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黎明(校对)第114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114/628

  “第二,筹钱和筹粮不太一样。一方面打下了围子就有粮食也会有些钱。但是筹钱,就需要让官府出力了。尚远同志会出面向官府要钱,官府没粮,但是钱不会没有。有了钱,咱们可以去外地买粮。”
  “至于开地抢种,凤台县外面的地这么多,只要现在就赶去开地,肯定能够抢种出来些结果。把咱们在凤台县做的事情在外县再做一遍就行。这就是我的大概计划。”
  同志们听了之后,军事干部们都摩拳擦掌。破围子,抢钱、抢粮,这些事情他们最热衷。有了张有良的例子,大家对于获得作战胜利非常有信心。
  但是民政方面的干部们都面露苦色,现在的工作已经如此辛苦,在把外县也干起来,那工作量要增加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陈克笑道:“同志们,这是辛苦的事情,我知道。军队要面临流血牺牲。民政要更加辛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大家以后只会比现在更加辛苦。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人民党的同志们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因为我们有解放全中国的理想。刚走出凤台县就叫苦不迭,这算什么?”
  “我们不怕辛苦。”华雄茂站起身来。作为军队的第一人,华雄茂对于能够充分打仗十分高兴。军队党员都坐在华雄茂这边,见华雄茂站起身来,柴庆国立刻跟着站了起来。“破围子,打大户。我愿意打头阵。”跟着陈克这么久,柴庆国终于等到了大规模作战。虽然不是他习惯的骑兵战,但是柴庆国依旧昂扬的要命。
  看着热情洋溢的军队干部,其他同志们也无话可说了。
  “那么大家就针对我的计划来进行讨论吧。”陈克趁热打铁的说道。
  人民党的党史中,将1906年9月7日到9月9日之间召开的会议称为“岳张集会议”。这是一个有重大纪念意义的事件,在这次会议中,人民党第一次在党内正式达成“通过武装斗争解放全中国”的纲领。由于人民党特别注意资料的保存和管理,所以会议的资料非常丰富,会议资料解密之后,历史研究者们得以一窥当时会议的内容。
  党史研究者们很容易就发现,这次会议虽然确立了军事斗争的路线,但是军事部分并不算多。相对的,确立人民革命立场的教育与培训占了极大的篇幅。丰富的会议记录里面,研究者看到那些威名赫赫的前辈们,在加入人民党的初期并没有太高的革命觉悟。
  委婉的说,早期的党员们大多数都是希望通过革命达成自己人生价值。不委婉的说,大家都希望通过加入革命,通过革命胜利获得地位声望。
  而作为人民党领袖的陈克完全把握住了大家的心态,他重点强调“人民革命”。人民党是革命的先锋队,要为中国劳动人民创明天。要为劳动人民服务。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人民党是人民的公仆,而不是人民的老爷。
  至于革命的武装力量保险团,首先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旧式军队,而是一支新式军队。党是军队的领导者。而保险团是人民的子弟兵。在这次“岳张集会议中”陈克提出将保险团改名为“中华革命军”。这个提议得到了与会同志的一致同意。
  会议详细讨论了陈克的计划,对其进行了细分。第一阶段,首先是调查灾民情况。而且尽快把这些灾民组织起来,在附近进行开荒,恢复农业生产。与此同时,派出侦查部队对周边地区进行全面调查。
  第二阶段,要迅速扩大恢复生产的地区。团结当地百姓,对于顽固反对者进行打击。
  第三阶段,准备到了明年解放凤阳府。而且最大限度的渗透入淮南平原。
  “岳张集会议”只开了三天,但是这次会议确定了人民党未来半年的行动计划。所以被普遍认为是人民党正式革命的开端。虽然正式的革命还没有真刀真枪的展开,但是革命的星星之火已经在1906年哀鸿遍野的安徽燃烧起来了。
第二十七章
  “陈旅长,这是最新的资料。”何足道边说边把厚厚的一叠文件放在陈克面前。陈克拿起文件飞速的看了起来。这是灾民调查报告,字很丑,文笔啰里啰唆。在陈克看来,完全采用了白话文的标准问题模式,才是这些文稿的最大优势。
