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校对)第42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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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宁却是老脸一黑,马跃这般做法难免有违当初的约定,更有削弱儒家学说在马跃治下影响力的嫌疑!道理很简单,马征身为未来的主君,其个人的好恶倾向,将直接决定治下各派学说的影响力。
  如果马征只有管宁一位老师,那么儒家学说将毫无疑问地成为主导思想,可如果马跃给马征同时安排了法家、兵家和技击老师,那么将来究竟是哪种学说成为主导思想可就难说了!如果马征好法度,法家就会成为主流;如果马征好兵法,兵家就会成为主流;如果马征好技击,那么马征长大之后就会变得像马屠夫一样穷兵黩武!
  想到这里,管宁再按捺不住,起身说道:“主公此言差矣。”
  “哦?”马跃强忍心中不快,沉声问道,“幼安何出此言?”
  管宁道:“制订刑法、维护法度,有各郡各县的太守、县令,研读兵法、出谋划策乃是谋士的份内之事,至于精擅技击、上阵杀敌却是将军的本份,唯儒学方为治世之学,公子征身为主君不可不学。”
  马跃默然,他虽然很想反驳管宁,可这些话实在不应该由他来说。
  管宁见马跃不语,还以为被自己说服,便接着说道:“公子征身为主君,身系治下领地百姓之安危,又岂能事事亲力亲为?宁以为,公子征不必旁涉法家、兵家及技击之术,只需要精研儒学便可。”
  管宁说罢,沮授再按捺不住,起身辩驳道:“幼安说主君身系治下领地百姓之安危,不可事事亲力亲为,在下深以为然,可幼安说唯儒学方为治世之学,公子征身为主君不可不学,在下却不敢苛同。”
  见沮授起身反驳,马跃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只要有人和管宁抬杠,他这个主君就能居中调停,最终成功实现自己的目的,同时又让管宁无话可说。这种时候,马跃格外的怀念八百流寇时期无拘无束的逍遥。
  那时候,虽然兵不过八百,将不过三员,可马屠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干涉他的行动,可是现在,领地是扩张了,治下的百姓、军队也庞杂了,可自己的转圆余地却反而变小了,有时候甚至处处受人掣肘,实在是苦不堪言。
  这,其实就是驭下之术。
  马屠夫虽然不喜欢,却必须学会这门学问。
  见沮授反驳,管宁反击道:“不知则注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
  沮授道:“昔先秦以商秧变法,以法治国,积六世之余威而一统关东六国,最终造就了强大秦帝国,足见法度势术可以强国,何来唯儒学方可治世之说?前汉武帝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治理国家还是沿用了法家的法度,这终归是事实吧?”
  管宁道:“秦帝国固然强大,却不过二世而亡,武帝独尊儒术汉室却延续了四百余年,这已经说明一切问题了!则注说武帝时仍然沿用法度治国,这的确是事实,可在下也没有反对主公治下的臣子去学习法度啊,在下不是说了么,学习法度只不过是郡守县令们的职责,又何需主君亲力亲为呢?”
  沮授道:“既然要以法治国,身为主君略有涉猎终归没有坏处吧?”
  “主君精力有限,又岂能事事涉猎?”管宁反唇相饥道,“照则注的理论,治下百姓有渔、樵、耕、商之分,主君是否也要学习打渔、砍柴、耕作、经商之术呢?县吏亭长需裁判乡里纠纷,主君是否也要学习裁判之术呢?”
  沮授怒道:“管宁,你这叫强词夺理。”
  管宁回击道:“在下只是就事论事。”
  “行了,都别争了。”马跃不时失机地插了一句,制止两人的争吵,说道,“儒学、法学之争延续已经数百年了,究竟熟优熟劣也很难给出确切的评判,本将军的意思是将征儿的学习时间一分为四,每月三十天,以十五天学习儒学,五天学习法学,五天学习兵学,五天学习技击。十年之后征儿长成,由本将军及四位老师每人出一道考题,看征儿在解决实际问题时沿用哪家学说最多,沿用最多的学说便是治世之学,诸位以为如何?”
