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1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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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名侍卫听到小姐如此言语,纷纷面露惊讶,看向张紫星的眼神都变了。在他们看来,这位小姐有经纬之才,天文地理,无一不晓,尤其术算一道,更是让人佩服,可惜并非男子之身,否则早已名扬朝堂之上。今天听到小姐称呼这位叫紫星的男子为“术算奇才”,而且自认远远不如,看来这男子必定有真才实学。
  张紫星看着目露诚恳的青儿,知道她对“鸡兔同笼”的第二种解法必定经过了一番冥思苦想,暗赞她的钻研精神。他并没有立刻说出解法,而是反问了一句:“我观小姐对术算甚是喜爱,想必对《天算》一书颇有精研。但小姐却不知,《天算》的精髓不仅在于术算之法,更在于术算之道!”
《天算》的精髓!青儿还是首次听到这种理论,目光凝重地站起身来,恭敬施礼道:“求教先生,何谓术算之法?何谓术算之道?”
  “‘术算之法’乃术算之定理、公式、运算方法等,《天算》一书上尽有记载,而‘术算之道’却是《天算》未曾载明之道,即个人对术算的领悟。一道通,万法通。青儿小姐可能记得在下当初曾说过‘术算需奇思’?此亦在下所悟术算之道也。小姐聪颖过人,亦精通术算之法,但思维方式还是太过拘泥,若能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术算修为必将更上一层楼。”
  青儿绝顶聪明,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感觉这短短几句话仿佛将自己带到了一个以前未曾想到过的奇妙天地中,一旦有所领悟,就能获得质的突变。
  “就以‘鸡兔同笼’一题为例,表面看来条件过少,难以计算,但换一角度来看,这条件亦可自己创造。”青儿听到这里,目光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只听张紫星继续说道:“虽不知兔的个数,但我可将假定其为已知,称为‘未知数’……”
  由于青儿算是个数学行家,所以张紫星向她提出了《天算》中没有的知识范畴——未知数和方程式。先设兔的只数(也就是头数)是x,因为“鸡头+兔头=35”,所以“鸡头=35-x”。由此可知,有x只兔,应该有4x只兔脚,而鸡的只数是(35-x),所以应该有2×(35-x)只鸡脚。现在已知鸡兔的脚总共是94只,可以列出关系式:4x+2×(35-x)=94,因此可以轻松算出兔子只数x=12,鸡的只数则是35-12=23。
  当然,为了让青儿更好理解,张紫星把未知数X的名字换成了五行中的“金”,青儿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新奇的解法,身体都因为兴奋和激动微微颤抖起来,顾不得失礼,立刻拿出纸张和笔墨在桌子上计算起来。张紫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学的女子,不由动了当回“导师”的念头,详细讲解了一番。
  青儿智慧过人,悟性奇高,不久就明白掌握了未知数和一元一次方程式的用法,甚至还提出能设更多未知数的设想,让张紫星赞不绝口。
  “先前只道先生不凡,却不知先生如此不凡!”青儿对张紫星之能佩服得五体投地:“先生乃不世高人,青儿能得先生指教,实是三生有幸。小女子情愿拜先生为师,还望成全!”
  “青儿小姐太过谦了,在下虽然喜好术算,却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拜师倒是不必了,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紫星能结识小姐这等同好中人,心中亦是欢喜无限,日后若有闲暇我定当来草堂和小姐一同研习术算。”
  青儿听他拒绝,目中露出遗憾之色,听到最后一句时,又露出喜色:“如此也好,方才闻听先生讲解《天算》精髓,令人叹服。以青儿看来,先生胸中所学,似乎还在《天算》之上,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现任何职?”
第三十九章
红粉知己
  张紫星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真实来历,答道:“当今天子所著《天算》何等精妙,岂非我这种庸才所能超越?不瞒小姐,我乃卿士之后,可惜家族没落,现不过一布衣庶民,每日为生计而奔波。我自幼喜好术算,可惜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直至《天算》问世,方才茅塞顿开,妙悟真谛。”
  张紫星这番话在说明了来历的同时,还不动声色地夸了当今天子一把(实际是自夸)。青儿笑道:“先生若是庸才,那青儿岂不是蠢材一流?先生有此大才,何不报效朝廷,一展生平所学?家父有几位好友在朝任职,不若青儿请家父代为引荐?”
