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精校)第24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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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山峦一般的战舰,如同热刀切割黄油,将法蒂玛王朝引以为傲的三层桨帆战船拦腰撞成两段,在落水的桨手们的呼救声中,又用如雷霆一般的火焰,将城市中的所有反抗抹去。一个白天的时间,三条战船以及区区六百敌军,就将一座繁荣的城市占领并毁灭。而在事后,从亚丁港传来的消息,萨拉丁方才得知。毁掉西奈半岛边的这座城市的,并不是东方恶魔的军队,而仅仅是一家商队的护卫。
  西洋商业协会——萨拉丁从那名名叫阿布纳的多嘴而贪婪的犹太商人的嘴里得知了这家商业协会的名字。又用仇恨,牢牢的刻在了自己的心底。
  “东方的恶魔是个很可怕的敌人,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更多的军队。赞吉王国已经崩溃,我们先要将王国内的突厥人说服!”萨拉丁在众人们面前说着自己的意见。
  赞吉王朝的第一任苏丹赞吉一世,原本是萨拉丁家的家仆。可现在,赞吉王朝如今的苏丹努尔丁已经是萨拉丁家的主君。而整个赞吉王朝,更推广一点说,所有由突厥人建立起来的王国,他们开国国主原来的身份都是阿拉伯人的奴隶军团的将领。不过现在奴隶翻身做主人,将阿拔斯的哈里发变成了汉献帝。
  从叙利亚,一直到波斯,曾经属于阿拉伯帝国第一王朝的地区,现在都有突厥人的身影,到处都是他们的王国。尤其是最近的二十年,在东方被宋人狠揍了一通后。原本居住在里海沿岸的几乎所有的突厥人,连同波斯人一起,都拼死逃到了西方。就像几个世纪以前,毁灭了罗马帝国的匈奴入侵,让欧洲的原住民掀起向西迁徙的狂潮。
  在越来越拥挤的地盘上,属于阿拉伯人的空间越来越小,属于库尔德人的位置也越来越少,同样信奉真主的各个民族,现在用刀枪交谈。这一点,让萨拉丁叔侄两人看得很痛苦。
  “什叶派和逊尼派要联合起来。阿拉伯人,突厥人,波斯人,还有库尔德人,也都要携起手来。为了对抗真主的敌人,为了夺回我们的圣物,我们必须联合起来!”
  “我们要去说服埃及的阿迪德,要去说服突厥人,如果有必要,还要去说服耶稣撒冷的基督徒。”
  “那些眼睛只能看到鼻尖的基督徒!你难道忘了他们二十年前在叙利亚犯下的罪行?!”哈马城的使节惊叫道。
  “只要他们手上的枪能刺到东方的魔鬼就行!”萨拉丁的声音沉稳如一,“如果要我在基督徒和魔鬼中做一个选择,我宁可选择基督徒。至少,我们可以与他们交谈,而恶魔不行。”
  ※※※
  沧海茫茫。蔚蓝色的大海,无穷无尽,让人不禁感到自己的渺小。在港口中,如山峦一般雄伟的巨舰,在也无垠的海上不过是一片落叶,随浪起伏。行船在海上,日复一日,都是永无止尽的波涛,没有任何地标可以表识方位,除了天上的日月星辰,水手们没有其他可以依靠。
  “还有多久才能到红海港!”
  就算站在船帆的阴影下,何帆南也不得不眯着眼睛。强烈的阳光从海面上反射回来,让他的双眼又红又肿,泪流不止。
  “只要风向对的话,三天内就能到!”
  船长路明放下了手上的六分仪。便向船帆下移动。正午的阳光直晒头顶,连木质的甲板都热得难以站人。
  “三天?还要风向对?”何帆南嘴里有些发苦,“若有着蒸汽机,根本就不用担心风向的问题!”
  “校尉你是说那艘还没出渤海,就给风吹得触礁的蒸汽轮船。”路明哈哈大笑起来,“反正都是要触礁,当然不需要看风向了……”
  何帆南摇了摇头,路明这些年一直都在大南洋(印度洋)航行,走着红海港到锡兰宝石港的航线,消息并不是很灵通,“半年前,新型的蒸汽轮船已经从汉城直航天津了!不是东洋商业协会的烂货,是我们西洋商业协会的船!”
