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精校)第51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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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包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气温骤降,大约比帐外寒风呼啸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杀人不眨眼的荆佛儿,突然间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随着人类进化而逐渐消失殆尽的野兽本能,在这一刻突然在他身上恢复了,他立即做出了最聪明的选择:作壁上观。
  “我不能多待,接了兵甲衣帐就得马上离开,否则一旦为草原部落察觉,对我今后的行动十分不利!”崔莺儿到底性情冲动一些,抢先开口了。
  同时在她心里不得不悄悄地承认,那个女人眉梢一动,嘴角一撇,拈杯就唇,甚至随便那么一坐,都有无边风情,一动有一动的韵味,一静有一静的风景,果然是个媚惑众生的狐狸精。
  “模样要是好好打扮一下倒还标致,可是粗声粗气的就不像个女人了,也难怪,山寨子里长大的女人么,那个花心大萝卜怎么就声称这是唯一他主动想追求的女人呢?唉,男人呐,总是追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成绮韵翘起玉指优雅地掠了掠秀发,莞尔笑道:“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妹子且请坐下,这关外嘛,我在这儿已经住了段日子了,总比你了解一些,大家都是为……为国公爷效力的嘛,你的成败关系重大,我是负责关外一切事务的,总该听听你的打算吧?”
  “哦?我出关前,他可是对我说,到了关外一切由我临机决断,不受任何人节制,可以自行决定一切行动呢,怎么现在是成姐姐负责一切事务了?”
  崔莺儿诧异地瞪起杏眼,未等成绮韵回答,她又恍然笑道:“啊呀,我还真是糊涂了,纵然手握上万精锐铁骑,纵横草原大漠,就是伯颜、火筛和瓦赖任何一支力量都不敢小觑我的存在。可我行军打仗总得有人为我打点后勤,调剂给养呀,成姐姐说的负责一切事务,想是指的这些东西吧?”
  她嫣然一笑,刹那的妩媚拨得人心弦“咚”地一跳,随即却又像个假小子似的腾腾腾几个大步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大马金刀地一坐,说道:“要是这么说,成姐姐总领一切事务那也是没错的。嗯,有你给我总领……唉呀,叫起来麻烦,其实就是总管嘛,有你成大总管给我打点一切,我就没有后顾之忧啦!”
  成绮韵笑容一僵,旁边阿德妮“噗嗤”一声,一见成绮韵“恶狠狠”向她望来,急忙捧起杯子放到鼻子底下,只露出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成绮韵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要小看了伯颜火筛那样的草原英雄,光有蛮力是不够的,一把刀再锋利,握在一个三岁小孩手中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刀子狠不狠,要看握刀的那只手。”
  崔莺儿双眉一挑,笑微微地道:“那么姐姐以为,我红娘子是刀呢,还是握刀的手?”
  两双湛如秋水的眸子再度交锋,就像两双锋利的刀剑,两个人都不愿在气势上输人,两双美眸都带着股子倨傲。就在这时,一个人掀开帐帘儿匆匆走进来,叉手施礼道:“夫人!”
  “什么事?”崔莺儿、成绮韵鬼使神差般地同声应到,扭头一看来人是杨凌的亲卫刘大棒槌,两个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虽然心下早把自己完全当成了杨凌的人,可是毕竟还没有名分,这时斗得激烈,被刘大棒槌一叫,两人竟然下意识地答应下来,岂不丢尽了脸?
  刘大棒槌诧然望着两个美女,不明白她们胡乱答应什么,倒是阿德妮这个一直作壁上观的洋妞儿,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杨府夫人,方才被成绮韵一瞪,训得她乖乖的不敢吱声儿,这时眼见剑拔弩张的两个美人儿都窘迫地扭过脸去,无形的交锋中居然是自己占了上风,阿德妮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
  她放下遮掩在脸上的茶杯,直起了腰,清了清嗓子,举止高雅气质雍容地微笑道:“什么事?”
  刘大棒槌一向大条的神经终于发现有点诡异了,他咽了口唾沫说道:“卑职是想问问夫人,能不能给咱们调换一批马鞍、马镫和兵器、甲帐?”
  阿德妮奇道:“怎么了,给你们调度的那些不够补充你们缺遗的兵器甲帐么?”
  刘大棒槌干笑道:“不是这样,数量是够了,可是我们去点收时发现库房里还储放着许多新的,而分给我们的都是比较破旧的,而且款式杂乱,兵器不一,封雷见了非常不满,和您的人吵起来了。”
  “他吵什么?那些兵器甲帐马鞍马镫是我安排的。”成绮韵寒着俏脸冷冷地道。
  崔莺儿一听也火了,“拍”地一拍桌子,怒斥道:“这是什么道理?库房里摆放着新的兵器甲帐,却拿一些五花八门的破烂来虚应我们,我们是要在沙场上拼命的,你这么做不让兄弟们寒心么?”