  报效朝廷?自己帮自己打工?算了吧,还是做老板好……张紫星笑着摇了摇头:“青儿小姐美意,在下心领了。我习性懒散,不通礼法,亦无定国安邦之才,若强自入朝为官,只怕还会有祸事,还不如眼下做个逍遥散人来得自在。”
  青儿见他语气坚决,不由目露惋惜之色,叹道:“先生真乃清静之士!青儿斗胆,还有一不情之请。今日先生所见草堂听学之人,皆是喜好术算的市井平民,苦无良师指引。青儿才疏学浅,尚且斗胆献丑授学,先生高才,若能指教他们一二,必可让其受益一生,还望先生切勿推辞。”
  张紫星早知她会这样请求,说道:“今日听小姐讲学,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令紫星十分佩服。我心中虽薄有学识,却无小姐之口才,贸然开讲,恐怕会事倍功半。不如我有空时将心得一一传授于小姐,小姐领悟后再传学生,如何?”
  青儿不知道这是否他的推托之辞,想到能经常向这位高明的先生请教,也不再多劝。张紫星随后又和她讨论了教学方面的一些问题,并旁敲侧击地将后世的教育学理论说了出来。青儿冰雪聪明,知道他是在传授自己教育之法,顾不上佩服,赶紧用心记忆。
  两人交谈多时,张紫星并没有提出要青儿依约还书的事情,仿佛有着某种默契,记忆过人的青儿也似乎忘记此事一般。
  “说起来,我与小姐可谓不打不相识,对了,今日怎么不见令妹芳踪?”张紫星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那位妹妹是家父知交之女,那日恰好来朝歌看我,几天后就离开了。”青儿目光一闪,语气也很随意地问道:“先生似乎对我这位妹妹甚是在意?”
  “哪里!那位小姐年纪虽小,武艺却是十分惊人,我家护卫也算强壮,寻常几个壮汉都无法近得身来,却敌她不过,所以我对她印象颇深。”
  “我那妹妹对先生‘仗势欺人’的恶人形象也颇为上心,事后还曾言要教训先生一顿呢!幸亏先生懒惰,那几日没来草堂,否则……”青儿想起了那次回家后翠衫女子说的几句狠话,不由掩面而笑:“青儿相信先生不会做欺压良善之事,今日又得指导之恩,日后自会从中斡旋,让妹妹对你印象改观,还望先生常来草堂指教。”
  张紫星暗暗汗颜:这个青儿太聪明了,似乎已经看出了他对那位美少女的意图,而且还隐隐提出“牵线”的条件。虽然被看穿心事,所幸他脸皮颇厚,面色不变地说道:“上次之事纯属误会,其实我看她也甚是眼熟,似是一位故人之后,可惜当时不及询问,青儿小姐可否将那位小姐的来历透露一二?”
  “哦?故人之后?”青儿目中露出玩味之色,故意追问道:“原来如此,请问先生那位故人尊姓大名?”
  张紫星一心想确定那女子是否邓蝉玉,说道:“我那故人姓邓,已有多年未见了,不知可曾说错?”
  “先生勿要心急,下月我那妹妹可能会再来朝歌。”青儿目光闪烁,居然没有直接回答:“届时我会替先生引荐,先生何不自行询问?”
