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精校)第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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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益同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小林想将利润转移到其他行业中去?”
  林泉点点头,说道:“房地产业的火暴,势必引起民众情绪的反弹。也将威胁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影响究竟如何,我们且不去管他,国家的宏观调控趋紧则是必然的,所以说来,零五年、零六年将是房地产业地整理时期,零六年若不能将房价降下来,到零七年或许会有大的反弹,那时国家会严厉的收缩银根,表面上地风光依旧,但是对开发商来说,日子估计不会太好过。星湖实业已经在零二年已经完成疯狂扩张地过程,接下来就是要享受成果了。当然,对有潜力的区域,也要不遗余力的争夺。在此期间,星湖物业除了物业管理之外,应该积极的向相关领域拓进,使公司的发展结构变得更合理,更有持续性。”
  林泉还建议星湖实业有建立其他融资渠道的必要:“当前房地产业的融资渠道主要依赖于银行。宏观调控、银根渐紧,银行的渠道关闭,许多开发商都回陷入举债维艰的窘境,国内的二级股票市场以及债券市场的融资功能虽然不值得期待,但是不可否认,它们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补充。”
  与和黄房地产整合之后,林泉逐渐减少对星湖实业事务的直接干预,但他仍然是星湖实业的实际控制人,骆益同之所以愿意将和黄房地产与星湖地产合并,除了优势整合之后的超强赢利能力之外,更主要是看重林泉在商业上的天赋。相比以往,骆益同只觉得与林泉合作的两年半时间里,敛财速度近似于抢钱。从檀山公寓到鹏润家园、到世茂、到云都广场,一直到手里同时揽下七八处工程,这样的扩张速度与运作周期,是骆益同在遇到林泉之前所无法想象的。
  相比较而言,天星湖置业基于星湖(徐建)与东都(孔立民)为其提供良好的基础,在资本运作及房地产开发上战绩硕佳,其规模也如雪球滚坡似的迅速扩大,却缺乏星湖实业那种睥睨众雄的霸气。
  林泉这种指导性的结论,骆益同以及星湖实业高讹传能够还是乐于接受的,他们甚至希望林泉的指导更具体一些。当然,对于如今想将主要精力投入到联合新能源的林泉来说,他们有些奢望了。
  林泉看到邵兵一眼:“公司开给你的年薪是多少?”
  邵兵讪讪的缩回脑袋,旁边的人嘿嘿偷笑,邵兵除了1%的股权分红之外,今年的年薪也将超过百万。
  在林泉离开的四个月间,不但星湖实业的规模继续扩张,联合新能源的扩张步伐也没有停顿下来,四个月之间就将林泉投入的两个亿完全消化干净,联合太阳能电力的光伏电池产能增加到5MW,超过原西伏太阳能3MW地设计目标。原厂区预留用地的厂房已经建起来。为零三年产能提高到20MW提供条件。林泉在年中时就有在通南打造光伏产业基地的打算,在一期工程预留地还未建设使用的情况下,就向通南高新区购买四百亩二期工程用地,就在林泉返回静海的前几天,二期工程用地上建设的光伏公会研究中心投入使用。设在联合太阳能照明子公司的应用研究实验室,设在联合太阳能电力地基础研究实验室相继搬入总建筑面积达九千平方米的实验大楼。
  一切理顺之后,就可以迎来联合新能源高速发展的新时期,关键还需要联投地巨额投入。
  静海联合投资集团,除了握有静海建总占总股本13%的流通股之外,将其他10%的股票出货了结,花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回笼资金3.4亿,静海建总的股本非但没有因为联投的出货而分散,反而变得更加集中,可见有机构看好丽景对静海建总的重组,正在大量的吸纳,或许是与丽景关联的机构也说不定,股份稳定在2.8-3.1之间振荡。
  丽景、静海建总在房地产上迟迟未有大动作,但林泉晓得零三年、零四年房地产业的火暴对丽景、静海建总来说,将是最大地陷阱,他只需要包括天星湖、华城、佳城在内的几家参加南港新城建设的开发商联合起来,就足以形成狙击丽景与静海建总的力量。此时倒没必要花太多精力关注这方面。
  联投目前的关注重点是静海电气。
  静海电气的股权分散,联投从二级证券市场就获得与第一股东相差不多的股权,在促使静海电气与联合新能源合人筹建元件厂地过程中发挥巨大的作用,但是林泉并不想止步于此。人力资源与技术积累将是制约联合新能源迅速扩张最大的瓶颈,静海电气三十年时间积累下来地技术与人力资源,成为林泉眼里最肥美的午宴。
  “联投一定要将静海电气牢牢控制在手中。”林泉手撑着桌面,削瘦冷峻地面孔、锐利的眼神,隔着长长的会议。将他坚强的意志传递给对面的单原。
  单原,光华管理学院的高才生,曾经是股市上的失败者。人生落拓之际加入星湖实业,只谋求一份月薪不足三千的工作。因为一篇《预缴房款专项帐户可用于审购新股套利的提案》,崭露才华,先后出任星湖实业证券分部主管、经理,星湖实业证券部经理等职,零一年随林泉来到静海没,出任联投政权部经理一职,年资收入增长了一百倍,但是一副落拓的模样却没有改变,脚下穿着一双黑布面千层底的布鞋,正悠哉悠哉的晃荡着。
  单原见林泉的眼神望向他,忙收敛懒散的神态,耸肩直腰,回应道:“鉴于静海电气股权分散的事实,第一股东所控制的股份不足15%,通过二级证券市场吸纳静海电气的股票不难实现这个控制静海电气的意图,只是不知道林先生所说的牢牢控制是指什么程度,可有量化的指标?”
