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校对)第51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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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公安局局长陈秉德没有与张恪怎么接触过,最多的接触,也是几次重大的活动他负责保全工作照过面,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他陪余庆林、陈馥杰在省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前下了车,马海龙自然跟着一起回医院,陈秉德还特意让区分局的副局长何纪云陪同着一起过来。他们下了车就直接往住院部大楼大厅里钻,看见他妻兄魏冠华穿着白大褂迎过来,介绍给余庆林、陈馥杰等人认识:“这位是省人民医院副院长魏冠华,是心脑外科的权威专家……”没有介绍私人关系,问妻兄魏冠华,“我们过来找昨天夜里入院的两位病人,我与余书记还有江南省公安厅的陈厅长过来找他有事情,你知道他们住哪里就带我们去一下。”
  马海龙跟着陈秉德一起到医院里来,他抬眼看了看魏冠华,看年纪不大,五十多岁,两鬓的头发却都有些霜白了,自己在这里,陈秉德找这个魏冠华带路是不是多此一举?说是心脑外科的专家,马海龙清早赶到医院时参加治疗的医生都在场,没有见到这个所谓专家的身影,不晓得陈秉德打什么心思,也不便拦住不让魏冠华带路。
  魏冠华当然知道昨天深夜入院的那两名被锐器刺伤男女住哪里,今天还想找机会接触一下;但他凿实不知道张恪的身份,整个省人民医院里就院长葛民俊一人知道。葛民俊神神叨叨的从他分管的外科调了两名专家再加上住院部主任临时成立了一个医师小组,葛民俊亲自担任医师小组的组长,说是要绝对保障两名病人的生命安全,不让他这个分管的副院长插手;要不是入住病人的家属反对,葛民俊能将住院部顶楼整整一层楼的高干特护病房都清出来给人家。
  魏冠华也不是不懂世故,但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政法委书记余庆林心里清楚,就算知道突然冒出这么个人而且陈秉德语气里也有明显的借机推荐的意思,还是问了一句:“魏副院长昨天夜里也辛苦了吧?”
  “……”魏冠华微微一愣,才说道,“昨天下午连做了两台手术,这里就没有能帮上忙。”
  昨天夜里受伤男女给送来急救时,省政府秘书长陆文夫也亲自赶过来打招呼,魏冠华虽是外聘的副院长,他才是省人民医院最优秀的心胸、心脑外科领域的专家,只不过他昨天下午连续动了两台大手术,直到夜里九点钟才结束手术回到家里,接到电话时整个人精疲力竭,听住院医师汇报没有特别的危险,即使省政府秘书长赶过来打招呼,即使知道伤者的身份很重要,他也没有赶回医院来。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他甚至没有再通知谁刻意从家里赶回医院,就让住院医师负责了抢救,倒是错过了与张恪接触的机会,早晨之后,院长葛民俊就亲自接手了治疗工作。
  “哦,这样啊,”余庆林倒不是要阻止陈秉德请魏冠华带路,这么一说,也是让陈秉德知道他心里透亮,“还要麻烦魏副院长带路呢。”
  陈馥杰不吭声,何纪云倒是见识了这内中藏着这么多的心思,心里想陈秉德与魏冠华关系应该很近,他身处公安体系内部,自然仰市局局长陈秉德的鼻息,但是听说魏冠华没有参与昨天夜里的抢救,看他这样子大概之后也没有与张恪或张知行接触过,就不想多事揽什么事情到自己头上来,也没有吭声。
  魏冠华一边带着领着余庆林、陈秉德往里走,一边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小王,我约见的一个病人大概在半个小时内到医院,他们要是提前过来,你帮我接待一下……对,就是之前组织大家分析的那个特殊病例。”挂了电话,抱歉的跟余庆林等人笑了笑。
  到住院部大楼顶楼,电梯门打开,漂亮、给人很干净感觉的卫兰拿着手机站在电梯门外等电梯,看到马海龙跟魏冠华等人在电梯里,说道:“马叔领着人过来了?”与余庆林等人浅浅的一笑,算是招呼,又跟马海龙说道,“张恪在1218等你们呢,我要下去接个人,就不陪你们过去了……”让他们先出了电梯才进去,她乘电梯下了楼,去接张恪的小姨、张知非的妻子。
  卫兰站在住院部大楼前等张恪的小婶,看着有一男一女从大门口走了进来,逆着有些耀眼的夕阳光辉,看不清楚两人的长相。那男孩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找她问路:“护士姐姐,你好,请问一下,魏冠华院长的办公室怎么走?”
