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13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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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教主摇了摇头,问道:“陛下过誉,你当时舍那至宝天书以救我三个门人时,可曾后悔?”
  张紫星暗叫惭愧,那天书是什么“宝物”,他自己心里最明白,而当时也是为了自己的自由,释出金灵圣母三人只算是附带条件。目前通天教主显然是承了他这个大人情,所以张紫星也不好说明,只好将错就错,苦笑道:“就算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索性不去后悔了。”
  通天教主闻听他如此回答,不由笑道:“你这位陛下,倒也有趣,你尚且能舍弃那般宝物,我如何舍不得混沌钟?况且那先天至宝乃有缘者方能居之,我也不可强求,倒不若送个顺水人情。”
  张紫星与通天教主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看来上次无意中救下金灵圣母三人之事让通天教主相当满意,所以这次见面一开始的气氛比张紫星想象中的还要好。通天教主请他坐下,问道:“陛下今日前来,究竟有何要事?”
  张紫星笑道:“子辛此来,有一桩私事欲求助于教主。”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三问通天论杀劫
  通天教主说道:“陛下与我截教有恩,是何私事,不妨直说,我当尽力而为。”
  张紫星听出他说到“私事”时,刻意加重了语气,也不辩解,起身行礼:“多谢教主。子辛斗胆,在此之前,有三问相询教主。”
  “陛下请说。”
  “既是如此,请恕子辛失礼了……”张紫星面色一整,第一个问题就让通天教主眉头微皱:“敢问教主,是否算定西周必灭我大商,安享国运八百载?”
  通天教主心中略惊: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天子就隐隐感觉西岐是日后大商的最大威胁,如今更是挑明了此节,而且连西周的国运年限都说了出来!要知道,这个八百年的准确期限,是圣人合力推算,方才确定下来的,莫非上次在东海时,大师兄老子把这些都告诉了天子?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不语,又追问了一句:“教主可知,若按如此天数,西周八百年后,又当如何?”
  通天教主不意他有此一问,缓缓摇了摇头。
  张紫星淡然一笑,说道:“外夷远荒之事不作计较,子辛且论我中土之运。周朝八百年中,两百七十余年主君无道,当有杀身之劫,即位之君当迁都东行,故分西东二周。八百年后,周室衰微,大权旁落,诸侯之国互相征伐,战事不断。三百余年中,有五方之霸相继而出。再过两百余年,周室不存,天下当有七国之雄并立,最终有一国名秦,灭六敌而大胜,一统天下。然天下方定二十余年,战事再起。秦国溃灭,有楚汉二雄争霸,最终汉胜楚灭,天下方定,大汉当有四百年之运。”
  纵是通天教主有混元圣人修为,闻言也不免悚然动容。张紫星并没有再接着把三国两晋一路说下去,因为从通天教主的表情来看,他这番话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若是换一个听众,定会当张紫星是信口开河,乱编一通。然而通天教主是何许人,他当年也曾算出西周当兴、八百年后战事再起,继而分分合合,再得一统,其中一些事件或年限居然十分吻合。但越到越后面就是越为模糊,远没有这大商天子所说的如此详尽!通天教主隐去面上惊色,目中却是精光大盛,上下打量了张紫星一番,沉声问道:“这未来天数,纵是圣人也未必有你算得精准,何况你这凡尘之人,你……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张紫星镇定自若:“子辛乃当今天子,成汤嫡脉,众所周知,教主何出此言?子辛虽然屡有奇遇,修为骤增,却也仅是金仙中阶,连教主座下的弟子都远远不如,又怎能与圣人神通相比?”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目中的光芒却没有半分缓和:“陛下修为进境着实惊人。初来我碧游宫时,还仅是真仙,而在东海之时已晋金仙下阶,如见再见时,已至金仙中阶,如此神速,只怕再过得几年,我那四大弟子都要被你赶超了……只是,陛下缘何有如此?”
  张紫星叹道:“教主容禀,此事乃我最大隐秘,并无他人知晓……非是子辛有什么推算神通,而是……此番变迁,都乃子辛亲身经历!”
