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铁血远征军(校对)第22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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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各出奇兵
  站在金本利身后的冈田中尉用一种蔑视的目光望着广元间作,和大多数日本人一样,“同归属一家人,改姓氏运动”让很多朝鲜人在一夜间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这是冈田这种正统日本人所绝对无法接受的。
  “广元君,您太娇惯您的部下了,他们的懦弱已经成为了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耻辱!”冈田在阴阳怪气的讽刺金本利。
  本来就正为损失了得力部下而大感头痛的他冷着脸望着冈田,一字一句道:“冈田君,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的上司,是谁教你用这种态度和上司讲话的?要不要我请示一下粟林长官,为我更换一名懂得尊重的战术指导来?”
  原本就长了一张让人看着很别扭圆脸的冈田,此刻的脸涨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样,让冈田大大出乎意料的是广元间作可以说不但公开不留情面的训斥了他,而且还掐住了他的死穴,因为几句讽刺的言语被人告到心情越来越暴躁的粟林长官那里去,显然是十分的得不偿失。
  憋足了劲不想让日本人小看的金本利同冈田跟随部队参加了对山地的第二次进攻,一登上山顶,金本利就立即发现不对,如果说金本利此人在战术方面毫无建树一无是处,但是却能屡屡在敌方的埋伏下脱逃,恐怕要完全归功于他那敏锐的第六感。
  冈田则不同,他是从占据山顶的中国伞兵的防御姿态看出了倪端,中国伞兵的枪法非常之精准,即便在如此黑的夜晚,他们也能借助不时升起的照明弹或是干脆在黑暗中射击,每一次照明弹升起,日军就会争先恐后的趴在地上,即便如此,总是会有几个手脚慢了一步的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中弹的部位居然不是头部就是胸前。
  冈田细心的计算了一下,从第一次广元间作的所谓试探性进攻到现在,中国伞兵的机枪等压制武器根本就没开过火?是对方没携带还是没有开火的必要而不屑于开火?冈田和金本利非常不解的是中国伞兵的夜间射击为何如此的精准?
  冈田哪里知道,中国远征军特种作战旅训练一名突击队员从日间的八个射击练习到夜间的五个射击练习,以及巷战相关的训练课程,每天所要消耗的弹药接近二千发,而二千发弹药则正好是日军小队的一个标准基数弹药,更让冈田想不到的是中国伞兵突击队员的班用轻机枪早就开火了,不过经验丰富老到的射击手在找感觉扣单发而已。
  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的张健正在两名队员的配合下给所携带的四十管四十毫米榴弹发射器在装填弹药,由于榴弹发射器是分开由伞兵携带的,所以这架宝贝成了山顶唯一的重武器,所幸的是在回收的物资箱内正好有两厢弹药。
  张健一面张望着缓缓推进的日军,一面将萝卜大小的四十毫米榴弹装填进去,日军执着的推进让他感觉格外的可笑,张健非常清楚,小鬼应该打的是掷弹筒的主意,如果这股鬼子携带了迫击炮的话,一早就开火了,断然不会等到这会。
  日军在陆陆续续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代价之后,终于进入了掷弹筒的最佳射程之内,虽然冈田对于中国伞兵为何不占据依托山顶有利地势进行防御,而是选择了一角固守感到一丝顾虑和不解,但是他不顾掷弹筒发射手的强烈反对,执意要求立即进行射击,于是六组掷弹筒全部部署到了一块被炸裂的巨石之后。
  让日军郁闷的是由于中国伞兵是单发射击,而且频率不高,这样让完全靠着手感和经验操作的掷弹筒无法寻找有效的参照点,在冈田不停地催促下,日军的掷弹筒进行了第一轮齐射。
  当掷弹筒那种特殊的空旷声接连响起的时候,张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笑容,之前他对日本人近乎白痴的战术就已经鄙视至极,现在他可以完全肯定日本人确实是白痴了,在风里超过七级并且拥有对流旋流的山顶使用仅仅重达225克的八九式榴弹?
  “一帮傻子!”张健撇了撇嘴,日军的进攻实在太稀松平常了,让本来做好的绝境死战为国捐躯的张健等人非常的不适应,这种强度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在郊游一样!
  果然,在掷弹筒发射之后的五秒钟,冈田没见到对面发生爆炸?他惊异地望着几名正仰着头望天的掷弹筒手,刚想咒骂,忽然耳边响起了不大的呼啸声?