  西洋商业协会在葱岭和天竺以西,是海上武力最强的一个势力。控制了红海的出入口,占据了亚丁港,并理所当然的将其改名作红海港。而在东面,也是将大食湾的封锁。以天竺半岛的最南端为界,还实际控制了五六个优良的港口。整个大南洋地区,无所不在的西洋商业协会,都是有着无数利益存在。
  西洋商业协会和东洋商业协会,在大宋有着很特殊的地位。两个商业协会不仅仅是经营着商船队和捕奴队,甚至被赋予开战权和统治权。有着战舰,有着军队,其中士兵和军官们还有着军衔,甚至都在枢密院的军籍簿挂了号。就像何帆南和路明,他们两人即是西洋商业协会的雇佣兵,同时也是在战时会被征用的预备役军官。
  路明拿出海图,将方才测算出来的经纬度在海图上标上记号。从位置上看,的确离红海港不远了。
  在大宋国内流传的天下舆图上,有本土的路、省,有外藩的国号,但没有被视为蛮夷之地的详细区划。只有粗略的地区划分。向南越过吐蕃高原,那是天竺地区,向西出了葱岭,直到大食半岛,是大食地区。再向西,是远西、泰西。只有在真正详细的军用地图上,才有详细的城市和海港标志。就算毁掉了圣地,彻底的被穆斯林们视为死敌后,大宋依然能源源不断的收到远西、泰西的地理情报。没有祖国,只认钱财的犹太人,是最好交往的对象。
  何帆南低头看着海图,张开手丈量了一下与红海港的距离,笑道:“到了红海,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红色的海水。博物学会在南京分会的会首,还要我给他带回一壶红海海水。看看到底是为什么海水会变红。”
  “没用的,”路明摇着头,“红海看上去是红色,但将海水舀起来却是很清澈。俺在红海来回了多少次,也没看出个究竟来!”
  “到地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算你弄不清,我也弄不清,但博物学会里,可是有着几千名学者呢!能给几万几十万种动物、植物定目录,能勘探出国中每一处矿产。他们都弄不清的事,天下就没人能弄清楚了。皇宋百科全书,第一个编辑成书的就是博物部。”说起皇宋百科全书,何帆南突然来了劲,“去年,皇宋百科全书成书,主持编纂的太子赏无可赏,官家便升了太子的嫡子做宁王。我跟你说,在皇宋百科全书中,最受官家喜欢的就是博物部……”
  只知道风向、海流的路明对博物一窍不通,只能听着何帆南在那里扯。等到何帆南终于收住话头,路明终于可以插言,“到了红海港之后,还要跟绿衣大食打交道。现如今,黑衣大食几乎被毁灭,最大的势力就是绿衣大食。不论入红海,还是去昆仑洲,都少不得要提防绿衣大食的威胁。”
  “绿衣大食?就是埃及的那个?”
  虽然穆斯林开创的王国很多,但除了埃及法蒂玛王朝和西班牙倭马亚王朝的两个王朝以外,大都承认一个共主,就是有着最后也是最伟大的先知血脉的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就如春秋时代的中国,天下只有一个王,但诸侯却有无数。在百年前,突厥人入侵之前,阿拔斯的哈里发是伊斯兰教教皇和阿拉伯帝国君主的合体。不过如今,巴格达毁灭,阿拔斯的哈里发连最后一片领地都失去,只剩下名义上的宗教权。不像法蒂玛王朝和倭马亚王朝的哈里发,还有着政权可以控制。
  不过对宋人来说,那些拗口的名词只会让他们咬到舌头。同时,高傲的宋人也不认为他们需要分辨这么多。又不是博物会学的学者,有必要去了解黄山的猴子和峨眉山的猴子到底有什么区别?直接按照各个穆斯林王朝的旗帜用色习惯,分为白衣大食,绿衣大食和黑衣大食。
  占据了西班牙的倭马亚王朝,是最早于中国接触的伊斯兰王朝,曾经建立了横跨泰西、远西和昆仑州的庞大帝国,被称为白衣大食。不过如今早已衰落,只剩下一点残余被赶到的泰西地区苟延残喘,除了职方司中的少数情报官员以外,宋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而黑衣大食,给中国的印象就深多了。大唐失去葱岭以西的土地,就是被黑衣大食所击败。而阿拉伯帝国的黄金五百年,也是在黑衣大食的统治下。现在,大宋的几次西征,虽然实际上打的是仅仅以黑衣大食为共主的突厥人的王国,但用的名义,仍是攻打黑衣大食。
  至于绿衣大食,与中国打得交道并不多。占据了昆仑洲东北部。除了路明这等长走红海的老船长,像何帆南这样能知道埃及和绿衣大食关系的,确很少见。
  路明点了点头,“绿衣大食如今就只剩埃及的土地。而且他们现在在于基督徒打仗,已经有上百年了。”
  “我对无谓的战争没有兴趣。”何帆南并不像其他大宋将校,听到战争就一脸兴奋,“就让天主和真主的羊羔们自己去杀好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上古神话,而厮杀百年,不知该说他们是虔诚呢,还是愚蠢!”
  “我要去昆仑州。不用大食商人在中间过一手,我们自己去捉昆仑奴!”
