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校对)第7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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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方才说的许斐倒是他的本名,只是这名字并不闻于江湖,因此也不怕说给人听。江湖上都知道嵩山剑派有十三太保,威名赫赫、名震江湖,可是叫得出名字的也不过七八人而已,其余的几人未免有凑数之嫌。
  许斐在十三太保中排名最末,除了本派中人,江湖上只知道十三太保老幺许奇士,人送外号‘展翅大鹏’,说这人轻功、掌功都十分出色,却不知奇士只是他的字,本名却唤作许斐。
  他的武功地位在人材济济的嵩山剑派并非上佳,加上他是带艺投师,杂学甚多,因此左冷禅有些不便由嵩山派去做的事,便要他带着些收容来的旁门左道去干,许斐入嵩山派前本是一个独行大盗的徒弟,品行不佳,这一来行其所哉,暗中做下许多恶事,风声紧了便往嵩山一避,江湖人又怎么有人会猜得到嵩山剑派是个藏污纳垢之地呢?所以他胆子也越来越大,方才见了蓝娃儿,被她美色所迷,竟尔大胆上门掳人。
  他趁蓝娃儿猝不及防制住了她,瞧着她娇美的面容,抱在怀中那酥软柔绵,弹性极佳的玉体,一时春心荡漾,直欲马上成就好事,好在他尚知这客栈之中人来人往,也不知这女子是否另有同行之人,因此强忍欲火,掳了她便急急地离开。
  许斐带了蓝娃儿出了城,纵马直奔他在此地的巢穴。那是离城二十余里的一座道观,观主是他昔年闯荡江湖时的八拜之交,后来被仇家追得无处容身,才在此地改头换面,成了道貌岸然的出家人,但背地里也常做些为非作歹之事,只不过比起当年来要收敛得多了。
  蓝娃儿刚刚被他擒住,不禁又惊又怒,可是随着离城越来越远,心中却不由恐惧起来。吴大哥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擒住,这人明显是个好色的淫贼,若是自己被他玷污……蓝娃儿越想越怕,脸色也有些变了。
  许斐到了三圣观,已是明月高挂,他将马拴在观外,正要敲门进去,忽地想到自己那位结拜兄弟也是一个好色之徒,若是被他看到这么一个妙人儿,免不了要来分一杯羹,这样娇俏的女子,自己若不玩够了,怎么舍得与人分享?
  想到这里,他又收回手来,抱起蓝娃儿偷偷绕到观后,自矮墙上跃过去,悄悄进入自己借住的那间空房,这里离正殿及道观弟子们的住处都远了些。许斐有些事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选了这间偏僻的房屋,这时用来偷香窃玉,倒是不必顾虑被人发觉。
  他将蓝娃儿放在椅上,点着了油灯,看这美人儿粉妆玉琢、风情万种,实是难得一见的尤物,他先制住蓝娃儿的气脉,这才点开她的麻穴,淫笑道:“美人儿,瞧你的样子,可是西域的武林中人么?那里穷山恶水的,以后就乖乖地跟着哥哥我好了。”
  蓝娃儿身子能动了,立即起身一掌击向他的胸口,可是她功力受制,这一掌下去,击中许斐胸口,却如中铁石,不禁骇然一退,颤声道:“你这淫贼要做什么?快快放我离开,否则……否则……”
  她有心想说出吴天德来,在她心中,吴大哥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他的名声或许可以吓退这人,可是话到嘴边忽地想到万一这人是日月神教的人,那岂不是给吴大哥招来杀身之祸么?
