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8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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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白费力气了!你平日作恶无数,喜好以旁人为食,也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今日就让你自己也尝尝被人吞噬的滋味!”
  蚊道人一看,眼前着“带笼子”的身上忽然飞出一个巨大的兽头来,两眼放着嗜血的红芒,一张嘴大得吓人,显得狰狞无比,心中忽然想到一物,只吓得魂飞胆丧,惊呼道:“饕餮!”
  饕餮的巨头直朝蚊道人扑去,蚊道人拼命想要挣扎躲避,却无法摆脱“杀虫剂”的效力,一句“饶命”还没来得及出口,已被饕餮吞了下去。
  当年张紫星仅是化婴期修为,玄圭中的饕餮也仅能偶尔被动出现,但在天妖灭魂阵中,受孔宣相助后,他完全领悟玄圭妙用,达到身与器合的境界,渐渐能主动呼唤出饕餮,所欠缺的仅是力量而已。如今他已经成就仙体,达到真仙下阶之境,对玄圭的掌控和应用也愈发自如。以他目前的力量,常态下,一天能使用两次饕餮之力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将玄圭主动用于实战,四年来还是头一回。张紫星知道蚊道人非同小可,以玄圭中的饕餮将其吞噬后,当即放出紫罗迷障掩住身形,然后盘膝坐下,将玄圭置于掌心,运出玄功,将仙识中星云模拟成饕餮的消化方式,与那玄圭渐渐同步,合为一体。
  蚊道人虽被吞下,果然不甘心轻易认输,奋力将身躯散落成细小的蚊虫,企图逃出一两只来,或化身一只巨大的蚊子,与那消化之力相抗衡。但玄圭的饕餮之力极其强大,又得了张紫星的力量相助,在经过一番拉锯战般地相持后,身中化学武器的蚊道人终于支持不住,身躯散落成一股股巨大的能量,被饕餮完全吸收后转化到了张紫星的体内。张紫星不敢怠慢,在仙识中依然保持着那种特异的运动模式,一分分地“消化”着玄圭传来的力量。那星云外部的星辰数目随之渐渐增加,整个体积增大了不少,光芒也愈发晶莹。由于蚊道人所化的能量十分浑厚,所以张紫星一时无法彻底消化,只能将它的力量压缩在星云中,留待日后慢慢吸收。尽管目前只吸收了一部分,但先前受伤所损耗的元气已经完全尽复,体内仙力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充沛程度。
  张紫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撤去紫罗迷障,却发现袁洪正手持黑棒,守护在前方。而在袁洪的身旁,居然是欢喜使者,却不知何故,已经断去一臂一腿,至今血流不止,衣袍都被鲜血染红了。
  “师伯!你没事吧!”袁洪一见张紫星,连忙迎了上来:“我昨日到此处,见你暗记,便在岛上等待,却发现了土丘上几具尸身,似是蚊道人来过。我将尸身掩埋时,却感觉到了师伯的紫罗迷障,而师伯似乎在调息,便守在此地护法。方才正逢这位欢喜道友身受重伤,匆匆赶来。”
  张紫星才知道原来又过了一夜,欣慰地拍了拍袁洪的肩膀:“那日夺宝似见你与燃灯相斗,今见你无恙,我也安心了。”
  袁洪对这位天子师伯的敬重不在师尊孔宣之下,得他夸奖,当即露出喜色。张紫星看着精神萎靡,肢体残缺的欢喜使者,心中明白了几分,故意惊讶地问道:“欢喜道友?如何落得这个田地!是何人这般狠毒,竟然将你的手脚斩去?”
  欢喜使者露出羞惭之色:“说来话长,道友身上可有丹药?还请赐下一颗,了我断臂之痛。”
  张紫星露出难色:“我素来不通丹道之术,故而不曾备得此物,该如何是好?袁洪,你是否有丹药?”
