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2部)(校对)第40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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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秋思居
  
  搞定中海的事情后,廖学兵返回秋山。这时已是六月一日,距离高考仅有六天,班级混乱不堪,教导主任暴跳如雷。
  老廖无故旷工长达一个多礼拜,班级无人管理。正值最关键的高考冲刺阶段,学校管理层震怒,校长险些气出心脏病来,临时决定暂停廖学兵所有职务,听候处理,另委派教员接管三年二班。冯咏多次替他说情无果,给唐家打了好多次电话。
  廖学兵回到朝阳村,全叔也刚刚出院。这次是医疗费全由码头帮支付,另外赔了十万块精神损失费,全叔笑得合不拢嘴,这笔费用抵得上家里两年收入,而且不用苦哈哈的出海捕鱼,受那风吹日晒之苦,巴不得天天有人来这么揍自己一顿。
  全婶倒是担惊受怕了好一阵,见老头子只是皮肉伤而已,听到“十万块”三个关键字比以前还要生龙活虎得多,也就放下心来。
  唐静柔刚刚放学,见到哥哥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立即兴奋地扑过去。兄妹俩几天没见,小女孩儿话头特别多,扯住他东问西问,习题也不想去做了。一段时间来高三学习忙得不可开交,只有见到哥哥才会得到一点放松。
  廖学兵照例询问了学习生活情况,一边表示鼓励,一边暗自盘算怎么才能利用手头的资源将妹妹弄进中海大学。从目前来看,唐静柔的成绩即使发挥出最好水准,也只能考个二流大学。至于唐启伦那不成器的小子,要真考不上大学,让他去餐馆端盘子,反正男女区别对待,这是重女轻男的老廖一贯的态度。
  两天后廖学兵也正式向学校提出辞职,校方同意,不过要扣掉百分之五十的工资,是对他重大违纪行为的惩罚。
  全叔觉得无所谓了,小兵这么牛逼,去哪里混不上一碗饭吃?这些天来去医院看望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渔民、码头工人。前年村里那个和他抢鱼源的王大头,号称朝阳村一霸,喝五吆六没谁敢惹,那天去了医院看见自己像见了亲爹似的,一个劲的拍马屁,还封了一千块的红包。后来听说王大头在码头帮只是个小脚色,连码头帮的头头都向小兵叫爷爷了,他算老几?
  左右无事,廖学兵便留在家里休息,等待餐馆装修完毕,中海那边一切有林思逾统筹,用不着操心。学校临近高考,冯咏没能抽出时间来看望,给老廖省了一桩麻烦事。
  日子过得飞快,七、八、九日弹指挥过,唐家兄妹结束高考,回家估算分数。
  每个省的高考科目都不尽相同,秋山属江南省管辖,采取同中海市一样的办法,要考四科,总分七百五。唐静柔一算下来,语文错了九题;数学最后一道题甚至没来得及做;外语作文语法错误百出;综合科中,地理忘记了江南鱼米之乡的特点,历史猜不出明朝为什么灭亡的答案,算来总分不超过五百分,远远达不到一流大学的分数线,至于亚洲第一名牌的中海大学,更是不用多想,看着哥哥,几乎想要哭出来。
  全叔全婶也是同样愁眉苦脸,他们这一辈人通常对孩子抱有非常高的期望值,期望孩子读小学年年是三好学生,读中学是优秀干部,然后考上名牌大学,最热门的专业,毕业后进入跨国大企业,受到领导厚望,薪水比邻居家的小孩高出十倍。当这一切都实现不了时,他们往往无所适从,茫然不知所措。
  廖学兵突然想起那个穿衣品味极佳的撒台长。天空电视台是传媒大学的实习合作单位,而传媒大学在东亚名校排行榜中名次靠前,算是名牌之一,不如去走走撒台长的路子,也好给全叔一个交代。当时自己弄死一个贪污区长,撒台长屁颠屁颠地帮忙,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与自己的关系还算比较密切。
  这么一合计,事情就定了下来,宽慰妹妹之后,廖学兵再次出发赶往中海。
  ……
  正是正午时分,太阳晒得吓人。中海属于北亚热带季风气候,一到六七月份,炎热的海风肆虐整个城市,温度既高,湿度又大,在外头走上一圈,如同洗了桑拿浴一般。
