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勉传(校对)第102部分在线阅读

第299章
三日之约
　　眼前这个人确定是玄明，不过早上广仁出门的时候，还去看过他。虽然这位上师早就醒了过来，但是凭着他的能力还挣脱不了捆绑着他的法器。大方师安排了专人看守，加上吴勉和归不归两个人，加上那只铁猴子都在他的府邸当中。他是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
　　跟皇帝客气完之后，玄明上师转身对着广仁微微的鞠了一躬，说道：“有劳大方师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为陛下分劳。这些日子里面也多谢大方师你的关照了。”说到最后关照两个字的时候，玄明说话的声音低沉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武帝对面的广仁。
　　看到了这个眼神之后，广仁更加肯定这个人就是玄明无疑。这位上师大人醒过来这么多天，每次广仁去劝说他说出问天楼秘密的时候，玄明都是用这种眼神盯着大方师的。
　　“上师客气了，关照谈不上，不过是一些顺手做的小事情而已。”广仁的涵养极好，虽然心中担心自己门人弟子的安危，不过脸上丝毫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带出来。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上师大病初愈，还是在府中多休养几日的好。你和我不同，还是要多多保重贵体的。”
　　听了广仁带着暗示的话之后，玄明上师突然当着武帝的面，有些失态的哈哈一阵大笑。本来以为他笑声过后会突然发难，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笑声过后玄明冲着武帝欠了欠身子，随后开口说道：“陛下，大方师说的极是。这一病让我的元气打伤，今日特来向您告假，三天之后是高祖皇帝的开国之日。主持了祭拜高祖皇帝的大典之后，在下就要回到当初修炼的仙山当中闭关修炼。恐怕没有一两百年是不会出关，这次也是来向陛下请辞这上师之位的。”
　　目光在广仁和玄明身上转换了几次之后，武帝点了点头，对着玄明说道：“本来朕还指望上师你和能修士总管一起办妥修士名册的事情，不过既然上师的去意已决，朕也不好阻拦上师的大道。不过这上师之位还是要给你留着的，不管上师何年何月出关。只要还是我大汉的天下，你随时都可回京，到时候还是我大汉的上师。”
　　继续客气了几句之后，玄明上师起身告辞。这次武帝带着广仁亲自将他送到了宫门外，最后看着这个老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看着玄明离开之后，武帝回头看了身后的大方师广仁一眼。顿了一下之后，对着他册封的这位天下修士总管说道：“大方师你也有些劳累了，早点回去歇着。你府中的琐事也应该不少了，什么时候把那些琐事都处理完，什么时候再回来见朕吧……”
　　这句话说完之后，皇帝转身在一种内侍、宫女的簇拥之下，回身走近了皇城之内。看着武帝头也不回的进到了皇宫之后，广仁转身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使用着术法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当中。
　　广仁出现的时候，众方士都聚在一起吃饭。见到自己的师尊凭空出现之后，众人都放下了碗筷，准备对大方师行李。没有想到的是，广仁没有理会他们，当下大方师直接向着关押着玄明上师的房间快步走了过去。一边走着，大方师一边对着跟着他身后小方士说道：“归不归和吴勉呢？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异常之事没有……”
　　当初防止有人搭救玄明，关押他的房间周围都被下了禁止。随后只有几步路，大方师也还是需要走着过去。跟着他身后的众方士里，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方士回答道：“您走后不久，换班的门子说在街市当中见到了一个术士模样打扮的老人。任叁以为是大术士席迎真，便带着归、吴二位出去查看……”
　　这人说话的时候，广仁已经一把推开了关押着玄明的房间大门。就见那位上师大人有些萎靡的躺在床上，无力的看了开门的大方师一眼之后，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了玄明上师还好端端的被关在这里之后，跟在广仁身后的众方士都不明白大方师这是要干什么。就在大家都在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广仁的时候，冷不丁这位大方师对着还躺在床上的玄明挥了挥手。一道带着微弱术法的疾风扫了过来，被这道疾风扫过之后，那些方士眼睁睁的看着这位上师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中计了……”广仁脸上的颜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随后对着身边的众弟子说道：“快去找归、吴他们回来，就说有玄明被人救走了。还有火山——算了，我亲自去找他……”