  “我亦不通此道,平素有八九功夫,也无须什么丹药,故而不曾备得。”袁洪忽然想道了什么,又道:“我在路上从一死去的道人身边拾得法宝囊一个,不知内里是否有药,待我看看。”袁洪说着,拿出一个法宝囊来,里面有不少药瓶,打开几个看了看,似乎不识,便都给了欢喜使者。
  欢喜使者逐一打开,闻了闻,只觉有一瓶的丹药有种奇特的清香,应该是灵药,当即服下,不料才服不久,居然面色发青,口吐白沫,浑身颤抖不止。张紫星与袁洪吃了一惊,好在欢喜使者虽然受伤,但毕竟不是寻常人物,在两人的帮助下终于恢复了正常。袁洪又拿出许多瓶瓶罐罐,让欢喜使者辨认。欢喜使者当即客串了一回神农,扁尝“百”药、吃尽苦头后,总算人品爆发,找对了丹药,服药后,鲜血当即止住,断臂、断腿处也开始缓缓再生,倒也灵验。只不过欢喜使者的脸还是青一阵红一阵,元气大损,似乎刚才那些“灵药”的效果还未完全褪去。欢喜使者有气无力地谢过张紫星二人后,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那日欢喜使者在沧澜岛等候逍遥子时,忽然天降一美貌女子,似乎出身名门,根基深厚,一心想要寻找明妃的欢喜使者还当缘分天降,按捺不住,当即将她带到远处一个偏僻安全的小岛上,趁其昏迷,一同参了那“欢喜之禅”。其实这“欢喜之禅”并非完全的爱欲交合,亦有不少玄妙之理。欢喜使者与吴萍所做的,仅仅是初级阶段——以赤身之状四掌相对,交汇阴阳之气而已。吴萍乃圣人门下,根基算是不错,光是这种最基本的姿势就让欢喜使者得益不少,自是心中喜极。吴萍清醒后,见此状态,自然大惊。欢喜使者态度诚恳地说出了自己是西方教的门下,说是缘分天降,方有此事,并请她作为自己的明妃,一同参悟欢喜之禅。吴萍忆起昨晚要杀那道人时,忽然被一怪物所擒获,乃至有如此之事,面色顿时大变,考虑到力量未复,居然没有翻脸,而是虚情假意地应承了下来,让欢喜使者大为高兴。哪知当欢喜使者运功恢复她的伤势和力量后,吴萍趁人不备,从背后重创了欢喜使者,又夺取了他的法宝囊。欢喜使者猝不及防,仓皇逃走。吴萍得理不饶人,一路追杀,不顾他求饶,又陆续斩下他一臂一腿。欢喜使者为保性命,拼着自爆法身,终是逃遁开来,回到沧澜岛,正好遇上袁洪。袁洪知道张紫星很重视两名西方教人,当下将欢喜使者救起,躲了起来。
  欢喜使者满面尽是惭愧,说道:“原本以为是缘分天定,怎料遭此横祸!那女子自称是阐教门下,也忒狠毒,斩下我手脚,还一心要取我性命。今日若非袁道友相救,我已性命不保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紫星却叹道:“你虽没有真正污了那女子清白,但也间接地侮辱了她,断去臂膀亦算是了结因果,但那女子下手也忒狠毒了点,还执意要你性命。你此举亦得罪了阐教,还是会合军荼利道友,速回西方避祸去吧。”
  欢喜使者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惹了祸,对教主的计划难免有影响,但此次晶玉计划算是大功告成,以平素教主对自己的信任,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如果执意留在中土,只怕有性命之危。
  张紫星此举表面看是好心,实际上却保藏祸心。以吴萍的心性,就算这次杀了欢喜使者,也会迁怒于西方教的其他人,更何况“元凶”还安然地逃回了西方?最好就是让欢喜使者逃走,然后引吴萍去对付那些依然留在中土的西方教徒,将西方教与阐教的矛盾加深。当然,“欢喜禅”事件只是个引子,若是双方背后的圣人都愿意退后一步,不再追究,张紫星计划自然会落空,因此还需要更多的“油”将这把火烧旺。如有必要,可以向阐教和截教揭示西方教的阴谋,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但目前来说,张紫星还需要借助西方教的计划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谁能想到他这个棋盘中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谋划整个棋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胆大妄为,敢于尝试,亦是成功的必要因素。
  “这次你们回去也好,正好将我送给贵教的大礼一并带回去。”张紫星想到被赤精子追赶的军荼利明王,故意问道:“军荼利道友为何没有返回此处?真叫人担忧。”
  欢喜使者心知军荼利明王的任务,自是不会说明,摇头推说不知,只是问他“大礼”是什么。当张紫星说出昨日掩护军荼利明王带走晶玉一事后,欢喜使者原本惨白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晶玉居然会鬼使神差地被逍遥子得到,还作为送于西方教的礼物,转送给了军荼利明王!那东西本来就是教主投在中土的诱饵,莫不成又要带回去?