  “绝对控股,有可能的话,绝对多数控股?”
  “啊,”单原惊讶的看着林泉,往左右扫了一眼,张碧筠、方楠神色也给提振起来了,樊春兵好象不清楚绝对多数控股的概念,还眯着眼睛在打盹。单原回答说,“静海电气股权分散,联投只要握有20%以上的股份,就能牢牢控制静海电气,就算这样,联投还是要继续从二级市场吸纳8%以上的股份。连续的增持势必会抬高静海电气的股价,成本将溢于现在的股价约30%以上。林先生想要谋求绝对多数控股,是为了什么?”
  “新能源题材!”林泉说道,“我对证券市场不熟悉,但我知道任何东西都经不住题材的诱发,控股静海电气之后,将除太阳能电力之外的其他新能源资产注入静海电气,会有什么效果?据我所说,国内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新能源股,而国外的新能源股在上市之初就能激发资本市场的热度,我想这股风很快就会吹到国内来。另外,静海电气厂区所在的位置也让人眼馋……”
  静海电气厂区占地二百亩。位于静南区与新区地交界处,那里有一条大绿化带由主城区想新区延伸。南港新城的地价已经上升到一百万每亩,那块土地的价值更是诱人。静海电气的总市值只有四亿左右,而静海电气仅那片土地的价值就不止四亿,当然,在新的会计通则出台之前,静海电气的净资产无法计入那片土地的价值,因而股价受到一定的抑制。
  单原拍拍额头,诧异的盯着林泉:“我怀疑林先生是天生地资本运作者。敏锐的眼光让人忌妒,这点我跟林先生不谋而合……”
  “得,得,不晓得你是拍马屁,还是在自夸,”林泉挥挥手,“你说说你的思路。”
  “是,”单原老脸一红,装做没听见陈菲、方楠、张碧筠她们吃吃的笑声,接着说,“要达到绝对控股的意图,单纯从二级证券市场增持,成本可能会激增两到三倍,也未必能完成任务,林先生既然有心将太阳能电力之外的其他新能源资产注入静海电气,我想定向增发是一个好的选择。注入新能源资产,在当今低迷的证券市场无疑是注入一针强心针。当然,只要联投入主,可选择的操作手段还有很多。这些对静海电气的股东而言,也有莫大的好处。谈不会给联投入主制造障碍。”
  联投从去年起就暴露在媒体的视野之中,但是联投低调处事的姿态,确实让媒体没有多少好捕捉的素材。静海建总股权之争烟消云散,联投就重新淡出公众的视线,但是对于静海市的上层人物来说,联投绝不会轻易就退出他们的视野地。张承禄通过这半年来与联合新能源的合作,联投在他眼睛里的形象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静海电气董事长兼总经理张承禄确实抵挡不了联投这份方案地诱惑,但他也不是不晓得静海电气的价值所在,但是他手里的股权只比联投略多一些,确实没有将联投拒之门外的必要。他也没有将联投拒之门外的实力,联投可以通过二级证券市场获得第一股东的地位之后重组董事会,再通过改组后的董事会推动静海电气扩股增发的进程。
  张承禄提出要见一见联投幕后的控制者,在静海市的上层社会中,一直都有联投幕后控制者的种种传闻。此人物能耐之大,令人瞩目。建行每年地产开放发贷才1600亿,分摊到静海市约20亿,天星湖一家就占用大半,这还不包括天星湖从其他渠道占用的资金,都说联投是天星湖幕后控制者之一,那归根结底还是要回到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年轻人头上来。联投在静海建总上的精彩表现,以及在联合新能源上的投资,无一不涉及大量资金的流向,就算联投提出的这份增法方案,联投也要提供近2亿的资金,这个社会,掌握资金者为王,张承禄当然要在最终做出决定之前,见一见这个幕后的王者。
  单原转述张承禄的要求,林泉诧异的问:“莫非张承禄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一定要见我?”
