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对我很不满(总攻老是穿成弱受)第2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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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试的这段戏是张落尘死在男一怀里的那段,张落尘被军阀□□致死,男一在最后的关头过来解救他,但还是没赶上,张落尘一脸如愿的死在男一的怀里。
赵黎怕没有男一,郁林对着空气表演入不了戏,又提议说,“导演,要不找个演员过来先替一下男一,把剧情补全一下。”
“就你事多。”赵启不满赵黎那么多事,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开口。
“你去隔壁的几个休息室看看有没有艺人在里面,有的话,请过来搭个戏。”
郁林的衣服颇为复杂,造型师在里面给他摆弄了好久,赵黎见导演的脸色不耐烦,还没等着他开口,赵黎就先进去催了。
郁林推开门进来的一瞬间,稍稍的背了点身,前面的导演都没怎么看见他的脸,但仍然被他的身段给惊得说不出话。婀娜多姿,风华绝代。
等到转身的时候,赵启将他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赵黎一直观察他的神色,但导演绷着脸一直都没出声,倒是边上坐着的几个人,眼里掩饰不住的赞叹。
“让男一的替身进来,开始吧。”
“导演,您觉得怎么样?”赵黎在边上一声地探问。
赵启的眼光一刻不落地尾随着郁林,赵黎心想导演应该是满意的。
牧子楚进来的时候,一言不发,他是被拉过来做临时替演的,没有什么台词,他只要牢牢抱住试镜的演员就好了,牧子楚到没有什么不满,能在赵启的面前露脸,也是一个机会,特别是他现在没有人脉没有资源的窘境下。
郁林一回头就看见牧子楚进来,有瞬间的出戏,但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脸上抹了那么厚重的脂粉,他哪里能认得出来。也就放心了。
两人慢慢地入戏,郁林倒在牧子楚的怀里,眼神定定的看着他,酝酿情绪。
牧子楚愣了一下,身下这个试镜演员的眼睛他太熟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卡在他的喉咙里,堵在他的心里,心疼不已。
“我终于等到了你,我日日夜夜地盼你,望你,我想着,你要是不来了,我就吊着这口气,来世也不甘忘了你。”郁林渐渐地入戏,将张落尘死前的凄美演的淋漓尽致。
牧子楚望着怀里的人,一时之间千万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可不是嘛,他一直等着郁林来找他,如果他不来,可能自己这辈子也不能够忘记他。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戏院里看戏,直勾勾地望着我,你不懂戏,以为我是个女子,让人去后台砸了不少的花篮给我。”张落尘气息虚弱地说,眼里却是满含幸福的暖意。
“我看你直冲冲地闯了进来,要见刚刚的美娇娘,我在你面前一件一件地脱了戏袍,你满是无颜,气冲冲地问我为何长那么美,扮演女子。”郁林此时已经完全地入了戏,仿佛真是那个惊鸿绽放的张落尘,所有人都看痴了。
而牧子楚也情不自禁地入了戏,他看着张落尘的眼里是怜悯,是悔意,却独独没有爱。
“卡。”赵启虽然也完全沉浸在戏里,但还是及时叫了停。
“这部分情感波动很大,我已经看出来你能驾驭得了,不必再往下演了,伤身。”
如果导演说你演戏演的伤到身,这绝对是一个最高的评价,一旦演员将戏里的感情带入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会迟迟难以自拔。
很多演员一辈子只演了一部戏,红遍大江南北,但他再演别的戏怎么都红不了,那是因为他在第一部戏里还没出来。
有的人在戏里活的短,一个月,一年,而有的人却能在戏里过一辈子,戏生人生分不清。
赵启站起来,亲自走到郁林前面,拍了拍他的戏袍,满是赞赏,“就是你。你就是张落尘。”
赵黎高兴的简直要飞起来,他真的想昭告天下,老子终于把这个角色搞定了。
说完,赵启的目光却突然地转向牧子楚,“你们两认识?”