  沮授、贾诩及方悦齐声道:“主公明鉴。”
  唯独管宁默然不语,马跃不由冷然道:“幼安该不会是对儒学缺乏信心吧?”
  “当然不是。”管宁大声道,“好,那就依主公所言,十年之后再定优劣。”
  马跃嘴角霎时绽起一丝狡猾的笑意,所谓的十年之后出题考核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马跃的真正目的却是让马征在成长过程中能够博采众家之长,尤其是兵学和技击,马屠夫尤为看重,不能将马征训练成嗷嗷叫的小狼崽,马屠夫始终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现在距离月末还有五日,正好从技击之术学起。”马跃说罢将目光投向方悦,朗声道,“元赏(方悦表字),公子征可就交给你了。”
  方悦大声道:“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尽力。”
  ……
  汝南。
  官道两侧,成军正漫山遍野地掩杀过来,曹军兵败如山倒,正向着平舆(汝南郡治)仓惶逃窜,官道一侧的小山上,张勋在数十员成军将领的簇拥下按剑肃立,成军连战连捷,张勋心中难免有几分得意。
  “将军!”有成军偏将提醒道,“曹军虽败,情形却十分可疑呀。”
  “哦?”张勋问道,“有何可疑之处?”
  偏将道:“曹军虽是新兵,然以曹操用兵之能,似乎不应该这般不堪一击才是,末将以为其中必然有诈。”
  “呵呵。”张勋微笑道,“不错,曹操这分明是诱敌之计!”
  “诱敌之计?”偏将脸色一变,急道,“如此,将军可速令大军停止追击。”
  “不必多此一举!”张勋冷然道,“曹操诈败诱敌,必是想以伏兵之计击破我军,我军正好可以将计就计、击破曹军,然后挥师向东,协同雷薄将军消灭吕布军,如此一来,寿春北面威胁尽去,只余南面孙坚,便不足为患了。”
  “将计就计?”偏将凛然道,“计将安出?”
  张勋大手一挥,朗声道:“拿地图来。”
  早有亲兵拿来地图,于地上摊平,张勋以马鞭虚指地图,向身边的成军将领们说道:“诸位将军请看,这条大路是从汝阴通往平舆的必经之路,沿途多有山川河谷、地势复杂多变,却只有两处地段利于埋伏。”
  有副将沉声道:“燕尾坡、断魂谷!?”
  “对,就是燕尾坡和断魂谷!”张勋沉声道,“不过燕尾坡地势过于险峻陡峭,附近很难埋伏大军,因此,本将军料定曹军会在断魂谷设伏!可传令前军,入谷一半即停止前进,摆出进退维谷之假象以迷惑曹军,同时左、右两军迅速绕行断魂谷两侧后山,放火烧山!见山后火起,林中曹军必乱,前军可趁机原路退回!”
  诸将失声道:“将军要放火烧山?”
  “对,放火烧山!”张勋嘴角掠过一丝狰狞的笑容,狠声道,“断魂谷一带山深林密,眼下又正是天干物燥之时,火势若起势必难以扑灭,曹军若在断魂谷设伏,本将军就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
  有将领担忧地问道:“若放火烧山岂不是连我军都将会被大火围在圈内?常言道水火无情,曹军固然灰飞烟灭,我军又该如何躲过火厄?”
  张勋微微一笑,手指地图说道:“诸位将军请看,这里有一处洼地地势稍低,虽然蒿草丛生,可大火要想烧进洼地却需要一段时间,只要我军能在大火烧到之前清光洼地上的蒿草,便可以躲过火厄。”
  诸将叹服道:“将军英明,曹军必败无疑耳。”
  ……
  河套。
  方悦带着数十骑亲随护送马征来到了美稷城东八十里的大草原上,遵照马跃的分派,方悦开始履行起师傅的职责来,教习马征的第一堂课就是杀生练胆!所谓杀生当然不是让马征真的去杀人,只是杀些草原上的小动物。
  “公子。”方悦将小弓递给马征,手指前方草原说道,“看到前面草丛中那只羊了吗?”
