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后传(校对)第1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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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茶楼里面还有床?”孙胖子对着黄然挤眉弄眼的笑了一下,说道:“老黄,你确定你朋友开的不是摸摸茶吗?”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三个人来到了黄然朋友的茶楼。本来还以为黄然朋友开的是那种带麻将房的小茶室。等到了之后,被茶楼的规模吓了一跳。面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按着这个地脚,这样的四合院没有九位数可下不来。
  四合院的门前挑着一面杏黄色的旗子,上面只有四个红色的大字——洞顶乌龙。
  孙胖子看到杏黄旗之后,笑了一下,转头看着黄然说道:“你这朋友是做乌龙茶的?茶楼能做成这样的手笔,也算是顶了天了”
  黄然也跟着笑了一下,说道:“别的茶叶生意也做,云南的普洱,杭州的龙井这里都有。不过还是以乌龙茶为主。台湾销到内陆的乌龙茶六成都是这里销出去的,现在会喝茶的人多,我这个朋友自然赚的就多一点”说着,他直接推开了大门,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将我和孙胖子让了进去。
  也不见他那个朋友出来,黄然像主人一样带着我和孙胖子,一路进了内院。找了间厢房进去。这厢房里面按着明清时期布置的,里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正巧有三把椅子摆在四周。八仙桌上摆着一只小巧的茶壶,配着三套茶碗。茶具左右摆放着四样茶点。
  进到厢房之后,黄然也不管我和孙胖子,他自己先坐到当中的位置,将三个茶碗都倒满了茶水之后,自己先自斟自饮了一碗。随后笑了一下,说道:“水温还好,你们两位自便吧”
  孙胖子呲牙一笑,拉着我坐到了黄然的两侧。他自己端起两个茶碗,自己端着一个,另外一个茶碗送到了我的手里,说道:“民调局里面好这一口的就是欧阳偏左了,可惜今天他没有这个口服。来,辣子,走一个”
  说着,他按着喝酒的路数,和我碰了个杯之后,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就剩我这一碗茶,不喝也不合适。我也是一仰脖,将茶碗之内的茶水喝了下去。味道先搁在一边,这茶水的温度正好,这里的主人竟然算好了我们进来的时间。
  看着黄然一口茶喝下去回味无穷的样子,我也没觉得有多好喝的地方,加上茶碗太小,还不如小时候三叔部队分的劳保茶喝着过瘾。
  孙胖子明显也分不出来这茶的好坏,不过他却看出来了别的事情。黄然端起茶壶要给他再续上一碗,孙胖子拦住了他,说道:“黄然,不是我说你,后半夜我讲故事就光喝茶了。不是我说,咱们先歇一会,反正你这里是茶庄,还怕一会没有茶喝吗?”
  说着,孙胖子将黄然按回了座位上,他自己倒是起来,围着这间厢房转了一圈之后,说道:“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大的地方竟然是你们委员会当初在首都的据点。不是我说,委员会解散之后,这里就算是你的私产了吧?刚才在酒店里面,你说要带我们来你朋友茶楼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还有另外一间,想不到还真把我俩带到这里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黄然没有一点坐立不安的意思,他笑了一下,又自斟自饮了一杯之后,说道:“这里算是在我的名下,只是当初委员会解散的时候,为年纪大的委员和一些退下来的前辈们成立了一个养老基金。我算是这个基金的委托人,这里还有其他地方的几处物业也都是基金的一部分。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托管人而已”
  黄然说完之后,孙胖子呲牙一笑,说道:“话题好像越扯越远了,咱们还是说点正经的吧,刘成——那个王八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他当初犯了什么罪过,一关就是三十年?”
  黄然将空茶碗放在脖子底下,闻了闻茶碗里面的余香之后,说道:“说这个之前,我先问问你,刘成被你打断四肢,敲掉牙齿之后,又出了什么事?”
  孙胖子苦笑了一声,说道:“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罗本死后,我回去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也死了。根据我们老莫的手法,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罗本的脑袋被削掉的那一刻。本来以为是我下手重点了才把他送走的。后来死尸运到民调局之后,老莫给他重新检查了一遍。算是给我洗脱了罪名,刘成的死因是多器官衰竭而死。从他的器官衰竭的程度来说,能活到那会儿就已经不容易了”
  
  第三十章
黄然讲故事
  
  “那是因为他早就该死了”黄然接口说道:“之所以刘成还靠了这么久,就是因为背后有罗本再替他撑着。”
  “等一下”我在黄然的话里面听出一点问题,开口向他问道:“不是说是罗本同化了刘成家族的寿命吗?怎么又成了刘成靠着罗本才撑着这么的?”
