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校对)第45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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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邺的春天很短暂,短暂到几乎让人觉察不出春天的到来,在春寒陡峭的天气过去,建邺的气温就陡然升温了,五月中旬的夜里即使只穿件长袖衬衫也不会觉得寒冷,由于这几天都没有正式的睡上一回,张恪的身体有些虚,穿着运动罩衫还觉得有些冷。走到学府巷,巷子口有一座夜宵摊车,提供热冷饮与棕子、煮玉米、五香蛋之类的简便食物,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清秀女子,有个六七岁的女娃子帮着卖东西,似乎是母女——之前倒没有看到过。
  张恪都不记得自己今天有没有吃东西,傅俊倒是尽职准备好伙食,只是人在屋子里没有心情用餐,走出来身体虚得厉害,才想着要吃些东西,不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张恪要了一只棕子、一杯咖啡,夜宵摊车竟然有咖啡提供,张恪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摊主将芦叶剥掉才将棕子拿小碟盛着端给张恪。将棕子与咖啡填下肚子,张恪才觉得身体有一种回过来的感觉。
  “多少钱?”张恪问摊主,手伸进兜里才发现根本就没记得拿皮夹出来。
  “棕子一元、咖啡三元,一共四元钱……”摊主忙着招呼别人,没有注意到张恪的窘迫,还是给那个小女孩子看到张恪的模样扯了扯她的袖管才明白过来,笑着说,“没有带钱在身上是吧?不打紧,什么时候记得送过来就行。”
  张恪咳嗽了两声,道了声谢,就告辞离开,走不远又咳嗽起来。倒不是尴尬,而是他对建邺春天的梧桐飞絮有些过敏。从四月中旬往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张恪总会连续的咳嗽好些天,药物治疗的效果极微,又没有严重到要动大手术的程度。张恪对自己的这种情况很了解,医生开的药偶尔会应景的服用一两粒,大多时候会选择将吃药这件事给忘掉。在翟丹青、孙静檬等人看来,张恪似乎对药有心理上的过敏,或许有着讳疾忌医的顽固也说不定。
  学府巷的外街种植了四排高大的法国梧桐,张恪走进这里自然不会有特别好的感受,又不想装深沉戴上口罩,让人误会是打劫就麻烦了。
  张恪咳嗽着走进网吧,看着沈筱在综合吧台前,跟她说:“帮我开一台电脑……”
  “啊,你要在这里上网?”沈筱奇怪的看着张恪。
  “哦,不知道怎么了,我在公寓里上校园网太慢……我要上BBS,”张恪指着一楼的空机位,说道,“我坐那里就行。”
  东大BBS的服务器就架设在创域网吧内,在网吧里可以直接连上东大BBS的服务器。
  沈筱拿出员工卡给张恪打开一台电脑,张恪坐下来,拿出手掌大小的闪存盘,这玩艺儿谁看了都不认识,张恪还要将机箱反转过来将转接线插在后面的接口上,在等闪存自安装驱动程序的时间,打开东大校园网的论坛。
  BBS果然一片宁静,中央电视台与昆腾在线等少数媒体都只刊载了印尼发生骚乱的新闻,并没有报道骚乱是针对印尼华人,十日下午主流媒体又集体的失声,海外的消息还没有及时传到国内来,普通民众及学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登录好久之前注册却一直都没有使用的账号,在新开的帖子标题一栏录入“5.9印尼排华骚乱始末”的文字,然后将闪存盘里的新闻资料逐一以回帖的形式发布到东大BBS的论坛上。
  发布完之后,张恪将电脑关上,跟沈筱招呼了一声,说道:“我回去睡觉了,杜飞他们要是想找我,就说我回去睡觉。”
  ……
  张恪在无梦的沉睡中给手机铃声吵醒,睁开眼睛,太阳光从玻璃窗透射进来,看光线的角度已经不早了,从枕下摸出手机,是杜飞打来的电话,接通后说道:“不是说了我在睡觉吗?”