  “我势单力薄,若得了晶玉,必有奇祸,故而交于军荼利道友,以转赠贵教。”张紫星皱眉道:“当时我奋力挡住几个阐教中人,唯独赤精子一人追赶军荼利道友。以军荼利道友的修为,要逃走应该不成问题。莫非他起了贪念,携带晶玉私逃不成?”
  欢喜使者连忙解释:“军荼利师兄绝非那种人,想是路上遇了什么阻碍或是危险。”
  如果这样,就太妙了,张紫星在心中偷偷地说了一句,提出前往接应军荼利明王。欢喜使者相信军荼利明王必然不会真的拿着那晶玉不放,但也怕他有什么危险,当下欣然同意。张紫星召来躲在偏远小岛上的龙马,驼着受伤的欢喜使者,朝那岛屿方向行去。在路上,三人意外地碰见了截教的人马,大多数人都是面色阴沉。金灵圣母和一些初识的道人只是张紫星略为点头,算是打招呼,便驾云离去。菡芝仙与剩余地九天君随后也赶了过来。菡芝仙看到张紫星安然无恙,眼睛中飞快地滑过欢喜之色,面上却是笼罩了一层寒霜。
  张紫星和她招呼时,菡芝仙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说道:“国师救命之恩,不敢相忘,若有机会,我自当报答。但请国师日后不要再踏足我金鳌岛半步,若不听劝告,休怪我黑煞剑无情!”菡芝仙说完,头也不回,驾风而去。
  张紫星不由傻眼了,怎么菡芝仙好好地,忽然翻脸了?这时,秦完凑上前来,将他拉道一旁,低声说道:“逍遥道友,你是否对外宣扬,菡芝道友是你双修道侣?”
  张紫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东窗事发了!怪不得菡芝仙对他那般冷淡,谁让自己坏了人家清白的名声!从秦完口中,张紫星还得知,阐教正式宣布,晶玉已落入燃灯道人之手,这一场夺宝,自然是截教输了。按照约定,夺宝既已尘埃落地,两教门人不得再因为此事计较或进行争斗,各自回山静修。话虽如此,张紫星依然从秦完眼中看出了对赤精子地强烈仇恨。十天君师出同门,在一起修炼多年,感情笃深,如今张绍不幸先折,仇怨又岂是这简单的“不作计较”四个字所能化解的?同样道理,阐教那边亦是如此。正如西方教的计划那般,仇恨的火种已在双方心中成功埋下,或许将来只需制造一个契机,就能强烈地爆发出来。
  秦完虽然情绪有些低迷,却没忘了张紫星和菡芝仙之间的事情,又低声说了一句:“虽然道友虚称和菡芝仙是道侣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要太过沮丧。依我看来,你两次舍身相救,菡芝道友心中亦有数,或许只是拉不下颜面。日后若是等她消了气,道友定要来金鳌岛一会,我与几位道友当竭力促成事。”
  张紫星眼睛亮了,朝秦完感激地点了点头。此时,天边忽然传来菡芝仙的声音:“若敢上岛,先问过我手中黑煞剑!”
  原来,菡芝仙隔着这么远,还在运用仙力听两人谈话,那一句威胁,却是多余,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反过来看这句话:若是“问”过了黑煞剑,岂不是就能安全上岛了?
  “道友,就看你胆子够不够了!哈哈!”秦完阴郁的眼神中总算多出几分笑意,朝张紫星一稽首,飞身远去。
  如果连色胆没有,那还叫男人吗?张紫星暗忖:金鳌岛是肯定要去一趟的,不过目前并不合适,还是过段时间吧。而一旁的欢喜使者得知昆仑晶玉落在燃灯道人手中时,也松了一口气,军荼利明王与燃灯道人相识,还颇为投机,应该是将那晶玉送给了燃灯。不仅欢喜使者这么想,张紫星也抱同样的想法,暗道可惜。然而,大约十多分钟后,张紫星的这种惋惜就换成了欣喜。
  在飞过一处海域时,欢喜使者忽然一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请龙马停下,朝下方仔细看去,目光最终凝聚在一处水面。欢喜使者将那只剩余的手对下方一招,一点淡淡的金芒自海面飞了出来。这金芒十分微弱,如果不是留心看,还会当那是阳光的反射海面所至。
  欢喜使者将这一点如同拇指大小的金光托在手中,也不知是否伤势发作,居然颤抖了起来。张紫星忙问他缘故,欢喜使者颤声道:“军荼利师兄……竟然被人害了!”