  “这个就要慢慢说了”黄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孙胖子,接着说道:“刘成本来并不姓刘,从根上论,他应该是旗人。只不过几百年前,他们家族的先人因为犯了法,被当时的顺治皇帝褫夺了自他这位先人以下,整个家族的旗人身份。在当时来说,这可算是比砍头都还要严厉的刑罚了”
  趁着黄然换气的功夫,孙胖子先锋插针的说道:“到底犯了什么罪,至于整个家族都被撵出旗人的圈子吗?不是我说,老黄,咱们讲故事就要讲的完全点,尽量不挖坑”
  黄然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说的再详细一点,刘成的祖先是满洲老四旗之一,和爱新觉罗氏同为正黄旗阿穆鲁氏的一支。当初满清入关定鼎中原之后,在所有的官职之中都加入了满人的官员。刘成的祖先被封了一个钦天监监正的职位,这算是一个掌管观察星象、推算节气和制定历法的官职。
  当初清朝初定,需要一部满清自己的万年历。当时的顺治皇帝就委托了刘成的这位祖先制定万年历,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耽误了大半年之后,他这位祖先交上去的万年历竟然只有二百六十七年终。
  你们能想象到顺治皇帝的心情,本来像一统江山万万年的,本来按照规矩,钦天监只要每隔几年推算出几百年的国运,也就够交差了。但是刘成的这位祖先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竟然有零有整的推算出二百六十七年之后,还加了一个终字。
  本来这个罪名是要满门抄斩的。但是这个阿穆鲁氏一族早年有过救驾的不世之功,被努尔哈赤赐过阿穆鲁氏一族子孙免死的丹书铁劵。不过就是免死也是活罪难饶,顺治皇帝将刘成祖先的家财抄没之后,又将他这位祖先一下,后面的子子孙孙都褫夺了旗人的身份,让他们非满非汉的生存下去。
  后来野史记载过,刘成的这位仙人疯了,在京城的各大胡同一边疯跑,一边嘴里疯喊:二百六十七年,够了,足够了。疯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彻底的销声匿迹了,有传说是九门提督听说了,怕顺治皇帝的龙颜大怒,牵扯到他的前途,才派人在夜半之时结果了那个疯子的性命。
  也有一种说话,这个疯子就是被他的家人害死的,好好的八旗子弟身份被他害的丢掉了。现在他这么疯喊疯叫的,怕连命都要保不住了。情急之下,他的家人才痛下杀手,了解了这个疯子”
  说到这里,黄然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趁着这个档口,我插嘴说道:“二百六十七年,老黄,不知道我记得对不对,我怎么记得大清朝一共也就是二百六十七年?不会这么巧吧——到底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黄然放下茶杯之后,冲着我笑了一下,说道:“你没有记错,我也没有说错,当初刘成的这位先人就是推算了二百六十七年满清的国运。至于是不是巧合,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了”
  他这话刚刚说完,孙胖子就马上跟着说道:“管它是二百六十七年,还是七百六十二年的。先说后来的事,刘成他们家怎么就跟罗本黏糊到一块去了”
  黄然看了孙胖子一眼,继续说道:“刘成这一支被褫夺了旗人的身份之后,顺治皇帝赐了他们一个‘刘’姓,取了留字的谐音。意思就是皇恩浩荡把他们的命留下来了。刘成的祖先死后,当时的九门提督又怕他们在京城里面闹事,他们这些人又被撵出了京城。他们流落到甘陕交界的一处乡村之后,就没有了记载。
  过了多年之后,青海的罗卜藏丹津发生叛乱。当时的雍正皇帝派大军围剿地时候,刘成的这一支才又冒了头。当时的罗卜藏丹津将大军隐匿在一处大峡谷之中,因为隐藏的巧妙,加上罗卜藏丹津将周围的游民都杀的一干二净,毁尸灭迹之后消除了一切的隐患。清军围剿了几次都没有发现这一支叛军的下落。
  当时寒冬将近,就在领兵的统帅耗不下去,准备暂时撤兵,明天开春再战的时候。有一人独闯清军的营门,说他知道罗卜藏丹津大军的下落。当时清军统帅派了探马查看之后,确定了这只人马的所在,最后才一举歼灭的。
  当时也没有人看出来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决战之后,朝廷下来劳军的大臣中有明眼的人看出来,罗卜藏丹津藏兵之险要,很难会被外人发现。随后向当时的领军统帅打听,叫来这个领完赏钱,还没来得及走的告密之人抓回来,询问一番之后,得知他也不是当地人士,除了罗卜藏丹津藏兵的位置之外,其他周边的地域都说不出来。为防其中有什么蹊跷,就把这人扣下,准备对他严刑拷问。