  “外面都闹翻天了,学校一大早就电话通知要求施新飞他们删除一切关于印尼排华骚乱的帖子,给施新飞他们顶了回去,学工处的处长沈健还有团委的宫如春都亲自跑到网吧去了,还要求施新飞他们追查谁最初上传了帖子……”杜飞在电话里说道,“你看怎么办?”
  “哦,我一会儿过来。”张恪先挂上电话洗漱过才下了楼。
  从来都没有见过网吧周二的上午会有这么多人,什么时候都没有,每一台电脑前都围满了人,看着那些围在电脑前盯着屏幕的学生的表情,跟前尘往世里的自己初看印尼排华事件时毫无二致,给发生在印尼这次种族歧视的残酷暴行深深的震惊、激怒了。张恪站在网吧透明的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儿,从外侧的楼梯上了三楼。
  校园BBS最初是虫俱乐部的成员架设的,校方也决定归虫俱乐部管理,后来成立创域网吧里,将BBS的服务器架设在网吧内部,虫俱乐部虽然解散了,但是又重新组建了虫子天空工作室,还是由施新飞他们义务管理东大BBS。
  走到三楼,就听见一个听上去很刺耳的声音在里面咆哮:“你们这是自毁前程,什么时候这么没组织没纪律?我要你们删,你们就要老老实实的给删掉,还有是谁发的第一个帖子,你们也要将发帖人的资料给我,等候学校的处理。”
  张恪阴着脸推开门,学工处处长沈健正站在大办公室里中央气势凌人的咆哮,宫如春站在一旁阴沉着脸没有吭声,杜飞、蒙乐、施新飞、席若琳以及令小燕、秦刚都站那里,难以取决。
  秦刚在一旁说道:“也没有通知说禁止传播印尼排华骚乱的消息,我们是不是将一些言语过于激烈的帖子及时清理掉就可以了,至于谁发的帖子,我看也没有必要追究……”
  “小秦,你做学生工作这么多年了,就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就一点觉悟都没有?出了篓子,谁来兜着?你难道还要宫书记帮你们兜着?不管通知上怎么说,东大不能出乱子,这帖子坚决要删!”沈健说道。
  “帖子是我上传的,”张恪依门而站,目光扫过众人,又停在沈健的脸上,“我叫张恪,想必你也听过我的名字……”
  “……”沈健转过身来,给张恪凌人的气势压着,一时间说不话来。
  “稍遇到事情就惊惶失措,唯恐学生知道实情会闹出大乱子。有关部门要求各大媒体对印尼排华骚乱的消息要冷处理,但是没有要求禁止传播相关信息;有关部门要求学校做好学生的稳定工作,但没有要求将学生的耳朵、眼睛都捂起来——你们这些人所谓的警惕性,所谓的觉悟,不过是想着将这代大学生都阉割掉,让他们像群给骟掉的驴子或杂交的骡子一样不给你们惹一点麻烦才甘心!”张恪咄咄逼人的盯着沈健,见他哑口无语,才侧过头对杜飞说道,“其他的帖子要不要清理随你们,我的帖子保留着,谁想追究责任,让他来找我!”
  张恪不看沈健的脸色,他自己的脸色也是铁青,目光冷竣的扫过办公室的众人,转身又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态度!这个学生是国商院有命的刺头,我等会儿去找崔国恒,看他怎么处理?”沈健在张恪转身走后才想起要发火,火冒三丈的看着宫如春,却不得不压着声音,说道,“还有这帖子,宫书记,你是创协跟校园网的指导老师,你说怎么处理?”