　　说话的时候，广仁已经走回到了他刚刚出现的地方，就在他要使用遁术亲自去招火山回来的时候。突然眉头一挑，抬头对着房顶说道：“房顶风大，不下来坐一会吗？”
　　“我自有御风之术，不劳大方师费心。”这句话说完，广仁头顶上的房顶突然破了一个大洞，随后，在散落的砖瓦堆里面，有两个人从房顶的大洞上面掉了下来。其中一人人一身是血，血色就好像他的红头发一样。另外一个人确实那位上师的弟子——车非言。
　　“火山师兄！”广仁身后的众弟子们一声惊呼，仗着自己的师尊就在身边。众人一起动手，将火山抬到了一边急救。看到了自己满身是血的首徒之后，广仁的脸色微微有些低沉，就在他要对着屋顶上那人说话的时候，那人抢先说道：“大方师不要误会，在下本没有伤害贵徒的意思。实在是这位大方士先对我动的手，无奈之下才被迫还的手。”
　　说话的正是那位刚刚和广仁在皇宫里面见过面的玄明上师，说到这里的时候，玄明顿了一下，见到广仁那里没有什么反应之后，他又继续说道：“大方师，刚才我在陛下面前所说的并非虚言。京城当中已经不在是在下的容身之所，稍候的祭祀大典之后，我就会远遁山林，只要有你大方师在一天，在下此生便不在出世。大方师，和你们长生不老之人不同，我只是修炼了一些延寿之法，早早晚晚都是要再入轮回的。只是想在轮回之前在贪享这些虚名，大方师，你给我最后三日，三日之后天下便再无玄明此人，如何？”
　　玄明在房顶上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弟子大方师的耳边低声说道：“火山师兄伤势虽重，但是性命无碍，不过车非言救不回来了，他已经兵解轮回。”
　　听到了自己的弟子无碍之后，广仁的脸色才好了一点。当下这位大方师恢复了自己的常态，微微一笑之后，对着房顶说道：“说的严重了，不过上师执意要走，广仁也不便相留。就按着上师所说。三日之后，广仁率众弟子恭送上师回仙山清修。”
　　听到了广仁的话之后，房顶上的玄明也是长出了口气。顿了一下之后，他才继续说道：“那就不打扰大方师清修了，三日之后，我们永不相见。”说完之后，玄明的气息快速在房顶上消失。
　　就在玄明气息消失的一瞬间，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早就回来了？大方师，你猜猜老人家我刚才看见谁了。”话音落时，就见归不归带着吴勉和小任叁笑嘻嘻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屋内所有人都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老家伙有些心虚地说道：“怎么，有人找上门来拜师尊了？”
第300章
迷雾
　　事情比归不归想象地要严重的多，听到了小方士将事情的原由说了一边之后。一向嬉皮笑脸的老家伙也终于忍不住绷起了面孔，他背着手进了之前关着玄明的房间里面转了一圈。走出来之后向着留守在这里的方士询问又没有什么外人进来，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不过让老家伙失望的是，所有留在府邸中的方士，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就更别说有外人进来接近关着玄明的房间了。当下归不归叫过来一个小方士，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之后，小方士便离开了府邸。广仁看在眼里，也没有开口询问。
　　就在归不归继续四处查看的时候，一旁的广仁终于开口说道：“归师兄，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真的很好奇，让你中了调虎离山计会是什么事情？”
　　广仁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客气，不过归不归还是可以从这几句话里面听出来这位大方师带着寒气的话意。当下老家伙苦笑了一声之后，说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只老狐狸都稀里糊涂的中了别人的计策。
　　就在早上广仁奉召进宫之后，归不归还去了关押玄明的小屋子里。玄明醒过来以后，这个老家伙便时不时的取他那里坐一会。本来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这位问天楼的二楼主事之人，说出来问天楼在长安城的计划，没有想到的是，玄明完全不吃归不归的这一套。开始还和老家伙对付两句，后来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了。
