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钱高手在花都/一路彩虹(校对)第11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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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胜开心地笑起来:“真的要跟我去啊?那公司怎么办?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你……你还有心开玩笑?”
  钟情气得跺脚,走到他面前质问:“你去南方干什么?北方这片天地还不够你打拼的?如果你在这里不能成功,到了南方就能一展抱负吗?张胜,我看错你了,我以前从不认为你会是个输不起的懦夫,没想到……你太叫我失望了!”
  张胜一脸无辜地耸耸肩:“钟姐,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去南方帮位朋友做点事,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你……”,钟情气结,这才知道又被他给耍了。
  “喝多了耍酒疯是吧?我比你喝的还多呢,我头晕,要歇歇,想喝茶自己倒吧!”
  钟情的大小姐脾气终于发作,她恼羞成怒地走到对面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一翻身便躺了上去,侧对沙发,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喂,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钟情佯睡不理他,张胜好笑地看她的背影,眼角瞟了眼那杯茶,没话找话地问:“普洱劲儿小,可以多放点吧?”
  “随便你!”
  钟情方才脱口说了声跟他走,自己的心事全都暴露无遗了,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呢,窘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正好佯怒遮羞,哪里还肯回头。
  “钟姐!”张胜轻轻地叫,钟情犹自不动,守着身段,不蔓不枝。
  沙发突然陷下一块,竟是张胜移到了她身边坐下,这一下钟情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度“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她更不敢回头了,可是全身所有的感官都一下子提到了最敏锐的程度,每一根毫毛都在感应着张胜的存在。
  张胜心里很清楚钟情对他的感情,钟情为他断手被掳,对他忠诚不贰,为他所默默付出的一切,使他亏欠佳人至深。当初,他束缚重重,而现在,一切障碍都已不在。禁锢的情感和欲望一旦得到释放,势若洪流。
  尤其是听说他入狱后钟情为他所作种种,更让他冲破了心结,南行之前,他想给两人之间纠缠三年之久的暧昧情感做一个了断。
  “钟姐,”张胜的手搭上了钟情的肩膀,钟情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只觉炙热的感觉从他掌心传到自己身上,这时更不方便转身了。
  “钟姐,我来的路上,已经定好了机票,明天中午11点的飞机。”
  钟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动了动,张胜继续说:“我要去温州一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了人家,就不能拖太久,况且,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等我帮文哥办好这件事,我就会回来。”
  “文哥是什么人?”钟情忍不住问。
  “他……?”张胜仰起头,望向一片虚无,他是什么人?说实话,就是张胜,知道的也不多。他笑笑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然后呢?”
  “然后?”张胜再度失神,然后他当然要尝试接触一个新的经济领域,那是,是比创办实业更激烈、更残酷的逐鹿场,在那里,财富的再分配是以秒计算的。成功,可以迅速聚资千万,失败,马上可以一文不名。
  他不但决定要把那当成他的新事业,而且,也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积累下向徐海生讨回公道的本钱。现在想来,徐海生应该早已罪行累累,三年前麦晓齐的死,很可能也与他有关,所以他才那么怕进入警方的视线。
  他通过不法方式,积累了大笔财富,他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害人,还是为了这笔财富。要打击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击他的财富,即便汇金公司还在、还正处于全盛时期,相信财力也无法与他抗衡,要取得与之一战的资格,唯有剑走偏锋。
  而这一切,他还是无法说给钟情知道,他不想说出三次被人暗杀的事让她担心。张胜的犹豫不答让钟情的眼神渐萌幽怨。
  她幽幽地,带着些怨恨地说:“你去开创你的新事业,去做你男人该做的事,拍拍屁股离开了,是不是觉得把公司给了我,给了我钱和地位,像个施恩的圣人?你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你把我和你的公司都一齐扔掉了,是不是?”
  “我有说从此不和你往来吗?”
  张胜指指钟情的心口,又指指自己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不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你想了,随时可以去看我,我喜欢,随时可以来看你,很自由、也很长久的一种关系,可以吗?”
  钟情蹙了蹙眉,有点狐疑地问:“那是……什么关系?朋友……?”
  张胜目光灼灼,深深地凝视着她,轻轻地说:“浑浑噩噩,二十余载。这次进了看守所,在那种揭去一切伪装,把恐惧、贪婪、爱憎,一切本能的欲望展现出来的残酷世界中生活,我明白了许多道理。我现在知道……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容易得到的不一定是最坏的,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钟情的心窒了一窒,忽然由缓而快,跳得急促起来:“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失去的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未来只是一个憧憬,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要懂得珍惜眼前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钟情的心快跳出腔子了,本能地想要逃开:“你……你说的太玄奥了,我听不懂。”
  张胜的手从她的肩向前滑,滑过她的颈项,激得钟情的肌肤战栗起一片小颗粒,然后,他的手指滑到了钟情的脸上,亲昵地抚摸着她娇嫩光滑的脸颊:“你是不懂,还是不想懂,不敢懂,或者不愿懂?”
  钟情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吃吃地道:“你越说越玄了,这半年你是入狱还是出家呀?”
  张胜笑了:“入狱也好,出家也好,反正我是做了半年多的和尚。你看,头皮还是光光的呢。”
  他拉钟情的手去摸他的头,钟情红着脸攥紧了拳头嗔道:“你含含混混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意思嘛。”
  张胜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半真半假地道:“我是说,张胜这辈子,欠钟情的太多太多了,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钟情噗哧一声笑,扭过头,咬住唇,一声不语,胸脯却急促地起伏起来。
  张胜的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唇,柔声说:“张胜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垂青?在龙凤楼,听到黑子说到你挥刀断手……”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认真地说:“你猜我当时想什么?”
