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校对)第55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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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每10年安置50~100万新增人口”的开发,到历史上90年代就停止了,90年代只开发了“东涌”——这是一块跟如今规划的烧钱新机场一起、位于大屿山的地皮,后来成了香江的迪士尼乐园。
  换句话说,布列塔尼亚人从此堵上了原先非常合理、也一直在做的“开发北方山区”的口子,只许你开发烧钱填海的。
  香江某些有识之士后来想按照80年代元朗—大浦;粉岭—上水这个方向,继续顺势往东北继续开发,却被各种语焉不详的因素阻碍了论证,论证了快20年一片新镇子都没开发出来。
  不过,这些都只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顾骜却是不担心这些掣肘的。
  他觉得,直接把后世那些有识之士规划了20年、已经打磨得精益求精的方案提前拿来用,不仅效果好,还能快刀斩乱麻。只要内部的利诱和外部的压力足够大。
  顾骜便对照地图给韩婷分析了一波后,最后指着地图上的东北角:
  “如果是我,我会沿着如今正在开发中的粉岭—上水一线,继续往东北推进,未来5年、直到90年代初,香江应该开发的产业区,是靠近特区的打鼓岭和沙角。
  张仲谋来了之后,相关企业的产业园区,毫无疑问应该设在那里。打鼓岭地势更加崎岖,可以作为住宅和商业配套为主,沙角地势平缓,更适合作为工业区。
  我觉得买土地不存在问题,那里目前都是未开发的,要拿下很便宜,也就比河对岸的特区稍微贵几倍。关键就是要摆平各方势力和某些打着环保旗号暗中添堵的家伙,允许在那里搞开发。”
  韩婷目光深邃地盯着地图揣摩了一会儿,觉得顾骜的眼光果然不错。
  打鼓岭和沙头角这两块地皮,加起来总面积有大约30多平方公里,占到香江总界域面积的3%。不过考虑到有很多坡度相对陡峭的山区无法开发、而且也要保留足够多的绿地,所以满打满算能开发的,大约是20平方公里。
  这跟60年代的沙田加荃湾两个区镇加起来的面积也差不多,够得上香江人10年的新城开发量了。
  同时,因为那里已经是香江和内地的边界地带,历史上布列塔尼亚人也好,或者40年代前期的日本占领者也好,出于军事防御的考虑,从来没开发过那里。
  所以如今那里连农民都没几个,征地的问题也就简单了很多,也几乎没有钉子户。
  这一优势,是再往南一些的粉岭、上水附近其他地块所不具备的。因为打鼓岭以南、粉岭以北之间,都是有农村和田地的。
  如果这个区块全部发展成住宅、写字楼和商业配套,可以住上50万人口。如果要拿出一部分来搞实业、办工厂,那么也能住20~30万人,剩下的沿海沿河谷平地可以成为工业区。
  香积电开办在这里,再把配套产业园区和生活配套都算上,绝对是够的。
  毕竟河对岸特区的“沙角开发区”,面积才这边的打鼓岭+沙头角的四分之一呢,都已经塞下汉乐电子和富士康了。
  (注:‘沙角’其实就是深市河的某条支流入海的沙洲三角洲。所以在特区和香江,河口两岸分别都有这个地名。南岸香江部分的‘沙角’,面积比北岸特区‘沙角’的还大一点。)
  那些住宅和商业地产,顾骜是不能染指的,他要是吃相太难看,肯定会被各方势力搞。一个好汉三个帮嘛。
  所以估计是顾骜撺掇各方把这事儿弄成之后,他自己只弄点工业用地开厂。至于炒房最肥的住宅和商业地产,肯定是其他闻到血腥味跟进的各路地产大鳄家族吞掉的。
  顾骜最多找一两个地产大亨稍微合股一下,把本身员工的宿舍和配套解决一下,刮几口汤头上浮着的油,属于防御性置业。
  所谓“防御性置业”,就是防止周边的土地房价未来被无良商人无限炒高之后,香积电的雇员都住不起,最终只能产业搬迁——后世华为被逼搬出特区,去了莞州,不就是特区房价太贵了么。
  算完了经济账之后,韩婷本着一个外交系出身的眼光,难免会从其他角度再揣摩讨论一下,然后又有一个惊喜的发现,她便主动指出来,问问顾骜的意见:
  “你发现没有?沙角河作为特区和香江的东段界河,流到打鼓岭一带的时候,因为北岸是相对平缓的平原,而南边是打鼓岭,所以沙角河到这一段是往北拐的。
  香江的打鼓岭和沙角这两块地,相当于是向北插入了特区腹地。它的东边是特区的沙角,西边是特区的罗胡。未来要是把这一块开发出来的话,能不能修一条道路,让特区的东西两部分发达地带连接起来呢?
  这样从罗胡去沙角也不用往北绕远路了。当然区区交通便利不算什么,我更看好的是这样规划,会不会导致香江和特区经济和产业布局进一步融合?更加有利于回归后的综合发展?
