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10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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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昌吃惊地看着这位精神焕发的君王,居然全无初见时无精打采的模样,暗暗惊惧,问道:“陛下,下臣为何在此地?如今下臣这般模样,无法全礼,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十分体贴地说道:“贤伯如此,正是寡人所为,怎么会怪罪与你?”
  姬昌暗暗打了个寒战,惊道:“下臣一直奉旨在羑里静养,并无逾越之举,前日叛臣姜尚想要施左道之术带走下臣,下臣亦是坚拒。陛下为何要将下臣如此囚禁?”
  “姜尚相救之事,倒是你真的错过了,也不知你后来是否想通,连我都替你感到惋惜。”张紫星摇头道:“至于为何要如此……寡人近年来喜好女色,不理朝政,又暴虐残酷,擅杀大臣,堪称昏君。今日这般待你,也不出奇。”
  姬昌听天子十分清醒地承认自己的过错,联想到近年在里所想通的东西,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紧张地问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圣德,天下无不服膺,纵有小小过失,也是一时糊涂,不足为道。”
  “且不论此是否功过,寡人有事要请教于你。”张紫星轻轻一笑,问道:“请问姬贤伯,若寡人执意坚持如此下去,当民心渐失,怨声四起,待要如何?”
  姬昌忙道:“陛下太过多虑了。百姓对陛下敬若神明,感恩符更是人手一枚,铭记在心,哪里会有什么怨怼?”
  张紫星对姬昌的恭维不置可否,微笑道:“姬贤伯当年在渭水迎娶元妃太姒,为一时美谈。太姒乃先帝幼妹,亦是寡人姑母,若按辈分,寡人当称你为姑父。”
  姬昌忙道:“陛下休要折杀下臣了。自古君臣之礼为大,陛下为君,姬昌为臣,怎可失此大礼!”
  “这位姑母大人倒也有心,近年来,着人不时暗中贿赂朝歌上下,尤其是对寡人的宠臣,光是费仲就有二十三次,方偭也有十九次,意欲打通关节,使你早日归还西岐。”
  张紫星平淡的笑容让姬昌更加心寒,光是这么一件事,天子连具体的次数都掌握得如此清楚,谁敢说,眼前这是那个沉湎女色的昏昧之君?
  “你在羑里也有不少时日,目前西地新遭犬戎之患,正需你这样的老成之臣回去主持大局,寡人本有心释你回归,所以诚心想你请教治国安民之道,想听的,是贤伯的真话。奈何你只以搪塞之语回复寡人。”张紫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先前贤伯说寡人只是一时糊涂,寡人也不知是自己糊涂,还是贤伯糊涂。莫非贤伯真要放弃这个最好的机会?”
  姬昌吃了一惊,后悔不迭。
第两百一十二章
放虎归山?姬昌回归
  姬昌听得天子有释他之意,连忙整理思路,认真答道:“下臣哪敢搪塞陛下,方才只是言之未尽,请听下臣详细道来。百姓民众所需者,仅平安温饱而已,只要一日三餐无忧,自不会有所异心。昔日夏桀无道,不体恤百姓疾苦,施暴政使民不聊生,臣民指日咒曰: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故有失德败亡之事,但若非走投无路,民众绝对不敢生有异心。”
  张紫星自然明白夏朝时民众那句咒骂的意思:你几时灭亡,我情愿与你同归于尽。由此可见,百姓对夏桀的怨念之深。虽说如今自己是非常时行非常事,但为防万一,前朝覆灭的教训,还是要好好记取。他想了想,问道:“若寡人一直昏庸失德,不肯悔改,使民心尽失,当要如何?”
  “如今陛下之圣德已深入民心,纵使偶尔有失,当可无事。若真有……只要不过于逼迫百姓,激生民怨,也是无妨。其实……百姓实乃愚民,易于掌控,只须再行仁政,广布恩德,自可令天下民众重新归心。此乃姬昌肺腑之语,请陛下明鉴!”
  “百姓实乃愚民?”张紫星惊叹道:“闻听贤伯素有圣德,西岐万民敬仰,不想如今吐出如此真言!”