  通天教主又是一惊,张紫星将自己当年身为寿王之时,大病一场的奇事说了出来,而这场“大病”,却是另有蹊跷。这大病中,寿王子辛外表昏迷不醒,而意识中却如梦境一般,“未来”一幕幕奇特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反复循环,正是方才所说的一系列朝代兴替的片段。就在寿王惊恐无比时,一颗如斗的星辰无端自天而降,光芒耀眼,正撞在他的身上。就在他被星辰撞击的这一刹那,方才的那些朝代更替的画面陡然变得紊乱、颠倒起来,最终汇聚成新的变化,却是朦胧不清,无法辨明。同时,一股股奇异的力量融入他的意识之中,使他在忽然间懂得了许多玄妙的东西,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寿王终于还是清醒了过来。当他醒来时,依稀还记得脑中那些玄妙奇异的东西,却差点记不起来原本世界的一切,直到后来,才渐渐恢复了记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他脱胎换骨,才有而后的立三书、造奇物等伟绩,直至名动天下。
  通天教主仔细地听着,目中的凌厉之色渐渐转为惊讶,当确认他“发病”之时正与天机莫名紊乱的时间吻合时,心中更是大震:依照天子这么说来,那奇异的“病发”正是命运的改变,莫非他正是在那个时候成为命外之人?而天数也是由于这个巨大变数的诞生而开始紊乱起来?他那梦境之中,那“原本”的朝代兴替的画面紊乱颠倒模糊,难道是预示着,将来的命运会偏离原有的道路?
  张紫星这番话真真假假,尤其是“梦中”对未来千年的准确算计以及登基后所展示的一系列“奇迹”,使得通天教主几乎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或解释来质疑。在一番添油加醋的忽悠后,连张紫星自己都不免有些错觉了,莫非真是身具扭转乾坤、改变杀劫的宿命?
  这件事情委实太过惊人,尤其是在如今的杀劫这种形势之中,饶是通天教主已至混元圣人之境,也不禁露出沉思之色。张紫星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思考,紧接着又说道:“方才明明是我问于教主,却是自问自答……也罢,且算是一问。子辛再请问教主,当今杀劫之势如何?”
  通天教主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依陛下看来,势当如何?”
  “此番究竟是我问教主,还是教主问我?”张紫星似乎早料到对方会如此反问,故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既是教主相询,子辛就斗胆一言。愚见以为,天道者,势也!势分三类,为天、地、人也,即天时、地利、人和。此番杀劫乃天道重列,除人教外,阐截二教、西方教皆卷入其中。元始天尊依照原本天道之势,抢先出手,早已遣人暗通西岐姬发。其门人姜子牙原是术士出身,我爱其才而破格提拔为大商亚相,却被其罔顾君恩,叛逃而走,奔往西岐,受姬发倚重。而阐教也多使门人相助西岐,皆乃元始天尊抢占天时之故。”
  “西方教势力较弱,又在西征时损兵折将,本无法与阐截两教相比。然西方教偏安一隅,进可谋夺中土气运,退可安居极乐净土。不染杀厄,可谓占了地利之势。西方两大教主皆是心机深沉之辈,由南海夺宝之事便可看出。经西征之败后,其策略已有所改变,门下弟子皆利用地理之势,安于极乐世界不出,极少涉足中土。只有那准提道人只身前来,施各种手段,或哄骗、或用强,拉人入教,积攒实力,前日金灵道友三人便是因为此故而被擒。”
  通天教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天时地利之说,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张紫星分析得有理,赞道:“陛下见识,果然非凡。按陛下所说,我截教就是人和之势了?”
  张紫星直视通天教主,缓缓摇头:“请恕子辛直言,贵教目前还当不得人和之势。”
  通天教主目光闪动,问道:“此话怎讲?”
  “人和者,以人为本,得人心者得人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叛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通天教主打断道:“依陛下所说,人和者,乃目前人教之势也,亦是陛下之势也。我截教既无天时地利,又无人和,岂非一无所有?在这杀劫中必败无疑?”
  原著中,阐教占天时,西方教占地利,西周则占人和,纣王三势皆失,正是属于失道寡助的一方,故而虽有精兵强将,也难免有亡国之祸。截教门人众多,实力最强,却因不合天道之势,也难免遭逢失败,正是这个主因。但是,如今呢?
