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精校)第8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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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目享受了良久,抬起头,看着在一边躬身谄笑的胖商人,黄洋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容:“破旧蜀锦二百匹,一匹十贯,总价两千贯!不知唐兄意下如何?”
  不出意料,他愉快的看见从蜀中来此的唐姓商人脸色一下变得发青发黑——在大宋,平常的丝绢一匹也能值上五贯,而蜀锦乃天下首屈一指的名锦,一袭常值百金,贩来辽东,售价还当翻上数倍,黄洋开出的价格,的确是过分了。不过,能说句这种他已经梦寐以求了很久的质库中的常用语,黄洋不介意再把价格砍下几分。
  当年家道中落,他常常受着父母之命,前去质当家中财物。在与眼前的这个胖蜀商,同样肥头大耳的质库掌事(注1)嘴里,母亲发上的金钗是破旧的,父亲喝酒的银壶也是破旧的,他新年刚做的锦衣照样还是破旧的。本来价值几贯、十几贯的东西,就这么三文不值两文的被收了去,换到的钱仅只够数天家用。这幼年时的惨痛经历,本已沉入黄洋的记忆深处,但今天看到神似当年质库掌事的唐胖子,旧年的记忆就又重新浮出水面。这便让黄洋在和买他带来的蜀锦时,忍不住要大肆压价。
  “……破旧?!”唐胖子地脸上的肥肉如波浪般抖动。额头上的汗扑簌簌的往下流着,扯着绸缎的一角在黄洋眼前拼命挥动:“你看看这丝!你看看这纹样!这可是蜀锦!刚从成都府贩来的蜀锦啊!”
  黄洋笑了两声,不为所动,直问道:“敢问唐兄,这批蜀锦乃是何时织就?”
  “去年!”唐胖子立刻说道,今年的蚕还没上山呢。
  “从成都府到此又有多少路程?”
  胖商人狐疑地看了黄洋一眼,对他地两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认真的答道:“差不多有五六千里罢!”
  啪,黄洋手一拍。笑道:“你看,去年地陈货,又行了这么远的路,不是破旧,难道还是簇新吗?”
  唐胖子瞠目结舌,几乎要吐血。这是茶叶吗,过了一年就成陈的了?!跳起来便要破口大骂。突的却听到镇子方向一阵鼓号齐鸣。两人一起循声望去,只见城门处呼喝声一片作响,继而,一群尚逗留在镇中的商人、百姓都向港口涌来。不过派驻在此处的官吏反应很快,立刻遣出两队巡兵,用短棍和竹笛很快就把混乱的人群弹压出。
  “出了何事!?”唐胖子慌慌张张地大叫道。
  黄洋稳如泰山,不急不忙地说道:“应是敌军来了,长生寨中的守军要出城迎战!”
  胖商人下巴上垂下的赘肉猛地一颤。掩在肥油中一对小眼登时瞪得有桂圆大:“女真人?!”
  “没错!”黄洋点点头,感叹道:“来得还真他娘的快!”
  唐胖子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猛地一咬牙:“十贯就十贯!这批蜀锦就卖给你了。”
  黄洋啧啧嘴,半带怜悯地摇起了头:“不是十贯啊……现在就只有五贯了!”
  “五贯!?”胖商人尖叫起来,这么黑心的商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识。他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黄洋那张笑眯眯的猴子脸,心中发恨,等回去后定要把峨眉山的猴子都捉了来,剥了皮,下油锅去炸。但慢慢地,他地神色却逐渐平和下来,长叹一口气,唐胖子摇头道:“也罢!”
  “怎么?”黄洋笑着挑了挑半边眉毛:“兄台终于下决心了?”
  唐胖子举起右手食指:“一贯!俺只卖一贯一匹!”
  这下轮到黄洋瞪起眼,但眼珠一转,便想了个通透。笑道:“唐兄。你可知道,对岸的女真人可是有三万多啊!”