  成绮韵轻蔑地一笑,慢条斯理地道:“有胸无脑!”
  “刷”地一下,把成绮韵吓了一跳,红娘子明明还在中间那张几案后坐着,一句话说完,人影儿一闪,不知怎的她已站到了自己面前,掌中一柄明晃晃的短剑已经点在了她的咽喉上。
  成绮韵惊了一刹那,随即平静下来,伸出两根青葱玉指,小心翼翼地把那柄剑压了下去,说道:“小心着点儿,别划破了我的肌肤。我这么说,你还不爱听是么?我问你,你们上草原来是干什么来了?是要直接代表大明和伯颜抑或火筛开战么?不是吧,相反,是要隐藏你们的真正身份,以白衣匪的身份平衡他们的势力,促使他们继续内斗下去。”
  成绮韵眼帘微垂,淡笑道:“你以为这些五花八门的兵器、破旧磨损的盔甲和马镫好准备么?我为了给你们准备几千副这样的兵甲,耗费的财力和时间,比制作那些全新的兵器盔甲还要多呢。
  你想要新的?成呀,我给你,要多少我给多少。等你们把兵马往大草原上一开拔,清一色的明光铠、统一制式的兵器、马鞍和军帐,伯颜和火筛只要眼睛没瞎,马上就知道你们是大明军队伪装的了,还想浑水摸鱼,还想跑到他们中间去趁火打劫?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喽!”
  成绮韵方才被她讥诮为成总管,现在总算扳回了一局,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崔莺儿脸一红,她和成绮韵正闹着别扭,所以一听她亏待自己,想也不想便立即拿住这理由质问她,其实话问出来,她自己就意识到其中必有缘由了。
  就算成绮韵早就看她不舒服,也不敢在这样的大事上动手脚,那样吃亏最大的就是杨凌,作为杨凌这么信任的人,她对自己可以冷言冷语,但是不可能拖杨凌的后腿,不可能这样的不顾全大局。
  如今一听果然事出有因,要在草原上的部落里搜购尚能使用、又比较破旧的帐篷、盔甲、兵器并不难,难的是一下子搜集几千套,而且又是在草原大战,许多部落为了躲避战火迁徙到了偏远之地,要找寻各个部落进行搜购比较困难的冬季。想必自己还没出关的时候,人家就日夜操劳,也不知已经忙碌了多久了。
  “刷!”短剑还鞘,红娘子抱拳当胸,长揖一礼:“成姐姐,是小妹误会了,小妹给您赔罪!”
  红娘子性情直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那些忸忸怩怩的毛病,成绮韵倒没想到她肯立即抹下面子给自己赔礼,稍一错愕忙也微笑起身,说道:“哎呀,崔家妹子不要多礼,其实咱们同在塞外,同为大人做事,塞外危机四伏,处处险恶,我们本该同心协力才是。
  方才初次见面,姐姐只图口舌之快。对你多有冒犯,妹妹这么说,那姐姐也给你赔个不是。来人呐,去把那位封头领请来,我当面向他说明,还有,摆上一桌酒宴,我要同崔家妹子和诸位好汉饮上几杯。”
  阿德妮诧异地看着她们,脑子一时绕不回弯儿来:“怎么会……这样?这转变也太快了吧?这就是中国人那句古话所说的‘不打不相识’么?”
  ……
  “砰!我不同意。”成绮韵斩钉截铁。
  “我有专断之权,只对他一人负责,你不同意,拿他的命令来。”崔莺儿好整以暇,把个诡计多端的成绮韵气得俏脸飞红。
  成绮韵是春水,红娘子是烈焰,自古水火不相容,两个人天生的不对付,刚刚相敬如宾了一阵儿,又开始吵上了。
  成绮韵郁闷至极:“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在这个只知道使用暴力的蠢女人面前,我的本事真的是无从施展了。要是碰上个明白人,我只消略一点拨,他就能明白我的意思,可是碰上红娘子……”
  成绮韵满腔悲愤,她现在总算知道历阳侯范增当初遇到项羽那个蠢蛋,偏偏又不能弃他而去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阿德妮好奇地看着这对方才在酒桌上还“成姐姐”、“崔妹妹”的,好得像一个人儿似的姐妹俩,忽然又剑拔弩张的模样,实在猜不透大明女子们之间怎么会有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为了能在杨家健康活泼地生存下去,她选择保持沉默,继续孜孜不倦地学习当中……
  “岂有此理,我和你这个女人是说不清楚了!你怎么能把人拉到那里去?那是伯颜重新抢回的势力范围和朵颜三卫的交界处,目前正是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你到那儿去是不是疯了?你要挑起一场大战么?
