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校对)第72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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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王安的模式,想象空间就差多了。即使现在退市了,没有股价可以参考,华尔街资深人士一般评估也就认为王安值个百亿美元左右。
  幸好,顾骜并不在乎估值,他本来就私有化,求低调,求不拉仇恨。所以在很多场合,他多次强调“王安依然只是一家几十亿美元级别的小公司,专注于自己的生意,没有什么野心”。
  迟迟不肯认领那张百亿美元级别的入场券。
  那欠揍的姿态,跟郭得纲一辈子说自己是相声界的小学生,也不遑多让了。
第862章
又是一个春天
  1991年,2月下旬。
  钱塘还笼罩在早春的寒意中,春节刚刚过去十天光景,各地的企业和机关,陆续恢复到正常上班的节奏中。
  在二线大城市里低头赶生活的人们,并不觉得国际上有什么多事之秋。能注意到半年前柏林华尔倒下的,能有两三成基本上就算不错了,应该都是文化人。因为这年头大家依然不太关心国际新闻。
  知道三四个月前,两德以“东德自行解散,四州各自自行选择加入西德”的方式完成了统一的,估计也就不到半数吧,在更多人眼里,提到德国还会习惯性地喊“西德”。
  眼下闹得最凶的国际新闻,或许要算中东某些地方好像要打仗——这种事情有热闹可看,不仅仅是政客的盛宴,所以平头百姓也都是感兴趣的。
  伊拉克,科威特这些原先在中国民众中知名率不足5%的小国,一夜之间成了大家的谈资。
  只不过谈论的方式,还停留在“听说美国人又要欺负人了,不过肯定也会跟越南一样让美国纸老虎好看吧”的层面。
  或许有看官会诧异:这都2月份了,怎么海湾战争第二阶段还没打起来?(严格来说,从伊拉克侵略科威特开始,就算是海湾战争了,第二阶段才指美国人正式出击到伊拉克完蛋)
  在另一个时空,似乎1月17号美国人就已经空袭巴格达了。
  可能是因为当年李根一脉流传下来的跟侯赛因的合作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吧,所以外交斡旋的环节也多用了一些时间。总而言之,顾骜和米娜,在最后阶段,是绝对没有去当带话人,也没有主动改变历史的。
  顾骜已经是超级富豪了,不管跟哪一方有交情跟另一方有过节或者别的什么情况,他都坚持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会去趟任何浑水的。
  更何况,按照历史惯性,美国国WU卿詹姆斯·贝克先生都亲自跟侯赛因将军撕逼了那么久了,顾骜这点能量,去了也说服不了谁。
  这位贝克大叔,就是六年前《广场协议》时为美国立了功的财长,靠着沾染着日本财阀放血的功绩,更进一步成了国WU卿。只不过自从他上位跟着新任MR.P混之后,顾骜也开始跟这人保持距离,已经两三年没联系了。
  总而言之,按照现在的通牒照会来看,如果侯赛因将军坚持如同历史同期那么强硬,美国人最终应该会在三月份动火吧,也就比历史上拖后了一个半月光景。
  算算日子,可能也就一两周之内了。
  这注定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年份。
  ……
  这天是2月24,一个星期天。
  春节前刚刚投入使用的钱塘萧县国际机场上,迎来了一架京城而来的航班。
  这座机场,便是三年半前,顾骜拉着包船王等港商回报乡梓、投钱办基建的产物。也让钱塘这座城市的新国际机场,比历史同期早诞生了七八年。
  只不过,如今才刚刚只有第一条跑道、以及一号航站楼的部分区域先试营业,主体全部装修完投入使用,总还要大半年的施工期。
  所以目前只有国际航班,以及从京城、粤州两座一线城市来的航班,会在这个新机场降落,其他航班依然还用剑桥的老机场。至于特区,91年的发展程度还算不上一线城市。
  造一座机场,四年都算是快的了,有钱也不能违背自然规律,至少90年代不行。(2010年代是可以的,以2010年代基建狂魔产能过剩的程度,你只要钱到位,随便加速,跟修改器差不多)
  因为航站楼并未完全装修好,所以登机桥是给国际航班的大型客机用的。京城飞钱塘的人不多,只有707级别尺寸的飞机会飞,所以旅客还是要用舷梯登机和下机。
  幸好1991年坐飞机依然还算是比较稀有的享受,大多数人并不讲究,用舷梯也不觉得苦。