  张紫星闻言,心中大是高兴,脸上则露出惊色,问道:“你如何得知?”
  “这是甘露,也就是传说中的不死秘药,乃军荼利师兄全身的精华所在,如今甘露既然失落在此处,军荼利师兄必已身遭不测!”
  张紫星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方才听秦天君所言,那晶玉被阐教的燃灯道人得去了,莫非……但我分明记得军荼利道友当时还送了他一朵金莲花,怎会……”
  欢喜使者的脸上露出恨色,咬牙道:“甘露乃军荼利师兄精气血液所凝,甘露尚在,便可返魂回元。只须将甘露置于八德池莲花净瓶之中,当可复活师兄,知晓真相。横竖已劳烦道友良多,我也不再客气。请道友将我送至安全之地,我当召来同门,护送甘露回极乐之地,同时禀明教主,查出真凶,届时必有报应。”
  对于这样的要求,张紫星自是乐意效劳。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吕岳寻仇
  到达安全的城镇后,欢喜使者以门中秘法呼唤来另一位同门。这位同门正是五大明王中的另外一位——金刚夜叉明王。与军荼利明王的外粗内细相比,金刚夜叉明王则显得急躁易怒,这也是夺宝行动没有让他参与的原因。当听到军荼利明王被人害死后,夜叉明王又惊又怒,就要冲上灵鹫山元觉洞找燃灯对质,被欢喜使者苦苦劝住。
  欢喜使者暗暗计较: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欢喜”了阐教的吴萍,算是理亏,但也被斩去手足,还差点丢了性命;而军荼利明王之死,与阐教只怕有脱不了的干系,若能增加教主对阐教的不满,那么自己的过错也能变得轻些,看来回去有必要使出一番嘴皮功夫了。
  若是张紫星知道欢喜使者这种想法,只怕会冒着“断背山”的危险当众亲他几口。
  对于张紫星这位义薄云天的“恩人”,欢喜使者自然是感激不尽,虽然从秦完的口中听得那位菡芝仙还不是逍遥子的正式道侣,但从双方的表现和态度来看,分明有那么点意思,想必早已相互倾慕,只是还未表明而已。严格地说,当初在金鳌岛上也不算说谎。况且与逍遥子救命之恩相比,这点小事根本不能计较,日后若能再来中土,当好生报答一番。欢喜使者诚心地对张紫星表示了谢意,又定下再会之约,才和金刚夜叉明王远去。
  夺宝之事既已结束,张紫星担心朝歌有事情,赶紧和袁洪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基本来说,朝歌的局势尚算平稳。冰雪只是偶尔上朝,按照程式敷衍几句,偶尔有些要紧的政务,也由商青君与方在暗中作出了决断。孔宣依然在闭关参悟,没有出来。女魃除操控幻水珠外,也与应龙在修炼那黄帝亲授的双修之术。
  不过,有一个消息让张紫星暗暗吃惊:伯邑考死了!