  姬昌苦笑道:“陛下莫非是要愧杀下臣?此乃王道之术,素来如此,非昌一人独专。”
  怪不得后世的史学家评论:历朝历代,老百姓总是被统治者愚弄于股掌之间。张紫星心中暗暗感慨,又回复到正题来:“寡人乃天子。君无戏言。既然姬贤伯对寡人语出肺腑,对寡人开诚布公,寡人便依言放你回西岐。”
  姬昌听他如此说,心中犹自惊疑未定,口中谢恩道:“陛下隆恩,姬昌永世不忘!回西岐后,当竭心尽力,辅佐陛下治理西地。”
  张紫星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将他从那钢床上放下,又问道:“贤伯可知公子伯邑考之事?”
  姬昌虽被囚羑里,但伯邑考被逐、沿途被害的消息曾震动一时,自然得知,心中虽痛,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异色,说道:“姬昌教子无方,乃至孽子在朝歌惹下那般大祸,实是死有余辜!”
  张紫星明白他的心情,露出感慨之状:“那伯邑考虽在朝歌犯下大过,但寡人看在贤伯的面上,已宽恕了他的罪行,并没有取其性命,只是勒令其离开而已,却中途被害。伯邑考之死,有传言是逆臣南伯侯之子鄂顺所为,但据刑部近来的调查,伯邑考品性上佳,按理绝非禽兽之徒,此番很有可能是遭人陷害——包括其身死半途,亦是诱人精心谋划。而那凶手……却是出自西岐。”姬昌微微一震。张紫星紧接着又道:“贤伯,并非寡人欺骗于你。在那般情形之下,杀害伯邑考对寡人实是有害无益。你可好生思虑一番前因后果——若是伯邑考死去,获利最大的当是谁?”
  这番话真中有假,姬昌自然知道这个长子的品行,听天子承认伯邑考是被人陷害横死,当即老泪纵横,联系到西岐地局势,仔细想来,却是越想越怕。
  “此番释你回西岐,也有寡人对伯邑考的歉疚所在。”张紫星长叹一声:“如今四大诸侯,南伯侯叛乱身死,其子鄂顺被围剿,覆灭在即;东伯侯削地反思,在东地有东齐牵制;北伯侯乃寡人亲信;唯有你西地,是寡人的所忧之地,故而将你久囚羑里……”
  姬昌见天子吐露“真心”,联想往事,心中恍然,不由信了几分,连忙表示自己绝不会有二心。张紫星点头道:“如今天下皆行新政,四海俱感寡人之德,寡人也不畏你有何异心。前日犬戎东侵,令西地诸侯臣民损失惨重,幸亏寡人亲率大军西征,剿灭犬戎数十万大军,并横扫其王城,异族小丑莫与争锋!但西地此时正逢战后余波,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困苦,局势动荡不安。寡人可释你回属地重领西地,恢复民生民计,只是你须答应寡人一个条件。”姬昌忙问是何条件,张紫星的答案却大出他意料之外,因为这个条件不是太难,而是太简单、太容易了:“你只需当着寡人之面,真心发誓百遍,西岐永世不得对大商起不臣之心!”