  唐胖子吐了口唾沫:“那又如何?五贯也好、一贯也罢。卖这点钱,回去肯定都是要跳海的,还不如赌上一把,把宝押在东海身上!”
  黄洋大笑:“一千对三万,亏你老兄敢赌!”
  “来辽东做买卖,本就是赌命,还有什么敢不敢的!?看黄兄弟你的样子,不是很有把握吗?俺也是一样啊!”唐胖子说得极有气势,滚圆的脸上平添了两分豪气。
  黄洋走到不远处地一张桌子边,向坐在桌后的港中官吏打了个招呼,便从他手中拿到了三张事先印就的制式契约。他先在契约上写了几笔,签名画押,又请了那官吏照常例做了中人来签字,然后才从怀里摸出两张东海钱庄发行的金票,一起递给了唐胖子。
  “两千贯?!”唐胖子一看便大叫,抬头问向黄洋:“还是十贯一匹?”
  “如果是断卖,一贯一匹俺肯定买,但毕竟是典卖啊,总得让我们赚点辛苦钱罢!”黄洋笑道。若真的按一贯的单价把那两百匹蜀锦收来,等唐胖子来赎回的时候,就只要付上两成,也就是四十贯的利钱,那实在太亏了,连仓储费都不够。这种亏本生意哪能做!?
  胖商人哭笑不得,那前面争了却是为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拿起两张金票。先看了看图样,又查验了印章、画押,最后举起来,对准了阳光。阳光下,金票两边的空白处,一边隐现東海二字,另一边则是千贯字样。“是真的!”他点头道。
  “那还有假?”黄洋话语间有些自豪,“东海钱庄发行地金票上地暗记。谁能伪造得了?”
  “那是!”唐胖子点点头,这种被称为水印的暗记,他怎么想都弄不明白,究竟是如何印上去地。在三份契约上签名画押,与黄洋、官吏各执一份收讫,胖商人便小心谨慎的把两千贯金票收入怀中。他是蜀中人,惯常用交子。对东海钱庄发行的金票并不会抵触。
  这两年,东海钱庄在铸造钱币的同时。也开始发行更易携带地票据。其制作精美,防伪水平又极高,兑换时只要付出百分之三的手续费,便可在东海辖下各地足额兑付,故而渐渐受到海商们地欢迎。不过这并不是交子,大宋在蜀地发行的交子,面值最大只有十贯。最小就只有五百文,而东海钱庄的金票只有两种面额,就是一百贯和一千贯,更类似于后世的旅行支票。
  契约签下,唐胖子终于放下心事。不过心中还有隐隐约约、挥散不去的不安:“黄兄弟,照你说,这仗到底能不能赢?”
  “俺如何得知?”黄洋摇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的胜负谁也说不准。不过……以长生岛上的军力,就算赢不了,也决计不会输。”
  鼓号声中,陆贾率队出城。除去守在城墙上地两个都,与他一同出击的,就只有三百步卒、两百骑兵。还有三十辆重战车。
  一出城门,迎面便是一道半圆形,如同一面屏风的城墙。其与主城墙括起的空间,能容纳两个都在其中整队——这便是瓮城,又称月城、曲池。瓮城墙高与主城相同,是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防御建筑,城头的守兵可以直接走上瓮城来防守。其出口则位于两侧,与主城墙平行。敌军在外,有瓮城阻碍,便不会看见城门处的动静。
  在大宋。如此布置的城市并不多。大半分布在陕西、河北。但在辽国,几乎所有地城池都在城门外设置了瓮城。一方面出城迎敌时。可以在此处整队,而不虞敌军提前发现,另一方面,如果敌军攻入瓮城,只要把主城门关闭,再封锁起瓮城城门,守军即可将来敌瓮中捉鳖。
  这种对城防加成甚多的建筑,东海人直到来到辽东方才注意到。当登陆辽东的哨探,把各个城池的情报传回到台湾,参谋部就立刻下令在所有的城池寨堡外,加筑起瓮城。