　　不过早上的玄明在归不归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实况发生，看到了老家伙之后，便满脸嫌弃的将身子转到了另外一边。这些日子只要见到归不归，玄明几乎都是这个动作。老家伙也并不意外。
　　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见到玄明一如既往的不回应之后，归不归便出来关上了房门。他和广仁之间有个默契，两个人必须有一个待着府邸当中，看守这个玄明上师。当下老家伙溜溜达达的在府邸里面转悠起来，就在他走到门房的时候，听到交班的门子在门口说着什么。
　　归不归有听墙根的嗜好，当下他站在门房后面，听到两个交班的门房正在议论早上看到的趣事：“当时真的是吓着我了，还记得那个以前蹲在上师宫里面蹭师尊叫的歪脖子吗？对，就是那个嘴贱惹了人家术士，被人家一把嘴巴把他脖子打歪的那个，就是他！那个小子昨晚上多喝点了马尿，大清早上就堵在大街上，骂了一早的大街。除了皇帝没敢骂，剩下的一个没留。从他们家玄明上师骂到了咱们家大方师，也就是我没有本事，但凡有大方师一成的本事，当时就去揍那个王八蛋了。不过也是那小子倒霉，骂的正痛快的时候，当初把他脖子打歪的老术士正好打他面前过。那个王八蛋一下子就尿了，当场跪在地上对人家老术士叫爸爸。自己对自己抽嘴巴，也真下得去手，打的嘴角哗哗流血……”
　　听到席迎真再次出现的消息，归不归的眼前便是一亮。当初他就怀疑席迎真出现在京城是另有目地，当初这位老术士来的蹊跷，走的诡异。当时归不归还惦记让席迎真将他的术法补满，正愁找不到这个老术士的人。想不到这个人有古古怪怪的出现了……
　　当下，归不归也不再偷听了，主动走过去向刚才说话的门子打听那个老术士的相貌和服饰，还有说话的习惯。确定这人正是老术士席迎真无疑之后，归不归马上抱着宿醉未醒的小任叁，席迎真对这个小家伙刮目相看，十有八九看在这个小任叁的面子上，会给自己的术法补满。
　　本来带着小任叁也就够了，不过这次见到席迎真之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为了保险起见，老家伙连当初打过席迎真一巴掌的吴勉都带上，三个人一起向着门房说的位置走了过去。归不归都没有想到，就这么几个时辰的功夫，府邸里面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也是这段日子过的有些无聊，如若不然的话，吴勉也懒得去管这个闲事。不过当三个人赶到门房所说的地点之时，发现看热闹的人群早就散了。打听之后，才知道刚才这里确实有一场闹剧。
　　和门房说的一样，之前被席迎真打歪了脖子的中年修士，在这里碰到了他的老冤家对头。不过老术士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骂了他一顿之后，竟然一巴掌又将这个修士的脑袋打了回来。现在修士的酒也醒了，被人扶回了家。而那个打人的老术士，溜溜达达的沿着大街走了下去，看他的意思去要去东边的一家大酒肆。当初就只在那里，老术士打的中年修士一个嘴巴。
　　长安城人来人往，归不归三个人也不好使用术法。当下只能走到那家酒肆。他们到的时候，看到一个老术士正在对着一只烤羊发狠。这人不是那位陆地术法第一人席迎真还能是谁？
　　看到了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这老术士也是有些诧异。虽然对归不归多少有些腻歪，不过看在那个蹦蹦跳跳的小任叁份上。席迎真还是打听当场给老家伙补满了术法，重新感到术法充盈的归不归心情大好。当下直接包了整间的酒肆，将店家将所有的菜式都端了上来。看到这些酒菜流水般的端上来之后，席迎真再看归不归也顺眼了不少。
　　老术士吃饱喝足之后，归不归本来还要拉着他到方士府邸中做客。不顾席迎真不想和广仁他们打什么交道，当下离开了酒肆，向着长安城外走了过去。
　　要不是心里还惦记家里关着的这个人，他们三个人怎样也会送席迎真出城。
　　“真的是那位大术士……”听到是席迎真本人出现之后，广仁的眉头反而皱了起来。本来他以为这是吴勉、归不归中了问天楼的调虎离山之计，想不到那位传说中的老术士还真的出现了。大方师虽然不认为席迎真和问天楼的人有什么勾结，但是他的出现还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这样一来事情便越来越蹊跷了，广仁随后将最早看到席迎真出现的门房也找了过来。盘问了一番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在这个时候，火山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他长生不老的体制要比吴勉、归不归他们差了一些。外伤虽然正在已经恢复，不过还是过了这么久才醒了过来。
　　当下，火山又将他被打伤的过程说了一遍。算起来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藏身在暗室当中的火山，突然听到那个装扮成玄明上师的方士呼叫。他们独特的呼叫方式外人听不到，这样的事情几天便有一次，一般是有之前被玄明欺负过的修士，听到上师昏迷的时候。特地前来报复，假扮成玄明的方士不好出手，一半都是隐住身形的火山打发了他们。