  “貌不貌美,我无法确定,不过张家小姐的体形相当的壮观,”单原笑着调侃张承禄的女儿,“上个月,天谰集团的宴会,张承禄带着他的女儿入席,就他女儿堪比老樊的腰围,张承禄还一个劲的夹菜给他女儿,旁人都笑他,他却说他女儿明年要上高三,体力一定要跟得上才行,我却怀疑身上这么多肉消不消耗体力。”
  林泉听了一笑,张承禄既然这么要求,断不能避而不见。张承禄军伍出身,转业到地方,那时静海电气还只是街道作坊式的工厂,张承禄以军人特有的干练将静海电气发展起来,后来静海电气改制上市,张承禄又众望所归的担任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静海电气的股权分散,张承禄的个人威望与能力是他能够顺利管理这家公司的重要因素,就算联投入主静海电气,这样的人物也是要挽留的。
  
第十八章
掠夺与建设
  静海的冬季早晨湿寒刺骨,季永开着银灰色的Volvo送林泉去静海电气集团,车过洪江路,看见静海电器的厂车从另一个路口拐入洪江路,林泉吩咐季永:“送我到下一个停靠站,我坐静海电气的厂车过去。”
  静海电气的员工大多穿统一样式的防寒服,只有少数的行政人员穿着便装,看到陌生的面孔上车,倒没露出诧异的表情。林泉在过道里站了几秒钟,眼睛飞快掠过车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停在张承禄的脸上,没想到张承禄会乘公司的厂车上班。
  张承禄看见林泉上车,迟疑了一会儿,露出礼节性的微笑,不过还是看得出他眼神里藏着疑惑,张承禄随即就侧过脸去,跟旁边花白头发的老者说话。林泉从单原收集来的资料里晓得花白头发是静海电气返聘的电气工程师张国铭。
  林泉在张承禄前排坐下,倒没细听张承禄与张国铭说什么。
  这会儿是上班的高峰事端,车水马龙,路上显得很拥挤,只是厂车还没有到主城区的禁鸣路段,厂车司机肆无忌惮的乱按喇叭,逼着前面的车子让道。
  林泉回头看了张承禄一眼,张承禄似乎毫无知觉的跟张国铭讨论某个技术细节。车在公司大门前停下来,林泉坐在原处等张承禄先下车。张承禄却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不是我们公司地员工啊?”
  林泉诧异的看了张承禄一眼:“公司有两千多名员工,张总个个都认得出来?”
  “当然认得,就算寒假到公司实习的大学生,我都认得。”张承禄一边说一边往前挪,显然以为林泉是蹭厂车坐的人。张承禄走到司机旁边。从一只透明地表单袋里抽出一张白表,林泉探过头一看。是一张《厂车行驶状况调查表》,张承禄从衣兜掏出一支油笔,刷刷刷飞快的勾了几笔,递到司机面前,说:“我是张承禄,第一次坐你地车。所能提供的意见都在这张表单里。希望你回去向车队表述我们的意见,我们向贵公司要求的不仅仅是车的质量。”
  林泉才晓得静海电气的厂车不是自备的,而是向公交公司承租的。林泉探头看了一眼,有乱鸣喇叭、抢道超速两条被打勾了。张承禄在司机失神未醒的时候就低头下了车。林泉跟在后面,清晰听见司机吐出粗鲁的一句话,张承禄侧了侧头,到底是没有转过来,林泉追上去。却看见他跟张国铭摇头苦笑。
  张承禄见林泉跟着他,指着左侧警卫室:“访客的话,要去那里登记……喂,喂,张婧,”张承禄喊住一名穿短红风衣地俏丽女郎,“联投的单原约在八点过来,你在这里等一下,这位小兄弟有些事情要进公司,你领他到门卫那里办一下手续,再帮他联络一下他要拜访的部门。”
  张婧身材修长,脸形生动,吊着眼睛看了林泉一眼,神情间有着美女特有的傲慢:“你找什么部门,有什么事?”
