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4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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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事先被捕捉来的麋鹿被人连着笼子抬上来,由双方验过无误,然后季孙斯和李寒各取一件信物系在鹿耳上。这一局,不得以兵器伤害,最后活捉麋鹿带回辕门者获胜,由于目标在鹿,而鹿是不会遵守人类给它划定的边界的,因此这一局没有区域界限,也不限车、步方式,总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能活捉麋鹿带回辕门处,那你就是大赢家。
  战车一一驶入辕门,麋鹿笼子被抬到了前面,季孙斯与庆忌耳语几句,然后向左右使个眼色,众家公子会意,皆微微点头,孟孙子野因自家与叔孙家交好,似乎有点不太情愿,但是此刻人在车上,他也无可奈何。
  这最后一战关系重大,李寒也十分紧张,不断地在各车之前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向士卒们吩咐什么,最后才爬上自己的战车。
  辕门内外就象有个无形的声音喝止了一样,突然间所有的喧嚣声全然不见,风在吹,草在摇,白云朵朵飘,其余的,所有的画面都在刹那间静止了一般。
  “卡啦!”声音不大,每个人却似都听了似的,心里一紧,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木笼门打开了,那头麋鹿似乎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四处看看,全场一片寂静,无数双眼睛投注在它的身上,唯一的声音,只是战马的鼻息咻咻声。
  麋鹿似乎也感觉到了紧张,它钻出木笼,向前走出两步,扭头看看,脊背一弓,后腿猛地一蹬,一个漂亮的纵跃姿势,落地后已趵开四蹄,象一枝箭似的狂奔而去。
  “追!”李寒与庆忌同时下令,“飞车党”嚎叫一声,兴奋地、名正言顺的开始飚车了,这一次,李寒的三辆战车也是并肩驰骋,丝毫不让,六辆战车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向前方疾驰。
  一路上,有些方才没有被惊扰到的小兽,还有刚刚飞回的鸟雀都惊惶四逃,马轮如飞,李寒一方车轮从一头逃窜的獾子身上一辗而过,那獾子当场毙命,这辆战车奔速过快,车子向一侧一栽,险些翻覆,他们根本无心去理会那地上的猎物,眼中只有麋鹿,只有前方奔逃的那头麋鹿,那只麋鹿代表着荣誉、金钱、甚或权力,每个人都为了他的目标向这头麋鹿奔去。
  李寒手扶战车,向庆忌方面的三辆战车一扫,只见他们的战车与自己并驾齐驱,若是比快,实是还要胜上一分,眼珠一转,便取弓在手,搭上了一枝利箭,他仔细地观察着猎场的情形,静静地等候着。
  庆忌一方频施诡计,难道他就没有后手么?这田猎的地点可是他早就选定了的,早在几天前便已做好了准备,那一片地方为了不会太引人注意,设在草木稀疏的地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鹿向那边赶,把公子们引过去,那么他就可以从容取鹿,大获完胜了。