  “没有依据啊,也不好强制禁止,”宫如春淡淡的说道,“再说现在删帖也不一定就有利于做好学生的稳定工作,大字报都贴到海报墙上去了,这件事,我们还是跟李校长汇报之后再做决定吧。”
  沈健将此事看成是火烧眉毛的大事,见宫如春一付慢腾腾的样子,心里焦急又不能跟宫如春发脾气,欲言又止,甩了甩手也走掉了。
  宫如春这才吩咐秦刚,说道:“将一些言辞过于偏激的帖子要及时清理掉,你最好能安排两到三个人专门值守,我想学校马上会召开专门的会议,就算学校不召开会议,团委里也要召开会议,你要让我能及时联络上你的人。”
  宫如春虽说不至于像沈健那么软蛋,但是控制不住学生情绪激动上街游行,还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
  张恪走进一家粥店吃早饭,他屁股还没有坐热,陆文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沈健打电话跟崔国恒告状,张恪捅了篓子,崔国恒只能先将事情转告陆文夫,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昆腾在线与中央有关部门高度保持一致,及时的对印尼排华骚乱的新闻进行了冷处理,没有进行高密度的追踪报道;我现在只是以一名学生的身份在东大BBS上发那个帖子,要是东大校方经过研究做出决定认为发那样的帖子不是合适的,我也会积极的配合删帖子。”张恪将手机夹在脖子里,坐在塑料椅正禁危坐的剥五香蛋,跟陆文夫通着电话,心里却藏着巨大的疑问: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选择以自我阉割的方式生存着?这个悬在整个民族上空的巨大心理阴影往前追溯似乎可以追溯到清朝的文字狱传统。
  恰如宫如春所说,现在已经不是删不删帖的问题,大字纸已经飞快的贴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印尼排华骚乱的新闻图片也大量复印在校园里大肆传发。到中午来,悲愤情绪得不到发泄的学生们众情汹涌的要上街游行,校长李鸿铭亲自堵在校门口劝阻学生。
  张恪此时已经在飞往香港的飞机上了,下飞机后跟杜飞通电话听说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上街游行,学校组织各院系的学生在大操场举行了抗议活动,算是发泄了情绪。
第829章
善意的谎言
  飞机俯降到云层之下,湿漉漉的香港就展现在眼前。
  唐婧穿着紧身的浅咖啡色低腰长裤,淋漓尽致的展示出修长美腿,米黄色的短袖T恤,纤细的小蛮腰、丰翘弹实的小臂部让人真正感受到青春的气息。
  “雨从早晨就开始下,到现在都没有停……”唐婧搂着张恪的胳膊,看着张恪略有些疲惫的脸颊,下颔冒出胡茬子。
  张恪轻轻的拍了拍唐婧红润的脸颊,通过接机大厅的透明玻璃大门,看着遮檐下的雨帘,说道:“下午有些时间,去港大走一走吧……”
  相比国内沉抑的气氛,香港民众则有权力发泄心里的悲愤情绪,以各种形式来声援印尼受难的同胞。
  在机场大厅里也有人在发放传单,也有人在接机大厅外给刚刚抵港的游客讲解印尼刚刚发生的事件,希望能引起更多的人来关注这场针对华人的人道主义灾难。
  没有太多政治性的倾向,也没有特别偏激的言论,仅仅是控诉这场发生在文明社会里的人道主义灾难,控诉印尼政府的袖手旁观、对暴徒的纵容。机场管理方对此也持有宽容态度,甚至派出工作人员维持现场轶序。
  乘车从香港大学的后门进入,也无所谓后门的,香港大学对外是完全开放似的,在入口处也看不到国内大学常见的保安,更看不到将大学与社会分隔开的围墙,一幢幢教学楼就如普通的街边建筑一样竖立在那里。
  大雨过后,轻溟无声的细雨还在眼前的轻飞着,张恪陪唐婧走在校园的雨榕下,偶尔会有一滴大的雨点落在脸上、颈脖子里。也有穿着雨衣、打着雨伞的学生在校园里演讲,听唐婧说本来与中文大学联系好要一同去印尼驻港领事馆游行示威的,给清晨突如而至的大雨打乱的行程,被迫改期,不过校园内的抗议活动一直没有停止,有的院系今天甚至停课,也有播放新闻幻灯片的活动。