  这些灾民调查报告的文学价值基本没有,可是在实用意义上真的是无价之宝。调查报告罗列的二十几个问题分为四大类,第一类,灾民的出身。第二类,灾民的家庭情况。第三类,灾民曾经向谁乞求过帮助。第四类,灾民为什么要到凤台县来。
  调查小组的组长本来是张秀清,在这个危机的关头,陈克也不得不大胆的开始提拔使用干部了。张秀清既然自告奋勇来承担调查小组的工作,陈克就把工作交给张秀清来负责。结果果然如陈克所料,张秀清提出的方案根本就没有能够抓住重点。在张秀清看来,调查清楚灾民怎么想起到凤台县来才是关键。不仅如此,张秀清居然针对不同人等制定出了多套询问策略。针对壮年,就温和些。针对老人,少年,女性,态度就严厉些。
  这套方案拿给陈克看完,陈克的评价就俩字,“扯淡!”
  张秀清不服气,他先是把问陈克,在会议上陈克主要提出的是调查清楚灾民为什么要来凤台县,而且坚持认为卡住灾民通信渠道,避免更多灾民前来凤台县不是当务之急么?
  陈克差点要骂出来,自己在会上说了那么多,张秀清就记住了这几句么?但是陈克忍住了,现在不是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重新阐述会议记录这等事情上。他派人把何足道叫来,让何足道来写一套问卷。
  何足道比张秀清还小上几岁,接到这个任务之后,思索片刻,他就写了一份新的问卷。除了没有考虑到灾民向谁乞求过帮助这个大类之外,其他的三项都如陈克所想。陈克把自己的意见说明完。张秀清一脸茫然的样子,而何足道二话不说,直接把陈克提出的这条给添上,甚至具体细节也给完善了。乞求帮助的对象为,邻居、宗族、地主、大户、官府。这五类。陈克唯一的补充内容就是寺院。于是这套问卷基本就完成了。
  何足道工作非常繁忙,看问卷完成。何足道就问道,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整个过程中,何足道没有一句多余的问题。陈克实在不放心让张秀清负责此事,他干脆让何足道暂时负责领导问卷工作。先干一天,给张秀清作个榜样。
  第一天的工作结束,何足道就拿了厚厚的一叠问卷回来。陈克浏览完毕,问道:“足道,让张秀清同志对问卷进行汇总,你觉得他能胜任么?”
  “应该……,应该……。可能不太行。”何足道的回答十分迟疑。如果是今天之前,何足道对张秀清应该还有信心的。可张秀清今天的表现却让何足道大失所望。虽然何足道一直告诉张秀清,态度要和气,但是张秀清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怎么说都改不了。灾民们现在多数是凤台周边地区的,所以青壮与老弱妇女各占了一半。何足道不管问话对象是谁,都只问问卷的问题。说得少,听得多。只有灾民们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何足道这才根据对方的情绪进行安抚。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得到问卷结果。
  张秀清问话当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要以恩人的身份压灾民一头的那种味道实在是太过于露骨了。灾民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表面还算是配合,但是抵触情绪已经非常明显。不少灾民以为张秀清这是要把灾民赶走,有些人被吓的一个劲地乞求。而张秀清面对灾民的乞求,貌似非常享受的模样。甚至有些故意要让灾民向他乞求地倾向,这样的做法让问卷调查反而无法顺利的进行。
  哪怕何足道命令张秀清光念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那种居高临下的味道始终无法消除。这样的做法对调查组的风气也起了很坏的带头作用。
  所以陈克问张秀清能否对问卷进行汇总的时候,一向极为宽容厚道的何足道都没了信心。一天的问卷的确很累。何足道这样精力旺盛得青年都有些承受不了。而张秀清的做法,让张秀清的情绪在上午就比较亢奋,到了下午,过于亢奋的情绪又引发了相当疲惫。张秀清已经蔫了。这虽然是好事,至少他已经拿着问卷干巴巴的读,那种气焰倒是少了很多。可是这直接导致了工作态度很不认真。很多该详细追究的问题张秀清也不提了。到了傍晚,调查告一段落的时候,张秀清已经哈欠连天。何足道亲自拿着文件前来向陈克汇报。张秀清已经回去休息了。