  廖学兵口袋一贫如洗,搭上前往电视台的三一九路公交,路上接到林思逾的电话,说装修已接近尾声,正在请人制作招牌,要他过去定个名字。老廖左右一想,觉得托人办事没点准备不成,两手空空,实在不合适去见撒大台长,只好披着一身热汗改道转往桐树路。
  餐馆只是简单的装修一回,刮了白腻子,贴上新墙纸,换掉以前已经磨损的旧地板砖,重新布了电线,装好灯具,里里外外焕然一新,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颓败模样。
  林思逾这回换了套裙,化个淡妆,面容清新靓丽,打扮得更干练了,站在门口处看看这里有什么毛病,检查那里不合格,手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俨然一副女强人姿态。林天无所事事,一直呆在新装的电视机前看新闻。
  陈沥成带几个穿破烂牛仔裤的小青年打扫卫生,干着擦窗子扫地的粗笨活计。小青年拎着一块抹布骂骂咧咧:“他妈的,老子在秋山好歹吃香的喝辣的,随便去哪家小卖部拿包香烟不用给钱,兵哥叫我们来当伙计,太操蛋了!成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算了算了,别嚷嚷。”陈沥成扔给他一包香烟,说:“连秋山凤凰都跑来打杂,叫你来擦桌子是给你面子了。”
  “嘿,皇帝不差饿兵,哥们都来两天了,也不请去天上人间乐一乐,我认为很不像话!”小青年说着说着,眼睛突然直了,陈沥成顺他目光瞧去,只见廖学兵站在门口擦汗。
  “看看你这副样子!”廖学兵把汗巾摔过去,骂道:“头顶一撮黄毛,下面一条乞丐裤,人不人鬼不鬼的,要是不说人家还当我这里是土匪窝呢!我强调过很多次,出来混要讲究格调,比如擦窗子吧,也得有个品位,你这撅起屁股擦了老半天还没擦干净,混吃等屎哪?不想好好做事的滚回秋山!老子给你开张去码头的介绍信。那种杀人放火的技术活你干得了吗?”
  小青年被骂得狗血淋头,讪讪不敢做声。
  陈沥成赔笑道:“兵哥说的是,做人就得脚踏实地。”
  “我把话跟你说明白了,餐馆搞起来,生意红火,开分店,八家、十六家,成立公司,再分拆上市,我靠,光是吃利息就吃死你了。”廖学兵不耐烦地挥手:“算了,说这种高科技你们也不懂,太阳下山前我不想看到店里还有一粒灰尘。”
  陈沥成目瞪口呆,良久憋出一句话:“兵哥,您不愧是比尔盖茨的化身,巴菲特的代言人。”
  林思逾在饮水机打了一杯冰水递过去,笑道:“刚到吧?喝口水解解渴。刚打电话过去了,名字叫做‘秋山居’好还是‘海上人家’好?我想主打海鲜菜系。”
  “随便吧,就叫做秋思居好了。工商水电卫生几个要害部门都去办好手续了吗?”
  林思逾听他取的名字中有个“思”字,三分不自在中倒有七分羞涩,点点头说:“手续都办好了,就采用你起的名称吧。有两个大厨,我从秋山海鲜馆挖来的,他们明天就到,要是足够快的话,三天后就可以开业。天气一热起来,必定要进入海鲜旺季,我们正好可以赚上一笔。”
  廖学兵走进厨房,四处随便看看,见里面整洁明亮,面积宽敞,各种用具齐全,斩骨刀、片刀、蔬菜刀、刨皮刀、火腿刀、番茄刀、西瓜刀、面包刀、多用刀一字排开,闪闪发亮,不由笑道:“我可来对地方了。”
  后面两个崭新的大冰柜空空如也,老廖没能找到吃的东西,打开空调吹凉风,点起一支河水牌香烟,拉张小板凳坐在中间乘凉,恍惚间仿佛又回到还在海之乡原味餐馆讨生活的日子。那个娇蛮任性的章清盈还没搞定呢,想来有点遗憾,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和她有什么交集了。老廖狠吸一口烟,想:“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厨房的玻璃门突然推开,陈沥成焦急的脑袋探出来,抹了一把臭汗说:“兵、兵哥,外头好像有人故意找事。”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居委会大妈说我们引诱未成年人用餐?环卫局说我们破坏世界环境?文化局说餐馆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这种事思逾不会搞定吗?”