  伯邑考蒙那不白之冤,心知中计,曾在狱中多次寻死,因看守极严而未成功,遭遇宫刑后,更是心若槁木,被赶出朝歌。或许是因为那一段心死的平静,在路上,伯邑考反而想通了许多东西,包括自己这次的蒙冤事件。这个问题一想通,原本更多的疑问也有一个大概的解释,越是想得明白,伯邑考就越觉得恐惧,甚至不敢再多想下去。此时他必须尽快赶回西岐,将一些事情报告给母亲太姬。就在这个时候,车队忽然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这些人出手毒辣,不留活口,西岐的护卫虽然竭尽全力,也无法抵挡。最终包括伯邑考在内,一行人全被杀死。
  刺杀事件发生的地点,正是距离界牌关不远的路上,还未出得大商直辖地界。而伯邑考被害之时,张紫星正在南海夺宝,界牌关总兵黄滚是黄飞虎之父,当下不敢怠慢,立刻飞马禀告朝歌,同时四处搜寻刺客。但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刺客得手后,似乎迅速撤离,逃往深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来是精于此道的杀手。
  伯邑考这一死,倒生出不少传言来。有些说是逆臣南伯侯之子鄂顺为了挑拨朝歌与西岐的矛盾,故意派人杀死伯邑考,也有些说是那位女子的冤魂对伯邑考施行的报复,还有些甚至说是天子忽然觉得伯邑考罪无可恕,又不好收回自己的命令,故而派人杀死伯邑考,一时众说纷纭。当然,最后一种说法声音最小,伯邑考身犯重罪,天子就算是杀了他也名正言顺,根本用什么考虑或犹豫,更不会暗中派人,反而是第一种说法的可能性最大,这一来,西岐的流言倒是小了下来。
  张紫星对伯邑考的死虽然觉得意外,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命天影暗中调查。他最担心的还是妲己,目前她暂时被幻水珠的法力所迷,但她毕竟和圣人有联系,万一妲己在阵法之中,被女娲传召或联络,以女娲的法力,就算在三十三天之外,难保不会察觉出异常。好在据他近年来的观察和监视,如无要事,妲己是不会和女娲联系的,女娲本身也从不会主动召唤妲己。但随着那个逍遥子身份进一步出现的必要,以后他不在宫中的日子会更加频繁,时日也无法固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正好这个时候,两边发生联系怎么办?他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难道说,让妲己也成为他的内应?这太不现实了……
  目前来说,还是虚虚实实,以真身的出现配合幻水珠的效用为好。
  袁洪在南海的收获十分丰厚,光是法宝囊就得了十个,里面亦有不少法宝和丹药。张紫星将应龙夫妇和方偭一并叫来,来了个分赃大会,他自己选了一件防御类的法宝,又随意挑了几样,其他几人也都选了几样,当下皆大欢喜。
  “分赃”结束后,众人散去。张紫星刚想去后宫,忽有内侍来报:“有一道人申公豹在皇城之外求见。”
  申公豹来了?张紫星忙宣其入殿,自己同时迎了出去。只见申公豹依然是依然是道装麻鞋,手执拂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打扮,一见天子亲自出迎,立刻稽首:“贫道参见陛下。”
  张紫星露出惊喜的表情:“国师总算来了!可想得寡人好苦!”
  申公豹不料天子直接称呼自己为国师,忙道:“贫道不才,怎可当如此称呼?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紫星摇头道:“道长莫要再推脱!我与道长四年前就有约在先,上次朝歌毒厄横行,上至百官,下至民众,皆有性命之危。逍遥子遍寻火云洞未果,多亏道长指引,方才解难,朝歌上下,皆因道长获救。”
  申公豹谦虚地说道:“此事贫道不曾出什么力气,只是指引方向而已,全是那位国师逍遥子的功劳。”
  张紫星笑道:“道长何必谦虚,那国师逍遥子回来朝歌,述说此事,对道长高义十分推崇,言此事乃道长之功。道长莫非是怪寡人已立国师?我大商文官,向以左为尊长,逍遥子虽与寡人相得,又素有大功,却也只能居右国师,道长可自知为何?”
  申公豹听到逍遥子果然回来说了他许多好话,当下暗暗高兴,故作不知地问道:“贫道愚钝,不解圣意。”
  张紫星肃容道:“寡人在册封逍遥子为右国师时,曾言,左国师之位永远只为一人虚设!那人便是申道长!国师者,大商天下之师,寡人之臂膀也!如今右膀虽全,左臂却缺,莫非道长忍心让寡人这一生肢体不全?”