  “风真大,南方也挺冷的,阴嗖嗖地。”
  王富走出舷梯时,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钱塘的二月底,温度并不算很低,但冷得湿度大。
  他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光景的年轻人,长得还算勉强可以,就是发际线有点高,要靠迂回的分头发型遮掩。饱满的咬合肌与双下巴,会在女人那儿减分,却也符合坚毅之士“地阁方圆”的面向要求。
  不过如果考虑到他的职业,按照后世的逻辑,这种人肯定是属于“我变秃了,也变强了”的业务好手吧——不要误会,他并不是码农,只是来自京城的有色金属研究院的研究员。
  不过也就随口抱怨一句,然后一飞机的人就分流走出接机区,各自找交通工具离去。
  王富要去秀州的桐县,看到机场出站口指示牌就有指示专线大巴,他便径直走了过去。
  专线大巴是福建厦州生产的高端大客车,比国内如今的公交车和长途车都好,崭新地车型,看着就觉得舒坦,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排队登车的时候,王富感觉到背后有人拍了他一把。
  “小老弟,纯北方人吧?一看你就不适应南方天,别看这种日子天气预报里不算冷,那湿气是入骨的——飞机上我就注意你了,看你的样子,也是搞技术的,要去秀州找机会吧?一会儿坐一块儿啊。”
  王富连忙回头看去,身后是个三十出头年纪、同样理工男打扮的方脸胖子,王富稍一回忆,就记起在飞机上的时候就见过对方,只是当时大家并不知道对方来路,也就没有交谈。
  王富之所以对对方颇有印象,还得拜那个方脸胖子在飞机上的行径所赐——当时空姐过来送餐,那胖子居然问了一句“我不吃糖果,能不能多拿一个鸡腿”,连隔着几排座的其他乘客都投去了异样而又羡慕试探的眼神。
  相信当时空姐要是说可以的话,肯定大家都会要拿的吧,毕竟这个航班上供的餐质量不错,鸡腿是知名国际大牌肯德基的进口货,平时自己去前门大街买,一个鸡腿要三块钱,想想都眼馋。
  想明白之后,王富也乐于跟对方攀谈:“幸会,我叫王富,市里有色金属研究院的,来钱塘是去汉乐电池看看,他们给了我们单位邀请函,老哥你是……”
  方脸胖子:“我叫王东,市电子管厂的,一个小科长啦,也是来打前站看看汉乐的显示器厂,这儿机会好不好,要是行的话,能安置一些富余的人员也好。
  老弟你可能不知道,市电子管厂这些年可难呢,名义上跟松下合资了座彩管厂,结果我们什么话语权也没有,日本人倒是赚了钱,但是他们不怎么分红啊,每年的盈余大部分都投入扩大再生产。
  咱这儿却是人浮于事,万人大厂,一个月20几万块的物价补贴都发不出来,不给弟兄们找出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看起来这个名叫王东的方脸胖子还是个话痨,或者也可能只是心里苦憋久了,在异乡遇到个情境相似、也算半个同行,就忍不住吐槽世道。
  两人口中提到的“市电子管厂”、“市有色金属研究院”,自然都是站在京城老炮儿的话术立场上的。
  外地人可能不知道这些厂子和院所的牛逼,但事实上这些曾经都是牛逼的重点单位。
  就说王东供职的市电子管厂,也就是“京城电子管厂”,那是1953年,史泰林同志都还活着的时候,露西亚人援建的156重大工业项目之一,在中国绝对算是老资格了。
  当时距离全世界第一台计算机、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埃尼阿克”诞生也才4年,电子管是计算机的唯一载体,所以京城电子管厂是按照“中国计算机工业的基础”来规划的,标准非常高,花了1亿零300万人民币的投资预算——别看钱不多,那可是1953年的1个多亿。
  只不过,后来电子管、真空管早已被集成电路取代,计划经济了快40年,京城电子管厂也陷入了危机。原本想搞发挥电子管老本行的优势,做彩电显像管,可是跟日本松下合资之后,中方完全没有话语权。历史上要不是几年后改制成了BOE(京东方),这个厂子说不定就要彻底跨了。
  至于“京城有色金属研究院”,那也是了不得的材料学领域大牛单位,国内最好的金属盐蓄电池专家都在那儿。
  只是时代变革,研发跟不上市场需求,脱节严重,所以日子难过。这位研究员王富,历史上也是几年后形势不行了,才从研究所离职下海,南下特区搞了个电池厂兼汽车厂,走民企的路子研发蓄电池。
  若非那里颇有一些能力不凡的人,也不至于被顾骜盯上发邀请函。
  搞科研的人多半不善言辞,当下王富也不愿意接王东的吐槽,只是岔开话题:“东哥,听你这口音,你是南方人?对这儿很熟?”
