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校对)第96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96/284

  两人正谈论间,云霄和碧霄已经飞了过来。云霄说道:“陛下,师尊请陛下入宫一行,请随我来。”说完转身缓缓飞去,张紫星深吸一口气,正要催动遁光时,就见碧霄朝他看了一眼,目光居然有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温柔,还鼓励般地朝他点了点头。张紫星报之一笑,跟上了云霄。
第一百八十八章
碧游宫谒圣
  阖山城中,狼也先对商军退回西岐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那日刺杀事件造成了相当的混乱,不仅损失惨重,而且对士气也是不小的打击。如今阖山城中四处都是戒备森严,人人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敌军再有能人潜入城中作乱。这时,潜伏在西岐的细作传来讯息,商军退却的原因似是天子龙体有恙,目前已急召西岐名医入宫诊治。
  狼也先觉得奇怪,据说天子力大无穷,又得异人相传,当年征东夷时,还曾亲手降伏蚩尤兵刃“噬魄”,怎么会忽然身体不适?不久,细作又传来的新的讯息:天子并非有病,而是在修炼方面出了些岔子,据说,这出问题的是天子所沉湎的双修术。虽然暂无性命之忧,却也需长期休养方可恢复。
  狼也先和不动道人一听这个消息,疑心渐去,因为大商天子近年来沉湎女色的事情天下皆知,原来是想走那双修之道,怪不得会有这样的岔子。由于西岐的情报来源十分可靠,而这对于大商撤军回西岐也是个很好的解释,所以狼也先总算是安下心来,暗道天助我也。不动道人也面露喜色,天子有恙,西岐群龙无首,自然难起战事,这几天阖山城当是平安无事,正好迎接圣人到来。不动道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大商天子,此时正在碧游宫中。他面对地,同样是圣人。
  通天教主给张紫星的第一感觉是大海。大海并非高山绝壁那般凌驾于上,高不可攀,却是无边无垠,有容乃大。他的容貌也就是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年道人,却显得朦胧莫测,无法看清。但由于圣人神通广大,要变幻容貌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张紫星也不敢确定,这位截教圣人是否就是那时送给自己面具、带走小型飞行器的神秘男子。
  三霄并没有与他同来,那些截教的门人也没有出现在碧游宫附近,想是得了通天教主的吩咐,算是给了他这个人间之皇一个面子,来个单独会见。
  张紫星面露恭敬之色,上前几步,朝着九龙沉香辇上的通天教主倒身下拜,叩首三记。
  “商汤子辛叩见上清圣人,教主万寿无疆!”话刚落音,张紫星身前忽然出现一个蒲团,上首通天教主平淡的声音传来:“陛下不必多礼,请坐。”
  “谢过圣人。”张紫星说了一句,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并无胆怯拘泥之状。
  通天教主也没问他来意,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闻听陛下在朝歌设下招贤馆,不论出身贵贱,只问才能,可有此事?”
  张紫星对通天教主的这个提问十分意外,略一思索,答道:“确有此事。子辛以为才能之士,纵然出身贫贱,亦是有才;无才之人,虽出身贵胄,亦是庸碌。若执意只用贵胄卿士,偏于一隅,则可用之才会越来越少,于国于民,皆为不利。富贵之人也好,贫贱之人也罢,终究皆是个人字。只有能一视同仁,唯才是用,方可使国家兴旺,长盛不衰。不瞒圣人,我那招贤馆中,纵然是异类妖族,只要有真才实学,且真心投效者,亦可收容重用。”
  通天教主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陛下可曾听闻魔神一族?”
  张紫星在火云洞时,曾听黄帝提过,当下点了点头。通天教主又道:“你那一视同仁,是否涵盖魔神一族?”
  张紫星不解通天教主的用意,答道:“自是涵盖在内。人族、魔神一族、妖族,皆是芸芸众生。我因机缘巧合,曾习得玄帝的真武灵诀,若算将起来,我也有魔神族之嫌,自是不会歧视。但若是与我为敌,纵是同族,我亦不会半分手软。”
  “相传近年来陛下沉湎声色,不理政事,如今看来,却是不然,究竟是何用意?”
