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精校)第72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72/577

  韩幼娘也回了一个笑颜,那笑容里尽是满足和欢喜。杨凌瞧见玉堂春、雪里梅挨在韩幼娘身边,想起这两个女子重情重义,自己遭逢大难,不离不弃地帮助幼娘,不禁感激地向她们点了点头。
  不料杨凌这一示意,两个女孩儿脸颊竟然有些发热,倏地害羞地移开了目光,杨凌不禁有点莫名其妙。他还不知道当日韩幼娘感激之下,与三女结拜,曾发誓“同船合命、祸福与共”。
  同的什么船?自然是他杨大老爷这条船喽,两个精明过人的丫头听在耳中,早知幼娘心意,只不过当时她们也抱定大事不成,以杨凌之妾的身份随他赴死的决心,对于能救他出来,希望实在渺茫。这时杨凌死而复生,那份心思活泛了起来,这心里头就不那么自在了。
  正德瞪着眼瞧着李杰,一时想不出要如何发落,忍不住转向洪钟问道:“洪钟,李杰诬告大臣,构陷钦差,杜撰帝陵渗水,该当何罪呀?”
  方才正德冲着洪钟嚷了一句,吓得一向见风使舵的洪老尚书乖乖退下堂去,跑到神棍莫道维身后躲着去了,此时一听皇上向他问话,洪钟顿时受宠若惊,还以为皇上不追究他的罪过了。
  洪钟慌忙抢上两步说道:“臣启皇上,大明律,诬告者一经查实,反坐之。”
  正德皇帝不耐烦地道:“少废话,到底如何处置?”
  洪钟忙道:“皇上明鉴,诬告反坐,就是他诬告的官员受了什么刑罚,就给他什么刑罚。”
  正德听了说道:“他诬告的官员判的是杀无赦,来人,把他拉下去杀无赦!”
  李杰急了,他还道洪钟能拉他一把,哪想到他竟落井下石,李杰指着洪钟怒道:“洪尚书,我诬告大臣?若不是你请了圣谕动刑,岂会有屈打成招之事?”
  洪钟反口相讥道:“你若不是诚心害人,听说了消息大可向皇上禀报,请皇上查证,何必寻了一个疯子冒充证人,我是受你蒙蔽。”
  李杰气急败坏地道:“我与几位大人无冤无仇,何必害他?我听及帝陵渗水,曾对徐尚书禀报此事,是徐尚书要我暂勿声张、搜集证人证物,我才暂不言语,尚书大人,是不是这样?”
  徐贯一听要扯他下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胡说,老夫只说帝陵渗水是何等大事,岂可捕风捉影,叫你查实了再报,谁叫你搜集什么证人证物了,你与几位大人无仇,难道老夫就有仇不成?”
  刘健、谢迁等人本来还想为他们求情,一见他们危急时刻只顾推卸责任,不禁满脸鄙夷。王琼瞧了三人丑态,不禁气极,厉声喝道:“够了!”
  他喝止了三人的争吵,一转身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凛然道:“皇上,臣等不察,检举有误,有误告之罪,但请圣裁!”
  王琼除去衣帽放在一边,磕头不起,他这招以进为退比洪钟三人高明多了。先把罪名说成是失察误告,再把三个尚书一个侍郎全绑在一条船上,谅你新皇登基,根基未稳,敢随意处置这么多重臣?
  正德一见跪着四个人,倒有三个是尚书,倒真有点失措了,他求助地望向几位大学士,刘健趁机奏道:“皇上,臣以为,洪老尚书滥施重刑、屈打成招,险置四位钦差于死地,而且帝陵欲迁的消息传出,致使民心不稳,确是有罪。但洪尚书也只是受人蒙蔽,办案不当,其心并无私欲,臣以为可着他……着他致仕还乡便是!”