  毕竟,咱们的汉乐电子、郭台名的富土康,就是开在沙角河对岸。以后香积电加上我和老郭,就会形成从芯片制造、到电路板贴片、到整机生产的全链条,河上的口岸估计会忙死吧。以后内地需要保税进口的芯片,也可以慢慢挪到由这里生产。”
  顾骜听了,却是连忙劝阻:“别,这个理由千万别说,就算你想到了也要装不知道。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我估计,香江人里还是有不少对内地并无归属感的,你要是怀着这个心思去推行项目,难免横生枝节。咱还是悄悄的进村,放枪的不要。”
  顾骜知道,后世这两块地从90年代中后期一论证就论20年,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香江某些没有归属感的人,偏偏害怕与特区融合。
  这一点,跟后世在香江和湾湾社交网络上被转发得挺多的一个段子,倒是颇为契合。
  后世那个段子的最初调侃者,是湾湾的一个老一辈将领,吐槽年轻的键盘侠喷子们:
  资本流出去,你们要喷“掏空湾湾”,资本流进来,要喷“外部势力买下湾湾”;人才流出去就喷“人才流失”,人才流进来又喷“木马屠城”;当局不搞新城开发,要喷“买不起房”,当局搞了新城开发,又要喷“枉顾环保”。
  顾骜可不想提醒任何当地人,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新疑虑。
  何况他只是纯粹奔着利益来的。
  他眼里只有钱,对于其他东西,他是看不见的。
  当然了,他赚完钱之后,要是真有远见卓识之人,靠着顾骜赚钱赚出来的环境,进一步促进了一些什么什么……那也是具体做事的领导人英明果决,没有顾骜半毛钱功劳。所有功劳统统都是具体领导人的,顾骜什么都不知道。
  韩婷认识到了低调的必要性,也就暂时收敛起了她内心被压抑数年的、想要指点一下大势的念头。
  “那就看你怎么先把这事儿推动下来吧,剩下的以后再说。”韩婷惋惜地叹了口气。
  顾骜智珠在握地继续详细分析:“我的打算是,咱先想办法买到足够的地,然后由张仲谋出面拿着企划去申请规划——只规划到时候香积电名下持有的土地,至于周边,咱不要碰,让其他嗅到利益味道的人来碰。
  然后,总督和规划署的人,一贯是没有理由直接拒否的,他们如果想阻挠规划,一般常打的就是两张牌,一张是找当地土著听证,找苦主申诉他们的利益受损。
  包括‘隔壁变成工业区后侵犯的相邻性权利’。不过这张牌目前不太好打,那边土著太少,我们都是可以想办法绕的。
  另外么,就是从三大大学,尤其是中文大、城市大,找那些一贯听命于他们的环保专家吹毛求疵找借口,不过这个我们可以从相关的国际学术界、乃至全球自然保护协会等角度,找资源施压。
  全球自然保护协会是掌握在美国人手上的,美国人也希望目前的半导体硬件制造,能有人跟日系竞争,而我在美国还有其他资源——比如我认识一个田纳西州的参议员,是帮比尔学长之前爬上美南经发政策委员会主席时的搭档,他就是全球自然保护协会的要人。
  具体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我有计划。走一步试探一下先好了。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利益交换嘛,比如找一些更权威的专家,论证‘填海造地完全不破坏海洋生态’,把目前那些反派专家鼓吹的‘有限填海论’掐住脖子,让他们跟我们进行学术利益交换。我相信,这条路上,我们在欧洲学术界能拉到相当的共同利益者,比如摩纳哥王室……”
第629章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凭良心说,后世香江的底层平民又想有房子住、又在建设新社区听证的时候抵制,也不是全无道理,这个问题是挺复杂的,不好一概而论。
  因为在香江这地方,每次都是还没规划好要开发哪个新镇,数大房地产资本家族,就已经把大片的地皮囤在那儿了。
  而且香江地产商比内地地产商在“囤地”这事儿上做得更恶劣,动辄拿了地十几二十年乃至更久不开发,就是浪费囤积炒作等升值。
  而内地好歹只是出让的土地使用权,所有权还在国家手上,所以国家可以管你怎么用,拿到后几年必须开建、几年必须销售,国家还能强压。所以内地虽然后来房价也暴涨,终究比香江要好不少。
  所以说布系的所谓“永久地权”也不是什么好事儿,那是一种残缺的定义,对相邻权、地役权的约束其实很淡薄。
  哪怕其他美系、德系、北欧系,土地也是永久所有,但无论是持有者的效益还是社会效益,都比布列塔尼亚要好很多。不至于跟布列塔尼亚一样开发商和钉子户双输,大家都僵在那儿什么都得不到。
  (注:地役权,法律上是指“按照合同约定,利用他人的不动产,以提高自己的不动产的效益的权利”。