  张紫星迟疑片刻,据实答道:“我乃人界帝王,身系万民,杀劫之中,当是风口浪尖,众矢之的。然我一介凡夫,有何力量抗拒?只能略施小计,退居暗处,审时度势,寻求一线生机。我如此竭心尽力,若终是难逃上榜之厄,也是命数使然,但求无悔矣。”
  他今天来碧游宫,是想寻求截教的帮助,甚至是结成结盟性质的庇护,若是表现的太过羸弱,又岂能成事?在二十四世纪,由于他所修的专业问题,就业十分困难。在父母的再三要求下,他去首都寻找一位父亲的故友帮忙。那位故友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待他十分客气,通过电话问了几个朋友,却没有找到适合他的工作,最终语重心长和他谈了许久,其中,最让张紫星记忆犹新的就是那一句“这个世界是扶强不扶弱的”。后来,他并没有坚持留下,或是再麻烦那人,而是回到了家,发奋努力,坚持走自己的科研之路,最终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无论是二十四世纪或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都是不变的定理。与其示弱,寻求怜悯,不如展示自身的才能和价值,赢得对方的赞赏和主动帮助。所以,今天他必须脱下伪装的外壳,向通天教主展示自己真正的能力。
  通天教主微微颔首,说道:“陛下乃人界至尊,素有圣德之名,又有这般见识,方才对我这世外之人为何如此多礼?”
  张紫星笑道:“我对教主行此大礼,并非因为教主乃圣人之故,而是心中敬仰已久,诚心为之。若是换一位圣人,我当不会如此,纵然行礼,也是做作。”
  通天教主见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大胆,眉头略皱。只听张紫星又道:“我敬仰者,并非教主那混元圣人的神通,而是教主有教无类之道。人教圣人清静无为,阐教过重于根性出身,门下鲜有异族。只有贵教门下,世间众生,皆视为一,无论仙凡人妖,皆可听经传道,得悟妙法。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贵教之所以有今日之盛,绝非偶然。愚以为,此方是真正的圣人之道。与此相比,我那些许政令措施,当是微不足道矣!此言出自真心,绝非奉承,教主休要疑我。”
  通天教主目中似有神光闪动,微微一笑,说道:“贫道怎会相疑?当年陛下在女娲庙中,与那娲皇圣人质问、对赌,是何等的气魄胆识。如今贫道得你如此赞誉,倒是有些意外。只是不知陛下来我碧游宫,有何要事相告?”
  张紫星连称惭愧,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通天教主心中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如今便是要开始正式“摊牌”了,当下也不拐弯抹角,说道:“我来碧游宫,只因我率军西征犬戎时,遇上不顺,特来请求教主相助。”
  “陛下只怕是差了念头,我乃方外之人,怎会管这等尘世之事?”
  张紫星摇头道:“若是尘世之事,我又怎敢惊动教主?”接着,他将西方教借犬戎入侵、企图入主中原的事情说了出来。通天教主表情不变,只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西方教莲花现相,舍利元光,称极乐世界。两位圣人准提、接引俱是清净之客,素来偏安西土,与世无争,怎会如此?”
  “若是平日,当是与世无争,而今封神榜既立,杀劫之中,各教当有气运之争,无可避免,又怎会当真超然物外?”张紫星初次见通天教主时,还有些紧张,现在更是完全放开了,侃侃而谈:“目前人教之势甚顺,并无轩辕黄帝时灭族之祸,纵使我大商江山覆灭,不过是朝权兴替而已,故而八景宫圣人乐得逍遥,不闻不问。气运之争当为三家,截教、阐教、西方教。其中,贵教门人众多,实力强劲,势力当为最强。阐教、西方教次之。敢问教主,若你是西方教或阐教之主,当如何应对?”
  通天教主不答,反问道:“若是陛下,当会如何?”
