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沸腾(校对)第61部分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列车
　　深夜，哈尔滨的火车站外，寒气袭人，凛冽刺骨的北风不住地在咆哮，仿佛恨不得将这片天地都给直接冰冻掉似的，冰城的称号绝非是浪得虚名。
　　而现在进出火车站的人，几乎各个脸上带着一种急切的匆匆，一方面是因为行程紧凑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任谁也都不想要在这般寒冷的室外多待上哪怕是一分钟，甚至是多待一秒钟都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只是，就在人群之中，有一名背着挎包的青年正半蹲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嘴张开在大口地喘气，额头上也有汗水不停地沁出，看起来像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不过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看，并未凑上前去询问，这并非意味着什么人性冷漠，只是因为现在大部分的人都被迫学习出了这种自我保护机制，对于身边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最明智的选择还是一直保持着于己无关便高高挂起的态度，现如今的社会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子。
　　好在这名青年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见他先是深吸一口气，随即就缓缓站起身来。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眼眸中透露出一抹思索的光芒，因为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大脑的思维因此像是陷入了一种停摆状态，居然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是谁，连自己叫什么名字，自己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任何关于自己的讯息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这种感觉让他很惶恐很不安，同时，也很恐惧，仿佛自己一下子被周围的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不过，大概也就努力回想了一小会儿后，那些关于自己的记忆也全都浮现了出来，浮现得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刚刚的短暂性失忆，仅仅就像是人早上起床时那一瞬间的神游而已，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一种经历，就是自己原本熟知和认识的东西忽然一下子变得很陌生对于它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也都是过一会儿关于那些东西的记忆也就恢复了，谁每个精神头打盹儿的时候呢。
　　青年记起来了，自己的名字是萧轩，自己是一名哈工大的学生，眼下因为元旦假期将至，因此自己已经提早在网上订了票，准备坐火车回到在江苏淮安的家乡，现在自己刚刚从学校打的来到火车站。
　　兴许是之前的愣神耽搁了不少时间，当萧轩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关于那张火车票的订单信息时，惊讶地发现，自己所订的那辆火车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要发车了，而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去取那纸质车票。
　　萧轩一手抓着挎包，另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围巾，整个人开始撒开腿向售票大厅跑去，他跑得很快，因为萧轩的身体素质本就非常不错，还是学校足球队的一员。
　　只是，尽管火车站的地面会有专门的清洁人员负责打扫和清洁，但是还是有着一些冰渣会趁着清洁人员清洁的间隔时段出现，让萧轩奔跑时的脚感并不是很好，简单的说就是奔跑起来心底不是很踏实，必须要多分出一分心思来注意自己脚下的情况。
　　然而，当萧轩刚刚一口气跑到售票大厅门前时，突然有一个小男孩自旁边不知道哪个地方窜了出来，正好窜到了萧轩奔跑方向的正前方，这个小男孩儿出现的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让人猝不及防，因为萧轩可以确信，自己之前的视角余光中，对周围人群画面的观察中，绝对没有这个小男孩儿！
　　再者，要知道萧轩此时的速度可是被自己彻底放开了的，以他这么大个身子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撞到这个小男孩的话真的什么后果都可能发生，小孩子身子嫩，最受不什么磕磕碰碰的了。