  用人话举个例子翻译一下,就是比如我在离海岸线200米有一块地,而最后这200米有一块别人的地。正常情况下我这块地皮盖的房子就不能保证建成“一线海景房”了。
  可是在对地役权法律规定比较完善的国家,我就可以通过跟隔在我跟海之间的那个邻居商量,比如我要盖15层楼,那我就花一笔钱,买他“在自己的地上盖房子不超过7层,高度不足以挡住我这块地上的房子看海景”。
  可是如果在地役权法律规定比较弱的国家,这样的交易就很难达成或者受到严密保护。更进一步,在这样的国家,如果遇到“我本来是海景房,结果有人在我面前的海边填海造地,让我不是一线海景了”,那这时候就很难用行规的地役权、相邻权益损失去维权,而只能找环保、“保护海洋生态”这样的社会公众利益借口去阻挠。
  世界上相当一部分超近沿海海底生态环保研究机构,还有其他一些变种迂回的学术机构,其实主要都是这些地役权、相邻权益淡薄国家的开发利益集团逼出来的。)
  顾骜也知道这一切,所以他在香江—特区联动布局电子全产业链,只是因为眼下形势导致的权宜之计。长久来说,香江的产业投资环境还是故步自封、格局太小,迟早要往回搬的。
  不过至少在十几年之内,这里有躲避外国封锁和监管、并且包装品牌的优势——在80年代和90年代,贴个香江的招牌,至少比内地货在国际上质量口碑好一些,毕竟同期内地还在造假货原始积累呢。顾骜打的是面向全球的市场,当然要略微制造一点落差,以示区别。
  等进入新世纪,中国制造铺遍全世界、质量口碑扭过来了,顾骜再迁移也来得及。
  ……
  韩婷听顾骜侃侃而谈说了对策和展望,捋顺了思路之后,发现很多后续步骤需要张仲谋正式离开德仪、亲自来香江跟有关部门试探性接触后,才好继续展开。
  眼下暂时来说,顾骜能做的也就是跟某些国际性的、有牌面的环保组织先打好关系,弄点儿头衔。
  另外就是先暗中买低价地皮。
  “那你这段时间有什么打算?要去美国先把那些国际性环保组织的关系打点一下么?”韩婷略带不甘地问。
  顾骜当然听得出韩婷语气中那一丝不甘来自于什么原因,所以他半是宽慰地说:“可能要跑一趟吧,不过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到12月为止,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会留在香江。我准备先赞助一些基金,想办法通过艾伯特参议员的门路引见,想办法加入全球自然保护协会,稍微弄个头衔。就算暂时进不了协会的全球理事会,也要混个脸熟。”
  韩婷其实后面都没怎么听清,只是听顾骜说要在香江住一阵子、主持大局,她就心情一阵激荡。
  她起身拿了顾骜书房架子上一瓶红酒,随手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自己先喝了一小半,然后追问:“你算得这么清楚,应该是功课都做足了?参加这个什么协会,学术分量够么?能不能到时候压制香江这边的环保学界反对意见?据我所知,这种事情,可是讲究‘学术独立’的。”
  顾骜笑了:“那只能说你对全球自然保护协会不熟。TNC,The
Nature
Conservancy,人家是1951年成立的老资格了,总部位于华生顿,这是全球最大最权威的相关组织了,全球范围内,哪些土地和水域拥有重要、独特的生态价值,他们可以指手画脚的……”
  顾骜随口瞎扯了几句理由,不过其实并不准确,主要是为了搪塞韩婷。
  环保学界“学术独立”这当然是不假的,但如果美国人和英国人的利益发生了冲突,美国人对英国人也反目施压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正如万宝路和骆驼牌的那些大亨,他们每年给全球各大顶级的生物学和医学研究机构捐钱,让顶级砖家论证出“吸烟与肺病其实并无必然联系”他们都能给你论证出来。
  顾骜之所以非要选择这个单位、觉得这个协会的话语权靠谱,主要的原因是他作为一个穿越者,知道后世马风就是这个协会的全球理事之一、并且是TNC的中国区理事会主席。
  除了数学物理这些不好昧着良心瞎说,其他学科的学者想买通了做资本的狗,那都是可以做到的。
  后世的马风,是靠弄了包括蚂蚁森林在内的一堆环保置换项目、也给协会捐了不少钱做慈善,才拿到这个头衔的。
  不过发达国家的大亨一般拿到这样的头衔之后,在做很多“置换性开发”的事情时,就会少很多国际舆论压力个学界阻力。
  比如后世中学生都经常听到的段子,说80年代末开始,很多日本富豪大亨,大发善心来中国,跑大西北植树造林——当然植树造林本身肯定是好事儿,黄土地区的沙尘暴都吹过海吹到日本也是真事儿。
  不过,你来落后地区植树造林一定面积后,对于你在发达地区搞开发时搬掉一些环保学界的拦路虎,总归是有点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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