  看看前方地形,李寒突然吸一口气,开弓如满月,箭尖瞄准了位置,嗖地一箭射了出去。那头麋鹿被六辆战车追击,正自亡命狂奔,前方突然落下一枝利箭,钉在地上,箭尾羽翼嗡嗡直颤。麋鹿受惊,立时折头逃向另一方向,所有的战车立即跟着转向,车轮急转,辗起一地尘土。
  李寒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第二支箭又搭了上去,看看麋鹿奔跑的方向,又是一箭射出,受吓的麋鹿再次改变方向,按照李寒的心意,渐渐向他希望的方向奔去。
  捉这只麋鹿不得动用兵器伤害,但并不代表不得使用武器。田猎中有一种武器,就是鱼网,既可捕兽,也可捉人,那就是武器的一种,双方战车拼命追赶麋鹿,目的就是想以鱼网将它罩住活捉。
  “可恶,追的真紧,准备好了么?”季孙斯眼见李寒一方的三辆战车紧追不舍,李寒的战车在最外侧,以箭控制着那头麋鹿奔跑的方向,生怕他把麋鹿赶到他那一边去,不禁暗暗焦急。
  说到箭术,连庆忌对李寒也不得不服,虎在山岗龙在海,没有一个英雄样样俱到,擅长任何一种技能。在箭术上,李寒的神妙箭法的确做到了百步穿杨,庆忌自问也是远不如他,象他这样发箭,既不伤了麋鹿,又能准确把握,让箭射在它正前面,随心所欲地控制它的走向,在这些人中再不作第二人想。
  前方出现一片草木稀疏的地域,再往前两里多地,就是缓缓向山的一片坡地,上边长满树木,虽不极茂,但是战车是驶不进去了。
  李寒脸上露出得意的诡笑,悄悄向他们的三辆战车发出了讯号,三辆战车的驭者会意,控制着战马,角度微微倾斜,似有和庆忌的三辆车拉开距离,走弧线的意思。
  与此同时,得季孙斯授意,庆忌方面的三辆战车也做好了准备,季孙斯低声吩咐道:“要扔准,莫要失了手。”
  常三公子一脸青春痘喜悦的乱蹦,嘿嘿笑道:“季孙兄放心,我备了可不止一条,纵失一次手,也没有一失再失的道理。”
  “好!有前途!”季孙斯赞了一声,突然扬声大喝:“前边是空旷地,没有遮蔽物了,快快擒它,莫让它跑了。”
  季孙斯喊完,三辆战车上各有一条大汉拿出一具鱼网,犹如套马索一般在空中呼呼地甩动起来。
  叔孙摇光杏眼斜睇,冷笑道:“这帮蠢货,在搞什么鬼,鱼具轻软,不能及远,现在还这么远,套……哎呀!”
  叔孙摇光一声惊呼,急忙驱车欲驱向一旁,却已来不及了。只见庆忌那边的公子军将士们把鱼网抡得风车一般,但是一脱手……全他奶奶的奔着叔孙摇光这边的三辆车来了。
  若是一具鱼网脱手,还说的过去,学艺不精,你有什么办法?可是……三具鱼网,套兽没有本事,掷车就这么准确?
  第一辆战车首当其冲,一张大网撒开罩住了前边两匹战马的马头,战马仍能前奔,但是一经挣扎扭动,鱼网越扯越紧,若要转向,以战马的庞大身躯便做不到了,那驭手无奈,只得勒住了缰绳,再使人下车试图解开。
  第二张鱼网掷偏了些,抛到了车下,直穿进车轮中,车轮一搅,整张鱼网都缠到了车轴上,一侧轮子再难行进,整辆战车在原地呼呼地转了两圈,终于翘了两翘,来了个底朝天。
  第三辆战车就是李寒和叔孙摇光所在的战车,那张鱼网扔的实在没有水平,在空中根本没有张开,径直落到了车前两丈远的地方,叔孙摇光心中一喜,可是那笑容马上便僵在了脸上,战马奔驰,鱼网甫一落下,马蹄便踏了上去,一匹战马的马蹄绊进了鱼网,轰地一声栽倒在地,立时悲鸣不已,原来一条腿已折断了。
  其他几匹马止不住步子,拖着这匹瘸腿马又向前冲出三四丈远,这才停了下来。
  季孙斯一方众公子捧腹大笑,几个掷出鱼网的公子做大吃一惊状,遥遥拱手,连连道歉:“失手,失手,抱歉,抱歉!”
