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五部)(校对)第95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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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才能找到此人呢?”胡不归接着问道。
  有良摇了摇头:“大魇曾经给俺打过电话,但显示不出来他的号码。”
  “嗯,只能他找你,而你却找不到他。”胡不归点点头。
  “京城里还有一个极具势力之人,功力可能与大魇不相上下”有良接着说。
  “这又是何人?”胡不归诧异道。
  “蛊人。”
  “蛊人?”胡不归疑惑的望着他。
  “这位‘蛊人’可来历不凡,他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六子,名叫李愔,在川北阆中蟠龙山的地下古墓之中蛰伏了一千多年,然后才破棺而出。此人若是能同我们联手的话,对付白光大魇就增加了不少的胜算。”有良思索道。
  “那你知道此人的行踪么?”胡不归闻言很感兴趣。
  “俺媳妇曾经深夜在紫禁城内乾清宫见过他,‘蛊人’坐在清朝皇帝的龙椅上,不过殿内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相貌。”有良说。
  “又是一个不露脸的?”胡不归似若有所思,嘴里自言自语着。
  “老祖宗,您嘴里叨咕啥呢?”翁大师把最后一块猪头肉扔入口中,擦了擦油渍渍的手,也加入到谈话中来了。
  “老夫感觉此事有些蹊跷,”胡不归沉思道,“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两位绝世高手同在京城屋檐下,竟然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岂不很令人玩味儿么?而且同样的行踪诡秘,均不以真面目示人,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老祖宗,这有何难,他俩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嘛。”翁大师嘻嘻说着。
  有良闻言猛地打了个激灵儿
  与此同时,长安街紫禁城内,夜幕深沉,月色如水,寒气袭人。
  乾清宫大殿里,蛊人正襟危坐在龙椅上,台陛之下,阿呵垂手而立。
  “如此说来,你虽然进去了蓝月亮谷,但却被禁制在了画轴之中,始终未曾一睹虚空的真容?”蛊人柔声说道。
  “是的,主公,”阿呵恭恭敬敬的回话,“有良把那七具尸首和我都扔在了《敦煌夜魇图》中,直至到了安达曼海降头岛才放出来。”
  “嗯,有良的魇使令磁场消失在了梅里雪山下,你的也同样如此,蓝月亮谷的通道想来应该就在那附近。”蛊人沉吟道。
  “雪域高原的范围很大,梅里雪山太子十三峰绵延三百余里,寻找起来很难。”阿呵说。
  “目前我国的风云一号气象卫星和东方红二号通讯卫星还无法识别地面上的物体,烽火系列照相侦察军用卫星虽然陆陆续续也发射了几十颗,但寿命都没能超过十五天。小平同志说过‘科技就是生产力’,此话真是太正确了。”蛊人叹息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呵小心翼翼的问。
  “本尊已经通过有关部门商洽购买美国1988年12月阿特兰蒂斯号航天飞机释放的‘长曲棍球’间谍卫星照片,分辨率可以达到1米级。只要时间找准了,他们从哪儿进入的蓝月亮谷,也就一清二楚了。”蛊人嘿嘿笑了。
  “主公英明。”阿呵赶紧奉承道。
  “好了,说说降头岛吧,是在缅甸南面的安达曼海么?”蛊人吩咐着。
  “是,主公。降头岛是由一帮泰国黑衣僧占据的小岛,头目是一个老和尚,名叫‘枋长老’,据说已有好几百岁了”阿呵开始了陈述。
  “枋长老?”蛊人吃了一惊。
  “主公,您知道此人?”阿呵疑问道。
  “嗯,据史书记载,清乾隆年间,郑信统一了暹罗,并建立了吞武里王朝。那时候,在封建的割据势力当中,就有个号称“暹罗有史以来最邪恶的降头师’的领主,其人就叫做‘枋长老’,后来不知所踪。”蛊人缓缓道来。
  “主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无所不通,当今世上无人能及”阿呵抓紧时机歌功颂德。
  “呵呵”蛊人笑道,“这个枋长老其实也是咱中国人的后裔,先祖就是当年《水浒传》中的混江龙李俊。”
  “怪不得呢,枋长老和他座下的头陀都会讲汉话。”阿呵闻言恍然大悟。
  “嗯,接着往下说。”蛊人意犹未尽,催促道。
  “枋长老带领十二头陀跟随着蓝月亮谷中的人前往滇西塔巴林寺,准备一同进入虚空”阿呵继续讲述着。
  “好,只要把这一段时间范围内的梅里雪山卫星图片弄到手,就能找到蓝月亮谷的通道了。”蛊人哈哈笑道。
  “主公,有良与黄小建已经返回了京城。”阿呵禀告。
  “黄小建?就是‘首长’的那个外孙女吧。”蛊人哼了声。
  “正是。”阿呵答道。
  “本尊已经察觉到了魇使令的磁场,停留于什刹海一带,应该就在那个名叫‘憨叔’的人家里,你千万暗中盯紧了,明白么?”
