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勉传(校对)第39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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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只野猪烤的飘香四溢,眼看着就要烤熟的时候。顺着官道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影,隔着几十丈远的位置便大声喊道:“给术士爷爷留一只前腿!猪头烤酥了没有?酥了就把猪头也拿过来,没酥就继续烤……”
  这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围着火堆的这几个人脸色都开始变化起来。最高兴的就是小任叁了,这个小家伙听到了席应真的声音之后,一下子窜到了百无求的脖子上。对着远处的人影招手喊道:“老头儿!我们人参在这儿!过来,这里还有好酒。这么晚你不在城里漂院,出来喝什么西北风?”
  听到了小任叁的声音,席应真也是哈哈大笑。不过他并没有使用法术,还是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来。除了小任叁之外,吴勉、归不归这边还算正常。而张松听到了席应真的声音之后,吓得一缩脖子。将趴在他脖子上呼呼大睡的小睚眦藏在了怀里,这个时候他还是后悔,不应该那么早就把这个小东西抱回来了。现在还在百无求身上的话,这个屎盆子就能扣在归不归头上了。
  而饕餮脸上也开始变颜变色,这个矮胖男子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动手将烤猪的一只前腿和整个猪头都撕扯了下来。找了几张宽大的树叶包好,就等着席应真走过来享用了。
  这些人里面,姬牢还在帐篷里面照顾秋芳,他不在众人当中,虽然应该已经知道老术士到了,不过也没有专程出来迎接。
  走到了近前之后,席应真先是将小任叁抱了起来。随后旁若无人的将饕餮留给他的猪头、猪腿抓起来大口的吃着,随后不断称赞这烤猪烤的精妙,皮脆肉香,是第一等的味道。最后又接过来归不归递上来的酒坛子,喝了一大口,将嘴里的肉送了下去。自从饕餮混进商队之后,它每顿饭都是自己动手,即不和他人同食,也不会将自己做好的食物分给其他的人。像这样分出自己手中的食物也是少有。
  席应真吃肉喝酒的时候,张松已经站了起来。等到老术士吃喝了两口之后,这才陪着笑脸见缝插针的对着这个往日的师尊说道:“应真先生,我正想找您去呢。您吩咐我去找归不归……”
  “不用说了,术士爷爷我知道你去晚了。”席应真看了张松肚子里面来回窜动的小睚眦,怪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既然最后便宜了你,起码也没有落在外人的手里。这样也好,你夺舍之后的术法太弱。现在有了个帮手,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丢了术士爷爷我的人。本来还想要给你一点惩戒的,先记在掌上,以后再说吧。”
  张松本来以为席应真会发雷霆之怒,毕竟自己将他也算计了进去。没有想到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这件事就算结束了?龙种睚眦从今往后便名正言顺的归了自己,席应真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连个嘴巴都没给自己,这有点不像是他老人家的做派。
  看着张松唯唯诺诺的样子,席应真突然将吃了一半的猪头放下,随后叹了口气。倒了半碗酒水洒在了地面上,这才继续说道:“多年前术士爷爷我收的一位弟子前些天亡故了,术士爷爷去送了他最后一程。回来的路上想了想这些年收的弟子大半都已经亡故了,想起来当年他们还都是翩翩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也走的七七八八了。好像一场梦境一样,唉,想到这样那就什么都想开了。一只睚眦而已,在术士爷爷我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用,还不如你拿去用的好。”
  说到这里,老术士看了正在撕着猪后腿肉往嘴里送的饕餮。笑了一下,说道:“早知道你来接睚眦走,术士爷爷我也不用花那么多的心思了。你我是老交情,怎么也要给术士爷爷我几分面子的,是吧?”