牧子楚先开口,“不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
“牧子楚。”
赵启对他也赞叹有加,“你把你的信息留给我的助理,你们俩休息一下,等会再排一场。”
牧子楚满脸惊讶,他没想到老天会垂青于他。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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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郁林之前并不明白赵黎那句话的意思,你是牧子楚的心魔。
直到下面的两场戏,牧子楚的演技像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的,郁林在后台无声地看了赵黎一眼,赵黎的眼里满是看好戏的笑。
赵启导演让牧子楚扮演另一个角色,张落尘的师兄,是戏里少有的一个正面角色,即使是像男主角那样雄心壮志杀伐戮戮横穿整部戏,导演都没有让他演纯粹的好人。
但师兄这个角色,导演却保存了最原始真善在里面,师兄眼神纯粹,满身才华却芳华尽敛。对张落尘默默地付出一生,师兄爱他怜他懂他,但始终扮演一个兄长的角色,当梨园被封,师兄被军阀穆振林带走后,所有人都说他攀上了高枝,说他要报复张落尘对梨园的无情无义,但师兄从未相信张落尘对梨园的背叛,他的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
当那段动荡的年代过去之后,已身在海外成为著名艺术家的师兄给自己取的别号就叫思辰,这个辰到底意指哪一个,留下了半个世界的猜测,但后人更愿意相信,当初梨园的双旦,即使经历生死,也没人将他们分得开。
下午两人对的戏是,张落尘跟师兄争执,张落尘执意要离开梨园去跟随男主戎马半生,师兄拼死相拦,不慎被张落尘一剑刺中。
牧子楚的妆容也扮好后,两人往台上一站后,书里的梨园双旦完全地呈现在观众的眼前,牧子楚着青袍,一身的芳华淹没在领口的雪衣之中,胸口被张落尘刺中的那一抹红,晕染出深深的一片。师兄温柔的脸上满含无奈与不舍,他对着张落尘,口里的话像是他火热的心一样,灼的他嗓子哽咽。
“落尘,你我兄弟二人,从师傅的手下接过这梨园,不可辱师傅的遗命,将这梨园断送在我们手里。”师兄满眼的哀伤,祈求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以旧时情分相要挟。
张落尘一袭红衣,神情孤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地睥睨众生,他对师兄冷漠,面如寒霜完全听不进去眼前人哀求般地劝阻,心如磐石,最后那点柔情尽数给了那个莽撞地栽进他心里的人。
“你不必劝我,此番一别,你我兄弟二人再见恐难,师兄还是说点好听的,这也许是我们二人最后一次相谈。”轻薄的红唇里,吐出来的字句句诛心。
师兄望着他冷艳的半边面庞,像是初次相识一般,他看不清眼前的张落尘,若说爱情是鸠血让人甘而饮之,张落尘飞蛾扑灰,而自己不也一颗心像是着了魔一样,死死地黏在了这个冷煞的身上,一报自有一报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师兄轻笑,眉眼盛开压倒了这满堂的梨花,他走到张落尘的面前,双手相合,像着儿时二人的嬉闹一样,“此番一别,我只盼师弟能够红尘相伴,良人不弃,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师兄一句一鞠躬。
片场上所有的人,忘记喊停,牧子楚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牵着郁林的手,指着天说,“我师弟虽平日里性格寡素,但心地善良,有一颗赤子之心,上天你今天看清楚,从此往后,我任珏愿身挡我师弟张落尘所有千千劫,渡我福泽,让我师弟福寿延绵。”说完,师兄牵着张落尘朝着天地重重的磕了头。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是一句多余的台词,加的如此顺畅,将师兄求而不得但一往情深的无奈展现的淋漓尽致。
戏终,全场寂静,只余下任珏手携师弟跪在苍苍茫茫的大地之间,等到片场的人反应过来时,有的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泪水,有的转身而去。
他们这些老戏骨,老导演最求之不得的,莫过于剧本为演员量身定制,演员是为剧本而生。
赵启调整了一下心底的情绪,他十分震惊郁林跟牧子楚的初次合作却能配合的如此的默契,赵启的心底甚至有点蠢蠢欲动,如果将师兄与张落尘的戏单独拍成一部戏,或许会比现在的这部戏更有票房,更能受到好评。
“你叫牧子楚,这个演员叫什么?”赵启走过来,满脸的笑容问着郁林。
“我叫有木。”郁林看了一眼赵黎,抢在他前面报了姓名。