  卫兰觉得眼前这大男孩儿有些脸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女孩子站在远处,微昂着头在专注的看着远处的夕阳,整个人给夕阳光晖笼罩着,即使看不清楚相貌,也知道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便是这样的感觉。
  卫兰手插着护士服的衣兜里,朝男孩子笑了笑,说道:“我自己的衣服泼脏了,这套衣服是借过来穿的,你们要不去大厅里找真正的护士姐姐问路?”
  男孩子腼腆的笑了笑,就走开与那个女孩子走进大楼里,这会儿张知非的妻子与张恪的奶奶走了过来,卫兰赶紧迎上去将她们接到病房去。
第947章
是谁
  魏冠华今天早上到医院后,才知道昨夜住院的两个病人的身份重要到底有多重要。
  省卫生系统有着等级森严的体系,不要看魏冠华与葛民俊是一副一正两院长,正因为这一字之差,而且是又外聘的专家型副院长,魏冠华就几乎没有多少机会与省卫生厅厅长丁小伟接触,至少丁小伟在任上,魏冠华就只能看着葛民俊继续将省人民医院当成他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胡乱糟蹋,成立全国第一家综合性心脑外科实验室的事情不晓得何时才能看到一丝希望。
  卫生厅在省里的地位不高,丁小伟与省长李远湖、省委书记陶晋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不要看金国海也只是一厅之长,但是他以公安厅厅长的身份兼着省委常委,就是省委领导。金国海一大早就要到医院来看望张恪,丁小伟知道消息,也只有夹着尾巴过来陪同,自己能不能提副省长,金国海要算一票。
  金国海与丁小伟一起到医院来看望伤者,就足以惊动省人民医院上下了,丁小伟是卫生厅厅长,是顶头上司,副省长的亲人住院还可以马虎一些,丁小伟要来探望的病人绝不容医院有半点怠慢。葛民俊就当即决定亲自成立特别医师小组——虽说这时候病人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将魏冠华排斥在外,不让他在厅长丁小伟眼前有机会露脸,更不要说让他有机会引起省长、省委书记的注意了。
  省长李远湖过来探视时,先听省卫生厅厅长丁小伟亲自汇报张恪与翟丹青的救治情况,又将负责医师找去询问伤情。这医师是外科昨天夜里在急诊楼值班的医生,赶上他给张恪缝合了手臂上的伤口。成立特别医师小组,也没有换人,还是由他来负责张恪的医疗护理工作。葛民俊不是笨蛋,这时候再换人的话,岂不是说昨天夜里没有派出最出色的专家?都在传说李远湖听了汇报后当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写下三个字,当然没有人会凑过头去看李远湖在本子上写下哪三个字,不过能够推测很可能就是这个医生的名字——大多数人都是道听途说,医院那么大点地方,有点些什么破事,转眼间就传开了,好些人羡慕得都想将这名刚升副主任医师的医生找来咬一块肉下来才会觉得舒坦。
  魏冠华自然也不会对什么事情都看淡,也后悔昨天夜里怎么没有咬咬牙赶回医院来,在国内要做成什么事情,怎么可以离开权贵者的支持?甚至还担心昨天夜里推搪的事情传到患者的耳朵会有什么负面的影响。听说伤者是被人拿锐器刺伤住院,他就给妹夫陈秉德打电话探听情况,那时候陈秉德身上正背负着前往未有的压力,都不敢想象要是抓不到人对他的以后仕途有什么负面的影响,当然没有心情理会妻兄,挂电话时语气还颇为不善。
  陈秉德与余庆林、陈馥杰到医院来找张恪汇报案情,这时候才想起要找妻兄,觉得对他的语气有些不妥,这才给他打了电话。
  张恪并不晓得他睡了一天就是省人民医院内部因为他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当然了,就算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事,也不难理解在等级森严的省人民医院内部会因为省委书记、省长的探视而变得何等的骚动,至少病房里出现的护士换人了,出现的是那种很容易让人有制服癖倾向、冲动的护士。
  陈秉德与余庆林、陈馥杰进来里介绍省人民医院副院长魏冠华给他认识,张恪虽然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有些不大愿意搭理。要不是刚才进出的两名护士小姐甜美可人,张恪宁可回青年公寓去养伤,总要比住在医院里自由自在。只不过他妈坚持要在医院这边观察几天,他要走随便,翟丹青出不出院,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张恪对魏冠华有些懒得溥衍,再说他是等余庆林、陈馥杰、陈秉德过来汇报案情,魏冠华跟着过来也有些奇怪。