  姬昌连忙静下心来,一脸严肃地大声发誓,却没留意到,他头顶金属“帽子”上的指示灯开始发出的光芒。渐渐地,他每说一句,就觉自己的声音就在脑海中回荡……重叠……不久姬昌的眼白开始上翻,最后终于昏睡的过去。金属头盔的灯光闪烁下,张紫星露出会心的笑容。
  一日,在天子难得上朝之时,上大夫费仲提出:西地犬戎之祸新平,诸侯与百姓们受害较重,属地尚不安定,需一老成之臣主持西地,帮助各路诸侯重建家园,恢复生计。西伯侯姬昌自居羑里以来,一直毫无怨言,忠心不贰,且刑部也未查明姬昌有罪,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请天子特赦姬昌回西岐主持大局。
  天子一听要释放姬昌,当即露出犹豫的表情,杨任等人也表示了反对。这时,方偭出言,强调大局为重,赞同费仲之议。天子又问首相比干的意见。比干事先早得了他的吩咐,装作思虑良久,最终表示同意费仲的提议:西地目前情况特殊,确实需要姬昌这样有经验、熟悉环境又有威望的人去主持。更何况,祭坛谋刺之事至今未有定论,姬昌又是四大诸侯之一,统领西地两百诸侯,不便长时间实施囚禁。
  天子一听连比干都同意,当即拟圣旨,将姬昌从羑里释出,回朝歌面圣。姬昌领旨来到朝歌,走进九间大殿,面见天子。天子安抚了几句,说出要赦免他回西岐之事。姬昌一听大喜,当着群臣之面发誓,当永世忠于大商。天子隐晦地提出要他回去后进贡些西岐美女入宫。姬昌自是会意,并再三谢恩。天子见姬昌识趣,面色大悦,准他十日后起行,并派姜文焕领兵护送,一路大张旗鼓出五关。
  由于姬昌的回归声势浩大,早已惊动了西岐。西岐上下在得知西伯侯被释的消息后,自然是欢欣鼓舞。许多民众感怀姬昌以往的恩德,纷纷自发地来到岐山夹道欢迎,只有一人目光中隐隐透出阴霾,正是“代西伯侯”姬发。
  安排好姬昌之事后,张紫星倒没有坐等着看好戏,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妲己这边来。九头雉鸡精喜媚是导致朝歌之乱的罪魁祸首,如果不尽早除掉,始终是个心腹大患。但喜媚也不是个笨角色,知道自己这次在朝歌闹的动静太大,所以一直没有露面。
  妲己得知“媚娘”在朝歌的所作所为,自是明白这是喜媚做出的好事,在担心喜媚安全的同时,也是暗暗窃喜。这次的事件,包括皇后在内的三名妃子死去,大商军方重要势力之一黄家叛乱,喜媚算是立下了大功。天子虽然处罚了两位皇子,但对黄飞虎叛出的举动也十分恼怒,幸亏国师和比干等人苦苦求情,又看上故去黄妃的面子上,方才赦免了黄家叛国之罪。此时黄飞虎已出走在外,虽没有再行追究,却是削去了黄家的爵位,贬其为平民。虽没有见到喜媚,无法证实皇后姜文蔷三女的真正死因,但妲己听到了宫中的一些传言,心中也猜出了几分。由于姜文蔷的“亡故”,皇后之位空缺,妲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大商国母,进一步达成女娲娘娘的计划。只是近来的状况让妲己有些担忧,天子之前虽然沉湎于她的美色,但毕竟并非冷血之人,或许是因为三位娘娘的故去使他感到愧疚,最近天子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也渐渐变少了。听心腹宫女鲧捐说,天子近来往清云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清云宫是睿妃娘娘商青君的所在,如今皇后三妃身亡,除去远在东齐的齐侯月妃外,内宫之中只剩下商青君与妲己。商青君乃三朝元老商容之女,虽然商容已告老还乡,但影响力依然不小,朝中有不少要员都是出自他的门下。商青君本人更是睿智非常,原本就深得天子钟爱,后来天子独宠妲己时,她没有如姜皇后一样前来劝诫天子,而是十分“本分”地静观其变。天子对商青君也没有完全冷遇,偶尔也会去清云宫留宿。就连妲己本人,都对这位有大商第一才女之称地睿妃娘娘不敢小觑。相比之下,妲己的“父亲”乃叛臣苏护,一个叛乱未遂而失去自己的属地的诸侯,空挂着一个国丈的名头,也无甚实权,无论从家世或是大臣们的口碑来看,商青君当上皇后的可能性要比妲己大得多。妲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天子的宠爱了,而从如今天子频繁前往清云宫的情况看来,连这个唯一的优势都有可能丧失了。
