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精校)第28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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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河边传来“吱吜吱吜”的声音,象是有辆牛车在不知疲倦的行驶着。举目望去。却是一个水碓借助水流不停地转动着,水碓边就是一个磨坊。还有灯火。
  周宣道:“流苏,我们去讨一杯水喝,再看看能不能借宿一晚?”
  夏侯流苏心儿一颤,脸不禁红了起来,内心深处却又有一种躁动的渴望,低低的“嗯”了一声。
  磨坊木房三间,右边那间是有连机水碓地舂米间,一个瘦小的老头正在舂米,几箩筐谷子摆放在边上,四根石杵借助水力举起砸下,此起彼伏,米糠的香气弥漫在磨坊间。
  周宣叩门,自称是福州城里秋猎迷路的豪门公子,想在这里求宿一晚。
  瘦老头没注意来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位是女子,说道:“小老儿今夜要把这四担谷子舂好,无暇睡觉,两位公子自去左首那间房子歇息,茶水有,食物没有,只有一些青皮梨,两位不嫌弃的话,尽管食用,怠慢莫怪。”
  周宣道:“多谢老人家。”将马系在磨坊前的樟树下,与夏侯流苏进到左首那个房间,只见一张竹榻,一张矮几,矮几上有一个黑瓯瓷的茶壶、两只茶盏,几个小拳头大小地青皮梨散放在矮几一角。
  周宣端起茶壶将两只茶盏斟满,鼻翼抽动了两下,笑道:“这位老人家倒饮得好茶,这是建州北苑茶,口再渴,也莫要急,慢慢品。”
  夏侯流苏“嗯”了一声,举盏慢慢嘬着,虽是凉茶,但那股茶香依然让她口齿留芬,有沁人心脾之感,不由得想起周宣在歙州斗茶的事,微笑着问:“公子,那个曾达虔后来送了银子来没有?他的黄山茶经公子品评已经茶价翻了几番了!”
  周宣笑道:“还没呢,明年三月让来福去讨债,来福现在应该还在信州建义庄和书院,年底会回江州。”
  来福、小茴香、三痴夫妇、还有静宜仙子和林涵蕴姐妹……那一个个鲜明的形象在夏侯流苏心里掠过,从宣州到江州的千里旅途,种种可惊、可喜、可笑、可爱的经历,点点滴滴汇入心头,夜深人静之时,夏侯流苏在心底一遍遍回想那段难忘地旅程,而现在,她最想念的那个人就在她身边,与她一同举杯饮茶,这光景恍若梦幻。
  夏侯流苏不由得伸手握住周宣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周宣,生怕一眨眼周宣就消失了,原来是梦一场。
  周宣在她手心搔了一下,微笑道:“别担心,这不是梦,尽管眨眼。”
  夏侯流苏羞色上颊,心道:“公子能看透我的心思啊。”抽回手,拔出腰间短刀,取出一块丝帕拭了拭刀刃,抓过一个青皮梨削起皮来,武艺高、手也巧,转眼削好一个,递给周宣,又取一个梨子,慢慢削着,低眉垂睫问:“公子,那晚流苏不辞而别,公子真的不怪流苏吗?”
  周宣“嘎吱嘎吱”地嚼着梨,口齿不清地反问:“流苏以为呢?”
  夏侯流苏含着笑,不再问这事,却问:“公子,那天夜里你填的半阙词后来可补全了没有?”说着,轻声唱起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人未寝,敧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
  周宣笑道:“流苏,你是不是常常吟唱我的诗词?你爹爹说那阙‘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是淫词艳曲,幸好我解释说罗裳里面还有好几层衣裳,不是光光的,不然你爹爹就要一矛捅死我!”
  夏侯流苏“扑哧”一笑,削好一梨,小口小口吃着,说:“公子,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周宣问:“你不累吗?不想早点歇息?”
