还不迟。
  可是一向不服输的廖幽凝该如何劝退呢?廖学兵寻思了会儿,总算是找到了绝佳的借口。
  果然,廖幽凝根本就没有撤离的意思,她心里头寻思着,罗盘生既然把她的底也给掀了,也就用不着装什么淑女了,就这么撤了实在太孬种了,最起码也要撂倒几个条子,让罗盘生消化不良。
  不过廖学兵可不怎么想,在中海还是尽量不要跟警察明着干,何况对方现在操有家伙还人多势众,真要打起来谁生谁死还说不准呢。附到妹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总算说服廖幽凝同意先离开月神大庄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廖学兵简单地跟泰瑞希尔交待几句,大意是让她好生把庄园看着了,然后也不管罗盘生怎么想,用手拍了拍罗盘生的脸颊:“罗局长,你麻烦你跟你的狗帮我看几天家了,记住,千万不要随地大小便。”
  煞星总算是走了,罗盘生在心里长嘘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每次都算计好了能够把廖学兵给整治,可最后总被他给占了上风,这次也没例外。不过能让廖学兵无家可归已经是胜利了,罗盘生心里头也高兴,懒得逞什么口舌之利,何况也不是廖学兵的对手。挤眉笑了笑,摆出一副比狗哭还难看的笑容,恭送廖学兵出了月神大庄园。
  几天前,廖学兵还可以在中海呼风唤雨,想灭谁就灭谁,只要他吭一声整个中海的黑帮都没人敢吭声,没想到罗盘生这么一闹,连个住的地方也没了。没了月神大庄园,少了一大笔收入来源,以后又得过穷苦日子了。不过也好,又可以叼着河水牌香烟,蹲在大街边上看美女撩裙子露出的粉腿,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到肉色的底裤,再运气好的……想想都兴奋,廖学兵转眼之间就把被罗盘生赶出月神大庄园的事给忘记了。
  在车上,三个小丫头都挺懂事的也没有人多问。莫老五似乎也早知道这个局面,漏风的大嘴巴继续不停地吃着零食,也没有多问,不过他相信他认定的一生没有看错的廖学兵一定能把中海的天给再翻过来。廖幽凝则一肚子闷气,她没想到从不认输的廖学兵竟然能忍下这肚子窝囊气,心里头很是不高兴。
  其实,廖学兵真的退缩了吗?没有!凡事不是只有硬碰才能让敌人闻风丧胆,树立威名的。让罗盘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起来,办法还是有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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