  几鞭子下去之后,这个告密的人就什么都招了。说他姓刘名铭,他和他们这一族人本是被先帝褫夺旗人身份的流民,本来生活在甘陕交界的村落里,生活的苦不堪言。就在一个月之前,他在梦中被神仙叫醒,告诉他罗卜藏丹津的大军藏匿地址。让他来报告清军统帅换取赏银。
  在得劳军大臣和带兵统帅听来,这样的话也就是骗骗三岁的小孩子,听了之后都认为刘铭在胡说八道。又是一顿毒打之后,把刘铭打得皮开肉绽昏死了过去。就在准备一盆凉水把刘铭泼醒,继续拷问的时候。这个叫做刘铭的却自己醒过来了。
  这个叫做刘铭的醒来之后,和刚才大不相同。资料上说他双眼泛白,脖不动而头转,口不张而自语。对劳军大臣和领军统帅一阵破口大骂。当时刘铭的怪异行为已经惊着了这两位朝廷大员,只是他骂的太难听,那位领军统帅亲自拔刀要砍杀刘铭。
  这时刘铭的身体就像铜铸铁打的一般,那位领军统帅几刀看过来,他的身上连个白印都留不下来。大惊之下他和劳军的大臣一起落荒而逃,最后就听见刘铭在他们身后骂道,他们两人的好日子到头了,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挨宰吧。
  刘铭在军中骂了一天一夜,关押他的军帐之间都没有人赶过去。后来大军拔营回朝的时候,领军统帅要他在这里自生自灭。不过那位劳军的大臣心中不安,派了自己的亲兵偷偷的放了他,又给了刘铭一笔钱。
  那名亲兵回去禀报的时候,说刘铭改了口,骂他的时候,只说是榨了油的贼骨头,骂那个领军统帅还是不好死的吊死鬼。后来,这两人基本上也应了刘铭的骂。劳军的大臣叫做隆科多,他最后抄家之后监禁而死。而那位领军的统帅就是年羹尧,他被雍正皇帝一条白绫赐了自尽。”
  好容易说完了这一段之后,黄然也顾不得用茶杯了,他直接抓起来桌子上的茶壶。嘴对嘴的喝干了里面的茶水,孙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直到黄然喝干了正壶的茶水之后,他才摇着头说道:“老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故事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刘成还没有出场也就罢了,罗本是怎么回事,你可还没有说明白啊”
  他的话刚刚说完,厢房外面就有人敲门的声音,片刻之后,一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子托着茶盘走了进来,他就像算好了这壶茶刚刚喝完了一样。把旧茶壶撤了之后。有将一壶新茶重新放在桌子上,他也不说话,默默地做完了之后,便转身离开。
  这时,黄然才算是缓过来一口气,刚才说了半天之后,他已经是口干舌燥。本来想再休息片刻,不过孙胖子问了,他也只能回答道:“一个一个来,本来想说明白刘成的,既然你着急,那我就先说说这个罗本。
  根据当时明清的宫廷资料,这个罗本是明朝最后一任钦天监监正,明朝灭亡之后,他留在京城没有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李自成的大顺军的。后来满清入关夺取天下之后,他又突然冒出来,找了满清的官员说明他的情况之后,毛遂自荐要求再回钦天监。不过根据当时的惯例,他也只能做了监正副使,那位监正大人就是刘成的先祖。
  等到后来,刘成先祖被褫夺了旗人身份,撵出了京城之后,这个罗本也消失不见。再后来,刘铭出事的时候,说出晚上给他托梦神仙的相貌,和这个罗本也是一般不二。等到刘铭带着隆科多给的赏钱回到家中之后,便在家中立了一个祠堂,里面供奉着什么,谁都没见过。只说是里面供奉着一位神仙。他们这一支族人便时不时的看见这么一个人在祠堂里里外外的晃悠。”
  
  第三十一章
始末
  
  再次喝了口水,休息了一下之后,黄然继续说道:“有了隆科多给的赏钱之后,刘铭这一支的情况好了很多,转过年来,等他的伤势好了差不过的时候,竟然开始给周围的乡民卜卦算命。他算的命数十有九中,慢慢的在当地也算是出了名,直到乾隆二十九年的时候,刘铭才无疾而终。
  他的后世子孙一直到了清末,在关中地区都是算命出了名的。后来不管是算命,还有达官贵人家里犯了邪事,也会请他们帮忙。有名的阴阳先生都办不了的事情,刘铭的后人到了之后,就能轻松地摆平。当然,想请动他们也不是容易的事,除非有钱有势的一方富豪,若非这样的势力、财力也请不动他们。
  到了民国初期的时候,我们委员会有人想请他们刘家的人出山。可惜最后因为价钱谈不拢才只能作罢。刘家的这一支留下来的记录不少,想查他们还相对的容易一点。不过要想顺着当初刘铭闯军营的那条线,去查罗本的事情,就有点困难了。”