  如果让张秀清连夜对情报进行汇总,何足道实在是没有信心。陈克在会议上,说得明白,调查工作是人民党马上要进行的对外扩张的重要资料。张秀清在询问上本来就有问题,如果对汇总工作再不用心,整套数据就会有重大的偏差。何足道实在是不敢让张秀清再犯错了。
  何足道本来就是个非常正直温和的青年,让他在背后说人坏话,他也实在干不出来。
  陈克对何足道实在是太了解了,何足道可以说是陈克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在这一年多中,亲眼看着何足道成长起来。陈克觉得十分欣慰。在陈克非常看好的同志当中,华雄茂、齐会深、游缑,这些人是天性就热情,做事非常叫真。他们能有现在的成长更多的是靠他们自己。陈天华、尚远更是在遇到陈克之前就有了足够的成就,他们能够独当一面更是顺理成章。而一年多前,何足道只是一个文弱的青年,看不出能有多大成就的模样。现在已经隐然成为人民党政委中的第一人,陈克在何足道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力。看着何足道的成长,陈克不仅从何足道的成长中学到了很多经验,而且更有一种满足感。如同质朴的老农看着自己精心种植的庄稼茁壮成长时感受到的那种欣喜与期待。
  何足道性子弱些,对于同志不敢评价,这是他的缺点。连何足道都不敢替张秀清打包票,可见张秀清真的是不行。陈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足道,今天你观察谁能领起调查组的任务。你工作忙,我只能给你明天一天时间,你给我好好观察一天。谁能领起这个队伍来,谁能干基本工作。而且今天晚上你也别干别的,把你觉得能够把这个工作的同志选出来。明天一早就把这些人给调到你那里去。”
  “陈旅长,这不好吧。”何足道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用怕张秀清同志生气。咱们现在是干工作。他干不好这个工作,咱们就给他换一个能胜任的工作。这没什么可生气的,这又不是针对张秀清背后搞什么手脚。你大胆选人。”陈克说道。
  听了陈克这话,何足道的心理面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如果能和那个人一起工作的话,工作绝对能做好,而且何足道会感觉非常开心。
  看着何足道脸上那忍不住浮现出的憧憬和期待的神色,陈克忍不住笑起来,“你别打你游缑姐姐的主意,她那边的工作绝对走不开。”
  被陈克说破了心事,何足道的脸登时变得通红。瞅着何足道手足无措的模样,陈克忍不住大笑起来。“足道啊,要不这样,等明年年底,咱们这边有了发展。我抽个机会,给你游缑姐姐说说去。”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何足道窘迫的连连摆手,“我可配不上游缑姐姐。”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给我选人。”陈克催促道。
  何足道想了想,问道:“有些战士能做,但是他们认的字少,做记录只怕还不行。”
  “这不是问题,让那些能做记录的给这些战士打下手。问话不行,做记录总行吧。要是做记录都做不好,统统给我种地去。”陈克正色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足道你安排。总之,调查工作一定要做好。信息必须准确。这件事做不完,你不能回去干别的。”
  听了陈克的话,何足道一点都没有着急的神色。他很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陈克知道何足道现在的工作忙,但是面对调查这种非常棘手的工作,何足道根本没有用其它工作搪塞的表现。相反,他全身心都要把这件工作做好。陈克对此非常满意,他站起来拍了拍何足道的肩头,“足道,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可是远不如你。保持现在的这种状态,好好干。”
  何足道点点头,“陈旅长,还有别的事情么?”