  妲己暗暗咬牙:这次喜媚惑乱朝歌,原本没理由放过商青君,之所以平安无事,必然有蹊跷。这睿妃娘娘心智过人,不同一般,先前有姜后在,所以她对天子独宠寿仙宫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跟随皇后劝诫天子以致招嫌,而今皇后之位刚一空缺,便马上发力,将天子渐渐拉向清云宫,看来也是早有预谋。若是让她夺得皇后宝座,掌控后宫,只怕自己以后的行动就步履维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商青君当上皇后。妲己脑海中闪过许多办法,包括施法暗害,但都被她否决了——能够躲避喜媚的追杀,只怕商青君也不是那么简单,况且天子本身就是修炼者,虽然修为仅在“金丹期”上下,但万一被看出什么什么端倪,就麻烦了,况且,还有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国师逍遥子在辅佐天子。
  上次逍遥子与伯邑考斗琴之时,礼部要员方偭曾施展“手段”讨好天子的宠妃妲己。一直觊觎皇后之位的妲己并没有放弃这个契机,对方偭也采取了笼络的手段,然后在一次召见中,妲己隔着帘子察觉到了方偭身上的妖气,所以也不敢与方偭太过接近,以免泄露身份,不久,又是将笼络的目标转移到了费仲的身上。妲己乃天子最宠爱的妃子,方偭和费仲的态度自然显得十分积极,经常通过鲧捐与艳妃娘娘互通声息,还不时送上珍奇礼品。有了这两大宠臣,妲己对朝中的动静也算是“了如指掌”,却不知道,她的底细和行动也被这两位宠臣背后的BOSS牢牢把握着。
  根据鲧捐最新带来的消息,天子释放西伯侯姬昌之时,曾命其进贡西岐美女,那姬昌为保命,自然会竭心尽力地去操办。这样看来,天子已不满足于后宫的两名妃子,而是要甄选新人了。虽然妲己对自己的美貌和媚术有信心,还有与天子以往情人“仙儿”的面貌,但她也明白,君王的宠爱并非永久性的,一旦失宠,便可能如黄飞燕、杨玖那样,难以翻身。正所谓“一朝君王,一夕宠爱”,必须牢牢抓住这位天下至尊的心,不可有半分松懈。说起新人,妲己倒想到了喜媚。当年琵琶精想要入宫时,是以她的“妹妹”为名,天子还曾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趣,可惜运气不好,琵琶精撞见了那该死的姜子牙,被三昧真火烧为原形,又被逍遥子设法禁锢,一直无法返本还原。天子并不知琵琶精之事,后来还专程问起那位“妹妹”的姓名和情况,妲己当时正是以喜媚的名字搪塞。如今看来,恐怕真要喜媚出马了,只是她才化名媚娘之名,在朝歌惹下大祸,而且也透露出不愿意入宫为妃的意思,这让妲己甚是为难。然而,不久后的所发生的一件事,让妲己更加坚定了召唤喜媚入宫的决心。
第两百一十三章
双妃斗艳!比干献袍摘星楼
  时近冬日,彤云密布,凛冽朔风,只觉冷气袭人。
  天子与妲己、商青君一起,在摘星楼顶的宫殿中观看歌舞,烧起大红炉,饮用烈酒,倒不觉寒意。天子左边妲己,右边商青君,左右拥抱,不亦乐乎。妲己显得特别娇媚,不时当着商青君的面与天子眉目传情,肢体也蕴含着隐晦而诱人的挑逗。面对着如此尤物,天子也有些把持不住,手也开始在她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撩拨。妲己深通媚术,并不是完全地任他摆布,而是故意欲拒还迎,弄得天子欲火大炽。
  商青君却视若无睹,面上始终保持着自信的微笑,也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不时乖巧地替天子斟酒。天子偶尔轻薄或是亲吻她时,商青君方露出羞涩的表情,甚是动人,与妲己的“动”相比,她的“静”居然不落下风。
  妲己见不能压过商青君一头,又生一计,亲自下场献舞。其时鲧捐轻敲檀板,妲己开始歌舞起来。她相貌美艳,腰肢袅娜,歌韵轻柔,配合那霓裳长裙,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看得张紫星心中暗赞:这妖女果然是一代尤物。妲己舞毕,回到坐席上,张紫星做出爱惜之色,将她搂过来:“爱妃此舞,纵是瑶池仙子,也当被比下去!只是如今日冷风寒,要小心身子,勿要沾了寒气。”妲己甜甜一笑,却朝商青君示威般地瞥了一眼:“多谢陛下关心,陛下的怀抱火热如日,臣妾在此只觉身心俱是暖意,又怎会着凉?”
