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队(精校)第9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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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大没有派人出去观望,他清楚的知道。像关兴节这样一个带着十根金条前来拜山的人,根本没有必要虚言恐吓。试问,肉包子打狗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愿意去做?他这一辈子杀人无数,可是就连他都无法和这个叫关兴节的男人对视,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张老大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抓起酒壶用平稳地动作,添了一杯酒的关兴节,突然抓起桌子上的尖刀。从盆子里挑出一块炖得喷香的猪肉。送到了关兴节的面前,沉声道:“请,请吃!”
  关兴节真的张开嘴。咬住了刀尖上那块肉,用力咀嚼,张老大的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他眯起了双眼,审视着道:“你就不怕,我干脆手往前一推,把你捅死了?要知道兔子还有三个窝呢,这是我张某人的一亩三分地,就算你们是强龙,人多枪多。我这条地头蛇也总有办法带着十根金条逃出去,用这些金条过上有滋有味的小日子。”
  关兴节笑了,他笑得阴冷而诡异。
  “嘣!”
  关兴节塞满肉块的嘴里,传来一声沉闷地崩响,在张老大不敢置信地注视中,关兴节一脸平淡的继续咀嚼着,当他把嘴里的食物全部咽进胃里后,他突然扭头用力一吐。一根半寸长地刀尖,混合着还带着血丝的口水一起飞溅出去。狠狠扎在了身边一根原木制成的柱子上。
  关兴节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用斯文的动作擦掉了嘴角的油渍,但是他的话却当真是语出如刀:“我关兴节的命,从来不会交到别人的手里。而想我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还活着!”
  张老大看看那截扎在木柱上地刀尖,再看看自己手中被关兴节用牙齿生生咬断,已经失去杀伤力的尖刀,他的眼角在不停的轻跳。
  试问,面对关兴节这样一个人,面对不可抗据的毁灭性力量包围,面对十根金条,面对关兴节补加的一份委任书双重诱惑,如果你是杀人无数,早把什么仁义道德,什么慈悲,什么礼义廉耻踏在脚下,见钱就抢,见女人就强奸,不服就杀的张老大,你会怎么办?!
  现在张老大当真称得上春风得意,他已经可以看到在自己的面前那条坦荡的仕途大道。关兴节到底是一个什么官他现在还搞不清楚,但是看到藤原枫,他却立刻心悦诚服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这可是一个日本军官啊!
  就算是在这片大山中当土匪,他张老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日本人的历害?能巴结上这么一棵大树,他张老大以后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娶上几房女人,就娶几个女人?
  就这个时候,队伍的前端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正在做着美梦的张老大不由皱起了眉头,低声喝道:“老三你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张老大并不认为以自己这一百多号人,六十七条枪,去进攻一个小山村,有必要玩什么兵分两路夜袭,但是这可是皇军军官的命令。他刚刚接受招安,当然得表现得乖一点,办事利索一点,如果搞砸了,对他的前途可是有相当的影响。
  让这支夜袭小山村的队伍发生小小骚乱的,是一个趴在大车上,就算是看到土匪也没有力量再起来逃跑的村民,而在这辆大车上,赫然还堆放着几具衣衫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就算是死脸上也残留着痛苦与挣扎神色的尸体。
  当借着月色看清楚这一切,老三立刻放松下来,转头对那些大惊小怪的手下狠狠瞪了一眼。
  老三认识那个趴在车辕上,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的男人。
  当天他就是当着这个男人的面,玩弄他的女儿,指使手下的兄弟轮奸她老婆,直至把两个女人轮奸至死,在几个小时时间里,这个男人除了不停的哭。不停的哀求外,不停地磕头,磕得连额头都破了之外,就连最基本的挣扎都不敢有,这样一个垃圾中的垃圾,这样一个不是男人的孬种,很明显是就连把大车上的尸体拉回山村的力量都没有了,面对这样一个废物,又有什么好惊惧的?!
  “滚开!”
  带着一脸不屑与嫌恶,老三伸脚在对方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道:“立刻滚开给爷让路,信不信惹得爷不高兴,就在这里把你一刀一刀活剐了?!”
  那个趴在车辕上,连逃跑地力气都没有的村民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一定听出来老三的声音,所以才吓成了这个样子吧?
  老三再次在对方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滚!”
