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校对)第200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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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恒看着在门口摆出撞门态势的他们,脸上杀机无形中消散了两分,随后又拿起面罩戴上一笑:“竟然是你家人,你的危险就算是解除了,我也功成身退了,不过你要记住,我没想过杀你。”
  赵恒有点诧异喀秋莎家人这么快找上门来,要知道喀秋莎并没有给他们打电话啊,不过他随后又猜到他们找来的可能,那就是刚才在大堂使用信用卡订房,相比喀秋莎家人是循着这线索出现。
  知道相处时间不多的赵恒,连珠带炮挤出几句:“我跟余家爷孙有恩怨,跟普大林有过节,不代表要拿你们寡头来出气,这次针对你的行动类似澳门的尼古拉所为,你以后出入务必要小心。”
  “你也可以提醒布特他们小心。”
  赵恒淡淡开口:“当年,余霖铃除外,杀我兄弟者必杀之!”
  在喀秋莎恋恋不舍的点头中,赵恒退后两步把窗户打开,不过他很快想起一件事笑道:“对了,银行卡借我一用,刚来莫斯科,穷得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改天手头宽裕了,双倍还给你。”
  喀秋莎没好气的开口:“拿去!”
  “砰砰砰!”
  在赵恒抓起银行卡和几百卢布的时候,门口已经响起了密集枪械声,接着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一股杀气瞬间填充了整个总统套房,还传来几记野兽般的吼叫:“喀秋莎!喀秋莎!你在哪里?”
  赵恒在窗户消失。
第3008章
华西乔先生
  喀秋莎遭遇十七名枪手袭击,其中十五人是角色扮演,昭示出喀秋莎经历的凶险和恐怖,这场忽如其来的血案顿时吸引了俄国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目光,每一个人都惯性认为定然是华国的报复。
  更准确一点,是赵恒对俄国官方的打击报复,他们猜测赵恒被俄军层层围杀,走投无路也为了血债血偿,于是就唆使杀手来莫斯科搞事,针对俄国权贵进行残酷的袭击,红场一战是一个开始。
  从对方的精密部署就可以判断,赵恒将会不择手段报复,只可惜赵恒派来的杀手虽然人多势众,还一个个训练有素悍不畏死,但遭遇喀秋莎家族四名护卫的顽强抵抗,赵氏杀手还是功亏一篑。
  权贵在愤怒赵恒派人来莫斯科捣乱以及加强自身和家人的安全之余,也下意识感慨喀秋莎家族厉害,面对十七名部署精密的枪手袭击,区区几名保镖不仅护住喀秋莎,还把现身枪手全部干掉。
  不过也有人对喀秋莎家族的生出讶然,在他们的印象中,喀秋莎家族好像没有这样惊人战力的保镖,毕竟要从赵氏杀手的包围中闯出,这种高手怕是屈指可数,要知道赵恒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只是无论如何都好,他们都把红场一战当成经典,在不少权贵的饭桌上,喀秋莎保镖单枪匹马杀出重围的故事一次次被提起,似乎不断重复这一战,就可以让俄国生出士气,赵恒就不再可怕。
  真相永远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喀秋莎的父亲阿布斯基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如何才能顺顺利利撬开女儿的嘴,他从家里到医院都是转动这个念头,阿布斯基面白短须眼睛细长,瞅人的样子就像是警察瞅小偷传达着警告信。
  从外表上看,他的相貌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双鬓早已经能够见到花白,不过早年的军旅生活使他的步履看上去仍然沉实有力,只是暗显血丝的一对眼睛,也见证了他这些年酒色过度的放纵。
  不过,在俄国依然没有几个人敢小瞧他,他曾经是俄国第一亿万富翁,并开启了俄罗斯寡头政治时代,克里姆林宫教父、邪恶天才、总统绊脚石,这些绰号就是他与俄罗斯政坛纷繁复杂的关系。
  廉颇虽老,却依然有着影响。
  冬日风寒渐浓,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在喀秋莎修长身上,却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暖意,病人服饰被暖气吹的微微飘飞,本是清冷的医院病房,因为喀秋莎的醒来,却一下凭空增添万千风情。
  “喀秋莎,你说一个不明来历的男子出手救你?”
  简单的嘘寒问暖之后,阿布斯基就站在女儿的面前,渐渐隐去笑容抛出一个话题:“不仅带着你杀出重围,还给你妥善处理身上的伤口,把弹头从肋骨处取了出来?而你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喀秋莎咳嗽一声:“是,我忘记了!”