  陈秉德看到张恪惫懒的神态,就有些后悔做这多余的事情,抬头看了妻兄一眼,说道:“魏副院长,这里就不劳烦你了……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待妻兄魏冠华走后,还帮他说了句话,“这个魏副院长是心脑外科的专家,之前一直在美国大学医院里留学任教,前几年省人民医院向社会公开招聘副院长,他是凭借真才实学回国应聘上,在建邺轰动好一阵子。”
  听陈秉德这么一说,张恪对魏冠华的印象好了些,视线往门外斜了斜,魏冠华已经走了出去,想起前些年许维就是在省人民医院动了心脏手术,不晓得是不是这个副院长主刀。
  魏冠华却不知道张恪心思变化,他见不受待见,有些失落的走出门去,赶巧有电话打进来,说他约见的病人在他办公室里等他,他便将这里的事情丢在脑后不管、快步往电梯井走去,等电梯门打开,正好又赶上卫兰领着张恪的小婶跟奶奶上来。
  ……
  病房外间的起居室地方不大,九八年高档病房再高档也不能跟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相比,何纪云见沙发的空位有限,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傅俊、马海龙去搬椅子。
  张恪手臂还挂在脖子上,张知行请余庆林、陈馥杰、陈秉德等人坐下——建邺市政法委书记余庆林的级别要比张知行高,陈馥杰、陈秉德与张知行的行政级别一样,都是副厅级,但是新芜这座城市的影响力太小,按照常规来说,张知行的地位最低。可惜哪里能事事都遵循常规,张知行请余庆林坐下,余庆林搀住张知行的手臂,硬要他先坐下才甘休,陈馥杰与陈秉德等张知行、余庆林落座后才坐下。
  “上午我们就建议省检察机构联合介入,对银桥看守所进行全面的调查,暂时还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不过看守所方面的确有空子可钻,甚至有疑犯在看守所里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使用手机等移动通讯设备,”陈馥杰介绍他们今天调查的情况,今天还调查出一些更严重的情况,只不过跟昨天的挟持案没有太大的关系,就没有想着要在建邺市警方面前自暴其丑,说道,“针对已经调查出来的问题,徐书记指示要对全省监狱、看守所系统进行摸底彻查,省检察院也建议章州案的检方认真调查在章州案一审过程当中有无存在违法违规的可能……”
  唐英培、唐英育兄弟虽然被拘捕,但是残余势力不可能给一网打尽,特别是在一审定刑之前,这些残余势力会不会千方百计的干扰司法公正,以期能给唐英培、唐英育兄弟减轻刑罚?这简值就是一定的,这么做是要给唐家兄弟以安慰,更是避免他们垂死挣扎之际伤及其他人。
  真要责令检方对一审进行调查,想要发现些蛛丝马迹绝不困难,只要补充新的罪证,就能将唐英培、唐英育兄弟推上刑场。
  这里面的道理,在场的人都懂,只是没有说出口来,说出口好像这次非要致唐家兄弟以死地似的。
  陈秉德汇报起今天的审讯工作,他说道:“根据其他三名疑凶的交待,他们都是老猫找来的,也是听老猫的命令行事,老猫是今天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不治死亡的那名疑凶——”
  张恪还没有听傅俊说起这个人死了,他对这人的死也陌不关心,也会忍不住想这人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死了倒是干净,抬头看了傅俊一眼,脸上没有什么异色。
  “一切都是老猫与唐忠主使——这三名疑凶也是人到建邺之后知道要干什么,对锦湖的情况也不清楚——这三名疑凶都是分开审讯的,都不知道老猫不治身亡,他们的供述应该是可信的。唯一令人疑惑的是,唐忠主动将一切责任都承担下来,我们判断却是那个已经死掉的老猫发挥的作用更大一些,唐忠如此招供,说不定就是想着要保护幕后真正的策划者。”陈秉德说道。
  唐忠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看到他坐在审讯室里模样的人,都清楚这一点,在这种情况下,唐忠仍然能坚持咬口将罪责承担下来,只能是为保护唐英育、唐英培了。其他人倒也罢了,唐英育、唐英培涉及进来,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死了,唐忠虽然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二世祖,这点道理还是能想通的。
  这样一来,问题的焦点就回到唐英育、唐英培兄弟身上了。
  五月初,因为偶然的因素,张恪决心捅破章州暗沉沉的天空,揭发章州大案,还国内稀土产业一个稍有些希望的未来,就一直将可能会摸清情况的唐英培置入建邺市警方的控制当中,唐英培一直到章州案给捅出来给正式拘捕都没有机会避开警方的监控与外界接触。随后发生新华社记者被拘禁案,警方又非常果断的对唐英育等犯罪分子进行抓捕,从头到尾,唐英培、唐英育都没有可能知道锦湖在背后发挥什么作用。
  是谁在唐英培、唐英育入狱后将背后的实情告诉了他们?