“好啊,好啊,都是很优秀的年轻演员,后生可畏啊!不像现在的很多年轻演员总以为演戏就是看脸,你没演技观众怎么能记得你,有点知名度就去拍各样的广告,代言各种品牌,观众想到你只能说,哦,我用过他代言的产品。简直都不能说是个演员。”赵启难得遇见两个对他胃口的演员,不忍多说了两句。但眼里毫不掩饰地对他们满是赞叹。
牧戏楚心底有种说不清楚地东西破土而出,当他对着有天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对方对他情感的影响,浓重又深刻,或者说他能明白对方期许他的回应,他非常自然地就作出了反应,他定定地看着有天。那种被浓妆覆盖的脸,越看越让他心惊。
试第二段戏的时候,是师兄与强抢他的军阀穆振林据理力争,两人险险动手,师兄被军阀穆振林带走后,受尽百般侮一辱,每每求生不得之时,穆振林都会过来一遍一遍地摧毁他的意志,牧子楚就演这段与穆振林的争执。
当对手戏不是与刚才那个人时,牧子楚刚刚找到的一点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着对方,他看不到穆振林的侮辱,他看不到穆振林对师兄绝望到残忍的爱。
穆子楚一直站在台中央,对方说完台词之后,牧子楚扮演的师兄眼里并无戏,干瘪瘪的蹦出了几句台词。
赵黎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了郁林一眼,郁林虽然疑惑,但心里也有掩饰不住的震惊,难道牧子楚只有对着他才能演出戏。
导演有些失望牧子楚的表现,刚刚明明演的那么的生动,但此时却毫无情感的流露。
“卡,演员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来试这场戏。”导演以为牧子楚是刚刚跟张落尘的那场戏演的太深刻,情绪有些不稳定,体贴地让他休息了一会儿。
牧子楚趁着导演喊停的功夫,立刻绕过所有人,一言不发悄悄地将郁林带到了旁边的休息室,当赵黎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暗叫一声糟了,牧子楚八成是认出他了。
没错,牧子楚开始怀疑他了,声音像,眼睛像,双手紧紧地抓着郁林就将他拉进了休息室,将门反锁上,如果说之前郁林没减肥,牧子楚想要拖着他走到休息室估计不太可能,但瘦下来之后的郁林,牧子楚身材高大,郁林稍矮他,牧子楚手一用劲,鹰爪一样就钳的郁林动弹不得。
牧子楚将人往梳妆台里面一抵,一面靠墙,一面用一只手环住他,另一只手腾出来翻着柜子找卸妆液,拿着卸妆棉就把卸妆液往上面倒,湿哒哒的一块强摁着郁林就把他脸上的妆卸了,卸了大半张脸像猫儿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的,阴恻恻地说,“果然是你!”
牧子楚捏着他的脸,目光紧锁,像是要把他脸上灼出个洞来,透着白骨去试探他的真心,冷冽的声音,全无之前的柔情,半个身子压在郁林的身上,“你又耍什么招。”平日里那双盛气凌人的眼里,带着恨意
郁林真心冤枉,他啥都没干,就被莫名其妙地拉过来试了场戏,跟自己前男友飚戏不说还被他问,自己想出什么幺蛾子。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郁林被他弄得真的有点尴尬,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的,牧子楚的一条腿抵在自己的两腿中间,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腰,紧紧地贴着,已经完全超过陌生人的安全距离了。
牧子楚也意识到太过亲密,但他一点都不在意,这算亲密吗?他们本该更亲密的。
“你今天必须要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你对我前后的态度反差那么大。”牧子楚没有放开手,依旧环在他的腰上,只不过上身稍稍地离开了一些。
郁林作出一副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样子,轻挑着嘴角仿佛在笑他多情,“我本来就这样,你知道的,在你之前我也追过很多人,最长的不过半年,对你,我耐心够好了。”
牧子楚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出这些令人心痛定的话,“那么应沉渊算什么?”
郁林眼睛稍稍闪烁了一下,牧子楚逮到他这个心虚的瞬间,假笑,“你爱上他了?”
“不管你的事。”
“你甩了我就因为爱上他?”牧子楚沙哑着声音怒吼。
郁林还没回答,门外就响起惊天动地的敲门声,“牧子楚,开门。”
郁林不禁一抖,完了应沉渊的声音,他瑟缩的模样,牧子楚看在眼里,心底的嘲讽更加,“这么怕他。”
“你说,如果他进来,看见我们俩衣衫不整地在里面,他会想什么呢?”
“你有病!”郁林破口骂出,这牧子楚怎么越来越有神经病的症状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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