  聪明点的做法,你应该去投靠火筛,使伯颜惮于火筛力量的加大,他不想两面树敌的话就只有放弃不敢主动出战的朵颜三卫,转尔先与火筛决出胜负。这样,我们也就达到了目的。
  可你呢?那点小伎俩我还看不出?无非是想夹杂在两股势力中间,玩左右逢源!崔大寨主,你知不知道你的底细朝廷无法向朵颜三卫透露?伯颜那边也是草木皆兵?你这是引火烧身!”
  崔莺儿就爱看她生气,这位大姐那副春水盈人的模样她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哪怕旁边一个男人都没有,她的一颦一笑都妖媚无比,好像要勾人魂儿似的,怎么看都像个妖精,瞧着让人生气,现在这杏眼圆睁、痛心疾首的模样就正常多了。
  她开心地笑道:“就是要引火呀,不引火我大老远的来干吗?至于烧谁的身,可就难说了,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好了。”
  成绮韵反手一拍额头,呻吟一声道:“我的天,现在不做决定,到时候再说?你这简直是拿着上万精兵的性命开玩笑!一个搞不好,你这万八千人,连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下!我给你分析了半天了,说得口干舌燥,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我真是对牛弹琴。”
  崔莺儿也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成姐姐,依小妹看,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做我的成大总管吧,这些江湖事你根本就不懂,隔行如隔山啊,真是一点不假。”
  “江湖事?江湖事!”成绮韵快晕过去了:“老天啊,杨凌这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活宝,居然要她主持如此大事?”
  崔莺儿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捧杯道:“成姐姐勿需担心,小妹自有主意,这里还请常留接应人员,我们此去是要扮马贼的,抢的牛马羊驼、男女奴隶携带不便,到时会送来给你处置,来,你我且干了这杯酒,小妹就要启程了!”
  成绮韵没好气地举起杯来,“当”地与她撞了一下,然后一口干了,她胸中憋着一股气儿,这一口喝急了,呛得她直咳嗽。
  崔莺儿笑眼弯弯,把酒一口喝掉,刷地起身,双眉一扬道:“兄弟们的装备都备齐了?出发!我们抢伯颜去!”
  什么叫妻在外夫命有所不受?现在就是了。
  成绮韵银牙紧咬,一言不发。如果可能,她真想马上替杨凌执行一下杨氏家法,脱下鞋来用鞋底子狠狠抽红娘子的屁股!这个白痴……不对,是这个胆大包天的疯女人,她又要去干把天捅个大窟窿的蠢事了!
  当天深夜,阿德妮趴在小案几上,在明亮的牛油灯下写着给杨凌的信,她用的是自制的鹅毛笔,写出来的字并不好看,不过却很快:“亲爱的杨: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美丽的充满传奇色彩的绿林好汉红娘子已经安全到达了这里,她应该是你的情人吧?不要骗我,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是的。她有矫健的身手和高明的剑法,而且坚持己见,是个有着独立见解的女人,我很欣赏她,尽管我不知道她这样坚持己见是不是对的。
  现在,这位大明帝国的头号通缉犯、大名鼎鼎的土匪头子,在短暂的修整和一顿丰盛的晚宴后,已经离开了我们,据她自己说,她下一步准备去做一个马贼,我真的好羡慕她,她做的所有的事,都是那么刺激和冒险。
  我想,如果把她流放到海上去,那她就是一个最出色的海盗,一位海盗女王。噢,现在她当然是一个最出色的马贼,这话不是她说的,而是我的评价,因为她做马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决定去抢伯颜猛可,那个打不死的草原之王!
  不幸的是,你那个美丽而又精明的助手,也就是你另外一个情人绮韵姐姐,似乎对她很不赞同,她对我说,红娘子的这个决定告诉我们,她疯了,而您把重任交给了这样一个疯子,所以你也疯了。
  她对我说,红娘子会失败的,至少也会给她自己惹来一身麻烦,但我不这样看,理由就是我的直觉。我感觉红娘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绝招,毕竟能把韵姐姐气得快要晕倒的女人,除了她还没有第二个,所以她应该是有自己的办法的。
  但是绮韵姐姐很紧张,为了应付一旦红娘子失败造成的可怕后果,今天晚上她和我商量了一件事,商量了很久,我觉得这主意很不错、很有趣,我终于可以发挥自己所长,做一件大事了。
  考虑到此事是否可行还需要进一步的论证和实践,这个计划的具体细节我决定先向你卖个关子,如果事实证明它切实可行的话,我再写信告诉你,我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再说说我的情况吧,自从来到塞外以后,为了我们的船厂、兵甲厂、制皮作坊,为了开拓田地、安置移民,为了在水草丰美的地方设置牧场,我和绮韵姐姐几乎跑遍了整个关外。
  亲爱的杨,塞外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也许,传说中它的蛮荒会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可是,一旦你走近了它,你会情不自禁地被它独特的魅力所倾倒!一望无际的草原,繁盛茂密的森林,品质优良的矿石,还有那无可计数的牧群!