  “四个字,远交近攻。两派必然会合力先败势力最强的一方,而后再两下争夺。我朝中原有亚相姜尚,乃阐教门下,却无故抛弃富贵,叛逃于西岐,此当是得授意所为。此时犬戎东侵,虽与西地诸国鏖战,攻占数城,实际却与西岐无犯,分明是早有默契。就算眼下二者没有联合之势,未必将来不会,若真有此日,截教危矣!教主须得从长计议。”
  通天教主说道:“陛下太过危言耸听,我师兄弟三人虽然各有其教,却是师出一门。阐教圣人乃我二师兄,如何引外来西方教来打我?若是西方教打我,岂非是打他一般?”
  张紫星暗叹一声:看来通天教主还是不信元始天尊会与西方教勾结,而在“将来”的情节中,正是元始天尊联合老子、准提、接引,四圣同伐通天一人,才使截教有诛仙阵之惨败,直至万仙阵地覆灭。对于这位孤军奋战的截教之主,张紫星一直感到佩服和惋惜,如今给他一个介入“剧情”的机会,无论是于己于人,都想要改变那个结局。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通天教主的决定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不信,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坚持,因为目前确实没什么证据,但他已从通天教主的口中听出了一丝对外来第三势力的反感,当即说出西方教圣人即将驾临阖山城之事。
  “西方教准提与接引皆是圣人,绝不会干预此等俗事,陛下是过于担忧了。”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语气中有拒绝之意,也不气馁,又问道:“女娲娘娘曾言,我大商国运已经渐式微,不知教主有何看法?”
  通天教主当然不会说出当日紫霄宫诸圣齐算出“周兴商灭”之事,只是含糊地说道:“天机混淆难测,贫道也不得而知。女娲娘娘身为圣人,又是伏羲之妹,自是精于推算,或比贫道更能窥得天数。”
  “娘娘说得不错,近年来大商天灾人祸不断,国运确有衰减。”张紫星一听伏羲之名,顿时想起当日火云洞伏羲的原话来:“只不过凡事有盛必有衰,虽大商气运日渐衰败,但衰未必等同于亡,既能盛极而衰,亦有衰极而盛,就看天数与人为了。以目前混淆之数,焉知未来?”
  通天教主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大商天子有这样的见识,但心中依然坚信诸圣所算之果,那可是自鸿钧以下,六圣一起推算而出,又岂会有误?他知道天子今日所来,有依附之意,并借截教之力对付西方教,但大商的最后结局注定是败亡,他身为截教之主,又怎么会将宝贸然押下,当下出言婉拒。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明言拒绝,心中凉了半截,也隐隐猜到其心中的顾忌,转念一想,咬牙道:“子辛斗胆,请教主施展神通,为子辛一算将来。若果然是注定会被以下伐上,败亡而归,子辛这便告辞离去,罄尽全国之力,与那西方教所支持的犬戎做过一场,纵使身死亡国,让那西岐得利,也绝不将中土之地拱手让于外来之人。”话虽是这样说,但若真是真到了这种拼命的地步,张紫星也不会再有任何保留,所有的武器会全数发动,而且第一个要灭的就是西岐。这个计划曾由超脑审核过,若是条件齐备的话,绝对可行,能在十秒钟之内,让西岐化作飞灰。而智能化的超脑甚至还提出一个更“完善”的疯狂计划,那就是灭世。以反物质武器引发相当星爆的能量,就算这个世界里的“地球”坚固无比,无法毁灭,但地面的生物,尤其是人类绝对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这个计划,连张紫星本人都看得心惊肉跳,不敢想象。
  通天教主听他语气用词,似是知晓未来之数,内心中对他所表现出的义烈颇为赏识。虽然他是圣人,但圣人并非天道,那推算也是一种对天道的即时感悟,或叫灵感。灵感强的时候,算出的也就更清晰准确,可算的时间与范围就越长越大,若是灵感弱或是无灵感,就很难算出。在如今天机颠倒的情况下,推算之术更为艰难,也极耗心力。虽然有紫霄宫之事,但通天教主对张紫星颇有好感,所以还是决定一算,若果真如前,也好让他死心,彻底了却这一桩事件。通天教主看了他几眼,默运奇术。心中顿如电转一般,飞快推算起来,才一算,当即露出惊色:“陛下为何命数如此奇特,居然似不存于此世之中!”