  阿布斯基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相信的置疑,可以明显的看出他在强压着自己的脾气竭力使说话的声调柔和下来:“喀秋莎,那你说说他年纪多大?哪一国人?说话什么口音?这你总该知道吧?”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女儿:“他总不能一句话都没说吧?以你的聪明,也不应该判断不出他的年纪吧?喀秋莎,把他的信息全部告诉我,我要派人找到他,我要当面重酬他,感谢他出手救你。”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都忘了!”
  躺在病床上彻底缓和过来的喀秋莎,睫毛都不眨的看着父亲,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美丽的大眼睛瞪的溜圆,丝毫也不惧父亲身上露出来的上位者威严:“当时枪战混乱,我都吓得忘记了。”
  “我就是一个小女孩,哪会记那么多东西?”
  喀秋莎心里很清楚,整个俄国都对赵恒喊打喊杀,自己一旦把赵恒在莫斯科的消息传出去,后者十有八九再也回不了华国,因此尽管这样有点对不起国家,可对赵恒的执念还是让她坚守秘密。
  “什么?”
  阿布斯基被这明显的谎话气的嘴唇都哆嗦了,差一点就被女儿气得当场暴走,低喝一声:“你不知道?不认识?对方如果不认识你,好端端的干吗出手救你?还是杀掉十七名杀手招惹赵恒。”
  “你们如没有关系,他会如此冒险?”
  他踏前一步,目光炯炯看着女儿:“而且轻车熟路的带你去酒店,喀秋莎,你平时可以刁蛮可以任性,但今天不行,你必须把出手者的消息告知,他事关你未来的安危,也关系到家族的命运。”
  喀秋莎抬起俏脸:“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也不知他为什么要救我,你想要知道,就自己派人去找他!”接着她话锋一转:“其实我不明白,你们为何揪着他是谁?而不找凶手?”
  “难道对方没有杀死我,你们就决定息事宁人了?”
  作为俄国的寡头之一,阿布斯基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无理的话语:“你在包庇他,我越发好奇他的身份,在我掌握你身边朋友的情报中,我好像没有这号人的资料,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他接近你,有没有提过什么要求?”
  听到父亲这几句话,喀秋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忍着伤痛直立起上半身:“父亲,我再说一遍,我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你们也没有必要追根究底,要知道他不会伤害我!”
  “会不会伤害你,不是你自己判断!”
  阿布斯基低喝一声:“要由我来决定!”
  喀秋莎冷冷回应:“我更喜欢知道谁是凶手!”
  阿布斯基见到女儿死都不告知对方资料,摆明就是跟出手者有关系,面对自己无法掌控的局势,他的脸上掠过一抹难于掩饰的怒意,当下想都不想的便伸手疾挥,对着喀秋莎白皙脸颊用力击去。
  “啪!”
  随着一声轻响,时间仿佛停顿。
  阿布斯基气怒之下保持着右手动作,本来还打算继续出这样的警告:如果你再不说,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囚禁起来?谁知却看到喀秋莎用手捂着脸,一幅不能置信的表情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自己。
  晶莹的泪水,在她眼中缓缓凝聚,阿布斯基的心软了几分,他身为寡头所谓豪门无亲,很多子侄在他的面前从来也是又惧又畏,如有触怒轻被责罚重者逐出家门,那里用的着他亲自动手打人。
  这可是他头一次,打的还是自己最为宠爱的喀秋莎,只是他又不愿意过快低头道歉,因此保持威严看着女儿,喀秋莎也扬起那张俏脸,死死看着父亲却不出声,任由眼里的泪水如珍珠般滑落。
  两个人斗鸡般的相互看着,谁都不肯示弱。
  喀秋莎白皙滑嫩的脸颊,渐渐升起几条带着指痕红晕,阿布斯基心头更加软化,怒火已由十分消了九成,但脸上的表情却凌厉依旧,他知道自己平时太过宠溺喀秋莎让这小丫头变得无法无天。
  如果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但这次红场袭击关系太大,他必须搞清每一个环节,岂能还由着女儿刁蛮性子胡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这小丫头承认错误并把事情的经过老老实实的讲述一遍。