  几名经验老到的掷弹筒手顿时鸟兽四散,将这位总是趾高气扬的战术指导大人丢在了原地。
  在接连几声爆炸后,冈田在爆炸的火光中犹如一条破麻袋一般的飞了起来,一旁遭殃的还有几名日军士兵,日军在设计武器的时候往往都是出于最大杀伤的考虑,所以掷弹筒榴弹的破片都是多层次不规则形的,这种与萨姆弹有着异曲同工之效的弹片往往嵌入人体之后就很难取出,除非是高级军官被破片所伤,在有一定技术医疗保障的野战医院可以实施手术,否则伤者如果能够幸存的话,这些破片将会伴随折磨其一生。
  当金本利看到了浑身冒着青烟的冈田的时候,嘴角竟然出现了一丝笑意,让金本利高兴的是老天总算是开眼了,冈田这个王八蛋终于死翘翘了。
  躲在一块巨石之后的金本利拼命地挥舞着指挥刀,大声招呼部下道:“给我上,冲上去!”
  面对日军叠叠重重的人影,中国伞兵突击队员们纷纷开始了点射,在巨石嶙峋的山顶,不断地有冲击过程中被击中的日军士兵痛苦的倒地,濒死的呼救声,伤员痛苦的呻吟声混杂着日军一方几挺重机枪漫无目的的扫射,折钵山的山顶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热闹过,日军士兵流淌出的鲜血让黑色的火山石变得更加的诡异。
  每一名中国伞兵就是一个火力点,借助山顶地势的掩护,日军很快与中国伞兵形成了犬牙交错的局面,中国伞兵们早已为自己寻找好了二、三个备用的射击阵地,不断地交换位置,持续对进攻中的日军侧翼或侧后给予重点打击。
  自以为战斗快要结束的日本人哪里想得到,这仅仅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就在折钵山的山顶打得不亦乐乎之际,日军从折钵山以及从元山出发夜袭部队已经悄悄的进入了他们事先选择好的一片洼地,战车中队则是趁着盟军轰炸折钵山时,利用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了战车发动机的声音,虽然没能到达指定的预期位置,但是好歹也算隐蔽了下来,对于这次反击粟林可是动用了十足的本钱,如果算是三个朝鲜警备的大队的陪葬的话,似乎过于奢侈了。
  完全由朝人组成的日军联队下属分列的警备大队与普通的日军正常编制不同,其下属五到七个步兵中队,而且还配备有一个中队的九二式步兵炮,由于日军采取的是战区征集补给为主题的补给方式,所以每个警备大队又单独设了一个辎重中队。
  说得好听是辎重部队,说得难听就是一伙子军事素质不怎么样的淘汰兵,专门干些烧杀掠夺的事情专业性比较强的部队,后世影视作品中经常描写一脚踹开门到处找东西,拎着鸡赶着猪羊的大部分就是所谓的辎重部队,日军各部队能否吃让可口的饭菜和饭菜的质量,完全取决于辎重部队主官的能力。
  三个朝鲜警备大队除去二次调集清剿折钵山顶着落的中国伞兵外,其余的五千多人已经全部悄悄的进入了进攻出发阵地,此刻的硫磺岛上遍布着数不尽的弹坑,这些弹坑成为了日军最好的掩护。
  由于中国远征军的主攻方向在折钵山,所以对于元山方向只部署了两个营的部队进行警戒,在这里宋雨航给粟林放了一枚“烟雾弹”,他甚至十分迫切的希望日军将这里视为一个薄弱环节加以利用。
  宋雨航的苦心没有白费,粟林将这一薄弱环节作为了此次夜袭的第一攻击突破口,他们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在中国远征军两个营的部队后面,五十余辆已经更换了加宽履带的M3轻型坦克已经随时待命了,而且多达四个班次的十六架炮艇机也一直在西北方向四十公里外盘旋,这一切就是为了给日本人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
  作为大本营的高级战术参谋的草间名南大佐此刻可没有其在东京那会那么得意,作为此次夜袭的前沿指挥者,草间名南可谓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是粟林亲自下达的命令,他只好被迫执行。
  草间名南是大本营为数众多的高级战术参谋中,仅有的几个能用清晰冷静的目光分析局势的人,所以草间名南就显得十分的抢眼和另类,在加上他本人还微微有那么点恃才自傲,于是被发配前沿也就成为了自然。
  粟林则多少还是个知人善用的主,介于这次被逼出来的夜袭,如果是在兵力不充足的条件下,粟林是万万不会去做的,但是当前硫磺岛依然成为了一个困局,坚守下去就意味着希望还在。
  谁也没有想到,促使粟林决定发动此次夜袭的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粟林想通过这次夜袭在消除不稳定因素的同时,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消耗,换句话来说就是硫磺岛上的人实在太多了,每天所消耗的淡水、食物、弹药在日益减少,原本满满腾腾的库房现在竟然出现了大量的空闲?