  夏侯流苏脸一红:“有点累,可是,可是不想睡,一颗心浮跃跃的。”
  周宣道:“嗯,那是春心动。”
  夏侯流苏大羞,快步出门,听到周宣跟了出来,心如鹿跳,慌慌张张道:“我要洗洗手。”前后一看,磨坊边有几级石阶通向水边,便走了下去,来到最下一级,河水已经齐着石阶。
  周宣也走了下来,一起洗了手,又洗了一把脸,说道:“这水有点冷了,不然真想下水游泳,去年中秋前我在庐山一个小潭里游水,水太冷了,后来大病一场。”
  两个人并肩坐在石阶上,脱了靴子和布袜,把脚浸在水里,凉凉的,真舒服。
  不远处地岸边应该有不少桂花树,香气一阵阵传来,两个人闻着这香味,偎依在一起,象是醉了一般。
  一轮明月高悬中天,河面细波潾潾,银蛇万道,“吱吜吱吜”地水碓声忽轻忽重,水流不息,它也不停。
  周宣把夏侯流苏的一只脚搁在自己腿上,抚摸她裸露地小腿肚,雪白、结实、修长,肌肤细嫩得如凝脂寒玉,说:“这就是冰肌玉骨啊……流苏,那阙残词我一直无心续填,但是今夜我有了诗兴,这词是为流苏填写的,流苏在我身边,我就能续好……”
  夏侯流苏身子紧紧偎靠着周宣,羞喜不胜,只听周宣吟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面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敧枕钗横鬓乱。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夏侯流苏感着词境,一时痴痴如醉,头靠在周宣肩上,听着水碓的“吱呀”声,竟是特别的安心,仿佛有周宣在,她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可以打开,放松、放松,她睡着了。
  周宣侧着头,看着夏侯流苏甜美的睡相,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象飞倦了的蝴蝶一动不动,只偶尔受惊似的一颤,真是惹人怜爱啊!
  
  第058章
父债女偿
  
  周宣一手搂着夏侯流苏的腰,单手为自己穿上靴子,然后抄在夏侯流苏的膝弯下,将她横抱起来,拾级而上。
  夏侯流苏睡梦里呢喃道:“公子,公子……”
  周宣在她薄薄的唇上轻轻一吻,应道:“我在这里呢,好好睡,我抱着你。”
  夏侯流苏“嗯”了一声,双臂缠在周宣脖子上,脑袋靠在周宣肩头,沉沉睡去,她实在太困了,几乎两天两夜没休息,现在被心爱的男子抱在怀里,只觉身心俱都酥软,很娇弱、很女人,需要怜爱,鼻间嗅着这男子的汗味、耳边听着催眠似的水碓轮转声,一颗心象盛开的花瓣那样舒展开来,恬静、安然……
  周宣抱着夏侯流苏回到磨坊卧室,没有灯火,只有月光透过窗隙洒在室内,简单的矮几、竹榻,也显得清幽可爱。
  周宣本来想把夏侯流苏放在竹榻上然后关上门,但夏侯流苏缠着他不松手,便只好任由木门敞开着,两个人和衣侧卧,臂腿交缠。
  夏侯流苏从左肩斜至右衽,裹着精致的犀皮甲,这种犀甲防身固然极佳,但穿着睡觉肯定不舒服,所以周宣要给她脱掉,但摸来摸去,找不到系带,听到夏侯流苏呢喃道:“公子,不要……”
  周宣只好作罢,虽然很有欲望,但不忍打扰睡得香甜的夏侯流苏,他自己也渴睡得很,就那样搂抱着在那张单人竹榻上睡着了。
  舂米的老头后半夜到这边来取了一个青米梨去吃。见两个男子搂抱着睡得那么香,闽地男风颇盛,老头倒也见怪不怪,摇着头暗笑着回舂米间了。
  夏侯流苏在那老头靠近矮几取青皮梨时悚然惊醒,睁眼看到地是周宣的下巴,随即听到脚步声出去,还从外把门带上。就知道是那个舂米的老人家。
  周宣仰睡着,夏侯流苏头枕着周宣臂弯。一条腿还屈起搭在周宣小腹上,半边身子都压在周宣身上。
  夏侯流苏醒来了,身子一动不动,心里感着甜蜜和温馨,忽然觉得胸前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周宣的左手不知何时解开了她右胁下的犀甲系带。又没有全部解开,但那空隙可容一只大手伸进去,就那样隔着一层布纱捂着她的胸乳上,时不时还五指一紧,睡梦里也会摸捏哪!