  这些魔教中人行事不择手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因为自己害了吴大哥,那可是百死莫赎了,想到这里她又不禁闭了嘴。
  许斐淫笑道:“既然我是淫贼,你说我要做什么?小美人儿,给你吃点好东西,陪我好好乐一晚上吧……”他嘿嘿地笑着,忽然冲上来一把捏住蓝娃儿的下巴,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气味香甜,蓝娃儿是用毒的大行家,一尝滋味,已知是颗药性极强的春药,心头不禁一阵恶寒。
  大凡这种淫贼使用的春药,比之寻常人用来助兴的春药大大不同,里边常掺杂了迷乱神智的药物,因此药性一旦发作,神智丧失,任你平时三贞九烈,也会变成淫娃荡妇。
  自己现在内力被制、刚刚换完的衣衫,又没携带那使毒的皮囊,浑身上下,全无凭仗,一会药性发作起来,眼前这人再是憎恶,自己都会身不由己了,若是失身给他,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蓝娃儿想到这里,又退两步,忽地一转身疾扑向身后的窗子,她内力虽失,但身手仍十分灵活,这一下竟撞开窗子,直扑了出去。许斐想不到她内力被制,还不死心,可是此时她又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许斐哈哈一笑,也纵身从窗中跃了出来,蓝娃儿刚刚从地上爬起,许斐已一把扯住了她的腰带,蓝娃儿向前一扑,腰带连着一片衣襟都被扯落下来,露出后背好大一块雪白细腻的肌肤。
  那肤色在月光下更加动人,许斐不禁眼光一直。蓝娃儿扯断了衣带,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心如死灰,倏地拔下发上玉簪,抵在自己心口,眼泪已禁不住流了下来:“吴大哥,小蓝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你,可惜……我已无福常伴你的左右了!”
  她抬起头,泪眼朦朦地望着遥挂天际的那轮明月,银牙一咬,正要将玉簪刺进心口,忽然一阵燥热自小腹升起,蓝娃儿不禁心中打了个突儿:药力已开始发作了……
  这时,她望见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忽地想起母亲教给她的一门绝学来,蓝娃儿朦胧的眼神一清,一抹寒芒自眼底闪过……
  许斐看见她衣衫半裸地仆倒在地,随即拔下一枝簪子,看她动作,生怕她自尽而死,正要扑上去制止她,忽地看到蓝娃儿站了起来,转身凝望,许斐只望见那双湛蓝的眸子,头脑不由一阵晕眩:那扯破的衣衫本已遮不住她诱人的裸体,此时她竟又主动拉开了胸前的衣襟。
  许斐只觉眼前一阵晕眩,皎洁的月光下,那里一片耀目的白,月光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若隐若现、傲然峙立的双峰间,有一滴深色,是她刺破了胸口肌肤,溢出的鲜血,映着那雪白的肌肤,那应该如同一颗玛瑙般美丽吧。
  许斐虽是色中饿鬼,见了这惊艳的风光,也不禁痴痴地有些入神了,他半晌才抬头望去,只见这女子眼波横飞,欲语还羞,她一手轻轻地掩起了衣衫,一手将那玉簪丢在了地上,举手投足间,媚态入骨,仿佛若不胜衣。
  这女子不经意间展露的那种美丽,竟是如此惊心动魄,许斐迎上她那对春意盎然的媚眼,那双眼睛,就像是两团炽烈的火焰,立刻融化了他的神智,许斐脑中轰地一声,这一瞬间似乎整个人都爆炸成了亿万碎片,飘飘荡荡的不知所在。
  天呐,这女人,简直是不应存在于这世间的妖物,只是那双媚眼一瞥,就已叫人魂飞魄散了。许斐长长地吸了口气,只觉得一团欲火灼痛了他的下腹,他轻轻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蓝娃儿已嘤咛一声,一个娇怯怯的身子,化作一团温香暖玉,直扑到他的怀中来。
  许斐欣喜若狂,他揽起那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的娇躯,翻身跃回室内,室中的油灯都似乎忽然大放光彩,照得房中一片通明。
  他将蓝娃儿放在榻上,只见这娇媚的美人儿含羞带怯地向他嫣然一笑,轻轻自解罗衫,姿态无比优美地俯在榻上,好像在向他做着无言的邀请。
  她的皮肤是那种细腻的乳白色,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晕。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直披下来,延盖到臀上,映得肌肤更是白嫩无比。