  播放新闻幻灯片就在港大的娱乐中心大楼大厅里,张恪与唐婧走过去,宽敞的大厅里坐满了人,还有许多人站在过道里。
  再次看到这些惨绝人寰的新闻图片,张恪心里的唳气翻涌,手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肉里,唐婧搂着张恪的胳膊,轻轻的将他的手心摊开,十指相扣。唐婧与张恪从播放新闻资料图片的大厅走出来,在烟似的朦胧细雨的走着。
  入夜前,张恪带着唐婧赶到尖沙咀的半岛酒店与从印尼赶回的尼克李森见面。赶到半岛酒店正是晚餐时间,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张恪与唐婧叫了两份炒面填进肚子,又叫了两杯咖啡喝起来,等郭松延、孙尚义、葛明德从海峡对岸赶过来。
  郭延松、孙尚义、葛明德赶到之前,张恪接到叶臻民的电话。
  “我十一日就中午就在香港了,听说你今天到香港,能不能抽出时间来聊一聊?”叶臻民在电话里说道。
  叶臻民之前因为亚洲金融风暴的问题以外经贸部副部长的身份兼任中央政府驻香港中联办副主任,金融危机缓解之中,虽然他还担着中联办副主任的头衔,不过平时大半的时间都留在北京署公。他紧急赶到香港,也是为印尼排华骚乱的问题,虽说中央政府在公开场合的表态极为温和,并不意味着背面的活动也很温和,只是这些活动是不公开的。
  “我在半岛酒店,郭松延、孙尚义、葛明德三位先生正在赶往半岛酒店的渡轮上,郭松延先生说是要给我引荐一位客人,我等这里结束,夜里抽时间西区去见你。”张恪说道。
  “郭松延也到香港了,那再好不过,我正好也想见郭松延。我过来见你……”叶臻民不会囿于身份在谁见谁的无关问题纠缠。
  叶臻民也知道郭松延到香港来了?张恪心里觉得奇怪,虽然觉得叶臻民这时候急着见面另有目的,但是不会拒绝他到半岛酒店来一起见面,喝着咖啡等郭松延、孙尚义、葛明德先过来。对冲基金的事情不能让郭松延知道,更不能让郭松延带过来的客人知道,尼克李森略作逗留,就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诺大的豪华复式套房里,就剩张恪与唐婧两人,傅俊及其他随时工作人员另有房间入住。
  郭松延要引荐的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子,神色悲切,目光沉毅。
  “这位是印尼万业集团陈文聪先生……”郭松延介绍道。
  “你好,对印尼发生的灾难深表遗憾,想要做些什么,却又很无力……”张恪走上前握住陈文聪粗糙的手,陈文聪是印尼著名的华人华侨领袖,虽然之前没有联系,但是郭松延引荐,张恪自然不会冷淡以待,他对印尼的主要华人富豪也不会没有耳闻。只是不清楚陈文聪有没有家人在这次劫难中受害,也无从慰问起。
  张恪这时候倒是明白过来,叶臻民急着过来是要见陈文聪,倒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陈文聪跟郭松延在一起;不过,他想要知道,总是有渠道知道的,叶臻民可是中央政府驻香港中联办副主任。
  “要不是暴乱的新闻资料及时传出国境,要不是及时引起国际社会与媒体的关注,实难想象劫难还要蔓延多久,哪怕将劫难提前制止一分钟,张先生您依旧是印尼华人华侨的恩人。”陈文聪松开张恪的手,退后一步,深深的鞠了一躬。
  张恪吓了一跳,俄而想起来是怎么回来,心里倒是惭愧,忙走上前一步搀住陈文聪,说道:“愧不敢当……”郭松延也搀过陈文聪到室内沙发上坐下。
  事发前日,也就是9日,事态如拉开弦的怒弓一般紧急之时,郭松延不仅通知云源集团在印尼的工厂做出自保准备,也通知他在印尼商界的几位挚友早做准备,若不能及时离开印尼,也要在聚集到工厂、华校等公共场合自保,甚至知会新加坡当局对可能发生的状况要有所准备。骚乱暴发之后,由张恪通过尼克李森通过海外账户资金赞助的国际人权组织与媒体记者将排华骚乱的新闻资料及时传出印尼国境。
  四月底,印尼的风声已经很紧,张恪也顾不上海外对冲基金的秘密会因此有可能走漏风声,将相关情况告之郭松延,希望郭松延有能力多做些事情,哪怕减少云源集团在印尼的员工伤亡,将相关情况及时通知郭松延也值得的!