  “教主差矣!教主有教无类,不论出身,入截教者皆可传道,八方修士皆来投奔,故而门人之众,实力之强,乃当世之冠,自可称人和。我为人界天子,统御四海,天下归心,亦是人和。此人和之势,可算是你我二者分享。”张紫星神色自若,侃侃而谈,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只不过,教主人和之势乃截教本势,与天道大势中,尚不足以与另两教中天时、地利相较。我所拥有的人和虽广及天下,却始终乃人界凡俗之势,亦是不敌阐教和西方教之势。若能合二为一,相辅相成,自可与天时、地利鼎足而立,不落下风。”
  通天教主嘴角牵出一丝笑容:“陛下见识过人,口才出众,如此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原来为的就是这合二为一之论!陛下心意,贫道心领了,只不过我截教皆是方外修士,纵是杀劫当前,也尽随运而为,不欲沾染凡尘之势,此番陛下只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说破了他的来意,也不气馁:“当年我初见教主就曾说过,杀劫之中,双方犹若唇齿相依,唇若亡,齿必寒。教主休要急于拒绝,请仔细寻思这三势之说,是否有理,教主当心中自知。”
  通天教主注视了他一阵,也不置可否,问道:“陛下的第三问是什么?”
  张紫星见他主动相询,也不再在那“三势”上多作文章,说道:“敢问教主,可曾推算过贵教未来?”
  通天教主淡淡地答道:“我教人数甚众,死后封神,杀劫缠身,皆是定数,自是难以避免,唯有顺运而行。”
  张紫星点了点头:“教主之意我或能明白一二,教主门人过多,参差不齐,正好借这次杀劫之机,去芜存菁,筛选出根性、气运深厚者为截教未来大兴的柱梁,余者也能上榜封神……倒也不失为一妙法。”
  通天教主神色不变,目光却有些意动,似被说中。张紫星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杀劫乃大运,不可逆转,但各教之运却未有定数,任凭人为算计。教主虽算计得周全,但旁人亦有计量,又岂会让教主如愿?我在西征曾见过教主的诛仙四剑,威力绝伦,就连西方教圣人准提都甘拜下风。子辛斗胆问一句,若是教主以诛仙阵图布下诛仙阵,可当得几位圣人?”
  通天教主听到“诛仙阵图”四字,暗暗惊诧:这诛仙阵图乃当年自己在师尊的分宝岩上与四口仙剑一同获得,就算是座下四大弟子都不知此节,如何这天子会知道?
  张紫星知他疑惑,说道:“我方才曾对教主言那奇异梦境,蕴含玄妙,八景宫圣人的太极图、玉虚宫圣人的盘古幡、西方教准提圣人的七宝妙树与接引圣人十二品莲台皆在所知之中。”
  通天教主听他说出这些至宝的名称,心中又多信了几分,也不再隐瞒,说道:“我这诛仙四剑乃先天中的诛、戮、陷、绝四气所凝,被师尊鸿钧所得,颐养万亿载自成剑体。四剑杀气极重,霸道无比,其气浑然而成一阵图,蕴天地生克至理,若以此布下诛仙阵,纵是大罗神仙,混元圣人,也难免损伤。诛仙剑阵玄妙无比,若将四剑倒悬于四门,发雷震动,剑光一晃,任从他是万劫神仙,难逃此难。但混元圣人不仅神通广大,且各有异宝,若以四位修为精湛的上阶玄仙把守四门,运用剑阵之妙,可勉强以一敌二。若想以一敌三,却是毫无胜算。”
  张紫星叹道:“以一敌三尚且毫无胜算,以一敌四定只怕……”
  “若以一人之力与四圣为敌,当必败无疑,连四剑都会失去。”通天教主很奇怪张紫星会有这样多余的提问,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一事,不由面色大变,追问了一句:“莫非……陛下在那奇异梦境中预见到了什么?”
第两百六十四章
合纵
  张紫星长叹道:“我于那梦境中,所见也是片段而已,有些已模糊不清,但还记得两句偈语:界牌关四圣破诛仙,万仙阵三教会通天。不知教主对此算计如何?”
  通天教主一听,面色瞬息变幻,终是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天道无常,天命无相,越是与自身相关,就越难算得清晰,纵是圣人,亦是如此。偶有所得,也是一鳞半爪,不得全局。不瞒陛下,贫道也曾算计过我教之运,亦察觉有莫大凶险。请问陛下,若依你那梦境中的天数,我截教气运最终当会如何?”