  洪钟听得身子一颤,他辛辛苦苦熬到一品大员的地位,如今只一句话便一切成空了,数十年辛苦,竟然如同一梦。李杰却听得心胆欲裂,刘健这是要丢卒保军了,他是内阁之首,连他也存了这心思,自己还能活么?
  正德听了点头道:“依大学士所奏,刑部洪钟着即致仕还乡。”
  刘健又道:“工部尚书徐贯,听闻帝陵工程有了差池,先是过于谨慎、知情不举,后又未曾查实就告发大臣,轻慢怠乎,有亏职守,臣以为应予……”
  刘健刚想说降阶罚俸,正德已自作聪明道:“好,也一并致仕了吧。”
  刘健顿时噎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正德奇道:“刘爱卿的建议甚有道理,继续说下去啊。”
  刘健长吸一口气,飞快地说道:“礼部尚书王琼,以诗礼教化天下,德高望重,桃李成溪。他与此案本无关联,只因误信人言,为肃清吏治,促请皇上处治贪墨官员,情有可原。然王琼并非言官,却行风闻上奏之举,亦应制裁,可罚俸三年以为惩戒。”
  他生怕正德又半途插嘴,所以这番话说得跟炒豆儿似的又急又快,正德不悦道:“王琼僭越本职险些铸成大错,如此莽撞,怎么执掌科举、祭祀、礼仪、邦交诸事?罚俸未免太轻,便……迁南京礼部尚书吧。”
  谢迁、李东阳听了正要上前再替王琼求辩,不料王琼自以为一心为国,皇上却昏聩不明,心中一阵悲凉,已愤然磕头道:“皇上体恤老臣,老臣感激不尽!”
  正德听他口气愤懑,不禁怒道:“你还不服么?你执掌礼部,教化天下,却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教好,他逼迫他人婢女陷害家主,这也是堂堂礼部尚书府上做出来的事么?”
  他冷笑着转向刑部侍郎魏绅,说道:“魏侍郎,以民告官,造谣中伤,该处以什么刑罚?”
  魏绅这人铁面无私,眼中只有王法,没有人情,闻言立即躬身道:“回皇上,以民告官,造谣诽谤,一经查实应削去功名,流放发配。但臣以为,帝陵疑案虽然不实,但告发杨凌强买婢女的事仅凭那女子一面之词,尚不足采信,应予查证方能入罪。”
  正德仰天打个哈哈,冷笑道:“不用查了,这件事朕知道得一清二楚,此事乃因寿宁侯的家人仗势欺压,谋夺莳花馆三名女子而起,那时朕尚是东宫太子,听闻此事后着侍读杨凌予以搭救,他的银子也不是贪墨来的,是朕给他的,你是不是还要查查朕说的是不是真话?”
  魏绅慌忙跪倒道:“臣不敢,既是皇上为杨凌作证,那这诬告罪名便属实了。”
  王琼听说皇上要将他的儿子削去功名充军发配,顿时脸色发白,再也不敢硬项抵抗,只是磕头为儿子求饶,几个豪门公子也全没了往日气焰,跪在地上只是发抖。
  李东阳听了可真急了,这七个公子哥儿虽算不得人物,可是每人背后都有一个朝中重臣的老爹,如今六部一下子罢免了一半的官儿,朝中已然人心不稳,如果再有几位大臣怀恨不满,他们如何掌理朝政?
  帝陵案弃了一个李杰保三位尚书,如今看来杨凌霸女案只有弃了王景隆,保住其他六人了。李东阳当机立断,立即说三道四道:“皇上,买通杨府女婢,陷构杨大人的只是王景隆一人,其他书生少不更事,只是贪慕虚荣,跟来凑个热闹,不宜重处。”
  谢迁、刘健、王华等人情知惩罚过重,不利于朝廷,纷纷跪下求情,正德恨恨地道:“也罢,附和随从的六个人朕可以不予计较,但王景隆却是罗织罪名,诬陷朝廷大臣的首犯,若赦了他,朝廷体面何在?把此人削去功名,流配贵州,一生不得录用!”