  两个都的骑兵,在翁城中略作整队,便一齐奔了出去。继而是三十辆战车,也分作两拨迤逦出城。他们现在地任务是防备敌军,给步兵出城列阵争取时间。
  骑兵和战车,就按着往日的训练步骤,在城外围起来一片布阵的空地。陆贾在瓮城抬头,城头上,一个士兵向下挥了挥一面绿色的小旗,示意步兵现在已经可以出城。
  陆贾一夹胯下战马,亲兵、掌旗官、鼓手大车,还有三百名步兵,便跟随着他鱼贯而出。
  甫出城,便看见官道上的烟尘已近至五里开外。隆隆的马蹄声清晰可辨,地面上的尘土,正随着敌军的接近不住颤动。
  “来得好快!”陆贾对那支女真骑兵的锐气有些吃惊。以骑兵的奔袭速度,四五里地距离不过是转眼间地事,很快就能杀到面前。不过,在刚才的短短一刻钟,女真人已经跑了十多里地,战马地气力肯定已经消耗了不少,见到城池后,必然会缓下来将息一下马力,陆贾他至少还有半刻钟时间来布阵。
  “快!”他向后一挥手,“速速列阵!”
  战鼓急促的响了三下,三百名步兵立刻小跑了起来。甲叶清脆的撞击声连串响起,转眼便汇入了由三十辆大车围起的一片空地,分部列阵。而两百名骑兵给坐骑热着身,游弋在车队的外围,蹄下卷起的尘土遮住了步兵们布阵时的一片乱象。
  女真骑兵这时已杀到了城外两里的地方,看到城头上严阵以待的守兵,和城门前来回奔驰的马队掀起的尘烟,速度登时就缓了下来。
  陆贾回头城上,他的视线被前方的尘烟遮住,只能靠城头上来提醒。方才的那名旗手,现在又挥起了两面小旗,比划出东海上通用的旗语。
  “敌骑三百名……这么少?”陆贾皱眉道,料敌从宽,说是有三百人,恐怕敌军实际人数就只有两百五十多一点。这点人手就敢杀到城寨前,无视冬天时两千多南女真骑兵在岛上全军覆没的先例,要么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要么就是在捣什么鬼——既然巡海船报来的上岛人数在一千以内,那除去眼前的不到三百人,女真人在后面安排下五六百伏兵,也不是不可能。
  ‘还真敢做啊!’陆贾冷笑。如果女真人真的玩什么伏兵,他会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的。
  步军军阵中,这时三声号角几乎同时响起,不到一刻钟时间,三百人便已经列阵完毕。三个都呈倒品字形排列,每都分列三行,人人手持重弩,脚踏长枪,严阵以待。
  听到号角声,马队收住脚步,在步兵军阵的两翼停下。原本护在阵前的车队也向两旁驶去,披着缀铁棉甲的挽马拉着四轮大车,同样停在步兵军阵的两侧。这些战车并非用来与敌作战,而是用来守护步兵阵列脆弱的侧翼。
  东海军的步兵勇武甲于天下,只要布下军阵,不论碰上什么样的敌人——就算是猛如象军——也有足够的能力和信心,将其堂堂正正的击败。但敌军若是从侧翼攻击,那军阵所受到的损失却是难以估计。
  冬天时,陆贾率队与敌军决战,长枪和箭雨让女真人在阵前留下一地的尸首,但一支百来人的骑队却趁隙从左翼冲入了军阵中,虽然陆贾立刻派出预备队把敌军赶出阵外,但这一瞬间的厮杀,却让东海军出现了高达六十余人的伤亡。
  如果有足够的兵力,或是事先选定适合的作战地点,防卫侧翼的问题便可以暂且放下,但终究不会每次作战都会有这么好的条件,所以陆贾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难题。而现在的战车车队,就是他参考了参谋部编定的一系列军事教材后,得出的答案。