  “没有了,你去忙吧。”陈克答道。
  何足道向陈克敬了个军礼,等陈克回礼之后,何足道转身出门去了。
  真是个好孩子啊。陈克想。但是几秒钟后,陈克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现在是1906年,按照那个年代的正常寿命,陈克出生的时候,何足道已经去世了。这“好孩子”一说,真的是有点不伦不类。
  陈克坐回自己的凳子上。这才发现,面前堆着方才的那堆文件。何足道还是犯了错误,忘记把这堆文件拿走了。叹了口气,陈克思索片刻,让人把梅川上义叫来。现在饲养厂工作也不是太忙。梅川同志可以暂时借调过来做些文书工作。
  果然如同陈克所想,梅川上义听完了陈克的交待,二话不说拉了张凳子,坐在陈克对面就开始工作起来。
  本来就足够紧张的人民党和新建的中华工农革命军,以更加高速和高效开始运作的时候,很多原本还可以承担一定工作的同志就显出了疲态,而另外一部分同志则开始显露出光彩,而更多原本没有机会承担更多更重要工作的同志也面临了新的机会。
  这样的变化导致的结果,除了陈克以及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没有料到未来的结果。可以说整个中国最有组织,最有纪律的政治团体,人民党正在延着自己的轨道行进着。
第二十八章
  巴有工自从来了凤台县开始,就感觉这个地方充满了一种令他无论如何都生不出好感的气氛。最令巴有工感到厌恶的就是每天的士兵生活会议。
  自从陈克结束了与地主的土地谈判,就转到了保险团的旅部。士兵生活会议也恢复了常态。安徽新军的官兵们被分配到保险团的工兵部队当教官。灾区的住宿条件自然不会很好,新军的官兵能理解却不太能接受。岳张集倒是有房子住,不过现在里面被女人和孩子占据了。连保险团的旅部都是草棚的屋子,无论是旅长、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班长。这些军官的住宿与普通战士和百姓毫无区别。安徽新军的官兵们也没有别的话好说。
  “巴教官,我是笨些,不过我真的想尽早学会您的手艺,您要骂我的话,尽管骂。但是您别骂完了之后不再教我。求您了。”战士朱存瑞很认真地说道。在保险团当中,军官绝对不允许打骂战士。不过工兵营的战士早就被私下反复教育,安徽新军的这些人是来当先生的,他们不是保险团的人,保险团的规矩不适合这些人。
  朱存瑞还记得华雄茂当时的发言,“大家若是觉得不服气,想少挨骂,没问题。赶紧把人家的东西学会。”
  巴有工没有回应朱存瑞的问题,他经常骂人,特别是最近两天。自家事自家清,巴有工并不是恨铁不成钢,相反,保险团战士们那种热切的学习态度已经学习热情把把巴有工给吓住了。工兵是一个技术兵种,能够被选入工兵营的都是文化素质拔尖的战士。这不仅是说在文化上他们都认识了五百个字,熟记九九乘法表,能够进行五位数的加减乘除运算。不少人甚至开始学习几何与物理。陈克对技术兵种的要求是,“必须有对科学的热情。有探求知识的渴望。”
  经过选拔出来的工兵营战士,正是因为有了这种素质,有了这种热情,才能够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面掌握这么多知识。当然,与陈克接受过的系统教育相比,这些战士们掌握的知识未免偏科严重。而且这些知识的实用性目的过于强烈,陈克根本没有打算让这些人成为研究者,而是仅仅希望他们能够成为使用者。
  即便如此,巴有工依然被这些战士们的学习能力所震惊了。经过观察,巴有工发现战士们特别喜欢开会。大家在工作闲暇时候根本不像新军那样聚集起来喝酒,吹牛,互相炫耀,或者偷偷的出去玩女人,或者聚众赌博。保险团的战士们在一起,除了讨论学到的东西之外,极少谈论别的内容。怎么样才能更好的使用学到的测绘技能,在学习中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在学习过程中,想明白了以前没弄明白的知识。战士们最爱的就是交流这些。