  那双修长、光滑、骨肉均匀的诱人玉腿微微蜷缩着,使得她细软的腰肢和丰硕的圆臀也呈现出让人心荡魂销的迷人曲线。
  蓝娃儿桃花一样妖娆艳丽的脸上,全是娇媚动人的笑意,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像是能勾魂摄魄一般,叫人七魂丢了六魄。
  ‘展翅大鹏’许斐瞧得欲火中烧,他急急地扯掉身上衣裳,像野兽一般厮吼一声,挺着他的丑陋之物展翅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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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日月神教湖南分坛。
  任盈盈正与湖南分坛坛主薛三智战在一起。
  任我行负手站在一旁,笑吟吟地对向问天道:“不错,薛三智练了三十年的金钟罩、铁布衫,寻常刀剑也砍他不入,与他对阵功力不及他深厚的,便要大大吃亏。盈盈的‘观自在无相心法’倒也不俗,她才十九岁,与他斗了这么久还不落下风,向兄弟指点有功呀。”
  向问天在一旁谦逊地道:“属下也不曾练过这门功夫,谈不上指教,还是大小姐聪颖过人。这薛三智不识时务,教主好言相劝,他却不肯归顺,不如由属下出手,早早结果了他性命,小姐到底年轻,不要有什么闪失才好。”
  任我行哈哈一笑,淡淡地望了四周那些逡巡着不敢接近的教徒一眼,说道:“你是神教左使,若是由你出手,姓薛的怎么会心悦诚服?这人一向自负,但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又统治着湖南数万教众,若是由盈盈一个年轻女子将他折服,还怕他不归顺于我么?你放心,盈盈的武功造诣在他之上,一定赢得了他。”
  任我行说罢,忽然提气对盈盈道:“女儿,这人自以为金钟罩、铁布衫独步武林,可是他却未必练到眼睛、耳根、玉枕等处,你的‘观自在’剑法随心所欲,叫他也见识见识吧”
  任盈盈听了,手中一柄逸电剑果然径往他的面部五官以及后脑等处招呼起来。她的身法飘忽如风,本就在薛三智之上,这一来一道白影倏左倏右,围着薛三智盘旋不定,果然攻得他手忙脚乱。
  薛三智不禁暗暗心惊,他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炉火纯青,就是任盈盈手中这把宝剑,也伤不得他的身子,不过金钟罩、铁布衫功夫也有薄弱之处,他的气门要害深藏在下阴,不虑被人击中,可是刚刚任我行提到的几处地方都是人体极弱之处,气功运至那些地方威力大减,以任盈盈的功力,再加上手中这柄宝剑,若是击中这几处地方,也是要受伤的,所以薛三智不敢再一味抢攻,双掌舞动,将自己的要害护得滴水不漏。
  他平时与人动手,倚仗不怕别人兵器,一双铁拳强攻硬打,无人能敌,这时亦攻亦守,他身法动作远不及任大小姐,可就渐渐落了下风。
  眼看任盈盈攻势渐疾,薛三智已呈败相,忽然任盈盈哎呀一声,身法一滞,原本该绕向薛三智背后,一剑刺他后脑的,不知怎么身形一滞,动作慢得出奇,薛三智沉腰坐马击出的一拳,重重地击在她的肋下,打得任盈盈呛啷一声宝剑落地,身子旋了几旋,直摔了出去。
  这一下变生肘腋,就连任我行、向问天这等高手都未料到,见了都大吃一惊。向问天连忙一跃而起,接住盈盈身子,任我行大怒,他双眉一拧,忽然直直地冲向薛三智。
  薛三智见他攻来,大吃一惊,连忙大喝一声,运足一口真气,双拳捣向任我行胸口。任我行一声狞笑,他掠过来时身法并不甚快,但薛三智双拳击出一半,他的身形突然加速,右掌自薛三智双拳间直擦了进去。
  薛三智的双拳砰地一声击中任我行的胸口,任我行动也不动,两人对面而立,静了片刻,任我行忽然抽身后退,只听薛三智又是一声大呼,其声惨烈之极,众人定睛望去,灯火通明照耀下,只见他胸口破了好大一个洞,鲜血直流,极是可怖。
  任我行立在丈外,右掌平伸,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犹在轻轻跳动,堂上数十个湖南分坛的一流好手不禁人人骇然变色。他只是这么随意一插,竟然破了薛香主刀枪不入的金钟罩,挖出了他的心脏。
  向问天知道任教主出手,薛三智必死无疑,因此看也不看,只是一掌按在盈盈后心,徐徐将真气渡进去,轻声问道:“大小姐,你方才怎么了,可是岔了真气?”