  面对着妲己的示威,商青君淡然一笑,对张紫星说道:“陛下,臣妾新学得一古曲名曰《梅花三弄》,欲献于陛下,并请妲己妹妹雅正。”张紫星点头道:“闻听睿妃曾向国师求教,于《乐篇》古箫一技深有造诣。正好一饱耳福!”
  妲己一听商青君居然也向逍遥子求教乐技,心中无端的生起一股妒恨,表面上却配合地说道:“愿听姐姐妙音。”
  商青君盈盈走出,就立于场中,一旁近身宫女献上玉箫。她朝天子遥施一礼,双手持箫,开始吹奏起来。商青君吹奏的《梅花三弄》正是中国著名古曲之一,乐声悠长恬静、绵绵不绝,随着箫声的循环变折,闻者仿佛看道梅花高洁安详的静态,又仿佛看到梅花不畏严寒迎风摇曳的动态,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高妙的境界中。一曲终了,众人良久方回过神来。张紫星站起身来,亲自下座,携着商青君的手回到席间,赞道:“好一首梅花三弄,此曲堪称天籁,无人可比!”
  商青君不好意思地道:“陛下谬赞了,若非陛下所著作《礼乐》,臣妾焉能习得此技?说起来,还是陛下之功。”
  张紫星笑道:“《礼乐》中乐器并非全是我独创,不少俱是搜集古人史料所得。若论发扬光大,当数国师逍遥子了,他在乐器上的造诣,就算是寡人,也远远不及。此曲绝妙无双,若能与国师瑶琴合奏,当为人间绝唱!”
  妲己也不得不承认,商青君这一曲确实高妙,就算是她,也只能甘拜下风,而听到和逍遥子合奏时,妒意更浓,忍不住开口道:“青君姐姐乃贵妃之身,若与国师合奏,只怕与礼不合。”
  商青君看了妲己一眼,略带惊讶,妲己此言,实为扫天子之兴,她平日素有心计,处处语带机锋,为何如今忽然失了计较?张紫星知道妲己争宠之意,不以为意,随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忘转过头去赞了商青君一句:“爱妃果然吹得一手好箫!”
  商青君见他转过来那挤眉弄眼地“猥琐”表情,顿时明白了他的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当即大羞,也顾不得考虑妲己之事,满脸通红地将头低了下去。张紫星见她羞态迷人,比那妲己故意做出的媚态实是强胜百倍,心中不由升起真正的欲念,将商青君搂在怀中,笑道:“如今已近寒冬,届时可踏雪寻梅,再由爱妃吹箫,岂不快哉!”
  商青君听那“踏雪寻梅”四字,眼睛一亮,抬头又见他强调“吹箫”的促狭眼神,心中更加羞涩,说道:“今日乘兴,陛下何不以梅为题吟诵一首?陛下文冠天下,当可十步成诗。”
  “好你个小青儿,居然故意出个难题,想要小小地报复夫君一把?”张紫星运出玄功,在她心中私语道:“十步算什么?以夫君之才,可信手拈来。若是夫君做到,你可得为夫君吹……”没等他私语完,已经被商青君轻轻一掐打断,面对着他大灰狼看小白兔般的眼神,商青君终于招架不住,红着脸点了点头。某狼大喜,当即吟诵一首: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正是南宋著名的词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也是雨仙生前最喜欢的几首词之一,如今正好被某个无视知识产权的家伙“信手拈来”,只听得商青君两眼放光,就连妲己也听得入了神。
  此时,内侍来报,首相比干,欲进宫献一物于天子。
  张紫星眼中神光一闪,露出好奇之色,颔首道:“宣比干来摘星楼见驾。”
  妲己见张紫星与商青君状貌亲热,还为她吟诗,为缓解自己的困境,当即赞了一句:“陛下此诗意境高妙,与青君姐姐之前的那首梅花三弄可谓相映生辉,堪称双绝。可惜臣妾舞技不精,否则当可为青君妹妹地箫声伴舞,方不负陛下妙句。”
  这是词,不是诗好不好?没文化真可怕……张紫星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却笑道:“爱妃何必妄自菲薄,你的舞技亦是世间无双,若青君之箫与寡人之诗是双绝,爱妃的舞技当可并称三绝了。”
  妲己得他赞誉,脸上笑容更媚,亲自端酒喂他喝下。这时,比干已应诏来到摘星楼,入殿行礼道:“下臣比干参见陛下、两位娘娘。”
  张紫星示意两妃坐好,朝比干说道:“如今正是休息之日,皇叔不在府第酌酒御寒,却来见寡人,不知有何公干?”