  
  第二十五章
帝国(上)
  
  大宋洪武四十二年十一月初一。乙丑。
  天津。
  提着精工打造的大号犀牛皮箱,路明跨上了蒸汽火车。由于路明选的是夜班车,车内乘客数量并不多。他选得这节车厢内的甚至就只有不到一半。车厢中安放的长条座椅正好可以让路明舒舒服服的躺下来睡上一觉。天津至北京的这条线路不过三百余里,明日凌晨应该就能抵达目的地。一觉醒来,一大早,就可以准时的到总社去报到。
  在空荡荡的车厢中,路明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将自己的行李箱丢上头顶的置物架,坐了下来,展开在车站中买的几分报纸,就着头顶的油灯灯光,一张一张的翻看。每一份报纸上,连篇累牍的都是科学院葛梁涛大学士、地理学会的金徽成员,在赤道以南的海洋中发现了一座大洲、并绘制完成南天星图后,于归途中病逝的消息。
  从葛梁涛大学士少年时的同学和邻居,到他的学生、同事,再到地理学会中的成员,直至葛大学士的家属,各家报纸从各个角度,以最热情和诚挚的文字,对葛梁涛的生平进行了详细报道。并进行最为沉痛的悼念。而与葛梁涛大学士相对的,路明只有在皇宋新闻最后一面的中缝中,才能看到用着最小的八号字,才区区四行的何帆南校尉的讣闻。
  ‘果然!被食人生番吃进肚子里终究是比不上光荣病逝啊!’路明摇了摇头,为不幸的何帆南校尉叹了一声,‘希望地理学会的会刊上,不至于太过厚此薄彼。’
  尖利的汽笛声突兀的响起,将路明吓了一跳。虽然今天在天津港中,已经听到了几次这样的汽笛声,但路明还是没有习惯这种刺耳的让人心中发毛的声音。听见汽笛声,车站月台边送行的人们都一下退到了后面。轰轰的车辆启动声从车厢下传了上来,从钢铁的车轮中,冒出了一股股炽热的蒸汽,一下模糊了车窗外的画面。
  火车的速度由缓而快,很快离开了天津站,透过双层的玻璃车窗,看到黑夜笼罩下的站外,是一片如星辰倒映的万家灯火,这是繁荣富庶的天津城的夜色。
  铁路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走夜路。在铁轨上行驶,一般来说,是不用担心前面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陷坑或是障碍。在法理上,铁路是属于军用驰道,与御道一样,都是禁止闲人上路行走。如果有路人被来往的车辆撞死,那是活该,根本不会有任何赔偿。而家属敢于纠缠不清的,那就是举家流放海外。从京津铁路开始运行的这二十多年。只有一开始,有许多沿途的住家,在失去了亲人之后又被流放海外。不过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消息传出了。
  有些寒冷的夜风从身后吹来,路明有些不快的回过头,通向后一节车厢的通道门被打开,寒风正是从那里吹进来,驱散了车厢中的暖意。经过二十多、近三十年的发展,一开始都是互相间隔的各节车厢,如今也被联通了起来。从车尾就能一直走到车头,让一名检票员可以负责整辆车内的工作。
  不过从车厢通道走出来的并不是检票员,而是一个年岁跟路明相当,穿着蓝色粗布袍服的中年人。从他身上的工作服,以及他的胸口别着的那枚铜质的齿轮徽章,他的身份应该是一名机械匠师。匠师进车厢后,回身先关上了通道门,阻断了寒风的侵袭。
  路明很满意的转回身。比起在海外西洋商业协会的疯狂和凶残,中土的道德水平果然要高上不少。
  匠师从车厢中大步走过,像是要到车头去。但当他经过路明身边后,刚向前走了两步,却突然转过身来。“路明?!”他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和惊讶。
  路明闻声抬起头,只见两步跨过来的匠师的相貌有些眼熟,但就是不知在何时见过。
  “路明!是路家的七郎罢?!是我,是我啊……”那名匠师一下站在了路明的对面,弯下腰,指着自己的鼻子,“苏洪,苏家的老二!”
  路明的神色从茫然渐渐转成了惊喜,“苏洪……苏二哥!”他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匠师的肩膀,惊喜的叫道,“是苏二哥!?”
  “对!对!没错!正是俺!”苏洪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幼时的玩伴,少年别离,十几年后竟道左相逢,这样的奇遇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碰上一回。
  “多少年啦……想不到还能再遇上。”苏洪拉着路明坐下来。上下打量着,连声问,“现在过得如何?十几年前听说你从军出海后,就再也没消息了……怎么,如今是在干海上营生?”