  陈沥成道:“就是凤凰姐让我来叫你的,门口几个混混想收保护费,就吵了起来。”
  “秋山凤凰以前也是提两把刀就敢砍红一条街的狠角色,会怕几个小混混不成?”
  “不是不是,她说她现在是你的私人秘书,这种事已经不方便出头了,林天那二愣子还在听歌剧呢,叫也叫不动他,妈的,真是个神经病。”
  “OK!”廖学兵打了个响指,“叫你两个兄弟进来拿武器。”当先抽起一柄一尺多长的西瓜刀插进腰间。
  
  第182章
餐馆三大屠夫
  
  那带着一脸猥琐笑容的小青年钻进厨房,左看右看,拿起一把仅一指长的水果刨皮刀,抓在手里,雄赳赳气昂昂得跟在兵哥身后。陈沥成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怒道:“你去给人家挠痒痒吗?”
  那小青年名叫李振兴,是陈沥成的初中同学,两人关系一向要好,听这么一说顿觉不好意思。廖学兵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指指架子上那柄比脸还宽、一尺多长的厚背斩骨大砍刀:“你,拿这把。”
  李振兴一下变得愁眉苦脸,他身高不足一米七十,骨瘦如柴,拿起重逾六斤的大砍刀,只觉手里沉甸甸的,莫非等下真要砍人?这一刀下去,自己还不得蹲半辈子班房?心脏不由加速跃动起来。
  老廖又指指剁在案板上的那柄吹毛断发,刃口闪烁渗人寒光的杀猪尖刀:“阿成,你拿这把。”为保证杀猪顺利,这类尖刀往往打磨得锋利无匹,割肉好比切豆腐般轻松自如,陈沥成也马上面如土色。
  廖学兵叫来林天,一努嘴:“好好干活,赚了钱我请你去卡拉赞歌剧院快活快活。”林天哼了一声,左手握住一把尖利如锥的剔骨刀塞进裤腰带,右手拾起一柄五磅重的大铁锤架在肩膀上,一扬脸,大有一往无前之势。
  每人都配齐武器,拉开厨房玻璃门,一股杀气冲天而起。
  ……
  还没挂牌的秋思居门口,林思逾将电话放回手提包里,淡淡地斜了前面几个小青年一眼,说:“你们要收保护费,多少也得有个章程吧。要是没个规矩,谁还敢开铺子?”心中却暗自苦笑,原来桐树路治安如此混乱,怪不得那老板刘芬急于低价转让呢。
  六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挤进大厅围着桌子坐下,身着奇装异服,裤子很低的档部落到膝盖的位置,裤脚收得很窄;扣子没扣上的紧身衬衣露出并不发达的胸肌;头发染得花里胡哨,长长的搭到耳边,头顶还故意竖起一蓬,宛若变态的公鸡;耳朵背缀满耳钉,嘴唇涂成紫黑色,一看就知道是对社会不满的非主流朋克青年。
  坐在最前面那一个长着朝天鼻的听了林思逾的话,道:“这里都归我们管,你要想生意红火,管他什么规矩,每个月先交五百块给哥们零花。不然你的店就开不成。”
  林思逾微微一笑:“五百块好办,那你们怎么保护我的店?要是有客人不肯结账,发酒疯,闹事,吵架,故意刁难,你们管不管?”