  粟林这时才恍然意识到,混蛋!人太多了……
  原本粟林以为中国远征军一出手就会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猛攻,那样的话他所指挥的部队在给予中国军大量杀伤的同时,也会正常的被消耗掉一些,但是中国远征军的攻势除了抢滩的第一天比较激烈外,在折钵山下的那场突袭与反突袭战几乎变成了粟林单方面的减员。
  中国远征军不紧不慢的攻势和稳扎稳打的模式让粟林心急如焚,他知道中国人拖得起,如果在耗个十天半个月,恐怕他们没被中国军的子弹打死,就已经被饿死在地道里面了。
  另外一方面,由于盟军不停的炮击和轰炸,日军官兵被迫畏缩在狭窄潮湿的地洞之中,浑身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干的,充满的发霉腐烂的刺鼻味道,能够晒到太阳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每天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威胁,身处在阴暗狭窄的地道之中,绝大部分日军官兵患上了强迫郁郁症,或者有些轻微的神志不清或者是脾气极为暴躁,往往以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要拔刀见血。
  在这种环境中,就连粟林本人都有患上风湿病的征兆,而且山顶也被中国军伞兵占领,失去了唯一一个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去处,粟林也显得有些急躁,夜晚徐徐的凉风和皎洁的月光、星光,新鲜的空气已经成了威士忌的最好替代品,成为了粟林每天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在折钵山顶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随着三颗红色信号弹升空,日军从折钵山和元山两个方向上蜂拥而至,同以往不同,日军似乎并没有以他们最常惯用的“猪突”战术,集中攻击一点,以求突破一点震撼全线,而是采用了以大队为单位划分了攻击地段的模式,日军的攻击可谓部分主次遍地开花。
  身处骑士号作战室的宋雨航则闭着眼睛在享受着苏娜为自己泡得一杯浓茶,自开战以来,宋雨航已经不知疲倦的打熬了不知几个通宵了,尽管茶水很浓,但是他依旧困意十足。
  宋雨航睁开眼睛透过舷窗望着折钵山的方向,虽然折钵山顶的激战还在继续,但是从特种伞兵分队一直为与总部进行联系这一点来分析,恐怕这次突击将会成为自特种作战旅组建以来的第一次失败战例。
  而对于日军所发动的夜袭,宋雨航则丝毫不关心,料敌先机的既定战术,良好的战机,强大的火力,即便在兵力上也丝毫不弱于日军的防御部队,况且还加强了整整一个轻型装甲团,这样如果还打不赢,不能全歼夜袭之日军,那么宋雨航就要将齐百鸣、梁超和她们手下的一干人等全部送回昆明陆军学院重新回炉了。
  已经如愿以偿登上滩头的梁超作为此次防御反击的前沿总指挥,心中这叫一个舒服,东张西望的他很快发现,他这个滩头前沿总指挥似乎有点被骗的味道?
  首先是多达一个拍排的宪兵队他进行贴身保护,其次是所有反击部队均是在按照预定计划在实施,他这个滩头前沿总指挥充其量只是个传声筒而已,对于梁超愤愤不平嘀咕道:“齐百鸣个老狐狸,我说他怎么不争不抢,反而十分好心的让给我了,原来他早就摸清里面的门道了!”
  就在日军各部接战不足二十分钟就频频向粟林报告已经击破当面之敌的战报,粟林惊讶得无以言表,大大张开的嘴完全能够塞进一枚鹅蛋。
  嘴里一边叨咕着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粟林站在地图前面凝思苦想?打为了消灭降落在折钵山顶的中国伞兵,足足打了两个小时,三次增兵现在询问依然还在激战之中,而由几万中国军固守得不足十几平方公里的区域竟然被七千余人的部队以夜袭的方式突破的防线?