  就在这时,他却看见喀秋莎公主忽然躺了回去,眼中的泪水变得更加汹涌,声嘶力竭的哭叫道:“妈妈,我要我妈……”
  那声音竟是受了天大般的委屈。
  阿布斯基不由想起已死去的女人,从小到大,就算喀秋莎再调皮,也从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呢,心头越不是滋味,喀秋莎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哭,最是招人痛爱不过了,想不到这次却这样哭了。
  唉,不说便不说吧,不是还有监控可以看吗?有尸体可以检测吗?一个活口可以审吗?自己今天怎么会动手打这小妮子呢,何况她也是一个受害者,实在是太冲动了,或许是官方压力让他烦闷。
  看着喀秋莎躺在那里,雨打梨花般的低声痛哭,就像是迷失在风雨中受到伤害而渴望得到呵护的小鸟般惹人怜惜,阿布斯基心痛如绞,他努着嘴想说几句劝解安慰的话,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他长叹一声,最后怒气也化为了满腔内疚:“好吧,不说就不说吧,只是你没事不要再外出了,对方动用这么大阵仗袭击你,那就表示他们一定要你死,这次不成功,不代表刺杀就此截止。”
  在喀秋莎偏头不看他的时候,阿布斯基摇摇头走出房门,安排保镖全天候保护正要走入电梯时,一个亲信快步走了过来,握着电话低声开口:“阿布斯基先生,华西的乔先生想要跟你通话。”
  阿布斯基微微皱眉:“乔先生?”
  亲信低声一句:“乔不死!”
第3009章
壮士一去兮
  夜凉如水,乔家大院。
  当西门庆从自小熟悉的卧室走出来时,华西的苍茫已经降临,冷风如酥,月圆似轮,清辉万里光洁无尘,想起明日就要离开这里远赴俄罗斯了,虽然心中是万丈豪情,但也有着一丝留恋之意。
  西门庆抬腿向乔不死居住的小院走去,强壮双脚卷起了纷飞的尘屑,他没有太多的告别惆怅,也没有壮士一去兮的豪情,他只是想要看看渐渐衰老的老人,想要再望一眼宠爱自己一生的外公。
  随着岁月的流逝年纪的增大,乔不死居住的卧室越来越偏僻,也不知是衰老让他选择孤独,还是孤独让他习惯僻静,总之他现在住在乔家大院西侧角落,一个罕有人至却清晰眺望夕阳的地方。
  西门庆缓步走过了两个抄手游廊,绕过了三层乔家守卫,穿过了四进院落,又绕过了一片凋零的花树,他才远远看见一灯如豆的小院,同时还听见惊天动地咳嗽声,西门庆一听就知道是老人。
  想起乔不死,西门庆想起小时候的轶事,说实话乔不死曾经是西门庆最想打倒和超越的人,因为每次他去乔家大院度假,乔不死都恨铁不成钢要他习武,见他没有半点进步更是抽了他无数顿。
  在最开始修习武道的时候,他有很多次做梦都是乔不死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像一团烂泥般地躺在地上,而自己则气冲斗牛的站在那里,神情嚣张跟二五八万似的喊叫道:“起来啊!你起来啊!”
  “意志!你不天天跟我喊意志么?你的意志又到哪里去了?”
  可以这么说,西门庆十多年扮猪吃虎的练习武艺,除了需要有主动掌控的自保能力之外,还有就是自己要证明给乔不死看,后者曾经感慨他不是一个练武料子,最终归宿就是一个华西大商人。
  但随着他年纪的增大,武道的增强,随着乔不死病体的日渐虚弱,打倒和超越早已经变成了现实,只是西门庆对外公再无怨言,明白外公是想要自己活久点之余,也对乔不死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如今,两人即将告别,这一去关山万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相见,西门庆通过院子的守卫推门而入,只见乔不死坐在宽大的黑色摇椅,旁边放着一小罐竹叶青,传闻有两百年历史的竹叶青。
  乔不死脸上流露出珍爱非常的神情,那小罐因为长年累月的摩挲,罐壁四周光润内敛,在灯光下就如闪烁的黑色珍珠,乔不死不时把鼻子凑到坛边深吸上一口气,脸上流露出未饮已醉的醺然。
  在乔不死的不远处,还生着一个小火炉,上面温着一壶中药,旁边站立着红衣老妇,后者神情专注的监控着火候,偶尔才会望乔不死两眼,但见到西门庆出现时,她还是微微僵直了手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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