  王琼听得一阵绝望,王景隆跪在地上仿佛失了魂儿一般,他这一生算是完啦,过了好半天,他才悠悠缓过气儿来,恍惚听见皇上判了李杰死罪,令人将他押了下去。
  王景隆凄凄然一笑,死罪?还不如也判自己一个死罪,好过这样活活受罪。自己本来一个前程似锦的世家子弟,如果不是被那小贱人诳骗,怎么会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王景隆心头陡生一股恶毒的念头:“小贱人,你不是巴结着那个杨凌算计我么,我就算发配贵州,也要买通亡命之徒,将你活活折辱至死,叫你悔不当初……”
  司礼监戴义见皇上也钦判了案子,王琼仍不肯放弃,跪在那儿苦苦替儿子求情,忙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跪奏道:“皇上,贵州贫瘠荒凉,此去又是关山重重,烟瘴处处,发配去那里可是九死一生呐。依奴才看,既然各位大人求情,皇上不如将他发配泰陵做个苦役,为先帝修陵铺路,赎其罪孽,既惩治了他,又体现了皇上的仁厚。”
  王景隆心中正琢磨着恶毒念头,一听要他去泰陵做苦役,虽说苦是苦了点儿,可是毕竟在京师附近,父亲虽放逐去金陵为官,在朝中门生故旧仍盘根错节,到时找人活动一下,还怕出不来么?
  可他一抬头,正瞧见戴义冲着他阴阴一笑,只瞧见这不怀好意的一笑,王景隆顿时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整颗心都变得冰凉。
  正德欣然道:“甚好,就这么办!”王琼深知儿子若去了泰陵,其凶险更甚于去贵州,急得几欲发狂。刘健等人与他共事多年,见了心中不忍,只得上前将他扶起,悄声允诺替他照应王景隆,老夫子这才垂泪退下堂去。
  正德将众人都打发下去,只留下杨凌一家,这才讪讪地走到杨凌身边道:“杨侍读,朕……朕险些负了你了。”
  杨凌心中也颇为愧然,他不相信风水的重要还甚于万千百姓性命,所以帮着戴义等人瞒下了帝陵渗水之事,可是毕竟是有事瞒了这小皇帝了,他忙躬身施礼道:“皇上切勿如此说,皇上无论是以一国之君、还是以先帝之子的身份如此处置,都是本分中事,臣绝无怨言。”
  正德惭然笑道:“爱卿,你且宽心好好养伤,待伤养好了,朕是要重用你的。你且先回去,那三个唠叨老头儿还在外边候着朕,朕回头再偷偷去你府上看你。”
  杨凌忙道:“多谢皇上关心,皇上还是不要轻易出宫了,给三位大学士知道了,又要上奏折劝谏,微臣这便回去了。”
  他已除去手铐脚镣,但是双踝血肉模糊,要走出这长长的大堂,也痛得钻心。韩幼娘和玉堂春一左一右扶着他,雪里梅、高文心随在身侧,向正德皇帝施了礼,转身便走,正德见韩幼娘板着俏脸,虽然礼仪不失,但表情浑然不像以前待他那般亲切,心中有点难受,忽地叫道:“且慢!”
  杨凌诧异地转过身,只见正德又走过来道:“若不是幼娘姐姐持了父皇的墨宝拦阻,朕险些失去一位忠臣,幼娘姐姐有功于社稷,朕要封赏。”
  他略一沉吟道:“朕要颁旨,钦封幼娘姐姐为诰命夫人,幼娘姐姐,就不要再生朕的气了吧?”