  “是啊!”路明点了点头,他跟昆仑奴差不多黝黑的肤色,和一身的海上男儿的气息,根本瞒不住人。“现在在西洋商业协会中讨口饭吃,十几年了,就算退役进了商业协会,也始终都在海上飘着。近几年一直走南大洋的航线,家小都安在了锡兰的宝石港。不过最近终于被调到京中的总社了,估计要在京中住上几年。一家老小先送回了台州老家。等俺在京中定下来了,再将他们接上京来。”
  路明说完自己,转问苏洪道。“二哥你呢?当年你家搬到辽宁去后,俺就没听到你的消息了。这些年怎么过得,怎么现在在铁路上?”
  “俺?俺家自搬到辽宁后,还是继续进学,不过上的是工程技校,在阎卓大工那里打了两年下手,现在拉着我们的蒸汽机车,就有为兄的一点功劳。如今为兄在做随车技师,维护和保养蒸汽机车。”苏洪也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经历娓娓道来。靠进技术学校,参与研发,进入工厂,苏洪的经历,是大宋的匠师们的缩影。
  “随车技师?”路明抬脚跺了跺车厢地板,“可玩意儿不好服侍啊。”
  苏洪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故障率高,常年要人跟着检修。拖力也太小,若是以马来计算,原来牵拉车厢的都是十六匹健壮的挽马。而现在用来拉车的蒸汽机车,却相当于八匹、十匹的水平。只不过,占了便宜两个字啊……”
  路明有些不解,“现在的蒸汽机车都是几千斤重钢铁,怎么会便宜?而且一路上都要烧煤,一趟就要几百斤罢?”
  “有滦州煤矿在。用得煤炭根本就不算什么。用马还不是一样?!每年光是用在京津铁路上的草料,就比得上几个骑兵营的消耗。京津铁路是复线,来回加起来超过六百里的铁道上,使用的挽马整整有九百匹,而且每年就要换掉其中的十分之一!
  每年依靠铁路赚得那点运费,都要填进去一多半。还不仅仅是京津铁路,北京到润州的京润铁路,润州到辽阳的润辽铁路,平州到天津的平津铁路,这些线路上总计起来共养有五千匹挽马。一年就要更换五百匹,算一算这要多少支出?但换成了蒸汽机车。却只要五十辆就够了,而且只要修得好,用上二十年不成问题。省了多少粮食?多少人工?光是运营成本就节省了原来的八九成啊!”
  说起自己的专业来,苏洪口若悬河,“就因为运营成本降了下来,朝中最近已经在规划修建新的铁路。要将北京和东京,东京和西京,东京和中京……也就是全国的五座京城,都用铁路连起来,成为交通大动脉。总长超过一万里,预计要用十五到二十年时间。”
  “二十年?!”路明吃了一惊,那时他不是要五十岁了。朝堂诸公,应该没有几个能看到罢,更别说如今已经七十多岁的皇帝了。
  “已经很快了!超过一万里啊……”苏洪笑着解释道,“何况又不是全数建完才启用。建上一段,就用上一段。用上一段就赚一段的钱。”
  “不过建这些铁路不是个小数目罢?”
  “楮币局已经准备委托三大银行发行铁路债券了。年利一分二厘,从五年后开始计息。二十年后还本付息。”苏洪对路明道,“要不要买上一点?”
  “我可没那个闲钱。就算有钱也还不如拿去放贷。”路明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有些不屑铁路债券的利息。要知道,就算劝业银行面向农户的青苗贷,半年也有一分的利了,年利就是百分之二十——这还是利息最低的一种贷款——而民间的拆借贷款,基本上都是九出十三归,从出门就开始计息,年利能达到五分。一分二厘的铁路债券,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苏洪看了看左右,见车厢中的众人都以熟睡,却还是有些鬼祟的凑近了路明耳边,压低了声音:“路七你有所不知。这债券可是可以债转股的……”
  “真的假的?!”路明一下坐直了身子。股票和债券不同,债券只有死利息,到期就要兑付。但股票是可以留一辈子,同时传给子孙。而且铁路有别于其他工厂商社,以朝廷做保,延续上百年都没问题,只要铁路不断,铁路商社就不会倒,而股票也会一日比一日更有价值。而二十年后,一万里的铁路建成。铁路股票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那还有假……不看看俺是在哪里。”苏洪看了看路明,“不过你是西洋商业协会的,等到了总社去问问。消息肯定比我这里灵通得多!”
  路明低头盘算,这时又有一人从前方车厢通道走了进来。那人在通道门处张望了一下,见苏洪坐在这节车厢中,走了过来,“苏师傅!原来你在这里!”
  苏洪抬起头:“怎么了?”
  那人低声道,“锅炉里的压力有些不对!”
  苏洪脸色一变,向路明说了声抱歉,就连忙起身去了。
  ※※※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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