  陈文聪等人自然也从郭松延那里知道之所以骚乱的新闻资料能及时传出印尼国境、新加坡当局与媒体能有如此迅速的反应以及纽约时报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版刊载印尼排华骚华的新闻在全球范围内形成广泛的影响是谁在背后尽力。
  陈文聪并没有及时离开印尼,万业集团的产业几乎都在印尼,他让家人赶在九日入夜之前就离开印尼,他本人则留在印尼。骚华发生后,十一日下午,他才乘飞机到新加坡避难,十一日深夜,大规模的骚乱就被控制住了。据陈文聪所述,当时在印尼的新加坡国际航班,只要机上还有空位就允许华人无票登机,即使大骚乱已经在十一日深夜控制住了,新加坡章宜国际机场还在二十四小时接收从印尼逃出来的华人华侨。
  张恪沉吟片刻,说道:“国内与印尼在华人华侨的问题上一向都很敏感,政府在公开场合的表态会有些温和,只能以其他方式尽最大之能力帮助印尼遭遇劫难的华人华侨,还请陈先生您及其他同胞能够谅解。这件事,我不敢贪下功劳。香港中联办副主任叶臻民部长知道您要与郭先生到这里来,他人正从西区赶来,还请陈先生不吝一见……”
  “啊……”陈文聪、郭松延都是一脸的惊谔。
  孙尚义知道事前都是张恪自己掏腰包赞助国际人权组织与媒体记者前往印尼调查当地的排华、反华等种族歧视问题,又适逢其会最大程度的遏制这场印尼华人大劫难的蔓延。
  听张恪这么说,孙尚义甚至惊讶,张恪这是明摆着将功劳让给政府,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用意。
  傅俊进来说叶臻民的车已经到了码头,码头到这里步行也就几分钟,张恪说道:“孙先生陪我去接叶部长,”轻轻的按着唐婧的肩膀,跟她说道,“小婧,你陪郭先生他们在这里稍坐一会儿……”
  走出房间门,张恪才跟孙尚义说道:“虽说政府秉承以往的政治传统,在公开场合的表态有些温和,但是我相信政府没有袖手不管,也不可能袖手不管,事发突然了些,有些动作才来得展开,又不能过于公开,可能会给人一些错觉……”
  张恪心里相信也是如此,国内截止到九七年底引进的外资中有超过60%是来自于海外华人华侨的投资,中国还要继续大力的引进外资、发展经济,不可能过分伤了海外华人华侨同胞的心;不然叶臻民不会急着赶过来——只是此时自己已经深度的参与了这段历史的进程之中,不然国际社会要一直拖延到七月初才会对印尼排华大骚乱进行广泛的关注,张恪他也不晓得历史在这一刻会如何的演变。叶臻民赶过来,大概就是要来安抚陈文聪。退一万步讲,张恪他也不能不配合叶臻民。
  孙尚义苦笑着说道:“政治传统也不要一成不变啊,你刚才那么说又是有什么打算?”孙尚义八十年代中期才从内地到香港来,对内地的政治传统感受尤其的深刻,难免要苦笑了。
  “这也只个善意的谎言,要不是陈文聪等印尼华人华侨团体不知道此事,我宁可这事就烂在各自的心里不再提起,”张恪说道,“这个恩情,我个人可承受不起。要说有什么打算,我想锦湖要真正的崛起,与国家利益保持一致是肯定要的,当然,锦湖也不会掺合到政治性的问题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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