  夏侯流苏脸发起烫来,渐渐地身子也热起来,看看窗外的月色,已经从东窗转到西边大门。几线月光从门隙里窥人,黑夜将尽,再过一个时辰天应该就要亮了。
  夏侯流苏将脸埋在周宣肩窝处,轻轻摩擦,心里想着:“天明后我就要与公子分别,公子真能想出两全其美地法子吗?就怕爹爹倔强。不肯听公子安排啊!唉,先不管那些,现在公子抱着我,贴得那么紧,我真欢喜。”
  夏侯流苏轻轻地将身上的犀甲脱下,低着头,下巴几乎抵到胸前锁骨,看着周宣那只捂在她胸前的那只大手,红着脸将小手贴在那只大手的手背上,稍稍用力一按。这下子接触得更紧密了。那大手的热力隔衣透入,让她胸部一阵酥麻。
  “嗯。先前公子就说我春心动了,我真的是春心动了!”
  夏侯流苏咬着嘴唇,微微喘息着,单手解开自己衣襟,敞开胸怀,露出黑缎抹胸,一缕西斜地月光正好在她胸脯正中划过,黑得愈黑,白的愈白,转眼间,黑缎抹胸褪去,只剩下一片耀眼的莹白。
  周宣的手这回是贴肉抚摩了,夏侯流苏身子往上蹭了蹭,来寻周宣的唇,亲了两下,蓦觉腰间一紧,随即左胸又是一紧,禄山爪、杨妃乳,两两得趣。
  夏侯流苏支起脑袋,看周宣的眼睛,却还闭着,但抚在她胸前的那只手却动个不停,羞道:“公子,你醒了?”
  周宣闭着眼睛应道:“未醒,春梦正酣。”
  夏侯流苏娇嗔道:“公子作弄人家!”
  周宣把玩着她丰柔翘挺的鸡头肉,低声道:“软温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
  夏侯流苏大羞,伸手来捂周宣地嘴,不让他再说这些淫诗艳词。
  周宣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竹榻发出可怕的“嘎吱”声,好象要塌裂一般,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夏侯流苏眼睛睁得老大,低声道:“公子,不要……”
  周宣道:“没事,竹榻就是这样,声响大,其实很结实,压不塌的。”
  夏侯流苏红着脸道:“那也不行,声响太大,那边舂米的老人家会听到的。”
  周宣道:“不会,舂米间水碓‘砰砰砰’在捣,哪里听得到这里的动静!”
  夏侯流苏身子扭动,不让周宣解她腰带,说:“不行不行,会听到地。”
  周宣有的是办法,说:“那好,这样……”
  周宣跳下床,把夏侯流苏也拉下来,两个人站在榻边亲热,不知不觉间身上衣衫越来越少,身子越来越热。
  周宣让夏侯流苏双手扶着榻沿,腰陷臀翘,那样子好象一匹矫健雪白的牝马。
  周宣俯着身,脸贴在夏侯流苏耳边低声笑道:“你爹爹老说要一矛捅死我,现在我要报复……”
  夏侯流苏身子娇颤,问:“报复什么?”
  周宣“嘿”的一笑,从后进入,开始了猛烈的报复。
  夏侯流苏这才明白这就是周宣的报复呀,用的是这根“矛”,又是羞怯又是快活,耳听得舂米间水碓带动的石杵一下一下捣着石臼里地谷物。身后的周宣也似乎跟着那节奏一下又一下,捣得她身子酥软,几乎快站不住脚,口里想呻唤,又怕被听见,只好忍着。
  这一场欢爱酣畅热烈,到后来。夏侯流苏也顾不得担心有人听到了,娇吟起来……
  欢爱过后。二人象吐尽丝地春蚕,紧紧搂抱在一起,好半晌不动。
  夏侯流苏嘤嘤道:“公子,你说有什么办法让我爹爹免受陈都护地责罚?”
  周宣道:“何必回去领那责罚?我去说服你爹爹跟我走不就是了!”
  夏侯流苏道:“不行,公子不能再让我爹爹看到你,我爹爹一直说陈都护对他有恩,他要护卫陈都一生一世。”
  周宣问:“有什么恩?”
  夏侯流苏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娘原是都护府的一个侍女,陈都护把我娘赐给了我爹爹,我爹爹很爱我娘,也就非常感激陈都护,誓死报答。”
  周宣摇头,说道:“你爹爹是愚忠,清源本就是唐国领地,是唐国地一个都护府。陈思安是叛逆,追随叛逆就是不忠不义。”
  夏侯流苏噘着嘴道:“说服我有什么用啊,我爹爹听不进去的。”
  周宣道:“没事,我会想办法说服他地,首先,你暂时不能回去。你一回去我就没办法了。”
  夏侯流苏“嗯”道:“我听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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