  虽然不知其效果如何,但不论胜败,都是难得的经验,为东海军日后对抗女真骑兵做好准备。这便是陆贾为什么没有在城外官道旁的平坦土地上,开沟挖坑,修造工事,以抵御骑兵的原因。同时,这也是他为什么看到敌骑来袭,便主动出战的理由——东海军需要与女真本部骑兵野战交手的经验。
  海风从身后吹来,而身前,闻名天下的女真铁骑缓缓接近。
  注1:宋代,当铺称为质库,而朝奉则名为掌事。
  
  第十章
迎击(下)
  
  远远望着两里外的城墙,以及城墙下列队布阵的守军,完颜活女轻提着马缰,徐步向前。两百六十骑如影随形,如斯而动。前进速度很慢,只为蓄养战马因方才那阵全速奔驰而消耗的体力。
  随着队伍一步步前进,女真骑兵向两侧逐渐散开。在官道上拖得有半里长的行军队列,自然而然地转换成四列横排、百五十步宽的战斗队形。不到三百人的马军队列,看似单薄,却有一股汇聚了千军万马才有的如山之气。
  完颜活女在马鞍上坐得笔直,完全不见昨日所受军法的影响,身形随着坐骑的前进,如波浪般的上下起伏。长刀还收于刀鞘,马弓已持在手中。他的双眼如鹰隼般扫视着在城下布阵的敌军。对于他们的胆气,完颜活女深感讶异,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鲁莽或者说愚蠢的敌人了。
  这两年,面对百战百胜、席卷辽东的女真铁骑,不论是契丹、奚人,还是渤海、汉人,无不望风而逃,鲜有人敢回身一战。而当女真人攻到城下时,城中的军队若非献城投降,便是紧闭城门,在城中死守。敢于出城接战的,完颜活女两年来还是头一次见。
  城池渐近,城下的敌军也看得越来越清。城门前的军阵,只有五六百人。两侧的马队加起来约有两百人,而隔着几十辆马车,位于阵列中央、令完颜活女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竟然是一群大约三百人地步兵!虽然他们都穿着甲胄。排列亦是整齐,但步兵就是步兵。
  不论是契丹、还是女真,所有被征召起来的战士都是自备军械,刀枪、弓箭、甲胄、袍服全要自己出钱准备,连粮草,许多时候也是靠抄掠地方,也就是‘打草谷’来补给——此种做法。辽人现在已经少见,但女真的后勤来源却一直是依靠劫掠——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有马匹提供。
  如果被征入军中的士兵自携战马,那他们就会编入骑兵——按辽人兵制,能被纳入正军的,必须自备三匹战马——而所谓的步兵,便是出不起战马的士兵。行军时从事杂役,战斗时没人把他们看作是战力,除了守城。他们还能派上点用场,但在野战时,步兵从来就是被屠杀地份,跑也跑不了,战又不能战,根本一无是处。
  ‘好胆量!’完颜活女冷笑。只见识过辽国步兵的他,根本不把眼前地东海重甲步兵放在眼里。
  看起来东海人在击败了那群被契丹养熟的家犬之后,已经忘乎所以。只有他两倍的兵力,且多半是步兵,竟敢出城来应战,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麾下的三百儿郎可都是上过几十次战场的精锐,陆续歼灭的敌军加起来能有数万,就算站在都勃极烈(注1)的那队宗室甲骑面前。也毫不逊色半分。
  看到他完颜活女率部杀来城下,长生岛上地这班东海人,若是聪明点,就该躲在城中。那他最多绕城射上几箭,便会去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扎营。但东海人却给微不足道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出城迎战。虽然战前,父亲娄室命他不得攻城,但碰到现在的情况,把眼前的敌军歼灭,顺便把城池拿下。也不算违令。