  张紫星知道无法从这聪慧的女子口中再套出什么,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小姐真妙人也!能识得小姐,乃紫星之幸。此时天色已晚,紫星先行告辞,三日内自会再来草堂打扰,还望小姐到时休要着人赶我。”
  青儿忙施礼道:“先生说笑了!以先生身手,就算赖着不走,青儿亦无能为力。”
  两人相视一笑,临别时,青儿看到屋外漫天星斗,方才醒悟竟然已经不知不觉与这位紫星先生聊了三个时辰。
  “酒逢知己千杯少……”青儿轻声自语着张紫星说过的“名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目中浮现出异彩。
  数日后。
  “砰!砰!砰!”皇城的东角的禁地中,不时传来清脆的响声。所谓禁地,就是没有天子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秘密所在,就连皇后娘娘都不例外。
  禁地的石室里,身为大商天子的张紫星衣衫凌乱,毫无君王之仪地躺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在他的身旁,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的碎玻璃和铁架。张紫星看着几乎失去知觉,犹在痉挛的双手,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一咬牙坐了起来,一脚就踢在那铁架上,这一脚力量何其之大,坚硬的铁架顿时变形,远远地飞了出去,“叮啷”掉下地来。他犹不解恨,又将地上的玻璃踩得粉碎,然后整个如同脱力了一般,仰天栽倒。
  “又失败了!”张紫星眼中的怒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颓丧之色,这段时间的接连不断的实验失败让他气闷不已。
  事实上,当初玻璃问世的速度已经相当快了,主要得益于是超脑的制造方案,这套方案是超脑根据商朝现有的材料和工艺水平等实际情况制定的,十分有效,仅仅三天,就成功“发明”出玻璃,这也让张紫星好一番高兴。然而制造玻璃的最主要目的——超级莱顿瓶的制造却是困难重重。倒不是因为张紫星的构思有问题,而是由于条件限制得太厉害,所需要的材料(尤其是金属)罄全国之力也无法找到,又缺乏现代化的试验仪器,因此只能根据现有材料将设计方案一改再改,最后生产出的超级莱顿瓶根本达不到要求。他也考虑过用金属加绝缘材料制作电容器,但效果更差。这些电容器所能储备的电能比预想的要低得多,最终输入到体内时,超脑获得的能量少得可怜,反而自己的身体几乎抵受不住触电的反复折磨。据超脑分析,按着这种灌输电能的速度,就算每天是雷雨天气,日夜不断地连续输入,也要几百年才能达到让它脱困的程度。他也考虑过借助诸如闻仲等修炼者的法术来人工制造雷击,但一来威力远不如自然雷电,二来会暴露超脑这个最大秘密的所在,即使不担心这些,能借助外力使足够的雷电能量一次性输入成功,张紫星本人也有相当大的生命危险,这怎能不让他沮丧。
  失败归失败,张紫星绝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所以并没有丧失斗志,反而心中征服困难的欲望更加强烈——他能在智者如云的二十四世纪科学界独树一帜,绝非侥幸,除过人的天分与悟性外,加倍的勤奋和不屈不挠的斗志也是成功的关键所在。
  张紫星发泄完心中的郁闷后,终于站了起来。他经验丰富,知道自己今天已经不适合再试验下去,必须将心境调整过来,待冷静地思考和计算后,再作尝试。
  他走出禁地,沐浴更衣后,再次出宫,往草堂方向行去。
  探微草堂是每三天一开讲,平日门口都有护卫把守,闲人不得入内。张紫星近日在草堂来往频繁,与护卫们十分熟识,所以众人没有阻拦,而是将他恭敬地请入了草堂。
  青儿依然是素衣蒙面,看上去有种神秘美感。她已经几天没见张紫星了,今天见他到来,自是十分欣喜。等张紫星坐定后,青儿如往常一样,拿出这几天思考遇到的疑难向张紫星求教。张紫星虽然因为试验失败之事心情一直没有好转,但也却未当着青儿表露出来,而是耐心地替她解答难题。
  忽然,青儿停止了提问,命人送上糕点果品,请张紫星品尝,她也没有继续发问,而是随口和他聊了起来。张紫星感觉有些奇怪,青儿平素可不会陪自己这样闲聊,不由问道:“青儿小姐今日之问似乎意犹未尽,为何忽生谈兴?”
  青儿轻声答道:“我观先生似乎心事重重,故不忍相扰,请问先生是否遇到什么不如意之事?不知青儿可否为先生解忧?”