  笑声未了,他们的三辆车子已经驶上那片草木极少的平地,只见三辆战车猛地一顿,又复一弹,好象蜢蚱似的被马着弹跳前进,车上的人东倒西歪,连声惊叫,战车激起一片沙浪,最后终于深陷沙中,再也动弹不得。
  对方三辆车上的人正在叫骂,见此情形不禁放声大笑。这里自然就是李寒做下的手脚,不过对方毕竟都是世家公子身份,他不敢弄些什么伎俩真的伤害了他们,比如挖条暗沟什么的,那样很容易就伤了人,所以才把这一片地都刨松了,换了沙土上去,以陷敌车。
  敌车陷住,他自然可以轻松去捉麋鹿,不料对方也正要算计他,双方同时发动,现在都是前进不得了。
  有人叫道:“不好,那鹿要逃进林中去了。”
  
  第079章
野性难驯
  
  正在互相指责的双方扭头一看,只见那头麋鹿果然快要冲到山脚下的林中,叔孙摇光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又被对方气出一肚子火,如今胜利在望,却眼睁睁看着麋鹿逃走,心中哪里甘心,若等手下将鱼网解下,那鹿早逃之夭夭了。
  叔孙摇光心中一急,智计突生,她突然从驭座上站了起来,大喝一声,纵身向前一跃,脚尖在车辕上借了把力,一步跨上了一匹战马,抽出腰间锋利的短剑,娇斥声中向后一挥,绷得紧紧的马缰齐断,复用剑面在马背上狠狠一抽,便单骑冲了出去。
  季孙斯正在得意,见状不禁大惊,孙敖事关自己,更是揪心,连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他们追上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庆忌一见心中一惊,立即一跃而起,他的弹跳力远非叔孙摇光可比,这一步便跃到了一匹雄健的战马背上。李寒正欲仿效夺马,一见庆忌飞身而起,顿感不妙,立即拿起鱼网奔力掷出,同时大喝一声,“撒网!”
  庆忌这厢刚挥剑一劈,切断束缚,马头已被飞来的鱼网套住,紧接着一大片鱼网铺天盖地罩下来,他忙纵身一跃,跳到前方三尺开外。
  此时庆忌一方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忿,立即取出鱼网反向掷去,双方网来网去,不一会儿作茧自缚,无论是人是马,全都套了个七荤八素。
  孙敷见此情形,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正待扯着嗓子骂娘,忽见前方一道白影如电般疾射出去,呆了半晌,才扯着嗓子惊呼道:“是庆忌!庆忌公子!”
  原本正相互诅咒喝骂的双方战场忽然一下子寂静下来,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只见那道白影与黑影之间的距离正在慢慢缩短。
  片刻的寂静之后,公子军阵营内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彩声:“庆忌!壮哉!壮哉!庆忌!”公子们扯破喉咙狂叫,为他以壮声势。
  一边的叔孙摇光的人一见庆忌如此声势,一个个骇然失色,目瞪口呆地看着神奇的传说成为现实。李寒更是急得目眦欲裂,但苦于被鱼网死死缚住,一时半会儿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样套得蚕宝宝一样的公子们一个个欣喜欲狂。
  叔孙摇光臀部轻贴马腹,剑脊不断拍打马股,回首望去,只见远远一道白影追来,白衣如雪、衣带飘飘,不是庆忌还有哪个?叔孙摇光把银牙一咬,转过身来颊贴马鬃,挟紧了马腹只管往前冲。
  她的身段不同于成碧夫人的纤细窈窕,虽也是蜂腰长腿,但是腰腿更为结实有力,跨鞍打浪的动作协调优美,一身武装时更显英挺,只是现在庆忌只想着追上去,把这员机敏的小将制住,然后生擒麋鹿,哪管他是不是英姿飒爽。
