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校对)第59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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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和医院是香江最注重富豪隐私的医院了,你给足够钱甚至还能常年包下专门服务的私人医生。几年前,萧穗刚刚跟顾骜在一起时、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来过一次,还做过比较彻底的检查。
  那一次,女医生发现萧穗的体质,因为早年吞服安眠药自杀未遂、以及后来为了摆脱神经衰弱和专注障碍而形成的镇定剂依赖,都有些后遗症,至少数年内不适合生育。
  如今,她自己的事业也迈过婚前最后一道证明自己的槛了,她总希望看看自己的状态如何。
  “你这个卵子质量后遗症还是挺严重的……调养不过来啊。有些东西,伤害是不可逆的。不过,其他备孕身体机能这几年倒是恢复得不错——你后来有严格停用安眠药么?”
  女医生检查之后,如是问道。
  萧穗略微有些羞愧,但还是实言相告:“有些时候,创作非常紧张、瓶颈的时候,偶尔用用,不过最近小半年肯定没用。难道是这方面的原因吗?”
  医生又补充了一些检查:“估计你也就这样了,谈不上后期药物的影响吧。年轻、身体最有活力的年份没养好,都二十五六了还怎么养?身体都没有再发育修复的机能了。”
  萧穗还想再问些什么,顾骜却抬手制止了,他直接问医生:“那她生育会有什么风险么?”
  “主要是卵子质量问题,可能对胎儿的早期神经发育有些风险。”女医生倒也直言不讳。
  “如果是准备结婚的话,同时女方不在乎自己的基因血统,可以考虑做试管,找捐卵者提供优质卵源形成胚胎,然后移植进去——根据目前的检查,女方的宫体功能是完全没问题的,可以通过调养达到最好状态,一直孕育到分娩。如果不急的话,26~28都是比较不错的着床年龄。”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萧穗果断打断了医生的继续回答。
  一番私密咨询之后,萧穗神色复杂地回来。
  “也别难过。”回到车上,顾骜递了一杯蔬果汁给对方,他都不敢递酒了。
  本来么,文艺女青年是很喜欢茶酒咖啡的浸润提神的。
  没想到萧穗还是挺想得开的:“其实,我也谈不上难过,几年前医生就说得那么闪烁其词,我就有心理准备,想过没法彻底康复了。虽然只是风险,但不能拿您的继承人承担任何风险,国家现在可是只许一对夫妻生一个呢,哪怕你是亚洲首富,你在内地还是只能生一个。”
  顾骜看着车窗外,手臂搁在窗框上、节律地敲击着指节,几秒钟后才语速短促地反问:“那你想做试管么?”
  顾骜其实是不想萧穗徒然多吃点肉体的苦头的,但他出于尊重还是要问。因为女方万一有些母性发作,至少想体验一下孕育的艰辛呢。而且,多少也能保住一些体面,至少以后孩子看起来是从萧穗肚子里生出来的,社会公众也不至于注意到异样。
  顾骜也是公众人物了,之所以大众还不了解他的生活,只是因为如今这个时代传媒还不够发达。
  “要不,我再拖一两年、咱再结婚吧,如果你到时候还愿意跟我结婚的话。”萧穗想了想,居然如此说道。
  “你可以跟米娜有个私生子,再因故不能在一起,然后我们才结婚——这样在公众面前,我也不怎么丢脸。毕竟你另外有孩子,也是跟我结婚之前发生的,不算背叛我。”
  顾骜想了想,也确实有点道理。毕竟从法律上来说,男人在婚前是对任何女方都没有忠诚义务的。顾骜在结婚之前有了一个私生子的话,那也不算是法律上的背叛萧穗。对于萧穗后半辈子的社会压力,会小很多。
  社会也不至于说她是“为了嫁入豪门委曲求全”。
  “可是,我已经在一些高层合作伙伴的圈子里,介绍过你是我的未婚妻了。”顾骜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漏洞。
  “那也只有少量人知道,社会公众可没有证据,也没有这个概念。”萧穗并没有多想。
  “未来,你可以假装和我中间闹过别扭,也可以假装是因为我忙于创作、争夺文学奖,所以感情淡泊、和平分手了一段时间。你可以说咱重新变成了普通密友、我只是你的红颜知己,分分合合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吧。”
  顾骜听罢,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一边温存,内心却跑到了别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那么又要如何对得起米娜呢?直接,这一两年内,就跟米娜要个私生子吗?将来,如何照顾米娜的面子?