  “教主,请恕我直言。”张紫星看到通天教主点了点头,方才正色说道:“教主乃圣人,自是超然物外,劫不沾身,但我所看到的影像之中,教主的一众门人似是杀厄难逃,最终教主身畔仅剩余一人而已……”
  “一人!”通天教主闻言,目中精光暴闪,一股无形的威压几乎令张紫星全身瘫软。好在通天教主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收敛了力量。虽然这威压只是一瞬即逝,但也使张紫星对圣人的力量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不由暗暗心惊。为缓解心中的紧张,张紫星苦笑道:“教主休要沮丧,这仅是原本天道之数,若依那般,我这天子最后也是一个被以下伐上,自焚身亡的结果呢……”通天教主并不作答,径直陷入沉思。张紫星知道自己的话在这位混元圣人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也不惊扰,就静静地坐在蒲团之上,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终于,通天教主结束了思考,开口道:“陛下,那最后天降星辰,打乱原有天道发展之事是否当真?”
  张紫星肯定地点了点头:“此事千真万确!若依原本天数,我亦难逃国破家亡之灾,挣扎亦是无用,但那天降星斗,混淆天道,却给我一丝希望。我鉴于梦境中之事,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广施威德于天下,令万民归心,本意是想改变命数,规避杀劫。但随着修为进境以及对天道的理解,方才明白杀劫无法避免,故而有示弱于人,暗中谋算之举,虽力量微薄,却也不惜一拼,以求逆转命数。我与教主有缘,贵教与我大商亦是气运关联,息息相通,故而今日前来,不惜将心中最大的秘密对教主和盘托出,为人,也是为己。”
  张紫星瞥见通天教主眉宇间的愁色,又道:“我知教主对门下多有护持,故而心忧门人安危。其实教主也不必太过忧虑,依我看来,我们倒未必注定是输家。就依先前所说的势而言,元始天尊虽占天时,但那天时只不过是原本的天时,如今天数紊乱,变数横生,孰胜孰败,尚未可知,故而并非真正的天时!若是那姬发最终败于我手,倒是元始天尊自缚手足了,届时他门人尽失,大势已去,纵是有混元神通,也不可逆转,可谓不识天数,自取其败。”
  通天教主听张紫星称呼“我们”,又听到他那样分析阐教之势时,眼中不由一亮。
  “西方教的地利之势亦不足为惧。若是其教徒畏惧杀劫,龟缩极乐净土不出,不涉中土,则相当于主动退出纷争,只须提防、遏制准提、接引二圣,所谓钳其首以制全身。若是西方教徒胆敢再入我中土作乱,不仅自丧地利之势,还可让我名正言顺,毫无顾忌地重演西征之事。我有玄仙相助,又有混沌钟,自可将其教众一一剪除。只是那两位圣人,不可力敌,还要有劳教主钳制。”
  通天教主也不出言打断,反而露出微笑,张紫星见通天教主如此态度,心中暗暗欢喜:“至于那人和之势,我近年故作昏昧,沉湎女色,疏于朝事,官员多有不满,诸侯暗自欣喜,却不知民心始终未失。大凡诸侯贵胄,皆以为卿士大臣方是国之根本,哪将那些苦奴平民放在心中?纵有如姬昌那等贤能,对民心的认识也远远不够。君王如舟,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方才是国之根基也。民心不失,则人和不失。若能与教主联合,合二人和为一,必可抗衡甚至是胜过那两教之势。”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又问道:“若届时当真有四圣合力与我为难之事,当要如何?”
  “当年我曾在女娲庙中,与娲皇宫圣人定下赌约。若是在杀劫中有圣人争斗,有多凌辱寡之事,女娲娘娘当会相助人少的一方,以制衡、化解争斗。有女娲娘娘出手,教主之敌可去其一。再者教主大师兄八景宫圣人与我有论道之缘,且身为人教之主,崇无为之道,若能劝得他退出纷争,教主之敌则剩二也。以一敌二,教主已可应对。辅以人和之势,我大商与贵教自可立于不败之地。”
  通天教主赞叹道:“原来陛下竟深谋远虑至此,早在当年便已经对此事多有谋算!如今看来,我教与大商果然是唇齿相依,合则两利,分则两损!陛下如此智略,洞彻杀劫之势,就算是贫道,也不由叹服。只是贫道先前就曾说过,我教多是苦修寻访大道的方外之人,眼下不宜介入尘世,若来日机缘到时,自会前来相助。”
  张紫星听出通天教主已经隐晦地表明了与大商合作的态度,不由大喜,起身拜谢道:“日后还多有借重之处,自当絮叨教主!”