  钟情如受催眠地问道:“想什么?”
  “我就想,我要她,我要定她了,我要她做我的女人。如果我再放过她,那我就是天字第一号混蛋!”
  钟情的身子颤抖起来,眼神朦胧着,好象有水在里面荡漾。她嫩红的嘴唇翕动了半晌,忽然用一排划着整齐弧线的贝齿紧紧咬住,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钟姐,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钟情的身子一颤,这声钟姐再次提醒了她的身份,她不堪的过去。那是她的心病,是亘在她心里的最大心结,放不下,便敞不开,她忽然使劲摇了摇头。
  张胜的手慢慢放下去,轻轻叹道:“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他的手一放开,被放弃的恐惧迅速笼上钟情的心头,她急急地摇头,用近乎哀求的声调说:“就让我就这样陪着你,不好吗?”
  “不好!现在,我想要的,我就会努力去争取、去得到!”张胜说着,俯身向她靠近,钟情的身子被迫压着向后微倾。
  “我比你大!”
  “不是理由。”
  “我……我嫁过人,有过情人,还被好多人听到那不堪的……”
  “关我屁事?”
  “你……,你……”,钟情被欺压得上身一下子倒回沙发上,这一下成了更加毫无反抗的姿势。
  “你现在说什么当然都好,可是……一旦得到了我,你会在意,你会嫌弃……”
  “所以你自卑,你害怕,你宁可一直像现在这样,是不是?”
  张胜双手拄着沙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钟情有种透不过气儿来的感觉。
  “你曾为我付出的何止百倍千倍,你过去的生命中并没有我的存在,我认识的是现在的你,还要你为我漂白过去的历史?那不是疯子就是狂人!”
  钟情软弱地呢喃:“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
  “我不会。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是事实。你所求的,是一份感情的寄托,对你来说,它不一定用性来连接。而我不行,我不够冷血,做不到无情无欲;我不是浪子,做不到有欲无情;我不是圣人,做不到有情无欲。”
  他的身子越俯越低,灼热的眸子深深映在钟情的瞳孔里,一字字地说:“那你剩下的,便只有一个选择,要接受,就接受一个有情有欲的我,接受一个完整的我,你接受吗?”
  钟情痴痴地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这个男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的声调、眼神,太强势了,充满霸道的味道。钟情的心神一阵荡漾,当张胜很认真地说:“如果你不要这样的我,那我会走”时,她叹了口气,然后便象一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张开她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珍惜眼前人,对他如是,对她,何尝不是?
  当张胜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钟情从鼻子里发出“嗯”地一声娇吟,两手马上紧紧摁住了他的那只手,不肯让他再动。
  张胜的手指仍可轻微动作,手指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痕娇嫩湿软,他知道女人到了这一步唯有举手投降,所以也不急着仓促下手,反而俯下身来,再次吻上她的嘴。
  钟情“呀”地一声轻呼,突然激动了起来,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动而热烈的跟他接吻,频频将灵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任由他尽情地吸吮。
  激情之吻燃烧了她,也惹得张胜欲焰如炽,他一边继续吻她一边腾手解衣裳。
  终于,在她宛若呜呜哀鸣的呻吟声中,云收雨歇,张胜也象她方才一样软了下去,软软地压在她身上……
  钟情半晌才睁开浓睫,眸里水汪汪的,娇慵无力地横他一眼,用又轻又软的声音低声呢喃:“我……好象……好象死了一回。”
  张胜用鼻尖轻磨钟情挺翘的鼻尖,低声说:“你若喜欢,待我南下回来,天天都叫你死上几回。”
  钟情大羞,抡起粉拳要打,藕臂落下时却绵绵无力。张胜一把握住她的手,轻抚纤纤玉指,恣意抚捏着,温存半晌才说:“我走之后,家里你帮我照顾一下。”
  “嗯。”钟情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张胜紧了紧她的手指,低声说:“公司交给你啦,不用太劳心费力的,水产批发也罢、冷库公司也罢,基点便不高,维持生意兴隆便已极难得,成不了大气候。你等着我,如果我能成功,终有一日,我会闯下一番大大的天地,等到恩怨一了,便让你到我身边,再不分开。”
  “嗯!”钟情又应了一声,忽然动情地抱紧了他。
  黄昏,幽暗地光线慵懒地泄在床褥上,张胜枕在钟情臂上沉沉睡去,钟情的喘息依然起伏,她用柔柔的目光注视着张胜熟睡下的面孔,暖暖地笑意中透出一种很复杂地光彩。
  “傻瓜,我若只图大富大贵,在你伶仃入狱时,又岂肯为你苦苦支撑?有你就足够了,就不枉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我愿意做你一生一世的情人。”
  她凑过去,在张胜的额头轻轻一吻,熟睡中的张胜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挥动了一下手指。钟情轻而无声地笑了,脸上的神情就似无奈地纵容着一个顽皮地孩子,分不清那是羞涩还是怜爱,女人最美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舷窗外,是一片片白云,从上面看上去,就象是南极无边无际的雪地,一座座起伏的雪山绵延不绝,偶尔,那一片银白中出现一道长长的轨迹,象彩虹一般,那是刚刚经过的飞机拖曳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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