  比干奏道:“下臣并非有公干前来烦扰陛下雅兴,只因摘星楼高近霄汉,如今时近严冬,臣忧陛下龙体生寒,特献一珍奇袍袄,与陛下御冷驱寒,少尽臣微悃。”
  张紫星赞道:“皇叔年高,当留自用。今进与孤,足征忠爱!”
  比干命下人奉上一个盘,里面放置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袍袄,外面是大红,里面全是毛色。比干亲手抖开,上前与张紫星起身穿上。张紫星披着这袍袄转了一圈,感觉甚是不错,朝商青君与妲己问道:“两位爱妃,看此袍如何?”
  商青君微笑道:“甚是合体,且威风凛凛,有王者之风。”
  张紫星心中为商青君的评语再加上一句: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发出来。
  而妲己忽然面色惨白,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一双眼睛终是盯着这件袍袄不放。
  妲己的表现早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当下奇道:“爱妃为何忽然如此模样?莫非是身体不适?”
  妲己在比干拿出这件袍袄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近前仔细看时,果然都是轩辕坟那些狐族的皮毛,不由心如刀绞——原来,当年轩辕坟之事竟然与比干有关!看着天子穿着她“子孙”的毛皮转动,妲己心头尽是苦痛,但嘴上不能说出来,只得答道:“方才许是为陛下献舞时着了些寒气,在火炉旁休养一阵便可无妨。正如青君姐姐所说,陛下此袍果然十分合身。”
  天子听二妃皆说这袍袄好处,当即龙颜大悦,对比干赞道:“此袍温暖舒适,果然与寻常毛皮不同!寡人为天子,富有四海,却无此袍御寒。今皇叔之功,世莫大焉!只是不知皇叔这些毛皮从何而来?”
  比干答道:“此袍乃狐狸皮毛制成,大多是千年、百年灵异之狐,乃下臣搜集所得,着巧匠妙手精心交织编制而成,极具御寒之力,故而珍稀异常。”
  妲己听了,更觉如刀剜肺腑,火燎肝肠,直将银牙咬碎:“比干老贼!原来是你坏我子孙性命!我子孙纵是妖族,自在轩辕坟修炼,与你这老贼何干,我若不将你剖腹剜心,誓不安生!”
  天子甚是喜欢这件袍袄,当即与比干把盏对饮。比干乃海量,连饮了三大杯,面不改色,当下辞别天子,谢恩离去。
  张紫星披着这件红袍坐下,对妲己说道:“爱妃,此袍甚是温暖,你刚好受了寒气,且过来,我与你披上御寒。”
  妲己强颜欢笑,走了过来,说道:“臣妾有一愚见,不知陛下可否容纳?陛下乃龙体,怎披此狐狸皮毛?不当稳便,甚为亵尊。”
  张紫星却摇摇头,说道:“爱妃此言差矣!以往冬日时间,貂裘兽皮,俱有披挂,何来亵尊一说?何况此乃千年狐狸之皮,堪称珍兽,着实少有,亏得比干一片心意!”
  妲己不便明说,只得打落牙往肚里吞,不久妲己以身体“不适”为名,中途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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