  张紫星闻言,心中剧震:圣人果然是圣人!竟然在他戴着那五彩面具的情形下,依然能算到这种地步!张紫星露出惊色,故意问道:“教主为何有如此之言?难不成我并非天子之命?”这话也是一种试探。他重生于封神世界,不知在“命数”里,究竟算是偷渡的“穿越者”?还是扎扎实实的本地户口?
  通天教主摇头道:“陛下乃天下至尊,威德四海,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怎会有误?只不过陛下命格奇异无比,看似不存于世,又安于世间,甚是费解。而陛下此时虽在贫道身前,却似有似无,模糊难辨,就如天道中变数一般,纵是圣人,也算不真切。如此命数,贫道还是首次遇到。”
  张紫星暗松一口气,还好,看来他当初与寿王之身完全融合,算是弄了一张本地身份证,那么这天子之位也是顺理成章,否则让人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通天教主算不真切,正好抓住这机会,再下一剂猛药:“子辛有一桩奇事,数年前,我忽染重病,一时前事俱忘,如梦境一般,直至病愈方才梦醒。然醒后忽觉神智格外清明,许多奇知妙事无端便生于心中,十分神奇。当年所立三书,皆为此故,不知何解。”
  通天教主问明那“发病”的先后时间后,饶是他已至不动不惊的修为,也难免吃了一惊:这个时间,正是天道忽然混淆之时!莫非里面有什么关联?张紫星早从伏羲和孔宣等人的口中得知那天机混淆的时间,发现正于自己“穿越”之时相符,也不知是否有什么奥妙玄机,正好拿来忽悠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此事乃陛下命中机缘所致,无须担忧。陛下究竟想要贫道如何相助?”
  张紫星闻听似有转机,喜道:“教主乃混元圣人,不沾尘埃,子辛不敢过多妄求,只是想请教主遏制那西方圣人而已。若是西方圣人不至,自是不敢有劳教主。”通天教主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你所言属实,贫道必与西方教圣人结下因果。”
  身为上位者,张紫星明白通天拒绝的理由:说白了,这杀劫这就是一场利益争夺游戏。通天教主代表的不仅是个人,而是整个截教,如果没有利益,怎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大商?
  “世事无常,变数横生,谁能预知如此天数之下,我大商必亡?我朝中重臣多为截教门人,贵教与我大商实有千丝万缕之缘。想那阐教亦是因为此节而使姜尚叛逃。子辛大胆地说一句,我朝与贵教气运息息相关。犹若唇齿相依,若唇亡,齿必寒!”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沉吟间似乎有些意动,却还是没有表态,当即一咬牙,把另一张底牌也揭开来:“西方教与贵教只怕是早已结下因果,我曾听国师逍遥子说过南海中两教夺那昆仑晶玉之事,思前想后,与国师一合计。发现内中竟然另有蹊跷……”
  张紫星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将国师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转述”了一遍,并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这个事件很可能是西方教的一桩大阴谋。通天教主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南海一事,贫道门下折损不少,但贫道对此事却无法推算,疑是被人施展大法力蒙蔽,原来是准提和接引所为!”这南海之事通天教主倒不曾怀疑是张紫星刻意挑拨,因为只有同样具备混元神通,才能蒙蔽天机,干扰圣人推算。结合犬戎之事,西方教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张紫星本不想过早揭开这个秘密,因为他也想利用西方教来消耗阐教和截教,但目前情势特殊,也只能如此了。果然就见通天教主说道:“多谢陛下相告,既有如此因果,贫道当不会坐视。陛下可先回西岐,少时我自遣宫中几名弟子前来,一会西方教的神通。若是那圣人不顾颜面,对小辈下手,贫道也不会袖手旁观。”
  张紫星一听,不由狂喜,原本还只是想让通天教主对付接引或准提,其余的大不了让孔宣出马,不料通天教主竟然愿意派截教弟子相助,真是意外地收获!而且这样一来,截教也隐隐有站在大商一方的意思了。他立刻朝通天教主深施一礼:“圣人厚恩,子辛绝不敢忘!”
  通天教主微笑道:“陛下的才智和见识,均是世间少有,贫道亦是十分欣赏。”
  张紫星心中一动,朝通天教主拜下:“子辛对教主素来敬仰,欲拜教主为师,请教主成全!”