  那头麋鹿冲到山脚下,一头撞向林中,叔孙摇光一见,急急一扯绊甲丝绦,那丝绦两头有铜扣环,叔孙摇光抖手一甩,丝绦如一条灵蛇般窜出,缠在了麋鹿的腿上,那麋鹿的动作顿时缓慢下来,两条后腿束着,一蹦一跳十分艰难地往林中逃。
  叔孙摇光一见大喜,眼见得庆忌已堪堪追到,摇光心中大急,提起剑来,狠命向马股刺去,那马吃痛,一声长嘶,拔蹄便欲狂奔。庆忌见势,奋起一跃,一把拉住了马尾,用力向下一挫,那马竟被生生拉住,扬蹄长嘶,却不能再进半分。
  叔孙摇光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忽地娇叱一声,出鞘的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径直向庆忌的双手削来。
  若是长途奔袭,庆忌也只好坐视她离去,但是这一段路程并不远,再往前就是密林了,马力无法借用,他才全力奔来,如今果然追上。庆忌左手执马尾,右手指尖向下一抹,肋下佩剑已经握在手中,“当”地一声正击中来剑最末端的剑锋上。
  “啊!”叔孙摇光惊呼一声,她原本就力不及庆忌,又被庆忌一剑劈在她用力最弱的地方,叔孙摇光娇躯一震,长剑向外荡出,胸怀大开,庆忌哈哈大笑,拧身探手,喝道:“下来!”一把揪住她的胸甲,把她整个人从马背上拎了下来。
  叔孙摇光羞愤难言,反手一个肘击便撞向庆忌胸口,庆忌嘿嘿一笑,收剑抬手,掌心“啪”地一声抵在她的肘尖处,庆忌只觉掌心一阵发麻,不禁笑道:“嘿,力气不小。”
  他单手提着叔孙摇光,这时手腕一用力,叔孙摇光本来背对着,这一下就转了过来,不想叔孙摇光腹肌十分有力,悬在空中收腹团身,犹如以兔搏鹰,双脚又复向他狠狠蹬来。
  庆忌讶然一叫,身子向左一侧避过,顺势把她摁在身下,单膝抵住她胸腹之间的位置,一手隔着盆领扼住她的咽喉,轻笑道:“小兄弟,身手不错啊。”
  叔孙摇光这回是第二次被他压到身下了,心中气苦不已,她睁大一双秀目,恶狠狠地瞪着庆忌,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庆忌抬头一看,那头鹿挣不开绑住后腿的丝绦,一蹦一蹦难以走远,这才放心,复又低下头,见她仇视的目光,不禁失笑道:“喂,你不过是为主效力而已,用不着这样瞪我吧?我又没有抢了你的女人,哈哈哈……”
  “呸!你们……奸计百出,赢得光彩么?”
  “嗯?”庆忌一听声音,先是一怔,然后一扯她颌下系带,抬手除去她的头盔,叔孙摇光不忿地扭了下头,但是挣脱不得,如云秀发铺了一地,衬着半张美丽如花的俏脸,还是呈现在庆忌面前。她的下巴和两腮还掩在竖起的盔甲盆领之中,所以一张脸蛋显得小小的。
  庆忌失笑道:“原来是叔孙小姐,失礼失礼。”
  说着已醒起自己的膝盖还顶着人家姑娘的肚子,急忙抽身站起。
  叔孙摇光愤愤然跳起,嚷道:“甚么失礼,你这人根本毫不知礼。”
  庆忌一笑,正想说话,叔孙摇光眼珠一转,突然抬起靴子一脚踢向庆忌。
  她眼珠一转的当口,庆忌便已提高了警觉,如何还能让她踢中。这一脚只要不是踢中下阴,以庆忌钢铁般结实的大腿,踢上去和挠痒痒也差不多,庆忌却故意哎呀一声,蹙眉弯腰,一副痛苦模样。
  叔孙摇光紧接着便竖掌如刀,似想砍向他的后颈,一见他如此痛苦,忽然有些后悔,便收了手,嘴硬哼道:“敢欺负我,活该呀你!”说完,一转身急急向树林中追去。
  庆忌捧着肚子“痛苦”地直起腰来,抬眼向林中望去,只见叔孙摇光穿着全身甲行走不便,在树林中一蹦一跳,屁股扭动,那动作比前边逃跑的那头小鹿也强不到哪儿去,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这丫头,打架喜欢用撩阴腿呐,看来谁要是做了她的老公,就得有做公公的觉悟,呵呵……”
  他捏着下巴笑了笑,闪身追了上去。