  席应真说话的时候,饕餮不用自主的抬手捂了捂腮帮子。这个动作瞬间说明了他们早年是个什么样的交情。
  有了席应真在这里,张松和饕餮反而放不开。看着这一人一龙种有些尴尬的样子,老术士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后三口两口将手里的猪腿和猪头吃完,这才将小任叁放下,抱着大酒坛让张松给他找了一个帐篷休息。看样子是老术士将这里让给了他们。
  看着席应真进到了帐篷之后,他的呼噜声随后便响了起来。当下张松没有自行离开,而是到处给大术士找了枕头等一应什物。看着张松忙里忙外的样子,归不归突然笑了一声,对着自己的便宜儿子说道:“傻小子,觉不觉得席应真爸爸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听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话,百无求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饕餮手里的半只烤猪,转移到了归不归的脸上,想了半刻之后,二愣子说道:“那个老家伙——开始讲理了……老子认识他怎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怎么讲理的。老家伙,你说席应真老头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呸!二愣子你才有绝症,你们一家子都有不治之症——呸呸!我们人参不算。再呸……吴勉也不算……”听到百无求敢咒席应真老头儿,小任叁可不干了,指着百无求的脖子骂了一句之后,才发现把自己和吴勉也算了进去。
  就在小任叁往回倒的时候,白发男人吴勉正看着席应真休息的帐篷,自言自语地说道:“讲理讲的过分,都不像是席应真了……”
第89章
好事
  如果说面前这老术士是假的话,那张松这个滑头应该早就看出来了。现在那个麻秆还在陪着笑脸伺候这席应真,中间还跑回来一趟从饕餮的嘴里抢下来半条猪腿,送到老术士的手上。直到席应真的呼噜响起来,他才笑嘻嘻的走了回来。
  看着张松坐回到火堆旁,小任叁蹦蹦跳跳的到了他的身边,说道:“我们老头儿这是怎么了?我们人参看着可是反常,你看出什么来了?”
  “反常?没有啊……应真先生不还是那个样子吗?”张松看了一眼席应真休息的帐篷,顿了一下之后,继续笑呵呵地说道:“人参兄弟,刚才你也听到了,咱们家应真先生不是刚刚去送了昔日弟子吗?他老人家这是看开了,什么睚眦啊、法器什么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能说他老人家大彻大悟了,就说他反常了吧?放心,过了这一阵就好了。不是我说,他老人家逛两次娼馆这股劲就过了……”
  张松说话的时候,归不归一直在笑眯眯的看着他。等到这几句话说完,老家伙马上接上了话茬:“这个可不好说,要是席应真爸爸这股劲就是过不去怎么办?正好我们要去白马寺,要不张松你去劝劝他老人家落发为僧怎么样?天下第一的大术士看破红尘落发为僧,也算是一眼佳话。”
  “拉倒吧,归不归你就缺德吧,应真先生什么地方长得像和尚?”张松白了归不归一眼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扑哧!”笑了一声,回头看着席应真的帐篷没有什么反应之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有些女和尚建了庵堂修行,老家伙你要是能劝动娼馆里面的姑娘剃了头,去庵堂里面出家,或许咱们应真先生真能看破红尘……”
  “谁说席应真不能出家为僧?”这时候,靠在城墙上的白发男人吴勉突然开了口。给火堆添了一块木柴之后,吴勉继续说道:“天下万事皆有可能,也许哪一天老术士真的看破了世事。找一家小庙出家也不一定。”
  “不可能……”归不归和张松二人异口同声的了三个字,这三个字过后,张松看了归不归一眼,随后笑呵呵的闭上了嘴巴。听着老家伙继续说道:“庙里没有姑娘,没有酒肉,没有架打。老人家我可不信席应真爸爸会进去做和尚……”
  吴勉用眼白看了看归不归和张松二人,顿了一下以后,喃喃地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当下,这几个人和妖物就守在火堆旁边,一直等到天亮。这时,商队众人相继起来,整理好之后等到城门开放,众人这才一起溜溜达达的进到了城内。这时候姬牢才看到了席应真,当下主动过去向老术士客气了几句。而席应真的脾气也是出奇的好,还能跟着楼主一起,去看了还在昏迷当中的秋芳。看到了这个小方士的情况之后,老术士还能劝慰几句。