  虽说截教在小说中就是相助大商的一方,但这个世界早已不等同于封神原著,而他如今和截教所确立的合作关系,要远比小说中的要密切、牢固得多。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真正获得了一位圣人的支持。光有截教还是不够的,若按原本的轨道,截教就是树大招风,引起四圣围攻,寡不敌众才最终导致失败。张紫星还需继续运用合纵之术,进一步营造对自己有利的形势。
  “陛下乃天下万民之主,何必如此客气。”通天教主微笑着稽首还礼,说道:“陛下谋划虽善,实则还有诸多凶险,单是那化解四圣之策,就大有斟酌。而天道之势中,纵使有所变数,原本大势亦在,若想逆转,亦是艰险无比,相信陛下亦知此节。但我观陛下心志坚定无比,又谋划甚久,想必早已下定决心,不惜身死也要作逆天一搏。贫道也想借助陛下的奇特命格与那洞彻命数之智,逆转大势,使我截教一门能安度杀劫。只是……陛下对贫道泄露天机,只怕还有劫难。”
  张紫星听得分明,知道通天教主也是明白之人,并不是完全因为自己的“忽悠”而同意联合。他对那泄露天机之事却是不以为意,摇了摇头:“天机亦乃势也,势之所然,纵使我闭口不言,该有劫难时,照样是避不过去。”
  通天教主露出赞赏之色,也不再提此事,问道:“三问已毕,陛下可说出先前所求是何私事了。”
  张紫星点了点头,坐下来,说出了所求之事。通天教主闻言,目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表示同意。若是张紫星刚来碧游宫就提出此事,只怕通天教主还有犹豫,但如今三问过后,双方默契已成,自是痛快答应。张紫星又在碧游宫逗留了一阵,方才向通天教主告辞,回朝歌不表。
  第二日,玉虚宫中,群仙云集。
  这一次聚集的都是阐教的精英,有灵鹫山的燃灯道人,有包括广成子、赤精子在内的十二金仙(现在只十一个了),还有终南山的云中子,还有吴萍、萧臻等仙,连申公豹都来了。
  众仙向元始天尊见礼完毕,元始天尊说道:“昨日崆峒元阳洞的灵宝法师忽告身陨,故而召集众人前来,商讨此事。”
  众仙中有些消息灵通的已经得知了灵宝死亡的消息,有些却还是首次听闻,心中惊讶,纷纷交头接耳,低声窃语。其中有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金仙广成子出列,问道:“师尊,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元始天尊看了身旁的南极仙翁一眼,说道:“南极,你且把昨日元阳洞所见向众位师兄弟备说清楚。”
  元始天尊这一开口,八卦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南极仙翁奉命而出,朝众仙行了一礼,说道:“昨日灵宝师弟之名于玉虚册上消逝,我奉掌教师尊之命前往崆峒山探看究竟,却见元阳洞中空无一人,只有几名童子昏迷在洞外的空地中。我将童子救醒,问那情形。童子皆言,昨日有一金刚道人,自称是来自西土,特来拜访灵宝师弟。两人入洞详谈许久,方才出来,似是要以仙法切磋一番。那金刚道人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门,将灵宝师弟的迷神烟转嫁到几个童子身上,顿时不省人事,随后所发生之事也就不得而知。但据我估量,灵宝师弟必是遭了那金刚道人的毒手。”
  太华山云宵洞的赤精子沉思一阵,扬声道:“这金刚道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他自称西土而来,莫非与那西方教有干系?”
  南极仙翁说道:“那幸存的童子曾言,金刚道人有一种特异的神通,身上现出金色化身,伴有奇音阵阵,成三面六臂形,其正面五眼怒张,左右两面各有三眼,头发上竖,有如奔马怒嘶,如马鬃竖立之状,周身遍饰珠玉,六臂各持奇特法宝兵器。”
  九宫山白鹤洞的普贤真人见多识广,说道:“此当是西方教五大明王中金刚夜叉明王的金身神通,那六臂法宝分别为弓、箭、剑、轮、五钴杵等法器。”
  众仙闻听是灵宝是西方教人所杀害,顿时露出愤慨之色。南极仙翁又将童子所说的金刚道人容貌描述了一遍。吴萍最恨西方教,当下怒道:“此人正是金刚夜叉明王!当年我曾同几位师兄弟与西方教争斗,此人也曾参战,法力甚是了得。那西方教意图不轨,先后谋害邓华等几位师兄,如今连灵宝师兄都着了毒手!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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