  韩幼娘见堂堂天子给自己赔不是,也不敢得寸进尺,忙福了一礼道:“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多谢皇上赏赐。”
  身份是韩幼娘的一块心病,她丈夫是秀才的时候,就总觉得自己一个猎户的女儿配不上人家,现在有了皇上诰封,心中如何不喜。
  正德见韩幼娘眉梢泛起一丝喜气,这才放下心来,开心笑道:“朕不但要赏幼娘姐姐,还要赏杨侍读。王景隆不是说你花了万两白银买婢女不合情理么?呵呵,那银子可是朕出的,就当朕买下送与你作妾好了。内务府已经给朕定了皇后还有两个皇妃的人选,嗯……就定在朕大婚之日吧,到那一日朕下旨把她们两个赐你为妾,圆房成亲。”
  “啊?”杨凌听了大吃一惊,韩幼娘也有些意外。玉堂春和雪里梅却是又惊又喜,两人眼神一碰,都刷地一下移开来,禁不住晕生双颊,但那盈盈眼眸里却尽是说不出的羞怩开心。
  高文心眼帘微微垂着,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异状。韩幼娘虽曾许过暗喻共侍一夫的承诺,但她自知奴婢身份难除,根本不曾存过这种妄想,自然不像玉堂春二人那般患得患失。
  小皇帝一拍杨凌肩膀,先是郑重地道:“你成婚之日便是朕成婚之日,朕发誓与你同喜同贺,一生不疑,从此既是君臣,也是好友!”
  他说着又欣然道:“上次在山中放的焰火宫灯很好看,朕一直想再瞧瞧呢,等朕大婚时再无人有借口阻止朕点灯放火了,哈哈哈,朕盼这大婚可真是盼了许久了。嗯,朕大婚之夜,你来宫中,帮朕好好放一把焰火。”他把手一挥,笑道:“朕要看一晚的焰火,彻夜不熄……”
  高文心听了这糊涂命令差点儿笑出声来,玉堂春和雪里梅对视一眼,俏俏的嘴角儿禁不住向下一垮……
  
  第106章
红袖侍酒
  
  柳榆槐樟,沿着溪水错落生长。因为这几日刚刚下过大雨,山中洪水泻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一些老树挨着河水的树根虬结裸露在外面,落水干涸的河道上散落着一些枯树干。
  一株垂杨柳下,斜斜的是一块大青石,石下汇成一方湍旋清澈的河水,大约一人多深,四丈方圆。左边山坡上就是左哨营五百亲军建起的营房,山道下是高老庄,从这儿可以俯瞰整个村庄,看清自己家园中的院落亭台。
  进入六月中旬,天气炎热,乡村环境虽然清静幽雅,可是知了昼夜聒噪不休,叫人难以入睡。此时,一张香妃竹榻就搭在小河边上,杨凌跟老太爷似的躺在竹榻上,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他的双手双脚都缠着白布,一根鱼竿儿矗在他的身前,鱼漂儿在水面上轻轻地打着晃儿,鱼儿早脱了钓,却无人去换上鱼饵。
  从京师回来已经十天了,杨凌被夹棍拶指弄得血肉模糊的手脚在女神医高文心的精心侍候下早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韩幼娘、玉堂春几人不敢大意,见他腕上足踝嫩肉初生,怕磨破了皮儿,仍然缚着厚布好生将养。
  身下这湘妃竹榻是严嵩赠送的礼品,严家在地方上算是个小地主,进了京城可就排不上字号了,既送不得大礼,干脆送些应时的雅物,倒挺合杨凌的心思。
  杨凌对帝陵取回的土壤为何没有破绽,一直心下存疑,严嵩拜访时他也曾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严嵩心里一直以为成国公和王守仁才是奉旨作弊的人,说不定杨凌也知道真相,所以倒不敢据功自有,更不敢说出实情。
  可是他既以为自己窥破了其中秘密,又心痒难搔,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也是助了把力的,所以言语间不免透露出些许消息,杨凌听出是成国公、王守仁和严嵩三人联手助他渡过难关,心中的感激自然难以言喻。