第948章
黄昏雨中的少女与大色狼
  就算现在,外界只知道锦湖商事在国内稀土产业整合中占了便宜,持有新华稀矿业12%的股权,锦湖商事之所以能占这个便宜的背后原因却甚少有人知道。在座的三人除了陈馥杰因为江南省警方全面介入章州案而知悉事情的细节外,余庆林、陈秉德都不清楚事情的全貌,谁会将背后的实情告诉唐英培、唐英育兄弟,以致他们在垂死挣扎之际竟然想到要将挟持张恪当成最后一根稻草?
  虽说知道事情全貌的人极少,却也不是没有。像谢家就算周瑾玺成了植物人,他们也不难推测出锦湖在章州案背后发挥的作用;三井物产在此次事件受到打击最大,从中国进口稀土精矿的贸易链给一下子端掉,他们也完全有能力顺藤摸瓜摸到锦湖头上来;另外,有没有可能是严文介呢?宏信建设的触手伸到体系内如此之深,要了解国内稀土产业整合背后的根源也不是难事。
  无论是周瑾瑜、谢汉明、谢剑南一家子,还是三井物产,抑或是宏信建设,只要对锦湖不利,任何推波助澜的事情他们都会乐意做的——反过来张恪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听余庆林、孙馥杰、陈秉德汇报过案情调查进展,张恪没有做什么评论,很公式化的说道:“还要麻烦两地的警方费心调查……”没有留他们下来用餐的意思,医院里用餐也不方便,张恪站起来,与父亲、与孙尚义一起送他们走进电梯为止。
  “就算能查出些蛛丝马迹,但想要抓住什么把柄似乎也是奢想,”张恪折身往病房走,跟他父亲以及孙尚义说道,“要是能将章州案的主要案犯送上刑场,闹这么一场,也是值得。”
  孙尚义点点头,轻叹了一声,说道:“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张知行说道:“推波助澜的事情或许是有的,但应该不能算是刻意而为的阴谋吧……”他还是有些担心张恪过深的去干涉国内的司法体系运作,这是相当玩火的事情。
  “没有谁会将希望寄托唐忠这几个人,”张恪说道,“而垂死挣扎的唐家兄弟随时都可能反咬一口,要能顺藤摸瓜查到什么把柄,这样的角色还真不配做锦湖的对手……”
  孙尚义笑了笑,见张恪除了不放过唐家人之外,其他更多的当成意外处置,或许是最正确的方式。也幸亏只是虚惊一场,对于构架还很散乱的锦湖体系来,还没有正式的形成集体决策的体制,所谓的董事会决策机制,又不适合综合商社式的大型财团,此时还没有谁或者哪个正式的集体决策体制能替代张恪此时在锦湖体系内发挥的作用,真不能想象张恪一旦生出变故对锦湖是何等恐怖的灾难。
  虽说孙尚义在锦湖内很受尊重,但是他心里清楚,受尊重与能否成为体系的灵魂人心是有很大区别的。
  边说着话,边往回走,走到病房前,梁格珍探出头说张恪他小婶跟奶奶赶过来了。
  张恪不会放过唐忠以及唐英培、唐英育兄弟,不过这边,他宁可家人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要都往这里拥。这么多人,他想支开唐婧跟翟丹青单独说个话也不行,到翟丹青那屋子里跟大家坐下来说话,打电话给一些亲近的人报平安,也是害怕人家都捅到医院里来探视。
  这里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张知行决定夜里就回新芜去,市里还有一堆事情,有些工作也是临时丢下来的。翟父也坚持要回去,男人的感情总是粗糙些,见女儿没有生命危险,虽然还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法侧身,留下她妈照顾就足够了,在医院草草的吃过晚饭,就跟张知行一道回新芜去。
  张恪宁愿他妈夜里一起回新芜去,但是事事都未必如他所愿,他妈还有翟母都要留在医院里照料他们;唐婧也是临时从学校里请假从香港回来,过了今夜就要回香港的。
  吃过晚饭,看着父亲的车与孙尚义的车子前后驶出医院的大门,张恪与唐婧牵手医院里溜达。入夜后,省人民医院最忙碌的地方是急诊大楼,综合楼与住院部大楼是共一座裙楼的两座塔楼,这边就要冷清幽静多了,偶尔有穿白褂的医生与穿护士服的护士经过,便没有其他什么人学张恪在医院里散步。
  皎洁的月色让医院里看上去异常的干净,唐婧娴静的给张恪牵着手,边走边说话,娇柔美丽的脸蛋、高挑纤柔的身子却不肯依偎在张恪的怀里;原因无他,傅俊与三名保镖贴身跟着他们,始终保持在视线之内,害羞的唐婧哪有勇气在别人的眼里跟张恪做恋人间亲昵的事情?
