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校对)第36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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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公开的学术期刊,时间不可能造得了假。所以我们至少是在英国人的第一艘主力战舰被击沉前三个月,就发表过此类看法了,并呼吁大家注意风险。”
  CNN上,播到这一幕时,全美400万户已经订阅了并且正在收看该频道节目的家庭,大部分都惊呼起来——
  “哇,原来这家公司委托的研究,那么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那英国人真是输得不冤,这么大的漏洞,都没注意到。”
  可别小看400万户美国家庭,当时全美也就5000万户,一家有线电视台能吸引到400万户打开电视机看这个频道,已经是极为逆天的热点了,能创造收视记录的。
  毕竟美国人的生活太多姿多彩了,什么消遣放松的娱乐方式没有,对人民注意力的争夺,是非常惨烈的。
  不过,就在美国人民惊呼的同时,拉里·金却不肯轻易放过这里面的可疑之处。
  他在跟对方博弈确认了几个回合后,抓住一个点,刁难式地反问:“等等,埃里克森教授,如果按您所说,英国人因为没有注意到预警雷达会被其他系统干扰的问题,才导致失败。那么,我想问,在人类此前的战争史上,难道就没有交战方通过干扰和压制对方的雷达性能来取得战果的先例么?很难想像这个盲点能在人类军事史上藏那么久。”
  埃里克森教授立刻有些懵逼。
  他是研究电子的,是关门做学问的人,对于不感兴趣的军事史,能有多少研究?
  在他心里,那是粗人们关心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不是研究军事的。如果你感兴趣,你可以找相关专业人士。”他直白地推掉了。
  “好,那我们请教一个专业人士。”拉里·金居然直接不按套路出牌了,“司徒皮特将军,能请您上台来吗。”
  一个军人立刻走上台去,坐在拉里金另一侧的椅子上。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空军退役将领司徒皮特准将,本台今天非常荣幸能够请到他作为军事方面问题的评判专家——将军,能介绍一下你曾经在军界担任的职务么?”
  看到这一幕,电视机前的上千万美国观众都乐了。
  这个主持人明显是在拆主讲嘉宾的台啊。
  “不愧是拉里金,不畏权贵,一定要刨根问底,而且对各方一视同仁。”大多数观众如是想。
  那个司徒皮特将军,其实也是拉里金和特纳老板私交不错的朋友了,是他们在军界近年来认识的、能花钱请到做节目的最分量人物了。
  毕竟,其他将军或许身价和地位更高,但还没退役,公务太忙的话,非要砸钱请,很容易犯忌讳。这个司徒皮特准将是李根当上总统前后、被调整退出现役的,因此是最佳选项。
  准将不卑不亢地冷峻介绍:“我曾经在越战中指挥过一支担任一线作战任务的航空大队。越战结束后,在驻欧盟军司令部工作过,前年才退役。”
  拉里金欣慰地一笑:“那么,我相信将军阁下应该能比较透彻地掌握前沿国际军事理论和对抗实务了。我想问一下,军事史上,通过干扰对方雷达取得胜利的战例,历史上有没有过?”
  司徒皮特准将当场打脸:“当然有,我记得很清楚,就在9年前的1973年,也就是我在越南的最后一年、以及转去驻欧盟军司令部的第一年。第四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空军用我们美制的‘百舌鸟’反辐射导弹,摧毁了叙利亚防空部队在贝卡谷地的全部萨姆防空导弹引导雷达。
  在袭击之前,以色列人就是靠我军当时研制才两年的‘徘徊者’电子战机干扰压制敌方雷达、让‘百舌鸟’发射载机安全突入攻击空域。
  不过,此后数年来的国际军事领域,我没有再看到类似战例,可能是交战者太弱了,拿着更先进的武器,却打着更落后的战争——我说的是以色列和黎巴嫩的第五次中东战争和两伊战争。
  从那以后,我敢说我们美军,以及主要盟国如英军,都是开始关注电子战中的干扰与反干扰课题的。不应该存在刚才所述的盲区。”
  将军的这番话,非常翔实,还丝毫不留情面,没有那种委婉的外交口吻——毕竟他敢在上千万美国观众面前,直接说伊拉克、伊朗和叙利亚那些国家是“辣鸡”、拿着牛逼武器却不会用。这中政治不正确但直爽的糙话,极大满足了美国人民的大国骄傲心态——
  我们美利坚就是牛逼!其他国家武器买了还是弱,就是辣鸡!既然辣鸡有什么不敢大大方方说的!