  ‘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女真勇士!’完颜活女轻抖缰绳,双腿用力。跨下的坐骑便开始小跑起来。完颜活女的加速,立刻带动了全军,蹄声渐重,沉沉地向东海人地军阵压去。
  “不愧是女真铁骑!”陆贾看着五六百步外,由缓而快,开始加速逼来的女真骑兵,不禁摇头暗赞。
  对面的敌军只有两百五六十人,但气势却有千军万马的模样。从略显混乱的行军队列转换成横向排出的攻击阵型,一连串地步骤流畅而自然。分出的四列横队,整齐划一。快步向前,队形却丝毫不乱,比起去岁末、今年初,碰到的那群南女真骑兵,要远远强出不知多少倍。
  女真骑兵越行越近,已经可以看见他们头上所戴的一顶顶翻出毛边的皮盔,一张张持在手中的弓箭。盔顶的红缨在风中飘拂,蹄声连绵,宛如重鼓。
  许是被女真铁骑的威势给惊到,东海军阵两侧的马队,这时起了点骚动。马上的骑手,还没听到命令,便紧张地拔出刀来。马是有灵性地生物,骑手们的心情很快就传染到坐骑身上,战马轻轻嘶鸣着,都在不安地用前蹄刨着地面。
  “没用的废物!”陆贾暗骂了一句。东海没有组建骑兵的经验,早前分属各营的骑队,尽是做为侦查和传令之用。现在他麾下的这两百名骑兵,全是从投奔岛上契丹和渤海人中拈选出来的。如果从听话受教的方面来讲,他们的确算是好兵,但若是说起战斗力,与那些被招募进几个步兵都、经过三个月短期培训的族人们相比,他们却是差得太远。
  与南女真作战时,陆贾的步兵阵列之所以会被突袭,也就是因为这些骑兵没能完成护卫军阵侧翼的任务。据说当此战的战报被送到赵瑜面前的时候,东海王给他们的评价是‘钢多气少’四个字——浑身上下钢铁覆体,但骨子里,却少有胆气。若非如此,陆贾也不会想出装备战车来防护侧翼这个无可奈何的办法。
  不过,骑兵队缺乏战斗力,也并非全然是骑手们的责任。这些年,东海的军事学水平大进,步兵有步兵操典,炮兵有炮兵操典,水军当然也有自己的训练作战教材。除此之外,赵瑜还鼓励各级指挥官把自己的作战和训练心得写出来,由参谋部中专门地机构修改编订、整理成册。在军队内部出版发行。
  如陆贾,就曾写过《练兵小记》、《平越纪实》等军事书籍,现在在他案头上,还有写了一半,名为《以步克骑》,描述与南女真骑兵作战的新书。而他曾经的同僚,前野战一营副都指挥使朱正刚。著有《炮兵作战十要》,参谋长赵大才。著有《交趾行军心得》。至于其他人,赵武、陈五,有水军作战方面的著述;马林溪、邓肯也写下了有关造船、铸炮的心得——当然,这两部书刚面世,便立即被赵瑜下令禁止出版。就连赵文,他在百忙之余,也组织人手编纂了一系列有关后勤学、筑城法、情报搜集分析等专业的小册子。
  这一方面有赵瑜鼓励的因素。一本被列入东海军学阅读书目地作品,至少换来一个三等功,比起熬资历,等待不知何时才能轮上的战斗,还是写些书挣军功来地比较快。另一方面,在一支识字率超过八成的军队中,读书写书是流行,一个出过书的军官。在部下面前通常也会更有威望。
  但是,东海军出版的这么多军事书籍里,却没有一本是有关骑兵的。东海国中,根本没人知道该怎样训练骑兵,也不知如何调教适合战阵的战马,这种情况下。东海骑兵缺乏战斗力,也并不奇怪。
  不过,尽管知道这事急不来,但陆贾也免不了对手下的两百骑兵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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