  通天教主摇摇头,露出惋惜之色。叹道:“你能以人身在短短数年自行修成真仙,资质才华当世罕有,若是换一个身份,贫道必会毫不犹豫地收你为亲传弟子,授以大道。可惜,陛下乃人皇之身,而今正是杀劫之中……”
  张紫星本来也是一时意动,如今见通天教主如此说,也不便勉强。
  通天教主又道:“陛下不必气馁,你天赋极佳,命数奇特,将来想必另有机缘。就拿今日之事来说,那陆压乃太古离火之精,道行非凡,葫芦飞刀也是一件厉害法宝,陛下却竟能破之,实令贫道惊讶。”
  张紫星苦笑道:“我因机缘巧合,修成真仙,与那陆压修为相距甚远,破去那飞刀也是纯属运气,当时只因一时情急,所以冲了上去,其实连自己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通天教主点点头,也不追问,说道:“碧霄乃贫道亲传弟子,甚得吾心,今日多蒙陛下舍身相救,才能免去性命之厄。方才有负陛下拜师盛意,贫道也颇有歉意,现赠一法宝于陛下。此宝名曰替身木人,可替陛下抵挡三次性命之险。三次一过,自会碎裂无用,还请陛下好自为之。”
  张紫星眼睛一亮:能挡三次性命之险?岂不是多了三条性命?这样的好宝贝,绝对是赚大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若是圣人出手,此宝可能抵挡?”
  “那准提和接引既是圣人,陛下又是人皇之身,怎会不记因果对陛下贸然出手?”通天哪里知道张紫星的心思,还道他所说的圣人是西方双圣:“陛下尽管放心,纵是圣人,此宝亦有替身抵挡之功。”这个答案让张紫星兴奋不已,拜谢通天教主后,恭敬地告辞而去。
  这一趟的收获,确实是相当丰厚,虽然费了不少心计唇舌,却成功地将截教与大商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尤其是通天教主还愿意派出弟子相助。回西岐后,不仅可以放手一搏,而且许多原本因为圣人而有所忌惮的计谋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碧游宫中,张紫星离去后,通天教主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竟似是命外之人?莫非天数果真有变?与他机会,或许,也是给截教多一条生路……”
  三霄一直在碧游宫外等候,碧霄一见张紫星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师尊怎么说?”
  如果没有云霄和琼霄在旁边,张紫星一定会坏笑着答一句:“你师尊答应我们的婚事了。”如今有两位未来的“姐姐”甚至同样可能是需要“拯救”的目标在旁,张紫星只好老老实实地保持形象,简要地说出了通天教主做出的决定。
  碧霄闻言,眼睛直发光,喜道:“师尊答应派人去西岐?正好……”没等她把话说完,忽然感觉手心被人握了一下,原来是大姐云霄。云霄及时打断了碧霄的话,没让她说出张紫星希望的答复,说道:“既是如此,陛下可算不虚此行。如今军情紧急,陛下还是速回西岐的好,以免生出变故。”
  张紫星知道云霄说得在理,况且谁去西岐的决定权握在通天教主的手中,心里也有些担心西岐那边的情况,当即向三女告辞,迅速离去。
第一百九十章
朝歌媚娘
  朝歌城显庆殿中,子郊与子洪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歌舞表演。
  由于张紫星的出现,使得一些乐器提前问世,而《大商礼乐》的《乐篇》中还有专门的乐器篇,对一些新乐器进行了详细的介绍。一众宫女随着优美的乐声翩翩起舞,个个步履轻盈,身段袅娜,口中轻唱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宫女的中央,似是领舞之人。她才一出现,周围宫女的姿色和舞蹈顿时被比了下来。这女子容貌堪称绝色,虽身穿重袖长裙,却遮掩不住那火辣诱人的身材,那舞姿更是优美绝伦,仿佛一个紫红色的精灵,在向天地展示着与生俱来的灵性。一曲终了,那女子微微喘息着,盈盈走至子郊身边,柔情脉脉,屈身行礼。子郊携住她的玉手,走上席位,爱怜替她擦去额间的香汗。女子露出动人的笑容,顺势倒在他怀中,替子郊斟满酒。子郊欢喜接过,一饮而尽。
  一旁的子洪看着这一幕,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妒色,故意开口问道:“皇兄好福气,去东郊云野狩猎,也能碰上媚娘这样的绝色佳人,只是……府中蓝玉皇嫂难免心有不愉吧?”