  那个村民终于回过头了,在这个时候。他由于过度激动。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跳动,他的牙齿不断对撞在一起,更是发出咯咯的声响。在一片银色的月光下,他布满眼泪、鼻涕的脸,看起来当真是说不出地可怜,更是说不出地诡异。
  “呼呼呼……”
  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更是让人根本无法分别,他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面对这样一个孬种,老三再次抬起了自己的脚,但是他的脚还没有落到对方的身上,他的身体就彻底凝滞了,因为当这个男人转过头的时候。老三才看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团黄豆般大小的火花,正在这个男人的腰间跳跃不息。而几乎在同时,一股熟悉的味道也传进了老三的鼻子。
  老三的脸色变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是……硝烟地味道,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绑满了炸药!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我认得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就是你拦住了我们!就是你强奸了我老婆闺女!就是你把我儿子的心都挖出来了!”
  凄厉的哭嗥声狠狠撕破了这一片寂静的暗夜,在疯狂哭泣疯狂的嗥号声中,身上绑着一公斤烈性混合炸药,早已经生无所恋,早已经痛不欲生的老李张开了双臂,拼尽全力抱住了因为过度惊骇与意外,全身都狠狠一僵的老三。
  没有人知道老李的双臂在这个时候究竟爆发出多大地力量,但是老三却只觉得自己的腰就是被铁钳给锁住了。听着夹在两个人身体中间的导火索哧哧燃烧的声音,闻着那股刺鼻的硝烟味道,老三下意识的拼命挣扎。但是他练过铁布衫,一拳就可以砸断六块青砖,当真称得上武力过人的身体,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竟然无法挣脱一个普通村民的手臂。
  “你好狠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了躲你们,我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村子,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全家啊!你赔我,赔我的老婆,赔我的闺女,赔我的儿子!”
  老李望着在自己手臂里拼命挣扎的老三,他突然放声大笑,“老婆,闺女,儿子,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俺老李给你们报仇了……”
  “轰!!!”
  绑在老李身上的一公斤烈性炸药终于爆炸了,一团火焰夹杂着老李的血老李的肉,老李的笑,老李的怒,老李的恨,狠狠扬起,直直飞起三十多米高,才翻滚着叹息着,飘飘扬扬的倾洒向这片无道无公的天与地之间。
  而在同时,几十枚钢钉,几十块砸烂了老李家的铁锅填装进玻璃瓶的碎铁片,几十发百式冲锋枪子弹,在超音速爆炸波的推动下,欢呼着,又蹦又跳又飞又旋,对着方圆几十米范围内,进行了一次无差别攻击。
  面对这样绝对意外的一幕,站在老三身后的土匪,只觉得一片最可怕的炽热气浪扑面而来中间还掺杂着金属被燃烧的气息,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这股金属风暴彻底席卷。
  在这个时候,怀里装着十根金条和一份盖着大红印章委任书,还做着升官发财美梦,还想着夜袭任务的张老大,他的手下当真是一片鸡飞狗跳,当真是一片哭爹叫娘。
  当硝烟终于散尽的时候,匆匆赶到队伍最前方的张老大真的惊呆了。
  对方只是用了一个就算是活下去,也会慢慢发疯的村民,用一辆装着几具尸体的大车,就对他苦心经营了近十年,才拉起来的队伍进行了一次绝对无法承受的沉重打击。在一片硝烟与血腥混杂的气息中,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到处都是躺在地上,鲜血不停从身体里流淌出来的人,到处都是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残肢。
  粗粗一数,至少有二十多人被这样一场自杀式袭击席卷,就算是没有死,在短时间内也根本不可能再参加战斗。
  无论是不是被雷震利用,拉着罪魁祸首的老三和这么多土匪一起上路,老李他终于为自己的妻子儿女报了仇,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带着属于一个男人的尊严与勇气,去见自己的家人了。
  望着眼前这一幕,张老大当真气得全身发颤,看着那些跟着自己几年时间,现在却躺在血泊中痛苦的呻吟,无助的求助却明显已经回天乏术的手下,看着那一片片血肉模糊,再也没有半点人样的尸体,张老大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是那个该死的村民,哪个是他的兄弟老三。
  老三也姓张,是他的亲弟弟!
  张老大猛然拔出了自己身上的驳壳枪,他对着天上连开了几枪,嘶声狂叫道:“兄弟你先别走,我一定要找到主使的人,把他千刀万剐,我一定要杀光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少,把他们杀得鸡犬不留来为兄弟你陪葬……”
  张老大的话音未落,远方的风中,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鸣,侧耳聆听着这一声接着一声的轰鸣爆响,张老大的脸色再次大变。这爆炸的声音,来自小山村的西侧,他的二弟,也是他们马队的队长,正在带领四十多名擅长马战的兄弟,从西侧对小山村发起进攻!