　　不过这次火山赶过去之后，发现本来应该躺在寝室里面的方士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在他开始寻找的时候，玄明和秦不佑二人突然出现，两个人联手打了火山一个措手不及，连发出信号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这两个人打晕在地。
　　火山说完的时候，刚才被老家伙叫走的小方士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归不归点了点头。老家伙对着他说道：“跟你师尊说，都发现了什么。”
第301章
祭奠
　　小方士对着广仁施礼之后，说道：“归先生让弟子带人去查询东街的一家酒肆和一个当初被席迎真大术士打过的一个修士，弟子查的是东街酒肆，酒肆老板昨天三天之前定下的一只肥羊。昨天约好的大术士，请他一大清早过去品尝烤羊。”
　　“三天前就定好了肥羊，然后还要搭上草料，养上三天之后再宰了烧烤。能做出来这事的酒肆，不是缺心眼就是背后再图谋什么。”归不归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在低头深思的大方师。突然怪异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声多少有些刺耳，广仁皱着眉头看了老家伙一眼，说道：“有什么事情让归先生感到好笑吗？”
　　“突然想起来一个笑话，大方师别介意。你也知道老人家我反应慢，昨天晚上小任叁给我老人家讲了一个笑话，刚刚才回过味来。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谁都明白归不归这是在胡说八道，不过这样的场合，大方师都没怎么计较，其他的方士也不好说什么。当下，所有人都在看着归不归，听他后面还能说出来什么离谱都话。
　　不过老家伙再说话的时候，又将话题绕了回来：“烤一只羊怎么也需要两三个时辰，谁没事会一大清早的就折腾这个？不是吃准了席迎真的脾气秉性，谁又会去找这个麻烦？”
　　归不归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一个小方士又到了正堂。对着广仁施礼之后，看到这里没有外人。便直接说道：“弟子受师兄索托，去调查当初被大术士席迎真打过的那名修士。不过弟子去晚了一步，那修士回家之后不久便呕血身亡。现在尸体已经被拉到了义庄，正在等着仵作验尸。不过弟子还是查到，昨晚和这修士一起喝酒的人说，修士昨夜喝多了亲口讲过，说今早他歪了多日的脖子就能正回来。还说他最近得了贵人的相助，等到玄明上师醒来之后，便会受他为关门弟子，接受上师的衣钵。”
　　听到了这个修士已经死了的消息之后，在场众人的眼睛顿时都瞪了起来。如果是之前归不归离开之时玄明逃脱是巧合的话，那么现在将所有的细节都掰开，哪里还有一点巧合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是有人设下的局。不过这人为了能救出来玄明上师，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等到小方士说完之后，归不归嘿嘿的笑了一声，随后对着这个小方士说道：“还要麻烦你再辛苦一趟，你在跑一趟义庄，查清楚这个倒霉鬼的死因。虽然没有什么大用，不过还是知道一下的好。”
　　归不归说完之后这个小方士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知道大方师点头，他才施礼之后离开了府邸。归不归也不在意，对着这个小方士消失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对着广仁说道：“大方师，看来我们都是被人算计了。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了，干脆再撕的大点。席迎真应该还没有走远。老人家我现在就赶回去，把他叫回来。就说玄明上师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正在背后骂席迎真，那老家伙属煤油筒的，给点火就着。这次一巴掌拍死他。”
　　“晚了，我已经和他定下了三日之约。”听了归不归的话之后，大方师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将他和玄明的三日约定说了出来。
　　“看不出来玄明这家伙现在还有这个闲心。”归不归看了广仁一眼之后，便不再说话。
　　事已至此，广仁分赴所有的方士没有他话，都不可以离开这里。随后修书一封，让亲近弟子带着书简回到方士门中。交给留守在那里的广义、广悌，将京城里面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让他们俩看守好门户，防着有人趁着大方师不在，偷袭方士一门。