  “我也要等你们所说的单总。”不过林泉心里好奇,单原什么时候成单总了。张婧诧异的看他一眼,单将他摞在一边,走到一边跟一名刚刷卡出来地女员工说话。十分钟过去了,直到单原驾车出现,真纳感婧愣是没正眼瞧林泉一下。
  单原看见林泉裹着风衣站在门口,忙小跑着迎过去:“林先生,你先到了,”对迎过来的张婧说,“张小姐见过我们林先生了?”
  “林先生?”张婧疑惑的看着林泉,美丽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什么林先生?”
  林泉微微一笑:“张承禄我见过了,他也见过我了,至于合作的事,不如到这门口议一议。”说着话,林泉人就蹲了下来。
  “这……”张婧有些慌乱,巴望着单原,“单总,这位林先生是……”
  单原给张婧叫单总,林泉又一副戏谑的神情盯着他,老脸微红,赶忙跟张婧解释:“这位是我们联投的林总,张总今天要约见的人。”
  “啊!”张婧吃惊的轻呼了一声,失态之余用手轻掩红唇,倒更显仪态,转瞬之间,她明艳的脸上挤出温润如春风的笑容,令林泉大为惊讶。张婧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跟林泉握手,林泉却想看笑容在她脸上凝固的模样,愣是没站起来,捏着她三根嫩滑如玉的手指,笑道:“不如你也蹲下来一起聊聊。”
  张婧迟疑了一下,林泉斜着眼睛看了单原一眼:“你站着显得你高啊。”
  单原尴尬一笑,忙蹲到林泉旁,小声的问:“怎么了,被美女冷落了,这么折腾人家?”张婧见单原也蹲在那里,那刻意的笑容瞬间分崩瓦解,眼泪差点要流下来,幸好方楠此时驾车过来,摇下车窗,骂两人:“神经病呢,蹲人家大门口?”
  张承禄刚与几名副总汇合往门口走,看见方楠、单原站在林泉的身边,马上意识今天犯了一个错误,忙走过去亲热的握着林泉的手:“林先生是吧?厂车真没有认出来,林先生还没有入主静电,倒先急着微服私访来了。”
  林泉嘴一撇,说道:“张总是怪我操之过急?”张承禄让林泉强硬的反问语气一刺,倒愣在那里不晓得说什么好,却不想林泉语气一转,“今天见到张总本人,我个人觉得操之过急倒无不当的地方,但愿张总不要反感才好。”
  张承禄与大家哈哈一笑,忙为刚才的怠慢谢罪,林泉摆摆手,说:“张总可比这位张小姐热忱多了。我个人以为作为公司的管理者,热忱也是必要的。我今天过来,便是跟张总确定最后还未能议妥的事情。”
  张承禄定睛看着林泉,看着这个代表联投的年轻人。不管林泉本人多么低调,在静海上流地群体里,联投的出现仿佛一声春雷,禁不住让人手打哆嗦。
  年中,联投恶意收购静海建总,迫使丽景反击,以不限价增法地形式回购国资委手中的国有股权,以确保其在静海建总的控股地位。
  明地里,丽景防守成功。但联投才是最终的获益者,不仅成功介入静海建总的决策层,张承禄相信联投一定偷偷摸摸的将相当地利润装入囊中。
  仅从这一出案例就可以判断,在资本市场,联投算是一个出色的掠夺者。对辛苦经营企业的人来说。肆意利用规则到资本市场进行掠夺的人,多少有让人憎恨地地方。
  如果联投是一家纯粹地投机机构,张承禄一定会奋起反击,但是正如丽景背后站着张权。联投背后站着耿一民。静海建总的股战,代表耿一民与张权在资本市场领域的一次大交锋。这是确躁无疑的。仅这一点,就让董事会内部出现巨大地分歧,动摇相当一部分股东抵制联投渗入的决心。
  仅仅如此地话,张承禄仍会竭力阻止静海电气落入联投的掌握,但是联投并非纯粹的投机机构,早在年初,联投大举进入新能源领域,手笔之大,令人侧目。联投入主静海电气,让人生出联投会将新能源资产注入静海电气的想象,面对巨大利益的诱惑,张承禄怀疑自己继续坚持下来,大概会成为孤军奋战的人。
  掠夺者还是建设者?张承禄注视着的林泉,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神。张承禄不会轻易认为眼前的林泉只是耿一民的傀儡,即使他是耿一民推到台前的人物,也一定有其出色的地方,沉吟了片刻,说道:“联投的目的是什么?”
  “张总以为联投的目的是什么?”林泉没有回避张承禄审视的眼神,只要知道静海电气发展历史的人,都会对其貌不扬的张承禄海有敬佩之心,“以为联投是卑劣的投机客,以为联投进入静海电气董事会只是想大吃一口就撤?”