  收视率简直是瞬间又暴涨的一小波。
  同时,埃里克森的立场,则被逼到了墙角。
  如果他拿不出更干货的解释,说不定上千万直接观众就要以为他是哗众取宠靠“定义问题”骗关注的“砖家叫兽”了。
  撕逼撕得厉害,虽然有助于炒高收视率和话题度,但如果撕输了,丢的脸也会大很多。
  在场的几个天鲲娱乐的高管,都捏了一把汗。
  “草!拉里·金这老小子太不仗义了!他自己为了节目效果撕逼撕得激烈真实一点,就乱放狗咬人!这不是坑我们公司么?”跟着顾骜一起来的美国子公司总裁舒尔霍夫,气得微微哆嗦。
  而另一旁旁听的营销推广总监史育朱,已经在这个劝顾骜了:“老大,别担心,不管怎么样,只要知名度炒出来,总归是有好处的,哪怕……辩论输了也是出名了。输得轰轰烈烈总比赢得默默无闻要好。”
  很显然,史育朱那股骨髓里天生带来的“就算被人骂也是博到了关注度,也是赚了”的贱骨头又开始发作了,所以才会这样安慰。
  这怎么能满足真·大佬顾骜呢。
  顾骜跟史育朱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史育朱只要有名就想出,不管是好名还是烂名。
  而顾骜只需要好名。
  顾骜悲悯地叹了口气:到底是烂泥糊不上墙啊。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
  “我觉得司徒皮特将军说的,和埃里克森教授说的,不是一回事情。所以这两者并不矛盾。”
  顾骜直接推开旁边的美女工作人员,从观众席一跃上了演播台,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拉里金等三人的对面。
  也就是说,顾骜是侧着身子,大半背对着摄像机的,电视机前的观众,只能看到他侧后方的小半张脸。
  而且顾骜的整个身体都是暴露在摄像头下的,下半身穿的是清凉的休闲裤,没有桌子给他遮挡,每一根毛都被美国观众看的清清楚楚。
  CNN老板特纳大惊失色,但已经不可能阻止了。
  幸好,他看到拉里金也很镇定,一想这样似乎也利于促进收视率,就忍了。
  毕竟撕逼越突发,吃瓜群众才越兴奋。
  “你是顾先生吧,那么,也先照例自我介绍一下如何?虽然我提前见过你,但还是不要厚此薄彼了。既然其他嘉宾都是自我介绍的,你也自我介绍吧。”拉里金破罐子破摔地维持着“即兴”的节目效果。
第402章
你不就是我师叔的马仔么
  “我叫顾骜,是Tencoin
Entertainment的高管——委托斯坦福EE系和埃里克森教授的那个课题项目,也是我负责联系的,所以我自认为对这些问题还有一点发言权。”
  顾骜尽量简略地介绍了自己,恰到好处地对着摄像机亮个相,而且只说自己是“高管”,淡化了他的“大股东、大老板”身份。
  为的,就是防止美国观众注意到“天鲲娱乐的老板是个中国人”这一事实。
  这种做派,跟QQ刚写出来时,马腾去电信推销的时候,名片Title要写Engineer是一个道理,以防止客户不信任这种老板、而对整个公司和产品都产生抵触。(不是我非要夹杂英文词拽洋屁,是原话述说者就是这么说的。)
  相比之下,天鲲娱乐只是有一两个亚裔高管,这事儿就不怎么惹美国消费者反感了。
  硅谷最多的就是亚裔,谁让人家读书牛逼呢。加上顾骜的气质那么儒雅、社交手腕又非常高明,已经接受了多年“如何塑造自己的公众形象”的教育。
  拉里金也很快转移了话题:“顾先生,你刚才说司徒皮特将军和埃里克森教授说的不是一回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骜整理了一下西服的下摆,侃侃而谈:“很简单,司徒皮特将军描述的,是一种专业军品之间的刚性对抗,也就是电磁辐射干扰和防治的对抗。这一课题,在军界确实已经有七八年的历史了。可埃里克森教授提到的是民品、以及不存在蓄意电子对抗应用情境的军品的应用环境兼容设计。这一领域,目前全球主要先进国家都没有涉及,不然《IEEE学报》也不可能如此重视埃里克森教授的成果、并且让其登载了。”
  顾骜这段话一说完,哪怕绝大多数美国观众还没闹明白,但从气势和逻辑上,就被略微扳回来一点。
  “对啊,如果这种研究真的不新颖,《IEEE学报》那种听起来很牛逼的学术期刊,怎么会大张旗鼓连篇累牍给那个教授登论文呢?”一些受教育程度比较高的观众,首先就这么想。
  当然也有比较反感权威、喜欢相信阴谋论的,依然会觉得:“切!说不定就是给教授刷学术成果数量、论文数量的!学术黑幕啊!无良砖家叫兽啊!”