  “这可能吗?或许这次真的是天照大神显灵保佑我大日本皇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粟林以令人十分吃惊的速度冷静了下,他在分析中国军到底在玩神秘花样?狡猾的豺狼往往都会选择最适合隐蔽的地方等待猎人,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关系和地位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谁是猎物?谁是猎人往往要到了最后一刻才能揭晓。
  很快,负责指挥夜袭部队的草间名南在步话机中兴奋的大叫道:“突破了!我们突破了中国军构筑在折钵山脚下的进攻出发阵地了,正在组织工兵恢复被混凝土掩盖的工事。”
  粟林虽然感觉到草间名南的报告有些本末倒置的感觉,但是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不过既然突破已经既成事实,那么他就完全有必要集中兵力将中国军赶下海,哪怕面对盟军可怕的火炮和轰炸,牺牲再多的人也都无所谓,因为这个关乎到硫磺岛能够持续坚守下去的契机已经出现了。
  面对如此巨大的胜利,粟林依然在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喜形于色不该是高级将领应该有的表情,就在粟林万分庆幸准备派遣援军的时候,夜空中突然腾起了无数的照明弹,整个硫磺岛被照得宛如白昼一般。
  粟林急切的趴在狭窄的观察口上巴望天空,夜空中引擎的轰鸣声让他本意脆弱的神经不由得一紧!
第四百三十二章
意外中的收获
  第一轮来自炮艇机的炮火砸在日军密集的进攻人流中后,粟林借助着盟军舰艇发射的照明弹,他看见在腾起的硝烟中一具日军士兵残破不全的躯体高高的飞起了十几公尺,这一刻粟林的心在滴血,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他就享受了一次天堂到地狱,成功到失败的极速快感。
  原本以为分散攻击,多点突破加上部队快速穿插与中国军搅在一起的战术,已经极大的削弱了来自盟军海面舰艇和滩头的中国军炮火的威胁,但是粟林却发现到了最后自己还是疏忽了,疏忽了这种能在天空中盘旋九个多小时,并不断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支援的空中怪物,大大出乎他预想的是对方竟然能够想到利用照明弹为空中的那种“炮艇机”指示目标?
  粟林发觉自己真的很郁闷,而且十分憋屈,硫磺岛似乎已经成了中国远征军的大练兵场和盟军新式武器试验场,新式武器带来的新式战法更为层出不穷,而据守硫磺岛的大日本皇军则充当了可悲的陪练角色。
  保持着进攻势头的日军部队突然遭到了十几架炮艇机的编队巡航打击,75毫米炮和25毫米机关炮形成的火力网足以粉碎任何的地面攻势,在弥漫的硝烟中,肆意横飞的弹片在贪婪的掠夺生命。
  随即位于滩头已经全部集中的中国远征军的九个炮营也开始根据炮艇机提供的密位、坐标开始炮击,先期撤回的步兵已经在M3轻型坦克后面待命出击,眼下是炮兵们表演的时机。
  望着吭哧吭哧扛着弹头、药筒健步如飞的炮兵弟兄们,不少步兵望着如果三十晚上放鞭炮一般热闹,笼罩在持续连绵的爆炸之中的折钵山和元山方向欢呼雀跃,但是这种欢呼并没持续多长时间,步兵们的兴奋变成了担忧,一名步兵中士望着身旁路过的炮兵道:“兄弟,你们大块吃肉过瘾,也要给我们留口汤才行啊!”
  在从滩头到折钵山的短短三公里的距离范围内,日军进攻的八个步兵大队以及井户战车大队几乎全部的兵力都被这场疾风骤雨一般猛烈的炮火拍在了里面,很快,炮艇机飞离了炮击区域,因为到处弥漫的硝烟和爆炸激起的火山岩灰已经阻挡了瞄准手的观察仪。
  苏丝菲实在替下面那些日本人感到悲哀,在她看来日本人似乎愚蠢至极,随便给个圈套,只要让他们看似有机可乘的话,无论机会大小,日本人都会毫无顾忌的一头扎进来,直到碰个头破血流为止。
  被炸得肠穿肚烂的日军士兵卷缩在地上发出濒死的哀嚎,一些被击中了非要害位置的日军伤员则拼命的向回跑,但是没跑几步,他们就被宪兵执法队的机枪扫射在地,身体喷涌出的鲜血迸溅得到处都是,一名宪兵大尉挥舞着指挥刀,在脚前的地上划了一道痕迹大吼道:“退过此线者一律按逃兵论处!”