  另外,未来如果有蛛丝马迹漏出来,要如何解释他“为什么不能跟米娜在一起”呢?
  虽然借口和理由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关心的,但总要备一个。
  “总不能说,米娜是因为做灰色生意的,不想牵连我的名声,才忍痛不能在一起吧?”顾骜觉得这个理由太不够男人了。
  男人就要有担当,至少底线是不能因为自己而让跟你的女人丢脸。
第686章
貌似文人雅集
  顾骜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好怎么给米娜安排,所幸此事至少还有几个月可以从长计议,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吧。
  他觉得,圣诞季的时候去法国,可以找机会喊上米娜一起聚一聚,从长计议聊一聊——她应该不可能在阿富汗留到圣诞节,毕竟露西亚人也是要过圣诞节的,而阿富汗人不会过。所以圣诞的时候,米娜即使生意繁忙,可能也是身在莫斯科,到时候去巴黎转转也不费事儿。
  倒是萧穗这边,这次来了之后,两人重叙旧情,也了解了互相的底细和底牌。既然萧穗内心有了决断,一些准备工作倒是可以提前做起来。
  比如,顾骜眼下要邀请香江文化界人士一起小聚、庆祝一下萧穗拿了矛盾文学奖这事儿,就可以变一下调子。
  到时候聚会的时候,只谈以文会友,是顾骜为红颜知己一掷千金,而淡化萧穗原先流露出来的“顾骜未婚妻”形象,这也是为过渡阶段互相不伤颜面、分分合合做些铺垫。
  这种事情,在香江的文化界、传媒界,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很多人前一天还在男女朋友关系,中间说分手就分手了,过几天又忽然说要订婚,那都是稀松平常的。
  两天之后,从查先生、倪匡为首的,《明报》、《大公》各路文豪、传媒界头面人士,纷纷齐聚白加道顾园。
  一楼的全通式宴会厅里,长条的宴会桌足足延伸了几十米,旁边还有鸡尾酒的小桌,布置得非常得体大气、氛围阔朗。
  宴会厅里唯一一侧没有大片玻璃落地窗的墙面,是背靠着太平山山体的那一侧。但装饰依然做得非常精巧大气。那里是一整圈吧台围拢的茶酒厨吧、后面的乳白色幕墙远看似乎是普通的墙,而实际上是个可以走入式的酒水冷库——也就是这一层楼的这整面墙,都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是冷藏或者冷冻的酒水甜品。
  这样典雅的高档装点,在香江顶级富豪的家里,就显得有些前卫了,其他上了年纪的富豪一般不这么干。但却也让这里多了几分年轻文化先锋开鸡尾酒会的韵味。
  就像那些19世纪巴黎侯爵夫人们的沙龙,不一定要最奢华的,却是文人眼中最有味道的。
  另外,文学沙龙素来是少不了音乐表演的,所以天鲲唱片今年新扶起来的周惠敏等清纯玉女歌手,自然也要来沙龙捧场营造氛围。
  只不过,跟富豪酒会时那种要下场陪人跳舞喝酒的庸俗安排不同,文学沙龙里的漂亮弹唱女生,只要献艺就行了。
  顾骜说开场白的时候,周惠敏就坐在一边很没有存在感的、低调地弹钢琴,曲子也是半古典的轻音乐,穿的则是吊带的宴会晚礼服,氛围一下子就端庄典雅起来了。
  “各位来宾肯赏光,实在是我顾某的荣幸。今天呢,本来是我的红颜密友萧作家/上个月得了内地的矛盾文学奖。她这部获奖作品,也是讴歌的我在西北的慈善环保事业,咱于情于理,也该奇文共欣赏、一起祝贺一下,倒是麻烦大家拨冗多跑了一趟寒舍。”
  东道主顾骜彬彬有礼,谈吐大方,完全是以文会友的交流姿态。
  当然,他本人并不是文人,从他陈述的他为萧穗办酒会庆祝的理由来看,也更多是因为“萧穗歌颂了他的事迹,并因此获奖”。
  所以给文豪们的感官,就像是文艺复兴之父洛伦佐·美第奇给米开朗基罗开以文会友的酒会、而以文会友的理由则是“请大家鉴赏一下米开朗基罗为我(洛伦佐)雕的这座肖像艺术水平如何”。
  当然了,这个负责评价的“大家”肯定不能是达芬奇或者拉斐尔,毕竟达芬奇和拉斐尔也是美第奇家供养的、侍奉他们家的仆人嘛,要由外人来评价。(这只是谦称,文艺复兴时代,那些艺术家给供养他们的亲王公爵侯爵写信,都是写“侍奉您的仆人谁谁谁”,毕竟那时候还有贵族,不讲人人平等)
  来宾自然知道怎么捧哏给顾骜长脸。
  《明报》系大老板查先生装模作样临时翻阅了一下文稿,然后放下,端起酒杯高谈阔论:
  “萧小姐的作品,也拜读过了,文笔且不论。老夫倒是对顾生在大西北的环保慈善事业,颇感兴趣呢。不知目前那边事业进展如何,有没有什么成效呢?书里的事迹,毕竟是将近一年前的旧闻了。”
  顾骜恬淡笑道:“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是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儿,哪能那么快有成果。眼下我的第一批2000万美金预算还没花完,造林也就几百万亩而已。主要种的是梭梭树和沙柳。这几个月开始,才在初步整治过一年的地皮上补种需水更多、更难成活的胡杨。不过,这样才能保证不做无用功,把已经固住沙的土地彻底治起来——算面积的话,一年多来我也就消灭了相当于一个香江全境面积的沙漠。”
  香江的全部土地面积也才不到一千平方公里,所以顾骜说他一年消灭一个香江的沙漠,也得50年才能消灭陕蒙边界的毛乌素呢。只不过实际上还有国家队在出力,而且国家队才是主力,所以才能在这一世争取20年内消灭。
  中国太大了,这点功绩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香江人大多在局促的地方住惯了。在那些不太出远门的人看来,一年绿化相当于一个香江面积的不毛之地,已经是超级大亨的能量了。
  “原来不是种个树、作作秀、回头就枯死的。那是真心在做实事呢。”
  “年初的时候,姚教授蛊惑大伙儿抵制打鼓岭开发,说顾骜破坏绿化。现在一比,才知道顾骜是真心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既保护环境,又为本埠穷人谋福祉、让房价能低一点、居者有其屋。”
  “我就说嘛,香江地皮那么珍贵,绿化还非要自己人配套干嘛?就应该允许置换,去内地多开发个十亩八亩的森林,这儿就允许开发一亩绿地。反正大气、水、气候都会循环的嘛,本地树少一点也不至于空气就差了。”
  倪姓作家为代表的其他香江文豪们,纷纷如是低声议论。
  他们说着说着,倪姓作家就带头问道:“顾生说得大家热血沸腾,不知有没有相关的近况照片呢,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直观知道顾生的壮举。”
  顾骜一扭头,正要吩咐秘书去找,萧穗却开口了,还起身从包包里拿出一些东西:
  “倪先生、查先生可以看看这些照片,都是我在西北采风拍的,有些就是最近两三个月。”
  说罢,她招了招手,把旁边伺候的秘书李弱彤喊来,附耳吩咐:“把我屋里那个行李箱的录像带拿来。”
  李弱彤立刻应声去拿,不一会儿,就投到了沙龙客厅的大投影幕上。
  “这是我自己拍着留念的,没找摄影师,技术不好请别见怪。”萧穗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一年来,她除了文学创作,因为在西北待得久了,自然也会培养出一些昂贵的兴趣爱好。文艺女青年嘛,琴棋书画摄影都很容易沾上。
  摄影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有钱人容易玩得好,毕竟成本太高了。80年代国家摄协的那些主席、理事,哪个不是世家子弟。
  其他人有这个兴趣、天赋,也没这个钱。
  在场的文人,也就一些邵氏的编剧圈头面人物,对摄影质量有些挑剔,其他人都是能看就行。
  随着照片被传阅、视频被播放,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在大西北千里之外搞环保慈善的不易和豪放感。
  好几个视频里,萧穗都是亲自架好了摄像机、又亲自拿着话筒出镜,客串解说的主持。
  解说的内容,无非是她拍摄时在什么地方、地图上指示一下,然后展示一下身后刚刚造林了一年的地方如何景象、树都是什么品种、以及主要数据。
  还少不了得抓拍一些工程师和农民干活的场景,特写一下那些粗粝的劳动人民的手掌,一看就非常深入群众,有几分纪录片的宏大。
  萧穗毕竟是亲自做过几年编剧,在文学院读研的时候,也抽空去自学编导,所以这个“自制纪录片”着实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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