  黄然换了口气之后,接着说道:“当时的历史文献当中,关于罗本的记载实在太少。只知道他是明末清初两朝的钦天监,明崇祯朝时,他和当时的宫廷画师关系不错,所以还留下过一幅画像,这幅画像我在委员会时还见过。除了这幅画像和明清两朝关于钦天监的官员名单之外,就几乎再没有关于他的记载。”
  听到黄然说到这里顿住之后,孙胖子掏出香烟,分给了我和黄然,替我们俩点上香烟之后,他自己才点了一根。抽了一口之后,笑眯眯的看着黄然说道:“老黄,罗本的事情既然你说不明白,那就接着说说刘成的事,不是我说,你们委员会以前好像和他有点交情”
  黄然冲着孙胖子笑了一下,说道:“现在都这样,也就不瞒你了。三十多年前,我们委员会和这个刘成有过一次接触。当时你们民调局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委员会就只有找些新血补充,才不至于没落的太快”
  又喝了一杯茶水之后,黄然接着说起来他们宗教委员会当初和刘成、罗本的渊源……
  当时有和委员会交情不错的台商回来之后,说起在甘肃的一座小县城里面,见过一个叫做刘成的奇异人士。当时和这位台商在一起的一位当地官员,在陪同考察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送到医院之后抢救无效死亡。
  本来看起来是件意外的悲剧,但是过了不久,官员的家属就把这个刘成带来,也没见烧符念咒的,只是过去扒着眼皮看了看死者的眼珠,吹了口气之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的那位当地官员马上就睁了眼。
  开始那位台商还以为是诈尸,不过看到周围的人只是站得远了,一点都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他才算咋着胆子继续待在病房里,看了事态的发展。
  这位死了半个多小时的当地官员,在刘成的引导之下,说出来平时攒的私房钱存在哪个银行里,存折藏在什么地方,还有谁跟自己借钱没还的,也说出了名字,让自己的亲人日后帮着讨要。这位已经死了的官员说了十几分钟的话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最后还是这个叫做刘成的人催了一句,那个死了的官员才肯作罢,跟自己的老婆孩子做了最后的道别。刘成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之后,这个官员自己躺回到病床上,再次咽了气,这时候,他的家人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知道了这个叫做刘成的异能人士存在之后,委员会就派了几个人伪装成来大陆投资的台商,去甘肃的小县城里面打听这个刘成的下落,有可能的话,就请他来台湾加入委员会助力。当时有一位委员会的高级委员,他本身就是甘肃当地的人士,想借着这次请刘成的机会回去看看,结果就是这位前辈,看出了问题。
  黄然不比孙胖子,说了一会之后就口干舌燥起来,连喝了两杯茶水润了润喉之后,在我和孙胖子注视的目光之下,他继续说道:“开始还是一帆风顺的,我们委员会的人,在那位高级委员的带领之下,很顺利的找到了刘成。他们把刘成约到当地的一家涉外宾馆里,第一眼看到刘成,带队的那位高级委员就知道这次找对了人,这个刘成绝对的不一般。把来意说了之后,开始刘成的兴趣很大,毕竟当时大陆刚刚改革开放,生活条件比较匮乏。如果能到相对比较富足的台湾发展,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说了没有几句,我们的那位高级委员就探听出来,这个刘成就是当年刘铭的后人。他们整个家族不知道犯了什么邪,自打被褫夺了旗人的身份之后,人丁就越发的不兴旺。他的祖上五六辈开始,就是一路单传下来。他那是也有四五十岁了,娶妻却一直没有生子,当时还自嘲的说笑,说他死后,当初正黄旗阿穆鲁氏的这一支就算是彻底的绝了根了。
  当天还聊得非常开心,不过快到最后的时候,刘成有加了条件,除了把他的老婆带到台湾之外,还要把另外一个人一起带去。只要刘成能走,其他的都好说。委员会的那位高级委员当场就拍了板,同意了刘成的这个条件。
  给了刘成一笔数目不小的定金,又给了他一个礼拜的时间回家收拾细软,最后见见亲戚朋友什么的。趁着这个时候,委员会的人也开始安排刘成去台湾的路线。当时想从正常路线去台湾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刘成的身份也不可能去香港转机。他去台湾的唯一途径也只有偷渡了。