　　本来依着归不归的意思，还是将老术士席迎真找回来的好。有他在的话起码可疑压得住场面，不过大方师担心有人会用席迎真的谋逆罪名大做文章。现在台面上只有玄明上师和秦不佑几个人，百疆那些妖物并不敢轻易出面给上师惹祸，赢面还在方士的手里。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广仁最后联络了身在虎贲军的前驱将军周珂。让他小心看守虎贲军，提防这几天可能会发生什么变故。大方师的话吓了周珂一跳。当天晚上便亲自过府询问，不过多的话大方师不便多说，只是说了最近几天让他留守军营，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圣旨会马上送到，到时候一切按着圣旨来做就好。
　　玄明上师昏倒的这段日子里，周珂拿回了虎贲军的军权。现在全营的人马都在他的手中，回去之后，周珂按着战时的律法住在军营当中。除非有圣旨开路，否则胆敢私闯大营者一律格杀勿论。
　　转眼之间，便到了第三天的头上。这三天玄明上师只是到祭祀大典的现场查看过几次，只是这时候的上师身边已经再见不到那个叫做车非言的弟子了。查看过大典现场之后，玄明上师便回到自己的上师宫中，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再出来。
　　听说了上师醒过来之后，当初的门外弟子又陆陆续续的集中在上师宫的大门口，本来想着还能和以往一样，跟在上师的身后狐假虎威一番。就是现在玄明上师已经不是很得势，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跟着这个老家伙弄不好还能混出来自己以后盘道的资本。
　　不过这个时候的玄明上师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当天便让上师宫中的随从用棍棒将这些人赶走。转眼间，上师宫前冷冷清清的，‘苏醒’过来的玄明上师还不如自己‘昏迷’的那时候风光。
　　到了第三天一早，广仁带着府邸之中所有人前去皇宫观礼。一向不喜欢掺和事的吴勉都被归不归说动，带着小任叁一起混在了方士的队伍当中，进入到了皇宫之中。
　　这一天是一年当中的大庆之日，不过因为有几年前的假问天楼的事情，之后所有的宫廷祭祀典礼没有圣旨特招，任何修士都不得进入皇城大内一步。这次虽然是祭奠高祖黄帝刘邦的开国之日，因为参与的修士只有方士一门和玄明上师几十个人，气势上比起来早些年的祭祀大典反而显得多少有些冷清。
　　祭祀典礼开始之前，礼官先站在高台上，将高祖皇帝建立汉朝的绝世功勋歌功颂德了一番。随后将武帝亲自誊写的祭天上谕焚烧，看着祭文烧成干干净净的时候，这才请上玄明上师，正是开始了祭奠仪式。
　　虽说是这样浩大的祭奠，但是万变不离其中。上了高台之后，玄明上师还是先将提前准备好的符文麻纸用火烧了。随后开始念念有词的清楚天上各路的神明，让这些神明保佑大汉的天下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按着规矩，玄明上师每请出一个神明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武帝在哪都要跪下对着东南方磕头。这次祭奠一共要请出来九九八十一位神明。不过在请到五十多个神明的时候，太后首先体力不支，当着武帝的面，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武帝见到之后，急忙暂停了仪式，随后亲自将太后送到了周围的宫殿之中，招来御医来为太后诊病。忙乎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皇帝才重新了回到了祭坛外面自己的位置上，随后通知玄明上师祭奠仪式可以继续开始。
第302章
突然发难
　　太后晕倒的插曲让武帝多少显得有些不悦，不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位少年天子并没有发作出来。不过祭坛上面的玄明上师开始有些拘谨起来，匆匆忙忙的请完了天上的神明之后，突然五体投地倒在了地面上，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个环节并不在祭祀大典之上，看到玄明上师突然‘抽风’。在场的文武百官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百官都知道这位玄明上师大病初愈，猜测这位上师是不是旧疾复发。如果这个时候再死在台上，那么就真正的太不吉利了。
　　按着规矩，祭祀仪式开始之后，一般的凡人就不能在上这高台了。台下虽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却没有人敢上去查看。半晌之后，武帝的口谕到了，玄明上师旧疾复发，请大方师广仁代替上师登台完成祭祀仪式。顺便大方师派出方士将旧疾复发的玄明上师抬下来，交给御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