  主持人拉里金始终是站在最“小白”观众的立场上,设身处地设计问题的。所以他稍一思忖,就不满足于顾骜的官腔:
  “顾,你认为你真的完全GET到刚才司徒皮特将军和埃里克森教授的观点了么?你在概括性转述时,确认不存在偷换概念?如果你觉得是,那么,能不能请你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举例说明呢?”
  “首先,我肯定GET到了司徒皮特将军的观点——因为我跟将军不说挺熟,至少也认识,还听过友人对他的评价,所以我大致知道他想表达什么。”顾骜的回答,明显一点都不虚。
  拉里金发自真心地好奇提问:“哦?是么,不知你和司徒皮特将军有什么交情呢?嗯,恕我直言,我今天之所以秘密请将军来作为嘉宾,只是因为我在军界只认识司徒皮特阁下这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说到这里,他甚至略微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即兴面朝摄像机:“啊哈,电视机前的诸位观众,可千万别觉得将军阁下是我们三方设计好的托儿。”
  电视互动氛围被再次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觉得他真是快人快语、绝不会为嘉宾说谎包庇。
  连顾骜都忍不住微微一笑,以示礼貌:“我觉得,这个问题和今天的议题无关。不过既然问到了,我就随便说说——我和黑格阁下,是在某几次酒会上,聊起相关学术话题时,听他提起过他这位老下属的观点风格。当时的酒会,是我导师基辛格教授组织的,在乔治敦举办。当然,这些谈论绝对都是发生在黑格阁下与司徒皮特阁下退役之后的,绝对不涉及任何美国的机密。”
  顾骜刚才露出要攀交情的姿态时,司徒皮特准将还有些尴尬、怀疑和不屑,以为对方是攀龙附凤。
  因为他根本对顾骜没印象。
  不过,听顾骜提起黑格后,他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和仪态,变得毕恭毕敬。
  拉里金微微一愣,不确认地说:“您说的黑格阁下,莫非是……”
  “他指的是亚历山大·黑格国务卿,也是我曾经的司令。”司徒皮特恭恭敬敬地主动解释,提到黑格的名字时,还微微低了一下头,以示尊敬。
  原来,美国现任国务卿,曾经在60年代末到71年,当过越战美军的高级将领。
  后来越战打到了末期,不需要那么多高级将领指挥了,亚历山大·黑格将军就又转去了欧洲,当了北约欧洲盟军总司令。
  司徒皮特准将,显然是在越战战场、乃至后来的北约欧洲盟军司令部服务时,都是黑格的手下。
  只是,这个黑格在10年前、也就是72年年初的时候,因为被基辛格提携,这个黑格将军有了弃军从政的机会,当上了尼克松总统的副国家安全顾问(分管军事问题的顾问)。
  并且在72年1月时,担任过尼克松访华先遣团负责人——当时,基辛格是尼克松的正职国家安全顾问,黑格是副职,所以黑格相当于是基辛格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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