  上帝太厚爱这块土地了,赐予了它无穷的财富,我敢绝对肯定地说,这里丰厚的资源,会让西方那些野心勃勃的君王们嫉妒得发狂!我喜欢这里,但我更喜欢你。夜很深了,我要去睡了,亲爱的,想起你的怀抱和爱抚,想起我们之间的种种亲热,我现在也要发狂了,真想早些回到你的身边。
  深爱你的妻子:阿德妮。”
  ……
  当红娘子决定做马贼后开张的第一桩买卖,就是去寻伯颜猛可的晦气,给还没有恢复元气的伯颜部落来点雪中送冰的事时,正德皇帝的船队也正在日夜兼程地奔往南方。
  沿途重要府地他也会停下来,接见一下地方官员。船到宿迁时,正德皇帝下了龙舟,会见了当地官员。这宿迁知府李胤极也是个反对皇帝南征的官员,对皇帝亲自带兵南征不以为然,为了表达他的抗议,这位知府大人准备了一桌最简陋的饭菜。
  当正德步入酒楼,看到桌上只有蚕蛹、豆芽、鸡蛋等等几样最便宜常见的饭菜时,除了这位李知府抻着脖子,一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派头,其他的地方官吏全都战战兢兢、脸色苍白,生怕皇帝一怒之下会把他们全拉出去砍头。
  正德皇帝一瞧这场面就明白这位知府何以如此了,随着年岁渐增,尤其是刘瑾之事的刺激,正德已经知道,肯哄着自己、不管什么事都附和答应的臣子,未必就是忠心于他,肯为国为民效力的忠臣;而当面对着干的大臣,不管他的想法对是不对,至少那颗心是赤诚的,为人也定然过得去,所以对这位准备以血谏皇帝的李知府倒有了几分好感。
  正德皇帝丝毫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朕御驾亲征,你们怎么这样慢待我?”
  他自去上首坐了,一看地方官吏们由于紧张,连筷子都忘了给他摆,就自己起身去旁边桌上抓了一双,然后招呼百官坐下,开始和大家喝起酒来。正德倒也报复了那位李知府一下,席上皇帝亲自对他劝酒,皇帝敬酒岂敢不干?一杯一杯又一杯,没多会儿工夫,空着肚子的李知府就酩酊大醉,被人架了出去,正德皇帝出了心头一股恶气,顿时大乐,饮宴尽欢方散。
  扬州知府高瞻道的前方快马探听到这一切消息,回去禀报大人,高知府暗笑李知府不识趣儿,他在扬州琼花楼大摆宴席,豪绰至极,等着皇帝来了讨他欢心。不料正德船到扬州,听人禀报了此事却很是不悦,下旨船队继续前行,根本就没下船。
  扬州知府碰了一鼻子灰,正暗自后悔的工夫,居然有太监下船传旨,告诉他酒虽不喝了,不过臣子这番孝心皇上还是领了的,让他好好估算一下这顿酒席要花多少民脂民膏,算得准确了折算成银两给皇帝送去。
  高知府一听就知道皇上这是在变相地训斥他不知民间疾苦,吓得冷汗直流,回去后越想越不放心,酒席折成银子送去充做军资了,他的辞呈也送到了御驾前,离开这块肥得流油的好地方赶紧致仕避祸去了。
  船快到仪真了,从仪真过江,南京便到了。很快就要和宁王直接交手,亲自指挥大军作战了,这令正德很是兴奋。他和唐一仙站在龙船前端,眺望着运河两边的风景,尽管已经进入了十二月,北方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里的山山水水仍是一片绿色,只是颜色不似春夏鲜艳。
  唐一仙还是一身侍女装束,一则是站立船头时不免会被左右护航的战舰上的士兵看见,二来侍女装束易于穿戴打扮,远不如皇贵妃的装束繁琐繁杂,唐一仙也图个轻松自在。
  岸边青山坡上,正有一个红裙少女唱着山歌担水上山,两侧青山,歌声回荡,如黄鹂鸣柳般的清脆动听。浩荡的船队一过,这种场面显然是她从未见过的,尤其是那龙形的巨船,所以那少女看见了,悠扬的歌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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