  回来这几日,锦衣卫钱宁、于永,神机营三司官佐、内宫衙门刘瑾、马永成等这些有交情、有关系的人大多亲来探望,走不开的也托了人送来厚礼。
  这些人出手何止千金,杨凌挨了顿打,上了趟菜市口表演了一通清官秀,忠臣名誉遍传民间,还赚得钵满盆溢,戴义、李铎、倪谦几人可没得比,不但比不了,他们还得买了礼物也上门来探望杨凌,到此情形他们也知道能够免死九成九是赖着杨凌,这个探望自是谢恩,只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罢了。
  杨凌曾任职东宫侍读,归属詹士府管辖,所以詹士府也礼节性地派人前来问候了一下,杨凌如今是帝前宠臣,炙手可热,詹士府也不敢怠慢了,竟然派来一位翰林学士慰问。
  杨凌是宣府最年轻的秀才,十六岁就得了功名。詹士府派来的这位更不含糊,这位正德帝的侍讲学士名叫杨廷和,十二岁时就是名满巴蜀的神童,由学政特批跳过童生、秀才直接考上举人,十九岁中进士,二十岁入翰林,那一溜儿辉煌,杨凌的学历跟人家一比,可真是米粒光华与日月争辉了。
  好在这位年近五旬的杨学士为人很随和,平素说话也绝不因为自己饱读诗书就开口闭口的充满酸腐气,两人一番攀谈,杨凌对这位侍讲大学士顿生好感。
  杨廷和本来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才受了詹士府差遣前来看望,对这位秀才出身、火箭般串升起来的帝前宠儿,他心中也是不以为然的。
  可是一经攀谈,杨廷和发觉这位秀才说话虽然杂乱无章,对于种种事务的看法没有一个系统的观念,但是每每口出奇语,必一言中的,或能道出其中厉害,或能举出解决之法,虽然有些奇思妙想过于激进,未必适合朝廷采用,但是这种超人一等的见识就是许多饱读诗书的宿儒也想不出来,有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细细想来竟是大有道理,杨廷和不禁对他刮目相看,顿时收了怠慢之心。
  幸好杨凌不知道这位本家的赫赫威名,与他攀谈时想起点什么才无所顾忌地放胆直言。他的学问虽比不得杨廷和,可是偶尔随意一句话,有可能就是后世有识之士观诸历史后总结作下的结论,他这时说出来,在杨廷和眼中,自然觉得此人颇有远见,见识不凡。
  这就像一个顽童和一个武林高手,顽童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举动,恰好蕴含了什么至理在里面,他自己虽茫然不知,可是看在行家眼里,却是大受启发。
  杨凌说的那些不成系统的错错落落的观点、见识,杨廷和可不敢以为这些发人深省、前所未闻的话杨凌本人也不知就里,还道人家是不肯深谈。
  但他学问何等深厚,只消受此启发,结和他的学识和经验,自然推演衍化出真正可以施之于朝政的举措,这一来杨廷和可不敢当他是不学无术之辈了,还道此人深藏不露,不由对他肃然起敬。
  杨大学士倒不忌才,回去后提及杨凌,颇多赞誉。杨廷和在翰林院中是极有威望的才子,有他一句赞语,再加上那个新晋的翰林严嵩没命地吹捧,原本对于杨凌越级高升,比他们苦读多年还在翰林院熬年头混日子感觉不满的翰林们可不敢太张狂了,原本经常公开斥责杨凌秀才出身、难称大任的马上少得多了,这桩好处倒是杨凌始料未及。
  李铎戴义等人其实第二天来看了杨凌后便赶回泰陵去了,倒不是他们伤势好得比杨凌更快,而是现在他们巴不得当初被洪钟打得再狠一点,如果他们被抬回泰陵督工,才显出他们对朝廷的忠诚呢。
  杨凌这回也学了个乖巧,不敢再怠慢公事贻人口实,本想跟着赶回泰陵去,戴义却以为他是“放心”不下那位诬告他的王三少爷,急忙地拍胸脯、表忠心,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72/577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