  “是,主公,您是准备要对其下手了么?”阿呵问道。
  “春节过后马上就要召开两会了,代表们要表决修建三峡大坝的议案,大事当前,其余的都暂且往后放一放。”蛊人思忖道。
  “主公英明。”阿呵高声颂赞。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03章
秋波古琴
  入暮时分,古树云平一行终于来到了凤凰古城。
  沱江缓缓绕城而过,清澈见底,夕阳斜照,古渡栈桥,岸边吊脚楼倒映水中,散发着幽幽一缕沧桑
  “古镜无光,当台自照。
  森罗绝影,觌面难逃。
  行不言之令,坐致太平。
  赞无为之化,六国晏清。
  天高地厚,水绿山青。
  山青青,水冷冷。
  湘西古渡夕阳明,岳足当檐开画屏”古树云平凝视着落霞烟霭中的古城,口中吟起了宋代高僧释普度的《偈颂》。
  “相公,一路行来,以此地为最美,可儿从未见过这般景致,恍若时光倒流,又回到了三百年前的乾隆年间。”可儿驻足欣赏,赞叹不已。
  “唉”秋波老妪口中幽幽长叹一声:“前时小饮春庭院,悔放笙歌散。归来中夜酒醺醺,惹起旧愁无限。虽看坠楼换马,争奈不是鸳鸯伴。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这是一首柳永的词。
  “邢姑娘,此地仿佛触动了姑娘的心弦,不知可否相告?”古树云平体贴的柔声问道。
  秋波老妪幽幽叹息:“当年平西王衡阳称帝,国号大周,建元昭武,同年秋便病逝。自古英雄多落寞,世人堪知心中苦啊”
  古树云平听罢无言,遂引领众人走过苔痕茵绿的古虹桥,进入破旧的北城门。举目望去,铺着红石板的街巷,一栋栋错落有致的青瓦木楼,白色泛黄的墙壁年代久远,斑驳陆离,默默的诉说着往日的繁华。
  巷子两侧是一些小商铺,有苗家妇女在兜售着一些手工刺绣,远处偶尔传来卖姜糖的吆喝声,此情此景,古朴而自然。
  古树云平的家就在沱江边,是一栋古朴的吊脚楼,飞檐翘脊,窗下便是缓缓流动着的江水。
  “古树先生,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可儿问道。
  古树云平淡淡一笑:“他们都在乡下老家,古城内的这栋房子是祖传下来的,一直舍不得卖掉。”
  他说着掏出钥匙开了门锁,领着大家入内,客厅内红木桌椅,墙上挂有几幅字画,虽非出自名家之手,倒也古色古香。
  “古树先生,不知可否一观古琴?”秋波老妪爱琴如痴,尚未落座便开口问道。
  “邢姑娘稍后,在下这就去取来。”古树云平微微一笑,走进了内室,须臾,捧出一长方形的紫檀木匣。
  秋波老妪眼睛不由得一亮,伸手开启琴匣,将古琴捧出撂在茶几上。她爱怜的轻抚琴体,但见龙池上刻有隶书‘秋波’二字,并于凤沼上镌‘戛玉鸣金’篆文印和嘉庆年间重修时的题记,琴的通体断纹为斑斓状‘蛇腹文’,一看便知年代久远。
  “好琴”秋波老妪眼眶湿润,目光哀婉,手指轻撩琴弦,“叮”的一声,其因清越至极。
  “邢姑娘,不如我们先去吃晚饭,回来再操琴可好?”古树云平柔声说道。
  秋波老妪轻轻将琴收入匣中,恋恋不舍得抱在了怀里。
  “那就带着琴去吃饭吧。”古树云平善解人意的微笑着。
  在古城一家有名的餐馆内,四个人临街靠窗而坐,古树云平叫了本地最具特色的血耙鸭、隔年熏腊肉、凤凰酸鱼以及苗家酸菜煮水豆腐。
  秋波老妪身裹一袭黑裙,怀抱木匣,容貌奇绝,引来不少游客在窗外驻足观看,不时的品头论足,议论纷纷。
  菜端上来了,热气腾腾,可儿急不可待的伸筷尝了下。血耙鸭入口香浓糯柔,老腊肉黄灿灿、亮晶晶,肥而不腻,颊齿留香。
  “苗家不吃酸,走路打踉跄。”古树云平微笑着介绍说道。
  门外走进来一帮人,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为首的中年人目光凝视着秋波老妪,身后跟随着几名黑衣保镖。
  “咦,这不是邢姑娘么?”这时有人上前惊喜的叫道。
  秋波老妪望过去,原来是那位香港邵氏兄弟电影公司的导演Jack,而身旁的白胖中年男子正是在文华酒店见过的那位“内地表叔”,他曾经想出高价买司马大佬的1945年法国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梦幻红酒。
  秋波老妪未吭声,她根本就瞧不起这些官宦人家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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