　　因此，萧轩只得在此时改变自己的奔跑方向，想要绕过这个小男孩，只是他身形一扭，脚底正好踩在一块冰渣上面，不仅没能够借到力，反而因此鞋底滑倒，直接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斜侧着身子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滑行了两米之后“砰”的一声撞到了售票大厅的玻璃大门上。
　　“嘶……”光凭这身上传出的阵阵酸痛，萧轩也清楚自己肯定是受了一些伤，不过应该也就是一些淤青和擦破皮而已，没有什么大碍，他自己也是很快地依靠着自己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
　　只是，当萧轩的目光再去看向那个突然跑出来害的自己摔倒的小男孩时，却发现已经有一个身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人已经牵着那个小男孩的手走了，看她们去的方向应该是去了候车室，那个女人很显然是小男孩的妈妈。
　　小男孩一边跟着自己的母亲走着还一边不时偷偷扭过头看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萧轩，只是，当小男孩的目光，落在萧轩眼中时，萧轩心底忽然像是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萧轩觉得，那个小男孩好像在以一种成人的目光在审视自己观察着自己，甚至，萧轩还感受到了一丝戏谑的成分在里面，总之，这目光让萧轩很不舒服，如芒刺在背。
　　不过，现在萧轩很明显是没时间和精力再去想这种事情了，他迅速推开了玻璃门，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一个售票窗口，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里面的那名工作人员，道：
　　“取票。”
　　工作人员伸出手，接过了萧轩的身份证，萧轩的注意力都在时间上，火车现在已经播报提醒乘坐该班次列车的乘客可以上车了，萧轩清楚，再慢一会儿估计自己就要错过了。
　　“票、身份证请拿好。”工作人员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同时，一只手捏着身份证和车票递了出来。
　　萧轩伸手接过身份证和车票，手指和对方碰撞了一下，感觉很是冰冷，他这时才真的开始看了一眼这个工作人员，对方大概二十来岁的年纪，男，长相很普通，普通的眉毛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但是，他整个人却给萧轩一种很是洒脱潇洒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让萧轩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特殊感觉，就像是这名售票员坐在那里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仿佛和整个售票大厅和整个火车站甚至是整个哈尔滨乃至整个世界都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萧轩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被摔得有些糊涂了，怎么看谁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看那个小男孩是这样，看这个火车站内的售票员也是这个样子，不管心里是个什么心思，但是时间却催促地萧轩拿着票直接向候车室跑去，即使他现在跑起来还带着些许瘸拐，身上的一些部位还有一些疼痛感传来，不过萧轩倒是没有去顾及这些，喜欢踢球的人，谁平时没个小伤小痛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果然，当萧轩跑到了站台时，火车几乎已经开始发动准备走了，每节车厢的列车工作人员已经在开始关门了。
　　萧轩这时直接跑向了自己手中车票所对应的车厢，冲着刚刚关上去的车门连拍了数下，隔着门玻璃萧轩看见了一名正在低头关门的列车工作人员，对方也应该是听到了响动，抬起头，看见此时还站在外面的萧轩。
　　这名列车工作人员也是一个男的，年纪也挺轻的，应该没到二十五岁，长得挺轻秀，穿的这一身列车工作人员制服显得很是挺拔，同时流露出一股温和的气质，总之，若是铁道客运公司想要找人去拍照片以宣传什么温暖工作服务乘客这类事儿的话，找他去绝对合适，而且还是自己内部员工，都不用再去请什么模特之类的了。
　　速度很快地，那名列车工作人员重新打开了车门，而此时列车已经开始缓缓地行驶了，萧轩一个箭步跨入了车厢之中，那名列车人员也随后迅速地关闭上了车门。
　　“谢谢，真是谢谢，我来晚了，给你添麻烦了。”
　　萧轩进来后就连忙向这名给自己开门的列车工作人员道谢，他是知道的，在列车已经开始启动的情况下给自己开门，若是上面查处追究下来，作为乘客的自己肯定没事儿，而作为列车员可是要被批评和扣奖金的。
　　“没事儿，下次你来早一点就好了。”这名工作人员倒是也不以为意，他想萧轩伸出手很是礼貌地道：“我能看一下你的车票么？”
　　这本是上车前的步骤，只是此时列车已经开动了，只能在车内看了，萧轩连忙将自己的车票递给他，对方确认无误后指着远处的一个拐角道：“向那里走，你是5号上铺，车票先放在我这里，等你要到站前我会去把车票喊你，防止有人睡过站。”
　　“那谢谢你了。”萧轩又道了一声谢，便提着自己的挎包向那个方向走过去，过了拐角，首先是列车里的卫生间，前面就是一排卧铺小房间。