  马征道:“看见了。”
  方悦道:“好,现在你把它杀了。”
  “为什么要杀了它?”马征不解道,“天生万物乃有灵,羊和人一样都是生灵,人类不应该随便杀生。”
  “嗯?”方悦目光一冷,沉声道,“如果它是你的敌人呢?你不杀死它,就只能等着被它所杀死,你是愿意自己死呢,还是愿意它死你活?”
  “这~~”
  马征闻言一窒。
  方悦以不容置疑地口吻命令道:“杀了它!”
  马征吸了口气,颤抖着双手举起了小弓,方悦遂将一枝小箭塞进了马征手里,马征把两眼一闭,挽弓搭箭往前胡乱一箭射出,这一箭却偏了数丈之遥,追随方悦前来的数十骑亲随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方悦喝道:“不许笑!”
  数十骑亲随急忙屏住笑声,再不敢笑出声来。
  就在这个时候,东边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旋即有一骑如旋风般冲了过来,大声疾呼道:“嗳,前面是哪路弟兄?老河口采炭场的鲜卑奴隶暴乱,镇场子的弟兄们快要顶不住了,快过去帮帮忙吧。”
  “鲜卑奴隶暴乱?”方悦脸色一沉,向身后的亲兵队长道,“方虎!”
  亲兵队长急挺身上前,疾声应道:“小人在。”
  方悦道:“你带十个弟兄留下来继续训练公子,其余弟兄随本将军前往老河口采炭场,杀光那些该死的鲜卑土狗!”
  “遵命!”
  三十余骑亲随纷纷翻身上马,跟着方悦杀奔老河口采炭场而来。
  距离训练地再往东十里,便是老河口采炭场。
  自从马跃将制铁、制盐、采炭等行业放开之后,苏双便接管了河套采炭场及制铁坊的经营,这处采炭场便是之后新开的,苏双以低廉的价格从漠北右部万户裴元绍处买来了千余名鲜卑男奴,日夜挖掘石炭。
  为了节省开支,苏双只雇了百余名官兵看守采炭场。
  只有百余官兵看守千余鲜卑奴隶,无疑是相当危险的!为了降低鲜卑奴隶的威胁,苏双下令每日只供应鲜卑奴隶正常人一半的食物,以苏双的经验,鲜卑人吃不饱,没多少力气,便也无法发动暴乱了。
  不过这天,奴隶暴乱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趁着开饭的时候,几名强壮的鲜卑奴隶杀死了维持秩序的官军,并夺取了兵器铠甲,然后组织鲜卑奴隶开始冲击采炭场四周的营垒,守卫采炭场的百余官军寡不敌众,局势很快就开始吃紧。
  值得庆幸的是,正好有一支两百余骑的巡逻队从附近经过,等方悦率领三十余骑亲随杀到时,采炭场的奴隶暴乱已经被百余官军和两百余骑巡逻兵合力镇压,千余鲜卑奴隶被干掉了三百多,还有五百多受伤,只有二十几名身手了得的鲜卑奴隶抢了战马夺路而逃。
  从巡逻队长口中得知还有十几名鲜卑奴隶逃脱,方悦不由心头一沉,急率三十余骑亲随原路返回,然而,还没赶到公子征所在的训练地,方悦便迎头遇见了浑身浴血的亲兵队长方虎,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方悦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将军~~”方虎见了方悦,就如同溺水的孩童见了救命的稻草,急道,“将军不好了,公子他,他~~”
  方悦厉声道:“公子他怎么了?”
  方虎喘息道:“公子他被人抢走了!”
  方悦心知大事不妙,却还是存了一丝侥幸,问道:“是什么样的人抢走了公子?”
  方虎道:“是一群衣衫破烂的亡命徒,很像是附近采炭场的奴隶。”
  “那还愣着干什么!?”方悦两眼圆睁,怒吼道,“还不前面带路,给本将军去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公子征抢回来了!!!”
  方虎颤声道:“遵~~遵命。”
  “你!”方悦霍然回头,指着一骑亲随道,“立即回老营,将公子被劫的消息告知主公,请主公速调大军拦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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