  巴有工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把自己的知识教给保险团的战士了。原本已经算是应付差事教授了对于仪器的使用,他本以为这些使用原理的教授需要很久,可他实在没想到,保险团居然有人专门教授这些理论知识。这些土包子们需要的恰恰是对现有仪器的使用知识。对于没有能够料到这点,巴有工是痛心疾首。
  对于旧上层来说,垄断知识是他们安身立命的诀窍。即便是新军强化教育,也是同样如。教授的知识仅仅让士兵能够听从命令就够了,全面教育并不是新军的本意。保险团这样最大限度普及知识的军队,巴有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保险团不仅仅是强化普及知识教育,在日常生活中更是离经叛道。
  大家都有日常生活。在保险团,这些事物都是要拿出来公开讨论的。伙食分配的问题,甚至包括军饷发放的问题。这些本来应该是军官们作主的事情,现在统统由士兵们来决定。军官们仅仅是对这些决议进行执行,对人员进行分配。
  安徽新军虽然管理严格,不过毕竟还是一支旧军队。虽然力图消灭旧有的军队痼疾,不过军官们总是能找出别的法子来曲线解决。例如发军饷固然不能明面克扣,不过军官就拉着士兵们出去喝酒,买春。自然有“聪明”的士兵去孝敬。识相的士兵就能够得到轻松的肥差,而不识相的士兵就要承受苛刻的待遇。至于那些敢于反抗的“刺头”,军官正好用他们“正军法”。至于赌博,那就更是捞钱的不二法门。甚至有军官坐庄开赌的事情。
  在军官看来,权力就是谋取利益的最大来源。而新军的官兵理所当然的认为,能够少承担工作就是当前的成功,如果能够获得权力去压榨别人,那就是人生的成功。
  可是在保险团,这种理所当然的世界就颠倒了。权力仅仅是为了完成工作,而辛辛苦苦所完成的工作,并非是给保险团本身谋福利。相反,这些繁重的工作,却是给百姓们谋福利。
  这些天巴有工已经知道,工兵营的工作就是测绘,为未来的凤台县大规模水利建设做准备。保险团固然将得到自己的农场,可是部队已经下了命令,首先测绘的修建的,将是提供给普通百姓的水利工程项目。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让巴有工十分不解。工作已经辛苦到这个程度,但是保险团却要给百姓们先干活。这是图的什么呢?
  百姓只交三成租,在这个灾年里面,第一年还不收租。这就意味着保险团除了养活自己之外,还要完全没有收益的为百姓劳作。就算是这些战士们的家人能得到好处,可工兵营的战士满打满算才一千人,按照一家十口人这么高估的数据,也不过一万人。现在凤台县的百姓就有六万多人。为了那五万人白白出力,巴有工自己是绝对不会干的。
  他原本以为工兵营的战士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结果私下一问,战士们的表态很简单。“我们测好了土地,其他人还要去开地,耕地。大家都是干活,这有什么区别?”
  “你妈要是这样还当兵做啥。”巴有工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句怒骂咽回喉咙里。当兵就是要吃粮,如果不是为了不再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再汗珠子摔八瓣的干活,谁当兵啊?
  巴有工的愤怒之情直接破表。对这群生瓜蛋子再也看不顺眼。他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对保险团的士兵如此不满,他胸中沸腾着极度的不满。对待战士的态度是一日不如一日。
  这些情况实际上负责政治工作的何足道已经汇报给了陈克,并且询问了陈克的态度。陈克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足道,有人要是坚信太阳是三角形的,你会和这人交朋友么?”
  “当然不会。”何足道毫不犹豫地答道。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114/628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