　　路过卫生间时，萧轩的身影在卫生间的镜子上显露出来，萧轩转过头，看向镜面中那个年轻稚嫩的自己，忽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像是，有些东西，有点显得不是那么真实，不过，他只是微微摇头，暗道自己今天怎么一直神神叨叨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信神吧
　　列车的空间其实很狭窄，一个普通的硬卧隔间里，会有两张三层床，上中下三层，也就是一个隔间可以容纳六名乘客，有点像是一个被塞满的了沙丁鱼罐头。
　　这里面，除了两张三人床的下铺位置空间比较大一些外，其余的中铺和上铺基本上只能满足你平躺下去的要求，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在中铺或者上铺是连坐起身子来都无法办到，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部分人买卧铺票时都会尽量买下铺的原因了。
　　不光是空间狭窄到了这样一种地步，再者现在又是大冬天，车厢里的空调暖气加得很足，因此卧铺隔间里就像是一个个小蒸笼，其中再揉合参杂一些人身上或淡或重的体味，更是给人种“火上浇油”的感觉。
　　很快地，萧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隔间，此时，其他人也都刚刚安置好自己的东西了，毕竟萧轩来得太晚，差点赶不上火车。
　　两个下铺各坐了两个人，3男1女，应该是在聊着天儿，由于那一跤，萧轩身上还带着些许的疼痛，此时想着就是先躺到床上去好好休息一下，当下也就对坐在自己这边下铺的两个人略带歉意地道：
　　“哥儿两个麻烦腾个位置，我铺位在最上面，让我先上去好么。”
　　那原本坐在下铺的两个人都是男的，年纪一个三十多岁有着络腮胡子还有一个看样子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面嫩得很，不过两个人都挺和善，见萧轩要上去，也都主动地让开了位置。
　　萧轩先将自己的挎包给丢到了上铺去，随后自己将自己的鞋子踩下来，赤着脚面踏在下铺的边缘借力蹬到了中铺，再在中铺上发力爬上了上铺，空间逼仄也有空间逼仄的好处，若是放到那种正常宿舍的上中下铺没有那种扶手的话可没那么容易从下面爬到上铺去，而在这种车厢床铺里，只要不是那种身上有残疾的成年人上去下来其实都很是容易的，就像是上了三层台阶一样。
　　躺到了床上，萧轩将自己身下的一团棉被直接塞到了床脚下用来放置行礼的位置，虽说外面是大冬天，但是车厢里已经够闷热的了，再裹着一条被子的话实在是咯得慌，而且列车上的被子一路来已经不懂被多少人盖过了，萧轩也着实不想再拿它来盖在自己身上。
　　萧轩并未将自己的挎包放到摆放行礼的地方，而是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身侧，挎包里有他的笔记本和钱包，这些贵重点的东西自然还是得贴身保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火车上这种人流量大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保不准真有那种靠第三只手吃饭的人将自己给盯上了。
　　正当萧轩已经将自己在床上安置妥当后，他微微侧身，转过头，看见了对面的上铺，已经是躺着一个人了，是一个身材挺臃肿的男子。
　　而当萧轩的视线从对方的脚下转移到头部时，萧轩忽然被吓了一跳，因为对方居然早就将眼睛睁着大大地看着萧轩，像是早就预感到萧轩的目光会扫过来似的，萧轩此时居然有着莫名其妙地心虚之感，而且对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锐利，“扎”得萧轩有些无所适从，萧轩只得干咳一声，移开自己的目光。
　　不过这上铺上面就正对着车厢顶部面板，这样睁着眼看反而让人心中更觉得压抑，萧轩干脆先在手机里设置了一下闹铃，随后将手机放到自己贴身口袋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虽说那名列车员说过会拿着票来找自己，但是萧轩还是觉得能够靠自己的话就尽量靠自己就好了，什么事都该尽量做到有备无患不是。
　　而在萧轩还在睡觉时，下铺的四个人还在聊着天，不过这点聊天的声音还不至于打扰到萧轩的成功入眠。
　　……
　　“滴答……滴答……滴答……”
　　一声声滴水声在萧轩耳边响起，在列车里，周围不是人声就是列车行驶时的机械摩擦声，正常人就算能睡着了也是睡得很浅，很容易醒来，而此时，萧轩就是这种情况。
　　睁开眼，萧轩感觉一阵口干舌走，鼻子里也充斥着一种燥热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只是，当他伸出手，摸到自己的胸口部位时，居然感觉到了一种冰冷滑腻的感觉。
　　“什么东西？”萧轩心里升起了一阵疑问，“难不成是空调坏了所以开始滴水了？”
　　萧轩想要先从床上坐起来看个究竟，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上铺空间是多么的狭小，当他下意识地跟随自己以前睡觉的习惯坐起身时，他的头不可避免地撞到了车厢顶部，还好车厢顶部并非是那种硬铁皮，而是那种类似于塑料板的材质，估计就是防备有乘客撞到上面不至于撞得太疼。
　　饶是这一下子撞得并不是很疼，但是刚刚睡醒的萧轩还是被撞得晕乎了一下，知道自己无法在这里坐起来后，他干脆重新躺了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直接点开了手机后背上的手电筒，光亮一下子散发出来，可以说是将整个隔间都照亮了起来。
　　当然，这并非是说这手机光亮有多厉害，最大的原因还是这个隔间太小了一些，一点点光亮其实就足够照亮全部了。