  本来以为席应真进城之后,便会去娼馆当中去找相熟的姑娘。虽然现在并不是娼馆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不过像席应真这种拿娼馆当家住的老漂客来说,天底下就没有他进不去的娼馆。
  不过让众人想象不到的是,老术士进城之后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听说他们是要去白马寺找广仁、火山师徒,当下便主动的要求一同前往。一路上看到了大街上去惯了的娼馆,也目不斜视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众人先跟着商队一起,到了位于洛阳城中泗水号的商铺。向这里的主事之人消了运送货物的单据,随后众人才和商队头目告别。而那位头目回想起来这一路上遇到的怪异事端,还是分不清是不是自己还在做梦。不过摸到了身边的马蹄金,便模糊了和一路发生的事情,有了这么多的金子。自己也不用跟着泗水号拼命了。这就辞了差事,打算回家马上几百亩的良田,也过一下老钱人的日子。
  辞别了商队之后,他们这些人分乘三架马车向着白马寺行使过去。这么多年虽然数次往来洛阳城,不过白马寺却没有刻意来过。司马氏统一天下之后,开始重新尊佛修庙。差一点毁于战火的白马寺,经过这些年一直不断的修葺,规模更胜于从前。
  众人到了庙前的时候,看到这里熙熙攘攘的都是前来敬佛的香客,还有上百个身穿崭新袈裟的和尚。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是白马寺内供奉佛祖舍利子十三层佛塔的落成之日,现在寺庙的主持带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和尚已经守在庙门口,在这里等着恭迎当今天子和满潮的文武大臣了。
  不过在和尚当中,并没有看到一起过来凑热闹的广仁和火山。这让背着秋芳的姬牢脸色有些紧张,老家伙问过庙中一个小和尚,这才知道那两位大方师并未离开寺庙,只是他们两位方士自持身份,没有和众和尚一起出来迎接皇帝。
  在泗水号耽误了一点时间,现在眼看着就要过了午时。本来这样的法会是早上辰时就应该结束的,为了等皇帝已经耽误到了午时,还没有见圣驾到来。就在吴勉、归不归这些人打算混进去找广仁、火山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一阵礼乐之声,随后远远的看到皇帝的圣驾缓缓向着寺庙这边行进过来。
  当下维持秩序的御林军将所有看热闹的香客都赶到了一边跪下,吴勉、归不归他们怕麻烦,便使用了隐身之法。反正也到了寺庙门口,那就在看会热闹再进去寻找广仁、火山也不迟。
  当下,寺庙主持见到圣驾到了,便带着寺中和尚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将皇帝、皇后和满朝文武官员迎到了寺中,现在的天子正是当处去昆仑山方士一门的那位太子。他脸上还是巴掌大小一块烧伤的痕迹,比较当初的太子,现在的皇帝又重了几分呆傻之气。一边走路一边就有涎水从嘴边流了下来。有宫女不停的喂皇帝擦拭着。
  皇帝身边是一位矮胖矮胖的妇人,看着身材比向缸一样的饕餮还要胖上几分,看着打扮应该就是当今的国姆皇后贾南风了。这皇后身穿华贵宫衣,头上身上满是黄灿灿的金饰。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晃的周围百姓睁不开眼睛。几位年轻英俊的内侍陪伴在矮胖妇人身边,几个人时不时的便调笑几声。看着并不怎么对皇后恭谨,眼神最好的百无求在自己‘亲生父亲’的耳边小声嘀咕道:“老家伙,看见了吗?这几个没卵子的内侍还留着胡茬……”
  和上次在昆仑山方士一门的大典一样,皇帝、皇后两口子进到了寺庙之后。皇帝司马衷便朝着累了要休息,在禅房当中一觉睡到了天色擦黑这才睡醒。当初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没人敢叫他起来。更不要说现在太子已经升做了皇帝,谁还敢找那个麻烦。
  然后在众人的侍奉之下,皇帝洗漱了一番,又吃了点心。这才下旨让主持开启佛塔落成的仪式,看着头顶上的大月亮。主持和尚哭的心都有了,这大半夜的哪里还是什么佛塔落成的仪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和尚要给谁迁坟……
  当初那位昆仑大方师广义都咬牙忍了,更别说这位白马寺的主持了。当下,大和尚将皇帝、皇后请到了佛塔之前,趁着月色开始佛塔落成的仪式。就在这个时候,百无求发现了混在百姓当中的广仁、火山两位大方师。