  张紫星没想到青儿感觉如此敏锐,虽然自己外表如常,却已被她察觉出内心的烦闷。其实,他自登基为天子以来,励精图治,推陈出新,文治武功无不表现完美,似乎真如百姓交口传诵的完美圣人一般。但实际上,他也有失败的时候,也有劳累的时候,也有被各种负面情绪所影响的时候,因为他毕竟是一个人类,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类。
  以前张紫星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找个知己朋友倾诉一番。但他自打到这个世界以来,下属倒有无数,妻子也有四个,朋友却没有一个。贵为天子的他,倒真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这也难怪,在这个时代,谁敢不顾君臣之礼地与天子论交?他的四位妻子深受男尊女卑、君权至上的大环境影响,不管他如何努力,总无法改变她们那份敬畏的心理,就连性格外向的黄飞燕和个性坚强的月姬都不例外。眼前的青儿集大方、娴静、善解人意于一身,智商奇高,才气纵横,虽然张紫星至今还未见过她的真面目,心中却有隐隐一种知己好友的感觉。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红粉知己更是难觅。今天他心情烦闷的时候,没有选择回宫,而是下意识地来到了这里,或许正是因为这位红粉知己吧。
第四十章
“故人之女”邓蝉玉
  “唉,小姐果然兰心慧质,紫星本不想絮叨,不料还是无法瞒过小姐。”张紫星没有掩饰自己的烦闷,叹了一口气:“近来我时运不济,行事颇为不顺,我虽竭尽全力,却屡遭挫败,心中实是颓丧无比。”
  “学识一道,艰难重重,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须得知难而进,奋勇向前,方能披荆斩棘,有所成就。此乃先生赠青儿之语,青儿一直铭记于心。”青儿的声音十分温柔:“先生眼下虽遇挫折,切不可丧失斗志,因此而颓废。先生乃大智大勇之人,青儿无须多言,只需拭目以待即可。”
  张紫星听到青儿竟然用他自己的话反过来激励他,而且言辞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点了点头。两人随后闲聊起来,青儿十分善解人意,没有如往日一样不停发问,而是扮演了一个聆听者的角色,偶尔插言也是配合他的言谈,让张紫星暗赞不已。以青儿的才智,就算放到二十四世纪,也绝对是个人才,完全可以胜任学者、心理医生、教师等各种职业。
  两人闲谈了许久,张紫星连自己“法宝”试验失败的经过也说了出来,觉得心情开朗了许多,再也没有当初来草堂时的抑郁了,感叹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能识得青儿,是我紫星来到这世上最大的幸事。”
  青儿听到此言,目中闪过羞涩之色,轻声回道:“青儿能被先生引为知己,实感幸甚。”
  忽然,一声娇喝破坏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好个登徒子!原来你在这里!”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飞速掠来,眨眼已到张紫星身前,朝他肩膀扣去。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果张紫星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哪怕再博学多才,这下也要吃个大亏。幸亏,他不是。
  那突袭的女子一把扣住了这“登徒子”的肩膀,正要发力让他吃点苦头,忽然手腕一紧,已经被对方抓住,还没等她吃惊,一股不可思议的巨力从手腕上传来,将她整个手臂都扭到了背后。这女子反应也是极快,另一只手臂一屈,竖肘朝后撞去,哪知对方动作更快,不知使了个什么古怪手法,竟然将她的胳膊和左腿一齐缠住,浑身顿时动弹不得,同时耳边传来一个可恶的声音:“小姐,你我仅一面之缘,当初误会早已冰释,并无深仇大恨,为何一上来就下此重手?”
  这出手的少女正是当初那位用五彩晶石打伤姜文焕的翠衫美少女,她没想到这个没有护卫在身旁的“登徒子”居然有这样强的实力,在转眼间便将自己制服,怒道:“该死的小贼!竟敢如此无赖!快放开我!”让少女愤怒的是,这个可恨的小贼似乎不愿意放弃这种暧昧的姿势,那强烈男子气息和耳垂古怪的奇痒让从未与男子“亲密接触”过的她内心深处涌起一种特别的惊惶感觉。
  青儿看到少女对她投来的求助眼神,赶紧开口:“紫星先生,我这位妹妹性情太急,多有得罪,还请先生看在青儿薄面上放开她。”
  “这丫头野着呢!若是我放开她,她一定会大肆报复,上次打伤我家将的那暗器十分厉害,我怕遭了她毒手。”一方面,张紫星对少女的五光晶石的确心存忌惮,另一方面,邓蝉玉是他慕名已久的“拯救”对象,虽然还属于青涩少女,但难得有这样亲密接触的机会,那股处子的芬芳让他一时舍不得放开。
  “青儿担保妹妹不会再对先生动手,请先生放心。”
  张紫星听到青儿这样说,只得放手,他知道少女的暗器厉害,松手后警惕地盯着她的手,防止她突然袭击。果然,少女一挣脱束缚马上就要动手。青儿赶紧过去劝住了她,拉到一旁好说歹说后,少女终于放弃了报仇的打算,不过那仇视的眼神依然能反映出心中的恨意。
  张紫星相当识相地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刚才事出突然,在下知道小姐暗器功夫太过厉害,所以只得出此下策缠住小姐,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少女面带愠色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并不理睬他的道歉。青儿看着尴尬的张紫星,“扑哧”笑出声来。
  青儿见两人气氛紧张,出言解围道:“妹妹休怪紫星先生无赖,方才你冲进草堂,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若不是先生武艺高强,已经被你伤了。依姐姐看,这件事就此了结如何?”