  那头小鹿一纵一纵地向山上奔去,叔孙摇光一路尾随,边走边解着甲胄,不一会儿便把一身皮甲都脱下来弃在草丛中,只穿着一件长襦,身形顿时轻快起来。
  庆忌本就是一身轻衣,不急不缓地追在后面,叔孙扭头发现庆忌追来,不禁暗恨自己方才手软,真该给他一下狠的,没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恢复了体力,脚下的步伐顿时加快。
  庆忌见她速度加快,知道她已发现自己,哈哈大笑三声,足下发力,敏捷如豹,那山中少有人去,腐朽的枯叶厚积数尺,踩上去松松软软,径上野草丛生,枝条横蔓,但是庆忌此时的速度,实在不愧有跃接飞鸟、奔逾快马的美誉,脚下如履平地,片刻的功夫就追上了半山腰,抢到了叔孙摇光的前面。
  肥沃的土地,茁长出各式各样的奇花异卉、参天古树,不时有泉水从地底涌出来,形成一个连一个的小小清潭,低垂入潭上的植物柔弱湿润,与高大挺立的巨树相映成趣。更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散发着幽幽清香,还有一些野果树,结满了还未成熟的青涩果实。
  然而,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样美景,两人已经冲到了并肩而行的地方,彼此之间相距不到一丈,双方互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心中不服的神采,然后齐齐转头,盯着那头小鹿,加速追去。
  那头小鹿只靠两条前腿走路,后腿缠在一起纵跃,此时已没了力气,丝绦也越缠越紧,再跑片刻,脚下一绊,卟嗵一声栽倒在地。此刻它正在离叔孙摇光较近的地方,叔孙摇光大喜,抢步前冲,就要去夺麋鹿。她扑到麋鹿身旁,伸手去捉鹿腿,同时下意识地扭头向庆忌看去。
  只见庆忌脸色一变,突然擦地一声拔剑出鞘,厉喝道:“不许动!”说完挥剑向她劈来,叔孙摇光大骇,她没想到庆忌为了取胜竟敢伤她,眼见剑光如电,无论是避是挡都来不及了,便把双目一闭,只听剑刃破风,“嗖”地一声,额前秀发也被斩落几缕,随即庆忌整个人都扑了上来,抱着她跌进厚盈数尺的落叶积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叔孙摇光愤怒已极,膝、肘、肩、手、牙,统统成了武器,不顾一切地向庆忌展开报复。她没想到庆忌为了取胜竟然如此不择手段,方才如果不是她骇然站住,而是不理庆忌的话继续向前冲,那一剑不是生生地劈到额头上了?此人……此人竟然如此冷血。她对庆忌从未象此刻这般愤怒,甚至……有一些伤心。
  “啧,简直象一头母豹!”庆忌晒然想着,一手贴着她的肩胛滑入右腋胁下,一手握住她两条手腕,身下丰腴结实的臀股还在奋力挣扎,便用身体压住。叔孙摇光习武射猎,并非娇怯女儿身,腰臀除了少女独有的丰腴柔软,还异常结实而有弹性,那翘臀姣美如梨,股肌结实实,肉感十足,撞在庆忌的下体上,竟然隐隐作痛。
  庆忌有些恼了,滑到她肋下的手在那一团腴润挺拔的弧形翘翘处使劲一捏,嗔道:“别闹!”
  叔孙摇光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侵犯,娇躯一震,挣扎的力道顿时没了,但是心中的羞恼却更甚,第三次了,这是第三次被他压在身下,而且他还……他还碰了自己那里。叔孙摇光脸若涂丹,扭头恨声道:“庆忌,你敢如此欺我,辱我,我……我必杀你,才休此恨!”
  身下圆滚滚的翘臀不再挣扎,此刻贴得极紧,庆忌仍能感觉到那种欢愉快美的感觉,一时有些不舍得离开了。听到叔孙摇光放出狠话,他哼地一声道:“真是不知好歹,方才你再前行一步,就要遭了蛇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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