  要想不被他妈训斥,张恪这时候可没有勇气取消工作人员对他的贴身保卫,只是试探性的看了傅俊一眼。傅俊耸耸肩,比起在张恪面前坚持一下,总要比给梁格珍责怨强一些。
  “唉,出门上街还能遇上车祸呢!你说吧,中国每天在公路上都要死十万八万人,谁能因为遇上一次有惊无险的车祸以后还不出门上街了?”张恪很头疼的跟唐婧抱怨道,“这叫因噎废食,你懂吗?”
  “胡说八道什么,你有本事,这话你跟梁姨说去啊!”唐婧笑了笑,眼睛又长又媚,伸手亲昵的拍了拍张恪的脸颊,“这次幸亏丹青姐替你挡一刀……”说到这里,眼神又飘到远处,她不禁在想,要是当时自己在张恪身边,会替张恪挡这刀呢?会的,唐婧坚信自己会的,也相信张恪也会这么毫不犹豫的保护自己的,但是丹青姐为什么也能毫不犹豫的挡这刀?
  “你在想什么?”张恪手指贴着唐婧滑腻的下颔,将她的脸拨过来。
  “你说我在想什么?”唐婧在夜色异常妩媚的眼睛凝望着张恪。
  “我猜一猜啊……”张恪手指头叩了叩额头,做出深思状,“你或许会想:这小子会不会借口右手受了伤让我帮他上厕所啊?”
  “啊……你真是混蛋,这时候还想这种肮脏事情,鬼才帮你上厕所,你自己尿裤子得了。”唐婧娇羞的伸手去掐张恪的腰肉,这家伙说话浑没有正经,给他一打岔,也不去想翟丹青的问题了。
  “我真想上厕所了,不是随便说说。”张恪站起身来,唐婧笑着嘲笑他:“小心尿裤子上。”站起身来陪他一同去了住院部大楼底楼。
  张恪当然不奢望唐婧能进去帮他,但也坚决的制止傅俊他们要跟着进厕所的意图:“没有那么夸张,稍微给我留点私人空间,这时候哪怕能单独上个厕所,我都觉得很满足……”
  傅俊他们笑了笑,就守在厕所门外,让张恪自己进厕所,唐婧在过道里踩着廊灯下自己的影子。
  从女厕所间走出一个清丽的少女,走到洗水池前,回头看了一眼,很好奇这些人守在厕所门前做什么,正好与唐婧的视线对上,这时候张恪在厕所里胡说八道:“啊,真尿裤子上了,右手吊在脖子真不方便,能不能来个人搭把手?”
  傅俊他们这时候都转过身去,不让唐婧看到他们脸上的笑;那清丽的少女听了厕所有人突然这么扯一嗓子还有些奇怪,看到唐婧满面娇羞红晕渐浮上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洗过手,走过唐婧身边时轻说了一句:“你男朋友一定是个大色狼!”
  这家伙胡搞起来还真是不管别人的难堪,只是觉得这女孩子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只是穿着宽大病号服的身体看上去有些纤细瘦弱,唐婧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嗯,是个浑球。”
  那少女轻笑了一声,往远处走去,她的背影消失过道时,张恪才从厕所里出去,唐婧走过去伸脚轻踢他:“胡说八道什么啊,都让别人听见了。”
  “听见什么?”张恪腆着脸回头问傅俊,“你们没有将耳朵捂起来吗?”
  “我们将耳朵捂起来,不过还有别人经过。”傅俊笑着说。
  “是吗?”张恪笑了笑,伸手摊到唐婧眼前,要她帮忙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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