  申公豹听得臂膀之喻,不由一震,见天子如此诚挚,心中感动,当即拜倒:“贫道不才,承蒙陛下如此礼遇,当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紫星大悦,将申公豹扶起,喜道:“国师位在卿相之上,为一国之师,无须如此礼节!寡人这就为国师在朝歌安排僻静宅院,今后可不尊朝礼,无须理政,来去自由,只须留下联络之法,在寡人需要指点时为寡人解惑即可。”
  申公豹平素在阐教也就是个被人歧视的小角色,一听当今天子给他这种高级待遇,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兴奋。张紫星知道申公豹外交能力极其强大,如今终于成功地将他绑在大商的战车上,也是十分高兴,当下携着申公豹的手,一同走入大殿,命人赐座。
  “如今大商左右国师均已归位,寡人可高枕无忧也!”
  申公豹对那位右国师逍遥子很有好感,向天子询问了一些有关的消息。张紫星告诉他,右国师最近已往南海一行,至今未归。申公豹心下明了,逍遥子此行必然和那昆仑晶玉有关,只不过听闻晶玉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同门燃灯道人的手中。
  张紫星问道:“不知国师今日来朝歌,有何见教?”
  “贫道此来,确有一件要事。”申公豹正色说道:“当年朝歌上下遭毒厄之灾,请问陛下,究竟是何毒?”
  张紫星见申公豹如此郑重,想了想,说出当日越王启谋反之事,并强调有两男一女,乃修道中人,却与越王启勾结谋逆,险些让自己这个天子身中剧毒,后来三名妖人都被国师所杀,而那红袍道人临死前趁人不备,布下剧毒,使朝歌上下遭灾,才有后才火云洞求药一事。
  申公豹问明那红袍道人样貌后,露出惊色:“果然如此,原来那日朝歌所遭的正是瘟灾!此道人名叫朱天麟,是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吕岳之徒。吕岳道法高强,胜我百倍,且为人狠辣,深通瘟毒之术,座下有四大弟子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随同修炼,只因朱天麟外出迟迟不归,故而心中疑惑。今算出其弟子命丧朝歌,吕岳欲来寻仇……”
  张紫星大惊,申公豹带来的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当初仅是朱天麟就已令朝歌上下深遭瘟祸,若是吕岳亲自出马,必定更难对付,虽然神农当初赠下丹药,但毕竟只有几颗,无法应付多次灾祸。况且丹药是死的,人是活的,万一吕岳研制出神农这种丹药所无法克制的瘟毒,而火云洞又已封闭,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张紫星急道:“此时关乎我大商黎民性命,请国师助我解除此厄!”
  申公豹说道:“陛下可否召回那位逍遥子道友,此事只怕要他与吕岳照面,或与吕岳作过一场,让吕岳消气,方能了结此事。”
  要与吕岳斗一场?张紫星可不想冒这个险。吕岳道法精深,有三头六臂奇术,随身法宝众多,还有生化武器,原著中阐教众人合力都未拿下他,最后只是靠了著名的“认人暗器”打神鞭才偷袭到他。张紫星可不想面对这样的敌人,就算让孔宣去教训吕岳一顿,也只能使仇怨加重。张紫星看着申公豹眼中闪烁的神光,心中一动,摇头道:“莫说逍遥国师不在此地,若在朝歌,寡人也不会允许国师去冒这个险。国师诛除朱天麟,是为寡人安危,亦是为江山社稷。而吕岳寻仇,乃是私怨,寡人如何会让国师去之犯险相斗?若有闪失,寡人当终身难安!若是换了申国师你,寡人也是如此!寡人愿亲自前往见那吕岳,与之理论一番。”
  申公豹原本也有相试之意,听到那句“若是换了申国师你,寡人也是如此”,不由动容,这样的帝王,才是真正值得追随之人!当下叹道:“陛下仁厚重义,真乃性情中人!请陛下放心,吕岳与贫道有交情,有贫道在,断不会让此事有所争端。此次贫道前来,特邀了那位吕岳道友,亦在皇城外候旨。此人行事狠辣,心高气傲,却也是义气中人,陛下只消以礼相待,说明道理,必可化解此怨。”
  张紫星一听吕岳本人已经来了,又是一惊,当即听从申公豹之言,宣吕岳入殿。
  吕岳应诏入殿,张紫星暗观他形貌。此人身穿大红道袍,面带凶相,额间有第三只眼,看上去显得分外狰狞。
  吕岳稽首道:“九龙岛炼气士吕岳,见过陛下。”
  张紫星客气地说道:“道长相貌清奇,道术过人,寡人亦是久仰大名,来人,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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