  就在他们打算过去的时候,一个本来伺候在皇后身边的内侍走到了吴勉身边。对着这个白头发得男人说道:“跟我走,有天大的好事要便宜你……”
第90章
求情
  吴勉斜眼睛看着这个带着胡茬的内侍,并没有回答。内侍以为这个白头发的男人没有听清,当下凑近了一点,随后在吴勉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白发男人竟然笑了一声,对着内侍说道:“你向后退一步……”
  内侍愣了一下,不明白吴勉这是什么意思。当下莫名其妙地说道:“快点跟着我走啊,趁现在过去沐浴更衣。一会仪式完毕之后,就在佛堂当着佛祖的面侍奉娘娘。咱们娘娘就好这调调……”
  “我让你后退一步。”实在等不了内侍说完这句话,吴勉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这几个字出唇的同时,内侍的脑中恍惚了一下,随后不由自主的向着后退了一步,随后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在内侍后退一步,刚刚站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等到他回头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就见身后那十三层的高塔开始摇摇欲坠,内侍第一个反应是撒腿就跑,不过他的双腿好像长在了地上一样,任凭他如何使劲,都无法让自己的腿脚动弹半分。
  这时候,和尚和宫中的侍卫也都发现了高塔要倒。一个吓呆了的小和尚大喊了一声:“塔要塌了,施主们快点跑啊……”
  这一嗓子喊出来的同时,这十三层的佛塔已经“轰隆!”的一声,向着南边整体倒塌了下来。佛塔最顶部西瓜大小的石头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内侍的脑袋上,瞬间将这个人砸成了一团肉泥。
  而距离内侍只有一步之遥的吴勉却没事人一样,继续站在原地,连一滴血珠都没有溅到它的身上。
  这时候,周围的人已经乱成了一团,无数的护卫冲过来,护着皇帝和皇后离开。随后御林军也冲了过来,与和尚一起查看这场事故的死伤人数。邪门的是那么大的一座高塔倒塌,竟然只是砸死了内侍一个人。虽然在场的人都被吓坏了,不过缓了一阵之后也都缓了过来。
  如果不是那么多人亲眼看着没有什么外力,这座佛塔是自己倒塌的。今晚这件事就要拔了白马寺一层皮,好歹皇帝虽然昏庸,不过却异常的信仰佛教。回到禅房休息之后,还下了圣旨来劝慰主持等和尚。皇帝已经发话,佛塔倒塌的事情这才不了了之。
  有了这次的教训,白马寺再建佛塔的事后,都只是建造七层佛塔,在没有不自量力建造十三层佛法的事情了。
  缓了一阵之后,皇帝不敢留在寺庙当中。当下带着护卫、百官匆匆忙忙的离开。寺中的大小和尚一边赔罪,一边将皇帝等人送出了寺庙。广仁、火山混在相送的人群当中,等到皇帝的仪仗消失以后。广仁、火山也过来劝了几句,就在这个时候,姬牢背着秋芳凑了过来。
  将秋芳放在两位大方师脚下之后,楼主陪着笑脸对广仁、火山两个人说道:“两位大方师,故人秋芳得了恶疾之症。还望看在昔日同门的份上加以援手,就他一条姓名吧。”
  看到姬牢突然出现,两位大方师同时皱了皱眉。随后广仁蹲在地上,检查了姬牢的伤势,随后重新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之后,对着姬牢说道:“姬牢先生,你也是方士出身。应该也知道秋芳身上是什么。没有徐福大方师的话,谁敢去抹掉这孽缘?”
  “大方师,当初徐福大方师能绕了秋芳的性命,自然不会让他继续受苦。”姬牢看到了这两位大方师没有动手救人的心思,当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对着广仁继续说道:“秋芳为什么落得如此田地,你我心知肚明。方士一门的崩塌不是因他而起,更不应该由他来承担。这样,将秋芳身上的孽缘转到我的身上,这总是可以的吧?”
  面前的姬牢正是方士一门崩塌的真正始作俑者,不过他的姓名不能由两位大方师了结。现在看他为一个除名的方士求情,当下火山已经受不住怒气,对着楼主说道:“你这是在和谁讨价还价?你是你,他是他。你的孽缘自然有到的那一天,回去慢慢等着吧。不要再在大方师面前聒噪……”
  这时候,白马寺的老方丈看到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没走,都在等着看这一场戏。当下对着这几个人高颂佛号,说道:“几位尊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不嫌这里庙小简陋的话,还请到庙中说话。里面有辩法的禅堂,有争议到里面解决如何?”