  “我在静海电气投入毕生的心血,无法控制自己不产生这样的担忧,”张承禄坦然以对,他在前些天接到东都孔立民的电话,知道以他个人的能力已经无法阻止联投入主静海电气了。“我对证券市场的规则并非全无了解。一旦联投将联合新能源的资产注入静海电气,以联投的资本与手段,静海电气在股价在一两年里激增四五倍都有可能,联投以投机的心姿经营静海电气,一旦联投饱食一顿从静海电气撤出,遗留下来的却一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联投并无做资本大鳄的野心,”林泉语气平淡,却饱含着真挚的情感,“请张总相信,我对这座城市怀有的感情,并非龌龊不堪。”
  联投的资本运作主要集中在省城、静海两座城市,在静海,联投作为南港新城的策划者与推动者之一,单原深刻的认识到林泉与孔立民在某一点上极为相似,他们对这座城市都有着深沉的、不张扬的情感。
  张承禄不会为林泉的一句话所轻易打动,但是林泉的这句话,多少给他安心的感觉,对立的情敌敛了敛,邀请林泉进去详谈。
  张婧是静海电气的行政秘书,刚刚给林泉捉摸了一番,此时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林泉的性格中多少有些无赖的成分,在张承禄出现前后的气度给张婧迥然不然的感觉。方楠将张婧的失态看在眼底,微微一笑,紧跟着林泉走进静海电气平实无华的集团总部大门。
  张承禄是好的谈判对手,张承禄几乎看透静海电气在联投眼中的一切好处,虽然他无法阻止联投入主静海电气,却也为自己与其他股东争取最大的利益。
  虽说这是最后决定性的会晤,但是之前未能确实的东西太多,对静海电气资产审计的标准也有不同的见解。就细节谈判需要更为庞大地谈判队伍。林泉与单原、方楠在静海电气的贵宾室坐了一天,与以张承禄为代表的静海电气董事会争论了一天,确定了一个意见书之类的文件,给日后地谈判确定好框架。
  最终静海电气选择向联投定向就增发四千万新股、筹集资金1.8亿的增资方案。联投承诺将通过二级证券吸纳地股份与此次增法获得的股份一起冻结两年以上的时间。
  静海电气的股价长期在3元左右徘徊,受重组消息的刺激。短时间内上扬近30%。联投为获得控股权,开出4.5元的增发价,比董事会公告日地股价溢出20%,之后,静海电气停牌,等候证鉴会的批复。
  联投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入主静海电气的局势已经无法避免,预计定向增发方案很快就会得到证鉴会地批复。联投只等获得静海电气地控股权,就着手重组静海电气的董事会,联投进入静海电气董事会的名单也早就确定下来。将依旧聘用以张承禄为首的原静海电气管理层管理静海电气。
  除了与联合新能源集团成立光伏元件厂之外,联投注入地1.8亿资金将主要用于静海电气的技术与设备革新以及小规模的并购。
  林泉归来的二十多天时间里,一直陷入各种的报表与审计数据的包围之中,一直到丁向荣与徐兰领着三十名孩子到静海来度寒假。
  如何安排丁向荣、徐兰领着这些孩子在静海愉快的度过寒假,林泉首先想到肖莉莉、闻娴、张介她们。
  林泉本计划着这学期到静海大学教授经济通论。肖莉莉、闻娴、张介因为这个原因选择就读静海大学的国际金融,想不到林泉推迟进静海大学任教的习惯。独自去西部旅行去了,以致肖莉莉三人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林泉返回静海后,才跟静海大学有所接触。对于静海大学校长陈育来说,林泉既让他期待,又让他感冒。林泉目前在学术上的地位还不彰显,但是考虑他所嗲吧的联投以及他的背景,静海大学应该千方百计的跟他扯上关系才对,但是自己的山头来了一名更强势的人物,任是谁都不会太高兴的,好在林泉并无过多干涉校务的意思,让陈育稍稍宽了一下心。
  昔时的学生中,肖莉莉、闻娴、张介给林泉整理得最惨,让林泉折磨了一年却也折磨出感情来,像接待丁向荣、徐兰他们的事情,肖莉莉她们自然是最好的人选,林泉也有继续锤炼她们的用意。
  三人跟林泉、方楠坐大巴一起到车站接人。
  丁向荣领着孩子们从山里出发,走到罗然县城,坐车到邻县乘列车东下,虽然林泉让方楠汇出足够的行程费用,但是丁向荣只舍得给孩子买硬座,好在临近春节,归乡的人多,往东南的人少。看着最大不过十二岁的一群孩子,在硬座车厢里捱过了三十多个小时,林泉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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