　　只是，亮光闪起后所见到的情景，让萧轩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他身上原本穿着的那件蓝色羽绒服，此时在胸口的一大块，居然全部被染红，这是一种令人眩晕的红，萧轩第一反应就是这是鲜血，虽然，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闻不到任何鲜血所应该发出来的那种腥味，但是他心中却对着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当萧轩再抬起头时，他终于可以确定，这……的确是鲜血了，手机手电筒向上照去，在萧轩平躺时胸口正上方的车厢顶部，居然悬挂着一颗人头，不，或许不应该说是悬挂，毕竟没有任何绳子之类的东西在禁锢着他，这颗人头更像是漂浮在萧轩的上空。
　　并且，不停地有鲜血，自这颗头颅的眼眶、耳蜗、鼻腔以及嘴角处溢出，在下颚底部汇聚成一滴滴的鲜红低落到萧轩的身上，发出一种清脆的“滴答”声，而且，这颗人头，萧轩看起来觉得还有些面熟，像是自己刚刚就在哪里见到过一样，印象还很清晰，但是此时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的了。
　　接下来，更加惊悚的一幕出现了，这颗人头似乎是感觉到萧轩已经发现自己了，居然当着萧轩的面，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一片清澈，一片平静，是的，萧轩确确实实是从这颗满是鲜血的人头的双眸中，看到了清澈和宁静的目光，这种加倍的诡异和视觉违和感，让萧轩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经阻塞住，心脏像是被一道不知名的力量给揪住。
　　慢慢地，人头地嘴，微微张开，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但是牙齿在露出嘴唇的瞬间就被鲜血给染红了，只是，他的声音，还是发了出来：
　　“呵呵，你是在害怕么……可是……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啊……呵呵。”
　　……
　　萧轩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头所说出的这句话，不停地在萧轩脑海中回响，像是一道道惊雷，弄得萧轩脑子里“嗡嗡”作响得厉害，到最后，这声音到达了一种临界点，萧轩猛地睁开眼，身体下意识地坐起，这一次，是真的重重地让自己的额头碰到了车厢顶部，就算是撞在塑料板上，但是这么用力的一撞，萧轩的额头上还是起了一个不小的包，但是他却对此浑然不觉，在发现自己身边还都是黑暗一片时，他迅速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背光照向自己身前，没有血，没有一滴血，再照向上方车厢顶部，没有人头，真的没有人头！
　　内衣，早就已经被冷汗给湿透，萧轩此时长舒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他现在可以确信，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但是这个梦，似乎也太过真实了一些，真实得让萧轩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从小到大都没做出过这么真实且清晰的梦。
　　既然醒了，短时间内萧轩是没有什么睡意的了，他想去洗把脸，让自己彻底清爽一下，但是又怕影响到下面人的休息，毕竟自己真要下去的话，动静肯定小不到哪里去，之前萧轩额头碰到车厢顶部时虽然发出的动静也不小，但是也都混杂在列车行驶时的声响中了，倒不觉得突兀，隔间内似乎也没有人被这个惊醒。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萧轩还是决定下去，并且还从挎包里找出了自己的杯子，打算去接点开水，当他小心翼翼地翻身腾挪下床时，在半途，他看见睡在自己下铺也就是位于中铺的那个乘客，忽然拿出了手机，手机亮光照在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容，只是这面容，显得太过苍白了一些，她应该之前在萧轩进来时坐在下铺聊天的人之一。
　　此时，这个女子双目盯着萧轩，一脸虔诚地开口道：“相信万能的神吧，只要你信仰他，魔鬼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镜子里
　　冰冷的水拍打在脸庞上，从这冰冷之中，萧轩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大脑中的一丝清醒，萧轩觉得，自从自己进入哈尔滨的火车站又坐上列车后一直到现在，他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疑神疑鬼的恍惚状态中，似乎是无论见到什么东西见到什么人都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冒生病了又或者是自己今天确实是有些头脑不正常了？
　　那个梦，先前一直在萦绕着萧轩，让他有种错觉感，自己像是还在梦中，而随后那名躺在自己下铺的女乘客所说的那句话，更是让萧轩感到一阵的心慌。尤其是自己下铺那个女的说话时的眼神，是那么的虔诚，而用一种虔诚的表情说话，往往能够让旁听的人觉得她所说的事情一定是真的，自己刚刚的噩梦，似乎预示着自己招来了魔鬼？
　　一时间，萧轩脑海中再次响起梦中那颗头颅所说的话：“是你召唤我来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