  “洪弟若还念兄弟之情,就休要提那女人!”一说到自己的那位元配正妻,子郊心里就禁不住怒气。这位名叫崇蓝玉的正妻乃北伯侯崇侯虎的侄女,年龄比子郊大三岁,在去年成人冠礼后由天子赐婚时所娶。这崇氏相貌倒还算端丽,对子郊也不错。按理说,少年夫妻,初尝欢爱滋味,至少也有好一阵子如胶似漆才对。但子郊心中一直对这段毫无感情的政治婚姻十分抗拒,可惜受时代与身份的约束,他虽是众人羡慕的皇子,却同样无法反抗。原本就有先入为主地的抵触情绪,所以两人感情一直不融洽,加上崇蓝玉有一桩特性让子郊难以忍受,那就是吃醋,而且醋劲十足,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分享丈夫的女人。若是在几千年后一夫一妻制的社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性情,而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来说,却成了典型的妒妇。崇蓝玉不仅妒忌,而且疑心甚重,行事手段也颇为偏激。打个比方,若是子郊不小心多看某位侍女几眼,那侍女事后必定会遭到崇氏的可怕惩罚,甚至是处死。所换来的结果,自然是子郊对她更加地厌恶和疏远。子郊并非那种懦弱之人,虽然张紫星曾告诫过他要善待妻子,但忍无可忍时,难免有家庭暴力的事件产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崇氏无法反抗或申诉子郊的行为,但她有自己的泄愤办法,那就这在子郊这里受到责骂后,变本加厉地将气撒在侍女下人身上。子郊曾多次想休掉崇氏,但由于她的叔父崇侯虎乃北伯侯,正受天子重用,这段政治婚姻绝不是他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加之父亲独宠妲己,不问政事,自是有苦无处诉。崇氏也看准了这一点。故而有恃无恐。子郊无奈,与崇氏展开了冷战,平日就算在府里,也是形同陌路,不问不闻,有时宁可去弟弟子洪的府上过夜也不想回来。
  张紫星西征,将朝中之事尽托于他,隐隐有日后立其为太子之意。子郊虽然和一干太傅、太师学习多年,但还是第一次独立理政,对父亲的信任也十分重视,每日仔细处理大小政务,虽然劳累,却感觉比以前要充实得多,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回府中。以比干、黄飞虎为首的一干大臣见这位未来的太子如此努力勤奋,比天子近年来沉湎声色要好得多,暗喜大商后继有人,当下也是尽心辅佐,一时间倒干得有声有色。
  在一次休息日中,子郊往东郊云野狩猎,弓箭却误伤了一位女子。这女子叫媚娘,生有倾国之色,同行的一位年迈的老人是她仆从。老仆称媚娘是卿士之后,只因家道中落,父母病故,故而隐居在附近。子郊对误伤之事十分歉疚,赶紧将女子带回宫,传御医前来医治,并留在宫中养伤。就在这养伤期间,两人渐生情愫。不久,那老仆忽然病故,媚娘一个弱女子更是无法生活,子郊当即将她留在身边。媚娘既无崇蓝玉那等偏激烈性,也无孙萸那样胆怯畏惧,有一种让人忍不住生起亲近之感的特异魅力。子郊每日坚持修习广成子当年所授的玉清仙诀,已有小成,平时处事稳重,头脑清醒,深得比干赞赏,但不知何故,在见到媚娘时,总会生起一股强烈的迷恋感觉,仿佛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子洪在席间故意说起崇蓝玉,见到哥哥眉宇间强烈的不悦之色,心中总算平衡了些,说道:“媚娘这样的可人儿,姿色不在艳妃娘娘之下,若是被父皇看到,恐有大难;若是领回府中,皇嫂那边又难以交代,少不得还要让媚娘受委屈……”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96/284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