  委员会的人忙活了好几天,就在他们把刘成偷渡的事情办妥,等着刘成带着老婆,和另外的一个人一起回台湾的时候。刘成突然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委员会带队的那位高级顾问见了这人,就觉得一阵的面熟,但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他。
  刘成和这个男人这次来,就是说明一件事情。家里有事走不开,台湾是去不了。之前给的那笔定金让他派了别的用场,还也还不出来了,反正你们台湾同胞有的是钱,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委员会的人被刘成的几句话气乐了,定金你们不还,人也不跟着走,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几句话不合,眼看着当场就要动手的时候。委员会的那位高级顾问突然制止住了自己的人,他眼睛看向跟着刘成一起来的那个不言不语的男人,嘴里面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罗本。
  罗本之前的画像就收藏在委员会里面,那位高级委员也是见过几眼的。刚才眼看着就要动手的时候,他脑海里面突然想起来当初刘铭的事情。延伸着想起来那副罗本的画像,不正是眼前这个不言不语的男人吗?
  听到有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罗本也很是有些诧异。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看了那位高级委员一眼之后,进来了这么久,终于开口说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出去走动了,想不到还会有人认识我。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罗本出现之后,这位高级委员的心里面就一直不安。等到知道了这个人就是几百年前的罗本之后,高级委员的心不舒服到了极致。当下他不由自主的变了策略,不在强求刘成到台湾去投奔委员会,至于之前给的定金也不要了,你说的对,我们台湾人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一点点。
  罗本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了委员会的几个人之后,冲着刘成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俩才能看懂的手势。随后两人便一起离开了。
  眼看着这二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那位高级委员马上就对着自己的人说,这里不能待了,要赶快走。说完之后,也顾不得收拾了,除了身上的衣物、现金和身份证件之外,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快点走,走的越快越好。
  他的手下还不明白自己老板的意图,不过看这位高级委员的样子,像是大白天见到了活鬼一样。当下也不敢多嘴,迅速的跟着这位高级委员,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座小县城。可惜当时的交通状况不是那么发达,就算他们离开了这座县城,赶到省城机场之后,才发现最早也只有他们预定好的那一班航班可以飞到香港,在转机回到台湾。
  他们度日如年又在省城住了几天,最后才以原定的日子乘坐飞机离开了这里。在香港转机之后,终于回到了台湾。
  回来之后的第一时间,这位高级顾问就到这几个手下回到了委员会。因为当时的时间还早,委员会里面还没有几个人,他们便在休息室里面待了一会,准备一会向闽天缘会长汇报这次大陆之行的突发事件。
  他们也就是等了半个小时,等到闽会长的秘书推开休息室的大门,叫他们去见闽天缘的时候,就见本来还在这里坐着的几个活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分离成几个部分的人体组织——人皮,骨头和内脏。”
  
  第三十二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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