  “既然姐姐替这小贼求情,我也不再动手,姐姐休怪方才小妹鲁莽,只因这小贼实在可恶!”少女似乎相当听青儿的话,冷冷地看了张紫星一眼,说道:“上次唆使恶奴欺压良善,这次竟然又弄些欺骗手段,对姐姐说小妹是他什么故人之后,分明是心怀不轨!小妹一时气不过,才想来给他点教训,不料一时大意,被小贼所擒……”
  张紫星这才知道为什么少女一进来就对他出手,看来上次在书店留给少女的第一印象太差了,这次一听到青儿说什么故人之后,就认为他不怀好意。
  “小姐可是姓邓?”张紫星突然问了一句:“芳名中有一个‘玉’字?”
  少女这才真的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张紫星微微一笑:果然是邓蝉玉!这丫头比青儿的心思要差远了,想都不想都承认了。他本来寻思着要不要编一段双方父母自幼指腹为婚的故事出来,但随后一想,邓九公现在还在世,与其编个随时可能穿帮的谎话,倒不如另想办法,增加邓蝉玉对自己的好感。张紫星心念电转,立刻拿定了主意,向两女施了一礼,说道:“在下先向邓小姐和青儿小姐告个罪,其实在下确实有所隐瞒。上次书店之事,我对两位小姐的才学和武艺十分佩服,所以用了先天推算之术,方才算出邓小姐芳名,与令尊……实无故人之情。”
  邓蝉玉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是骗子”的表情,青儿微微皱眉,说道:“先天八卦推算之术?听闻此术精奥无比,能推演过去未来,据青儿所知,除了那些世外仙人,普天之下仅有西伯侯姬昌通晓此术,却不料先生竟然知晓,先生莫非姬氏一脉?”
  张紫星摇头道:“青儿小姐此言差异,我并非西伯侯一脉,我的先天推算与姬昌的八卦推演也有不同,何况近来天机混乱,推演愈加困难。我竭尽心力,也仅能算出邓小姐的芳名中的两个字而已,无法窥得全貌,如果我算得不错,邓小姐令尊的名字也是三个字。”
  这番话半真半假,天机混乱、难以推测是上次他在东夷战场偷听邓华与吴萍对话所得,至于邓蝉玉和邓九公的名字“推算”自然是胡诌,他哪会什么先天推算?
  邓蝉玉居然点了点头,说道:“我曾听师尊言天机颠倒一事,不想你这狡猾小贼竟能推算出我与父亲的部分姓名,倒也有几分本事。”
  青儿笑道:“妹妹,这先天之算极费心力,而紫星先生为知晓你的名字居然舍得使用,看来先生对你倒是十分留意。”
  邓蝉玉不屑地说道:“这小贼只怕是怀恨在心,想找本小姐报复吧。小贼,你若有本事,也将我这位姐姐的姓名说出来!”
  “青儿小姐之名也是三个字,其中‘青’列中央,令尊之名则只有两个字,不知我可算对?”张紫星并不是傻瓜,从青儿所表现出来的智商和费仲当年所提供“美女情报”来看,她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有“丈夫之志”的女诸葛,这番回答只不过是想确认心中猜测而已。
  “小贼,算你本事!不过我看你对姐姐才是真正的在意,否则又怎会三番五次地来草堂?分明是心怀叵测!姐姐可要小心,别被这小贼的花言巧语骗了。”说到这里,邓蝉玉冷哼着瞥了张紫星一眼,不过目光中已经没了当初的怒意。张紫星终于确定了青儿的身份,心中暗喜,也不争辩。
  青儿面纱后的脸似乎红了,急忙解释道:“妹妹说笑了,先前妹妹和先生只是误会一场,实不知紫星先生乃当世奇才,博古通今,无所不晓,正是姐姐的良师益友,又怎会相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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