  “我是鹜州东阳人,吴越本省的嘛,小时候跟着父母工作调动去的京城,一会儿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我照应你。”王东显得很是自来熟,管理官员跟研究员的处事差异很快就体现出来了,他还主动没话找话。
  “对了,据我所知,秀州这边的新开发区几个项目,主要是找工厂化落地的人才,不怎么需要基础研发,你是研究员出身,电池厂那边怎么会找上的呢?那儿的科学家都是日本人,产线工程师才都是咱中国人。”
  王富:“这就不知道了,可能顾爷棋下得很大吧,走一步看三步。对了,你们的机票,还有考察差旅费,也是汉乐电子这边给赞助的吧?”
  “那必须的,不然就你我这种单位,哪花得起这种闲钱让你出来考察。”王东理所当然地回答。同时他也觉得王富刚才说的话挺对,如果是顾骜做出来的事情,看多远都是不奇怪的。
第863章
抢着来
  王东和王富两人瞎聊着,专线大巴很快驶上了高速。
  从萧县国际机场出来,如今有两条高速。
  一条往西去钱塘市区,另一条是后来规划的,直接往北通往桐县。每一条支线,都特地造了一座斜拉索大桥过钱塘江。
  加上秀州这地方,虽然地处江南水乡,却毕竟是太湖平原的边缘,还有些山区(否则秦山核电站也不会造在这儿)。所以这两条高速公路的修建标准非常高,部分路段为了平缓,还特地做了高架。
  按照90年代初的基建物价水平,一公里高架可能要1500万人民币造价,而地面高速公路只要400多万。换做穷一点的地区,可能就宁可让高速公路稍微多打一点拐、降低坡度了,不会这么舍得下本地直接高架取直。
  这种基建水平,放到后世也就是基本操作,不过在1991年初的钱塘,却让京城来客都略微感慨了一下。
  “这几年南方发展真是好啊,看看这桥,没几千万造不下来吧。还是要靠市场驱动,才有活力。”搞产线管理出身的王东,忍不住就叹息。
  “唉,想想我们厂子,万人大厂,每个员工每月粮价补贴4元、肉蛋物价补贴15元,厂子愣是发不出来,一共22万每个月,还要问京城财政打报告哭穷求拉扯,跟这些南方人的比比,真是心酸呐。”
  国内的计划价体系,会一直维持到1993年,94年才全面取消(因为没有了票证,所以94年也顺势正式取消了外汇券,从此所有人民币都是一种了。在有票证的时代,外汇券人民币的购买力是高于普通人民币的,因为外汇券买东西可以直接买,不用任何票证)
  所以从90年到93年,吃公门饭的单位工资不好随便涨,而物价控制又在减弱,因此各单位基本上都要发物价补贴。这个时期看起来京城工人的平均工资也就两百来块,但实际上加上各种补贴,很多都有三四百。
  当然穷得发不出的单位不算。
  上述假设都是建立在你单位效益好、钱多,只是缺乏巧立名目发钱借口的前提下的。
  如果是要诱使京城端铁饭碗的人南下淘金,那这行情至少得开800块以上的月薪才有戏,这还是针对普通工人。如果是有点技术有点绝活的,少了1500人家根本不会看,毕竟铁饭碗的安全感在时人眼中依然非常的强。
  不过特区也不是没有从事低工资工作的人,那些一个月三百块还抢着干的基础工种也不少,但都是农民工,是本来就没什么牺牲、不如来碰碰运气的。上述800/1500这种价位,针对的是放弃大城市体制内身份这个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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