  
  第五卷
撕破苍穹
第五十四章
安息地(中)
  
  “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自己制造出来的炸药去杀人,在我的眼里看来,制造炸药研究各种爆破技巧,是一种能让人身心愉快的艺术。至于什么共产党游击队,什么谢晋元的老婆,什么土匪屠杀村民,这些事情更和我无关。”
  赵大瘟神静静的凝视着远方,在银色的月光下,他已经可以看到那些马匪掠过,在空气中留下的淡淡轮廓,他在心中轻声道:“但是,雷震大哥把西侧的战场,把他的侧翼安全交到了我手中,为了相信我的雷震大哥,为了能让每一个兄弟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小山村,就请你们,都安息吧!”
  赵大瘟神为这批马匪精心准备的,并不是地雷。虽然共产党游击的队员铁蛋,把他们经常使用乐此不疲的地雷战说得天花乱坠,赵大瘟神却没有采用这种方法。用火柴皮制造起爆装置,还有那令人目瞪口呆的所谓头发丝地雷,这些东西在理论上是能使用,但是它们的安全性,它们在实战中起到应有作用的机率,都远远无法达到赵大瘟神的要求。
  而无论谁都清楚的知道,面对一群来去如风的马匪,只要稍有失误,就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长驱直入。一旦放任他们冲进小山村,面对这一支气势汹汹的部队,那些勉强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就会在过度受惊下作鸟兽散。
  地雷赵大瘟神玩不转,也没有时间和足够的材料去制造那么多地雷,更不可能一下子就得道成仙的设置出什么致人于死地的诡雷。但是赵大瘟神会玩鞭炮啊,别忘了他六岁时,就敢把点着的大麻雷子丢进罗三炮罗三哥的被窝里。
  所以赵大瘟神准备的,是鞭炮,如果你认为这个词实在太斯文,太没有气势,实在没有办法和这个人在风中立杀气已迫睫的战场相辉映的话,你也可以把赵大瘟神精心准备的东西,称为……火炮!
  成吉思汗在统一中国后,仅用了两个万人队,就纵横天下,打得十几万联合军队望风而逃,将自己的军旗直接插到了蓝色多瑙河河畔。
  试问这样一支部队凭的是什么?
  凭的不仅是他们的士兵骁勇善战悍不畏死,也不仅仅是他们每一个士兵都精通的骑射技术,更因为他们游牧民族那种来去如风,以战养战的战争方略。
  在那个时代攻城略地。火炮无疑是最犀厉的武器,但是生铁铸成最少也有几百斤重地火炮,绝对无法适应蒙古骑兵的作战风格。所以那些远征军,一路上遇林伐木,制造出一门门木制的火炮,不用管这些火炮的耐用程度究竟怎么样,也不用管一炮打出去,火炮会变成什么样,只要能把塞进去的炮弹打到敌人的城墙或阵地上,它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神圣使命。
  而赵大瘟神准备的这些武器。无疑就是成吉思汗时代。那些远征军使用火炮最原汁原味的翻版。唯一略略不同的是,由于时间有限,村子里又没有足够地木匠。赵大瘟神干脆选用了一批粗细不等地毛竹,在把它们中间的关节打通后,根据它们的长短和填装火药量,赋予了不同地使命。
  足足有两米多长,可以将“炮弹”射出一两百米远的火炮,叫做狙击炮。虽然这种东西准头差得要命,根本和“狙击”这两个字找不到半点关系,但是一炮远远轰过去,也足够让那些马匪们吓出一身冷汗兼之鸡飞狗跳一阵了。
  把十几、二十根一米多长的竹筒绑在一起,像过节时燃放的礼花一样用一根引信逐一串连在一起。一旦点燃引信,就会连环发射的这套装置,叫做连环炮。
  挖个坑,用泥土和杂草对炸弹进行掩埋和伪装,但是在竹筒的顶端,必须留下一个隐蔽的通风口。然后点燃里面内置的一根线香,当这根线香烧到绑在上面的引信时,这枚竹筒雷就会轰然炸响。
  但是这种炸弹可不是直接爆炸的,用赵大瘟神地话来说。黑火药的爆炸威力实在太小了,用竹筒制成的弹体在爆炸后覆盖的范围更是太窄了,所以这种定时炸弹就是一个扩大版的二踢脚,在第一次爆炸后凌空飞起个七八米高,然后才会轰然炸响,在爆炸形成的冲击波中,把填装在里面的什么碎石子、碎铁锅片、从村长家大门上挖出来的铁钉,狠狠倾洒出去,居高临下对方圆十米以内的所有目标进行一次无差别覆盖攻击。所以,这种炸弹,还是火炮,应该叫做二踢脚式定时迫击炮!