  任盈盈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眸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和悲哀,她听了向问天的话,半晌才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方才突然觉得心里面好难受、好难受,就好像……要失去自己最喜欢、最重要的什么东西,心里又痛又伤心。”
  她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现象也不知其然,心中难免有些恐惧,颤着声音道:“那种感觉好可怕,就像是……万念俱灰!那一刹那,我竟然有种想要死掉的感觉,薛三智那一拳打来时,我心中……我心中竟然好像非常开心,只盼他一拳将我打死,我……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是疯了么?向叔叔,我好害怕……”
第九十九章
月神媚术
  吴天德立在路口,犹豫半晌,只得挑了一个方向急急地追了下去。追出大半个时辰,不见有什么人家,吴天德停下身来,暗想:“那人掳了人,大可在城中另寻一处地方住下,既然急于出城,应该在附近有他的巢穴,难道是我寻错了路?”
  他又折身向另一方向寻去,两个时辰里,吴天德在几条道路间纵横奔掠,饶是他内功精湛,此时也已汗出如浆,气喘如牛,气血沸腾几欲陷入走火入魔之境,可是一想及蓝娃儿可怕的后果,吴天德就不寒而栗,怎肯停下歇息半步。
  这女孩儿跟在他身边,对他一往情深,吴天德实实不能忍受她受到那种侮辱和伤害。可是他双腿已有些颤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么盲目地找下去,是否能够找到小蓝,是否还能再撑下去。
  穿过一片树林,月光下忽见一片房屋,吴天德行得近了,才见那是一座道观,吴天德不禁有些失望,那歹人掳了人怎么会来道观之中?就在这时,他忽地听见道观旁树下传出希聿聿一声马嘶,不由精神一振,急步抢过去一瞧,果见树下拴着一匹马儿。
  吴天德心中又喜又怒,总算找对了地方了,只是……不知蓝娃儿可还无恙?吴天德纵身掠进观中,他情急之下,踏步飞跃,直跳上那主观屋檐,四下一望,瞧见观中一角隐隐有些灯光,便闪身疾掠过去。
  那间小屋是虚掩着的,吴天德心中急跳,一把推开房门,只见房中一盏油灯迎风摇晃不已,房中却空荡荡没有一人。吴天德心中一沉,这里已是最后的希望,难道自己已来得晚了?
  他失魂落魄之下,耳目便不太灵辨,直走到桌前,才听到一阵阵气喘如牛的喘息之声,吴天德听见声音自后窗外传来,急忙一步掠了过去。
  那里自成一个小院,寒夜月光下,只见一个肌肉虬结的壮实大汉,赤身裸体在地上翻滚呻吟,不时俯在地上挺耸几下,如痴如狂。
  寒夜中竟然有这样一个人行此疯狂之举,不禁看得吴天德心头一寒,他急闪过去,一掌击在那人颈后,将他击晕过去,然后提回房中,灯光下,只见这人浑身泥土,下腹也不知在泥土还是石砾之中摩擦的皮破血流,可他那下体,仍然高高勃起。
  吴天德见了不禁骇然,这人莫非是疯子不成?他握住那人手腕,将一股真气输入进去,好半晌那人才悠悠醒来,一醒来便又满脸淫笑,一下子朝吴天德扑来,口中胡乱呻吟着,叫着美人儿、仙子,吴天德抓住他肩头,使劲摇晃,那人恍若未觉,犹自嘻笑不已,口角留下一丝唾液,那副丑态瞧得吴天德一阵恶心。
  他见这人似是发了花痴,根本无法恢复理智,便又一指将他点倒,翻身返回后院之中,那大汉撕碎了一地的衣衫,吴天德仔细辨认,忽见一条衣带有些眼熟,信手拈起,只觉滑软轻柔,凑近面前一看,心头不禁狂跳起来,那条腰带是丝绸所制,竟是自己与蓝娃儿穿越杭州城时,为她买的一条绣花丝绸腰带。
  蓝娃儿的腰带在此,又有这么一个发花痴的疯狂大汉,那蓝娃儿的人呢?