  其实现在方丈的心里也在别扭,好好的一场法会结果弄成了这个样子。万幸没有伤到圣驾,要不然的话佛教传到中原便到此为止了。现在庙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还要耐着性子过来规劝这些方士。如果不是看在方士一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份上,他才懒得去搭理这几个方士。现在回到庙里处理塔塌之后的事情了。
  白马寺主持的面子自然要给,方士一门崩塌之后,佛门已经填补上这个缺口。比起方士一门最昌盛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广仁、火山这样的人物还要过来凑佛门法会的热闹便能看出来现在佛门的势力了。
  当下姬牢背起来秋芳,与广仁、火山一起跟着小和尚进了庙中辩经的佛堂,老方丈去处理塔塌的事情。
  广仁四个人路过刚才塔塌现场的时候,正看见吴勉、归不归和席应真那些人。广仁、火山早就看见了和几个人,只是装作没有看到,现在撞到不打招呼是不行了。老家伙正在和白发男人讲道理:“其实不用闹的这么大,你就跟着走一趟。该弄死谁就弄死谁,这好端端的一座高塔招谁惹谁了?都是钱来的,那些秃头和尚天天出去化缘也不容易。再赶上皇后那样的,还要再花另外一番力气,你以为他们容易吗——呀,这不是两位大方师吗?怎么,你们二位这是跟楼主和好了?走的这么亲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刚刚结拜了……”
  广仁拉住了要发作的火山,微微一笑之后,并没有理会归不归,而是对着他身后的席应真说道:“多年未见应真先生了,几年前徐福大方师从海外带来的书信当中还提到了应真先生。”
  席应真笑了一下,说道:“徐福大方师客气了,我一个小小的术士,怎么敢让大方师怎么挂怀。”
  听到席应真这几句话,广仁也是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之后,才又跟着客气了几句。这个老术士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这次没有自称术士爷爷,对徐福如此的尊敬,广仁也是第一次遇到。他第一个反应也在怀疑这个席应真是不是真的……
  看到广仁对席应真还是有些顾忌,当下姬牢便对着归不归说道:“归不归先生,几位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同前往禅堂。我与两位大方师有些争论,几位替我们辨理如何?”
  “我们也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这里人多太闹。”归不归嘿嘿笑了一下,和吴勉对了一下眼神之后,又对着席应真说道:“术士爷爷,咱们换个地方去听和尚念经如何?”
  席应真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没有多少时间了,去哪里都一样。”
  吴勉、张松和归不归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三个人跟着,同时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广仁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这时候有些后悔答应姬牢前往禅堂了。
第91章
古怪的大术士
  进了禅堂之后,姬牢和广仁还是在争论秋芳的事情。看惯了楼主之前做恶事做得多了,先到看到他为了另外一个人的生死,和两位大方师争的面红耳赤,吴勉、归不归这些人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归不归脸上开始还是笑眯眯的,不过看着楼主要把秋芳身上的孽缘转嫁到自己身上,被广仁一口回绝之后。姬牢来了个更绝的:“两位大方师,还在怀疑姬牢吗?这样,一命换一命,你们来救秋芳,我把性命叫出来。用姬牢的命来抵消秋芳的罪过,这样总可以了吧?方士一门是我苦心积虑崩塌的,秋芳只是徐福顺天命的棋子而已……”
  说话的时候,姬牢走到了放着戒刀的法器架子上,从里面拿了一把戒刀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些戒刀都没有开刃,说起来叫做戒尺更加合适一点。这里是辩经的禅堂,偶尔会遇到辩经时太过忘我的和尚,放着他发狂伤害同门,这才准备了没有开刃的戒刀,当作震慑之用的法器。
  虽然没有开刃,不过姬牢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刀头。两只手一起用力还是将他自己的脖子上割出来一道血槽,看到这里归不归脸色少有的阴沉下来。他身边站着的百无求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了?老家伙你心疼了?不是以前楼主追着你打的叫爸爸那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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