  宪兵大尉随即用手中的南部式手枪随意的射杀了几名连武器都没有携带的士兵,然后驱赶败退下来的日军官兵重新组织冲锋,这些朝籍日军士兵的眼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随着尖利的呼啸声响起,周围的日军士兵飞快地扑倒在地,只留下一群毫无战场经验的宪兵还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轰!随着一声巨响,硝烟散尽,惊魂未定的日军士兵们惊讶的发现来自海滩的一枚炮弹扫除了他们的顾虑,倒在一旁的伤员无力的伸着走,可是已经无人在去关注他们了,如果他们有幸抓住某些人的裤脚或小腿求救,得到的一律是用力的猛踹和踢打,在逃命的时候每一秒钟都是极其宝贵的,这也是千古不变的永恒战场法则。
  在弥漫的烟尘中,已经感觉到了进攻无望的日军残兵开始向元山方向撤退,在中国远征军的既定标尺炮火延伸中,不断地有日军士兵扑倒在地,在一阵阵的爆炸闪光中,日军士兵的残肢断臂肆意横飞,每一轮炮弹落下,都有一大批日军士兵残破不堪还冒着青烟的躯体摔倒在地,可以说硫磺岛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被中国远征军的炮兵们标注得一清二楚,进攻变成了又预谋的屠杀,日军的撤退之路也成为了通过地域的快速通道。
  折钵山下不对称激的烈战斗让进攻山顶的金本利顿时萌生了退意,因为金本利已经发觉了那些被中国军称为炮艇机的大飞机正在似乎调整航向?在联想到自己暴露在山顶的部队,已经从海上没完没了发射过来的照明弹,金本利决定不顾粟林的严令,先撤下去再说,在金本利看来反正今晚已经够乱的了,谁又会过于在意自己那?或许将进攻推迟到明天也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当日军开始收拢队形的时候,张健敏锐的发觉到了日军不同寻常的退却,显然小鬼子是想撤退了!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埋藏的电控地雷组了?
  张健有些犹豫,他的本意是再吸引一部分日军进入起爆范围,因为折钵山顶杂乱的巨石极为影响地雷组的正常有效杀伤,所以他想尽可能的多吸引日军进入事先设定好的起爆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健拿过起爆摇柄,没有丝毫的犹豫,猛摇了几下,然后迅速掏出望远镜准备观察起爆的效果,好对这种更换了新式装药的M2反步兵地雷做进一步的评估。
  当第一组地雷爆炸的时候,张健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还错的非常离谱,巨大的气浪夹杂着碎石,滚滚的冲击波扬起了漫天的烟尘,一朵小型的蘑菇云从折钵山带着橘黄色的闪光冲天而起,那一刹那仿佛折钵山都要崩塌了一般。
  折钵山上发生的巨大爆炸让宋雨航也举着望远镜看了好一会,由于距离过远,宋雨航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宋雨航命令炮艇机立即支援折钵山顶的伞兵,在明天黎明时分空投几部步话机到山上去。
  事实上折钵山的一角已经被炸塌了,进攻山顶的日军尚未来得及撤离的数百人随着几百吨的岩石滚落山下,将折钵山下正在恢复工事的日军一个工兵中队全被砸在了里面,这次威力巨大的爆破也使得日军进攻所经过的地下溶洞因为塌陷全部暴露了出来。
  漫天尘土的张健被部下找到的时候,他已经距离刚刚端着望远镜观察的地方距离六、七公尺了,咳出了几口鲜血的张健先是自己尝试着活动了下身体,非常庆幸的是没有骨折发生,但是浑身的酸痛依然像散了架一样。
  张健在恢复了神志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安装M2反步兵地雷的湖北人花狐狸,花狐狸嘿嘿一笑则坦然承认,这次爆炸是他特意加了料,一共四箱200公斤的新型凝固炸药被他全部埋设在一个点上,因为他当时发现了一块风华非常严重的巨石,他估计如果日军进攻的话,这个各方面火力都照顾不到的死角很可能会成为日军的临时指挥所,所以他才决定在巨石背面选了一点,意图爆破巨石,让碎石形成第二次杀伤,由于所用的炸药是新玩意,他无法把握装药,本着宁多勿少的原则,就把200公斤全部都埋下去了。
  张健只好怪自己倒霉,谁叫自己警觉性不高来着,明明知道起爆还举个望远镜!
  折钵山顶的巨大爆炸产生的震动让毫无准备的粟林跌倒在地,十分不幸的将头磕在了桌子的棱角上,当被人发现的时候,粟林已经流了一滩血了。
  事实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被军医诊断有轻微脑震荡的粟林仅包扎了一下打了一针吗啡竟然就没事了?如果不是脑袋包得和印度阿三一样的话,谁也看不出来这位硫磺的日军最高指挥官曾经用脑袋和桌子较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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