  吴天德狂风般掠回室内,将那大汉点醒,正正反反掴了那大汉十几个耳光,这一通打,直扇得那人口鼻肿起,可是那人仍痴痴呆呆,只是淫笑,他扑了几次,都被吴天德打开,最后一下重了,一拳将他打倒在榻上,竟抱着那床被褥做起了种种丑态。
  这人难道是吃了烈性春药么?那下体本是极柔嫩的地方,现在在石砾之中磨得鲜血淋漓,那人仍恍若未觉,如果蓝娃儿曾落到他的手中……
  吴天德见这疯子根本无法醒来,怒而出屋,茫然四下一望,忽地拔刀出鞘,厉声道:“观中的人,通通给我出来……”说着他闪身疾奔前边主观旁那排房屋,砰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内中一个道士反应快些,从榻上嗖地爬起,见一人提刀闯了进来,还当是有人寻仇,跳下床来刚刚大叫有人袭击,就被吴天德一拳打得贴到了墙上去。
  吴天德见了那花痴疯汉,又寻不见蓝娃儿,自己也似发了疯一般,见屋就进,见人就打,这道观之中哪有人是他三合之敌,一时间整个庄观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可是那心中牵挂的人儿却仍是踪影全无。
  吴天德已血贯瞳仁,势若疯虎。那位观主见了不禁暗暗心寒,他已从吴天德口中听出一些端倪,不禁暗骂许斐不够意气,竟然惹了这么一位煞神上门,他战战兢兢地上前对吴天德道:“这位大侠,可否容我去见见那位……那位疯汉,或许……或许在下能瞧出一些门道儿。”
  吴天德通红的眸子回头一看,直把这位昔年的江洋大盗吓得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上,吴天德森然一笑,道:“好,你去!……”上前一步,一把提起他来,直奔向后观那间房子。
  这位观主虽然瘦削了些,但是骨架颇大,此时被他提在手中有如一件玩具,却是不敢反抗。那些头破血流、骨断筋折的匪众眼见那要命的煞神提了观主去远了,登时一哄而散,亡命般逃出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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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一湾泉水,在月光下如同水银般闪烁着鳞鳞光辉,一道娇俏的人影儿忽地自泉水中一跃而出,那曲线毕露的优美身段在月光下如同谪尘的仙子。
  蓝娃儿走近水旁大石,取下一束自林中采来的草药,放进口中嚼碎了咽下去,那草药又苦又涩,但蓝娃儿深知那人用的药物必定不是普通的媚药,不敢大意,虽藉泉水清醒了神智,仍是将这些草药艰难地吞下。
  她掬起一捧冰冷的泉水,凑到冻得发青的唇旁就水喝下去,定了定神喘息着想:“那人中了自己月神媚术中最厉害的惑心媚术,形同花痴,已不足为害,只是不知道观中是否都是他的同伙,自己的穴道还须大半个时辰才解得开,现在得马上离开,免得被他们再抓回去。”
  此时月亮高挂天空,显得更加明亮,蓝娃儿感激地向月神顶礼膜拜了一下,不敢直接朝城中来路逃去,身影悄悄遁入密林之中。
  她赤着的一双雪足,方才慌不择路地逃出来时,已被一些尖砾石块扎破了脚掌,走起路来钻心的痛疼,可她却不敢稍有迟疑。
  原来,蓝娃儿被扯破衣带,摔倒在地上时,自知不能幸免,为恐受人凌辱,拔下玉簪就欲自尽。她垂泪仰望那轮明月时,忽地想起了自己的媚术。她虽无法施展武功,身上也没有毒药可用,但那媚术却是一种精神力的使用,并不受限与此。
  蓝娃儿恨那淫贼入骨,狂喜之下,按照月神媚术的规矩,仍以玉簪自刺心头一下,以心头鲜血向月神献祭,藉那痛楚集中全部精神,一转身时已用一双眼睛将许斐的精神完全摄住。
  月神媚术是蓝雪依传给女儿的秘技,这种功夫与用蛊术、用毒术并列为五毒教三大秘技,其实也算是一种极高明的惑心大法,并非寻常人以为的只是用来取媚于异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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