  朝天鼻不由一愣,他们见这家店正在装修,只想过来敲诈一笔,浑没考虑到保护费还有保护费的规矩。
  他身后的小青年掏出一包红塔山牌香烟派给众人,把桌子腿踢得咣咣直响,说:“阿四,管她做什么?不拿出钱,我们先把店砸了!”
  “我操,她敢不给钱?也不看看老子混哪里的?”
  “妈了逼的,还想不想开张了?”
  此言一出,拍桌子的拍桌子,骂脏话的骂脏话,朋克青年们吵做一团,一个个气势汹汹,仿佛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黑社会老大。
  林思逾只是无奈得很,双手抱臂胸前看着他们:“算了,我也不想还没开张就见血,给你们五十块钱找个地方买盒饭吃,快走吧。”说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大叠崭新的钞票,扯出一张五十元面额的扔到地上。
  朝天鼻闪过一丝怒色:“当我们乞丐是吗?我说五百,听到没有?五百!你还不知道我们的手段是吧?看见对面那家麦当劳没有?就是因为少给一毛钱,被我们砸了门面!”
  林思逾呵呵笑道:“是半夜去拣石头砸人家的橱窗吧?”
  身后的小青年眼睛睁得老大,道:“你怎么知……”但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吞进喉咙,脸涨得通红。朝天鼻瞪了他一眼,怒冲冲地说:“我操,你这贱女人再啰嗦我可不同你讲道理了!”
  林思逾脸色一变:“看你们还是孩子,马上道歉,收回你的话,然后滚蛋。”
  “好拽的贱女人!”朝天鼻一下站起,甩手就一个巴掌打过去。林思逾轻轻巧巧地闪身避开。
  朋克青年们掀翻桌子,哐啷一声大响,有人抄起椅子往新贴了墙纸的墙壁砸去,兀自怒气腾腾,又拾起来猛砸了几下,斜着眼睛,十分古惑地看住林思逾,似乎在说:“这下你怕了吧?”
  林思逾几乎要失声笑起来,真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哪有砸店专砸墙的?
  朝天鼻快手快脚的拣起五十元钞票揣进兜里,又想去抢林思逾的提包。其他人则目光淫邪,想趁机非礼一番。
  “咳……”廖学兵走出厨房,见到这一幕,大力咳嗽一声吸引众人注意,说:“喂,你们来保护费就算了,还想打人抢劫强奸,这样不太好吧?”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朝天鼻见只有一个男人,胆气更壮,指着骂道:“娘希匹,你想死是不是?是、是……呃、呃,那个……”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说不出话来。
  只见厨房鱼贯走出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偶而顾盼间,眼睛弥散出彪悍的杀气。
  为首一个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十,肩膀上扛一把背脊乌黑,刃口发亮的大斩骨刀,嘴皮子哆嗦着,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紧张,破烂的牛仔裤完美显示出了他的飘逸气质。
  第二个男人,手提一把杀猪尖刀,肌肉紧绷,青筋暴凸,说多吓人有多吓人。
  第三个男人,肩膀一柄铁锤,右手倒拖一根钢管,冷森森的目光直扫到每一个人的脸上,朋克青年们均承受不住,纷纷侧开了脸。
  廖学兵皮笑肉不笑的说:“咳,各位大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们餐馆的三大屠夫,淫贱版柴可夫斯基,以前我们在屠宰场杀猪靠他一锤把猪打昏。变态杀猪狂陈沥成,杀猪不见血。猪肉王子李振兴,杀猪如麻。”
  几个朋克青年从尾椎骨凉到后脑勺。
  廖学兵倚在墙边,吹了口烟,笑道:“给我上,明天的包子馅不用买了,剁了他们有现成的。”
  林天当前一步,右手横抽过去,总算朝天鼻机灵,仰后退了一步,钢管砸在肩头滑开,不然这一棍管叫他生活不能自理。饶是如此,左臂剧痛难忍,失去知觉,朝天鼻捂着伤处痛苦地蹲下,额头大颗大颗冷汗往外冒。
  其他人见他们拿有凶器,哪敢还手?纷纷退开,举着椅子挡在胸前,摆出自卫还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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