  看到这些临阵磨枪,硬是又快又光地火炮,就连罗三炮和雷震也必须承认,赵大瘟神在爆破领域,还真他妈的是一个无师自通,能够自创出各种旁门左道的“瘟神”级爆破专家。
  但是最令雷震和罗三炮叹为观止的,还是赵大瘟神投入了相当时间,精心制造出来的一枚地雷。
  无论是雷震还是罗三炮,都敢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打赌,这枚地雷绝对是继住开来、旷古绝今、独一无二的绝世之作。而且他们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种样式奇异,效果诡异的地雷,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再有人制造出这样变态的玩艺儿!
  因为这枚地雷的外壶,赫然就是赵大瘟神挖下村长家大门的铁钉还不满足,继续在村长家里乱转时,从村长的火炕下面,找到的一把形状独特,当真称得上远看金鸡独立,近看骏马抬蹄,细看就是小儿麻痹的……夜壶!
  这可是一把通体由黄铜打造,据说还是村长老婆嫁妆,每天尿急时就用,用完就丢到炕下面,如果又急了就拽出来再用,已经足足用了四十年,大概腥臊味道已经渗入每一个分子与粒子,天知道有没有化合反应出什么有毒物质的黄铜夜壶!
  先不要说黄铜制成的夜壶充当地雷外壳,爆炸威力要强得多,估计只要告诉那些被这样一个夜壶地雷炸伤,身体里还嵌着或大或少弹片的土匪这枚地雷真实情况,就足够恶心死一大半人了。
  抱着首战即决战,一声雷鸣震天下的美好祝愿,赵大瘟神对手中这只唯一通体由金属制成的雷壳。投入了相当的精力。他一边呕吐,一边在这只散发着浓重异样气味的夜壶里填入了大量用TNT和铝粉调配出来的混合炸药,更往里面放了二十几发子弹。看到村长支起了手中地旱烟斗,赵大瘟神走上去不由分说,劈手就抢过了那枝村长用了十几年的烟斗,在村长莫明其妙的注视与下意识的抗议中,赵大瘟神举起那根烟斗,用最粗暴的动作狠狠往桌子上一磕。然后将烟枪前端那个黄铜制成的烟袋锅拆下来,丢进了那只村长老婆专用的夜壶里面。
  当然了,从村长家大门上挖下来的那几十颗生锈地门钉,赵大瘟神也顺手一颗不拉的全部丢进了这个夜壶地雷里面。
  ……
  二当家带着的马匪,不,应该说是被大日本皇军招安的保安骑兵部队,顶着一轮银月纵马狂奔时,随着一匹战马的马蹄踏断了一根经过精心伪装,隐藏在山间小路上的绳索,一棵路边被人弯成弓形。并用绳索固定的毛竹终于重新崩直了自己的身体。
  在一阵“哗啦”、“哗啦”的枝叶交错声中。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猛然从毛竹中抛飞而起,在空中欢快地翻滚着。拉出一圈圈犹如蜜蜂八字舞般地白色尾线,居高临下对土匪们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面对这绝对意外的一幕,所有土匪一起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当他们瞪着鸡蛋般大小的眼睛,终于勉强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当真精彩得有若见鬼,在他们的心里,更齐齐涌起了一个绝不时宜的词语:“夜壶……!”
  确切的说,那是绑着一枚手榴弹,而且手榴弹保险已经被拉开的夜壶!
  “轰!!!”
  填装了TNT混合炸药。塞了几十发子弹,几十枚门钉的夜壶在马匪的脑袋上空爆炸了,就在一片人仰马翻,一片鸡飞狗跳中,这些土匪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在远方地小山坡上,就传来了排炮轰鸣的可怕声响。
  虽然这些排炮的威力有限,虽然打的准头更是乱七八糟,虽然有相当一部分炮弹还没有打出来。就直接炸膛,但是这样的威势,这样的火力,这样此起伏彼的爆炸声与冲击波,仍然让那些从来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更没有参加过真正战争的土匪吓得面色惨白。
  而赵大瘟神在这个时候,脸上带着绝对诡异的笑容,打开了他一直紧紧抱在怀里地竹笼。这只竹笼里当然不会有什么有益身心健康,可以促进社会安定繁荣的好东西,在一阵“吱吱啦啦”的急叫声中,终于逃出生天的十几只老鼠,慌不择路的向山坡下撒腿狂奔。
  目送那些老鼠越跑越快,在找到可以藏身的洞穴后,直接冲了进去,打死也不再从里面爬出来,罗三炮突然觉得身体发凉,当他有些不舒服的耸动自己的肩膀时,他才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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